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碧海潮声大学生网

楼主: 海阑天空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玄欲(长篇)

[复制链接]
161#
发表于 2008-1-25 16:36 | 只看该作者
我继续的哈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2#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6 | 只看该作者
变异生黑龙! 斧劈木桩的那“动土金木卦”一卦中,我得出了这一句卦辞,当时身在局外,浑然不解,此刻我却恍然大悟! 这“子母煞”墓局“甘”字形最下一层棺之下,有一条暗河,正是开始闻听到的一阵流水之墓,墓局之下的暗河,便是黑龙! 原来这墓穴之下竟然有一条暗河! 我紧盯着那墓穴上的棺椁,棺椁四周盖缝间的血液如豆浆从石磨里涌出一般,越来越多,只是,这豆浆却是殷红的,刹然间便汇成了一条血河,向众人涌去。 墓局在地上可认为设置成歹风恶水,以歹恶的风水理气来激发墓局中的形煞或冲克住怨煞,这只是在地面;在地下,也可以借助地底的风水来加剧墓局煞的威力——便是借助暗河。玄学中认为暗河发于九幽之泉,流向九龙之宫,以流向定吉凶,龙生九子,四龙吉四龙凶一龙平。它们是螭吻、赑屃、饕餮、鸱吻、狻猊、狴犴、睚眦、椒图、蒲牢。其中螭吻、赑屃、饕餮、鸱吻这四个流向的暗河为吉水,狴犴流向的暗河为平水,而狻猊、睚眦、椒图、蒲牢四个流向的暗河为恶水,尤其以蒲牢暗河为最恶,为地下极凶之水,《发徽篇》言“万龙之里始有蒲牢”,即每一万条地下暗河中才有一条河流乃是流向“蒲牢之宫”的,足以证明蒲牢暗河的稀少,我也曾纳闷过,罗青阳在南宋帝都杭州犯事,何故会被宋高宗埋葬到这安徽来。原来,被宋高宗诏请的墓局高手不仅要在地面借助歹风恶水来加剧墓局煞的威力,还要在地底借助恶水!蒲牢暗河因为是最凶恶,极为难寻,是故那高人竟然一路从杭州寻到这安徽省的一个小县城,可见宋高宗对罗青阳咬牙切齿之恨! 而借助地底的恶水理气的冲克,上下夹击,可让墓局之煞的威力愈加巨大。就这“子母怨煞”来说,上有恶山恶水理气牵制冲克住怨煞。下又有蒲牢暗河理气的拉扯牵制,怨煞根本不能外泄,不能外泄,便能千年万载地阻止罗青阳的“灵魂超升”。 却通过我早前一卦得出莫名其妙的一句“变异生黑龙”,这墓穴之下又有一阵水流声,我才恍然大悟,这条暗河原来便是最为凶恶、“万里才有一”的蒲牢暗河!玄学中“龙生九子”为螭吻、赑屃、饕餮、鸱吻、狻猊、狴犴、睚眦、椒图、蒲牢,但这是他们的学名,因为这些名字过于拗口生僻,人民俗常分别称他们为角龙、云龙、草龙、青龙、蟠龙、应龙、火龙、蛟龙、黑龙。蒲牢正是黑龙。 墓穴上那副未开馆的棺盖的棺椁盖缝里,鲜血仍在浸溢,四周已成血海!周围十来条汉子早已愣在一边,瞠目结舌,四围静寂得连掉下一根针也能听见。 我是我也从未得见过的现象。 因为下有蒲牢暗河,虽有暗河凶恶的理气牵制怨煞,但毕竟因为暗河连通了地下空间,空气一通彻,便会有湿度和真菌、细菌产生,这墓局最下层棺椁里的尸体因而早早腐化,但这显然不是下墓局怨煞的高人所希望的,为了长久保持怨煞,必须将死者怨气封闭在死者的身体。而身体一旦腐化,怨气自必流失,但这高人自然很清楚,和地下暗河靠近的棺椁里的尸体定会早早腐化…… 那么……想到这里,我头皮阵阵发麻——这“子母煞”墓局里地母棺和子棺位置是反的!!! 也就是说,虽然因为其下有蒲牢暗河的理气牵制,但是,为了不让尸体过早腐化,下墓局的高人没有按子母煞的固定法式“母上子下”来下葬,而是将罗青阳尸体所在的子棺放在了最上面,将他母亲尸体所在的母棺放在了最下面!刚刚我开棺验尸的那副棺椁乃是罗青阳母亲的母棺!! 也便是说,上面这副棺椁——正在不断涌出鲜血的棺椁,才是罗青阳的棺椁!! 我浑身一阵机灵,稍一镇静,罗青阳的身体还能涌血,说明他的尸体并未腐化!南宋于今900年,他的尸体还充盈着血液!! “气血相当,气能系血,血能生气,气能生血……”燕师叔的话在我耳边回荡开来。 罗青阳的尸体毫无疑问并未腐化,还保留着血液! 尸体虽未腐化,但尸体表皮和血管毕竟因为时间长久已经脆弱得不堪风吹,稍一震动或者被外界的阳气所吹拂,尸体皮肤和血管承受不住血液的流动便会爆裂,鲜血自动会涌出来…… 山谷晌午已阴风大作,午后的时辰突然变天——天色越加昏暗,仿佛暮色已来临!而四周更是酸臭异味扑鼻。 “血尸,血尸,血尸……”我反复吟念着,天色突变,必出妖孽,果然是,错一步则损一局,我何尝能想到,这“子母煞”地墓局里,母棺和子棺的方位竟然是反的!这一来,震动搬运了子棺,将里面未尝腐化、全身血液充沛并且还能以怨气生血的尸体表皮给震破,以至鲜血外涌!我早前还担心最下层棺材里的尸体未尝腐化,有尸变之虞,没想到,尸体真正未腐化的竟是这最上一层棺材! 此刻,万不能开棺,一旦开棺,外界但有人气,必能被以怨气生血的尸体所吸取,尸变得可能性极大! 但若不开棺呢,我又如何取得罗青阳地门里那颗阴玉以化解杨天骢身上的怨煞呢? 陡然,我冲周围尽数目瞪口呆的汉子大喊一声:“你们赶快从附近山上找来易燃烧的干柴!快!!” 这些汉子哪见过棺椁里会冒血?而且冒出了这么多血!个个惊得头发根根直竖,牙齿格格打战,姚村长毕竟年纪大,率先反应过来道:“天师爷你要用火烧?” 我点点头:“不错!这尸棺现在既不能移动,也不能打开,否则,尸棺一开,血尸必生,我们没一个能逃掉!不仅如此,只怕你们这张王村也要遭到血洗,一个活口都留不住!!” 姚村长两颗眼珠子都要迸了出来,面色刷白的如涂了粉一般。 “你们赶快去拾捡干柴,我将这石头棺椁先用火烧,将里面尸体的血液蒸发干!到那时,若能将尸身烤坏一处,再将尸体血液烤得一滴不剩,尸体便会成一熏干,干尸我便不惧!” 当即,姚村长领着一帮汉子到附近山上去拣干柴。我则以鸡血围着这副棺椁画了一条“阴阳线”,然后,我又以朱砂画了一张镇尸符,迅速贴在棺椁上,然后立即避开。如此凶险关头,活人不能过久呆在棺椁附近。 不多久,众人将干柴一捆捆地送过来,我亲自将干柴围在棺椁上,然后以赤硝引火,赤硝极易燃烧,甚至能爆炸,不多久,干柴便燃烧出冲天熊熊大火。一副石棺已经成了一火棺。 石头的传热性本就弱,况且,这石椁的石料又太厚,必须持续添柴燃烧,要将里面罗青阳的尸体烤烂、血液烘干,没有几个小时办不到,我让众人再源源不断地去拣来干柴。 估摸着时间,我那张贴在杨天骢胸口上的土地魁血符能维持12个时辰的效力,要到今晚接近凌晨才会失效。时间虽够,但是,越往后拖,怨煞阴毒从杨天骢身上吞噬的元阳便越多,即便到最后关头化解了怨煞,杨天骢的身体也会因为元阳尽失、身体僵化而再也不会醒来……或者,即便醒来,也称残废。总之是越快化解越好。持续不断的烧了近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见到石棺里有热气冒出,臭味扑鼻。 “大家避开!那股热气不能闻!”我朝众人喊道,自己也稍远避开。这股热气既是血液蒸发的蒸汽,里面也含有尸气,还含有一阵水银蒸气——尸体被灌服过水银,水银只要一被加热,生成的水银蒸气乃是剧毒之气,其毒性比液态水银要毒上百倍!人只要吸入少量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直烧到那石棺里再也没有热气冒出,已是日落时分,足足烧了三个多小时,我将石椁四下一检查,确信血液已被烘干,当即让几位汉子将石椁打开。 石椁打开后,棺材已经被烘烤得几近脆裂散架,不放心,我又以青竹桩验尸,却碰到了怪事,三根竹桩刚刚钉进棺材板后便几乎不能再前进! 尸体只怕穿着铠甲!虽是把血液烘干了,但却没有损坏铠甲和尸身。 “再给我取四根青竹桩!”我面色微变,众人见我面色有异,立时沉寂下来,大气不敢出一声。当即,我又“叮叮咚咚”地钉了一阵,仍旧钉不进,直到第四根,终于“砰”的一声钉了下去! 却猛听一阵“呜哇哇”的怪叫声骤然间划破了暮色中的山谷! “我听到了,棺材在叫!”十来位汉子“唰唰唰”一声远远避开了去,个个面孔竟白,浑身打颤。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3#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6 | 只看该作者
