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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海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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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间___经典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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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2 | 只看该作者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声音骤然就在大家的耳边响起来,而且听意思是尸棺里那个小孩还是活人。大家都望向发声的那个人,他是一个瘦小的中年人,戴着一顶底底的黑沿帽子,看不到眼睛,只见到帽阴下他两个腮部向口腔里凹进去,嘴巴边有红灰白零乱的胡子稀稀落落。
  “你胡说什么?”家属里有人发怒了,语言好象表达着愤怒,但面部表情却波澜不兴,若有旁人在看,肯定会因而感到诡异和慌张,这些人的感情、表情都一淡如水,和这场景格格不入至莫名其妙。话音未落,一群人已经狼似的围上去,看样子那说怪话的人会被揍个够呛。朱伯慌忙张开双臂拦着家属们说:“别动气别动气,这个地方比较阴,很多人在这里都会有点不正常。”他半转过头,示意王欣把那个有一把乱胡子的人先推出门去。
  只可惜朱伯老了,他年轻的时候是可以敌下几个年轻人,可毕竟时不我待,这两根瘦竹杆一样的手拦不住男人们壮实的臂。年轻人将他推在一旁,眼睛里露出疯狂的神色,他们围住了胡子,举起的拳头捏成一陀,暴露着让人不安的青筋!朱伯其实心里也不反对应该把这胡说八道的人抽上一顿,因这人企图破坏他上千块钱的额外收入。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朱伯和王欣都看不清楚,只是过了好一会,在年轻人呯呯嗙嗙此起彼伏的捶了一会儿后,王欣忽然发现胡子就站在放纸棺的运尸轮车前,他站在哪里,不理会身后那群围殴在一起的年轻人;他只是定定看着纸馆中的尸体,神态自若。王欣转过头去看那几个年轻人,却发现他们一脸茫然,都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色,王欣的脑门上渗出了汗,他已经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只听那群人里有低声说着的话:“我怎么在这里?”过不一会,几个人夺路而出,完全不顾胡子跟前的那具尸体!
  这种怪异的景象立刻对王欣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梦里那个画面仿佛又出现在眼前,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喊:“王尉,王尉!”他立刻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忽然便迷惑了,死的真是王尉吗?或者本来就是他王欣?据说孪生兄弟的精神是互通的,他发起抖,把铁钩子掉到地上。
  “喂!喂!你们怎么走了!啊,骨灰盒还买不买了?啊!尸体怎么办?啊!”朱伯追了几步,差些被拌倒在台阶上,人却已经消失了,他嘴巴里骂骂咧咧:“没见过这种人,真他妈的没良心!这下可好,又要搁停尸间去了,这月停尸间已经送来了三具没人认的流尸。”
  王欣说不出话来,他没理会朱伯的牢骚,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冒出冷汗。胡子抬起头,寒刃一样的两支眼睛盯住他,象是射透了他的心,象剖开了层层血肉,看到了里面最隐秘处。王欣大退了一步,张大了嘴巴,喉中发出一阵没有意义的声音。
  胡子举起手,他的手不象活人的手,上面布满青灰色的尸斑,那爪子轻轻指了指棺里小孩的尸体,王欣听到他说:“他明明还没死,你就准备要熔了他吗?”
  朱伯走回来,他痛恨这个让他赚一笔钱的愿望水瓢了的家伙,假如不是他已经老了,他一定会合着那群小伙子冲上去给这老胡子一拳。不过他老了,他的老连年轻时的胆子和锐气都一并带囡了,他不敢!而且他发现胡子全身都在动,所有地方都有微小的东西在蠕动,如有千万条百足虫子在他灰色衣服下爬来爬去。朱伯脚踏阴阳界线已经很久了,自认为见多识广,他曾收过一个跌到坑里沤了很久的尸,那家伙身上满是尸虫穿过的窟窿,他望了望胡子,甚至觉得他比躺着的那个小孩更象死人。对朱伯来说,谨慎是必要的。
  “这小孩叫肖远渊,医生是……验尸官是……王尉,怎么搞的!医生怎么只写一个刘字,其他栏目里竟一片空白?”朱伯看了看火葬许可证,既然没有发证者和相关单位的盖章,也没有任何人签名,只有那个红色的刘字半依在方框里,带着某种程度的耻笑意味。“就这样你还收单,还准备送炉,你怎么搞的?”
  王欣没有回答,朱伯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王欣,发现他靠在墙上,张开了嘴,浑身发抖,半抬起的手臂指向胡子的方向!
