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4
鬼车
我的叔父是位交通警察,他的工作通常都是在一些地区巡逻或设路障检查过往的车辆。
有时他们会在白天设路障,但有时也会在深夜这样做,目的就是检举那些喝醉酒的司机。做
了十多年交警,他自己也不相信会遇上像以下的这类怪事。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叔父他那天接到通告晚上要到X区设路障捉飞车党,据闻X区是车
祸黑区,死者都是些不怕死的飙车年轻人。他与几名同事在那晚聚集X区等候可疑车辆,从
晚上十时开始折行任务到凌晨三点,都发出了几张传票给违规司机。就在要收工前,叔父他
看到前方有辆汽车飞快地向他的方向驶来,他即刻招手要对方停下,汽车驶到他面前就停了
下来。因当时很黑暗,叔父看不到车内的司机的脸孔,就上前要司机交出驾驶证检查,当车
镜较下时,叔父才发现车内的“人”是无头的,且满身染著鲜血,司机旁及后座都坐着两个
脸部极度腐烂的“乘客”,还发出令人竖起毛孔的怪声:“你能看见我们的吗?”平时雄赳
赳的叔父也被吓得惊叫一声,然后看着这辆“鬼车”慢慢消失,其他的同事忙上前来问叔父
究竟发生什么事,叔父脸青青地叙述回刚才发生的事,但同事却说没看见有任何车辆经过,
不过,却看到叔父走到马路旁,向空空的马路招手似要截停汽车般,但当时真得是没有汽车
经过,他们刚想发生什么事时,就听到叔父的喊声,但就是不知道叔父究竟看到什么,这时
叔父才发现自己遇到肮脏东西了。之后也听说这里常会出现一些无人驾驶的汽车经过,或经
过这里的司机会见到断手断脚的鬼蹲在马路旁向他们微笑招手,相信这些都是遇车祸枉死的
死者在等著替死鬼以得到超生。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4
洞房花烛夜
那次听了那个猫脸的故事之後,我就去问我的舅舅,因为我舅舅
和表哥他们一家人都是盖房子的建筑工人。我问舅舅知不知道那种在
房屋结构体中施法的事情,他说以前年轻时做小学徒的时候,依稀听
过这样的事,可是这麽多年来,盖房子盖了几十年,从来也没真正听
说过同行之间曾发生这样的事。那种事,彷佛是另一个灰暗世界里的
传说,跟现实世界好似隔了一层烟雾,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可是没
想到过了不久,舅舅家就出事了。
不久之後,二表哥要结婚了,但这其中有些问题,因为二表哥的
未婚妻有位前任男友,一直对她纠缠不休,舅舅人脉广,人头熟,动
用不少关系,劝那个人能够好聚好散,甚至花了若干银子,最後不得
以,请了道上人物出面,那个人才不再来纠缠。
於是舅舅一家开使张罗结婚事宜,新房布置好了,内外喜气洋洋
,但就在婚礼前两天,舅舅家遭小偷侵入,被偷走一些东西,幸好损
失不大,大家决定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顺利地完成,蜜月之後,二表哥仍旧跟舅舅、大表哥他们去
工地工作。但是过了不久,大家就发觉二表哥这对新婚夫妻有点不太
对劲,两个人变得无精打采似的,整天心神不宁、精神恍惚的样子,
有时要叫个老半天才会回应,人也越来越消瘦了。问他们是不是有什
麽事,却说没事。舅妈很担心,起先以为大概小俩囗新婚,难免浓情
蜜意,热情如火的关系,於是很婉转地劝他们要早点休息,不要忙得
太晚。可是情况却没有改善。
过了不久,有一天舅舅家神位前的香炉突然「发炉」了,众人莫
明奇妙,掷搠的结果显示是「凶」,可是到底会有什麽凶事,也问不
出所以然来。没想到隔了几天二表哥真的出事了,二表哥在工地工作
时,可能因为精神恍惚的关系,一不小心,
被机器压到手指,把左手
小指给切
断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舅舅怀疑是不是家中风水有问题,又因为听我
说过那个猫脸的事,所以就请我透过林先生的关系把那位高人请来家
中看看。林先生很乐意帮忙,所以很快地就请到了那位高人。
我和那位高人一起来到舅舅家,听大夥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高
人就走到神位前,捻起香祝祷起来,囗中喃喃念着不知什麽东西,祝
祷完毕,就开始在屋子里到处走到处看,最後来到新房里,就停了下
来。高人一直看着那张床,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招手叫站在旁边的三
表哥,要他钻到床底下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东西。三表哥依言钻了
下去,不久,只听见他喊着:「有东西!有东西!」高人要他先出来
,不要碰那个东西。然後,只见高人从身上拿出四张符纸,分别在床
的四个角落将其烧化,又手捏剑诀对着床凌空比划了一番,然後要众
人合力将床翻过来看看。
床翻过来了,大夥赫然看见床的背面中央贴着一张符,而且是张
黑色的符纸,画着白色的符。细看那符,却又跟一般所见的符式不太
类似,它没有一般符式中所谓的「符头」、「符胆」之类的结构,倒
像是一幅画,就我看来,好像画着一个人,四周有熊熊烈火燃烧着,
看起来非常诡异。更怪的是,那张符贴在床底的样子是鼓起来的,这
表示符的背面包着东西。
高人轻轻地将那张符撕下来,这时从符纸背面落下一个小布包,
打开布包,从里面倒出来一颗圆圆的,黑黑的不知道是什麽植物的种
子还是果实的东西。高人捻起那颗东西,仔细地瞧着,并且用稍带疑
惑的语气自言自语的说:「这种东西·····难道·····」这
时,站在一旁身为警察的表姊夫突然走过来,指着那个东西,很惊讶
地说:「这东西怎麽会在这里!」「咦,」高人问,「你见过它?」
表姊夫说,几个月前,接到报案说有人盗墓,去到现场查看,坟
墓已被重新掩埋,但是被挖掘过的痕迹是相当明显的。坟地四周残留
着一些烧过的纸钱,而且还找到一两颗黑黑圆圆的不知是什麽果实或
种子的东西,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经过化验,发现那原来是颗
榔,并且被某种动物性的油脂浸过,其他也验不出什麽来,这案子
目前并无进展,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那个东西。
「槟榔····油脂·····是吗?」高人又在自言自语了,
接着高人又问表姊夫:「那个坟墓里埋的是个女人吧?」「是呀!你
怎麽知道?」表姊夫有点惊讶的说。「她是怎麽死的?」高人问,「
家属说,」表姊夫回忆着,「是难产死的,母亲和婴儿都没保住,
可怜 !」「哼,果然如此,想不到这种邪法竟传到台湾来了。」高
人说。我好奇地问:「什麽邪法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高人说,这颗槟榔是一种迷魂药,这是流传在东南亚,尤其是泰
缅边境那种蛮荒地区的一种邪术,制造这种迷魂药的方法听起来令人
毛骨悚然。当地的习俗,若有妇人怀孕却不幸去世的话,必须将其肚
子剖开把婴儿取出分开埋葬,当地人认为若不这麽做,必会闹鬼。而
制造迷魂药的方法,就是挖出那具婴尸,在午夜时分,带着他来到母
坟前,将母亲的尸体也挖出来,然後捧着婴儿向母亲不停地跪拜,
不停地拜,一直拜到母亲的尸身坐了起来,此时,就赶紧将婴儿丢入
母亲怀中,并向她祈求,意思是说,我已将你的孩子找回来了,请你
赐给我我所要的东西。然後就用燃烧的纸钱去烧女尸的下巴,直到烤
出油膏来,将这油膏滴在槟榔上,这槟榔就成了迷魂药了。只要偷偷
地将这迷魂药放在别人的床下、枕头下、衣柜中,就可以控制对方的
思想行为了。
高人说:「你们不是说婚礼前几天曾遭小偷吗?我看偷东西可能
只是个幌子,在床下动手脚才是真正的目的。」大家议论纷纷,最後
一致认为会这麽做的一定是二表嫂的那个前任男友,不过那个人早已
不见踪影了。
高人将那张符,那颗迷魂药,在神位前火化了,又用所谓的「大
咒水」将房屋内外洒了一遍,说是可以去除秽气,如此事情才告一
段落。
後来那个男人从未再出现过,盗墓的案子也察不出什麽结果。我
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人也被这种迷魂药陷害过,不过至少我学到的教
训是:「洞房花烛夜,请看看床下!」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5
有一个妙龄女子
有一个妙龄女子深夜要回家,走在路上惊觉有一个男人在后面紧跟着她。 她走一步,他也走一步,跑,他也跟着跑。由于回家的路实在太偏僻了, 无街灯又无半个行人,妙龄女子深觉情况不妙…… 最后经过一个墓园女子加快脚步,往坟墓堆里走去(那男的也跟了过 去)然后在墓碑上坐下深深的吐了一囗气,说道:“呼!终于到家了!” 那男的就跑了!
某天深夜,这位妙龄女子又独自回家,经过上次的机智脱险后,对自 己十分的赞赏,深信自己若再碰上相同事件一定可以安然度过。说巧不巧, 还真是让她发现又有一人跟在其身后,此位妙龄女子气定神闲地如法泡制, 在墓碑处躺下,深深地吐了一囗气说道:“终于到家了。” 那位仁兄,亦在其旁边的墓碑躺下,开心说道:“哈!原来你是我的 邻居!”此位妙龄女子吓的当场拔腿就跑……
又一天深夜,这位妙龄女子又独自回家。说巧不巧,她发现又有一人跟在其 身后,此位妙龄女子只能如法泡制,在墓碑处躺下,深深地吐了一囗气说道: “终于到家了。” 那位仁兄,亦在其旁边的墓碑躺下,开心说道:“哈!原来你是我的邻居!” 那女子,俯身在坟上挖了一个洞,问那男子,“邻居,进来做客否?” 男子狂奔而去…………
又一天深夜,这位妙龄女子又独自回家。说巧不巧,她发现又有一人跟在其 身后,此位妙龄女子只能如法泡制,在墓碑处躺下,深深地吐了一囗气说道: “终于到家了。” 那位仁兄,亦在其旁边的墓碑躺下,开心说道:“哈!原来你是我的邻居!” 那女子,俯身在坟上挖了一个洞,问那男子,“邻居,进来做客否?” 那男子哈哈一笑,心中暗想:又那这套唬我。从后背拿出预备好的白酒:“明 月朗朗,美女在前,无酒如何能成席?” 那女子面带窘色,心中暗骂:这个色狼,胆忒大了,没朦住他,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从女子挖的洞中缓缓露出一狰狞女首,喋喋怪笑:“好你色鬼,竟敢 辱我娇妹,找抽啊!” 男子、女子狂奔而去,一路惊恐莫名,相搀相扶,方得逃离墓园。因此患难之谊, 女子发现男子色的可爱,男子感觉女子傻的精神,遂生爱意,次日于墓园婚礼, 墓室洞房,两人从此相亲相爱,直至白头。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6
见鬼
万物众生相生相克冥冥之中自由主宰。我相信上帝,所以也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有魔鬼!
