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7

密林中的彩带

“妈的,这么大的林子,连只鸟儿、野兔的影子都没有!”
  卢旺嘴里咒骂着,烦躁地用猎枪拔开挡路的树枝。在前面领路的猎犬大吉回过头来看看主人,象是对主人的话有同感。
  “大吉,别走了,在这里歇歇吧!”卢旺走到一棵大树下,招呼爱犬停下来。
  大吉轻吠一声,驯服地走到主人脚下伏下,还竖起尾巴不停地摇动。
  卢旺把猎枪倚在身边,从衣兜里取出一支香烟点燃,悠然地吸了两口,想到早上刚发现这座又大又密的林子时,满心欢喜,满以为这趟必定是满载而归,谁知白转了大半天,却一无所得,心中不禁烦恼起来。
  正伏在地上的休息的大吉突然警觉地伸直脖子,竖起双耳向左前方注视。不远处一棵大树后,一头白狼悄悄地探出半个头来,向这边窥视。
  “汪汪!”大吉猛地蹿起来,箭一般向树后扑去。卢旺也迅即抓紧猎枪跳起,紧跟在大吉身后。
  那白狼十分狡猾,在密林中左穿右绕,卢旺跟得头昏眼花,根本无法瞄准射击,但依然与大吉穷追不舍。
  追到一处稍为空旷的地方,白狼忽然失去了踪迹。卢旺大失所望,只得与大吉停了下来。
  这时候已接近黄昏,密林中十分昏暗。卢旺正打算坐下歇息一会,却意外地发现地上躺着一支遗弃的猎枪,遂弯身捡起来察看。这猎枪不知什么时候被遗弃的,枪管等金属部位已生满了铁锈,但看来有些零件倒还是可以用的。
  正仔细看那猎枪,忽然大吉连连后退几步,昂着头神经质地狂吠起来,神态仿佛有些惊慌。
  卢旺抬起头一看,眼前是一棵歪脖子大树,头顶的横枝上系着一根七色的彩带。这时一阵阴凉的风吹来,树上的彩带轻轻地飘荡着,在昏暗的林子里划出一道道眩目的七彩光华,荡人心魄。
  “真好看!这是什么布做的?”卢旺失声惊叹,他放下猎枪,不再理会大吉的吠叫,抬高手把彩带解了下来,放近眼前细细观看。
  那布料触手柔软滑腻,色彩绚丽悦目,在光线下仿佛还会流动。虽然在林中暴露日久,却一点不显得陈旧。卢旺哪曾见过如此神奇的布料!看得神迷目眩,久久不忍释手。
  大吉依然在狂吠不休。卢旺惊醒过来,看看手表已将近下午六点,估计今天再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向大吉叱声:“别叫了!天快黑了,回家去吧!”收拾好那根彩带和猎枪,循着原路出林。
  回到村子时已是暮色苍茫。妻子玉芬听到狗吠声忙从屋里迎出来,担心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担心死我了!怎么,今天没东西打?”
  卢旺边进屋边摇头说:“没有,连只鸟儿也没有。”
  大吉看看卢旺又看看女主人,又大声吠了起来,显得焦急而又紧张。玉芬蹲下去摸摸它的头,说:“大吉,很饿了是吧!别急,等一下就喂你。”
  卢旺接口说:“大吉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是无缘无故地大声乱吠,大概真是饿坏了,你赶快喂喂它吧!”他放好猎枪,又对妻子说:“你不用等我吃饭,我先到智辉家走一趟。”
  “什么事这样急?吃了饭再去吧!”
  “不了,我很快就回来的。”
  智辉是卢旺自幼玩大的好友,如今在县城里当裁缝,这几天正巧回到村里。
  灯下,智辉轻轻摩娑着那根彩带,惊叹不已。又取来一面放大镜凑近彩带仔细研究了半天,这才抬起头说:“这么神奇的布料我也还是第一次看见,我怀疑它就是传说中清朝时的‘七色锦’。”
  “不过,”智辉又翻翻手中的彩带,‘七色锦’的制法是早就失传了的,成品也极少流传下来。我只是偶然听到县城里的老裁缝说过,以及在古籍中看过记载。“
  卢旺听得大感兴趣,问:“那么它究竟是不是‘七色锦’呢?”
  “我现在还不敢肯定。这样好吗,你先把这彩带留在我这里,等我今夜详细查阅古书后再告诉你。”
  卢旺点点头,告辞回家了。
  翌日,卢旺草草吃完早饭,正打算到智家探问结果,忽见在外面喂鸡的妻子满面迷惑的神情走进来,说:“听说智辉得了重病……”
  卢旺愕然:“怎么可能?我昨晚和他说话时还是好好的,怎会一下子就病了!我过去看看他!“说完匆匆出门而去。
  智辉果然病了。卢旺来看他的时候,他正颓然卧在床上,面色腊黄,眼光暗淡,毫无神采,看样子病得不轻。
  他看到卢旺,嘴皮动了动,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费劲地抬起手来,指指旁边方桌上的彩带。
  卢旺心头一阵内疚:他肯定是因为昨天夜里查询有关“七色锦”的古书熬了夜,加上思虑过度才犯了病的——都怪自己不好,弄了这么根彩带来,害了人家智辉!
  他俯低身子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看医生了吗?我帮你叫村里的陈大夫来。”
  陈大夫很快来了。把了半天脉,又向病人家属询问了好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含糊地说病人血气本虚弱,因熬夜引致虚火上升云云。随后开了几剂补中益气、清心降火的中草药,嘱咐家属几句就离去了。
  卢旺心怀内疚,自荐到县城药店去抓药,回来又帮忙煎药,侍候病人,直折腾到晚饭时候才回家,临走时顺便取回了那根彩带。
  回到家中,玉芬叫他吃饭也不愿吃了,径直走进房中,在一张藤椅上独坐。
  他取出那根七色彩带,一边轻轻抚摸一边回想今天的事,越想越是纳闷,连天黑了也不愿起身去开灯。
  后来玉芬几次走进来关切地探问他,他都不大爱答理。玉芬一赌气,也不再理他,独自上床睡了。
  卢旺坐在藤椅上也逐渐昏昏沉沉地入睡。
  朦胧中,他发觉手中那根彩带忽然变成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大毒蛇,粗如人臂的蛇身又滑又粘,发出一般令人作呕的恶臭。那蛇吐着腥臭的信子,缓缓地游上他的肩头,一圈圈绕在他的脖子上,突然用力地勒紧了身子!
  卢旺大惊,忙伸手去想拉开它,但毒蛇越勒越紧,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要窒息了,大急之下便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阵阵阴冷的风,一扇没有关牢的玻璃窗“砰”的一声巨响,被重重地摔得粉碎。
  “汪汪!”在外面看守大门的大吉蓦然狂吠起来,吠声中透着极大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卢旺站起来,正欲开门察看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大吉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嗥,犹如野兽在濒临死亡时绝望的嗥叫。卢旺心头一震,急忙抓起猎枪打开门冲出去。
  暗淡的星光下,大吉被活生生撕成两截,五脏六腑散落满地都是,死状诡秘可怖,惨不忍睹。
  卢旺浑身颤抖,背上的冷汗又不断涌出来。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尖叫:“啊——”卢旺猛地回头,原来玉芬目睹大吉的惨状,吓得昏死过去。
  卢旺急忙过去扶起妻子:“玉芬,你怎么了,你醒醒……”过了好一会儿,玉芬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卢旺大喜:“玉芬你没事了?你……”
  玉芬眼神呆滞地看看卢旺,忽地“啊”一声又尖叫起来:“大吉死了,大吉死得好恐怖啊!”
  卢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说:“别怕,没事的!等下我把它的尸体埋了,很快就没事的。”
  玉芬瞪着惊恐的眼睛,颤抖着缩成一团,不断地摇头:“你不要过来,我不是大吉,你不要杀我……”
  卢旺看着难受极了,不由得流下了眼泪,却见玉芬忽又“嘻嘻”地傻笑起来:“你看,大吉在向我摇尾巴呢……它在叫我过去和它做伴儿……嘻嘻!”
  看看大吉血肉模糊的尸体,又看看神智失常的妻子,卢旺霎时间感到悲愤莫名,他双手紧抓猎枪,倏地站起来向四周怒吼:“是谁?是什么东西?!有种就给我出来,我卢旺是不会怕你的——”
  悲愤的吼声在黑暗中四下回响,更添了几分恐怖。
  “哇——”
  不知哪家邻居的小孩被吓得哭起来,但哭声很快就变得微弱,显然是被大人捂住了嘴巴。胆小怕事的村民们早被外面的阵阵阴风与种种怪声吓破了胆,没有一人敢出来察看究竟。
  玉芬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卢旺,眼神中透着一般邪气,突然猛地扑上来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卢旺大惊,慌忙用力挣扎开:“玉芬你干什么?你千万不要吓我!”
  玉芬木无表情地伸直双手向他一步步逼近,口中发出凄厉可怖的叫声:“还我的彩带来……还我的彩带来……”伴着呼呼的阴风,令人毛骨悚然。
  彩带!这不祥的彩带!卢旺心头一阵刺痛,他从裤兜里掏出彩带向前一扬:“好,我还给你!你不要害玉芬,你放过她吧!”
  玉芬一看见彩带,立即闭上了双眼,缓缓地瘫软在地上。
  阵阵阴风一下子也消失了。
  “玉芬!”卢旺急忙扶起玉芬。他看看手中的彩带,,忽然恨恨地摔在地上,跟着长叹一声,无力地坐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邻居们聚在一块儿,远远地向卢旺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昨夜卢旺家闹鬼呢!阴风阵阵的,好不吓人哪!”
  “他家的狗像疯了似的不停乱吠,他两夫妻也时哭时笑地叫喊,好象真的疯了!”
  “一定是卢旺在外面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昨夜在作怪哩!”
  “对,对!他两夫妻一定是撞邪了!”
  “……”
  “吱”的一声,紧闭的大门打开了,卢旺手提猎枪走了出来。邻居们像见鬼似的“轰”地躲得远远,还不时探头过来向这边张望。
  卢旺阴沉着脸,低着头不吭一声,反手带上门后,独自一人径直向村口出发。
  他又来到发现七色彩带的那座林子。林木依旧青翠,只是他的心情,再不像往日那么轻松和悠闲了。林子又密又大,身边再没有大吉陪着认路,他只有凭着记忆寻找那天入林的路径。
  转了大半天,总算找到了那棵歪脖子大树。他仔细地向周围扫视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便掏出彩带搭在树枝上,将彩带两端照原来样子打了个结。
  他退后两步,望着这根接二连三给自己带来不幸的七色彩带,心头百般感慨。
  正打算离去,林子里蓦然阴暗下来,四周又刮起呼呼的阴风,那情形就如昨夜一样。
  卢旺心里“格登”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猎枪。后颈突然冷嗖嗖地不断灌入冷风,仿佛有人站在他身后向他脖子吹气,他霍然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大惊失色。
  只见眼前站立着一个时隐时现的人影,脸色惨白,一双眼珠子像金鱼眼一样凸了出来,舌头也从口中伸出来,长长地垂在外面,样子极其可怖。
  卢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直升到上心头,手足发软,几乎连猎枪也抓不牢。他不假思索,手指迅速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灼热的铁砂带着火光穿过那人影的身体,射在后面的大树树干上,冒出一缕缕青烟。
  那“人”却丝毫无损,依然一声不吭地站在卢旺面前,双眼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
  卢旺一咬牙,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举起猎枪不要命地向那人影扑去,那知却扑了个空。回头一看,那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的身后了。
  卢旺急红了眼,又一次次不顾一切地猛扑,想与那怪影拼命,但一次次都扑空。怪影总是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开始感到绝望,只想尽快逃离这不祥之地,但怪影又拦在他面前,死鱼般的眼珠定定地盯着他的双眼。
  “去吧,去吧……抛下你的猎枪,把你的头套进彩带里……去吧,去吧……”怪影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沙哑,就像老鼠磨牙的声音,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卢旺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变得空洞呆滞。他顺从地抛下猎枪,慢慢走到歪脖子树下,双手抓住彩带用力把自己吊起来,跟着把头套进彩带里,然后双手一放,坚韧的彩带顿时勒紧了他的脖子。
  怪影看着卢旺双手乱挥、双脚乱踢,痛苦的挣扎着,它惨白的脸上似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去吧,去吧……你做了我的替身,我就可以投胎轮回了……去吧,去吧……”
  卢旺终于不再挣扎,乱挥乱舞的手足停了下来,面色紫黑,眼珠暴凸,一根舌头长长地伸出来,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
  尸体悬在大树上不停地晃荡。
  “嗬嗬……嗬嗬……”怪影喉咙间发出一种像是发笑又像是喘气的怪声,身影随着阴风渐渐隐没。
  几头白狼像是早就窥伺在旁,这时一窝蜂地从角落里跑出来。两头体形高大的白狼老练地张开利齿,咬住卢旺尸体的两脚左右拉扯,尸体“啪”一声掉了下来。
  众白狼欢快地嗥叫一声,咬着尸体的四肢一溜烟地向密林深处拖去,身后带起一股烟尘,久久不能平息。
  林子里慢慢地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一阵阴凉的风吹来,歪脖子大树上的彩带随风轻轻飘荡,在阴暗的林子里划出一道道眩目的七彩光华,荡人心魄。
  树下,斜斜躺着一支被遗弃的猎枪……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7