毫无疑问,那“呜哇哇”的怪叫声是从这棺材里传来的! 仿佛一恶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而发出的绝望叫声一般,又仿佛鬼婴不得出世,在娘胎里最后一呼……直听得人毛骨悚然,皮毛发颤。 天色渐暗,山谷阴风不止,四周怪山恶石如憧憧鬼影一般,狞狰扑面,再陡然加之这阵阴森刺耳的鬼叫,天地间仿佛已是群魔乱舞,不分阴阳。 十来位汉子早已避到一边,面色苍白,个个浑身哆嗦不已。 “天师爷,是鬼、鬼、鬼么……”姚村长第一个反应过来。 我紧紧攥着那根钉进棺材的青竹桩,隐隐感到竹桩在手心里颤动,一滴汗水从我额上滚下来,挂在了我的睫毛上,挡住了我的眼眸,汗珠里,一具身着铠甲的尸体正在疯狂摆动…… 刚刚那一阵火虽然将尸体周身的血液烘干,但毕竟隔着棺材板和尸体身上的铠甲,尸身里的水分并未被烘着!而将石椁卸开之后,失去了石椁的阻挡,只怕,我们十来个男人围着这副棺材,四周阳气尽数钻进了这副棺材里! 尸体即将尸变! 仍旧不能开棺! 谁知道尸体到底有没有被烧坏捅破,只要尸体里的怨气没有泄漏,不到一时半会,这阵怨气便再能生出一阵血液!一旦尸变,仍然有可能成为一具血尸! “快!将干柴堆上来!快!”我立即朝众人喊道,“谁再回去拎一桶汽油来!没有汽油,煤油也可以!” 姚村长按我的布置,命一人迅速回家取油。再命人将刚刚未烧尽的干柴堆上棺材,剩余的人又不断地拣来干柴。 赤硝已剩不多,我撒在干柴上,当即在点上火,不多时,一堆冲天大火便在棺材上升腾开来。“劈里啪啦”干柴脆裂声伴着跳动的火焰,点缀着这夜的山谷,我们仿佛蛮荒时代的野人,在进行火的祭祀。 火焰冲得越来越高,一股腐臭味随之弥散开来,众人当即远远避开。 “不好!”我盯着冲天大火猛然一声,将周围的人骇得魂飞魄散。我望望远方。那取油的人还没来。 “咋了?天师爷,可别再出啥事了。我们再受不得啥惊吓了……”火光将姚村长那张惊恐变形的脸映得分外恐怖。 “你们看这火焰的颜色,是不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我望着那火光。 众人也才发现异常,个个目瞪口呆。 原本是红焰冲天,孰知没过多久,火焰的颜色越来越不正常——绿色! 越来越绿! “洛符衣!!”我陡然而悟,一声大喊。早已形神茫然,原来给罗青阳下怨煞的高人为使罗青阳的灵魂千年万载不得超升,诸般手段已经使齐,无所不用其极!不仅在地面设置了歹风恶水,还在地下找到了一条万河难遇的黑龙恶河,不仅如此,又给罗青阳穿上了一件“洛符衣”! 道家麻衣一派《洛符墓煞术》载:将阴冷的青蛇养在道家堪识的极阴之地三年,只喂以人肉尸骨,三年过后,年个4蛇已成世间最阴之物,再将这些青蛇杀死,剥下其蛇皮,再添以麻料制成衣服,衣服上遍刻洛书断诨咒,只要将这衣服穿在死人身上,世间至阴之物能阻尸体千百年不坏,更能以洛书断魂咒克煞“灵魂”。洛符衣坚韧无比,不仅能耐千万年的地气腐蚀,更能以“世间至阴”耐野火的燃烧,《洛符墓煞术》载,将洛符衣丢进炼丹炉里,七天不坏,而火焰尽染翠青。 这遍天火焰已成青焰!毫无疑问,便是洛符衣遇火所成之色!给罗青阳下怨煞的乃是一位道家麻衣派高人! “嘎吱——嘎吱!” 火焰里,传来了棺材的震动声! “完了……”我暗叫一声,立即冲众人喊道,“大家赶紧避开!快!”话音刚落,只听“啪啪”一声,火星陡然四溅,棺材倾力散裂,天地间壮观不已—— 一团硕大的火球“哗哗”一声从火焰里跳了出来! “哦!!!”十来位汉子边退边喊,他们平生何尝见过这等怪事早已懵懂惊愕万状。 那青焰火球眨眼间“飕飕”一声由蜷伏伸展,“呼呼呼”,站立起来! 只在眨眼间,笼罩在其上的青色火焰便灭了下去! 一身穿着一件黑褐色纹状怪衣的干尸伫立在对面! 团团热气从其周身四处散发,腐臭之味掩鼻可闻。 干尸的眼睛和鼻子清晰可见,但眼珠早已腐朽,嘴巴因为被填塞了铅块,高高凸起,远望着,颇似一只大猩猩。 “砰砰砰!”干尸脖子一扭,向我走来,每走一步,地面竟如在地震一般,直似天崩地裂! “天师爷,快走开!”姚村长等人在远处大喊起来。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6 | 只看该作者
既来之,则安之罢……”我轻叹一声,为了组织尸变我以使出了千方百计,无奈,到这最后一刻,还是激起了尸变!谁又能料到,罗青阳的尸体竟被高人给穿上了一件耐腐耐火的邪煞洛符衣!好在,看此活尸的状况,乃是湿尸或者干尸,没有一点血尸的迹象。 很显然,这干尸首先探触到了离它最近的我的气息,向我大踏步走来。 但早已入夜,一具干尸又能奈我何?我静下心来,意念一发,脱口而出:“天地玄黄,四海未央,八卦乾坤,九转太苍,撕星摧月,破壁无疆……十万火急令。来!!!” 一团黑影霎时“飕飕飕”向干尸冲去,阴风哗然而盛。 我稍稍后退一步,免得尸肉碎块沾上我身。 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召唤出的厉鬼邪气只在近干尸身的一刹,立时隐去!! 我也才骤然发现,那干尸身穿的洛符衣隐有金星闪耀! “好狠毒的麻衣道士!!”我一声唾骂,那道士竟然在这件洛符衣上刻有佛门《金刚经》!道家符咒破煞化怨镇尸,而佛教《金刚经》却是世间第一阻鬼辟邪的阳烈经文,这麻衣道士在洛符衣上不仅刻下了断魂咒洛书断魂咒,用以组织尸体腐烂、灵魂超升,又以梵文刻下了《金刚经》!乃是生怕罗青阳死后化为厉鬼前来报复。因此以《金刚经》来阻其化鬼! 罗青阳死后自然不会化鬼。关键是,他那洛符衣上《金刚经》阻鬼辟邪的威力精猛无比,我召唤出的厉鬼邪气丝毫不敢近其身!洛符衣上只要进行顿闪,我便知是金刚辟邪! 我早已浑身震颤起来,汗水纷涌,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说不好,真将自己的命搭在了这里!这前前后后,每一次,我都要错上一步!可见破墓局之煞何其纷繁险难!若再逢上苗疆之族施了巫术的墓局煞,不是高人绝不敢动它……原以为,将尸体的血液烘干,即使尸变了,我也能轻松对付,孰知,这尸体竟穿着一件刻有《金刚经》的洛符衣! 我最担心的,还不是眼前的危机——如果这干尸若真没有腐坏,即使将其血液烘干,只要其周身怨气没有外泄,不到一时半会,气便能再行生血,若成血尸即便是我的《九转招魂令》招出的厉鬼也无法将其制服,这整个村落将在一夜之间遭遇血洗! “砰砰砰!”干尸仍在朝我走来,我慢慢后退,神思万千,只有最后这一着了!我迅速掏出一张黄纸,再掏出一盒朱砂,以中指蘸砂,画好一张“运神镇尸符”,在仔细端详起慢慢向我逼近的干尸,可万般紧急之中,我毫不能静下心来观其命门。 只要准准其命门,将这镇尸符贴于其上,可使其短暂瘫痪,然后迅速脱下其身穿的洛符衣! 天色已暗,我们双方都在移动,根本无法静观其命门。 “呼呼呼!”干尸周身热气焕发,加快了步伐,我正在后退,却听远方姚村长等人大喊一声:“天师爷,退不得,退不得了!悬崖!” 我一阵魂飞魄散,转身一望,身下果然是一深十来米的山崖! 一迟疑间,干尸“呼”一声向我闪了过来—— “哧!” 我将镇尸符紧紧贴在了干尸的眉心上! 天地间仿佛一切归于沉寂,和干尸面对面的接触,腐臭早已熏得我几欲呕吐。 “姚村长!你们来协我一臂之力!将干尸身穿的黑衣给脱下来!我不能动!”我朝众人高喊一声。 姚村长唤了两名胆大之人跑上来,拽上干尸身上的那黑纹洛符衣,但怪事又来了,洛符衣仿佛已经生进了尸肉里,根本脱不下!三人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洛符衣仅仅被揭开一个角! “先把衣服上那些怪字给抠掉,正是这些阴文在作怪,那些音问入肉!“我大喊一声,右手中指紧紧将镇尸符抵在干尸眉心上,见他三人在一边笨手笨脚之状,早已心神俱焚,以镇尸符镇住活尸命门虽能短暂制住活尸的行动,但以我的符咒修为,效力时间不会太长!干尸已经微微晃动起来! “快些!!”我再一声高喊,这干尸周身果然并未被烧坏,怨气未泄,又生成了腐血,血尸即生!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5#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6 | 只看该作者