故事讲的是我好朋友外婆的经历,事隔多年她依然健在,只是这件事发生后她在也没有做过接生,也不愿意再提起。
我朋友外婆姓李,当初是一个接生婆,乡亲们都叫他李大娘。
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当 当 当 ......”钟表敲响了十二下。
已经十二点了,可是李大娘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咚 咚 咚......”门突然响了。
“谁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李大娘,我是隔壁村的小刘,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可是我老婆就快生了,麻烦你去我家一趟吧?!”一个男人焦急地说。
事情紧急李大娘没有多想便收拾好东西匆匆和那男人走了。
外面漆黑一片雨下的更大了。那男人走的很快,雨大路滑,李大娘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后面跟随。路虽然很滑可那男人却走的稳稳当当,如旅平地。李大娘心想:年轻人的腿脚好啊,看来自己是老了。
没多久,那男人指着不远处一盏微弱的灯光说:“快到了,那就是我家!”
咦!那里以前不是庄稼地吗,怎么现在有了一户人家?李大娘边走边觉着奇怪:可能是刚搬来的吧!
走到那男人家门口,李大娘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亏那男人扶住了她,“他的手怎么冰凉?就算是淋了雨也不会这么冰凉!”
“啊~!啊~!啊~!”屋子里传来了几声女人痛苦的尖叫声。
要生了,李大娘赶紧跑进屋里。在微弱的灯光下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
孩子很顺利的降生了,李大娘抱着孩子对这对夫妻说:“是个男孩,长的很可爱,可惜就是没有下巴,啊~!他怎么没有下巴?!”李大娘惊呆了!
这是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颤抖的声音:“你看清楚了没有,不是他没有下巴,是我们一家 三口都没有下巴~!”
李大娘回头一看,天那!只见一个男人面目狰狞!脸色青紫!他果然没有下巴~!舌头垂下很长还在滴滴嗒嗒地滴着乌黑的血~!这个男人就是小刘吗?!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大娘~!你要不要看看我啊~!我也没有下巴啊~!呵~呵~呵~!”那女人也也说话了,那笑声让人浑身发冷!~!
李大娘没有回头看哪个女人,她把孩子放下转身走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第二天,几个胆大的年轻人陪她有来到了那里,那里那有什么人家,分明就是三座坟墓!
李大娘脑子一片空白!“呵~呵~呵~呵~!你又回来看我们了......”她又听到了哪个女人让人不寒而立的声音..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6
人皮鼓
很久以前,泰国首都曼谷是一个歌舞升平的美丽城市,那里聚集着当时曼谷最出名的一些民间歌舞团。其中以金雁歌舞团为当时最有权威的艺团。老板金雁是一个著名的音乐创作人和舞蹈老师,在当时他也是最有威望的艺人老师。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们的女儿芹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当地的小美女,所有的村民都认为将来她可以成为第一大美女。事实上,除了美貌以外,芹还自小就充分显示出了她良好的音乐节奏感和歌舞天分,这是让他的父亲金雁最为欣慰的。
在芹只有5岁的时候,他们家捡到了一个弃儿,9岁的田。田是一个畸形儿,至也许就是他被抛弃的原因吧。他的长相很丑陋,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不知道是没有张出来还是被他脸上多出来的一块皮给遮住了。总之,你只能看到他的一只眼睛,他的手和脚都好像是被滚油烫过一样,皮肤粘在一起,常年都是粉红色的,在粉红色的下面可以隐约看到肌肉和神经。那些肌肉和神经在这种病态的粉红色皮肤下好像是赤裸的一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怕感觉。田是一个瘸子,他的一只脚也像是被滚油淋过一样,已经没有了脚趾,脚掌已经可怕地萎缩在一起。金雁是个善良的中年人,一直以来就是他们村里的大慈善家。看到这样的田,他义无反顾地把他收留了,并且给了他一个义子的名分。可敬这一家人对田都好像是自己人一样的对待。然而,慢慢的田由于自己丑陋的样貌被村子里所有的人耻笑,他开始自闭,渐渐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那年他21岁,他的脾气开始变得很暴躁,常常无缘无故的乱砸家里的东西,并以他可怕的相貌去吓唬村里的小孩子。在村民和家中奴仆以及歌舞团团员的的投诉下,加上金雁自己也对田失去了信心,他们把田关在村后的大树林的一间小木屋里,平时限制他的行动,不让他到村里来,不让他回金雁家。只有芹知道,田心里有多苦。她同情他,芹称田为哥哥。于是,每天都是有芹给田去送饭,陪他聊天。田就只能静静地听,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他觉得只有这一刻他是一个正常人,是一个和大家都平等的人。他希望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就算要他在这个树林里老死,只要还能听到芹叫他哥哥,给他讲故事,送饭给他吃,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然而,他的幸福也有到头的时候,即便是他所要求的幸福并不过分。芹终于有一天还是会嫁人,还是会成为别人的新娘,还是会离开金雁家的。田试图着不去想,事实上,他的智力也没有办法让他想得这样久远。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就到了。由于金雁的名望,每年都会有很多的歌姬舞姬来他们家拜访。就在这一年,金雁家来了贵宾,他就是当时泰国最出名的歌唱家森。森是一个出色的少年,高大、英俊,嗓音柔美,对人彬彬有礼,可以说是一个绅士。芹和森就这样一见钟情。森邀请金雁歌舞团可以为他下一次的个人演唱作伴舞。金雁当然是一口答应。他们的那次演出是在泰国的皇宫里,为皇室表演。演出非常的成功,森的独唱,金雁为他编写的歌曲,舞曲,金雁的伴奏,以及芹的独舞,都让皇室成员们惊为天人。森和芹再一次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对方。金雁也看出了两人的情意,于是,很自然的就把芹许配给了森。
回到村里,芹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她想到的是到树林里把这个消息告诉哥哥,让他也为自己高兴。那天晚上,芹为田准备了特别多的好菜,特别多的饭。田很多天没有看到芹了,当他看到芹端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他高兴地狼吞虎咽。芹也高兴地看着哥哥,时不时提醒他小心不要噎着。芹美美地笑着,望着天空的星星,对着正在狂吃的哥哥说:“哥,我要嫁人。”田立刻停止了一切的动作,惊讶地看着正沉浸在幸福中的芹。芹没有察觉田的异常,自顾自地说着:“他是个很帅的男孩,很温柔,对我很好。”是的,能够配得上芹的只能是很帅,很温柔的男人,而我…,田心里这样想着。很快,芹的佳期就到了,家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忙着婚事,芹已经很久没有给田送饭了,换成了家里的仆人,每次看到那个奴仆厌恶的眼神,田就什么都吃不下了。他开始预料到将来他将会是怎样,没有了芹,他的生活没有了方向,没有了快乐,没有了恬静。就在芹举行婚礼的那天,田终于偷偷地逃出了树林,偷偷地跑到了金雁家。家仆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并不受欢迎的怪物,是的,所有的人都当他是个怪物。金雁下令抓住田,于是全家出动去追捕田。只有芹在那里大声地叫:“不要伤害哥哥!!求求你们!!”田听到了芹的声音,他告诉自己不能失去芹,不能让芹成为别人的新娘,无论那个人是谁,无论他有多么的优秀,芹只能是属于他,属于田的。力大无穷的田挣脱了所有人的追捕。冲着芹狂奔去,一把抱起芹,将她虏去了树林。
树林,根本就不会有人找到他们。芹已经被他打晕,此刻正躺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着。天黑了,田抱着芹已经来到了树林的另一头,没有人会追到他们,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声音。芹醒了过来。她看着田:“哥哥,你想干什么?”田辛苦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嫁我”。芹终于明白田把她虏来的目的。她惊恐地看着田,“不要,我不要,我只爱森。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我只是同情你而已,我没有爱过你,我不可能爱你。你是这样的丑~~~”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芹立刻停止了说话,因为她看到了田严重的愤怒。是的,她惹恼了他。他以为芹一直把他当成是正常人,他以为芹并不在乎他的样貌丑陋,他以为芹和所有人是不一样的。但今天,他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从他深爱着的芹的口中说出。他绝望了,他愤怒了!!芹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也似乎预见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灾难,她徒然地做出最后的挣扎,她转身想逃,突然她的手被砍了下来。然后眼前就只有一片黑暗。……
500 年以后,美丽的古董鉴定师灵买到了一个底价宝贝,是一个有500年历史的鼓。鼓面很细腻,声音也非常的与众不同,是个很精致的鼓,何况它还是个古董。灵很高兴今天的收获。她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没有多久这个鼓就可她家里其他的古董一样,被闲置了。然而自从得到了这个鼓以后,灵的生活开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她时常在半夜里听到一种哀怨的女人的哭泣声,可是她又怎样都找不到究竟是谁再哭。潜意识里,她觉得声音的主人只有一种无奈和凄凉,她想着就算是鬼,也是一只不会伤害她的鬼。知道有一天,她带回了她的男朋友,久别的原因,令两人疯狂地做爱。终于都累了,睡了。半夜里,灵在迷糊间,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哭声,但是这次,哭声是这样能够的愤怒,隐隐约约,她还听到了很特别的鼓声。
鼓声似曾相识,但是她想不起来了。这鼓声充满了哀怨,听上去的感觉好像击鼓的人有着严重的偏执狂。哭声越来越愤怒,到最后似乎已经变成了痛苦的叫喊声。猛地,灵惊醒了。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她转身看看身边的男人,然而床边上的人却不见了。她起身寻找,有种不详预感萦绕着她。厕所,客厅,后阳台,都不见,于是她来到了靠海的前阳台。一目了然,他并不在这里,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推着灵走向了前阳台的最靠海的地方,低头看,她看到了他的浮尸。
她知道有什么事正在发生,但是她无法解释。警察按例询问了她,她却什么也不知道,警察安慰着她,她却什么也听不到。结果被定为是失足落水。但是只有灵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简单。所有人都走了,屋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她感觉到了另一个人,或者说是鬼,应该是个鬼吧。她走进厕所,对这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种爱慕的感觉。爱慕自己??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这样自恋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尽量想让自己放松,于是她低下头用冷水洗脸。水浸湿了她的眼,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是她明显感到有另一只手在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些惊讶,有些害怕,她知道是那个“人”。她突然抬起头,那只“手”还没有来得及缩回去,她惊恐地瞪着眼睛,仿佛是想把眼球从眼睛里挤出来一样,由于惊恐,她的眼珠已经布满了血丝,因为因为她看到的是她看到的是一只已经干枯了的手臂,准确地说是一只没有了手只剩下手臂的干尸。她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她闭上眼睛,徒劳地以为这样就能把幻觉赶走。然而那只没有手的手臂,却还是实实在在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肩膀直至腰际。灵先是害怕,浑身发毛,那具干尸并没有停止动作,她开始愤怒。她大叫着:“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要害死我男朋友?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害怕?”她发了疯一样在屋子里寻找着,每一个角落她都不希望放过。家里已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所有的衣服,被褥,满地都是。终于她累了,她停止了折腾。坐在床边哭了起来。而“他”(“她”)又出现了,缓慢地在地上爬行。灵看到了她,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力量,她想起了还有自己摆放古董的房间没有找过。她快速地穿过客厅,边大声叫唤着:“我一定把你找出来!!”她打开储藏室的门,一股寒意向她袭来。满屋子都充斥着哀怨,她的愤怒被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竟是一阵心痛。