红色马甲

这个故事发生的确切时间已经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个故事发生在该校的女生宿舍的浴室里。

那时,有一个女生(我们就叫她小静)刚进校,才大学一年级。你知道,大学是在九月份开学的,因此天还是很热。某专业的班长,晚上自习到很晚,回到宿舍后,就到浴室去洗澡,准备洗完后就去睡觉。洗着洗着,突然听到浴室的木门外有动静,一个奇怪的声音飘荡在浴室里:“红色马甲--红色马甲--红色马甲要不要?”小静听了,想到进校时就有人对她说过,如果你晚上在洗澡时听到有人叫卖红色马甲,千万不要答应。当时她也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谣传。这时听到真有人叫卖红色马甲,心里一颤,但转念一想,这肯定是同学为了吓唬自己而搞的恶作剧,也没看,就说道:“好啊,给我一件!” 外面的声音说道:“你确定?” “当然喽!”小静听了之后,更为确定是玩笑。“好!我给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小静洗完之后,回到宿舍,见同学们都睡了,她想想刚才的事,觉得有点怪,但实在是很困,也就没再多想,睡了过去……

第二天,同学们起床后,见小静还睡在床上,都觉得非常奇怪,因为平时她都是第一个起床的,今天怎么还不起床?同学们就到她床边叫她,可怎么叫也叫不醒?掀开被子一看,小静浑身鲜红,所有的表皮都没有了,真好象穿了一件红色马甲

所以奉劝大家,在洗澡时听到有人叫卖红色马甲,你可千万不要答应!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7

):凶宅之恋

黄昏时分,它静静地孤立在山头上,阴森地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当傀儡般的残阳灭亡在那里的时候,它的阴影便穿过坟场,笼罩在下面的村庄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于是,一切恐怖即将发生。
                 
  探险队一共有八个人。于2000年1月初抵达了这个小村庄。不久,他们便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奇异现象:每天,只要太阳一下山,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马上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门窗紧闭,也从没见过他们开灯,就这样,无论春夏秋冬,寒暑变更。
  后来,他们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这里的村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这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黝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行动起来已经相当不方便了。他听了他们的问题后,忧郁了片刻,然后不知用什么一种语调说了两个字:“凶宅!”
  “凶宅?!”探险队员们重复着。
  “对!”他说着,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颤抖的手臂,向一座山头上指了指。他们顺势望过去,见到了所谓的凶宅。
  它孤立在坟场后面的荒山头上,远远看去,破旧得就象一堆烂草垛。看上去并无什么。
  “就是它吗?!”一名探险队员反问到,语调中全是疑惑。
  “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说话的是村长的儿子,他今天快四十了,长得彪肥体壮,和他的父亲一点也不象,“这可不是一栋普通的凶宅,据说那里面20年前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是被他情夫杀的。”“那又怎样?”一名叫杰克的年轻队员问到。
  “你现在看它可能并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谁见了都会吓得睡不着觉!我们村子里的不少胆大的小伙子都去过那里探险,结果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于是谁也不敢再靠近它,据说它已经遭到了恶魔的诅咒!”竟有这种事?小伙子们听得目瞪口呆,一栋破旧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二十年前,那栋凶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年轻的队员杰克独自出外打猎,直到太阳落山才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他推开房门,里面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七个人呢?杰克猜想他们可能去村长那里了。
  然而,村长竟告诉他,那七个人去了那栋凶宅!杰克吓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个人担心起来。
  这一夜,杰克彻夜未眠。
  黎明终于到来了,第一屡阳光射入小屋,杰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半。那七个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杰克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到了村长家。
  “什么?!还没回来?!”村长叹了口气,“我就劝他们不要去!哎——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太鲁莽!不让他们去,可他们死活不听!哎——完了!作孽呀——”村长说着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
  杰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七名队友此时生还之可能行的渺小。
  村长向山头望了望,那栋凶宅被晨光渡上了一层金色,但还是毫无生气。
  村长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剩下年轻的杰克在院子里发呆。
                 