干尸晃动得越来越剧烈,而其脚下得血液犹在溢出,腐臭、酸臭,二臭交织,让人窒息。 “呼呼呼!”干尸浑身一抽搐,手臂微微一动! 干尸洛符衣前方已经被姚村长三人解开来,他们犹在干尸背后忙着,那符咒阴文早已根植入肉,不将其抠掉,难以脱下这洛符衣,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我的镇尸符效力即将结束! 堪堪是,干尸又生出了血液! 我正想喊人以刀刺上这干尸内脏一刀,却听姚村长喊道:“好了!这劳什子,比拔猪毛还难弄!” “呼呼呼!”随着干尸再次挥发这阵风声,我大叫道:“闪开!”早已冲了出去。 姚村长甩下那洛符衣,一溜烟地跑开。 “天地玄黄,四海未央,八卦乾坤,九转太仓,撕星摧月,破壁无疆……十万火急令,来!!”我骤然间吟念出《九转招魂令》,只听“飕飕飕”一声,天地间又上拔地而起一阵剧烈的阴风,幻化成黑影,铺天盖地向逼我而来的干尸涌去—— 干尸每走一步,脚下的血液便能喷洒一阵,已连成了一条血路。 “但愿、但愿……”我念叨着这个词,但愿这干尸还未完全生成血尸,否则,即使我召唤出的厉鬼邪气也奈何不了它! 一团黑影眨眼间将干尸围住,我担心的果然发生了:此刻,虽然脱下了干尸身上的洛符衣,我召唤出的厉鬼邪气虽然能近其身。但是,干尸正在血变,其自身地阴性便愈加猛烈——邪气斗活尸。斗的是“阴能生血,血能生气”,其腐血尤能遍升阴邪之气,使得血尸阴邪之气达到或超过了天地邪气的阴性,即便是我们召唤出地厉鬼邪气能撕破岩石钢筋,因为阴邪之势的不及。“烈阳融轻阳,重阴化薄阴:,会被血尸吸收或化解! 眼下,这干尸正在血变,其自身的阴邪之气正在飞速加剧,已经达到了和我召唤出的厉鬼邪气相抗衡的层次! 一团黑影裹着那干尸。但二者紧紧相抵,毫无变化! 但见那干尸面上不多久便生出了一丛红毛! 正是血尸的初步征兆! 我背后一阵发凉,浑身大汗淋漓,晚了一步,即使我召唤出的厉鬼邪气也治不住它!关键是。此尸即将进化成血尸! 血尸尸气能在一丈内伤人,尤其能在三尺之内直接吸取人的血液!除非道家真人,任何人不能靠近血尸十米! 我的眼里,陡然出现一副图画:“遍村尸骨,哀鸿遍野……” “还没来么?汽油?!”我回头一声大喊,却听人答道:“来了、来了!找来找去,找到了两箱汽油!” 我只怪此人去了那么久才来,原来他用板车拉来了两大铁桶汽油!正好,趁这干尸和我召唤出的邪气抗衡之际。以汽油焚烧—— “来帮忙!将汽油泼在干尸身上!”我当即靠近干尸,大喝一声:“万法归宗,收!!” “飕飕飕!”裹在干尸身上地黑影当即敛去,一时风平浪静。 “哗哗哗!”众人将汽油早已泼向了干尸。 “点火!”我再一高喊。 早有人将火把丢向了干尸,只听“哧”一声,汽油立时着火! 也只在瞬间。干尸身上冲天而起一阵烈火,汽油味夹杂着干尸腐臭味散发在山谷间,异常熏人。 “哦!添油!再添油!”围在周围的汉子一个个兴奋起来,不断向在原地跳舞的干尸泼上汽油,火势越来越大,“烧死它!烧成肉糊弄回去喂猪,只怕猪长得溜肥!” 我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长长吁出一口气,躺下身去,望着天穹,气喘不赢。昨夜被一阵阴毒的怨煞上过身,此时又急火攻心,早已虚弱之至。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干尸不多时便被一泼又一泼的汽油烧得无法动弹,慢慢停止了挣扎,随着腐肉里油脂的燃烧和骨头里磷的挥发,火势也越来越旺,不多时,干尸便轰然倒塌,身体被汽油越烧越卷缩,道最后,烧成了一副黑森森的骨架。 我挣扎着站起来,拍拍胸脯,尤在后怕,只要那取汽油的人再晚来一步,这具干尸一旦生成血尸,我便为这个世间带来了魔鬼——只怕黄河之水,也无法洗清我一身的罪孽。 待到骨架上的火势逐渐褪去,蓦地,只见一阵明晃晃地白光从尸骨间迸发出来!颇为耀眼。 周围众人也注意到了,尽数大叫起来。 “夜明珠?” “估计这尸怪身上揣着宝物!是宝物在发光……? 我心下一阵怪异,前前后后一思索,莫非……我掏出一张黄纸,走向尸骨,仔细一辩那发光的东西,果然,是颗珠子!正在灼灼生光,明丽无比! 一瞬间,附身于小兰的罗青阳冤魂的话在我耳际浮荡开来。“地璎珠”明艳无比,似出炉仙丹,明光刺目…… “地璎珠!!”我大叫一声,惊喜过望,立忙以黄纸拾掇起来,仔细辨识起来,明丽的光芒十足是颗“夜明珠”,即使在三米之内,都能以其光芒照明! 宝珠和一颗玻璃球毫无二致,但其内有火星跳跃,通过球体反射,折射出纷繁艳丽、光彩夺目的光芒,实在是造化之秀、巧夺天工! 毫无疑问。这便是罗青阳为之呕心沥血、最终却命死其上的那颗地璎珠!裹在尸骨肚腹处,很显然,罗青阳死前将它吞进了肚子! 正是李淳风和袁天罡精心写下地《补天录》中所载地“洞开天地、生化万物”的天地五行五象源脉之一——女娲补天遗落地一颗神物——地珠。 看来看去。都有人为的雕琢痕迹,又岂是神话传说中女娲娘娘补天而自然生成的神物?一千多年前,只怕李淳风在耍忽悠吧?精心著述成影子天书《补天录》,其实只想更增加其神秘的味道而已。 也不管其出处,找到了它便是万幸了!原来,我还在愁虑罗青阳一千多年前将它藏在了杭州附近,连宋高宗都未找到它,说明罗青阳将它掩藏得很是精密。孰料,罗青阳果然将其掩藏得毫不见踪影——一口将其吞进了肚子! 好好一想,我原本应该想到这一层地。当时只道,人若吞进了一颗珠子,不取出来只怕会有性命之虞。现在想来,这实在很正常,罗青阳料到自己必死,为寻觅到这颗地璎珠殷勤艰辛了数十年。而一旦找到了,又岂能舍得它?纵是死也要将其随身携带——吞下肚。而宋高宗当时只以为这地璎珠是颗丹药,即使下肚子也早已溶化。否则,以宋高宗那贪欲的本性,如果真为了得到一颗宝珠,四处找不着的话,定然会将罗青阳开膛破肚以检验是否被他吞进了肚子…… 罗青阳冤魂再三缄默其口,不愿透露出这地璎珠的下落、最后又识别出我“石尘子”的身份,原来,他乃是将这颗地璎珠吞进了肚子里! 前前后后,生死交关,屡屡命在一弦,经行到此,我蓦地一声长叹。好是荒谬!想起了我早前斧劈木桩得出一卦:变异生黑龙,互前有大凶,凶之福所倚,事后见真功……当时还为这卦辞下半句颇为不解,凶险过后,我会得到什么福分真功?原来却是这颗天地神物地璎珠! 罗青阳以这地璎珠而冤死。精魂所在,怨煞所携的冤魂精神感应自然倾集于它,这颗地璎珠便是化解小兰身上罗青阳冤魂地症结! 我喜出望外,小兰有救了,还有杨天骢——那块汇集一腔怨气的阴玉! 这块阴玉千百年来吸纳罗青阳尸体内怨气和周身阴毒之气,已成一至阴之物,活人万不能直接接触,否则,有伤身之虞,把这块阴玉丢在草地上,即使上面涂满蔗糖,蚂蚁也会绕道三尺而避开,任何动物都不敢近其身!师父当年曾得到一块这样的阴玉,因为塞住一人地门上千年,汇集地阴怨之气实在甚烈。大家都知道,我国某些地方的农村会做出一种“豆腐乳”,超市里有卖,做的时候,需要发酵生霉,不生雾便做不出豆腐乳。师父给我说,当时,他得到那块阴玉后,恰好一家人做豆腐乳因为太炎热干燥的缘故,豆腐乳生不出雾,我师父一心动,当即取出那块阴玉,放在发酵的豆腐乳附近。第二天起床一看,不得了,遍室豆腐乳全部发出了一层黑黑地雾! 这家人甚是感谢我师父。只是,我一直在想,当他们得知那阴玉的来历后,这豆腐乳他们还吃得下么? 不能以手触碰阴玉,我事先准备好了锡箔纸,将这玉球包起来。然后,命众人将罗青阳母亲的那副棺材抬上来,另外挖掘了一处坟墓埋下——一穴不能埋葬两人,尤其是母子二人,否则便是大凶。当然,帝王妃子陵墓同葬是一个例外,不是一类。再将罗青阳尸骸入棺,填进墓穴,将这墓穴封上土。最后,我再向他们的墓穴各敬上一炷香,烧上一些纸,拜祭一番,算是为骚扰他们的墓穴再致歉一番。 “生前再是风光,或是拥有无尽的财宝权势,死后,也不过是这一方墓穴……又岂知是青阳子你,连陷你至死的宋高宗也是如此,他一位帝王,死后还不是独守一方空坟?青阳真人,生死由命,仙缘难求,孜孜一生,史有名留,还是安心轮回正道吧,安息……”我望着野山幽冢,凉风不胜凄哀,再一拜身,转身而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6#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6 | 只看该作者