她缓缓地拨弄着堆积在一起的古董,直到她再一次看到了那个鼓。她轻轻地抱起它,仿佛害怕将它弄伤。带着无尽的爱恋和痛楚,她把它抱进了房间,把它放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那种哭声又响了起来,只是没有了愤怒,多了份平和。哭声充斥着整个屋子。而灵,没有了害怕,只有一种莫名的心痛。看着这个鼓,抚摸着粉红色鼓面,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她已经渴望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却又像是个这一道不可通过的墙。突然间,不知哪里来的一种冲动,她想要撕烂这层皮。她尝试着用手撕,但是这层皮虽然柔滑,却有着想象不到的坚韧。于是,她从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猛地一刀,她戳破了这层皮。她慢慢地拨开已经破裂的鼓皮,像是在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像是在迎接一个期待已久的人,终于她在鼓身里开到了,那具干尸缺损了的手。她把那只同样已经干枯了的手从鼓里取出来,看着它,捧着它,她泪流满面。她闭上眼睛让眼泪肆意地流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身边的环境已经完全转变,变成了古时的样子,然而对于这样的转变,灵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种熟悉和亲切的感觉。她抬起头,坐在她对面的竟是个和她长得一个模样的女孩。灵看着她流着眼泪,并且一发不可收拾,那种莫名的心痛又一次折磨着灵,那女孩伸出手,帮灵抹去泪水,很自然的灵抓住了女孩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不要在哭泣了,我终于找到了你,你也终于找到了我。”女孩没有开口,但是灵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的声音,还有她对自己的称呼:“森!”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7
月夜鬼敲门
序:月圆之夜,她来了。看到时,你千万不要和她说话,否则……
前几天刚般了家。以前住的地方太贵,所以重新找了个房子,一室一厅,装修得挺好,租金也便宜,一个月才四百块钱,带家具的。我庆幸天上真给我掉馅饼了。
我住五楼,501室。搬来好几天都没见过楼下的邻居,也许他(她)的工作是早睡晚起吧,刚好和我错开,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今天中秋节,只放两天的假,所以我没有回家。晚上跟朋友们到海滨公园烤烧烤,喝啤酒和放烟花。烟花映照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妖娆,连我最讨厌的他——那个出名的花花公子似乎看起来都没那么恶心了。
转眼就玩到一点多,喝醉了的我由他送回家。送到楼下他非要上楼,我踹了他一脚,转身关上楼下大门,就摇摇晃晃往楼上爬。边爬边骂:“这些臭男人,去他奶奶的,心里想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今天送上楼,明天就该送上床了,都去死吧!”喝醉了的我从不顾什么淑女风度了。
就这样爬两步还要倒退一步的步伐,也给我爬到了四楼。醉眼朦胧中,我看到401门口立着一个长发女子,头发大概有及腰那么长,穿一件黑色紧身连衣裙,背对着我,正在一下一下敲着门。
“怎么?忘了带钥匙吗?”我好奇地问,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家的人。
“恩。”她头也不回,依然继续敲她的们。
在酒精的驱使下,我才不管人家热情还是冷淡:“象你这么文雅地敲门,一晚上都敲不开的。你要使劲,还要大声叫才行。”
她终于回过头来,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相比之下,我觉得那些浓装艳抹的港台明星什么的狗屁不是。
“是不是这样?”她突然用两只手疯狂地拍打着门,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我捂着耳朵落荒而逃。跑进屋里把门锁上,大口地喘着气。“晕,遇到一个神经病,真可惜,这么漂亮竟然是疯子。”我惋惜道。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没有多想,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日上三竿,我才起身,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大门口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我认得,是张大妈,这栋楼的管理员。我过去和她打了声招呼。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就问她:“大妈,您知道401住的什么人吗?我昨天看到一个好漂亮的女人在敲门,不过可惜好象是个疯子。”
大妈问:“是穿黑裙的长发女子吗?”
“是的。”
大妈的脸沉了下来:“她又来了。”
“ 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我疑惑地问。
“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想不到到她还在。她叫燕菲,别人都叫她小菲,挺好的一个女孩子。刚大学毕业就给一个台湾富商骗到了手。那富商给她在这买了套房,就是四零一,并承诺和她结婚。后来小菲怀孕生下个男婴,要求那男人和她结婚。哪知道那人在家早已经结婚了的,还有小孩。小菲知道实情后想离开他,并准备告他,可有因为有个孩子并且真的很爱他,所以就一直等他实现他说过的诺言:和老婆离婚后马上和她结婚。可这种男人说的话哪会当真。小菲苦苦等了好几年后在一个中秋节的前一天却等来富商说要分手的消息。小菲彻底崩溃了,便在第二天也就是中秋节邀富商回家,说是吃最后一次团圆饭就分手。
“富商来了,小菲在酒里下了安眠药,之后,小菲把富商和她儿子背到卧室的床上,紧闭门窗后打开了煤气,锁上门自己出来了。可是走到路上小菲突然后悔了,跑回来想把他们救出来,可是钥匙掉了,进不去,只好疯狂地敲门想叫醒他们。无奈,因为安眠药的关系叫不醒。结果她孩子和那男人全中煤气死了。后来她也割腕自杀了。她阴魂不散,每年中秋都会重演一次当时的情景。”
故事说完了,张大妈严肃地看着我,问:“你有没有和她说话?”
我慌乱地回答:“没,没有。”
张大妈松了口气:“那就好。她只每年中秋出现一次,只要没人和她说话她是不会骚扰人的。住这里的居民都知道。只是物业主不准我们对外说。你以后自己注意就行了,不要传出去,要给物业主知道,我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要是和她说了话呢?”
“你只要不说就没事,要是说了,那就麻烦了。”张大妈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要是说了到底会怎么样呢?看着张大妈那表情,我不敢再问,道了声谢我匆忙走了。
我一直寻思,会怎么样呢?今晚我还能回去睡吗?真的有噩梦等着我吗?
晚上,我还是回来了,不是我胆大,我抱着侥幸心心理,也许,今天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的。再说,要逃也逃不掉的,她是鬼啊,总会找到我的。
小心翼翼地开门,小心翼翼地爬楼梯。在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阿弥陀佛”和“阿门”之类的咒语了。还好,没有动静,我一口气跑到五楼,进了家门,脸也不洗就钻在被子里捂着头。也许,是她已经走了吧,八月十五不是已经过了吗?我又和她没有什么仇。边想着我边伸出头,打开台灯拿出本书来看。抬头看看灯,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关灯准备睡觉。
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我起身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路灯照着的过道空旷旷的,根本没有人。我摇摇头,对自己说可能是听错了。正准备回身往卧室里走,“笃笃笃”三声。咦,真有人在敲门啊,就在门外,四周静静的,显得这声音格外清楚。我又瞄上猫眼,还是没人。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我噔噔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是的,我看见一个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眼睛,整个眼珠几乎全是白色的,只有中间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点,也正朝猫眼往里看。
她来了,真的来了。我连滚带爬进了卧室,把门锁死。我记得床头柜里有道符,不是我迷信,是当初搬家时一个八卦女友阿惠送给我的,说是假如房子很久没人住阴气会很重,搬新家后要我在卧室门口贴上这张符,一个星期后便没事了。我当时没有相信,可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就随手放在了床头柜里。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了,似乎要把门震开。我找到符后,贴到了卧室门里边。别看我平时胆子大,可真要遇到这东西,我魂都要吓出来了,现在要我打开卧室门去贴打死我都不敢。死马权当活马医吧,贴好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床上发抖。
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了,震耳欲聋。隔壁的人怎么睡那么沉,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听见吗?我心里嘀咕着。
不知拍了多久,声音停了下来。我长长出了口气,暗想,事情应该过去了,她该走了吧。我正庆幸,突然,拍门声又响起,而且——就在我的卧室外边。隔着薄薄一层门,我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喘息声了。我从不知道被吓得尿裤子是什么滋味,而今晚,我应该很快就知道了,我想。
门在震动,上边贴的符摇摇晃晃,看样子应该很快就会进来了。这些臭道士,专门骗人,这符根本就没有用嘛。我边骂边往墙上的钟瞄去,三点钟不到,可我好象过了一个世纪。怎么办?听说鬼一般鸡鸣后才会走的,可这个时候哪里有鸡鸣呀。那我能不能找样声音象鸡名的东西骗她走呢?我灵机一动,想起平时看的鬼碟,上面好象都是这样说的。
我使劲在想,终于记起我曾用手机在网上下载过动物叫的铃声,我象抓住一根救命草。眼看薄薄的门就要支撑不住了,不管了,试试吧。我拿出手机,调到下载铃声里。
“喔喔喔——”一阵不大但很清脆的声音声。拍门声嘎燃而止,似乎有效,我继续播放铃声。屋里除了我的手机铃声没了其他声音。我不敢合眼,就这样坐在床上,让手机一直响着,直到真正的鸡鸣响起。
天终于亮了,我还活着。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我才发现,活着真好。
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了结的。新的恐怖又在我心里萌生。
上班时,阿惠看到我眼窝发青,便关切地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没睡好吗?休息了两天还这样?是不是病了,我帮你请假。”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假洋鬼子有多厉害,要请假说不定我这个月该饿肚子了,先上班吧。”我本想跟阿惠说说我所遇到的事情,又怕被老板碰到,所以把话咽下了肚子。
无精打采地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时间,阿惠跟我坐在一桌。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碰到那东西了,现在正缠着我。”我抓住阿惠惊恐地说。
“什么东西?——哦,我知道了。”阿惠从我的表情看了出来,“你没贴我给你的那道符吗?唉,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一口气把这两天遇到的事告诉了她。
“唉,你怎么这么糊涂,那符应该贴外面的,你贴里边没有用,用了一次又不能用第二次。我本来有三张,送了你一张,阿强一张,我自己又用了一张,现在没有了。平常你们就是不相信鬼神,现在知道了吧。送我符的师父道行很高的,但他住**市的一个小镇上,离我们这很远,开车去起码都要八九小时。要不,我们现在请假,马上就去?”阿惠说。
“现在请假肯定不行的。那假洋鬼子留学灌了几年新思想回来,要跟他说我见鬼了,他能相信?弄不好他会把我们开除了的。明天不是周六吗?明天再去吧。”
“那,你今晚怎么办?”阿惠疑虑,“要不,你到我家睡吧。”
“不了,放心好了,我的八字很硬,死不了的。记得明天早点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笑了笑,开着玩笑安慰她。其实我知道,今晚也许很难挨过去了。可是我逃到哪都没用的,我怕反而害了她。
下班后,阿惠要送我回家,我坚持不让。让我面对的事我必须自己去面对,尽管我很害怕。半路上,我买了串佛珠戴在手上。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只能尽量把我自己所能做的给做了。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老妈没听出我异样的声音,只是按往常一样叫我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什么的。回到了家,吃完晚饭后我坐在卧室里打开灯,背对着门,静静地坐着等天黑。
十二点,很准时,敲门声又响起。我手心和额头全是冷汗,但我依旧坐着没动。很快,卧室门被打开,我没回头,我知道是她来了,但我不敢看她,我怕看到一张恐怖的脸。随之,我的脖子好象被无形的绳索勒住,越来越紧,渐渐喘不过气来。
“你准备怎么死?”身后传来金属般冰冷的声音。
听到“死”字,我反而镇定下来,反正难逃一死,我不妨问问她。我拼命吸了口空气,吃力地问:”你为什么要我死?我做错了什么?临死之前我能知道吗?“
你们都是一些该死的人,见死不救。我每年都要受那么多的苦,所以,你该死。”扼着我脖子的东西越来越紧,我感觉,我的血管快要暴了。
趁我神智还清醒,我赶紧问:“你受什么苦了?”
