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雨的第一次电话

水中世界

　　我喜欢并习惯了对变化的东西保持着距离，这样才会知道什么是最不会被时间抛弃的准则。聊天时，我不会主动去问一些私人的问题，也没有必要说出自己的秘密，等时机成熟时，自然会知晓，因为形成信任需要时间，在没有确认此人可以信任的前提下，你就把他想象成一个恶人，毕竟社会就是个带着面具的舞台，有些话不能全信，嘴里编程好一套说辞，伪装着做人，说着一些不真实的话调侃调侃，这样的人还是有的，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直至看到真诚。
　　给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号码，这意味着日夜的交流积累起了一层信任，虽然是略带点羞涩地启齿，不过却是欢喜的。
　　第一次与小雨的通话，开始的一刹那，彼此竟不知道称呼对方为什么，纠结于是用真名呢，还是用网名呢？小小尴尬了一下，还是叫乐乐吧，熟悉而习惯。宫商角征羽，五音顿挫，有些人的嗓音具有一种磁性，如音乐般悦耳，不是清脆，是温柔的呢喃。许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声音，感觉自己的耳朵痒痒的，不是不爱听，而是很舒服，很愿意就这样地听下去，这样安静地聊着大学里的人儿，事儿，景儿，气氛轻松而愉快，可惜手机里头的嘟嘟声在催促，快没电了，从满格电量打到罢工为止，突然觉得时间竟是如此不够用。在我的记忆中最长的一次通话是2小时23分33秒，是与我最好的朋友，潘的一次通话；而这次，却是超越了我通话时长的极限，双耳已经发烫，要不是小雨说，当手机只剩下一格电的时候，对人体的辐射最大的话，估计我会边充电边打。这句提醒的细节，使得我以后在手机在只剩一格电时，会停下使用手机，让它休息去。
　　手机呓语，点点记忆时刻，看着看着就会莞尔一笑，过去了，时间在推着我们走，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了昨天，最后成了记忆里不再重要的某一天，这不是静止火车里，与相邻火车交错时，仿佛自己在前进的错觉，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成长，在这件事里，成了另一个自己。
　　学生时代，我惹哭过两位老师，一位是因我的不自觉恼怒而哭，一位是因我的言辞感动而哭，同一个自己，不同的思维和举止，而在最后，两位老师向我说了同样一句话：有你这样的学生，我当老师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