  胡子的背影依然抖动,朱伯所站的位置看不到任何特别,他对王欣有些不满意,也因着这事确实心情不大好,便走到王欣身边,把他的手打下来,正要斥责他几句,就听到王欣在喃喃的低声说:“王欣,我不是要你死的,绝对不是我要你死的,只是你拖累了我这么多年了,又和我老婆搞上了,你死了,也好!也好!。”然后他的口角就那么淌出了一道鲜血,而且表情从惧怕慢慢变为狞恶。
  朱伯吓坏了,抱住王欣慢慢滑下来的身体,他在瞎说什么?死的明明是王尉,虽然对外说死的是王欣,可他自己知道的呀,没理由连自己自己也迷糊啊,莫非是疯掉了?朱伯的后背忽然传来几处冰冷,他心里阴了下去,王欣、王慰!究竟死的是谁,他惶恐的一转头,终于看到纸棺里站起来一个小孩,就是送进来要火化的那个小孩肖远渊,那小孩望着自己的方向,眉心浮出一株树冠样子的青筋。朱伯扶不住王欣,更站不起来,他昏过去,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都与他无关了。
今天是另一个人的头七——王尉.所谓头七,中国民间有很多传说,但传说终归是传说,即便是朱伯,也并没有真正见过鬼,所以当他见到一个死去的人忽然站起来时,他只能昏过去。在昏过去之前他想不出来头七的那个死人是王欣还是王尉,那恐怕是因为在孪生兄弟之间,本来死亡熡在基因里的注定,一旦被更改便自然而然混乱了。
  肖远渊站了起来,他眉心的树状青筋突出皮肤外足足有半分,形态如同凶神恶煞。在填火化许可证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写上这个名字,刘长河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名字,而他,让自己随了母性。不错,他的母亲正是肖婷。
  胡子心中一寒,他并不知道房小沫已经牺牲,但却体会到另一个玄术家沈天衣在面对这个小孩时的感觉。他顿了一下,垂下了眼光,他是有备而来的,他在会议后就已经拟定了对付这个妖物的办法,他不会用那些所谓的先进武器对付他,他只能根据他的逻辑,以他的方法来做这件事,事实上他心里不希望这个小孩死去,假如玄术要证明它存在的真正价值,那么具备如此玄幻特质的一个人物就是最好的佐证。
  在胡子的脚下,爬出来一些虫子,无声无息的向房间里各个角落里散去。他忽然笑了了,作为一个人,死亡是始终需要面对的现实,而对于他这样一位茅山术的表表者来说,有什么死法比死在和这样的一个对手抗争中更加荣幸的呢?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想到死。只不过此刻他并没感觉到有多惧怕。
  “你们为什么要盯死我,我只不是要成为一个人、成为和你们一样的普通人而已。”肖远渊看着胡子,忽然说了一句谁也料想不到的话。
  胡子一愣,他不知道在大榕树下的那场恶战中,这个小孩已经获得了按照他理论中木的精魄,他之所以忽然想到死,闻到死亡的味道,是因为肖远渊的眼睛开始发生变化,黑而圆的瞳孔骤然缩起来,成为一道竖着的线,象某种猫科动物的眼睛,只是那线是银白色的、闪着冷酷的金属光芒。这让胡子想到刘云他们说的那把甘父环首刀。
  胡子刷的转过身,他居然背对着肖远渊,背对着这个别人极度防备惟恐不及的对手,他望着本来活力四射却突然昏沉的太阳和自己被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阳光从窗口摸进来,给了影子活命的余地,连肖远渊也是有影子的。
  他带着无限苍凉的语感,长长呼了一口长气后说:“谁说不是呢?我亦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茅山术师,我也希望和大家一样普通平凡,但众人莫不将我看成妖魔鬼怪。有求于我时恭恭敬敬,其他时候避之惟恐不及,这人世本来如此,你与众不同便是你受人排斥的根因,他们也不是要钉死你,只不过是害怕你会给他们带来无法预知无法掌控的威胁。”
  胡子背向着肖远渊的身体双手自然垂下,这使肖远渊眼中的涙气便弱了些,他那缩成一线的眼珠在听到胡子的话后终于恢复成圆形。他看着胡子,也学着他呼了一口气,盘着腿坐下来,回复了一个小孩应有的模样。他的眼角处瞄到了晕在墙脚的王欣与朱伯,那两个人之生死,他完全不关心,那两个人在他眼里本来就没有生命。于是他仿佛也有感而发,说:“岂止你可悲,我降生以来虽时间很短,但遍及所接触的人,他们心灵深处尽是不堪入目,我那里喜欢当人啦,但命运注定要我未来的道路就是成为一个人,我有什么办法。假如可选,做猫做狗也不见得比做人差。”