她听言,惨笑一声,松开了手:“你转过身来,看一看。”
我回过头去,看了她脸一眼,没多大变化,还是那么漂亮。顺着往下看,天,她的手腕只有骨头连着,肉全部被切开,而且向两边翻卷,还有血水,往下滴着。“死了这么久怎么还流血的。”我心里想。
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阴阴笑着:“害怕了吧。知道为什么吗?反正你今晚也得死,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她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是那么爱他,他却欺骗我。一气之下我想吓吓他,可我不是真想让他死呀。是的,我疯狂地爱着他,还有我的孩子,我却亲手杀死他们。我死了,我真想问清楚他为什么骗我,我更想告诉他们,其实我不想杀他们的,想得到他们的原谅,可我却找不到他们。因为这样,我不能投胎。在地府,我每天都要重复一次生前自杀的情景,每天都要我感受那种痛苦。只有每年八月十五那天,我才能出来寻找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于是,我恨世上所有的人。当初,邻居听到我拍门不肯开门出来帮我救他们,见死不救,他死了。楼上的死了,楼下的也死了,现在,轮到你了。”她那好看的眼睛又只剩下白眼珠了,愤怒地有将血泠泠的双手勒住我脖子。
我一下措手不及,口不择言:“你想过没有 ,你要把我杀了,我与着事无关,我肯定会有很深的怨气,到时候我要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估计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她一愣,手自然松开了。
趁这空隙,我赶紧说:“你要杀了我也没有用,你照样解决不了你的痛苦。而我,也许会怨气不散,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也许,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帮你找到他们,这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摆脱痛苦早日投胎,而我,也不用死了。”
“你,真的可以帮我?”她似乎心动了,也许,杀人并不是她希望的,只有解决痛苦最重要。
“是是是,我一定能帮你,你放心好了。”看着有活命的机会,我也不管能不能了,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
她迟疑了半晌,然后说道:“好,就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十二点准时出现在此,你要做不到,我会让你陪我一起去阴曹地府。”
声音没落地,身影已经不见了。我抹抹头上的冷汗。好彩,今天捡回了一条命。可我到底怎么找他们呢?我是人他们是鬼啊。想想,我只有打电话叫阿惠帮忙了。
早晨五点半,天刚放亮,阿惠和阿强就开着车来到了我家楼下。
“我们早点去找陈师父。你只有一天时间,而路程又比较远,所以我叫阿强把他车开来了。”阿惠急匆匆地说:“咦,你的脖子都紫了,没什么大碍吧?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谢过阿惠的好心,我们直奔**市。阿强开车很快,可到陈师父住的地方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而我,必须要在午夜十二点以前赶回家,时间很紧。
进门是一尊钟馗的神像,看起来很凶恶。四周阴森森的,很象某些鬼片有关巫师住所的描写。我们正四处寻找陈师父,忽听里屋传来慢悠悠的说话声。
“何等人?闲人不要乱闯此地。”随即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小山羊胡,半闭着眼睛,肥嘟嘟的身上穿一件去年流行的唐装,那种油油的紫色。
见到阿惠,他问:“是阿惠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前段时间给你的几道符用完了?”
阿惠赶忙上前,恭敬地说:“师父,我没什么事,是我这位朋友被鬼缠住了,可以帮帮她吗?”她转过头来对我说,“过来见见师父,这就是我和你说起的陈师父,道行很高的。”
我走上去鞠了个躬:“师父,您好。”心里却在嘀咕,看他那样象个商人,能行吗?
陈师父睁开眼睛,精光毕露,看了我一眼后转头对阿惠说:“此人心不诚,既不信我,那你带她回吧。”然后回身准备往里屋走。
阿惠急切地拉住陈师父的衣袖:“师父,她信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您救救她吧,否则,她今晚死定了。”
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内心?厉害。我心里肃然起敬。“师父,您帮帮我吧,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师父,您一定要救我啊。”我苦苦哀求。
“唉!既然是阿惠的朋友,那就是要帮忙了。”陈师父叹了口气,在神像前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完完整整说了。
陈师父掐指一算,说道:“你这姑娘也算是聪明,否则,头两天你就命数已尽了。这个女鬼以前也有人来找我,想收服她,可是她怨气很重,要收服怕要伤害很多无辜的人。只有等到一个有缘人的出现,帮她解开她心中的怨气,才能把她送走,可这有缘人很难找的。你先报上你的生辰八字来。”
我急忙告诉了他。
“恩,你生于十五,刚好是月圆之夜,月份属水,正阴,又是女性,极阴。她找上你应该是天意。看起来你应该是那个有缘人。要想解她怨气,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假如你能逃过此劫,就会升职发达,反则,性命不保。如果你不想冒险,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保你性命,就是与佛结缘,终生伴青灯。你考虑清楚了。”
想着一辈子要告别多彩的生活,终老于青灯面前,我害怕了。我摇头:“不,我宁愿选择去冒险,也不为尼。”
“好,那我就尽力而为了。跟我进去,你俩在外等着,千万别进来。”我跟陈师父进了里屋。
里屋很昏暗,等我眼睛适合了周围环境后才发现,好恐怖。四周放着几副人的骷髅,白森森的牙齿咧着,好象在冲我笑。还有几个玻璃坛,里面泡着几个死了的婴儿,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养鬼仔”了。
“不要乱动他们。”陈师父警告我,“过来,在这蒲团里坐着。”
我乖乖地坐了下来。
陈师父开始做法了。他走到一个“鬼仔”的坛前,看了良久,叹息一声:“明明,今天爷爷需要你帮忙了。爷爷一定会为你超度的。”话说完他打开坛口把婴儿捞了起来,拿到一个特制的铜盆里,不知用什么把它烧成了灰,再拿来一瓶红红的(应该是什么血吧)液体倒入其中,搅拌。随后拿起一把桃木剑和一个铜铃,边舞边摇嘴里还念着咒语。大概念完了咒语他就用毛笔蘸着那混合液写了两道符递给我,并在我眉心点了一颗猩红的痣。
做完这一切后他满脸都是汗,似乎大病了一场。他喘着气对我说:“这两道符是带你灵魂出窍去地府帮女鬼寻她男人和孩子用的。记着,额头上的痣千万不要擦去,否则,你灵魂出窍后肉身很容易遭到其他邪魔毁坏,那时后果不堪设想。你回去把第一道符烧了,明明就会跟你一起去找。找到后再烧第二道符,就可以回来了。记着,不管有没有找到,午夜三点半之前必须要回来,否则你永远都回不来了。好了,你们走吧,我太累了,要休息一下。”
“谢谢陈师父。”我看看时间,快下午六点了,得赶快回去,如果成功,我再来谢他。
车开得飞快,路上几次差点撞车,还好,都化险为夷。
六点,七点……十点,十一点,十一点五十五,到了楼下,我要飞快跑上去,否则就来不及了。阿强和阿惠要陪我一起上去,我拒绝了,我不能祸及别人。
爬到五楼,刚好十一点五十九,还来得及,我抹了一下冷汗。十二点一到,她准时出现了。
她嘿嘿冷笑:“你今晚找不到的话明年今晚就是你的忌日。”
我解释说要去地府里找,并问了她男人和孩子的生辰八字,然后记在一张纸上,放在胸口。这是陈师父教的,若是碰到了他们,胸口的纸条会发光。我把表带在手上,这是便于看时间。
我坐在地上,对她说:“你能不能帮看着我的肉体?”
“没问题,但你要是耍我,鸡叫之前还没看到他们,我一定让你尸骨无存。”其实,她哪知道,假如找不到,不用等鸡叫,三点半以后我就回不来了。我心理暗暗苦笑。
我定了定神,划燃火柴把第一道符烧了(只能用火柴的),然后闭着眼睛。
符一烧完,我好象掉入无底深渊,感觉到一直在往下掉,风声“忽忽”地响着。过了好久,我才感觉着地。耳边有个小男孩的声音:“姐姐,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睁眼一看,前面站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你是谁呀?”我吃惊地问。
“我就是明明啊,你一个人下地府很危险,爷爷叫我来帮你呢。”明明天真地笑了,圆圆的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
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孩,根本无法将他和我在陈师父家看到的“鬼仔”联系到一起,我没那么恐惧了。抬头望望四周,除了有淡淡的烟雾围绕之外,并没有太大特别。难道,这就是地府?还是赶紧找“人”吧。我拉着明明四处寻找,奇怪,走得一点都不吃力,简直有点象在飘。
我们只能这样盲目地到处到,直到纸条发光为止。四周很多影子都在急匆匆往前走。还有几个看到我,想走过来,幸好有明明在,它们看到明明,转身就走了。
“你知道吗?他们都赶着投胎呢。这些都是有怨气的,只是因为他们的魂魄在人间逗留的时间太长了,硬被阴官逼着投胎去了。刚才过来的那几个可能是因为嗅到你身上有不同于他们的味道,想过来,不过没事,我在这,他们不敢过来的。”明明在我身边轻声说。
“明明,我愿你下次投胎做人一定健健康康,长命白岁。”
“我……”明明低下头不说话了,我看出了他脸上有一丝忧郁。怎么了?不过我没问。
看看表,两点四十多了。时间过得很快,而我还根本找不到他们。
“怎么办?”我焦急地问。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可能在前边。”
三点钟了。三点十分,三点十二分。快没时间了,而我胸前的纸条,依然没有一丝亮光。
“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否则,你会永远留在这里了。”明明也着急了。
忽然,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很大很圆的发光点。我指着问明明:“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哦,那是轮回门,从那里进去后就投胎了。”明明解释到。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我拉着明明跑了过去,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了,不如再看看。
奇了,往那边走,我的纸开始发出一种金黄的亮光。越靠近越亮。我看见前面有个男“人”拎了个小孩,正准备往光圈里走。也许就是他们,我心里想。“燕菲!”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情急之下就叫出这名字了。果然,他们停住脚步,我再叫一声他们转过身来。我跑过去问:“认识燕菲吗?”