                 
  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
  一个月,两个月。
  那七个队友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音讯。
  八月盛夏的一个夜晚,杰克独自一人躺在小屋里,皓月当空,星星却少得可怜。
  他从未如此寂寞。
  他想起了从前,他们八个人风雨同舟的日子。作为英国最著名的探险队,他们的壮举已经不能仅仅书写在东非大裂谷的悬崖峭壁上。几年来,他们征服了许多自然界的强者,他们相依为命,彼此忠诚。而杰克,这为最年轻的队员,与其他年长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哥哥般的感情。可如今——想着想着,象是某种声音的召唤,杰克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敲想了村长家的门。
  “我要去那栋凶宅!”杰克平静的对眼前的村长说。英俊的脸上,一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雪亮。
  “你疯了?!”村长全家不约而同地惊叫到。
  “不行——我不准你去!”村长的声音庄严得不容违背。
  杰克闭上眼,闭了好久,让人担心的持久。
  然后,一声号啕大哭骤然想起。
  “你们让我去!我要为哥哥们报仇——不就他妈的一栋凶宅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再也受不了了!!!!——”杰克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撕扯着金黄的头发,用额头猛敲地面。
  村长的女儿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好生劝说,杰克的感情才平静了下来。
  村长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问到“你真的要去?”杰克用力点了点头。
  “你不怕死?”村长又问。
  “不怕!我受不了了!如果不去,我也不会活下去!”
  “那——你等等!”村长向家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
  不一会,院子里摆好了东西,一个祭台,上面放了一大盆鸡血。
  杰克明白了,这是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
  杰克默默接受着,他的身上被涂满了鸡血,腰上还别了一把匕首。
  仪式完毕。
  杰克没有和村长全家再说一句话,踏上月色出发了。
  杰克在坟场里穿梭,不停地被石块拌倒,山路难行极了。而凶宅遥遥在望。
  猫头鹰和乌鸦不住地在杰克头上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越是接近凶宅,路越是难走,各种灌木纵横交错,杰克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一边开道,一边躲避脸旁的树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回过头,离坟场已经很远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一片黑影遮住了他的视野,抬起头,杰克看到了。
  他终于来到了凶宅前。
  杰克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凶宅是如此破旧与阴森,窗户里,不断向外迸射着橘红色的火光,杰克擦了一把汗,冷笑了一声,点燃蜡烛,踹开腐朽发臭的门,走了进去。
  杰克想吐。
  屋子里的气味足以让人呕吐,尸体腐烂,蝙蝠粪便,还有木头的溃化,磺形兜澜恢谝黄穑葑永镆醢导恕?
  杰克不住地左顾右看,既怕脚下成堆的白骨拌倒自己,又怕蝙蝠不停的袭击啄伤了眼睛。
  看着这些尸骨,杰克不明白他们究竟死于何故。
  然而,蜡烛的火光被一阵阴风熄灭,一声凄厉的冷笑在他的背后响起。
  杰克感觉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是女人的声音“你——来——了——”
  “谁?!”杰克猛地转过身,身后洒满了月光,其余什么也没有。
  “呵呵呵呵——你——来——了。”凄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杰克视死如归,他再度转过身。
  “有勇气的话,请打开你左侧的第二道门。”杰克猛的转过身,看着对面墙上的门。
  一道,两道。
  他看到了。
  那扇紧闭的木门。二十年的腐朽与溃烂,让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杰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静静地走了过去,象一只幽灵般。
  门就在面前,杰克闻到了门上散发出来的更加恶劣的霉臭味,他看了看门边,没有上锁。
  轻轻的,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门把手上。
  杰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连同他的汗水一起吸进了鼻孔,心脏在狂跳,毁灭般的狂跳。
  然后,他拉开了。
  呼——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然后——天悬地暗。
  杰克感到一切都在飞快的旋转,就象自己陷如了一个没有底的旋涡,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
  黑暗——无边的黑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者说时间根本就不副存在,杰克开始有了意识,他努力的想睁开眼,而好久都没有成功。
  渐渐的,四肢有了点力量,杰克摸索着爬了起来,再次努力想睁开眼,这一次,他做到了。
  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睁的史无前例的大。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肮脏的凶宅不复存在,杰克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站在一个豪华的大厅里,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音乐,杰克听出来了,是甲壳虫乐队的歌,二十年前全球最流行的演唱组合。
  大厅的中央,有一张餐桌,铺着华丽的深红锦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华丽的吊灯,风格各异的壁画,昂贵的地毯……
  杰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哪也没去!他仍然站在这栋凶宅里!!
  猛地,他瞥到了墙上的日历:公元1978年1月5日。
  杰克明白了,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站在了20多年前的这栋凶宅里!就是让这栋毫宅从此成为凶宅的那一夜!!!
  在这个大厅的末端,杰克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听电话,杰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女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走近。
  她美极了,杰克想。是一种神圣,高雅的美。美丽的红发一直垂到腰际,那双眼,让杰克想起了小的时候他常和伙伴们一起去玩耍的就在他家门外不远处的一条河,清澈透底。
  杰克竟然被她的美陶醉了。
  女主人披着华丽的天鹅绒礼服,倚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你在哪?什么时候来?哦?!真的!不不——我做好了饭菜的!天哪!亲爱的——好好!我等你!”女主人兴奋的撂下电话,走到窗前急切的盼望着情夫的到来。
  杰克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就如同这空气,任何人都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是谁故意让他看的?她(他)的目的何在?
  一声尖叫——惊喜的尖叫——女主人跳到门前,猛的拉开门,外面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一个披着风衣的男人闪身进了门。
  女主人奔过去,然后——拥抱——狂吻。
  杰克心里直痒痒。
  女主人满脸泛着幸福的红晕,她快步走到留声机旁,换了一盘优美的音乐,然后,转过头,美丽的大眼睛有所期盼地看着英俊的情夫。
  于是那男人潇洒的走过来,把手伸向了女主人。
  轻轻的,他们快乐的舞着,似乎忘记了一切,杰克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虽然他明白自己等于这空气。
  一支曲子结束了。女主人关掉了大厅内所有的灯,然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一场烛光晚餐开始了。
  一切是如此浪漫,醉人的浪漫。
  他们边谈边吃,谈信仰,谈他们的今后——直到——缓慢的零点钟声回响整个大厅。
  男人站了起来,用餐布擦了擦嘴,对女主人说我要走,以后再来看你,今天我很高兴,因为你。
  女主人也站了起来,她走到他身旁,请请的说——你能留下来吗?
  男人抱住她,很紧,说——不行,以后吧。
  女主人说——那好,我等你。
  这时,杰克突然觉得男主人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就象突然看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接着,他开始心神不安,蓦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我怕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的!
  女主人猛的太起头问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接着,男人抱住头,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他慢慢的蹲了下去,痛不欲声——不!不要!我下不了手!!!!!!上帝!我爱她!!
  女主人吓坏了,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蹲下身去想要扶起他,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黑暗里,一道寒光闪射,男人拔出匕首,然后,将它穿透了女主人的胸膛,鲜血四射。
  男人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里。
  一道惊雷响过,女主人吐血身亡。
  杰克的眼球已经无法活动。
  然后——黑暗——天悬地转——没有知觉——无边的黑暗。
  当杰克再次醒来的时候,恶心的味道再一次充斥着他的鼻孔,他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女人的声音再次想起。
  杰克豁出去了,他大声问道:“那个女人就是你吗?!”
  “是的”
  “你很美——”杰克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那声音好久没有再想起。然后她说——谢谢你。
  杰克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笑。
  “现在——你明白了——我要杀死你了”
  杰克问为什么。
  “我恨男人!!!!”那声音在颤抖“我恨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要报复!!!!!!”并且透出了哭腔。
  杰克点点头,问道:“这么说,其余的人也都——”
  “没错!我曾发誓,凡走进这个屋子里的男人我都会杀死他!其实那不算死,他们只是去了我的世界,做我的奴隶!!”
  杰克冷笑着。
  “所以——你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你不要恨我,去恨那个男人好了!再你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甩了甩头发,然后轻松地问到——“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说什么?”那声音满是惊叹杰克重复了一遍。
  黑夜里,杰克听到了一声悲涕,然后,是一个女人隐隐的哭泣。
  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好——你能按我说的办吗?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多问?”杰克点了点头。
  “那好——你听着——你马上到坟场去,将东数第二排的第一座坟刨开,然后对挖出的尸骨念上一千遍'我恨你',接着,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记住了吗?东数第二排第一座坟。”
  “可——他是谁?我怎么把他带来?!”杰克大声问到。
  “住嘴!不要问我任何问题!”那声音勃然大怒。
  “好——好——我马上去。”年轻的杰克真的被吓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前,然而,他停下来了。
  “你相信我?”
  “对,我相信你,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个肯主动帮助我的人,我相信你,拜托了。”那声音已没有了怒气。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门外。月光,清淡如水。
  顺着来时的路,杰克很轻松似的来到了坟场,月亮不时地躲入云层,天空中,乌鸦在盘旋。他用泥土在脸上狠抹了几把,这样来壮胆是很有效的吧。
  东数第二排——一。二。
  第一座——杰克看到了,他一步一斜的走了过去。
  不太讲究的墓碑,象是草草埋葬,上书:奠王**先生千古生于公元1945年3月,卒于1980年7月。
  杰克明白了,这是他的墓!他怎么也死了?!而且仅仅两年时间!
  杰克开始动手刨坟,泥土却甚是坚硬,要照这样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
  杰克灵机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匕首——他摸了摸腰间,还在。
  有了工具,自然轻松多了,渐渐的,杰克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不多一会,一个男人的骨骼就完整的躺在杰克的面前,尽管这样,可杰克还是看出他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杰克轻轻地伏下头,嘴中默念那所谓的咒语。
  我恨你~~~~幽灵般的低语在空旷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九百遍——当这个声音重复了整整一千遍的时候,月光恰恰从云层中穿出,雪白的月光如霜般洒在男人的尸骨上。
  杰克感觉到一个物体在颤动,那一刻——时间因恐惧而消失。
  没错,他醒了,抖掉陈年的冰土,他在月光下苏醒了。
  杰克恐惧极了,就象一把带血的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到窒息——“我睡了多久?”骷髅问道“十——十几年吧——”杰克开始镇静,今晚的一切让他恐惧切无法再恐惧。
  “天哪!是你让我复活?”于是杰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现在去见她?!就这个样子?”骷髅犹豫了,他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是这个样子吧——杰克说——于是黑夜里,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具骷髅的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月光,又躲入云层。
  轻轻的,凶宅的门被推开了,带着一股阴风,一具骷髅走了近来,后面跟着年轻的杰克。
  屋子里,一片黑暗中,另一具骷髅焦急地张望,女主人现身了。
  她看见了——说——我等了你二十年。
  他也看见了——说——我也是。
  她又说——我恨你。
  他回道——不,你没有权利狠我。
  她反问——为何?
  于是,他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女鬼,看上了他的身气,一心要吸了他。但他和女主人的关系却令女鬼无从下手,因为女主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气,任何妖孽都休想靠近她或和她有来往的任何人。
  于是女鬼一心要除掉女主人。
  就在那个雨夜,就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女鬼占入了男人的思维,她命令他的大脑杀掉面前的情夫,于是就出现了男人抱着头大喊下不了手的一幕,然而,最终那把刀还是插入了女主人的胸膛。
  接着,那女鬼吸了他的身气,再后来你就明白了吧?
  那女骷髅——不,叫她女主人,此时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她说她料到了,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掉自己,二十年,她苦苦思索的原因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男人走向了她,将她抱了起来,于是,凶宅里,两具骷髅那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爱情终于融化了。
  两具骷髅热吻着。
  就在此时,一道月光闪过,照在他们身上,接着,他们复原了,在月光下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主人,爱情让他们找回了一切!
  杰克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天亮了,那些走入凶宅却没有再出来的人奇迹般地回到了村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问他们去了哪,回答只是千篇一律——我做了一个梦,去了坟墓里,那里只有黑暗。
  杰克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表情。那栋凶宅依然孤立在山头上。
  “祝你们幸福!”
  杰克大声地喊到,声音在空旷山间迂回游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谁祈祷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7

