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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博爱医院。
疯狗头上绑着、左手厚厚缠着一大片绷带,他的左手只有一根指头,缠起来很象伤员。他弄清楚了刘长河所在的房间,等到医生把探病的人都赶出房间后,才慢慢走到靠近那房间的一个临街大窗边。他看着大街,楼下有一个水果摊,假如等一下动静太大让人发觉,从这里跳下去能砸在水果上,这样就可以跑得掉。他计算着垂直距离,余光处还欣赏了些眨动着不安眼皮的星星,他并不太着急,假如刀子刺进心脏还不能让刘长河死,那么切断他的喉管如何?
没有人注意他,夜深得特别快,坐在刘长河房间门口的两个护理人员甩了几个困哈后,都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疯狗没动,他还很谨慎,刘长河自己也许说不出来,但他的助手肯定知道这事不是街头口角引起的斗殴,房间里面不知道是否还有保镖在里头。疯狗望着门把,直到门口俩人第三次疲惫不堪地垂下脑袋,他才轻轻开了门,闪进了刘长河房间里。
门前面是一个世界,门后面又是另一个世界,一脚跨进来后,疯狗的背后就升起冷嗖嗖的感觉,好象是进了殓房般,整个病房里面都被不怀好意的阴冷环绕着。他咬了咬牙,这还不是阴曹地府,这只是一间病房而已,虽然身体里对这种感觉仿佛熟悉,但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可以让他去回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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