他们点点头。“她是我爱人。”“她是我妈妈。”
我一口气说了下去:“知道吗?她一直在人间寻找你们。她吃了好多苦,其实她并不想杀你们,她非常爱你们,因为救不了你们她割腕自杀了。她心里有怨气,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骗她,她想得到你们的原谅,只因她的过失,害死了你们。所以还没有投胎,每天都要要尝受割腕的痛苦。”
我说得乱七八糟,可他们似乎听懂了。那男人说:“可怜的小菲,她并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恨她。那天我回去,其实是想告诉她,我离婚了,马上可以和她结婚。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可是……都怪我骗了她那么久,没有实现我的承诺。我们也一直在找她,可一直没找到,这么多年了,我们被迫要投胎了。”
“你们能陪我回去见见她吗?”我急切地问。
“我们也想回去,可是不能,假如这次再不投胎,我们就会魂飞魄散了。”
“那我回去怎么办?她不会相信我的话,会杀了我的。”如果魂魄会流眼泪的话,我早就泪流成河了。
“那好办,你把这个拿去。”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并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这是我买来准备向她求婚用的,可惜,来不及了这条是她送给我的项链。我每天想她的时候就会吻一次项链,她拿着闭着眼睛就能感受我的吻。时间快到了,你告诉小菲,早点投胎,我们在人间等她。”话音落下,他们已经进入轮回门。
“姐姐快走!”明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看看时间,只有五分钟就三点半了,得快点。我把东西收好,就地坐下,烧化了第二道符。
我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家里。刚好三点半,慢一秒都没命了。
“人呢?给我找来了吗?”她在旁边厉声问。
“找到了,但是没带回来。”
“骗我?那你去死。”手已伸过来。
“等等。”明明挡在我前面。
“哦,原来你带了帮手。你以为一个小鬼就能奈我何吗?太小看我了。”她哈哈一笑。
“姐姐,把东西给她。”经明明这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了她。
她浑身一抖:“是从哪拿来的?你真见到了他们?他们说什么了?为什么不见我?”
“ 这戒指是他买的,本来中秋那天他是准备告诉你他离了婚了,并要向你求婚的。他一直爱你,他们都不怪你。因为今晚是他们投胎的最后期限,所以不能回来了,否则就魂飞魄散。他们还要我告诉你,他们在人间等你早日投胎。”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捂着脸,喃喃自语,身影渐渐淡去。
我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爱恨,恩怨只是由于互相的误会。开始起来轰轰烈烈,结束时却这么平平淡淡……看来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
我转头找明明,咦,不见了。“明明,在哪啊?”我大叫。
“姐姐,我该走了,该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空气中传来明明的声音。
“你要去投胎了吗?”
“不,姐姐。我本来就没有魂,鬼仔都是只有魄的。爷爷燃烧我的魄,凝聚我的精气帮你找他们。现在我完成了任务,精气散了,魄也自然就散了。所以,我不能投胎,我会消失在空气里,没有感觉,没有气味。姐姐,永别了……”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明明!”我望向空气呜咽着。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让我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孩,可现在,他为了帮我,却永远消失了,甚至做不成鬼。我想,是我害了他。
阳光明媚,又是一个艳阳天。前天和客户谈成一笔八千多万的生意,我有1%的提成,昨天,又刚被提升为业务主管。我要好好谢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了.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7
王清的姐姐.....
王清的姐姐蒋颖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妹妹刚从医学院毕业,经过姐姐的推荐,就进了这家医院实习,一切也很顺利,就这样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去了,王清理所当然的捧住了这碗饭。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又轮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无聊的看着一些杂志,听着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后不到20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满好奇的向太平间望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是……什么……材料?”王清以是一只惊弓之鸟。“人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厦里逛,想分散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张的问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么呢?”“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会离开你的!”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那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啊。”“啊……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便是蒋颖,走向了太平间,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时,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人的头,手上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王清的姐姐蒋颖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妹妹刚从医学院毕业,经过姐姐的推荐,就进了这家医院实习,一切也很顺利,就这样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去了,王清理所当然的捧住了这碗饭。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又轮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无聊的看着一些杂志,听着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后不到20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满好奇的向太平间忘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是……什么……材料?”王清以是一只惊弓之鸟。“人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厦里逛,想分散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张的问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么呢?”“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会离开你的!”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那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啊。”“啊……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便是蒋颖,走向了太平间,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时,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人的头,手上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王清的姐姐蒋颖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妹妹刚从医学院毕业,经过姐姐的推荐,就进了这家医院实习,一切也很顺利,就这样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去了,王清理所当然的捧住了这碗饭。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又轮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无聊的看着一些杂志,听着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后不到20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满好奇的向太平间忘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是……什么……材料?”王清以是一只惊弓之鸟。“人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厦里逛,想分散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张的问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么呢?”“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会离开你的!”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那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啊。”“啊……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便是蒋颖,走向了太平间,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时,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人的头,手上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8
爱人的头颅
现在是午时三刻,验明了正身,监斩官一声令下,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的人头已经落地了,不是我趴到了地上,而是我的身体与头颅分家了,也就是说,我被砍了脑袋。
但奇怪的是,我无法确定我是否死了,我能肯定的是我的灵魂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窍,它实在太留恋我的肉体了,以至于赖在我的头颅中不肯走了。还好,它没有留在我的胸口,否则我得用肺来思维了。
刽子手的大刀刚刚沾到我的脖子的时候,我的确是在害怕地发抖,你们可千万不要笑我。
从锋利的刀口接触我到离开我,这中间不足半秒,可我的生命已经从量变到质变了。接下来,我发现自己处于一种自由落体的感觉,我开始在空中旋转,在旋转中,我见到了我的身体,这身体我是多么熟悉啊,而现在,它已经不再属于我了。而我的脖子的横剖面,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那里正在不断地喷着血,溅了那忠厚老实的刽子手兄弟一身。而我的四肢则在手舞足蹈,仿佛在跳舞,也象是在打拳。突然,我的嘴巴啃到了一块泥土,这真让人难过,我的人头落地了,但以这种方式实在有失体面。我在地上弹了几下,直到我的位置正了为止,还好,现在我净剩下的这么一小截脖子正端端正正地接在地面上,避免了我所深为担忧的上下颠倒或是滚来滚去被人当球踢的可怕局面。
再见了,我的身体,现在你正被他们拖走,运气好的话也许是去埋葬,运气不好的话只能是去喂狗了。身体离开了我的视野,剩下的只有我的一大滩血,在不知疲倦地流淌着,最后它们将渗入泥土,滋润那些可爱的小草。
正当我在地上思绪万千的时候,不知哪位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拎了起来。然后我不断地晃晃悠悠,仿佛是在天上飞,我只能看到那家伙的腰带,我想出口骂他,可我的声带一半留在了这,一半留在了我的身体上,我输送气流的肺与气管也与我永别了,所以,我只能向他干瞪眼。
我被挂在了城门上,一根细细的绳子一端系着城剁,一端系着我的头发。在我的下巴下面几尺就是城门了。京城还算是繁华,南来北往的人总是要从我的下面穿过,他们每个人都要注视我一番,当然,我也要注视他们一番。这些男男女女有的对我投来不屑一顾的目光;也有的要大吃一惊,然后摸摸自己的脖子,这种人多数是我的同类;还有的则摇头叹息,以我为反面教材教育后世千秋万代;也有一二文人墨客借机诗性大发,吟咏一番人生短暂;更有甚者,见到我就朝我吐口唾沫,幸亏我被挂在高处,否则早就被唾沫淹没了。
太阳把我照得晕头转向的,成群结队的苍蝇已经开始向我进攻了,它们嗡嗡地扇着翅膀,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一堆屎。更可怕的是有几只恶心的蛆虫钻进了我的头颅,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口腔和脑子,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也许这就是彻底腐烂的前兆。一想到我的脑袋即将变成一具臭气熏天的骷髅头,中间还住着一个不散的阴魂,我就为城市的环境卫生而担忧。
漫长的一天即将过去了,夕阳如血,也如同我的头颅。我发觉夕阳的确与现在的我类似,都是一个没有身体的圆球,只不过它挂在天上,我挂在城门上。
入夜以后,许多鬼魂在我的周围出没了,他们似乎非常同情我,对我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但我不想理会他们,我只有一个愿望,让我的灵魂快一些出窍吧。
我赶走了那些孤魂野鬼,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还是有感觉的,晚风吹过我的面颊,让一种彻骨的寒冷贯穿于我的头颅深处。我不痛苦,真的,不痛苦。
但是我突然又彻骨地痛苦了起来。
我想到了———她。
不知什么时候,一轮如勾的新月挂上了中天,高高的宫墙下,执戟的羽林郎们都困倦了,他们没注意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红墙碧瓦中闪了出来。白色的影子在你们的面前忽隐忽现,轻轻地穿越宵禁的街道,让人以为是神出鬼没的幽灵。