怀揣着地璎珠和阴玉快步走回姚村长家,小兰仍被绑在柱子上,依旧大骂不停,四周同样围着人看热闹。杨天聪早已昏死,左手肿得如大腿一般,黑水滴满了一盆子,恶臭难当,姚婶呆立在一边,似乎哭肿了双眼。 时间紧急,我当即将那阴玉球放在院中央一座石磨上,以斧头重重一击,连击了三五下,阴玉方才碎裂成玉渣,夜色中,陡见一缕青烟散去。 我迅速走回屋子,让姚婶给杨天聪灌服一碗参汤。又以在火中烧过的老姜在他周身涂抹一遍,不多时,杨天聪便有些知觉。 “烧好了么?”我一问姚婶,姚婶连忙走过去一看,答道:“好了。”当即从炉火里取来一把被烧红的刀片。 我提起被烧红的刀片,一横心,在杨天聪黑肿的左手上划下一个口子,只听“哧”一声,一股黑液喷了出来,愈加腐臭,不多时,便喷满了一盆。 约莫半个小时后,黑水已不多,而且颜色越来越淡,到最后已是一滴一落,随着黑水颜色的越来越淡,杨天聪左手的肿势也逐渐褪去。 “方、方先生……”杨天聪终于完全恢复了知觉,睁开了眼睛,“我、我死了么?” “哪里话!”我一笑,“你安心养伤,上你身的怨煞已被我化了,你周身的怨煞阴毒已经自行退去。现在只要将血液里的腐水放干,一切便无虞了。你看,你的伤口已经开始流出红色的血!!呵呵,老杨,正式向死神说bye-bye吧!”说话间,伤口里腐水已尽,血液渐出。 当即,我再在伤口上涂抹上消毒药水,然后以医用纱布包裹起来,再给杨天聪服下几粒消炎药。这些都是我托人从城里医院买回来的。 “方先生。救命之恩,杨天聪实在无以为报,大恩不言谢……”杨天聪恢复了神智,再加之病症已消,虽周身仍是僵硬,但经脉开始逐渐活络,也有了一些力气,便想挣扎坐起来。 “别、别!”我赶紧扶上去,“老杨,怨煞已消,但身体的元阳也大失,虚得很!你先休息——”我又冲姚婶道:“姚婶,我找人买回来的那些补品,还请你尽快熬好给老杨服用。”姚婶见一场死劫于眨眼间化解,自是欣喜而去。 “方先生,我这小命是拉了回来,小兰怎么样?我听她在院子里骂得起劲,是不是精神失了常……这小姑娘命苦,父亲早故,家里只剩下一病重的娘,我当时见她心灵手巧,人又聪明,长得又水灵,便带回了家照顾我母亲,没想到,把她也卷了进来……”杨天聪虚弱空乏无比,一句话说了大半天。 我一笑道:“不碍事,她被怨煞所储藏的冤魂给上了身,精神错乱了,放心,这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待到明天正午太阳正盛之时,我自有办法化解那冤魂!” 杨天聪点点头,放心地躺下去。 我想起了他来安徽省这小山村的目的,问道:“老杨,你告诉我,你来这小山村到底要寻找一颗什么宝珠?”我想起了我怀里的那颗天地神珠地璎珠,莫非,老杨便正是要寻找这颗神珠?他也看到过唐代大玄易学家李淳风所著述的《补天录》? 一切,怎么会有那么巧? “一颗……我也不知道名字的宝珠,我更不知道它的质地色泽,我只知道它的大小。”杨天聪望着我,一阵苦笑,“早前还在上海南汇农场监狱里时,我们在地下石穴里发现了小日本卷走的黄金及文物,还找到了那颗最为贵重的天瞳珠,我说过,那颗天瞳珠乃是我杨家之物,一千年前,我杨家乃是江南钱氏吴越国国君钱俶黄妃的娘家,钱俶将那颗天瞳珠赏赐给了黄妃,而黄妃最后又将这颗天瞳珠,而黄妃又将这颗宝珠赏给了我的老祖宗……只是,我拿着那颗天瞳珠回到家以后,还是,还是没有效果……而在这时,我又从祖先的遗物里发现了一样东西,这东西隐隐告诉我,应该还需要一颗珠子配对方能奏效……但是,我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一颗珠子。我知道,历史上江南吴越国钱俶和这安徽省附近的一个豪门氏族通过婚,这位妃子也是钱俶最钟爱的一位妃子之一,我想,钱俶既然能将天瞳珠那般奇珍宝贵的宝珠赏赐给我们娘家的黄妃,必然也会将另外一颗宝珠赏赐给另外一位妃,而我家的一些史料也记载过,钱俶的确赏赐给了这位妃子一些‘举世罕见’的宝物……我便在那豪门氏族的家乡四处打探,也没打探出个什么结果,最后,又听说那豪门氏族附近不远有一处怪坟,里面肯定藏有宝物,坟墓邪得很,没人敢动,我心想是否便是那位妃子的后人死后葬在那里,里面定然埋有贵重宝物……于是,我赶了过来,便是我们破墓局煞的这座坟,哪知才是一处怨煞之墓,很显然,下怨煞的坟墓埋葬的都是被赶尽杀绝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陪葬之物……” 我越听越迷糊,说道:“也就是说,除了那颗天瞳珠,你只知道你另外要寻的这件东西仅仅有可能是一颗竹子,而那东西的色泽质地的特性等你都不知道?” “可以这么说,我只有六成的把握能确定我要找的是一颗宝珠。”杨天聪点点头。 我心下一阵怪异,杨天聪为了找到这些宝珠呕心沥血、四海奔波,和那千年之前的罗青阳寻找五颗补天神珠有什么区别?都是历尽艰险、九死一生。罗青阳甚至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杨天聪若非遇到我,只怕这是也已身赴黄泉。只是,罗青阳寻找五颗补天神珠乃是为了成仙飞升,而这杨天聪寻找两颗竹子又是为了什么?很显然,一个人要寻找五颗,而另一个却只寻找两颗,两人要寻找的东西自不是同一物体。历史也不会有这等巧合。我便也放了心。那么,杨天聪寻找这两颗竹子又到底所为何事?我曾根据他的面相断定他家族的女性有些麻烦事,每每一提到这个,杨天聪便有些闪烁其词,莫非,他寻找那颗天瞳珠和另外一颗竹子正是为了化解其家族女性之忧? “其家族女性之忧,会有什么忧虑麻烦呢?”我暗下一度测。他不愿告诉我,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我突然背心有些发寒:其家族女性之忧……那么,要不要算上在他家工作的女性、比如佣人和保姆? 小兰便是在他家工作、专职照看他母亲的保姆! 小兰这水灵灵的丫头白天看起来聪明伶俐逗人爱,可一到了晚上,却会梦游!而且是极度严重的梦游症!原曾以为在无为县城宾馆里睡觉时见到她在乱坟岗里捡死人骨头啃的一幕乃是一场恶梦,奇怪的是,我在梦里梦外竟真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昨晚半夜,这丫头竟真是在梦游!而且不早不晚的正好在那坟墓子煞冲出坟墓时梦游了过来、因而被怨煞携带的罗青阳的冤魂上了身,导致了她和杨天聪各自遭遇不测…… 这是正常的现象么?这小兰一位年纪轻轻的大姑娘,晚上一人不敢睡觉,患有这般严重的梦游症。太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老杨,我曾经问过你,小兰是你请回家的保姆,她的一些个人习性和习惯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你能否告诉我,小兰那严重怪异的梦游症是她与生俱来还是因为、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你将她请回家,难道,你对她竟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么?我总怀疑,这丫头很邪,很怪……” 老杨脸色划过了一丝尴尬和为难,但转瞬之间,他已镇静:“的确,我将她请回家,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方先生你不要想歪了,我只是请她照顾我母亲,没别的原因……只因为她的命是水命,而我母亲是木命,水木相生,没有冲克,再则,小兰她、她命硬,四柱里阳字多,阴邪不易上身……不过,我这几个月一直在外奔波,实在没时间好好了解她,我着实不知道她患有这么严重的梦游症!是啊,真是邪了,那么晚,一个姑娘戴副墨镜梦游到一山里,说给外人听,打死他们都不相信,可这的确是事实……” 我轻叹一声,老杨请小兰回家,果然是别有用心。只怕,这丫头这梦游症真不是与生俱来或者轻易患上……安顿好杨天聪休息,吃了点晚饭,我便也回到了姚村长给我准备的房间里。 掏出那颗从罗青阳肚子里取出的地璎珠,我反目观摩着,一关灯,好家伙!满堂明晃晃! 如此奇珍异宝,如果倒腾卖出去,只怕几亿美金都不在话下!观其质地,似明玉又非明玉,明玉无这般光芒;似红宝石,却又非红宝石,红宝石无这般色泽,但至李淳风记录于书以来,它至少已经从唐朝存在于世近1400年了,乃是一颗贵为天物的异宝,慈禧太后那铿然夜明珠在这地璎珠面前也只是一铿然毫无价值的二流宝珠罢! 我正要去开灯时,却听一阵狂风在屋外劲刮,房门被吹得“哐哧哐哧”作响,仿佛有人在敲门,看看时间,已近深夜,闻听这阵风声,我甚是怪异,一开灯,便觉更不正常,那电灯在“兹兹兹”作响,电光一明一暗,仿佛电流短路! “砰!” 房门被风吹了开! 一股阴冷刺骨的风直往屋子里灌! 我浑身一颤,一掐指,立时吟念一遍玄门正气咒,大喊一声:“谁?!”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7#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7 | 只看该作者
