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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感人至深的小说,觉得很真实第二部分(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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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9 08: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木偶皮诺曹
   张昕在寒假时回上海了。她和严浩一起到我家,给我父母鞠躬拜年,陪他们拉扯家常。看着他们言行得体的样子,我竟觉得仿佛他们都已长大成人,只有自己还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还在不可自拔地继续玩着自己那些幼稚的游戏。
     那天下了大雪,大院里白茫茫的一片。我们的心情都变得出奇的好,一起在我家院子外面的路上堆雪人。我和严浩把两个小雪团滚成了大雪球,摞在一起,张昕跑回家拿来一
   根胡萝卜和两颗黑色的玻璃弹珠,胡萝卜插在雪人的头上算是鼻子,玻璃珠则是眼睛。
     “这位就是上海滩第一风流帅哥——严浩!”张昕笑眯眯地指着完工的雪人大声宣布。
     “我的眼睛哪有那么小。”严浩皱起眉头表示异议。
     “这个……”张昕用毛线手套焐着被冻得红扑扑的脸,思索片刻,又开心起来:“那就是小雨吧!这位就是上海滩第一痴情少年——小雨!”
     我的脸有些发热,因为我的眼睛确实比严浩小,而且因为近视眼又不戴眼镜,所以看东西常常需要眯起来,乍一看确实有花痴的嫌疑。
     “是我就是我吧。可是我的鼻子也没有那么长。”
     “切!没看过《木偶皮诺曹》吗?不说实话鼻子就变长了呗!”张昕不假思索地冲我一摆手。
     我觉得她今天似乎特别开心,但是她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我有些发怔。
     趁我不留神的时候,严浩突然从身后摸出一个雪团结结实实地砸在我脸上,于是我鼻子里和嘴里都是冰凉冰凉的碎雪。连打了两个大喷嚏,当即弯腰抓起一把雪开始还击。张昕嘻嘻哈哈地跟着严浩一起逃窜,白茫茫的雪地上被我们踩出一串串凌乱的鞋印,留下摔倒翻滚的痕迹。
     后来我们全都筋疲力尽,一起到大院门口找了一家没关门的小饭馆吃晚饭,喝了点黄酒。张昕的酒量极差,没一会就开始晕晕乎乎不知所云,软绵绵地把头搭在严浩的肩膀上东看西看,目光直视我的时候也怔怔地不再闪避,让我怀疑她是否还能看明白她在看的东西。
     刚走出饭馆的门,她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于是严浩把她扶起来搂在怀里。路边有几个小毛孩在放烟花,我们围在旁边看了一会。隔着缤纷绚烂的烟花,我看到对面的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接吻。
     我们在大院门口分手。张昕没有和我一起回去,而是和严浩一起离开了。我嘻嘻哈哈地和他们挥手告别,目送他们走远,胃里的酒一下一下地反涌到喉头。
     我们堆的那个雪人一天之后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了。胡萝卜也失踪了。我只看到那两颗黑色的眼睛在我脚前融化的雪水和污泥里浸泡着,肮脏不堪。我飞起一脚把它们踢到了它们该去的地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严浩的真实生活
   “喊沈哥。”严浩对站在身后的人说。那个家伙老老实实地照令行事,并主动敬烟给我。但他身上穿的瘦喇叭裤让我很不舒服地回想起了当初抢我们钱的那个瘦子,并且“沈哥”这种黑社会味道浓重的称呼也让我非常不习惯。
     此时是1994年春天,我们站在学校门口小卖部的凉棚下。三分钟前我刚走出校门,迎面看见他们。
     近来严浩的行踪变得越来越诡异,我课间去找他抽烟常发现他不在教室,放学后也常等不到他。有段时间我甚至怀疑他是否还在这个学校上学,后来才知道他和一些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了。那些人我陆陆续续地见过一些,有的叫他大哥,有的叫他小弟,个个像亲人,但没一个像好人。
     我劝他还是老老实实上学,和那些摸不清底细的人物在一起会有危险。他不以为然,说,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危险,人和所有其他动物一样,活着就要通过面对危险来锻炼适应能力和生存能力,他也不喜欢那些社会上的人,但认为和他们在一起总比和学校里的那些傻逼好学生呆在一起有意思。
