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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感人至深的小说,觉得很真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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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9 08: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上海夏天
  第一部分
  雨中
  “你的英文名叫‘Rainer’?”她看着我的名片,煞有介事地惊呼了一声。
  “知道吗?有一个著名的奥地利诗人也叫这个名字,Rainer Maria Rilke,里尔克,诗写得棒极了,浪漫得不得了,所以后来人们都传说他是被玫瑰刺手而死的。”她说,又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实真正的死因是白血病。”
  “你是在暗示今夜我就会中镖吗?”我不动声色地微笑,把手伸进她的裙子。
     四个小时后,我躺在酒店客房的床上,看着她褪尽衣衫,从我的两腿之间爬进我的视野,一头长发洒落我的胸前。
     这是一个年轻的上海女孩。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还只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在歌厅的包厢里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让我想起了一个曾经深爱过的姑娘。现在我掐灭烟头,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于是她们模糊的面目终于在我的凝视里成为了同一个人。一样的年轻,一样的美丽,一样的让我悲伤得不能自已。所以我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只是沉默地与她在黑暗中亲吻缠绵,温柔得如同彼此的初夜,甚至没有阻止她用英文叫床,并在她猛然挺起上身的最后一刻闭上了眼睛。
     “我让你不开心了吗?”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穿好衣服,站在床前有些迟疑地问。
     我没有回答,默默地打开钱包数钱给她。
     房门关上后,我把她留在床头柜上的写有她手机号码的便笺揉成一团,扔进了烟灰缸,突然感到十分疲倦,翻身抱住枕头,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阿米。
     梦中,我和阿米勾着手指在雨中走着,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四周都是细细密密的雨丝,悄无声息地落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淋雨吗?”阿米问我。我摇头,叼着被雨淋湿的烟在裤袋里搜寻打火机。于是阿米放开我的手,甩着湿漉漉的长发独自向前跑去,越跑越远,最后远远地站住,转过身,提着湿淋淋的裙子遥望着我。
     隔着茫茫的雨雾我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我只看到她对我大声地喊了一句话。但是一刹那之间我突然什么也听不见了。雨水蒙住我的脸,开始流进我的耳朵、鼻孔、口中,开始灼烧我的喉咙,刺痛我的双眼,让我呼吸困难,最终眼前一片黑暗。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打开床头灯,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严浩
   在我21岁的时候,我最好的朋友曾经对我说过:我们都应该在青春结束之前干掉自己。
     我没有那么做的后果就是如今终于过上了虽不富裕但体面充实的成年人生活。我提着笔记本电脑在南京西路上的顶级写字楼里出入,穿着Armani西服系着Kenzo领带坐在淮海路的真锅喝下午咖啡,或者在夜上海的歌舞厅里面带微笑地看着对面的客户把手伸进小姐的衣服,合上签好的协议书,不动声色地替他们订好酒店房间并付掉台费。
    许多年过去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试图遗忘一些事情、一些名字,我幻想它们从未真实地发生或出现过。我就象所有正常平凡的成年人一样,不愿意看到自己内心苦痛的真正根源,心甘情愿地为没有希望的渐渐死去寻找着兴致勃勃的理由。我所希望的是真相比死亡更深,遗忘比生命更长。