只在瞬间,我便更觉怪异,那颗地璎珠的光芒也似电灯泡一般在闪来闪去。 霎时,昏黄的房间内,随着这一阵跳闪的光芒的幅射,氛围欲加阴深怪异,直似幽冥大殿,鬼雾腾腾! 这不是还姚村长的家么? 何故只在眨眼间变成这等境地? 房门已被一阵阴风吹开,观那阵势,黑夜中不断有阴邪之气压境,逼进了这小房间,阴寒剧烈,我陡感异常,打了一个喷嚏,好浓烈的阴邪之气!莫非,这姚村长家的地基乃是一片乱葬岗?何故今夜会有这等怪事? “天地有正气,日月遁其中;神归居上下,人伦归大同;三界设雷池,五行照晴空;往来有尊序,莫要犯鸿蒙……”我吟念一遍玄门正气咒,周身早已热气缭绕,咒开丹心,血催气场,任何阴邪之物此刻也不敢近我身,吟念到此,我再大喝一声:“哪里来哪里去罢!若不肯归位,便是要逼我吟唱《金钢烈火咒》么?!” 话说到此,骤然间只听“哗哗哗”一阵阴风气流自房间内鱼贯而出,“砰!”房间门自动重重关上!而电灯泡也恢复了正常。只在这一瞬间,我脑海里已经清晰地涌现出了一幅图画:刚刚,数十和苍白的人脸将我团团围了住。 若非我要动念有焚化阴邪精魂的《金刚烈火咒》,这些人脸已经将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好是蹊跷的一幕! 无论在纽约、还是大上海,我从未得遇上这么多、如此浓烈的阴邪之物!难道,山村里就真比大城市里更容易撞鬼? 再吟念数遍玄门正气咒,将房间内的阴气完全驱散后,我也躺上了床,心下却怪异无比。看着这颗诡异纷呈的地璎珠,我神思万千。早前,它的光芒如灯泡般闪来跳去!莫非,它的光芒亦能感受到阴邪之物携带的静电阴离子? 罗青阳千年之前为它蒙冤而死。此物已汇集了一股冤孽之气,而谁又尝知道,自唐代大玄易学家李淳风和袁天罡在书中记录上它之后、或者在他们发现它之前地千年万载里,到底又有多少人为它而死? 想起了一位考古学家的话,世上但凡宝物,它的身后都会留下一条血迹斑斑的路痕……是啊,只要是宝物,便充满了你争我夺、便充满了尔虞我诈、便充满了血分恩怨。一件宝物,它所汇集的冤孽怨气是任何东西无法比拟的。莫非,正是这颗地璎珠将地些冤魂给招了过来? 惴惴不安的睡了下去,醒过来后已是日上三竿。姚村长家已在杀鸡炖肉地准备午饭了,他们的小儿子二姚已从医院出院归来,身上的脓疮近乎痊愈,对我自是感激不尽。 因为怨煞阴毒自行化解。杨天骢经过一个晚上的将养,此刻面上已经恢复了血色,也能下地行走了,但看情况,他乃是被怨煞阴毒犯血攻心,即使阴毒化尽,他还应该休息调养三五天。 将近正午时,我握着那颗地璎珠来到期栓绑小兰的院子内,小兰神色早已干瘪枯颜无比,肤色暗淡无光,甚至泛黑。再继续容罗青阳的冤魂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上去,只怕她也快撑不了几天。 见我一来,小兰又甩开了风雅的骂声:“尔这蠢贼!还不快来受死耶?尔敢近我身乎?近则我啐死尔!哈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见状无不引颈而笑。 杨天骢站在我身边,得知那冤魂的具体来由一,一声轻叹道:“一位好端端的姑娘……被这么多人看热闹,若叫她清醒过来后,得知这一切后还叫她怎么做人?方先生,你快将那孽障给祛除掉!” 我点点头,走上前。喝道:“青阳子,尔之坟墓,我已替尔翻修;尔之母亲,我已替尔重葬;生生世世,各归伦序。自有纲常,若有来生,尔快去投生;若有轮回,尔快去轮回罢!再莫留恋这昭昭阳世,否则若真无以超生,不仅让陷汝者快,亦让忧汝者痛也!就此从无辜之躯上脱离而去、化为鸿蒙一缕精魂之气罢!” “呔!尔乃一欺世盗名之徒,我青阳子岂能听尔之言!哈哈哈哈,尔这厮,有种与吾大战三百回合?看吾抽尔之筋,剥尔——” 我猛一声止住他,喝道:“青阳子,尔若再不肯幡悟,仍旧执迷红尘,就不怕精魄玉碎、唇亡齿寒吗?张道陵《天道论》曰:天载德,地载物。山有形,水有势,天地之生,德物之存。山水同脉,形势互通。然则冤魂既在,溯彼通此也!冤有所在,魂有所存。青阳子,尔听好,我若毁了尔之冤,尔之魂岂能长久?!” 说到这里,我从怀里取出地璎珠,在正午烈日的照耀下,异常刺眼,仿佛一颗五彩石,刹那间在场众人无不喝彩。 “地珠!!”小兰浑身一震,就要向我扑来,无奈她周身被拴得结结实实,“吾之地珠!还予吾!!” “青阳真人,尔本为它死,它便载尔冤,昏君无道,误听妄言,以死尔身惨遭荼,实是人神共愤,今我觅得它,为汝一洗冤孽,昭示天下,此乃一地珠,非是治人育之丹也!至此,八荒六合尽数皆知,人神妖鬼举目便晓。青阳真人,尔之冤逆已洗,尔便去罢,转入轮回,莫在回头,我为汝吟唱一番《往生咒》……”我高举地璎珠,紧紧盯着小兰。 但见小兰早已泪湿满面,浑身震颤:“尔乃诳我乎?尔乃诳我乎?”仍是不肯离去。 我再一喝道:“尔若再不归入伦序,要怪我无情也!”我握着地璎珠便要狠狠砸向地面。 “罢罢罢,休要!”小兰慌忙止住了我,向我一点头,便再无声息。 我立即吟念起玄门《往生咒》,一时,四周妙音鸟鸣,小兰周身陡焕一阵光彩,便见她耷拉下了脑袋。 我轻轻一叹,在正午烈日之下,附身于小兰的罗青阳冤魂只要一脱离她的身体。便会被天地正气劈得精魂玉碎,化为鸿蒙中一缕精气,归入了三界五行伦序。自此,千年前一位玄门高人在世间的最后一缕气息也已不复存在,天地悠悠,大道茫茫,各有前程无限。唯有我手里这颗地璎珠,还铭刻着千年前那番惊心动魄和血雨腥风。 我和杨天骢赶紧将小兰解开,抱上床。她的周身早已冰凉,呼吸时有时无,心跳时断时续,赶紧喂上她一碗参汤,再盖上被子捂上一阵。 我从手提箱里掏出一粒红色丹丸,只有四粒。乃是我燕师叔在美国五大湖畔采集的千年灵物真菌以复精心炼制了二十年、十进炉十出炉才最终炼成出炉的“九命丹”,燕师叔一共只炼了十颗。我临行回国时他送了我四粒。这便是道家所谓的“还魂丹”,无恙无疾无痛而将死之人。服上一颗,挽回他一年半载阳寿不在话下。元阳尽失,气绝暴亡之人,服下此丸,有百分之六十机会能再醒来。而对于小兰这症状,乃因锁池而精魂暂不归位,气息暂闭,若处理不得当,也有性命之虞。服上此丸是最有效的。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她便能醒来。 原是极舍不得此丹丸,但念在小兰乃一弱命女子,身体经不得如此摧残,我当即给她服下一粒。 也只在转瞬之间,原本应该昏迷一到两天的小兰的身体有了知觉,我把着她的脉,有所博动,我冲在一边焦极万分的杨天骢一笑:“老杨,没事了,再过一会,小兰就要醒来。” 说话间,便听到虚弱的一声“方大哥、杨老板。” “醒了!”我拍拍杨天骢。 杨天骢赶忙俯上前,果然,小兰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眼圈黑得厉害,说是像熊猫毫不过份,形容甚是可怖。 “小兰,别‘老板,老板’的叫我了,像叫你方大哥一样,我比方先生大几岁,也叫我大哥吧,免得见外!”杨天骢嗓音略有颤抖。 我原才发现,粗犷豪放如杨天骢这般的热血男儿也有这等柔情胸怀之时。