零点尖叫

“真璐,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在零点,也就是在子时猝死的话,她就会变成一个厉鬼。”这是那晚漱口时,好友森森面带诡异对我说的话。我有深夜一个人在洗漱间洗衣服的习惯,听了头皮一阵发麻,旁边同寝室的林子笑骂:“死森森,别把人家真璐吓坏了!”
   然而,第二天森森就疯了,送进了医院。我清楚地记得,那晚十二点半我刚洗完衣服去走廊那一头晾衣服,森森迷迷糊糊地从寝室里出来,咕哝着说要上厕所。不久就听到洗漱间传来一声恐怖至极的尖叫:“啊---”我什么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只见森森晕倒在地上,旁边还有闻声赶来的林子,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水。
  于是,有关“零点厉鬼”的传闻在楼里传得沸沸扬扬。女生们十二点以后都不敢到洗漱间,有的人还说遇到了奇怪的事,学校保卫科以为是小偷,查了几次,但都没有线索。
  个星期过去了,可怜的森森在医院里还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她总是不停地尖叫:“死人。。。血。。。血啊。。。。血啊!”听了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且,我不愿也不想去猜。
  那天晚上十二点半,我从梦中醒来,觉得肚子痛,要上厕所。虽然已听到很多流言,但是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穿上拖鞋迷迷糊糊往外走。我们的厕所在洗漱间里面。从洗漱间里出来清醒了不少。这时整个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昏暗的路灯是亮的。一阵阴风吹来,树叶沙沙地响着,各种奇怪的黑影在白色的的墻上舞动着,诡异而阴森。我心中一阵发毛。也许是因为气温的缘故,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时,风停了。从走廊那一头传来一种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哒哒。”一阵凉意从我背后窜上来。
  声音近了。我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穿件红毛衣,她一看到我似乎也吓了一大跳,轻呼了一声。我扭头要走,她急急地叫住我:“等一下我吧,我好害怕。”还没说完就已经冲进厕所了。我只好在洗漱间等她。望着墻边的洗漱池,不由又想起森森的话:“死人。。。血。。。”奇怪啊!那晚我赶到时,根本没看到任何血迹。我仰头凝思,吓了一跳:天花板前些日子缺了一块,现在看上去觉得黑黑的大洞像个怪兽的大口。“姐姐你看这个洞洞,里面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呢?你怕不怕?”那个女孩已经出来了。“怕。”我说,不由多看了一眼。“其实往往是人吓人吓死人。”那个女孩子说。我听了心中不由一动。她继续说:“前几天那个女孩子大概也是自己吓出毛病的。”我听了不由有点生气,刚想反驳她,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呜咽声……“呜呜呜……”我们都吓了一大跳,那个女孩子马上躲到我的身后,顫抖地说:“同学……”我本来也有点害怕,但是一看到这种嘴巴硬又胆小的脓包不由心里窝火,壮胆喝了一声:“是谁在那鬼叫?”声音突然停了,我俩互相望了一眼,过了一会儿,还是一片寂静,我们不约而同地撒开脚丫子分头跑了。
  第二天,惊魂未定的我跑去看森森,她已经能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些片段了。“那天晚上,我从厕所里出来……洗漱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穿花格短袖的女孩子在那洗衣服……我上前问:‘同学你不冷吗?’她转过身来……我看到她洗的居然全是……居然全是……是人的内脏!!肠子!!啊--”她又恢复成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被医生强制性地注射了镇静剂。
  听到这里,我不禁疑云丛生,觉得这一切有点不太对劲:如果森森看到的“厉鬼”和我看到的是同一回事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那种骇人的情景呢?而且,就凭我一声喝令,她就走了。难道我有她害怕的东西吗?那东西又是什么呢?
今天晚上十二点半。
  今晚是叶华和我一起洗衣服。洗完衣服后,叶华去晒衣处晾衣服去了,洗漱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嗨!”探头探脑,又是那晚的女孩,还穿那件红毛衣,“又见到你了,你胆子好大哦,又是一个人。”我说呆会儿我要办件正事,你不要捣乱。她吐吐舌头,说:“那我躲起来偷偷看好了。”说完拉开窗子跳了出去,关上窗子时还冲我做了个鬼脸。我示意她蹲下,她点头照办。
  “啊--”我发出一声恐怖地尖叫。寝室一间一间地亮了。首先冲进来的是叶华,不一会儿是其他室友。看我面如土色地站在那,林子张口就说:“你神经病啊?没事瞎叫什么?害我睡得好好的又从床上爬起来……”
  “森森进了医院,你当然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冷冷地说。
  林子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好,那我问你,你刚刚从哪里来?”
  “寝室啊。”
  “叶华呢?”我问。
  “我从晒衣场来。”叶华说。
  “那就奇怪了。”我说,“那晚你也是说从寝室赶来的吧?而我和叶华一样是从晒衣场赶来的。从晒衣场到这里的距离好像要比寝室到这里的距离短一些吧?我不懂你那晚怎么跑得那么快呢?”
  林子的嘴唇打着哆嗦:“就凭这一点,你怎么能……”
  “你那晚其实根本没睡,悄悄尾随森森到洗漱间,趁她在里面洗手时摆出这幅骇人的场景,故意在大冬天穿一件短袖让她起疑……她晕过去后,你穿上衣服,踩着洗漱池把那堆恶心的道具放在天花板上的洞里--这种事只有身高一米七一的你才能办到……”
  大家纷纷怀疑地望着她,她的脸色越来难看。“你故意制造流言,趁同学们都不敢晚上来洗漱间,要取回这些东西。不巧的是,当你想来的那晚,我正好和另一个人在,你又装神弄鬼……我今天已去查过了,话剧团说,不久前丢了一批道具,而负责这批道具的人就是你!”我大声说道。这时,已有人搭梯子上去把一包看上去血淋淋的令人作呕的东西拿下来了。
  林子再也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谁叫她抢我男朋友……这狐狸精……”她又咬牙切齿地对我吼:“真璐!就凭你一面之辞,谁会信?你休想污蔑我……”
  “你别忘了,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
  “谁,还有谁?”她说。
  我冷冷一笑,对着窗口说:“喂,你出来吧!”半晌,没有回应。大家愣愣地望着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那女孩子的脸。我只想到了一件事:这里,其实是五楼。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7

