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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海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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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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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9 | 只看该作者
“哈哈哈!”我一笑,“四小姐,你还不是一般的聪明!不过,你放心,那位高人那般奸猾,被你骗了一次,我岂能再让你出马?”   说到这里,众人尽数将目光锁定在现场另一位漂亮的女性身上:欧阳林娜。   包括欧阳林娜自己也怔怔然盯着我,分外不解。   良久,我摇摇头,环视着众人道:“不行,那幕后高人针对的只是大上海时尚和财富圈内有名的成功女性,欧阳虽然年轻漂亮,可她不是社交名媛,那幕后高人可能连她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何况,就在早前我们和那位幕后高人交锋之时,欧阳已经暴露在那人面前,又岂能让欧阳出马?”   众人也才一觉有理,议论纷纭起来。   “可按方先生你这么说,我们让一女子出面以使犯罪分子中计,我们警方当即便可将那地方包围,又何须方先生你再来观测星相?”欧阳林娜的助手战飞探员在一边说道。   其他几位警察也觉有理。   我一笑:“你们连犯罪份子任何线索都没掌握,包括他的长相,仅仅凭一位男子上前接触你们安排的这位女子,你们就上前抓人?我现在告诉你们,即使犯罪分子现在就坐在你们旁边,你们也认不出他!又何况,那位高人掌握了卡东波第家族的一些神奇异能,虽然他曾经所控制利用的海兹·卡东波第的亡灵已经被我们毁灭,他已无亡灵可再利用,但他难保不具有另外一些神奇诡异的手段,此人是一位天才,如此奸诈狡猾之徒,我想,我若不根据他身陷的‘暗门煞’和‘桃花劫’来观凭星相,你们绝不可能抓住他!”   “对!关键问题是,我们过去掌握的线索根本就是那位无声无息的‘亡灵’,那位真正的幕后操作人我们连他的一丝影子都没捕着,即使他和我们面对面,我们也认不出他。由此可见,只要这位幕后高人就此收手,那么,我们一辈子也别想抓着他!”欧阳林娜点点头,盯着我,“所以,方先生,我们警方仍然紧密配合你,寄希望借助你的玄门手段来抓捕他。”说到这里,她一停顿,良久又接道:“我这两天,还专门找我父亲聊过,我父亲对我说,玄学,并不是迷信和装神弄鬼,更不是什么‘因果报应’和‘宿命论’。真正的玄学,它借助了宇宙自然万物的变化规律和痕迹,相机相时而动,它实际上是一门朴素辩证的唯物主义思想武器,所以,方先生,我以我个人的名义,相信你,支持你!”   我一震,她父亲看来便是一位高人啊!“欧阳,你父亲能这样看待玄学,我很欣慰,恩,很欣慰。对了,伯父他老人家也是一位……”   “哈哈!”欧阳爽朗一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爸爸是一位老军人,曾参加指挥过对越南和苏联的自卫反击战。”   “呵呵,老首长了!”我一笑,“说正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必须要让那位幕后高人和女性接触,哪怕他只是牵了一位女子的手,我也能通过其星相上‘暗门三星’的桃花逆转而观测到他的下落。但如何才能让他和女性接触、将问题的实质导入我的‘局’之中,这是一个难题。首先,要保证的是,此人目前尚在上海,还未赴外潜逃。其次,要保证此人色心贪心未泯,也即是说,他仍然有着去诈骗成功女性的潜意识存在。最后,我们安排出马的这位女子一定要在上海时尚和财富圈内享有盛誉,同时更要漂亮迷人!这才是吸引那老狐狸出洞的最大资本!昨天晚上,姣仪出马,便吸引了那人出面,说明此人对大上海那些名流女性尤其是长相迷人的女性极度心痒难耐……可上哪再去找这么一位女子呢?叶四小姐已经暴露了一次,绝不能再露面。”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毫无头绪。   就听欧阳林娜一拍手道:“方先生,我想,有个人可以,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   “谁?”我立忙问道。   “我的老同学,全东亚知名的美女总裁、女赌徒——杜氏华夏集团的CEO杜冰婵。”欧阳林娜望着我,“可是,她身居高位,日理万机,加之又极度避嫌新闻媒介,唉,这太不现实,让她借我十亿人民币她肯定愿意,但让她来干这事,对她来说有些亵渎她的神圣与美貌……”   只是瞬间,记忆中那位楚楚佳人已然翩翩而来,将我的视线遮住……永远是一副黑白配的时尚衣装,裙角飞扬,秀发轻挥,惊美的面颊上,于回眸一笑之间,唇弯之际总挂着一缕忧郁的残阳,薄雾呈现,心事重重……见过她两面,一次在叶梓聪的赌场里和她赌桌上过招,另一次,在衡山路的宾馆里,她深情诚挚地邀我加盟其集团,被我一口回绝。   是的,当务之急,只有她最合适!   她若出现在衡山路上的酒吧酒店里疯狂买醉,满城定要哗然!   而如此刺激轰炸性的狗仔新闻定然能让那位幕后高人蠢蠢欲动!   “对,欧阳,眼下只有她最合适!”我猛一上前抓住欧阳的手,“你尽快联系上她,我相信,凭你和她多年老同学的关系,而且此事势关重大,她不至于会袖手旁观!”   “可是,让她一位高高在上的大总裁来干这些事,她会很为难……对了,方先生,我们上次在衡山宾馆执行任务时,她不正在你房间内和你私聊么?我想,你们关系也不错,你可以找她谈谈。”欧阳紧紧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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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9 | 只看该作者
我一愣,见叶姣仪和丹尼尔等人都瞪圆了眼睛注视着我,对欧阳笑道:“你别逗了,我和她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哪及你们多年同窗老友的关系?再说,我还回绝了她的加盟邀请,她对我这人印象不太好。”我一看时间,已近凌晨四点,“欧阳,你们警方务必尽快联络上杜冰婵,之间的协调工作,希望你们妥善做好。然后,我再依据星相设下一个‘桃花局’,能否抓住那位幕后高人,成败在此一举!否则,我们便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人一面!”   “好,我尽力去联系杜美人……”欧阳说到这里,面上亦挂着一缕忧色。   当即,众人分手告别。   我和叶姣仪、丹尼尔三人开车回叶氏庄园,这一觉,只怕要睡到中午时分了。   车上,丹尼尔睡了过去,而叶姣仪却神思不展,良久,她抬头望着我:“方先生,我爹地他……他到底还有多长的生命?”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嗓音近乎颤抖,“还有,我的亲哥哥,他真的还活在世上?”   连日来活泼无邪的精灵公主,于这一刻陡然忧戚于心。   “你终于,相信我了?”我没有直接回答她。   叶姣仪抬起头来,盯着我,良久一点头,只是,很沉重的一个点头:“这个世上,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卡东波第家族的那根召唤之杖和‘操魂术’、亡灵……这如何以科学来解释?但是,它真实地出现在我这么一位以科学为武器的考古工作人员面前。我才知道,这个世上,人多么渺小,而活着又多么有意义!诚如方先生你说的,我们肉眼能观察到的这活生生的现实物质世界,尚不及这个完整世界奥秘的百分之十!