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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里,因为血缘关系错综复杂,相互打招呼的时候一般会称呼辈分关系,人们的名字往往被忽略。毕不凡是一个七旬老者,而这个看瓜人年方三十出头,因此他很可能并不知道毕不凡的名字。
“他还有另一个外号,叫毕疯子。”毕不凡曾经给过我一张名片,上面的署名就是毕疯子。
“毕疯子!”
我没有想到,看瓜人听了我的话反应竟然如此强烈,如同屁股上被捅了一刀似的,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大汉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我说道:“你……你刚才和毕疯子喝酒了?”
“是啊。”从大汉的表现来看,这个毕不凡在他们村里一定颇负恶名,大汉听说我竟然和疯子一起喝酒,被吓坏了。
“啊……”一声尖叫。大汉的叫声近乎歇斯底里,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大汉撒腿就跑,其速度一点不亚于百米短跑运动员。大汉已经慌不择路了,奔跑中踢烂了好几个大西瓜,还被西瓜藤绊倒了好几次。一时间瓜瓤四溅,瓜藤横飞。很快,大汉就钻进玉米地里,消失不见了。
我和张静宜面面相觑,这太有点不可思议了吧。这个大汉在张静宜的摧残之下兀自嘴硬,可见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可是为什么听到毕不凡的名头会吓成这样?一个糟老头子,顶多会一些功夫,难道说还是一个杀人魔王?
张静宜和我有同样疑问:“林哥,莫非他真的是疯子?”
“管他呢,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和张静宜往回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天空中就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天空中的云团在凝集,很快就又要下雨了。为了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回B市,我只好打消了回去看看的念头,领着张静宜来到土路上。
其实毕不凡是不是一个疯子,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知道灵魂挂件的秘密。只要能把这只要命的镯子从我的手腕上摘下去,对方就是一个杀人犯我也不怕。
回到土路上,我们看到,那颗被雷电劈倒的大树已经被挪开。看来,在我和毕不凡聊天的过程中,已经有别人从这里经过了。
站在阳光下审视这棵大树,我心中一阵阵感觉到后怕。大树被劈断的地方整整齐齐,如同刀砍斧剁一般,强大的电流竟然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是我以前从来不曾想象过的。万幸那个司机的技术比较过关,如果汽车再往前开两米,我们即便是不被雷电劈中,也会被大树砸伤的。
大树的主干大部分被烧成焦黑,可见当时的电流之强大,火势燃烧之凶猛,竟然能够在滂沱大雨下面长久不息,真是大自然的奇迹啊!
“林哥,吃西瓜。”张静宜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大西瓜,咔嚓一声在石头上一磕,分了一半给我,“嗨,又红又沙,城里绝对买不到。”
“我说你怎么一直在后面磨蹭,原来你真的做了偷瓜贼啊。”我接过西瓜咬了一口,果然又甜又沙。
“哼,既然被诬蔑成了偷瓜贼,不偷出一个西瓜来,岂不是吃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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