厕所里的红马甲

 厕所里的第三个坑是最受欢迎的,因为地理位置好,它在白天看来很平常,不过到了晚上就有点奇怪了。晚上你一个人走进厕所,后面就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令你心惊胆寒,所以呢不是尿急是不会一个人半夜上厕所的。
  一个秋天的晚上,外面狂风大作,树叶落下时唰唰的声音从窗外不时传来,文进不知道怎么了,好象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白天上了十几次厕所,问他怎么了,他说:“着凉了,拉肚子,呵呵!”文进是我们宿舍最受欢迎的,平时老爱跟我们开玩笑。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又起床上厕所了,宿舍里大家差不多都睡着了,他一个人开了门,从灯光闪闪的楼道里走进厕所,“这烂学校,连厕所里的一点电也供不起,真倒霉!”他唠叨着。“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他清清楚楚地听到这颤抖微弱地声音,是从第三个坑里传出来的,“谁?”他恐惧地问到,“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还是同一句话,同样地声音,文进胆子比较大,他走进了,凭着从窗外传进的月光他朝第三个坑里看去,奇怪,什么也看不道。突然,一只手从坑里伸出来,掐住文进的脖子,他想叫出来,但是那只手掐的太紧了,更本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文进在痛苦地挣扎着,他地腿使劲地登着厕所的隔板,慢慢地他停止了挣扎。第二天早晨我们在厕所的第三个坑旁发现了他的尸体。
  我们大家都很伤心,宿舍里少了一个活宝,少了活力。当各自的目光相撞时,我们都无奈地摇摇头。文进的东西被他家里人收拾走了,走之前,他妈还大哭了一场,哭的我们都要放声大哭了,我们永远也忘不了文进。晚上,文进的床空着,平常谈笑风声的宿舍今天却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想文进呢!
  文进的死对于我来说更是伤心,我们上课时坐一块儿,吃饭在一块儿,打篮球在一块儿,叫我怎么忘了他呢?那天晚上我梦见文进了,他变了,很乱的头发露出他那干枯的脸,变的很可怕,其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叫我给他报仇。梦醒了,看看手表,又是十一点半,难道是文进来了,我是不相信迷信的,但我还是起了床,开了门,今天厕所怎么又没电,只好认命了,说实话,文进的死让我感到特别恐怖,但是为了好兄弟就什么也不在乎了。走进厕所,我问道:“文进,你在吗?”没有回答,“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又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害怕到了极点,脚抖的互相碰撞了。我以为是文进,因为在梦里他的声音变了,“是文进吗?我是宋涛呀!”“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还是那句话,那个声音,是从第三个坑里传出来的。我想世界上人最大,没什么可怕的,我壮起了胆,大声说道“要,我要!”好长时间没什么反应。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宿舍,爬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又见到了文进,他很感激,握着我的手“够兄弟,我会想你的!”我说“我也会想你的!”他勉强的笑了笑说“我要走了,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我急了“你去哪里呀?”我问到。“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他消失了。我哭着大声叫到:“别走呀,别走呀,我还要和你玩!”我又醒了,满脸的泪。我的哭声把其他人吵醒了,他们都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
  第二天,在厕所的第三个坑了发现了一个红马甲。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一切依旧,但谁也不知道文进的死因。
  “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8

恐怖的火机

嗯,听起来满不错的,不过听说这是最后一支了?
  小滩老板满脸陪笑道:“对呀...不过....”
  那也就是说这支是别人挑剩下的喽?我盯着他的眼睛!打断了他下面的费话!
  这...可是.....!
  别这那的了,说吧,多少钱?
  老板面露难色!“这个吗,,这儿样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支了,看老弟又是这样爽快人,给你打个8折,135块,你看怎么样?”
  我再次拿起那支火机,看样子这支火机是不秀刚制作而成,而且表面还做了非常精细的抛光处理,所以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格外耀眼,火机正面,刻的是一具骷髅头,看样子制作这火机的人的确下了一翻功夫,那骷髅头刻得惟妙惟肖,做的最绝的是,构成骷髅头的各各线条在黑暗下是可以发亮的!由其是骷髅的那对眼睛,不知道制作者是怎么弄的,竟一闪一闪的往外发绿光,在黑暗下看着由淡蓝色线条绘制而成的骷髅头再加上它那对闪着绿光的眼睛,别提多恐怖了!不过这也正是我喜欢的!
  在火机正面的右侧,有一个按钮,用大姆一按,啪的一声,火机的盖儿就会自动弹开,火也会被自动点燃,那火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我用嘴吹了吹,应该是可以抵挡得住7、8级大风的!松开按钮,弹开的顶盖就会自动再弹回来,火也会自动熄灭盖住!
  再次打量完这支火机,我下了下决心,又狠了恨心冲着老板说:“100块,行,我就拿着,不行,你就卖别人吧!”说完,我放下火机!
  这个吗.....不行,我们是生意人,您总不能让我陪钱吧?115块.....!
  我转过身去道:“那算了,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非得去拥有它!”说着,就要离开!
  老板急了:“哎,哥们,别走啊,,110你看.....105.....得,100块就100块吧,交个朋友”
  我停了下来,转过身去,老板的手里多了一张新版百元人民币,而我的手里,多了一支“恐怖的火机”!

  回到家里,以近黄昏,朋友们也都回来了(我们合租的房子),看着我手里那古古怪怪的火机都抢着拿过去看!
  可看完了,一个个都皱了眉头:“要说这火机的做工,可以说非常精良,手感也不错,而且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材料应该到位!不过吗....老鹰啊,你搞什么啊?怎么买了这么吓人的一支火机啊?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想睡觉了啊?还有啊....!
  听着他们越来越不像话的埋汰我,我受不了了,**,你们搞什么啊?这火机买回来是给我用的,又不是给你们用?你们发什么牢*啊?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越说气越大....!就这样,你一嘴我一嘴的,世界大战爆发了....!
  结果,我灰溜溜地钻进了网吧里.....!
  唉,好汉不吃眼前亏,又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狼多,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打开QQ,!我在网上刚认了一个姐姐,叫紫风玲,对我老好了,真想找她诉说一下我心中的委屈,可是----她现在不在线!!555555555
  十分钟后,我的烟瘾犯了,摸出一根烟,嘿嘿,这还是我头一次用我心爱的火机呢,说着,请出我刚买的火机,嗯?怎么轻了许多?哦!可能是因为我刚吃完饭,力气大了的原因吧,咔吧的一声,打着火机,然后点着了烟,猛吸了一口烟,哇,爽!
  就在这时,忽然QQ滴滴滴的叫上了,按热键一看,只见上面是这样写的:“谢谢你,古刹,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嗯?谁啊?是不是吃错药了?干紧点开她的资料,一看,哦?原来是一个网名叫HA妹的女孩儿,HA和妹中间还夹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字符,看看她的QQ号,71763***,我晕,现在网上的MM说话怎么都前言不达后语的呢?我救你?我现在有家不能回,还能救你?我晕!
  我也没想太多,随手关了她的消息,接着干别的事去了!
  
  看看表,以经是12点多了,想一想,那帮凶神现在也应该睡着了吧,于是我下机了!
  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看来果不出俺所料!走到自己的床前,也没脱衣服,因为怕动静大怕惊醒了他们!把俺心爱的火机放在头直,唉,太困了,倒头便睡!


  朦胧中,我闻到了一股胡吧味,很刺鼻,我猛然惊醒!因为我感觉到我的浑身就像掉进了火焰山一样,好痛!
  不好了,着火啦,我撕心裂肺的大叫!
  我的浑身都着了,不知为什么,火着得还很旺,我痛得满地打滚,并不停在拍打着身上,想扑灭它!可,我越是扑打,火着得越旺,火蛇不停地攻击着我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响声,我大喊,不,却切地说,那是嗥叫,被火烧的滋味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我剩下的只有嗥叫,不停的嗥叫....,我期盼着朋友能急时发现我,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希望越来越渺小!
  我意志的阵地正在被火蛇一步步的攻破,我以经感觉不到痛了,视觉也开始模糊,也不见自己的嗥叫声!剩下的,只有本能的挣扎!
  那是什么?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我看见了一个东西,一支火机,一支发着蓝光的骷髅头,和它那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它笑了,整个机身被炙热的火焰烤的通红,红得像要快流出血来一样!
  它说话了,它竟然会说话,恐惧开始包围着我的身体!我睁大了双眼,大得快要弩出了眼框!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彻底绝望了,风玲姐姐,永别了,我真的没想到我的下场会是这个样子....!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8