她的脚步仿佛是丝绸做的,轻得没有一点声音,你们只能听见夜的深处发出的回响。 现在能看到的是她的背影,白色的背影,在一片彻底的黑夜中特别显眼,可在宵禁的夜晚,她正被活着的人们所遗忘。
还是背影,但可以靠近一些看,白色的素衣包裹着的是一个撩人的身体,那身体有着完美的曲线,完美无缺的起伏就象暗夜里的云。所以,你们很幸运,请把焦点从她细细的腰支调整到她的头发,盘起的头发,悄悄闪着光泽。但是,你们不能胡思乱想,因为这身体,永远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如果她能允许,你们也许可以见到她的侧面,这样的话,就可以看清她的全部身材,那简直就不是人间所能有的。她终于来到了城门下,盯着那颗悬挂着的人头,她此刻依旧镇定自若,平静地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
城门下的一个年轻的卫兵已经熟睡了,也许他正梦到了自己思念的女孩。而你们所看到的白衣女子轻轻地绕过了卫兵,走上了城门。她来到高高的城垛边,整个城池和城X巍峨庄严的宫殿都在眼前了。你们可以顺着长长的城墙根子看过来,看到她缓缓拿起吊着人头的绳子,直到把那颗人头捧在怀中。
我现在躺在她的怀中,从她的胸脯深处发出一种强烈的诱人气味渗入我冰冷的鼻孔。她的双手是那样温暖,紧紧地捧着我,可再也无法把我的皮肤温热了。她用力地把我深深埋入她的身体,仿佛要把她的胸口当作埋葬我的墓地。我的脸深深陷入其中,什么都看不见,一片绝对的黑暗中,我突然发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亮得让人目眩,那是她的心,是的,我看见了她的心。
你们也许在为这场面而浑身发抖吧。这女子穿的一袭白衣其实是奔丧的孝服,已被那颗人头上残留的血渍擦上了几点,宛若几朵绝美的花。她抱得那样紧,仿佛抱着她的生命。
月光下,你们终于看到她的脸了,那是一张美得足以倾城倾国的脸,就象是刚从古典的壁画中走出来似的。也许你们每个人都有上前碰一碰她的愿望,你们将为她的脸而永生难忘。
但现在,她的脸有些苍白,面无血色,可对有些人来说,这样反而显得更有诱惑力,这是一种凄惨到了极点的美。
血淋淋的头颅在她的怀中藏了很久,她渐渐地把人头向上移,移过她白皙的脖子,玲珑的下巴,胭脂般的红唇,直而细的鼻梁,两泓深潭似的眼睛,九节兰似的眉毛和云鬓缠绕的光滑额头。你们吃惊地发现,她大胆地与死人的头颅对视着,双手托着带血的人头下端。她一点都不害怕,平静地看着对方。
那颗人头的表情其实相当安详,仿佛没有一丝痛苦,嘴角似乎还带有微笑,只是双眼一直睁开,好象在盯着她看。在月光下,你们如果有胆量的话,可以看到这张削瘦的脸一片惨白,但又并非你们想象中那样可怕。
我允许你们看我的脸。
她的双手带着我向上移动,我感到自己如一艘小舟,驶过了一层层起伏的波浪。终于,我和她四目对视着。她不哭,她面无表情,但我知道她悲伤到了极点,所以,她现在也美到了极点,尤其是她穿的一身守节的素衣更衬托了这种美。
我想让她知道我正看着她,就象现在她看着我,我一切都明白,但我被迫沉默。
她的嘴唇真热啊。
你们不该偷窥到白衣女子吻了那颗人头。
没错,她的火热的嘴唇正与那死去的嘴唇紧紧贴在了一起。死人的嘴唇一片冰冷,这冰冷同时也刺穿了她的皮肤。可她不介意,好象那个人还活着,还是那个温暖了她的嘴唇的人,现在只不过他着凉了,他会在火热的红唇边苏醒的。会吗? 长吻持续了很久,最后女子还是松开了自己的嘴。然后轻轻地对他耳语了几句。
不许你们偷听。
我们回家吧。
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这句话。这声音与一个月前,一年前,甚至一百年,一千年前一样,极富于磁性,就象一块磁铁能吸引所有人的耳朵。她把我捧在怀里,走下了城门,年轻的卫兵依然在梦乡深处。她双手托着我,悄悄地出了城,在荒凉的野外穿行,不知走了多久,我仿佛看到了灯光。
你们继续跟着她,穿过荒原,有一大片漫山遍野人迹罕至的竹林,在竹林的深处,有一间草庐,她走进草庐,点亮了一盏油灯,朦胧闪烁的灯光使你们可以看到屋子里铺着几张草席和一个案几,除此以外只有一个乘满了热水的大木桶。
油灯下的她似乎有了几丝血色,她点燃了一束珍稀的天竺香料,从而散发出了一种浓烈的香味,这香味很快就驱散了死人头颅的恶臭,从而也可以让你们的鼻子好过一些。然后她轻轻地把人头浸入水桶中,仔细地为他洗头,当然这对一个人头来说等于就是洗澡了。已凝结的血接触到了热水又化了开来,水桶中变得一片殷红。
水,满世界的水浸满了我的头颅。这水冒着热气,从我脖子的切口直灌入我的口腔和脑子,水淹没了我的全部,淹没了我的灵魂。别以为我会在水中挣扎,事实是我的灵魂正快乐地在水中游着泳。而那些可恶的蛆虫则不是淹死就是烫死了,它们的尸体从我的脖子下流了出去。我仅存的肉体和我的灵魂都在水中感到了无限的畅快,我们诞生于水,我们又回归于水,水是生命,我对此深信不疑。
你们在恐惧中发抖吧,看着她把人头洗完,再用毛巾擦干。现在那人头干干净净的,两眼似乎炯炯有神,如果不是没有身体,也许你们还会以为那是一个生气勃勃的大活人呢。接着她又为他梳头。她从袖中掏出了一把木梳,木梳是用上好的木料做的,雕工极其精致。她梳得很仔细,虽然油灯如豆,但每一根头发都能分辨出来。过去她常为他梳头,通常是在沐浴之后,他长长的头发一直披散到腰际,梳头有时要持续一个时辰之久。以往她会温柔地分开他的头发,浴后的头发湿湿地冒着热气,温顺的被她的木梳征服。这中间他们一言不发,静静地享受着。在她为他梳完头后,他又会为她梳头,又是一个时辰。这些你们不必知道,你们现在只会感到死人头发的可怕,不会察觉到她依旧是用着那双温柔的手,一切都与过去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他失去了她所不能割舍的他的身体,再也不能为她梳头了。
终于梳完了,她为他挽了一个流行的发髻,轻轻地把他放在案几上。接下来,她开始脱下自己沾上血污的那身白衣,变得一丝不挂。非礼勿视,如果你们还讲道德的话,请不要看了,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看着她光滑的身体,在油灯下泛着一种奇特的红光,她仿佛变成了一团红色的火,在新换的一桶热水中浸泡着。她身上的这团火曾灼热地燃烧过我,现在依然在燃烧我。过了许久,她跨出了水桶,重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躺倒在草席上,她带着我入梦。在梦中,我们说话了。
当我重新看到这世界的时候,我能感到我的脸颊上,有一种发烫的液体在滚动着,这是她的泪水。阳光透过竹叶和窗,闯进我的瞳孔中,我隐居的灵魂被它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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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进行了全面的防腐处理,首先我的头颅内部的所有杂质都被清除了,只剩下口腔,鼻腔和脑子。然后我被浸泡在酒精与水银中,让这两种液体渗透到我每一寸皮肤与组织。接着她又往我的脑袋里塞了许多不知名的香料与草药,这些东西有的是专门从遥远而神秘的国度运来的,有的则是她从深山老林中采集而来的。总之这几十种珍稀材料再加上一种几乎失传了的绝密配方经她的精心调制已成为了世所罕有的防腐药,被安放在我头颅深处的许多角落。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完成的。最后,我的脖子上那块碗大的疤被她用一张精致的铁皮包了起来,铁皮内侧还贴了一层金箔,以确保永不生锈。
从此以后,我变成了一个木乃伊。
我不知道木乃伊意味着什么,尤其象我这种阴魂不散的特殊情况。我的灵魂早就应该出窍了,可他也许将永远居住在我这个千年不化,万年不朽的头颅中。别人是不是也与我一样,反正这种事一个人只能经历那么一次,至于是不是人们平时所说的那样,那就只有象我这样的过来人知道了,可一旦人头落地了,又怎么才能把真相大白于天下呢?我是该庆幸还是悲伤?我究竟算是英年早逝还是长生不老?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宛如一个躺在床上的摊痪者,对一切都无能为力,剩下的只有敏锐的感觉和胡思乱想。
她来了,还是一身白衣,她捧着我走出了草庐,她带着我在竹林中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只可惜我连肺都没了,实在无法享受空气。竹林中充满了鸟鸣,迎面吹来湿润的风,我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尽管我已经没有心了。以后的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度过的,可她呢?我注视着她,突然心如刀绞。
在我木乃伊生涯的第一天,我的灵魂已泪流满面。
十年以后的一个正月十五,京城的元宵灯会,使全城万人空巷。在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你们中的一个会看到一个三十岁的美丽少妇拎着一个盖着的竹篮看灯。她美得惊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魅力。她使你着迷,你不得不尾随在她身后,尽管你是一个道德高尚的谦谦君子,但你无法自已。人很多,站在后面的许多人都掂着脚看,有的人把小孩举起放在头顶,你却看到那白衣少妇把竹篮高高地举过头顶。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也许就是你,当然就算你是有心的也是可以原谅的。竹篮被撞到了地上,你惊奇地发现,居然从竹篮里滚出了一颗年轻男子的人头,几乎把你吓昏过去。同时,人们都被吓坏了,女人们高声尖叫,孩子们一片涕哭,人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甚至有人去报官。但你却壮着胆子躲起来偷看,只见少妇小心地捧起了人头,满脸关切地对人头说,摔疼了没有?语气温柔,就好象你的妻子对你说话一样。她轻轻地把人头放进了竹篮里,重新盖好,快步离开了这里,出城去了。你的好奇心使你继续勇敢地跟着她,走了很远,直到一片无边无际的莽莽竹林,古人说遇林莫入,你终于退缩了。
她带我去看了元宵灯会,她明白我活着的时候一直都很热衷于灯会。但还是给人们发现了。
我已经做了十年木乃伊,我开始习惯了我的生活,虽然我宛如一个囚徒。失去了身体,反而更让我沉浸于一种灵魂的思考中。我发觉我们每个人自诞生的那天起就被判了无期徒刑,终身要囚禁在肉体的枷锁中。肉体是灵魂的起源,同时也是灵魂的归宿,灵魂永远都无法挣脱肉体,就如鱼永远都无法离开水,当然,我是个特例,但我的灵魂也无法离开我早已死亡了的头颅。
又过了十年,一个月光如洗的夜晚。在这十年中的每一天,你都无法忘记十年前的元宵灯会上见过的那个白衣女子,你几乎每夜都梦到她,还有那颗人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百思而不得其解,终于在今夜,这强烈的冲动使你走进了那片广阔的竹林。
你迷路了,在无边无际的竹林中,你失去了方向,你开始近乎绝望了起来,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被十年前那与你毫无关系的女人所着迷,是她的美丽,还是她的神秘。你仰头问天,只准备等死。
突然,你听到了一种绝美的琴声,从竹林的深处,你循音而去,凄凉的古琴声把你们带到了音乐的源泉。还是那个白衣女子,只不过如今她已是四十岁的女人了,不可抗拒的岁月在她美丽的脸上刻划着痕迹。她正全神贯注地弹奏着一曲七铉琴。令你大吃一惊是,在她的正对面,摆放着一颗人头,竟与十年前元宵节上看到的人头一模一样,还是那张年轻的脸,没有一丝改变。
你明白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七铉琴更优雅的乐器了,这张由桐木做成的三尺六寸六分的神奇之物差不多浓缩了整个古典的中国。在这样的夜晚,由这样的人和这样的琴所奏出的是一种怎样的旋律呢?你一定陶醉了吧,正如古人说的———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如果不是那颗令你毛骨悚然的人头存在,说不定你会击节叫好的。
突然,琴铉断了,一定有人偷听,我的耳边传来了有人落荒而逃的声音。
别去理他,她轻轻的对我说。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动人,只是她已经开始老了,而我还是二十年前的那张年轻的脸。现在的她和我在一起,宛如母与子,这其实对她很残忍。
二十年来,我的灵魂锁在我的头颅中无所事事,我只有以写诗来打发时光,截止今晚我已在我的大脑皮层上记录了三万七千四百零九首。我相信其中有不少足以称为千古绝唱,但它们注定了不可能流传后世,这很遗憾。
自打你在那晚,奇迹般地逃出了竹林,又不知不觉地过了三十多年,你已经很老很老了,你忘不了那片竹林,于是你决定在临死以前再去看一看。你在竹林中找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草庐,草庐的门口坐着一个老太婆,驼着背,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牙齿似乎都掉光了,虽然现在她已丑陋不堪,但你一眼就认出了那件白衣。一定是她。你明白,她撩人心动的岁月早已过去了。
你看见她拄着一根竹杖艰难地站了起来,她似乎连路都走不动了,她捧起了一个人头。
天哪,还是四十多年前元宵节中见到的那颗人头,还是那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就象是她的孙子,或是重孙,依然是完好无损,仿佛是刚刚被砍下来的。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法,还是真的遇上了驻颜有术的神仙。
她对你说话了,她要求你把她和这颗人头给一起埋了。
你无法拒绝。
你照办了。
她抱着这颗神奇的人头,躺进了你挖的坟墓,然后,你埋葬了他们。
我在她的怀中,她年迈的双手紧紧抱着我,一个老头把土往我们的身上埋。渐渐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在一片黑暗中,她屏着最后的一口气,轻轻地说———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在黑暗中沉睡了很久,也许五百年,也许一千年。紧紧抱住我的那个人早已变成了一堆枯骨了。
突然有一天,阳光再次照射进了我的瞳孔,我的灵魂再次被唤醒。有人把我托出了泥土,他们惊叫着,他们穿着奇特的服装,他们以惊讶的目光注视着我。他们是考古队。
现在是公元2000年,你们可以在一家博物馆中找到一个古代人头的木乃伊,被陈列在一个受到严密保护的防弹玻璃橱窗中。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人头,一旁的讲解员在向源源不断而来一睹古人风采的观众们讲解道:他是我国的国宝,保存之好可说是世界之最,远远超过了埃及法老或是其他的木乃伊,说明了我国古代的防腐术已达到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空前绝后的水平,至于其中的方法和原因,各国的科学家仍在继续研究,同时出土的还有一具老年女性的遗骸,等等。
在博物馆中涅槃永生的我突然见到了一个女子,穿着白色的衣服,长着那张陪伴我一生的脸,和她太象了。
白衣的女子走到我的面前,隔着玻璃仔细地看着我,我仿佛能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什么,她看了许久,好象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又没有开口。她终于走开了,和一个年轻的男子手拉着手,那男子就是你。
你听到她对你说:“真奇怪,过去我好象在梦中见过他。”
“见过谁?”