的确,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外形老成,甚是阳刚。 “我刚刚做了一场梦,梦见我妈妈在唤我回家,但无论怎么样,我都走不开,有人在身后拉住我,不许我走,我好急,急得都哭了,可是,那人仍就不放我,我转身一看,却又没人……”小兰音色中气毫无,虚弱之至。 听罢,我和杨天骢一对望,纷纷一摇头,却听杨天骢道:“妹子,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你方大哥救了你,也救了我,以后要好好感谢他,知道么?你好好休息,我正让姚婶给你炖好吃的东西,以后,回到我杨家时,正式和你结拜为兄妹,杨家的财产,会有你一份,再把你的母亲也接到城市里去……” 小兰在床上早已泪流满面,握着杨天骢的手叫了一声“杨大哥!”又紧紧盯着我。 我轻叹一声,走出房门。 杨天骢随之走出。 “老杨,到底,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望着他,“当然,我并不想知道,只是,不能连累无辜的人。你也略通玄门,道义二字,你应该有所体会。” 杨天骢摇摇头,一声苦笑,把那地璎珠还给了我:“我看过了,不是我要找的那颗珠子,我要找的比这颗小”。 我接过来,说道:“你们先在姚村长家调养几天,我吃过午饭便要离开了。我说过,我要赶到另外一个村子忙我的正事——玄天借命。就此别过,唔,天下之大,天下之小,后会总能有期。” “不,我们一起去。”杨天骢紧紧盯着我。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8#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7 | 只看该作者
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本是探秘寻宝,现在秘没探到,宝也没寻到,但又岂能失去和老朋友你结伴同游之乐?这一程,权当是我出来旅游吧,方先生,我就陪你去,呵呵,也顺便看看你是怎么个‘玄天借命’法!”杨天骢冲我一笑。 或许有一个稍通风水玄学的人在身边,总能不时助我我一臂之力,但是,杨天骢身子刚刚恢复,须精心调养,不能太过疲劳。而从这张王村到我要我要去的地方还很远,据说又要翻山越岭,又岂能让他冒这个险?当下,我摇摇头道:“不行,你的身体还须将养。而且,我此行甚急,万事之后,我又要匆匆赶回上海,实在没空逗留。最好你和小兰在姚村长家精心调养几天。 杨天骢笑道:“那么,就明天一大早再走吧。方先生,我最近一个月来对这无为县城几个山村的地形也了解了一番,都是崇山险峻之地,来往极为不便,多须翻山越岭,就像你要去的石盆寨,离此张王村便要走一天的山路,不走山路也可以,我们可以再从这里返回无为县城,再从县城乘车到那里,只是如此一来,就要多耽误半天的时间。这么长的山路,有个人给你带路也好。你若今天下午走,只怕走到半路,天便要黑了,到时在荒山野岭中可真为难。” 我仍是摇头不语,这时,姚村长家已办好了几桌丰盛的大宴,当即,我们入席。 全村有名望的长辈、老人都已入席。自是对我感激不尽,不在话下,只是,喝了两杯高粱烈酒,我便已承受不了,赶紧喝浓茶。 席间。众人闻听我午饭过后便要离开张王村赴石盆寨。个个面有难色,一位长辈说道:“天师爷,石盆寨离咱村太远,山路崎岖,对你这么一位城里人来说实在不便。你今天下午走,估计走不到三分之一地路,天就要黑,明天一早走,赶明天下午太阳罗山也就能到达石盆寨了。” 众人纷纷附和。 看来,这石盆寨实在太远,远也不在话下,关键是从这张王村出发没有笔直大路,也就无法通车,只能翻山越岭走山路。 “天师爷走山路太累。还是先到城里去,再从城里搭车,那里到石盆寨能通车,不过一来一去,就要绕一大半冤枉路了,明天早上一早走,估计到了石盆寨已经深夜了。虽说要多走冤枉路,但是。咱还是建议天师爷这样走。如果甩丫子走山上近路,这一带老山里熊瞎子、豹子常常出没,多有伤人事故,另外,就怕、就怕……”一位有些见地的汉子说到这里,意识到周围目光有异,便就此打住。 我自然听出了一些眉目,见他们都道今天下午走赶不及,我也就决定明天一早走。 吃过无饭后,杨天骢问我决定了是走山路还是返回城里乘车,我思考一阵,说道:“怎么近,就怎么走。因为我早前和我约定的那一家人都说好了,他们正从海南赶回去,一来要忙着处理他们女儿的后事,还要等我,实在不能多让他们担待,我必须尽快到达他们那里。 “也就是说,你决定了走山路?”杨天骢着我。 我点点头。 “可是,么听老人们说么,山路崎岖,你一个城里人只怕成受不了一天的劳顿;二来,山里野兽伤人,迷了路也很麻烦,又不好联络。” 我一笑:“咱们的祖先们便是从山上走向了平地,茹毛饮血,祭火开耕,走走山路又哪会承受不了?野兽你不犯它、它便不犯你,况且,我自有办法让它见我避得远远地。再则,你有听说过一位玄门中人会迷路地么?^_^哈哈,满天星斗便是我的指路之灯啊!我决定了,走山路能节省半天时间。 “好罢,今晚再休息调养一晚,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杨天骢再次以恳求的眼神望着我。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么?”我望着他,“我只怕你身体不宜过度劳累啊。” “大老爷们的,你叫我躺在床上,多没劲!我杨天骢一生便是任性好动、四海探秘、自由自在中走过来的,想我两年前在贵州一彝族山岭里不慎被当地猎人的捕兽夹给夹住了小腿,我是硬拖着身子,一步步爬回彝家寨子里,鲜血拖了好几里路,只养了两天伤,我便下地告辞了,那一次,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结果没事,我命大,这一次,也就仅仅被一阵阴毒给毒了罢,哪及那次严重?呵呵,不碍事,方先生在这小山村里能碰上你,这就是缘分,我陪你一起去,能给你打个下手也是好地。”杨天骢望着我,分外豪爽。 我当下一阵感慨,点点头道:“那好,今晚好好睡一觉。但是,小兰只怕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原本想让你留在这里陪她的,算了,我给姚村长说说,等小兰身子元气恢复后,让他们找人将她送回去——” “不!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我和杨天骢一震,小兰! 丫头不知何时从床上爬了起来,在背后听见了我们的对话。看她的面色,已经逐渐恢复了光泽,昔时的水灵灵也再次装点了她,出落得楚楚动人,毫无疑问,自罗青阳的冤魂被祛除之后,这么短短地时间,她能恢复这么快,完全是我那粒“九命丹”的功效!否则,以我往日的经验,被怨煞冤魂上过身的人,一般要昏迷两道三天,超过三天还不醒来者,只怕再也醒不来。醒来后,也至少调养十天半月,方能有力下地行走,但小兰只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便已能下地行走,而且气色恢复得这般快,我不得不佩服起我燕师叔炼制的神丹“还魂”之效!我那老顽童师父言燕师叔炼制的丹丸有“起死回生”之效,我向来不信,只道这是典籍中故意夸大的措辞,哪知竟是这等神奇! “小兰!”我和杨天骢一对望,甚是惊奇,走上前去,一切她的脉,已经完全正常,愈加奇异,不由甚是慨叹:“恢复得很快!恩,小兰,去吃点饭,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也许真能远行了!” “耶!呵呵,方大哥、杨大哥,我要和你们一起走,你们答应了?!”小兰拍着手,瞳孔里遍是期望之光。 “行么?”杨天骢望折我,很显然,他不相信小兰恢复得这么快。 我点点头道:“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她现在元阳充盈,只是起色还稍有不稳,再食补一下,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应该能完全正常了。