车厢里的骷髅

下午4点钟,一对男女青年起码走向一个乡村火车站。那里,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但天边却呈现出深黄色。
  丽雅姑娘说道:“马上就要下雨了,是吗?”
  斯特凡回答说:“大概不会吧!”
  “怎么不会呢?”
  “因为我们的村庄一带,人们总是说……算了,还是不说它吧。”
  “你真讨厌!吞吞吐吐,莫名其妙。”
  丽雅是斯特凡的未婚妻,他们不久就要结婚了。这次,丽雅离开巴黎,是到斯特凡家乡的农村来度假的。在这个小村庄里,只有一百多位居民。但是这村子里有很多民间传说和各种迷信。丽雅在这个村子里只住了三天,她决定返回巴黎。而斯特凡不忙着回去,他还要多住几天。因此,这时他正在送丽雅去火车站。
  再走几分钟就到火车站了。忽然,黑云一下子布满了天空,而在天边呈现出像泥土一样的深黄色。一块块的黑云似乎要掉落下来。
  丽雅一边走一边嘟囔:“我好像闻到一种很奇怪的气味,天上是不是落下尘土来了?”
  丽雅的话音未落,突然下起雨来,他们感觉到好像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掉到头上,但不是雨水。丽雅抓了一把拿到眼前观看。天呀!是正在蠕动的蚯蚓!在她的头上、衣服上,都有正在乱爬的蚯蚓,而且蚯蚓仍在不断地从天上落下来。
斯特凡见事不妙,便拉住丽雅的手说:
  “不行,不要呆在这里了!”
  他们二人跑向火车站。丽雅拍落了身上残余的蚯蚓,然后对斯特凡说:“在你们的村庄一带,经常有这种怪现象吗?”
  “不是经常有,很多年才有一次。”
  “哦!那么我赶上好时候了?”
  斯特凡没有说话。他向四周一看,地上已经没有蚯蚓的踪影,不知道它们爬到什么地方去了。天空晴朗起来。他叹口气,对丽雅说:“据传说,当天空下雨变蚯蚓的时候,总会有鬼出现。我们这里老人们都这么说,但是我不信。今天我们遇到这种现象……”
  “那个传说有没有讲到,当天上掉下蚯蚓时,天空会变色?”
  “会!就像今天这样,天空是黑云,天边是深黄色。所以,刚才出现的这种现象,跟我们的爷爷奶奶讲的没有区别。”
  “唉,斯特凡!别说了,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15分钟后,火车到站。丽雅急急忙忙上了火车。她从车窗伸出头来喊道:“巴黎见!再见了,斯特凡!”
  “再见了,丽雅!”
  火车慢慢地开动了。突然,斯特凡似乎看到一具骷髅骨架正坐在丽雅对面。他跑着追赶火车,但已经晚了,因为火车加快了速度,很快就驶得没影了。斯特凡赶紧与车站办公室联系,请他们一定打电话通知下一个车站,让丽雅下车等候,因为有要紧事。然后,斯特凡飞快地跑回家,急急忙忙把衣物装时手提箱,并且将一把小木剑带身上。
  到了下一个车站,斯特凡急急地寻找丽雅。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别着急,我在这儿呢!”
  “噢!感谢上帝!你平安开事,我就放心了!”
  “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拦住我?”
  “你不知道……因为刚才坐在你对面的那个人,是一个鬼的骷髅。”
  “我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
  “现在看到你脱离危险,我很高兴。另外,在下了那场怪雨以后,我也不想在家乡住下去了,下趟火车我们一起回去巴黎。”
  3个小时后,他们乘上另一趟去巴黎的火车。在车厢里,斯特凡呆呆地坐着。恍惚之间,他好像看见一个骷髅正坐在他们的对面,而且正朝着他笑。斯特凡想起了随身带着的小木剑,并且准备刺向那个骷髅时,但是骷髅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斯特凡挣扎着抽出小木剑欲刺向骷髅的胸膛,骷髅一惊,立刻消失了。斯特凡失声喊道:“太危险了!”
  “你梦见什么了?”丽雅惊恐地问。
  “梦见一件怪事。”
  斯特凡这样回答,是不想让丽雅再受到惊吓。这时车厢的后面发出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斯特凡和其他旅客跑向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见一个女人错倒在座位上。当人胶打开厕所的门时,看见一个无头男孩的身体倒在血泊中。
  到了前面一站,才有警察上车来调查这件奇怪的杀人案。接着,列车员来维持车厢里的秩序,“请旅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到处走动。”半个小时后,列车抵达巴黎火车站。斯特凡和丽雅赶紧叫了一辆出租车。斯特凡出了一口气,对司机说:
  “开车!越快越好!”
  丽雅问斯特凡:“那么,你认为火车上有鬼,是吗?”
  “我是这样想的。”
  出租车把丽雅送回住处,再将斯特凡送回住所。第二天,报纸上最令斯特凡感举的消息,就是昨天发生在火车上的神秘杀人案。警察强调,这次杀案不是一般人所为,因为那个男孩的头是被用高超的技术一下子就扭掉的。警察已经拘留一些嫌疑人继续进行询问。
  斯特凡读完报纸上的消息后。就想把自己在上火车前和坐在车厢里时见到的情景去向警察报告。但他想到,无论如何警察也不会相信他的话,而且肯定会把他列杀人案嫌疑人名单,因此,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回到巴黎一天后,丽雅到工作单位上班。她是一所幼儿园的幼教老师。那天,斯特凡约丽雅在下班后一起去吃晚饭。
  下午5点钟,斯特凡到幼儿园门口等丽雅,看见很多透过篱笆向幼儿园里张望。斯特凡问一个人:
  “出什么了事?”
  “听说一个孩子的头不见了,身体倒在幼儿园后花园的血泊中,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斯特凡想到,火车上的杀人案和这件幼儿园的杀人案都有丽雅在声,难道说丽雅……想到这一点,他激灵打了一个冷战。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来:“真倒霉!警察问的时间太长了。”
  抬头向发出声音处看去,斯特凡才知道是丽雅。他对自己刚才胡思乱想感到内疚,因为丽雅是一位漂亮可爱的女老师。他们毫不迟疑地离开幼儿园,向饭店走去。吃过饭后,斯特凡对丽雅说:
  “怎么样,今天晚上到我的住所去睡吧,你同意吗?”
  “很高兴,不反对!”
  他们迫不及待地回到家里,几乎来不及关上屋门,斯特凡便紧紧抱住丽雅,亲吻抚摸起来。但这次好像有些奇怪,因为斯特凡似乎感觉到,丽雅总是用舌头舔他的额头。在他的记忆中,她从来没这样做过。另外,斯特凡心里也感奇怪,因为丽雅今天的态度与往日不同,她的吻很粗暴。斯特凡心中暗想:“过去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呀,今天怎么这样怪呢?或者她被鬼附体了?”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丽雅站起身来,赤着脚向浴室走去。那时,斯特凡偷偷地把小木剑藏在枕头下面。接着,他喝了一杯酒壮胆。丽雅从浴室回来民,但是她皱着眉头,眼睛东瞧西看,似乎害怕什么东西。她说:
  “好像有什么难以忍受的气味!”
  “没有什么呀!我怎么没闻到?”
  “那么,今天夜里我就睡在沙发上。”
  “那不好看吧?为什么不来和我一起睡在床上呢?或者我把床让给你一个人睡?”
  “不用了,多谢!”
  说完,丽雅就躺在了沙发上。斯特凡关上电灯,但他一直保持警惕,尽管白天已经很累了,他也不敢闭上眼睛睡着。过了一会儿,丽雅起身满房间走动。但这一切斯特凡都看到的听到了,因为他在装睡。这时,丽雅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在斯特凡的额头轻轻地抚摸。斯特凡大吃一惊,因为丽雅的手与往常大不相同,非常粗糙。斯特凡毫不犹豫地开亮了电灯。丽雅大惊失色,愣愣怔怔地站在床边。而斯特凡比丽雅更加恐惧,因为眼前并不是过去的丽雅,她的脸上有毛,眼睛深陷。斯特凡指着她说道:“你!你……”
  “斯特凡,我要吸血,我需要人类的鲜血来滋养我的身体……”
  “喂!丽雅!”
  然而,丽雅还是伸出手来准备掐斯特凡的脖子,但是斯特凡早有准备,往旁边一点跳便闪开了。他抽出小木剑刺中丽雅的胸中,然后深深地刺进去,丽雅挣扎着倒在地上,渐渐变成一具骷髅,而小木剑却染上了鲜红的血。
  第二天,斯特凡打点行装,返回自己的家乡。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8