而开始欧阳警司说得更好,她说,中华玄学并不是迷信和装神弄鬼,更不是什么‘因果报应’和‘宿命论’。真正的玄学,它借助了宇宙自然万物的变化发展规律,它实际上是一门朴素辩证的唯物主义武器……我也才知道,我对我中华古老文化的了解太过浅薄!我总是浸淫在西方世界观的考古学和多元文化内而忽略了我们老祖宗自身的精髓……所以,方先生,对不起,我为我的无知,向你道歉。”   听罢她这一番话,我心下竟一阵感慨,望着这位豪门千金,我摇摇头:“不,四小姐,你是一位优秀的考古学家。你父亲大人还有多长的寿命……因为他急于强行找到他丢失了24年的小儿子即你的亲哥哥,这逆转了天命,他遭受天谴是必然的,谁也无法阻止——我知道,这在你听来太过儿戏,何谓‘天谴’?其实生活中,常常有人会遭遇到各种灾劫因为他要强行去完成一件不可能办成但最终又办成了的事情,受到的灾劫在他们看来乃是自然的生老病死,却只有我这一门的人会认为这叫‘天谴’。你父亲当前还有一个机缘,如果他能得遇这一机缘,那么,他就还能享有三到五年的阳寿。”   “机缘?什么机缘?”叶姣仪一震。   “一份名单。”我一笑,“类似于‘辛德勒的名单’,不过,性质完全两样。你父亲要寻找的这份名单刻在一块珍奇的墨玉上,而据你父亲说,那块墨玉当前存放在湖北省当阳玉泉寺内……只要他能找到那份名单,他就能再享有三年五载的寿命,否则,待你父亲和你亲哥哥相见之日,便是他撒手尘寰之时。”   叶姣仪没再说话,眼角噙着一颗泪珠。   回到叶氏庄园后,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惊醒,是欧阳林娜打来。   “她怎么说?”我忍不住一阵兴奋。   “她说她要见你。”电话里欧阳林娜声音平淡。   “见我?”我一愣。   “对……”   我刚要说话,便听叶家一位仆人走进来说道:“方先生,外面停了一辆车,说是来接你的。”   我应和一声,和欧阳挂断电话,冲出房间。   一辆豪华大奔停在庄园内,司机走上来,向我一个鞠躬:“方先生,我们家小姐有请,她正在金茂大厦第88层观光大厅一角等你。”   “杜冰婵总裁是吗?”我问道。   司机当即答道:“对,请方先生上车。”   ************************   想来,如杜冰婵这等绝世佳人,除非是受到她的邀请,否则,任何人莫想见到她。或者说,她便是巫神神女,抑或又是娥皇女英,洗尽铅华,一任娉婷。往往世俗众人只能一览她身后的烟霞云雾,却只能对她的真实身姿望云兴叹。   坐在其仆从的车子上,我反复如是想。   按道理说,她的老同学欧阳林娜定然已经在电话里跟她说清楚了一切,其间的种种利害顾虑她应早已谋筹于心,她答应不答应配合我们这次终极行动,只在于她一句话。何故,这位美人要见我?莫非,她要再见我一次,希望我能给她一些安全的承诺?又或者想当面羞辱我以回敬我上次拒绝她的加盟邀请?   杜冰婵这位风华绰约的女子,自我第一眼在叶梓聪府邸里见到她时就知道此女非凡品,以她的面相,此女乃是一位事事深谋远虑、心机转瞬万变的才女高人。在此关头,她要见我,毫无疑问又有她自己的心机。   不过,我承认,和一位美貌、心机如斯的女子打交道,我很乐意。   穿过了过江隧道,不多时,车子便来到了繁华的浦东陆家嘴中国第一高楼金茂大厦前。   飞速上升的电梯将身下的世界远远抛下,片刻间,我便上到了第八十八层,身下是四百米高的地平线。   仆人带我来到了超五星豪华酒店的观光厅。   蓝天白云从盛大明亮的玻璃幕墙之外放眼奔来,滚滚豪气壮阔扑面袭人。在玻璃幕墙之下,背对我站着一位楚楚佳人。白的背心,黑的素裙,无限优雅舒畅流萤而至,四围爵士乐铺垫着萨克斯风,将这金碧辉煌、蓝天白云、豪华奢雅、有位佳人在厅一方的格调景象演绎得轻舞飞扬。而我生怕“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站在大厅入口处,却不走进。   “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杜冰婵攸地转过身来,面若二月桃花,似笑非笑,蛾眉颦蹙。   “应该说,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一笑,走进去和她一握手,在附近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盯着这位美女总裁,两三个礼拜没见,她依然风华绝代,绝不带半点俗尘。   杜冰婵微微一愣,笑道:“‘终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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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0 | 只看该作者
“那就要问你了,看来,杜总这段时间没少思量起我吧?”我一笑,仆人上前伺候上芳香扑鼻的茶水。   “我杜冰婵会是那等朝朝暮暮的小女子?呵呵,何况,方先生,你原不过是一位很普通的男子,我又如何会常常思量你?”杜冰婵走过来,在我对面轻盈坐下,“我请你来,难道,就说明我常常在思量你?”   “哈哈,杜总,你要分清‘思量’和‘思念’的区别。”我一抿茶,“就像我常常在思量奥黛丽·赫本一样,难道,我也是一位朝朝暮暮的痴男子?和杜总多日未见,而今却被你邀请来如此壮观之所以叙旧,看来,杜总定然是常常在思量我吧?”   “OK,我又华丽地败给了你,看来,无论是赌桌上还是咬文嚼字,我都已占了下风。”杜冰婵一捋秀发,“是的,我常常在思量你,我虽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可我毕竟是一个女人。是女人,难免有些女人的脾性,诸如爱嫉妒等等……”   我一愣,笑道:“看来,方隐我真是荣幸之至了。杜总能向一位男子敞开心扉坦诚自己的‘女人脾性’,呵呵,我可能是有限的几位男子吧?”   “不错,你是第一位。”杜冰婵紧紧盯着我,“除了我父亲。”   我只觉空气中何处飘来了压抑,稍稍郑重神色道:“惭愧、惭愧。”   杜冰婵站起身来,又走向幕墙观光窗下,良久说道:“还记得吗?方先生,自从那次和叶氏三公子叶梓聪赌场一较高下、被你从赌桌上赢走一百亿、再在衡山宾馆里和你匆匆一叙之后,我就从未停止自己对你的‘思量’——呵呵,这是你的话。我思量你,乃是真正觉得你是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位能让我自心底佩服的男子,为别人赢下百亿,却分文不取,清风两袖而去,不进豪门深似海。我常常在思量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关键是,你会是怎样的一位人才,可我琢磨不透你——因为,从我生命至今,你是第一位拒绝我的男子,拒绝得那么干脆直接、拒绝得那么潇洒华丽。”说到这里,她转过身来,面颊间嫣然含笑,“最关键的是,方先生,在你拒绝我的加盟邀请时,有些话,你还记得吗?”   我一愣,好几个礼拜之前的事,我岂能一一记得?   杜冰婵见我有些支吾,笑道:“在你很潇洒地拒绝我之后,我问过你一句‘你不会进入任何一家公司?你永远不会为别人打工’,还记得吗?”   半晌,我点点头,琢磨着她的言下之意。   “然后,你回答‘一来,我认为自己除了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手段,绝无管理一家公司的能力;其次,就我这种人来说,我不喜欢有人骑在我头上,想我四海漂泊,放浪形骸,无拘无束惯了,又如何能老老实实地朝九晚五上班’。”杜冰婵喝下一口茶,蓦然抬头望着我,她幽深的眼眸里,我竟第一次读出了些须的不信任。   拷!几个礼拜之前我和她的对话,她竟然能一字不漏地记得!   “不知是我听错,还是我记错了——”杜冰婵盯着我微微一摇头,“如果说,那算是你对我的一些承诺的话,可我现在却隐隐发觉你违背了这一承诺——你说你不会为别人打工,但你这段时间却频繁出没在叶家,我们的死对头。据说,你为他家做了一些事,叶家老爷子给了你好几亿的报酬,有这回事么?”   