  肖远渊的话传到胡子耳中,让他眼里出现笑容,他带着隔绝帽,在进门不久后帽子承受的挤压感让他知道肖远渊企图侵入他脑部的行动失败了,于是他决定智取。以人类的智慧来擒获这只残暴的妖物。于是胡子也盘坐地上,他依然背靠着肖远渊的运尸车,这么一老一少,一高一低,竟如亲朋密友般拉起家常,几乎能使人忘记现场的情景其实有着说不出的谲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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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2 | 只看该作者
胡子从怀中仔细摸出了一个小酒瓶子,还没开瓶口就举到鼻子旁嗦了嗦,张合不停的鼻翼说明这酒瓶里的东西诱惑非常。瓶是是泥烧的那种,他摇了摇瓶子,轻轻揭开布塞,虽小心而谨慎,但酒香突然就盈了一屋。胡子在瓶嘴处酌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好象自言自语的低声说:“品味一时停留了半生!你既然不得以要为人,却又厌恨人的劣性,想来心里是有忧愁的,中国有一句话——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康是一种酒,我这个也是一种酒,我的酒比杜康有过之无不及。”
  肖远渊象是陶醉在酒气里,过了有一旋茶的工夫后,他点了点头,满屋子的香气盖去了本来的味道,他用鼻子接触空中仿似有形的缕缕香气,轻轻说:“要说忧,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的,你们有一个人连续重创我两次,险些就毁了我辛苦的修持及计划,我对他却无可耐何。而且最让人矛盾的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感谢他还是埋怨他。按你们的说法,假如我不能成功,那该是天不予我,这反倒让我省了心了!”
  胡子并不太老,但他说的话都把自己当成了行将就木之人。他半举高瓶子,让房间里的香气更浓郁,他略带自豪,显得陶醉,却不理会肖远渊的话,而是继续说他的酒:“瓶里的黄酒是绍兴老酒,酒的学问可不小,你可知道我手里这小小的看似简单瓶子里所装的佳酿足有两千多年历史吗?几乎是我中华文化的见证者了。这种酒古时民间称状元红或女儿红,是指家里有孩子出世,就将此酒埋在地下,等男儿读书高中或者女儿出嫁时才取出来饮用,酒以储存年代越久越为贵重。我这一小瓶酒,已经有一甲子六十年之久,你闻闻这满屋子的味儿,实在诱人啊!我老头子认为,人之为人,最大的乐趣便是嗜好,人要是没有嗜好,那就死了算了。特别象我们这种白天怕看不到日落,夜晚担心见不到日出的江湖人,乐趣便只在于能自在享用这种难得糊涂的滋味!”两个人说的话好象风牛不相级,但若是仔细回味,又好象确实能搭上那么一点边。
  肖远渊沉默了许久,却冒出一句没有因头的话:“假如我从这一头进去,一个小时后从那一头出来,也许我即刻就能享用这状元红!”
  胡子那些红灰白相间的须根一颤,他略侧过头,帽子撞在运尸车铁腿上,发出了轻微的金属响声,“这么说你已经修到最后一项了?按我们术士的说法,这火字决一修,你就功德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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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2 | 只看该作者
“刘云,静下心来,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头部,你能发现许多难以发现的东西,你能听到很多难以听到的事情。”肖婷在指点刘云练气功的信里有这么一段。
  刘云抬起耷着的脑袋,拍案而起,他看着各自思考一筹莫展的众人大声说:“我知道了,肖婷的意思是信息并非通过文件刻录的方式隐藏在光盘里,而是藏在某一首曲目中,我们其实可以听一听……”
  也许是这些天短促的时间内突发性事件实在太多,干拉布觉得自己的思维受到某种模式限制,被囚溺在一个空间里,考虑问题时竟忽略了最直接和最简单的途径,经刘云这么一说,他似乎忽然醒悟过来,难堪的看了看众人一眼,发觉大家都有潘然而悟的神色,难堪地笑笑,一干人立刻移到刘云房间里,那里有一套不错的音响设备。
  刘云神色不太自然,虽然大家看不到他真实的表情,但他明白,知道自己心头颇为黯然。肖婷的光盘在他手中也有一些日子了,他竟然只听过第一首歌的三分之二,虽然说太忙了,可这种不知道是轻怠还是回避了肖婷期望的行为现在想来让自己很不舒服!