“他,那颗人头。”
请你告诉她———这是爱人的头颅。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8
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
在没有转行做药品销售经理之前,我曾是医学院的一名解剖学讲师。
我转行,并不是我在这一行干得不好,事实上,我的课上得相当出色,如果我没有放弃,我想现在大概可以升到了副教授的位置上。
迫使我离开大学讲台的是心理因素,因为,我讨厌死人,惧怕死人。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惧,就像一枚会流动的寒针,从你的脚底心钻入,通过血液循环在你的体内游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心脏,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分钟。同样,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来,但我感觉,它离我不远,它还在某处窥视着我,随时等着杀我。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的一堂解剖课谈起,对于学生来说,也许这节课是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一课,因为第一次现场全尸解剖总是给人极其强烈的印象,我已经强调要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人呕吐了,在之后的三天内,很少有人去XX买肉食,特别是炒猪肝之类的荤菜。 这次的尸体是一名年轻女性,这在医学院是个异数,因为尸体的奇缺已经成了各大医学院校共同的难题,得到的尸体大多是年老病死的,器官都已衰竭。就算这样,全尸解剖课常常还是一推再推。因为按地方的习惯,既使病人生前有志愿献身医学事业,死者的儿女也往往不允许,认为是亵渎了死者。所以,每一具尸体都是一次难得的实习机会,年轻新鲜的更是极其珍贵。
女尸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课开始之前,尸体上一直盖着白布,我照惯例向学生讲了注意事项,以及尸解在医学上的重要性,最后要求他们以崇高尊敬的态度来看待尸体。学生们的眼光既好奇又有点恐惧,但谁也没出声,像是等着一个极其严肃的时刻。
白布掀开了,学生中间发出几声轻微的唏嘘声。这是一具很年轻的女尸,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听说生前是一名秘书,因为感情问题而割腕自杀,她的朋友从她的遗物里翻出一张捐献遗体的志愿书,是学生时代填写的。年轻人一般很少会考虑这类事情,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志愿?也许永远是个谜。
她并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眼眶有点下陷,可能在她生前的一段时间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闭着眼睛,神态很安详,就像熟睡了,完全没有一般尸体僵硬的死相,也许死对她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学生们都睁大眼睛盯着解剖刀,我凝了凝神,终于把刀片用力向下划去,锋利的解剖刀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阻力,就到了她的小腹部,就像拉开了链子,我们可以清晰地听见解剖刀划破皮肉时那种轻微麻利的滋滋声,由于体腔内的压力,划开的皮肤和紫红的肌肉马上自动地向两边翻开,她原先结实的乳房挂向身体的两侧,连同皮肤变得很松弛,用固定器拉开皮肤和肌肉后,内脏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到了这个步骤,我已经忘记了面前的尸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这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让学生牢牢记住人体的结构,这将对他们以后的行医生涯产生深远的影响。
内脏器官被一件件地取出来,向学生们详细地讲解,剖开后,又讲解结构。内脏完全被取出后,那具女尸只剩下一个红红的体腔。
课上得很顺利,虽然有几名学生难受得脸色发青,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反胃,但他们还是经受住了考验,并不虚此行。
学生们离开后,解剖示范室只剩下我一个人,白色的灯光强烈地照在解剖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我开始把取出的内脏一件件安置回原先的位置,然后用线一层层把肌肤缝回原样。
学校的大钟重重地敲了五下,我把盖在女尸脸上的方巾取下,这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尸猛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吓得我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发现并不是幻觉,她睁大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神态也不似刚才般安详,而是一脸怒容。
但她确实是死的,我壮了壮胆,上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终于找出了合理的解释,也许是生物电的原因,是解剖的过程引发了某种生物电的神经反射。
我把她的眼合上,把白布盖了回去,出了解剖室。
之后的几天,女尸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脑中晃动,我并不是一个灵异论者,但不知为什么,那双眼睛就像幽灵一样缠着我,我总是想着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睁开眼睛,而且,那眼神,我后来回想起来,仿佛传达着某种信息,并不完全像死人空洞的眼神。
三天后,我了解到那具女尸已经火化掉,骨灰由她的父母带回了远方的家乡。
一年过去了,我似乎已经忘掉了这件事情,在这期间,我交上了一个女朋友。
我们是在一个雨夜认识的,那晚我从学校开完会回家,雨下得很大,路上没有一个人,一时间又叫不到出租,只得打着雨伞独自赶路。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总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心里有些紧张,要是这时候遇到抢劫犯就惨了,便故意加快了脚步,那个人也加快脚步,仍然跟在我身后四五米的距离。
这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终于忍耐不住,回过身来看个究竟,可结果出乎意料,原来跟着我的竟是一个穿着黄雨衣的纤秀女孩.
我们面对面站住。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问她。
“对不起,我,我一个人赶路觉得害怕。”她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舒了一口气,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坏人?”
她跟着笑了,说:“因为你像个老师,老师很少是坏人。”
“呵!你猜对了,我本来就是个老师,不用怕,我送你一程吧!”我陪她一起走路,一直把她送回家。
那晚之后,我们经常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慢慢地就熟识起来。
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教的课程,所以她只知道我是医学院的老师,对于我的工作性质一点也不了解。
有一天,我终于对她说,我是人体解剖学讲师。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惊讶和害怕,反而显露出强烈的好奇心。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问,并一本正经等着我的回答。
“怎么会呢?人死了就没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感觉?”
“现代医学确定死亡的标准是脑死,脑神经死亡了,任何对神经末稍的刺激也都失去了效用,人当然没有了感觉。”
“这只是我们活人认为的,可事实也许不是这样。”她执拗地说。
“别瞎想了。”我笑着说。
后来,她不止一次地问起过这个问题,每回答一次,我的脑海里就像被铁钩勾起了什么东西,可马上又沉了下去。
她还是经常问我同一个问题,我渐渐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愈来愈重地压来,我甚至有些怕见她了,但细想起来,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我猜想可能因为经常接触尸体解剖,心理压力过大的原因吧。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的发现,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那晚我去她的宿舍找她,她不在。门虚掩着,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等得不耐烦了,就站起来在她的写字桌上翻看,准备找一本杂志消遣,没有什么好看的杂志,我随手拿过一张旧报纸,一不小心,从叠层里飘出一张纸落在地上,是一张旧得有些发黄的纸,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纸。
我捡起那张纸翻过来,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是一年前我解剖过的那具女尸生前的志愿表,在尸体移交到解剖室之前,我曾经在上面签过字。
没错!我的签名还在上面,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点恐慌,急忙打开旧报纸一看,在社会视野栏目里,赫然就是《白领丽人为情自杀》的社会新闻,报纸的日期正是我解剖尸体的那天。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中,阵阵发冷,感到这个房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这时候,我听到过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过来,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硬着头皮等着她的出现。
那脚步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了,我没有看到人,但我仿佛感到她就站在门口盯着我,我的脚有些发软,却不敢动,不一会儿,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来,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了。
我发疯似地跑回家,冷静了几个小时,我的脑中急速的旋转,怎么可能会这样?也许她只是那个女孩的同学或同事,或者是好朋友也说不定,那么保留这些东西也不奇怪,还有,那串脚步声也许只是楼下传来的,一切是我的神经太过敏了。
我的心理稍稍安定了些,打手机给她,希望能弄个水落石出。
手机没人接听,我拼命地打,可都是长音。
她越不接听,我越是感到恐惧。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跟在她那儿听到的一模一样,高跟鞋踏在水泥地板上的清脆响声。我的心砰砰直跳,大气也不敢出。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真的是她,她来找我了!我踌蹰再三,终于说服自己打开了门。
“是你!”我说,喉咙有些发涩。
“是我。”她说。
“晚上我去找过你,你不在。”我退后几步,说。
“我出去办点事情了!回来时发现你来过。”她说。
“是吗?”
“你干嘛老是打我手机?”她说。
“我……我怕你出事。”我说。
她笑了笑,说:“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我想让她走,可又说不出口,我们认识这么久,她可从没让我碰过她的身体。我心想也许真的是我多疑了,她的相貌与那女孩毫无相似之处,又怎么会有关系呢?
“我先去冲个澡!”她说着就朝浴室走去。
“好吧!”我让到一旁。
我坐在客厅里,听见里面冲水的声音,心里忐忑不安,但总是劝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们相对无言。
“我来帮你按摩吧。”她笑着走到我背后,拿捏我的肩部。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突然问。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喊道:“你,你到底是谁?”
但颈部一痛,像被重物击中,就已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了床上。
我看到她站在床前,愤怒地看着我,那眼神!我想起来了,那眼神跟那具女尸一模一样!