听到这里,我一阵释然,站起身来,走向窗前望着四百米高的地面世界,只觉这个世界好是荒谬,我从不以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外人身上和这个世界——除非他们要强加于我。可是,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些人——强者,他们会将他们的意志强加于我的身上……很明显,杜冰婵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比如我。   我转过身,收敛神色道:“杜总,我理解你的意思。那么,我就再次向你申明,是的,我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手下。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而你又是你。我们之间不会出现任何相交的轨迹。对你们来说,你们有生意、有亲朋好友、同事下属,可对我来说,我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同事下属上司,我只有生意——生意客户,当然,我做生意,分收费和免费两种。而叶家,正是我要收费的生意客户。仅仅如此,就是这样。你可以说我是为了钱,但我绝不是有钱人家的狗;我出入他们的庄园,你也不能说明我在为他们打工——是他们在求我,而非我在求他们。”我喝下一口茶,一耸肩,“OK,说正事吧,想必你的老同学欧阳林娜已经给你说得很明确了,我们这次行动,需要你的配合,或许只有你出面,欧阳警司才能捕捉到罪犯,最近大上海闹出的一系列冥币怪案和国际诈骗大案,你一定听说过……”   “呵呵,好吧,我相信你。”杜冰婵点点头,蓦地,又盯着我,“你这样帮欧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别误会,我只是非常奇怪。”   “朋友。”我望着她,“不过,我这并非完全在帮欧阳,我也只在履行一个出世作为的玄门中人‘济世拯苍’的职责。”   “好!玄门中人。”杜冰婵攸地一拍手,轻盈一笑,“我在电话里已经听欧阳说过了,她说你洞观星相,便能获悉地上的一切变化、能感知到某人的下落……方先生,我向来对你们这一行道很有些兴趣,你找到我以让我协助你们的行动,听欧阳说你也是要借助星相来透视那位犯罪分子的下落。不可否认,我非常不情愿帮助你们,即使欧阳是我的老同学。因为,这于我在新闻媒介上的个人形象来说太过难堪,虽然,我应该协助政府和警方来配合这次行动,但我有权拒绝,不是吗?”杜冰婵说到这里,眸子一闪,温甜的笑意一滑而过,“呵呵,这样,方先生,只要你在我眼前露一手,让我信服,我就协助你们?不然,我又如何知道即使我去协助了你们却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方先生在赌桌上很有一手,但那毕竟是赌技。你要凭借星相和算计预测来抓捕罪犯,我承认,我很感兴趣,但你要先让我信服。”   “呵呵,好!”我轻轻一笑,打量着她全身上下,“杜总,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首先你要让我信服——心服口服。我这人从不做白费功夫的事,否则,我去协助了你们,损了自己的形象,却仍旧抓不住犯罪分子,不好向所有人交代。”杜冰婵点头一笑。   我邪邪一笑,说道:“杜总,这样,你按你的习惯方式,从沙发上起身,朝任意一个方向走去,然后你随意报出两个数字——1到9任意两个数字。然后,我就能断知你——”   “哦?这么神奇?仅仅凭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任意一个方向、再报出两个数字,你就能测算到我的一些奥秘?”杜冰婵竖圆了凤眼,“那么,你能断知我的什么玄机?”   “呵呵,是的,到那时,我就能断知你全身上下所穿的内衣的颜色。”我耸肩一笑。   “你、你……”杜冰婵瞪大了眼珠,玉面粉颊间早已滚滚红云,瞬即又一望自己全身上下,确定自己一袭黑裙根本不透色之后,小心地坐了下来,盯着我,面有鄙夷:“你很会捉弄人……”   “呵呵,杜总,觉得这太过恶俗的话,我们再换一个玩法,怎么样?你要知道,我绝无戏弄你让你出丑的意思。”我一耸肩,“无非为了让你答应协助我们这次行动。当然,你们定会以为我这在以女人为诱饵,这样做显得无能而无奈。却殊不知,玄门以万物为师、以万物为敌,这里的‘师’和‘敌’不是师父和敌人之意,这只是我们借助万物、相万事万物之运行发展规律来辩解阐述种种玄机奥秘之准则。在我们眼里,没有好坏之分、没有对错之别,更没有男女之授受之嫌。我借助你出面来引诱犯罪分子上钩,我的行动准则仅仅只是:这是能唯一抓住他的最后一丝机会。否则,其人将永世逃遁于我们的眼里。”   “唔,好吧。”杜冰婵捧起茶杯涓涓一饮,抬头盯着我,“我还真想看看你这一神奇的算计测算手段,呵呵,当然,我要确信你没有戴着一副隐形的透视眼镜。”   听到这里,我一笑,看来,杜美人并不介意我一算计其内衣的颜色:“我若戴着一副这样的眼镜,那我便不是玄门中人,而是投机取巧的小人。”   “恩。”杜冰婵站起身来,迎窗转东而去,稍即,她停下来,说道:“我只是随意报出两个数字,并不是我个人的幸运数或者什么吉祥数,七和二吧。”   “好,七和二!”我站起身来,顺势望去,杜冰婵自沙发起身之后,迎窗而自东去,在我的八卦构图中乃是自北而去,居坎宫,乃是坎卦。《七玄经》有云:动为阳水,静为阴山,动静之间,阴阳可辨。男子动静而主外,女子静动而主内……“女子静动而主内”即是说,若堪识女子由静向动的发展,便能循易数而辨其“内”——这个“内”,既代表了该女子的性格、个性、嗜好、心机,可一旦根据《梅花易数》来相互演卦,却又能巧妙演算出这个“内”便是该女子上下所穿的内衣的数量和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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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0 | 只看该作者
这绝不是恶俗类的噱头,我又岂在戏弄轻浮一女子?   根据《梅花易数》:女属坤,为上卦;北方为坎居下卦。坤八坎六再加杜冰婵所报的第一数“七”,共二十一数,除三六一十八,三爻动,得地水师之三爻。《七玄经》又有云:天地之生,卦相三爻,三三而九,各宫居一,而中为天心。乾为初爻,为天;坤为二爻,为地;震为三爻,雷;巽又为初爻,为风;坎为二爻,为水;离为三爻,为火;艮又为初爻,为山;兑为二爻,为泽。   《七玄经》又云:七原色为红、橙、黄、绿、靛、蓝、紫,以此七原色再交互染替为七七四十九色,合为一个大先天八卦。上卦有二十四色,下卦有二十四色,中乃七原色叠加为白色。   根据杜冰婵自沙发起身而去的北方坎向和她报出的第一个数“七“,我以《梅花易数》演绎出三爻,在《七玄经》上卦中印合震雷之卦,在下卦中印合着离水之卦。震离之合,雷水相生,得五行土木金水之相。以此土木金水之相去印合四十九色大先天八卦中的图谱,在上卦中得出了五种颜色,而在下卦中得出了四种颜色。再根据杜冰婵报出的第二个数“二”,那么,在上卦中排行第二的土木金水之相对应的颜色为淡紫色,而在下卦中排行第二的土木金水之相对应的颜色为赤色,即红色。   测算到这里,但见杜冰婵怔然原地,紧紧盯着我,空调之风不时将她的秀发吹拂得缕缕飞扬,意境无穷。   一个男人来猜一女子内衣的颜色,这放在现实生活中,除非是夫妻情侣,否则,定要被该女嗤之以鼻。而此刻,我却清晰无误地演算着一位妙龄佳人的内衣颜色——这种默契,这种含蓄,巧自天成,天衣无缝。我略微一笑:我他妈是如何想到这一鬼主意的?说这并非在恶搞、并非是戏弄轻浮,可这事一旦真实地发生在这位风华绝代的佳人身上,我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可我这是在猜么?   “杜总。”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呵呵,你要明白,你这身衣服根本就不透色,我根本看不出你内衣的颜色。