  没有!整盘光碟悠悠播放了一遍,肖婷宛约多情的声音让大家的喉咙都有些梗噎,却没有任何发现!干拉布看了看表,这盘普通的碟片并没说明什么问题,歌词也无非是爱得死去活来的陈腔滥调,却已经耗去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托马斯望了阿佐里一眼,阿佐里低声说:“还是联系不上,胡子的通讯器没有任何反应!”托马斯的眉头皱了皱,心想:胡子那边不知道怎样了,可别再出什么漏子,房小沫的牺牲对刘云的小组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而另一边刘长河肯定意识到逐渐迫近的威胁,他随时有可能离开这个国家,到时候再要调查什么可就没现在方便了!
  刘云侧着身体,他完全把自己投入到音乐中,不过这一次吸引他的并非歌曲,而是每一个音符,每一个音阶中的细微声音。他闭着眼睛低声对站在音响边的阿佐里说:“请再放一遍,有些细节我没有听清楚!”
  阿佐里又按了一次开始键,第一首歌播完后刘云忽然喊了一声“停!”他抬起头来,望了望干拉布,又环视了一圈说:“难道大家没听出来什么?”
  托马斯说:“我是没听出什么。”其他人也摇了摇头,托马斯接着说:“也许我们应该用滤音器把背景的杂音滤掉!或者调来海军潜水部队的声纳员?不过,刘云的听觉很特别,你是否有其他发现?”
  刘云哦了一声,他有些犹豫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于是取了笔记本子,让阿佐里在每首歌的间隙处都重新播放了一遍,音量被放到很大,其他人只听到些电磁杂音。
  刘云在纸上写了些英文字母,所有人都紧张关注着他的进程,当小本子上出现了三个W字母时,大家都知道这正是因特网地址的启始字母。十五分钟后,一个网络地址已经交到干拉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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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2 | 只看该作者
在刘云这间透明房间中的某一个角落,那株曾染有血迹的绿萝被养在很大的鱼缸里,缸中并没有鱼,一些碎石供养着这株植物,每一片浮在水面上的叶子颜色都变深了,每一片都在渴望阳光照射,只有那浸在水中不动的根,依然自若,那刻着刘云字样的伤痕虽然已经被生命自行修补,却留下了印,并经过凸形水缸的放大,象笑了一般。
  所有人聚集在电脑前,干拉布按刘云写出来的地址打开了一个网站,这只是个普通的商品介绍网站,主页上文字寥寥,找不到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介绍的商品也仅是些普通的日用物品、情侣服装什么,并非大家渴望的答案。
  刘云在干拉布旁边说:“看看源文件!”干拉布依言在浏览器上点了一下查看,打开了源文件,刘云仔细搜索,终于发现另一个隐藏的网站地址!打开地址后被要求输入口令。刘云坐到电脑前,使用站内搜索软件,却无法测得该站点的空间大小和内容。他只能调用密码破译软件,普通的逸雪琉光密码破解软件均告失败,最后终于是军部信息组专用的破解软件发挥了作用,这种软件和民间密码破解软件的区别在于,它并不是猜测开门的数码锁的内容和长度,而是用网络特权直接把门框子拆下来,类似“碎壳”软件,但比那个还要更加彻底。然而大家都没想到,之后显示的验证密码竟然是刘长河资料中所记载的生日,这多少让组里的人有些难以接受的异样感觉。
  然而当电脑前跳出了“肖婷,特殊日记!”几个字的时候,这微不足道的不快便被抛到九霄云外,所有人都跳了起来,互相击手,仿佛经过漫长黑夜终于曙光已现,刘云和干拉布对视了一眼,竟都发现彼此眼中因而泛起了水一样的鳞光。他们一直寻着一座无形的军火库,那里有敌人最先进的最秘密的武器,所有的信息只有那么一条线索,千辛万苦之下,终于在眼前出现了这根导火索,也许仅只那么轻轻一拉,所有秘密都会炸开来!