死神的游戏

晚上,又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好烦哦~没事干啊……唉……”躺在沙发,我喝着老爸的酒,无聊着。
  “嗯……我好像是睡着了吧?都是电视台啦!也不放个好看点的!笨死了。怎么四周那么黑?我没开灯啊?”突然眼前出现了三个人……
  “谁啊!深更半夜到别人家来!”向来男孩性格的我自认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开始适应了光线,借着柔弱的月光,我看到面前有三个蛮帅的男生。
  “哎,你们是谁?”我有点不在乎。
  “我是死神。”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生开口了。
  我仔细打量他,“别吓人嘛。死神有那么帅吗?还有,我还没想死。”自称死神的人拿了一张单子给我。上面的东西是夜光的,“嗯……这是什么?”望着上面一堆乱七八糟的图形,我问道。
  “呃……这么跟你说吧,现在人间的医学太发达了,所以很少人会来报到,少人来,自然你们烧的钱也不多啦。咱们就是靠那些钱生活的啊。实在没办法,阎王就派我们来了。你……想跟我们下去吗?跟你说哦,现在去啊,有很多优惠哦!”
  “慢着……阎王?关你什么事?还有,你们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吗?不是不用钱的吗?”我还是不相信。
  “你是人,当然不知道啦。如今世道不好啊,所以东、西的……阴间合并了,我本来是西方的王啊,可是到了这里……没办法啦。忘了介绍,我后面的两位,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黑白无常’”
  “那么……钱呢?”
  “这都不懂!?现在是法制社会啦,要懂法,守法,护法。这样你懂了吧。绕远了……你想试试吗?要是满意,可以来报到啊。”
  “试!?这也有得试吗?”
  “当然!科技发达~你可以在这一天内,离开你的躯体,但是并不会妨碍你的寿命,怎么样?”
  那么好的事情?嘿嘿……不试白不试哦……“好!”
  一道光划过,我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自己。而现在的我,浮在了空中。
  我问死神:“别人都看不到我吗?还有,鬼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死神笑了笑,“没看过鬼故事吗?你可以去吓别人,只要你愿意,不过由于有了法律,现在是不能随便吓人了。有些人看不到你,但有些灵力很强的人可以感觉到你。至于特异功能……正如你所见,你可以飘浮,而且可以穿过建筑之类。现在,你可以去试试了,不过到了明天凌晨四点,就是过了24小时,我们会用鬼能把你送回你的身体,也就是说,不论你在哪里都可以回来,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现在你可以随便玩了。”一瞬间,我似乎看到死神眼中掠过的一丝很可怕的笑容。我没有在意。
  我穿过墙,到了自己的房间,“耶?好玩啊!好~去玩罗~”
  我飘浮在空中,看着这座不夜城。突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吓了我一跳,回过头……什么!那是什么!?拍我的,只是一只手,没有躯体,只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我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动不能动,但是很出奇,当时的我除了冷静还是冷静……我和那手……“对视”了几秒……出现了一个女孩子。
  她拿起手,像摸宠物般摸了摸他:“怎么?没玩够吗?人家是死神大哥放出来玩玩的,不许吓别人哦……~”她抬头对我笑了笑,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她,很漂亮的女孩子,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可爱的笑容……好像和我年龄差不多,“请问一下,你是……?”
  来到别人的世界,别人的空间,当然要礼貌一下啦~“这么说吧,我是一个鬼。可是我喜欢这个世界,我也不想忘掉生前的许多高兴的事情,便得到阎王的允许,只要不犯法,就可以一直这么玩下去。当我玩够了,就会去投胎的。”我还想问些什么,她已经消失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冷汗吧,然后我觉得很害怕,空前的恐惧。
  我飘到一棵树上,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刚才我没有发现,那个女孩有一种……不配她的眼神,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她说“生前的高兴事”时,眼神有点闪烁,为什么呢?算了~不想了,有点冷冷的……我坐在树上发呆。
  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早上,我开始紧张起来,鬼会害怕阳光吗?那么……我会……?可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啊,要是有什么……作用的话,应该早就有了吧?
  好了,无聊了两个小时,如今,我的特殊旅程就只剩下10小时了。唉……白天挺没劲的,我该干些什么……好吧,去一些新地方参考参考,说不定能找到些乐子哦~:)
  兜着兜着,我到了一个自己从未到过的地方。怎么办?算了~难得玩一次。不远处有一座很高的大厦,天蓝色的大厦。
  “那么高的大厦,那么漂亮,怎么我以前都没见过呢……?”透过明镜般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厦内部,我凑进玻璃看看,却始终看不到人影。百思不得其解……好吧,进去看看!
  推看同样是天蓝色的大门,里面很干净,各种设施,例如接待台,饮料机之类的应有尽有。“应该是一个大公司吧?”我自言自语,“可是……人呢?这么大的公司,不会看不到人吧?”
  有人拍了我一下……“天哪,不会又是那只手吧?”我的心一缩,回头,“依!”是依,我最好的朋友,可惜在几年前无故死亡,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也就不得已地放弃了。
  依笑了,还是那么漂亮。“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你怎么知道这里呢?”依不紧不慢地问着。
  “呃……玩玩而已,你呢?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这里啊……是在人间的灵界,我们把这里叫天翔,从外面看,这里就好像是蓝天一样,很漂亮吧?很多像我这样不想离开人世的鬼,都会来到这里,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我还能经常看到你们哦,不过前提当然是不能触犯灵界的法律。因为这里是属于我们的,所以你们人类当然是看不到也碰不到了。”
  我还想问些什么,依拉起我的手,她的手好冰,突然觉得很陌生,有点飘乎,“走吧,你来玩得正是时候,今天是一年一度的PARTY哦~”
  就这么被她拽着转来转去,竟然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好多人,不对,好多鬼!但是大家都很高兴,虽然如此并不能遮盖他们给予我的寒冷。
  飘进去,没有觉得什么不妥,除了冷之外,渐渐,发现不同了……好多肢体飞来飞去!什么玩意嘛~示威也不用这样啊!好在有依在,否则……想着,一个男孩子走过来,“你们好啊,我叫海,一起玩好吧?”
  依好像想拒绝,我可不愿意,“好~~!”很高兴地,不知不觉过了三个小时,距我离开的时间,差不多了。
  PARTY真的很好玩!除掉有那些人头啊,人的四肢等东西在头上转悠外。
  突然!我竟然看到了那个可怕的面具……SCREAM(夺命狂呼)里的魔鬼。我躲到依什么后。“怎么了?不舒服?”看到脸色苍白的我,她问道。“不,不是……你看看……那个!”她顺着我指的方向望了望,然后笑了……“那个啊,你不是看过吗?他不就是SCREAM里的魔鬼嘛!在这里,一共有四个他啊,没什么关系啦!他只会杀那些未死却成鬼的人。”
  我突然觉得一阵寒风吹来。怎么回事?依的手是越来越冷。“依?”依转过脸来,我看到了!像死神一样的微笑。难道!……“死神!?”我喊到,后退两步。依的脸逐渐转变……变回死神。
  “不!不……”我转身想逃,那个女孩出现了,用她可怕的手抓住我,她的手竟然会那么的有力。我挣扎着。而那个魔鬼,拿着他的刀,走到我面前……我看到了自己的血,听到了所有人的笑声……
  醒来,我在哪里?转身看看四周,还是那个PARTY.依在我身边,却是满脸愁容的看着我。“依,怎么了?我刚是不是睡着了?我发了一个恶梦,好可怕。”依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你没有发梦。现在,你已经是一只鬼了。”……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9