再则,我绝不可能在你的闺房里装有针孔摄像头以窥视你的秘密……好罢,可我的确算了出来,你上身的内衣颜色为淡紫色,而你下身,内、内衣的颜色是红色——由此可见,呵呵,杜总今年应该是本命年吧?”   听我说到这里,杜冰婵迅即走了过来,紧紧盯着我,半晌无声无息。   她明明还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少女总裁,但面上却毫无羞赧做作之色。   “啪啪啪啪!”她一阵拍手,此际,久违的红晕才弥漫上她的容颊,“我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比针眼偷窥摄像头更厉害的东西——玄学测算。哈哈,照方先生你这本事,这个世上还有谁、还有什么秘密能逃过你的法眼?我才发觉这宽阔的大厅里空间好小好局促好狭隘,我坐在你的对面,但得时时担心我的什么秘密都被你测算了去。只不过,方先生,你这一算计,却出了一个差错——呵呵,不好意思,我今天恰好没穿内裤。可你却说我穿的是红色的……”   听到这里,我刚喝进嘴的茶没差点一口喷出来,我瞪圆了灯笼般的眼睛:“没、没穿?杜、杜总竟喜欢真、真空……”   杜冰婵一抬秀腿,脚上的丝袜连着粉白的玉腿呈现在我眼前,喝下一口茶,冲我一笑:“今天穿了连腿丝袜,就没有穿内裤了。怎么,这不可以么?”面上竟有三分嗔怨之意。   可以,当然可以,关我什么事呢?可我明明测算出她下身内衣之色为红色……莫非?我赶紧再将《七玄经》上的四十九色大先天八卦图谱一对照测算,却越算我越心惊越脸烫!我开始演算之时竟忘了女子体征——原来,杜冰婵这些天处于女性非常时期……   可这等不雅话题我又如何再搬到台面上来?我一阵面烫,唯唯诺诺道:“也罢、也罢!呵呵,杜总,我疏忽了,恩,我承认,我算得不准、算的不准,可是……”   “呵呵!”杜冰婵爽朗一笑,“不能说你算得不准。不过,你要我协助你们这次抓捕行动,我却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紧紧盯着她。   “还记得上次在衡山宾馆里和你匆匆一叙吗?”杜冰婵转向一边,“你当时问过我的年龄,我并没有告诉你,不过,我却对你说过,我的生日。你还记得么?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记得,8月18日。”我点点头。   “恩。”杜冰婵蓦地转过来,“今天已经8月14号了。”   “也就是说,离杜总的生日还有四天。”我盯着她。   “恩。不过,我25岁的生命历程中,每一次生日都太过隆重,太过热烈,我的父母和朋友每每会为我举办盛大的生日party,可我,好想清静一次,不想浮华,不想俗气,我只想真真正正地做回自己一次……”杜冰婵又转过身去,“所以,这一次我的生日,我只想依佛所言:剔除尘妄。”   “哦?怎么个‘剔除尘妄’?”我一愣。   “我只想有一个人陪我过这次生日,而且要过得非常特别,非常有意义。其意义绝对要比我所有生意事业伙伴和亲朋好友为我举办的party要大得多……”   我稍稍凝眸,说道:“你的男朋友可以带给你这项意义。”   “我没有男朋友。”杜冰婵再次转过身,“我说的是你,是的,方隐,我希望你能陪我过这次生日。我的25岁,我想让她在我的人生旅程中留下一个瑰美的瞬间。因为你与我所接触到的所有男子都不同,所以,我相信你能做到……”   我避开了她滚烫的视线,坐下来,轻叹一声,再一看时间,抬起头望着她,一点头道:“没问题,我答应你。不过,杜总——”   “不要再叫我杜总,你既然答应陪我单独过生日了,这个称呼太过生硬,再除了‘杜小姐’之外,无论你称呼我什么我都会答应。”杜冰婵紧紧望着我。   “那好,杜大小姐。”我一笑,这个称呼自然异于“杜小姐”,一边的杜冰婵直翻白眼,“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我们得马上和警方欧阳林娜她们碰头,时间很紧。你准备一下,今天下午六点在我们安排的秘密场所会合。只是,得在新闻媒介上牺牲一下你的形象,但你放心,事后上海市公安局会当面为你澄清——并且会嘉奖你为市府市局所做的贡献。”说到这里,我一挥手,匆匆走出大厅。   杜冰婵既然答应配合我们这次行动,那幕后高人只要色心贪心未泯,他便逃不出我的双眼。   只是,我自己有些麻烦了。   *************************   当天下午的各大晚报和娱乐副刊上都已醒目显赫地登出了一则消息——《酒吧又见超级名媛千金买醉》,狗仔偷拍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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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0 | 只看该作者
很明显,图片中那位风姿绰约的女郎乃是华夏集团的美女总裁杜冰婵,却故意将她的双眼马赛克。   事实上,这副图片乃是杜冰婵去年的生日party上朋友为她拍的一张照片,稍做剪辑修改,自然成为了她“酒吧买醉”的绝佳材料。   此刻,杜冰婵正在陕西南路上的“瓦迪莉亚”酒吧里独自喝酒。这家酒吧,乃是她华夏集团旗下的产业。   欧阳林娜布置的便衣早已将附近围得水泄不通。   而我已根据那幕后高人的司命星相太阳、太玄、太苍三星上“三星掩门”的暗门之势布下了“桃花局”,桃花局者,乃是随着命主的阴阳二气的流动交感而生,《命术》便有云:桃花有柄,柄顺木斗,斗通阴阳,阴阳自北,合为北斗……我循此在暗合那幕后高人“三星掩门”的地面阴阳二气的理气流动方向上摆下一个北斗七星阵,与北斗七颗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相对应。人体阴阳二气的理气流动跟随着人的一生,瞬息万变,概知某人自身属性与反属性的“理气”在地面上的对撞交感,而北斗七星在玄学中乃是人世“万气汇中、通天发地”的征兆,世间万事万物的运行规律都能直接或间接地根据天上北斗七星的位移而循迹。   比如,某男和某女乃是阴阳结合,找到他们对应的个人星相,再依北斗七星状在地面上七个方位上占据理气的交感方位,就能循星相而观测窥视这两人的运行和方位。   而但凡某人本已犯“暗门之煞”,再纵淫则必犯桃花之劫,桃花之劫,更是此人阴阳二气的理气对撞交感。根据其星相而在地面占据北斗七星七个方位上其人的理气流动,这就更加容易窥知其人的身处方位。这也就是我摆出的“桃花局”。   通过那幕后高人的星相,我已在相贴合的地面上循北斗七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这七个理气交感方位上各安排占据了一个人——欧阳找来的警察。当然,这一次,我让她找来七位警校刚毕业的小伙子。   只要占据此幕后高人的这七个理气流动的交感方位,那么,一旦他“阴阳相触”——哪怕他只需稍一碰触酒吧里杜冰婵的手,他的下落我便可在其星相桃花逆转上而清晰窥知!   所有事宜一切布置停当之后,已近晚上九点。   毫无疑问,今晚,又是一个星群密布的夜晚。否则,我这一切不就白忙活了?   和欧阳林娜一干警方以及杜冰婵纷纷联络协调好之后,我最后一次和处于“桃花局”北斗七星方位上的七位小伙子以对讲机进行最后协调:“各位警官,想必你们的欧阳上司也给你们讲过了,上一次我们执行任务时便是因为一位警官失职而造成我们功亏一篑,所以,这一次,你们务必要听从我的指挥,谁出娄子谁负责!”   “是!”七位年轻的警察异口同声。   “呵呵,其实,这一次,没上次那么复杂。你们只需要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就可以了,不用互相换位。但无论如何,没有我的指令,你们谁都不能离开原位。”说到这里,我稍一心计,继续道,“北斗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星在地面上的理气流动暗合了五行相生相克……也罢,这些东西你们听不懂,我就形象点。处于贪狼位置上的王警官听好了,贪狼水木相生,意为五谷丰登。