以前未尝检验过,我从不知道我那颗‘九命丹’会有这等奇效!” 杨天骢一阵惊诧,说道:“也罢,我们也正好将小兰送回她家。另外——”他一望小兰,转身对我低声道:“刚刚在席上听那些老人言,好像走山路还有一些什么忌讳,不知道是什么……” 我点点头道:“我也听出来了,不过,我已经走近路,呵呵,前方哪怕埋伏有牛鬼蛇神、土匪太岁,也阻止不了我。” 天将黑时,我见那些老长辈们纷纷回家,遍问姚村长:“姚村长,在席间,大伙儿有些话不好明言,这时候,你给我说说罢,我也好放心地走山路,到底走山路有些什么顾及?我一个外乡人也好准备一下。” 姚村长面有异色,稍一皱眉道:“天师爷,关键还是山路上野兽多,伤人,你们没有猎枪,也没有狗在身边,实在有些危险。当然还有一些老典故,说那条山路入夜走不得,不过这些都是一些传说,咱也没亲自见到。” 我愈加怪异,笑道:“什么老典故、入夜走不得?”姚村长忘了我是干啥地了?” “嘿嘿,对、对!天师爷便是抓鬼的,还有什么能吓住你!”姚村长挠头一笑,“我们这一带和江西省交界,打仗的时候,恩,1946年吧,刮民党‘西北王’胡大帅曾带着百万军队打倒我们这里来过,和陈赓大将的解放军在我们这一带打过仗,就在奶头山鹞子沟那里杀的最激烈,我地妈呀,那一年我才刚刚一岁,听我爷爷讲,鹞子沟简直成了一条血河,血顺着山沟淌下来都淌了三天三夜!战士们的尸体将一条十来里长的山沟给填平了!你们要从我们这张王村到石盆寨,必须经过鹞子沟,而且,多半走到那里时天便快要入夜,据说晚上那里闹鬼闹得厉害,有一个典故,一人走夜路在那里看到成群结队得士兵在修战壕挖地洞,号子喊得漫天,分不清是刮民党还是解放军……那人便上前去帮忙,结果,拍拍一个战士的肩膀准备问得详细些,没想到那战士一转过来,把这个人吓得当场失了魂:那战士根本没有面孔,仅仅是一个人头戴了一顶帽子……这个故事在咱这好几个村传得特玄乎。几十年下来,又有很多人夜晚经过那里时遇上了‘鬼打墙’,前些年咱村有一个马疯子最厉害,在那里撞上了‘鬼打墙’,结果一个人东走西走,一直走到第2天早上,家人找到他时,已经疯了,疯了这么几年,逢人就说见到鬼了,也治不好……呵呵,就是这些老典故。天师爷本来就是抓鬼得,这些老掌故也吓不到你。” 姚村长口中得“刮民党”便是国民党,“胡大帅”便是国民党高级将领胡宗南。我听得甚是有劲,看来,这鹞子沟无论如何要去闯闯了,谁让它是近路呢?不过,若真有几十万游魂野鬼伴我同行,那倒真是够刺激!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69#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杨天骢便起身准备出发,正要去看看小兰,谁知这丫头起得比我们还早,已经将自己的行李一切收拾完毕,看她气色,充盈丰润,无端精旺,只是近些天没有休息好,眼圈还有些黑。我再一切她的脉,毫无异常,经行远路应该没题。我和杨天骢一对视,各自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小兰昨晚又梦游了么? 姚婶早为我们准备好了烙饼、熟鸡蛋等干粮,又各自带好了一瓶水,全村人齐聚姚村长家为我三人送行,场面甚是感人,不在话下。 得知我要走近路,众人多有劝言,建议我们先回城里,然后乘车,但我坚持走近路。姚村长当邓安排了村里的老猎户豹叔护送我们一程。豹叔是村里的五保户,孤家寡人一个,由于面目丑陋,五十多岁了,老光棍一条,村里人都称他“豹子”、“老豹”,在豹叔年轻时身强力壮,胆子甚大,在附近森林里单身杀死过一头豹子,不过,豹子一爪将他面孔挠得稀烂,落下了一张甚是骇人的面目,这也是他打光棍的原因。多年来,陪伴豹叔的便是他养的几条狗和一杆自制的土枪——刷子炮,十来二十年前,豹叔还能在深山里自由打猎,豹子、熊,他都猎杀过,政府也管不到这里来,最近几年,政府管得越来越严,他便再也没有进过深山。附过有引起山头偶尔会有野猪等禽兽来捣乱,他也会去看看。捕杀到地猎物他肯定会全村挨家挨户地分一份肉,几十来,尽管他面目吓人。但颇受全村人尊敬。 豹叔身板硬朗,很是客气地答应和我们一同前行,穿上他的草鞋,扛上他的长土枪,腰间挂上一个牛角筒,里面装满了火药和铁砂子,背上裹一卷豹皮,噢上他的两条大狗,一黄一黑,为我们护驾。 全村人将我们送了一程又程。直到我们爬上一小山岭,方才挥别而去。 旭日初升,朝霞漫天,透过林间茂密火红地青岗树叶、又撒向附近的溪流中,整个山径仿佛都在在一片金光中流淌起来,万物沐浴着这神圣的生命之光,吸吮着天地精华,旺盛勃发。站在一块岩石上,顺眼望去,安详的小山村宁静慵懒,田野上耕号长鸣,天地之间。遍是生命搏动的音符。 溪水淙淙,晨鸟啾啾,清风送爽,野花弄香,朝露沾衣,零落得我们一身香湿,好是动人的山间之晨!豹叔在前边走着,两条狗更在四处“哈哧哈哧”地钻探,小兰则走在我和杨天骢之前。甚是活泼,偶尔采撷一朵山花,竟是人面山花相映红,分外姣人。而我走在最后,四处留心观赏起来。向来出没在城市里的我。虽也乡村间活动过,但极少来过山村,更别说在晨间穿梭于碧天如洗、层林尽染的山间,一时陶然忘机。 观赏足够后,我便也加快了脚步,跟上了队伍,不知不觉,竟在这小山岭上行走了大半个时辰,问了一下豹叔,得知照我们这速度,到了正午,还走不出这小山岭。走出这山岭后,便要进入一片老林,然后再经行一段荒山,来到鹞子沟,穿过鹞子沟,就能走一条大路,不多久就可到达石盆寨。加快脚步的话,能争取在天黑之前,走出鹞子沟。 豹叔说这段山路最危险的还是彰方地老林,里面出没的熊瞎子屡屡伤人,不过,由于政府曾多次组织猎户猎捕,近几年熊已不多见,白天伤人,不过,由于政府曾多次组织猎户猎捕,近几年熊已不多见,白天走那段山路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豹叔说,虽然狗怕熊,除非是藏獒,狗见了熊不敢上彰,但狗却精,特别是他这两条狗能在熊瞎子出没的半里路内给主人报信。也能提醒他我加小心。一路上,豹叔便给我们谈及他多年来的猎捕生涯,那可真是惊心动魄,有一次,豹叔上山,结果一条狗不见了,他四处寻找,没想到,天黑时,被一窝狼给盯上了,十来条狼眼睛血红,追了他一片山林,将他围在一块岩石上,豹叔刷子炮也早用尽了弹药,他以为自己必死,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丢失的那只花狗出现了,花狗趁众狼围困豹叔时,一口叼走了狼群中一只小崽子,引得狼王率领众狼当即撵了上去,豹叔就此脱险。那只花狗却最终死在了狼的口中,豹叔说到这里早已是一阵慨叹,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将狗当成自己儿女一般的原因。 还有一次,豹叔在山上一块青石板上睡觉,脸被什么东西添得难受,他还以为是自己地狗,使劲拍打一拳,却听“吼”一声,自己被一阵巨大的气力给搂在了空中!睁眼一看,没被吓得半死,一头肥大的黄毛动物将自己给紧紧抱住,转不过身,也看不清是什么动物,却猛听一阵“哈哈哈哈”的狂笑霎时传遍整个林间,笑声如风声一般,林间草木狂曳,豹叔刹然明白了过来,抱住自己的便是深山老林里很少见到地“笑熊”,笑熊一旦猎捕到到活物,会将活物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鮁后发出极似人声的狂笑,直能笑得天昏地暗,仿佛一人从未笑过,开口一笑便止不下来。豹叔自小便听人讲过:笑熊抱人要想活,莫等瞎子笑声落,一刀对准肚脐眼,免得笑够没脑壳。笑熊只猎活物,然后将活物紧紧抱在怀里嚎叫不止,叫声秀像人在大笑。但是,待它够之后,它便会一拳拍碎活物脑袋的天灵盖,因而,在深山老林里不慎被笑熊抱住之后,千万不要慌,笑熊一般要笑个十来分钟,也有说会笑上好几个小时,笑熊一般是拦腰抱住人的身子,然后便自顾着笑。如果,身上有什么硬物,刀子当然更好,一刀朝它肚脐眼捅去。笑熊当即会松开上肢逃走,一个劲地想挣脱反抗丝毫无济于事,它地力气多大?否则,待它笑够之后,便是死亡降临。豹叔自然心里有数,身上又有刀,一刀捅进笑熊的肚脐眼,那熊瞎子果然丢下他惊慌而逃,而豹叔胸口已被勒得几近窒息,否则。身上若没刀的话,还别说等笑熊笑够后吃了自己,只怕等它笑上几个小时,自己勒也被它给勒死了。 听豹叔有声有色地说到这里,我们三人早听得分外入神,不由身临其境,而小兰却尤是感兴趣,又问道:“豹叔。你总在深山老里出没,听说山里有鬼,你碰到过吗?。 我和杨天骢听罢一笑,却豹叔道:”丫头:这里哪有鬼哦!山里只有野痹。但野兽却着实比鬼还可怕!咋说呢?人要是碰上野兽,斗不过它会被它不场咬死吃掉,嘿嘿,碰上鬼呢?鬼只会害人,人不会马上死,你说是野兽可怕还可怕? “唔,照这么说,倒是野兽要可怕些!”小兰一肓我们,吐吐舌头。又继续问,“那么,豹叔,你有没有遇到过鬼呢?”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70#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7 | 只看该作者