“你……你是……”我不可抑制地恐惧起来,可挣扎毫无用处。
我发觉她的脸部正在变,缓慢地变化,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移位,一会儿,令人恐怖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她!!那个一年前的女尸!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再一次厉声问我。
“也……也许会吧!”我颤抖着说。
她慢慢地解开睡衣,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恶心,她的身体从颈窝至下,只是一个空壳,早已没有了内脏,露出红红的体腔。
“你说,我疼不疼?”她愤愤地说。
“可你是自愿的啊!”我喊道。
“我后悔为那个男人自杀,可正当我准备远离这个肮脏的世界时,你又唤醒了我!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她说。
“你,你想干什么?”我惊恐地说。
她僵硬地笑了起来,从睡衣袋里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剖刀,在我面前晃动,然后抵住我的颈窝。
“我要让你知道,被解剖的痛苦!”她阴森森地说。
“不要!不要!你是死人,我是活人啊!”我喊道。
喉咙一阵刺痛,我仿佛被人活剥了一般疼痛,惨叫着坐起身来。
我发现我的全身像在水中浸过般大汗淋漓,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她并没有在房间里,难道晚上一直在做梦?
我觉得不可思议,但很高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快感。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东西,这个东西将会让我永无宁日,在床下,掉着一把解剖刀,锋利的闪着寒光的解剖刀。
这天下午,我又去了她的房间,可门紧闭着,邻居的老太告诉我,自从那个女人自杀后,这个房间就一直没有人租过。
从此后,我不敢再接触任何尸体,甚至不敢再在医学院呆下去,只有改行做了药品经销。
直到今天,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48
千万不要扒蛇皮
那时我上初三,夏天放暑假,我到奶奶家玩,当时正是中午,突然小叔在外面喊“快来看,我抓住了一条大蛇,大家闻声奔了出去,看见小叔用木棍压住了一条长月1米多的蛇,蛇身呈黄褐色,三角脑袋还吐着信子,两只浊绿的眼睛怨恨的盯着众人,很恐怖!奶奶让小叔把蛇放了,并让大家都回去不要看。我由于好奇就没回去,小叔阳奉阴违,不但没放还把蛇头敲碎了,当时我不懂事,还跟小叔要蛇皮,小叔爽快的答应了,还告诉我用肥皂水洗一洗除腥,免得招蛇上身。记得当时把蛇皮缠在头上好神气,觉得自己象个英雄似的,殊不知祸事就要临头。从奶奶家回来,就感觉身上热得象着火似的,妈妈说是发烧了,吃了两片退烧药感觉好点了.可到了晚上又开始折腾起来,辗转反复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起了恶梦,梦里有个人,浑身是血,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向我伸出血淋淋的双手,嘴里叫着皮……皮……给我,给我”
说着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张开双臂 挥舞着,想说放开我,却发不出声,“小二,醒醒,醒醒,怎么了,做恶梦了啊?这么大声!妈妈把我叫醒了,我发现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衬衣,“脸色这么差,明天上医院看看吧”我一边应承着一边考虑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家人,也许就是个梦罢了。第二天去医院,医生说是受寒了,打了一剂退烧针后,又开了两副中药,说是回去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父母放心了,可我还是有点忐忑。下午家人都上班了,我一人在家,呆着没劲,就出去找邻居小朋友玩,直到肚子饿了才想到回家去弄点吃的,当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的一刹那,我猛地抖了一下,门竟然没有锁,怎么会呢,我走的时候为了测试一下锁没锁上,还特意拽了几下呢,怎么会妹锁呢,我当时第一反映就是进贼了,不会吧,我们这片居住区可是相当安全的啊,怎么偏偏让我们家遇上了,真倒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自己肯定不行,赶紧去找邻居,为防止贼跑掉,我又悄悄地在外面把门反锁上了,窗户都上了铁栏杆,看你往那跑,哼~~~于是我就飞快的敲开了邻居的门,好几位叔叔伯伯一听立刻义愤填膺,“好小子,赶来我们区踩点,不要命了”,纷纷摩拳擦掌,准备来个瓮中捉鳖。一干人随我来到了家门口,迅速的打开了门,大家一起拥了进去,几个房间的门被挨个撞开,每一个角落搜遍,大家得出一致结论:贼跑了。可是奇怪的是门被反锁,窗户完好,贼怎么跑的呢?难道根本没有贼,可是屋子被翻得好乱,所有的抽屉、柜盖,盒子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都被来了个底朝天,唯一的解释就是贼在我发现之前已经溜了,tnnd,真可恨!“小二,看看家里丢什么了,咱们好报警”还是邻居的张伯够冷静,我仔细的查点着,存折,家电,衣物,结果令我大吃一惊,东西虽然翻得很乱,可是什么都没有丢,就连抽屉里放的500多块钱,都被翻出来散落在地上,竟然一张都不少,我呆住了,大家也面面相觑,这个贼到底所为何物!“小二,真的没丢东西吗,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贼不可能无缘无故光临的!”“没什么啊,我们家也没什么不菲古董,也没有什么秘密文件阿?”我小声嘀咕着“要不我给爸妈打个电话吧,让他们回来看看”“也好,那我们先回去了,你要有什么事再找我们吧”“好,谢谢各位叔伯”接到我的电话,爸爸妈妈火速赶了回来,全家有事好一顿盘点,最后确定,东西一样都没有少。“谢天谢地”妈妈合手拜天地,爸爸却掏出了一支烟点燃,猛吸了几口后说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后小心着点吧大家默然了,突然我觉得胸口好一阵难受,然后又好一顿恶心,可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妈妈以为我被吓着了,拍拍我的后背说,没事DE!殊不知祸事才刚刚开始!
是夜,恶心的感觉总算平复下来了,可是又开始闹肚子,上了好几遍厕所,拉出来的大便都是青色的,最后一次从厕所出来几乎连提裤子的力气都没了,mmd,今天也没吃错什么东西啊,这么玩下去非挂了我不可。抬头看了一眼石英钟,11:50,靠,都这么晚了啊。哎,爸妈的房间怎么还亮着灯呢,明天不用上班吗?哦对了,明天大礼拜吗!一边想着,我一边一步一晃的走向自己的房间,突然,我听到一阵轻微而又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谁呀,这个时候了还敲门扰人清梦啊,我一面小声的发着唠骚,一面想着会是谁,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还是那样不急不促,“来了来了,你是谁?”我大声问着,伸手去摁走廊灯得开关,可连扳了好几下,灯却没亮,该死的,昨天还好好的啊,今天什么日子阿这么倒霉,我们家今天没人踩狗屎吧!没办法我只好打开了客厅里得壁灯,虽然很暗,可是看清人总没问题。“是我,开门吧”门外的声音很低沉而略显苍老,好象对门的牟大爷。“您是牟大爷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由于不是很把握,我没有把门打开,门外一阵寂静过后,更加苍老的声音响起有样东西落在你们这,我要把它带走!”“什么东西啊,不能等明天吗?要不我帮你拿吧。”“不行,那东西很重要,必须我亲自来拿。”这老头真固执,我服了,回头看了一眼钟,时针分针齐齐的指向12点,父母房间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赶紧打发了这老头,好去睡觉吧,我伸手拉开了防盗门的开关(那是我平生所做的最后悔最愚蠢的事),门缓缓的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一种天旋地转的恶心,胃里好一阵翻江倒海,剧烈的程度甚于白天好多倍,我一手抵住胃,一手掐住嗓子,张着嘴,顾不得口水顺着嘴角滴答滴答得落在地上,直感觉嗓子咸咸的,仿佛流出去的不是口水而是鲜红鲜红的血,与此同时一股好浓好浓的腥臭味自门外扑鼻而来,我睁大了眼睛盯住了门外那个一点一点呈现在壁灯下的人,那个绝对不可能是牟大爷的人,一袭黑色的风衣从上贯下,那么黑,似乎由漆黑的夜色凝聚而成,看不到脸,大大的连衣帽遮住了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就感觉在这不合身的着装之下,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恶心加恐惧让我的声音颤抖得就象寒风的落叶,“你你你……是谁啊,要找什么东西阿?”空洞的,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声音,不再显得苍老缓慢,尖锐急促的仿佛猫的爪子在用力的挠着铁门,“把衣服还给我,把衣服还给我……”这个怪声好象在那里听过,啊~~ 我整个人僵住了,不就是我昨天梦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吗!巨大的恐惧几乎让我的声音分贝提高了好几个数量级,“什么衣服,我们这没有,你到底是谁!”“我白天来找过,没有找到,我想你应该知道,就来找你了,把我的衣服藏到哪去了,快说!”“你你你就是白天那个贼……”“贼不是我,是你!还我衣服来,还我的衣服……”声音更加尖促了,仿佛随时准备扑过来,我怕极了,喊道:“谁拿你衣服了,你血口喷人,你个疯子,快滚开!”说着我就要去把门关上,这时候,平空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只完全没有肉感没有温度宛若从地狱深处伸出来的手,抓得那么用力,我立刻痛彻骨髓,“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看来有必要让你明白一件事了”陌生人说着,撩起了身上的风衣,天哪!那下面根本就不是人的身体,长长的肉乎乎的竟然是蛇的身体,更恐怖的是这个蛇体上竟然没有皮,白色的肉身上鲜血淋淋,还顺着光滑的肉身往下流,并不住的滴落到地上溅起朵朵血花,“还记得那条蛇皮吗,还给我,还给我……”只记得当时蛇皮没有还给他,只还了一个白眼,我晕过去了。
模模糊糊感觉耳边有人叫着自己的小名,“小二、小二……”费了好大力气把眼睛睁开,爸爸,妈妈坐在我的旁边,关怀的眼神不溢言表,早晨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好象失去了往日的柔和显得那么苍白刺眼,看到我醒过来,妈妈赶忙关切的问,“小二,你昨天怎么了,睡毛了吧?”“妈妈,昨天晚上那个贼又来了。”“贼,不会吧,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胡说什么啊!”妈妈一副怀疑的样子,我知道该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了,我刚要说却被爸爸打断了,“什么贼啊,我看你是梦游还没醒过来吧?”“谁梦游啊,昨天晚上12点有人敲门你们都没听见吗?”我辩解着,“孩子,你昨天真梦游了。”妈妈强调了一遍,没等我再次辩解,接着说道:“你昨天晚上频繁上厕所,我和你爸起来给你找药,等我们找到药想给你吃的时候,看到你的眼睛直直的盯向门外,并且伸手去开门,你爸问你到哪去,你却说了一句,你是谁!当时我们就知道你是梦游了,看到你把门打开要往外走,你爸一手抓住了你,你大叫着放开我……就睡过去了。”什么,昨天晚上我真的梦游了,看着爸爸妈妈那不容置疑的延伸,我开始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看来我真的实在梦游,要不昨天晚上我喊得那么大声,爸妈怎么还能不出来呢,那么蛇皮事件用不用说呢,我再一次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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