因而,你处在这个位置上,忌食。也就是说,你站在原地不能吃任何东西。否则,理气一通,贪狼喜食,便会有金木相克之虞,彼时,我们就又会前功尽弃!OK,你站在原地不能吃东西,明白没?”   “明白!”   “好!巨门土金相生,处于这个位置上的周警官你周身不能携带任何金属器物,以免理气流通。”   “Yes sir!”   “OK,禄存金水相生,处于这个位置上的陈警官,你身上不要携带一分钱财!”   “明白!”   “文曲水木相生,处于这个位置上的赵警官,你不能见水,也即是说,你不仅不能喝水,也不能碰触到水。”   “明白!”   “廉贞火土相生,处于这个位置上的刘警官,你周身不能接触到泥土,这很简单,你只要不赤脚就没问题。”   “明白!”   “武曲木火相生,处于这个位置上的李警官,你千万不能见火,如果你抽烟,这段时间内便要克制烟瘾,明白吗?”   “明白!”   “破军土金相生,处于这个位置上的许警官,你既不能接触到泥土也不能接触到任何金属器物。”   “明白!”   交代好这些忌讳事宜后,一切便已部署周密。我依旧站在徐家汇绿地公园内,遥望着遍天星群。叶姣仪和丹尼尔在一边的车子上等着。欧阳林娜一干警察自然在杜冰婵所处的酒吧附近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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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0 | 只看该作者
然而,一切并不如我事先想像得那么顺利,今晚,那幕后高人并未出现。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此人星相上并未呈现任何迹象,即使酒吧里有多位男子上前和杜冰婵接触,他们也不可能就是那位幕后高人。   到得凌晨12点多时,出租车司机老张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正开车送那白女尸亡灵返回松江。果不其然,今晚,那白衣女尸亡灵在大上海毫无边际地四处搜寻,再无往常那般镇静——很显然,那幕后高人又对“召唤之杖”做了手脚。   老张身陷的“三七之劫”还有最后两天期限,若他再不前去公安机关投案自首,只怕他不日即有车毁人亡的惨祸发生……可今晚,那幕后高人毫无动作,莫非,此人尚未得知杜冰婵出现在某酒吧?   根据其司命星相,我虽无法堪识其具体的运行规律,但至少我还能得知此人并未离开上海——其天心相对的地面仍旧是这徐家汇绿地公园。   但以杜冰婵这么一位全国知名的美女总裁,手握巨额财富,她的魅力和吸引度远远超过了那幕后高人前期诈骗的任何一位女子!此人既不出现,只怕他心机重大……莫非,他意识到了什么?   昨天晚上,我正是以叶姣仪出面,从而破坏了海兹·卡东波第的亡灵尸骸以让幕后高人现身于白衣女尸亡灵的眼里从而更暴露在我们的眼里,莫非,这人吃了一堑长了一智、再不上当?   怀着种种猜测,我伫立于星空下的徐家汇绿地公园上,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叶姣仪和丹尼尔早在车上熟睡。   到了凌晨四点时,天上星群早已隐褪暗淡,即便那位高人再出现,我也无法洞观,我当即打电话给欧阳林娜:收队,回家睡觉,明晚继续来。   其时,杜冰婵早在她下属经营的酒吧里熟睡过去。   一路好不郁闷,回到叶家,和叶姣仪三人吃过一些点心后,洗澡睡觉,这一觉不知道睡到几点,我被一阵呼唤声吵醒:“起床啦!下午三点啦!”   睁开眼,叶姣仪穿着件睡衣,抱着个熊娃娃站在我床前。   我赶紧一望自己的下身,八月盛夏高温……我忙以毛毯盖住,一揉眼睛道:“考古学家可不是人体学家吧?你进我房间多久了?”   “呵呵,臭美,你以为我在偷窥你的身体么?”叶姣仪莞尔一笑,“我只是见你还没醒来,进来叫你一声罢了。”   “唔,那你先出去,我起床了,今天下午和晚上还要再忙。”我一伸懒腰。   “呵呵,这样,方先生,你为我算算,我今天所穿的内衣的颜色是什么?”叶姣仪蓦地站直了身体,嫣笑如花。   我没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瞪圆了眼睛问道:“你怎、怎么……杜冰婵告诉你的?”   “恩!”叶姣仪一点头,“没想到吧?她们华夏集团虽说和我们叶氏世爵是生意竞争对手,不过,杜冰婵和我是好朋友,我们曾在英国剑桥大学同班上过课呢。昨天下午,她给我讲过了你是如何算计某人身穿内衣的颜色……呵呵,好神奇,好神奇,你算算我今天身穿的内衣颜色,我想见识一下!”   “是吗?我已经测算了出来。”我再伸一个懒腰,“你上面没穿内衣,下面嘛,白色蕾丝花边内裤。”   “哦?!”叶姣仪一震,“不是要让人起身走向一个方向、再报出两个数字么?我都还没做,你就测算出了出来、这么神奇?”   “拜托,四小姐——”我套上汗衫,“你穿了一件这么明丝透色的睡衣,让我算,算个P啊,一瞄不就看出来了?”   “你……”叶姣仪面色一红,赶忙以胖熊娃娃遮住胸口,“我让你测算,你倒先看人家全身上下……唔,嘿嘿,听说玄门中人眼光雪亮,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这一次你可看错了,我上身不是没穿内衣,而是穿了一件隐形内衣,美国高科技产品,热天吸汗凉爽,呵呵!”   “隐形内衣?”我一愣,这种产品我倒还没听说过,开始瞄了一眼叶姣仪的胸部,但见峰峦如聚、波涛如注,很明显,她刚起床还没穿内衣,甚至说可能还没带胸罩。   叶姣仪见我一脸迷惑,笑道:“不相信吧?要不展示给你看看?”当即便要撩开胸前的睡衣。   我瞪圆了眼睛,连忙挥手道:“行行行,我相信,我相信,别弄出来验证了。”   我还在思考着世间哪有这么胆大的女孩、敢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身穿隐形内衣的上身和胸部。但当叶姣仪将睡衣脱下之后,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所谓隐形内衣,其实仍旧是一件紧身可见的衣服,但远望去却已然与身体肉色合而为一,乍一看浑似没穿衣服,而胸前敏感地带自然紧裹而不外露。   “呵呵,这就是隐形内衣,是我故意穿上的,因为它无色,我让你来算,其实是想为难你的,没想到,你这人眼睛很不老实,事先从我的睡衣里偷看……”叶姣仪噘起了樱桃小嘴,却见我一脸惊诧,紧紧盯着她的胸部,立忙再以熊娃娃遮住胸口,问道:“干嘛?!”   其时,我已经全身轰然而震——虽然她身穿的这件隐形内衣将她的双峰遮住,双峰间的乳沟却浑然透明——*近心房前的乳沟边,一排赫然醒目的红痣——   七颗!   以南宫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而排布!   毫无疑问,朱雀七星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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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0 | 只看该作者
