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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去哪儿?”  
 
 
“我去王老四家。”  
 
 
两个人东瞧西望地朝前走了。  
 
 
走着走着,李庸感觉蒋柒停住了。  
 
 
“你怎么了?”他回过头问。  
 
 
蒋柒迟疑了一下,小声说:“我不敢一个人在家睡……”  
 
 
李庸想了想,试探着说:“要不然,我陪你吧。”  
 
 
蒋柒爽快地说:“那太好了。”  
 
 
走进蒋柒家院子的时候,她四下看了看,不见那只猫的影子。  
 
 
李庸说:“哎,你不是认识周大壮的母亲吗?”  
 
 
“认识啊。”  
 
 
“你知不知道她家的电话?”  
 
 
“电话?我好像记过。有一次,她说她妹妹是做洗发香波的,很便宜,问我要不要,如果要的话就打电话告诉她。那次,她留了她家的电话。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了。”  
 
 
进了屋,蒋柒打开灯,到处翻找。  
 
 
“你要她家的电话干什么?”  
 
 
“我想问问周大壮的生辰八字。”  
 
 
蒋柒想到了什么,脸色暗淡了,加紧找。  
 
 
终于,她在一个本子上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好像是这个。”她递给李庸。  
 
 
李庸说:“你给我干什么?你打啊。”  
 
 
“对,应该我来打。”  
 
 
她拨号。  
 
 
李庸这时候看见那只鹦鹉站在秋千上,木木地盯着他看。它应该算是朱环的遗物。  
 
 
李庸感到它的眼神极具深意。  
 
 
“喂,是周阿姨吗?我是蒋柒,虹彩发廊的那个蒋柒。你睡了吧?”  
 
 
李庸避开了鹦鹉的眼珠,看蒋柒。  
 
 
蒋柒用的是免提,李庸把双方的对话都听得很清楚。  
 
 
“你有事吗?”周大壮的母亲问。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你儿子的生日是哪一天?”  
 
 
“大壮?”  
 
 
“……对。”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啊,你儿子不是快出来了吗?我表妹从外地到我家串门,我看他俩挺般配的,想牵个线……”  
 
 
李庸突然发现蒋柒很会编谎话。  
 
 
“人家……能同意吗?”  
 
 
周大壮母亲的语调里陡然充满了惊喜和顾虑。  
 
 
“我表妹是农村的,她应该很愿意。我只想看看他俩的生辰八字合不合……”  
 
 
“大壮属蛇,六五年出生的,大年三十半夜零点。”  
 
 
“噢……周阿姨,我知道了。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吧,再见。”  
 
 
周大壮的母亲显然还想问点什么,蒋柒却匆匆挂了电话。  
 
 
蒋柒放下电话后,和李庸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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