你陪我去倒水吧

我们学校的女寝室一共有三栋楼,分别为一舍二舍和三舍。一舍共有七层,我们就住在第六层,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些唱戏的道具和服装........
  走廊是很长很长的……长长的走廊静的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常常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耳朵听到相同的呼吸声。昏暗的四盏白炙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晚上谁都不敢轻意出去,就算要倒水或是..….都会找人陪自己去或干脆等明天。
  我清楚的记得,虽说已经是夏天了,可没到四点,天已经暗的不能在暗了。窗外冰雹般的雨点不停下着,阴冷的风好像从地狱里吹出来的。
  就在那晚,风把厕所的玻璃打碎了,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寝室门前的那盏还亮着,我心想
  “还好我们的门前还是亮的……嘻……”
  那晚练完琴,我们回到了寝室,我的好朋友婷婷洗淑完毕要出去倒水,就让我陪她去,我同意了。昏暗的长长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俩“嗒.嗒.嗒”的脚步声。婷婷端着水盆走在前面,从
  寝室到厕所的灯光越来越暗。我说:
  “你慢点呀,那么黑别滑倒了呀!!”
  当我们要走到厕所的时候,突然婷婷手里盆掉在了地上,水也撒了地。
  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就在刹那间我的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她突然间回过头,什么表情都没有,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只有一对白眼仁。我以为她吓我玩呢,我就盯着她看,心想……
  “哼,想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累死你..….”
  过了大约有2分钟了,她表情一点都没有变,眼睛也没有变,连眨都不眨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席卷我的全身,我打了个寒战心里越想越害怕,我一口气跑回寝。嘴里还喊着:
  “鬼,有鬼呀,我的妈呀....”
  我拼命的把寝室门撞开冲了进去。她们对我的行为不愤的说:
  “喊什么呀,鬼哭狼嚎似的,难听死了,什么时候连喊都变得这么难听了呀.....哈~~~~”
  我说:“我见鬼了呀,鬼,是婷婷呀,变了呀....”
  “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话了呀,哈哈....”她们笑着对我说。我可是怕极了,要不早和她们吵起来了。我刚回到床上,婷婷就进了屋,她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还和以前一样呀,心想……
  “难道我眼花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我发现只有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就会没有白眼仁,我不想看她了,干脆睡觉好了。我和婷婷是对头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脸上好像有些粘粘的东西。我慢慢睁开眼,没等我看清脸上是什么东西呢,我感觉到什么物体浮在我的身体上面。啊!!!婷婷……
  她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我的妈呀,鬼呀,鬼呀,上帝呀,..”
  我紧闭双眼大声叫喊着,大家都被我的叫声喊醒了说:
  “怎么了,从晚上的时候你就不对劲,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鬼,有鬼的!!!”
  就在我说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婷婷一直睡在她自己的床上--睡觉--睡觉呀。我心里害怕极了,整晚没睡也不敢睁开眼...…终于到了早上。我找到了老师和他说:“想换个寝室....”老师太好了,给我换了寝室。之后的每天晚上,我原来的寝室同学都碰到了和我同样的事情......
  最后,寝室只剩下了两个人,婷婷和胡月。后来胡月和我讲,晚上的时候婷婷让她陪自己倒水去,可她不想去。也是害怕我们和她说的事吧,就和婷婷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
  她看到婷婷一直端着水盆,看着她的铺,和她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
  表情不变,端水的姿势也不变,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她有点害怕了,就走到门口想躲开她,刚把门打开一半的时候,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回过头看了婷婷一眼。只见婷婷还看着她的铺,说着同样的话,什么都没变。她怕极了,刚要转过身跑--只见婷婷突然盯着自己,用她那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恶狠狠的说:“你陪我去倒水吧!”
  胡月转身要跑的时候,她的面前一下出现了一个穿着戏服,画着戏脸的女人……
  “你是谁?啊……不要过来呀!!!!!!”
  “喂,喂起来了,没事吧....”胡月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胡月慢慢睁开眼睛,说:“我见鬼了......”
  同学们和胡月说:“我们刚才发现你在寝室门口晕倒了,进屋一看,婷婷的铺和她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婷婷死了...我们就敢快给老师打了电话,之后就把你送到了医院,你没事了吧?”
  后来,医生和我们说,发现婷婷的时候,经检查婷婷已经死了----七天!我心想:“可能第一天我陪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吧!”胡月把我拉到她的身边,和我小声的说:“我晕倒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戏服的女人,在我们的走廊,唱着很悲的戏,唱着唱着就从我们的厕所窗户跳了下去之后……我就被叫醒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过了不久,我听上届的朋友说:“以前有个女生她学习和专业很好的,就是家里没有钱。她当时报考的是中央音乐学院,那时的名额只有一个,她的专业和文化课都已经过了分数线。可是当时我们学校有个很有钱的学生,可能因为有钱吧--她没有考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男朋友也因为她没有考上,而提出了分手,她受不了这刺激,觉得学校很不公平,就在她当时住的地方跳楼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我们那个楼层。

动机不纯 发表于 2006-3-27 02:39

小心鬼敲门

方子豪是大一的新生,带着一丝对大学生活的憧憬,他搬进了男生七号宿舍楼,住进了号称鬼寝室的三零七室。
  他东西不多,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了,将自己的电脑连好线后,满意的躺在了床上,整间寝室就只住了他一个人,这倒并不是因为学校给了他特殊待遇,而是这间寝室根本就没人愿意进来住。

  因为上学期的时候这寝室曾经有几个同学被人害死在房间里,尸体又隔了好久才被人发现,这事吧在校园里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很多同学情愿在别的寝室挤也不愿住到这个寝室来。

  但这件事对了方子豪却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怨鬼,那些同学不住反而正对了他的劲,因为他一向不喜欢热闹,也不爱跟同学们多接近,他唯一的爱好就是上网聊天加东逛西逛,所以他虽然在平时生活中没有什么朋友,但谈得来的网友倒是有不少。

  因为还没有正式上课,所以方子豪就在寝室里呆了一整天,除了上食堂吃饭去厕所小解之外,他基本上都在寝室里睡觉,为夜晚的上网储备精力。

  一觉醒来时方子豪发现寝室的灯已亮了,看看表,他已经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现在已将近七点了,胡乱吃了一袋干方便面,他就坐到了电脑前,因为寝室的电到夜里十二点就会自动断掉,为了能整夜的上网,方子豪还特意准备了一个电瓶。

  因为自己的QQ上暂时还没有朋友在线,所以他决定先在网上随便逛逛,听听音乐,可一首MP3还没听完,就听到了几声敲门声,方子豪只得放下耳机去开门。

  没人?方子豪一愣,四处张望一下,门口确实没人,他耸了耸肩,看来自己应该少用耳机了,好好的也会听岔,关上门他回到电脑前坐下。

  手才放到鼠标上,叩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方子豪动了一下刚想站起来,但旋即又坐了回去,他怕这敲门声再是自己的幻听,所以干脆让他多敲几下,见没有动静,敲门声更急了,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里面的同学还在吗?”

  “坏了,真的有人敲门。”方子豪赶紧丢下鼠标过去开门,果然门口是宿舍管理员,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门开了,打量了一下方子豪,“你没事吧?这么久才来开门。”说着伸头往他屋里看了一眼。

  “没有,我……”我方子豪挠了挠头,想到了个借口,“我刚才睡了一会,没听到。”“噢,这个你看一下。”那管理员塞给他一张纸便离开了,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方子豪关上门,随便的看了眼这纸,宿舍管理条例,随手将它扔到了桌上,坐回电脑前。说来也真是邪门了,他刚坐稳,敲门声便又响了,泄气的放下鼠标,方子豪站起来,我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今晚就不得安稳呢?

  赌气的一把拉开门,怪了,门口没人,方子豪再探头出去看看,门口的确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方子豪火大了,嘭的一声用力的掼上门,大有任谁来了我也不再开门的气势,气哼哼的走回去坐下。

  可他只要一坐下,那敲门声就会响起来,逼的方子豪不得不站起来开门,可开了门之后门口却总是没人,如此两次过后,方子豪的怒气被彻底的挑起来了。

  他妈的,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再去开门了。嘴里喃喃的骂着,拿起耳机随手一戴,开始听歌,但一首歌还未听完,那该死的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方子豪不再理睬,索性把音乐声再开大点,果然把敲门声给盖住了,方子豪心里涌起了一丝得意,哼,吓唬我,门都没有。

  可敲门声突然变大了起来,还伴随着一个沙哑的男声,“快点开门,快点开门。”方子豪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好像从耳机里传来的?再仔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只剩下叩叩叩的敲门声。

  他执意不去开门,要是真的有人,就让他撞破门进来好了,他把音乐的音量调到了最高,连他自己都嫌震耳了,但却成功的盖住了敲门声。

  QQ上的一个头像闪了起来,方子豪看着这个头像的名字,索命阎王,他用鼻子嗤笑了一声,真庸俗,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什么时候加了这么个网友呢?随手点开他的信息,你敢看下面的图片吗?几个大字跳了出来。

  方子豪一愣,有什么恐怖图片还能吓得到我?反正无聊就看看到底是什么图片好了,随手接收后开始一张张点开。

  怎么是张照片呢?好像还是在寝室里拍的,一个男生坐在电脑前上网。跟手再打开第二张,方子豪就愣住了,仍是那间寝室,那个男生正站在门口,门口还站了个人,说是个人恐怕还没有说他是个鬼更贴切,因为那人满脸的鲜血,一只眼球还掉了下来,他张大了嘴正对着那个男生发笑呢,因为只能看到那男生的背,所以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方子豪眯起了眼,竟觉得那背影有点熟悉,不知又是哪个同学恶做剧拍了这照片,他毫不犹豫的点开了第三张,这张照片上那个男生已关上了门刚转过了身往里走,那个鬼也跟进来了,正站在他背后,但方子豪在看到那人的脸后,便遭雷击般的愣住了,他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因为那个照片上的男生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进来了,告诉自己那是幻觉后他鬼使神差般的点开了第四张照片,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轰的一下都冲到了他脑子里,因为那第四张照片上的他正坐在电脑前上网,而那个鬼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正抬手准备拍他的肩膀。

  方子豪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背后那人呼出来的气,正吹在自己的脖子里,从不相信鬼魂的他开始害怕了,神经绷的紧紧的,身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麻,呼吸变的急促了起来,正想慢慢的回头看时,背后的那只手便猛的拍到了他的肩膀上,方子豪只吓的肝胆俱裂,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头倒在了电脑前,电脑屏幕闪了一下便黑了屏。

  几个站在他背后的同学愕然而不知所措,校医很快就来了,经过一番检查,校医沉重的说了一句,“已经死了。”

  找来校医的几个同学大惊,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我们来借水可敲门他老不开,怕他出什么事,就跟管理员说了,拿钥匙开了门,他好好的上网呢,我就随便拍了他一下,他怎么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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