晚上八点时,老张又打电话给我,示意他接到了白衣女尸亡灵,正向上海开去。尽管目前那白衣女尸亡灵对我们来说已经无多大帮助,但我仍旧叮嘱老张盯好它。   杜冰婵依然在她的“瓦迪莉亚”酒吧里身影联翩,离她不远的欧阳林娜给身处徐家汇绿地公园的我发过来消息,说她从没见过端庄美丽、贤淑清醇的公众人物杜冰婵会这么疯狂……   马克·吐温说得好,议会上那些风度不凡的议员在夜晚都可能是嫖客婊子。文静和疯狂本没界限,它们只是一个连通的刻度。   只有我知道,杜冰婵在酒吧拉下脸蛋、投入身心地疯狂买醉乃是诚心在帮我。   七位年轻的警察早已遵我吩咐在大上海城内七个方位上呈北斗七星状排列。   我站在星群密布的徐家汇绿地公园上,遥望着漫天星斗,四风凉风吹人省,更吹人、落天涯。一声轻叹,只觉斗转星移间彩俊星驰、沧海桑田,世态炎凉若斯。   作为一个玄门中人,我出世作为到底所为何事?   碌碌无为、蝇营狗苟?   以平常人的身份和心态走完一生?   还是老老实实协助警方在这里抓坏人?   人生,已经被我如此选择,纵然懊悔不已,只是当时已惘然……   风华绝代的强势美女、让我深为感触的杜冰婵那副醉人的面容已在我眼前冉冉浮现,没有男子能拒绝她的请求,除了我。可我,能拒绝得了她本人么?当她向我提及她要将她的生日烛光晚宴唯一托付给我一人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无论是她还是我,或许都走上了一条不归的路……   谁又曾料到,多日来和我出入各种探秘场合的叶姣仪竟然便是我的太阳司命星南宫朱雀方向上所对应的其人!她的胸口上有一排明显的朱雀七星痣,再将她的生辰八字和我的生辰八字一贴合,毫无疑问,她便是我要找寻的四位主命异性中的一位!   我才发现,我何其幸运——如果,胸口上有一排白虎七星痣的欧阳林娜是我的白虎主命星的话。   我无恒宗前人历时1800载都未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到和自己相对应的主命异性,而我,一踏入这片古老而伟大的土地上,就将近发现了两位主命佳人……   莫非,我真能找到我的龙脉?   看来,我和叶家的关系还真是不浅!叶家这位千金公主的命运毫无疑问会和我发生千丝万缕的关联。   “考古学家,看来,今后,跟随我去冒险不会有好日子让你过了……”戏谑到这里,陡见天穹中群星逆转,桃花正盛,稍一测算,其对应地面直指于我这天心西北而去,正处于杜冰婵所在的酒吧内!我一拍手:“终于露面了!”冲着对讲机朝远在陕西南路上的欧阳林娜喊道:“欧阳,你们注意,就刚刚,一位男子和杜冰婵接触过了,正是他,他便是那位幕后高人!!!”   “收到!”欧阳林娜应和一声,“可是,方先生,有些麻烦的是,今晚瓦迪莉亚酒吧在搞什么‘化装酒会’,所有人都戴着面具,连杜冰婵都装扮成了‘猫女郎’……”   我一震,问道:“也就是说,所有和杜冰婵接触过的男人,你们都已分不清了?”   “我们刚刚严密注视着上前和杜冰婵接触的人,共有五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不过,他们各自的身形和面具我们都记下来了。”   我隐隐觉得事出不妙:“化装酒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钻出了个‘化装酒会’?”   “我们也不知道,总之,就在半个小时之前,酒吧内所有人都戴上了面具,调暗了灯光,据说今晚出入这酒吧的全是富商名流,他们约定好今晚十点正式举办化装酒会。”   我再一仰观星群,毫无疑问,就刚才,那位幕后高人和一位女性接触过!但是……   “那么,方先生,既然你确定了星相,那么,我们立即行动,将刚刚那五位和杜冰婵接触过的戴着化装面具的人扣留起来,再逐一审问。”欧阳林娜传来了对话。   “不!”我阻止了她,“这‘化装酒会’绝不是偶然,极不简单!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幕后高人已经溜走了!”   “哦?和杜冰婵接触过的五人还在酒吧内呢……”欧阳林娜大惑不解。   “但那位幕后高人刚刚接触的并不是杜冰婵,而是另外一位女性!不信,你们去好好察看一下和杜冰婵接触过的那五人,揭开面具,那些人应该都是女性!”我一观星相,一阵轻叹,“看来,欧阳,上天好像不允许我们抓住那位幕后高人啊!”   果不其然,几位警察在酒吧里好好审视了刚刚逐一和杜冰婵接触过的面具人——全是女性。   “可、可是,问题出在哪里?”欧阳甚是焦急。   “问题就出在,玄机又被破坏——占据地面阴阳理气流动的北斗七星方位的武曲星位上出事了!”我苦笑一阵,“我才仔细一辨星相,但见北斗七星的武曲星上赤红交加,火线缭绕,定然走水——武曲木火相生,占据这个理气交感位置上你们的警察千万不能见火,否则便会有水火相克之忌,理气一通,幕后高人的行踪就又断了踪迹!”   “难道,处于武曲星位置上的小李也失职了?!”欧阳林娜立时有些愠怒。   “如果,他抽烟的话,我想,他定然点上了一支烟,以至武曲星位上水火相克,坏了玄机……”我轻叹一声,“不过,也不一定是他在抽烟——”   我说到这里,就听对讲机里传来了那位李警官焦急的声音:“欧阳队长、方先生,刚刚,我这里发生了火灾——我站立的地方在一幢老式公寓楼下,其三楼发生了火灾,附近所有人都已逃离,但我想,执行任务重要,不敢跑开,可是,楼上一团火球飞了出来,正好砸在我身上,我的警服已被烧了多个大洞……”   听到这里,我一阵感慨,果不其然!我当即说道:“小李,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既然附近发生了火灾,你赶快离开——”   “不,欧阳队长、方先生,火灾已经被救火官兵基本控制住了,只是,方先生千万叮嘱过的,不能离开原地,而且,我这位置上不能见火……但现在,是不是,又出问题了?”小李还是一位刚从警校毕业实习的小伙子,还不满20,声音颇显稚嫩。   “小李,受伤了吗?我马上通知警队救护……”欧阳林娜声音略微颤抖,我相信,她定然已经满含热泪。   “年轻的警察多好啊……”我长叹一声,仰首苍穹,向欧阳林娜说道:“那地方闹了火灾,这是谁都无法阻止的,看来,此幕后高人命有天相,非是我们能人为堪识逆改的……”   “可他犯下了恶贯满盈的诈骗罪行,让这种人横行于世,老天爷瞎了眼么?!”欧阳在对讲机另头急躁非常,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火气。   “即使此人命有天相,有天佑之,能处处得逃法眼,但我依然还有逆天的法门!”我狠狠一挥手,就听我的手机响了——   一接,竟是杜冰婵打来——重大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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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08-1-25 16:30 | 只看该作者
我来破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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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0 | 只看该作者
“方隐,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即赶往南京西路丽晶波特曼酒店,他说他在A座三十二层F11号房间等我,并说让我准备一千万现金,而且要美元。少一分,他都不会见我——他说他就是我在一直等的那人!”杜冰婵在电话里异常焦急,“可问题是,那人如何知道我手机号码的?”   “他没说他是谁?”我一阵诧然。   “没有,他就说他是我在酒吧里所要等的人……”   毫无疑问,给杜冰婵打电话的正是那位幕后高人。我迅即懵懂:那幕后高人,果然已看出来我们的一切计划!!   可是,此人竟有这般大的胆子——自报家门:清晰地报出自己的所在地址。   公然向警方特别是向我宣战了!   当即,我、欧阳及杜冰婵结成了电话会议。   “既是高人,看来,我这一套蒙不了他啊!”我轻叹一声,“狡兔不食第二口毒草,高人也绝不会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我还真小看了他,此人天才奇纵,第一次栽在叶姣仪身上,这一次,他再不会上杜总你的当了。”   “可他却叫杜总去见他、还要拎着钱?”欧阳有些不解。   “这才是高人!”我一声轻笑,“他分明已经看出来我们的计谋,却仍然要‘偏向虎山行’。对于杜总这么一位全东亚知名的美女富豪,他当然舍不得放过。但毫无疑问,他敢明确地自报家门,说明他早已设下了万全脱身之策!这也是公然在向我们宣战——杜总,只能再委屈你了,你马上赶过去。”   “这么晚了,人民币倒可以,可我到哪里去准备出一千万美金?”杜冰婵不无埋怨。   “我看,那幕后高人又不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钱,又何必一定要分人民币和美元?便是装上一箱草纸,也无所谓!我们紧随在后,那幕后高人断不至于能逃过我们的视线!”欧阳接道。   “不!”我摇摇头,“欧阳,不能小觑了这位幕后高人!我说过,他既然能清清楚楚地将地址报给我们,说明他早有安排,不然,他这岂不是在自寻死路?为了保险起见,更为了杜总的人身安全,这一千万美元我们必须准备好!”   “可那是美元,银行没营业,谁会储藏这么多美元外汇?”杜冰婵和欧阳异口同声。   “找叶家吧,他们的生意做得遍通天下,一时间凑出一千万美金我相信对他们来说不在话下。”说到这里,我让她们稍等,然后打电话给叶家主管经济命脉的叶梓慧,他是世爵财团旗下世茂银行的行长、又是世爵保险公司的董事长。   叶梓慧表现出少有的爽快,一位金融巨鳄,在深夜十一点钟时亲自开车将一千万沉甸甸的美元给我送来——装在一硕大的黑色密码箱里。然后,欧阳林娜派来一位警察将这一千万美金再传到杜冰婵手里。   我和七位警察依然坚守着北斗七星岗位。   “杜总,小心点……”在杜冰婵离去后,我忍不住向她打去了一个电话,“我已经周密安排部署好了一切,你放心……”   杜冰婵在车上良久没有答话,最后蹦出了几个字:“方隐,你叫我什么?”   “杜大小姐——”我刚一改口,就又被她抢了去:“不。”   我支吾好一阵,接道:“冰婵……”   无声。   “冰婵。”我好不委琐,“作为一个玄门中人,万千俗杂只为身外浮云,我都宜等闲视之,不会计较于心,做了就做了,失败便失败……可是,当这一切需要你这么一位娇人出面时,我原也才发现,我毕竟还是一个男人……”   “我只希望,我这次帮你,对我来说是值得的……”说到这里,她挂上了电话。   我轻叹一声,时间将近午夜十二点。   其时,欧阳林娜部署的警力早已在位于南京西路上的五星级酒店——丽晶波特曼酒店附近各个交通要点上进行了十面埋伏。自然,多位便衣尾随在杜冰婵身后。   处在徐家汇绿地公园上的我和另七位占据在北斗七星理气流动交感方位上的警察依然严密协调着,漫天星斗便是我的眼睛。   这位幕后高人如此老奸巨猾,且已胆大到包天。   亲自打电话让杜冰婵携巨款前去见他,这无异于向警方公然宣战,更是向我公开挑衅。   所谓“艺高人胆大”,有恃而无恐,此人到底又会耍出些什么手段来和我们周旋?   而老天爷一次次让其逃遁于无形,难道,此人真是一副天佑之命?   “命有天相”,这是玄学中一个极为罕见的观人命理,在我无恒宗看来,当世之人,万亿人中会有一人具有如此命相骨格——天佑,那便是,无论身逢何等艰难险阻,此人总会化险为夷、逢凶化吉。“天佑之命”印合了宇宙万物在瞬息万变的发展运行中与阴阳五行冲合生克的道理。人健康活着之时,阳气为盛,而得病之时,阳气渐弱而阴气渐盛,死则阴气笼身。往往重病之人在迷糊中能见到健康时根本看不到的东西——阴气为盛的界域里的东西,比如鬼魂等灵异。就是这个理。以五行来解释,人健康活着时,他自身的五行属性与世界万物的五行生克运动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人处三界之里,又入五行之中,生辰八字恒持固定不变地彰显出其五行命相,即此人是木命、火命还是水命、金命、土命。而一旦人得了重病或者死去,其周身与世界的五行生克便也相对渐弱或者完全消失。但世上却有一些人,他身处这个世界,在与阴阳正邪二气及万物的五行对撞交感中往往处于强势地位——   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四柱归为“年月日时”,根据天干地支的规律和冲合,在一个天干甲子和一个地支十二伦序里,四柱根据时序而定阴阳,比如:阳年阴月阴日阳时。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四柱里出现一个“阳”最多,出现两个“阳”者少见,而出现三个阳者,几乎逢一个甲子六十年也难得一遇,一人八字里阳字越多,据《命术》,此人的命也就越大,相反,一个人的生辰八字里出现的阴字越多,则此人的命相也就愈加轻贱。现实生活中,诸位一定听说或见到过:有人不慎跌落至一深不足一米的池塘里,淹死了;更甚者,喝两口水不慎进入气管,呛死了……可某些人,一不小心从五楼跌落下地,仅仅摔成个轻度伤残,被剧毒之蛇咬了一口,不进医院,照样活了下来……侥幸吗?   这实质上乃是八字中阳字与阴字的多寡之别。   据《命术》,生辰八字四柱,年月日时,各有阴阳之属,一阳三阴者,三阴克一阳,得五行一属,即一命;而两阳两阴者,阴阳相抵,亦得五行一属,一命;而一旦某人命里有三个阳字时,三阳克一阴,可得五行两属,即两命!两命者,非是说此人有两条命,乃是其命相极稳——一比如一颗子弹射中他的心脏他都不死,侥幸活下来。在世人看来,这是“侥幸”,但实质上乃是其命数有二。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只有五行一属即一命,某人是木命,某人是金命,但八字有三阳者,却具有五行两属,便有两命,比如他不仅具有木命,还具有一金命。这就是世上总有一些人“命大”、“死不了”的原因。   那么,一人出生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呢?   命里出现四个阳字,阳字占满生辰四柱天罡,根据甲子天干地支和黄道吉日的对冲规律,便是每逢三百六十年也极难得偶遇这种人!《命术》有云:四阳鼎聚,天佑之命。命里有四个阳字者,便是命有天相、天佑之人。八字四柱四阳,五行可得三属,即此人有三命!《命术》又有云:人有三命,克冲天阳,居阳之导,受阳之惠,得阳之性。即是说,一个人有三命,那么,此人已然占据了天地阳气之居导地位,便是道家所谓的“真人”,道家殷勤艰辛修身百年、堪悟大道,方得正果成真身,但命好之人,甫一生下来就是个“真人”,实在要拜他父母生育之功啊!玄学典籍记载,黄帝时崆峒广成子、秦人徐福、东汉张天师、晋人郭璞、司马懿等都是八字四柱四阳之人。   八字四柱四阳之人,有天佑之,必然长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我两次借星相设下天局,都未能捕获那幕后高手,遂使我天局洛书和桃花二局前功尽弃。诸葛亮葫芦沟火烧司马懿,孰料天降雷雨而熄火,司马懿得以逃生;堪堪我这厢即将成事之时,桃花北斗七星武曲星位附近发生火灾!这也是天意么?莫非,这位幕后高人果是八字四柱四阳之人有天佑之、因而处处得逃凶险?此人原曾干过三起欺盗暗门之事,现在又制造了多起诈骗大案……屡屡违背天理道义,我就不信,这种人,上天真会助他一逃再逃过正气之昭烈!   八字四柱四阳之人,有天佑之,此人必然命相高格富贵,承天之命,运势不俗,或要担当重任,造福一方,或是独辟宗派,可成圣人。但这位幕后高人却在这里偷摸抢骗,又叫我如何相信此人“命有天相”?   看看时间,杜冰婵拎着一千万美金应该早已到达了南京西路丽晶波特曼酒店约定的房间。   “你既然知晓我的姓氏,看来,这一次,你是摆明了向我公开挑衅……那么,我便要看看,到底这一次老天爷会不会再帮你!”我仰望着罗列星辰,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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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30 | 只看该作者