     我无话可说。我想严浩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因为学校里那些所谓好学生所谓祖国的好花朵确实也普遍都不招我喜欢。他们大多对社会一无所知,愚昧做作而沾沾自喜,掌握了一些讨老师欢心、放同学冷箭的小把戏就误认为自己日后必成大器所向无敌。有一次我曾无意中偷听到几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私下交流黄色笑话,可怜的是那些街头玩玻璃珠的小屁孩都会讲的老掉牙的低级玩艺竟能让他们眼冒精光口水横流。他们基本生理常识的贫乏让我由衷感慨,而他们基于贫乏认知的天真想象所达到的夸张程度则让我不得不咋舌。
     但尽管如此,严浩所结交的那些社会人物也让我心存怀疑,难有好感。我曾见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哥级人物,估计已有三十多岁,此人的话题永远都是缅怀年轻时闯荡江湖的刀光剑影和出生入死,但这些英勇事迹却总让我回想起录像厅里那个胖大妈对她死去的儿子的惨伤回忆。还有一次在街边的露天酒菜摊上,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搂着严浩的肩膀不停口地悲叹自己一直渴望能够为兄弟两肋插刀慷慨就义但是天妒英杰就是不给他机会,后来我却发现此人不但吃饭付账从不掏自己口袋,连烟都总是从别人那里蹭。
     这些江湖中人总是吵吵闹闹,絮絮叨叨,时常搞得我脑袋都要炸掉。我偷眼看严浩,发现只有他始终从容淡定,寡言少语,有时不动声色地撇起嘴角,目光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嘲弄。
     我已经开始佩服他的那种平静,虽然我自己不了解,也做不到。
     有时,我觉得他非常象过去我们在录像里看到的那些黑道英雄,不仅是外表,还有那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气质。但是一想到那些黑帮片的最后结局,我又陷入担忧。我害怕严浩会变成《旺角卡门》里的华仔,我不想扮演乌蝇,也不想看到张昕顶替张曼玉的角色——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砖头比课本实在
   在严浩身边常见到的小弟有两个,年纪都和我差不多。
     一个就是在学校门口喊我“沈哥”的那个家伙,大名叫“杨伟”,长得黑瘦矮小,面目猥琐,整日嬉皮笑脸,爱说下流话,看见漂亮小妞就会紧贴上去顽强地纠缠几条街,倘若被斥责或被扇了耳光则会再跟上几条街直到把人家的所有亲人全问候一遍。此人绰号“小伟哥”,因为他喊“哥哥”有瘾,整天“浩哥”、“沈哥”地喊个不停,尾音还拖得特别长,听起来腻味得很,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另一个叫赵志鹏,脸上有很多青春痘,看起来脏乎乎的,不太爱说话,说起话来也没腔没调,非常乏味。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头发间密布的头皮屑,壮丽景象不亚于西岭千秋雪,常常觉得这家伙如果哪天好好洗个头,我或许就不认识他了。我和严浩一起去过一次他家,在普陀区,藏在光复路附近的一片危房简屋里,北面不远处就是苏州河。虽然苏州河已经开始改造,但是依然会勾起我对童年生活的不愉快回忆,所以当即决定再也不去第二次。听说他父亲是长途货车司机,几年前因为连续开了几天车不肯休息而终于睡眼朦胧地连人带车开进了苏州河。他母亲是个环卫工人,看起来十分老相,守寡至今,与儿子相依为命。
     此人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是他的书包里从来不放课本而总是装着块砖。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砖头比课本实在。这话听起来搞笑,后来仔细想想,竟觉得颇有哲理。
     总之这两人都让我看不顺眼,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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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0 21:10 | 只看该作者
吴佳颖同志请你写点原创的好不
偶看得好累啊
[s: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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