     但是偶而的某个夜晚,我仍然会像现在这样泪流满面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跌入往事,无处可逃。沉沉的黑暗中,一幅幅画面从眼前无声地掠过。我看到了在雨中扔掉雨伞转身离去的阿米,摸着眼镜满面通红的小白,哭得浑身颤抖的张昕,吹着口哨向空中抛起硬币的严浩……
     他们的脸庞都有些模糊了,很多场景也渐渐地失去了色彩,如同流在雨中的泪水。而唯一始终清晰的是那个遥远的夏天,那片湛蓝得没有一丝云的天空。那么湛蓝,那么清晰。就像沉寂海底的古老沉船终究会淡忘了泥沙的黑暗与曾有的航程,惟独越来越清晰地看到了遥远的故乡的灯塔。那个夏天,它在逝去的岁月里是那么无始无终,仿似从未结束,正如永不再来。
     那是1991年的夏天。那年我刚满14岁,刚随父母一起搬到了印染厂职工宿舍大院。在那里,我认识了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严浩。
  宿舍大院
  在那个夏天之前的十四年里,我对于生活的感觉只可以用一个词来描述——潮湿。你可以发现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视觉而非听觉的,那是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所留存的那种潮湿腐败的气息足以消解掉一切能够被听到的声音。
     其实我家也曾住过好房子,只是没有轮到我而已。因为在我出生之前,我家所有的好房子、不太好的房子都已经全部被充公,后来其中的一些成为了机关办公楼,更多的则是被那些特别有成就的造反派搬入居住。这些革命者非常响应当时的国家号召,为其自以为永远不会结束的革命积极地生产储备新鲜血液,像播种机一样玩命地制造出了塞满房屋各个角落的后代。可以想象,在文革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数量众多和血脉相连仍将是多么强大的潜在革命力量,因此无论家里人如何四处申诉,都无法拿回一处房产,所以我们全家都只能挤在一处小两层的安置房里。
     安置房位于长宁区的一条胡同内,整条胡同的两侧挤满了这种面目相似的肮脏建筑,中间是一条一夫当关的窄路。路面上常年积蓄着两旁住户泼出的各类污水,夏天的时候被阳光蒸发,升腾成白烟弥漫的水雾,穿行其中就如漫游仙境。再加上头顶上密布的晾衣杆挑出的湿淋淋的万国国旗,可以成为名副其实的水帘洞。
     这种房子后来被称为危棚简屋,但我觉得称之为“容器”更恰当。香港有“笼民”的说法,我觉得鸟笼还是不错的,虽然挤一点,但毕竟到处是洞,四面透风透光。而凉风和阳光对于住在我家这种房子里的人来说,是让人激动的真诚梦想。房子里终年潮湿阴暗,台风过后连火柴都擦不着,现在回想起来,感到奇怪的是当时怎么竟没有人想到栽培蘑菇致富。
     这些房子都没有厕所,也没有现在的煤气,所以每天早晨我上学都是一段堪称惊险的经历,要在水汽和生炉子的浓烟中探路,还要随时避开身边泼出的污水和穿着睡衣晃晃悠悠去倒马桶的大妈。后来我和别人打架斗殴常常都是靠反应迅速、动做灵活取胜,想必应该归功于当时每天如此锻炼的结果。
     搬到印染厂职工宿舍大院后,新家在一楼,虽然不是新房,但是有一个朝南的小院子,可以晒到稀罕的太阳——说了这么多,如果你还是对我用“稀罕”这个词来形容阳光感到奇怪的话,我只好大声地告诉你,没错,14岁的我就是那么没追求,对所谓幸福生活的理解极其低下,认为非常重要的一项享受指标就是——能够晒到太阳。
  鬼鬼祟祟的男孩女孩
   搬家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天气特别好。阳光普照,四下里都是藤杖拍打被褥的声音,空气中掺杂着干燥灰尘的气息,所有这些都让我由衷地感到生活幸福。父母都不在家,糊弄完简单的中饭后,我就把父亲专坐的老躺椅拖到院子里,煞有介事地仔细研究好摆放角度,又搬出一个小板凳用以垫脚,然后开始晒太阳打盹。
     很快我就进入了半寐不醒的混沌状态。
    朦朦胧胧中,我忽然隐约听到脑袋上方有声响,以为是自己将要进入梦境的错觉,便没有搭理。谁知道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还杂有说话的声音,我这才猛地睁开眼睛,一仰头看到一个女孩正笨手笨脚地翻过楼上的阳台踩到我家院子的围墙上。我有些不知所措,揉揉眼睛,看到的依然是 [s:50] [s: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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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9 08:47 | 只看该作者
长~~
3#
发表于 2006-10-19 08:54 | 只看该作者
无聊的刷屏  灌水
4#
发表于 2006-10-19 20:00 | 只看该作者
貌似也这么觉得..好帖都沉二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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