可是,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我始终没在此人星相上发现任何迹象!   自杜冰婵离去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杜冰婵应该早已到达了那幕后高人指定的丽晶波特曼酒店房间,也必然和此人有过一些接触——只要一握手,其星相上便有感应,这也是我事先对杜冰婵交代过的。   但我所设的桃花局无任何迹象反应在其司命星相上,也就是说,那幕后高人尚未和杜冰婵有过接触!   我站在徐家汇绿地公园上,心神异常紊乱。如此一来,我自然无法判断出在那酒店房间里是否有人、是否便是那幕后高人,自然,我也无法向欧阳林娜等警察下达行动指令……   我站在草地上,紧紧盯着漫天星群,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即将凌晨一点……一种不祥的感念慢慢笼织在我全身。   到得凌晨一点半时,欧阳林娜在对讲机里向我传来讯息,说杜冰婵早已进入了酒店,问我当前有什么反应。   到此,我愈觉蹊跷,前后一算,自杜冰婵进入酒店房间已近两个小时,难道,她还没见到约她赴面的幕后高人?如果房间里真的没人抑或有异,她何不向潜伏在外的警察示意、又或者向我们打来电话?   “方先生,我感觉有些不妙,我们是不是打个电话过去?”欧阳林娜在对讲机里问道,“我想,犯罪分子可能在又在给我们使诈以转移我们警方的视线、趁机在其他地方作案?”   “此人目前的兴趣在于杜冰婵手里的那一千万美金,他使诈又有何意思?我倒是觉得,此人盯上了杜冰婵,也故意在向我们挑衅,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要骗取钱财,更要挑衅你们警方,同时,他还要羞辱我!”我望着星群,言辞稍稍缓和,“还记得吗?那一晚我们在徐家汇绿地公园里和他交过锋,我绝不认识此人,但此人却能叫出我的姓氏……我有种预感,今晚,只怕这幕后高人要在完成这最后一单之后逃离上海!”   “可当前,我们该怎么做?杜冰婵进酒店房间后没有一丝消息。”   “她应该安全,再说,她是聪明之人,有异常她会见机行事的。我想,幕后高人定然在那房间四周,但是,他又岂是善类?他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公然邀约、报明地址,只怕他早想好了万全之策!我想,他一定还在四周观察,看有无任何异常动静。”我一挥拳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就不信,上天一定要助你逃过恢恢法网!欧阳,当前,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嗯!”欧阳林娜突然爽朗一笑,“方先生,说实话,我越来越觉得你像我的上司刘大队长……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顺利完成这次任务,我请你吃饭。”   “当然记得。”我一笑,“听说上海警察的收入在全国警察中数一数二,这一顿,欧阳,只怕我要吃穷你——”刚说到这里,我的手机骤然而响——   “方先生!!”是杜冰婵惊恐而犀利的声音,“一千万、那一千万美金不翼而飞!!”   我大脑里“轰”一声响过。   闭目五秒钟,我恢复过来,问道:“杜总,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林娜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一惊天消息。   “密码箱在橱柜里、我打开来、看过了,没有了,一分钱都不见了……”作为一位向来见惯了各种场合的大集团总裁,我没想到,杜冰婵此刻会是如此地惊恐。   原来,杜冰婵拎着一千万美金如约来到了丽晶波特曼酒店A座三十二层F11号房间,门口还有迎宾恭请入内。而六位便衣警察自然扮成酒店住客,出入该房间附近的房间。   杜冰婵在富丽堂皇的房间内等了约莫半个小时,那位幕后高人终于来了。   竟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奶油小生!   该年轻男子和杜冰婵打过招呼后,直接询问钱带来了没有。杜冰婵遵我们吩咐只为了稳住此人,当即将带来的密码箱打开,一千万美金让他点。   年轻男子点过之后,说道:“我并不是约你见面的那人,他还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赶到。”   这一来,因为“主角”还未现身,杜冰婵自然还不会通知埋伏在附近的便衣,更不会联系我。   于是,两人便在房间里等,谈谈笑笑,很快半个小时便已过去。就在这时,房门敲门声骤响!已是凌晨十二点多,谁会在这时不擎电铃反而剧烈敲门?杜冰婵稍许骇然,那年轻男子站起身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了,我们说好的,他来了会打电话给我,但现在,他还没打电话……你会不会事先报警了?!”说到这里,这年轻男子面露一丝凶相。   杜冰婵一惊,她还没向外面的便衣发出暗示——她怀里有微型遥控报警器,只要她一擎下按钮,潜藏在附近的警察便会收到报警提示。照理说这关头敲门的绝不应该是警察,当即答道:“我只为了见到我在等的那人。”   年轻男子点点头道:“这样,我看,为了保险起见,你得先把这一千万美金藏起来,我担心是警察!这么多美金,而且很明显是刚刚从银行里取出来,万一条子查夜来了,问不出个缘由、将这些美金扣了、再把我抓起来怎么办?你先把它藏起来,快!”   杜冰婵想想也有理,四下一望,豪华的房间里倒找不到一处地方可以藏下这么一个密码箱,床下面自然不能塞。   年轻男子见杜冰婵找不着北,拎起密码箱,说道:“那衣橱里不好藏么?”当即将密码箱丢进了衣橱,然后再用毛毯将密码箱掩盖起来,对杜冰婵说道:“好了,我想,警察不会搜到这来的。”当即,走向房门外窥孔一看,说道:“咦?怪事!他妈谁在敲门?外边鬼都没一个!”   杜冰婵走上来一看,门外并没人。   年轻男子当即道:“不行,我得到外面看看,不然不放心。我想,你等的人就快来了。你先不要走开,我出去看看。”说罢,开门而去。   谁知,这男子一去,竟再没回来,而杜冰婵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那位真正的幕后高人,更无法联系上。到了凌晨一点多时,杜冰婵始觉有异,猜想估计外面的便衣暴露了身份,那幕后高人定然发觉了情况掉头而去。当即,她打开衣橱、刨开毛毯去拎那密码箱,可一拎箱子,怎么感觉箱子轻了很多?当即一打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箱子里空空如也!!!   只有一张白纸,上写着:美人,谢谢你慷慨解囊。   杜冰婵当即打电话给我。   听杜冰婵说到这里,我竟然有发笑的冲动,摇摇头,叹道:“方隐啊方隐,亏你乃一介玄门中人,千算万算以让那幕后高人陷入你设的局,却不料他还未陷进来、你倒先着了他的道!”   欧阳林娜茫然良久,长叹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人应该已经潜逃了,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了。我没估计错的话,和杜总见面的那奶油小生不是人!”我猛一升调,将杜冰婵赫得不浅:“不、不是人?!”   这时候,叶姣仪和丹尼尔从离我不远处的车上奔了过来,“方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都被你吵醒了!”   “欧阳,我们立即赶往丽晶波特曼酒店,去看看究竟!”说到这里,我又向坚守在桃花北斗七星岗位上的诸位警官下达了收队指令。然后,我冲身边的叶姣仪和丹尼尔说道:“我们都想错了一点:我们原曾以为,自海兹·卡东波第的亡灵被我们毁灭后,那幕后高人应该会收手了,因为他再无亡灵可用。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幕后高人最近又召唤出了一个亡灵,或者便是他杀了人然后再召唤出来!这王八蛋,今晚肯定又以亡灵来骗走了杜冰婵拎去的一千万美金!走,我们马上赶到酒店去!”   叶姣仪和丹尼尔一对望,各自惊心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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