“呵呵,豹叔快讲快讲,我最喜欢听鬼故事了,虽说夜里不敢一个人睡觉,但这些故事越害怕我越喜欢听!”小兰拉着豹叔的衣襟,浑似一天真的小女孩。 豹叔神色倏地郑重起来,说道:“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年轻,气正励,天不怕地不怕,乡里人都知道我胆大,那一年镇上修水坝伤亡了好些人,尸体停在生产队的保管室里,夜里要人守,全系没敢去,听说有些报酬,我便自告奋勇,一连守了三个晚上,寒冬腊月地,冷得不得了,我的床离那些尸体不远,睡到斗夜,冷得实在受不了,迷迷糊糊地听一一人对我说话:嘿,冷是不?到这来,我们一起睡,互相取个暖。当时只道在做梦,骤然醒过来,觉着梦里这周围的确有人给我说过话了,我起身点灯检查了一遍尸体,吓得我不浅:我事前明明将所有尸体整理得停当,都盖上了白布,没想到,靠我最近的一具尸体白布竟然撩开了,尸体摆出的姿明明就是要给人腾出一个空位!联想到迷糊中有人对我说地话,我顿时被吓得惊魂失措。你说,人胆子大,但这要乘势不能破,一旦破了,胆子再大的人也要害怕,我当即扛起我的刷子炮夺门而逃。半路上,头皮一直发麻,头发竖得老高,赶回家要经过一座石拱桥,拱桥上是一片乱坟岗,换做平日,我走上千成遭也不眨一下眉头,但一夜却心跳得厉害,没想到,刚一走到石拱桥下,黑暗中就见前方有一团足有好几米高的黑影在一跳一抖,我当即停下,不敢前进,那团黑影继续挡在前方跳,我大吼一声:谁?没声音,我一横心,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刚一起身,那黑影也向我走来,我一停下,它也停下,我心一凉,心想这肯定是撞鬼了,便是人们常说的“倒路鬼”,我将刷子炮拉上膛,心想鬼是害怕火炮的,再一壮胆,继续朝那黑影走去,我一起身,那飘浮影也向我走来,越近那黑影就越高,越来越高,快要靠近我时,已高得像一面城墙!我大吼一声,砰!一炮向黑影开去,果然,黑影顿时烟消云散!我当即头也不回地赶回家,没想到,一回家,头疼啊!那个疼,炸裂裂地疼!疼得我在床上打滚!疼到第二天,便一卧不起,生了一场病,在床上躺了斗个月才下地。病好之后,我很奇怪,专门在一个白天到那石拱桥下去看个究竟,没想到,一到那里我他娘的一阵苦笑,那黑影出没的位置上,明明就是一棵大柏树!原来那晚迷惑惑我眼地竟是一棵柏树,我想这树肯定有问题,夜里也不知道在那里害过多少走夜路的人,又害我生了一场大病,当时想不通,立即我找来斧头将那棵柏树砍下。嘿!怪事发生了!那棵柏树,柏树里竟鮁在冒血!这怪事,当时传遍了整个村子,你们不信。随便拉个人去问问,我砍树地那树桩到现在都还生在那里。” 听得小兰面色刷白,却又在催促:“好怕、好怕!豹叔,还有一个人,你说你撞上两次鬼!”豹叔一笑,刚要继续,刚要继续,便听杨天骢道:“行了、行了!豹叔,这走山路的,摆这些龙门阵,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个山!说点开心的。呵呵,赶那天,我从城给你一个花嫂子回来,你看中不中?你打了一辈子光棍,就不想养个小猎人?” 气氛顿进轻松起来,众人一笑,看看时间,已近中午。这小山岭眼见就要走出头,前方那片老林已近在眼前,我们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稍一歇脚,刚喝下一口水,便听豹叔道:“我说。开始那个事,的确有些玄我知道你们不住,但我这另外一件见鬼的事,却是货真价实的,而且就发生咱这前路上的鹞子沟里!我一听,和杨天骢一对视,这鹞子沟我们天黑时就经过。早前听姚村长说鹞子沟在解放战争年代国共两军在这里血战过,尸体堆满了山沟,一直传闻夜里闹鬼,这豹叔莫非真在那里见过鬼?冲杨天骢一点头,我说道:“豹叔。说说看。 豹叔点上一根旱烟袋,在烟雾中,他那被豹子挠伤过的面孔俨然便是一副鬼脸,他缓缓说道:”几年前,我追赶一群糟践嗅庄稼的野猪,那群野猪咱村上恨得咬牙切齿,而我也很久没尝过野猪肉,就追着那群野猪,追到天黑时,正好追到了鹞子沟,我带着我这条大黄,身上天,要钓上好货色,就得熬夜等,那群野猪在鹞子沟附过不见了,我就在沟上等,它们总会再出现。天也黑透了,没有星星,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那沟里阴风刮的是飞沙走石的,我才想到,这鹞子沟常常闹鬼,走夜路的人都要绕道,但我想,来都来了,还怕个俅!我将豹皮毯铺在地上,准备睡一觉,但地上潮湿,见不远处有两座小土梁,中间有个沟,我当即砍了几棵小树,将树干搭在两个土梁间,再铺上毯子,便没有地气潮湿了。就在这时,我那大黄在我裤裆下钻来钻去,焦躁得不啥都不怕,这关头直往我裆下钻,不敢离我三尺远,莫非,它看到什么了?我扛起枪,四下一肓,没什么异常,我当即掏出旱烟,点火,没想到啊,打火机恁是打不燃!幸好我还随身携带了火柴,他娘地,火柴也擦不燃!将一匣火柴全部擦光,没一根燃的!我才意识到,真他娘地见鬼了!这打火机油是满的,火柴又没有受潮,咋会不燃呢?我在原地急得团团转,生怕夜里背后钻出什么东西将我抱住…… “我这人遇到慌张事,总要点上烟,这倒好,烟她点不燃,更加慌,只躺上那树干床上,好在并没什么事,哪知道,睡到半夜,突然被大黄的叫声和身下阵震动给惊醒了!爬起来一看,只见两座小土梁抖得厉害!好像地下有东西要爬出来!我地好呀,这地方睡不得,我卷起毯子和树干,当即跑远,在别一个地方搭上床。嘿,这时候,他娘的打火机又点燃了!不多时,星星也出来了!一觉睡到天亮,爬起来到昨晚那两土梁上一年,又是吓的不浅,这两土梁前立了两座碑,原来是打仗时候牺牲的战士的坟墓!难怪我在上面睡不安稳!自此,我我走夜路熬夜便长了一个心眼,在野外打地铺千万不能打在坟墓上,否则,死人要找麻烦。这事我实实在在经历过地,不信,下我带你们去看那里。” 听到这里,杨天骢和小兰早已入定,我自也是三震慑,这鹞子沟莫非真的闹鬼?白天经行那里倒无所谓,关键是,到达那里是地,恰好太阳要落山,入夜,正是人伦陡换,阴邪之气励行,若真在那惹上麻烦,倒真是麻烦了,小兰这丫头本身便有些邪,若在那里撞邪,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话说间,前方一片老林已经迎面扑来,甚是翠黛压人。 小兰却说让我们先走,她要担待一下。我们便知道姑娘要去寻方便,但这深山里,我们又如何好走远,便在一边等她。 等了大半天,却不见她回来,杨天骢性急,大喊一声,不见有人回答,只听豹叔喊道:”这里熊瞎子出没,丫头该不是……糟了!”当即唤起两条狗,但两条狗并无什么反应,“不对啊,周围有熊瞎子的话,我这两条狗早报警了!” 我立时心里“咯噔:一声,向前方草丛里奔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小黑屋| 碧海潮声大学生网  

Copyright © 2001-2013 Comsenz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Discuz! X3.2( 浙ICP备11026473号 )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