  但愿如此,刘云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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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2 | 只看该作者
肖婷的日记并不多,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已经被她自己销毁,记录下来的信息让所有人合不上嘴巴。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的离奇。事关紧迫,大家特别注意了其中一些和异常事件密切相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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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3 | 只看该作者
四月十六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很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付出,心甘情愿的准备为一个男人生孩子。当然我不会去医院检查,我必须避开组织的监察。我一直用验孕纸测算着。刚知道的时候我依然有些担心,虽然心里早做好了准备,这个在我肚子里的生命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位非凡人,假如他能遗传他父亲的生命信息,那么他的到来,必定对长河和我来说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存在意义,他是长河的生命延续。
  这是我第一次做母亲。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也许爱情的力量能跨越一切阻碍。这种生命形式长河和我都没有把握,我既兴奋又担忧,这即将降临的生命会如何对待我们?他是否能象他的父亲那样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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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3 | 只看该作者
五月十一日。果然如长河所说,我的肚子并没有大起来。按人类正常小孩的孕期换算,他还不足一个月,肚子当然不会有什么迹象。但长河说他已经相当于普通五个月左右的孩子了。他的怀孕周期只有两个月,真是神奇的生命,和他的父亲一样神奇!虽然我的肚子还没走样,但我好象不应该继续电视台的日常工作了,也许一周后就要停薪保职了吧!他的动静确实相当厉害,特别在深夜时,几乎让我无法入睡,这孩子真是皮!真的,假如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么点大的孩子能把我的肚皮踢出一朵花儿来。为了减少他的电磁辐射,我还特别去买了几套防辐射装。真希望他能健康成长。
五月二十日。阴!天气动荡如我心。长河早就说过我们的做法需要冒很大风险,而且我感觉到他确实不希望我独自承受这样的压力。可是我不惧。我是那么爱他,我可以为他牺牲掉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我没有告诉他我真实的身份和所曾经历过的危险。有时候我确实有告诉他的冲动,我希望他了解肖婷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一个能担当有魄力,值得他去爱的女人。在另一方面,我虽然很感谢组织对我的培养,但却已经对组织的那些仅仅捕风捉影的无聊任务丝毫不感兴趣了。我此时此刻不正是陪伴着一个组织绝对无法解释的生命体,还有什么比这更神秘的呢?不要期望我会通知组织我的发现,这不算是背叛,我并没有出卖组织的机密,其实在更大的机密面前,那些红A级的所谓机密不过是一盘饭前开胃菜,我不想我的战友或者我的爱人有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我只是想,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就和长河到国外去,寻一处别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阿拉伯国家应该是不错的,那里的男人蓄很长的胡子,妇女们则可以把脸遮起来,不需要整容就不怕别人认出我们。我想我会以长河喜欢的面孔陪伴他度过生命里最后的时光,并尽我最大的能力把孩子抚养大,让他能通过自己的考验。即便我们的时光很短暂,但我会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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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3 | 只看该作者
五月二十八日。太可怕!太可怕了!!!今天因为肚子剧痛,并感到在胃部处有撕裂般的痛觉,我以为是胃液腐蚀胃壁,怀孕的时候胃病并非好事,于是我偷进了一个检查室,给自己做了超生波透析。天啊,我竟然发现自己肚子里怀的不是一个孩子,那个怪物好象一棵藤类的植物,它长着许多触手,紧紧抓住我所有内脏,没有子宫,我甚至找不到自己的胃,可能是已经被它消化掉了。这就是我和刘长河的孩子吗?不可能,不可能,起码这东西也有我一半的基因啊,我是个正常的人类,我不可能会诞下这么一个怪胎!除非……除非,那就是长河的原形!不行,我必须留下一些资料,没有人知道这东西将来会是怎么样的,哪怕它有那么一点人型,我都不会对自己肚里的孩子有这种估计,我必须记录下一些东西,否则万一它不象它的父亲,那么它对我们这种地球原生物的威胁就不可估量了!上帝,你究竟在那里,你在看着我吗?我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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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3 | 只看该作者
六月一日。暴雨。我不得不做一些准备,我留下了一些超生波扫描图,并且加密了网页,我很害怕,却无法对组织说。该怎么办呢,难道能汇报我爱上了我监视的对象,汇报这个被监视的拥有很大能量的人其实不是一个人类,更要命的是如何汇报我和他有了一个新的物种?我能这么说吗?不!我找不到理由也无法解释,我更不能让长河受到任何伤害。但是我也不希望自己肚子里的怪胎象美国电影《异形》那样,我不想人类去承受那些谁都意料不到的危险系数。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天啊,帮帮我,我非常矛盾。
  我要做好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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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12:33 | 只看该作者
六月四日。晴。按长河预计的,再有三天就是临产期了。之前我经历了巨大的痛苦,身体中可以被吸收的内脏几乎全被吸收了,我想即便生下了这个孩子,我也无法继续陪伴长河了。但我一直没告诉他我身体的真实状况,因为我发现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越来越象人类的胎儿,虽然现在我的腹腔里只剩下它,虽然我不知道它即将对我做什么,更不奢望它会象其他孩子那么爱他们的母亲。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卵子结合了长河的DNA所制造的生命体,天啊!我太混乱了!我居然怀了一个外太空生命体!这会是继近万年前人类从新石器时代跨入文明时代的另一次智慧进化么?可是孩子,我能做什么?你要你的母亲为你做什么?你为甚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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