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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生科班——怀念天哥
天哥者,吾班植物生物学、专业英语、细胞生物学三课之师也!用天哥的话说,便是“全才,什么都能教”。为人潇洒不拘、个性张扬、亲则如兄长、厉则如严师,试问,生科班诸兄弟姐妹,谁人不尊之、谁人不敬之、谁人不爱之?
天哥向来穿着张扬不拘,常常上身衬衫,下身运动裤,且裤脚为松紧带收口,至于其鞋,尤为个性,将回力球鞋后跟踏平,当作拖鞋踢踢踏踏来去自如。这套装束风雨无阻,即便是植物生物学实验课也穿之与我们上山入林,且我们即使穿登山鞋也行之困难的山路天哥也如履平地,实为惊奇。
天哥原本不叫天哥,同样是毕恭毕敬的“*老师”,只是一段时间后发现,这样的称呼实在不能强加在天哥身上,与老师相比,天哥身上体现出更多的兄长之情,他会在自己的课上教育我们做人、学习、生活的方法,他常常说,重要的不是学到什么,而是如何去学,掌握了如何去学,学什么都是一样的。
或许他就是这么去做的。天哥学历颇高,中科院硕士研究生,天哥无比低调,常说自己只是掌握了学习的方法,并且一而再而三地教授我们各种方法,只是与之接触的时间太短,不能完全学会。天哥在学校里没有任职,其他老师说,天哥不是普通的老师,他是那种十分有个性的老师。这番评语,不知道若让天哥听来,感觉是喜或是悲。
天哥授课,教娱结合,第一节课认真讲课,传授书本知识,第二节课则是专业电影的天下,一边放电影,一边讲解专业知识。想来最为过瘾者莫过于专业英语课,天哥狂讲语法,灌输“知语法者得英语”的理念,找来数部当红美国大片,边看边讲实用语法,如今回想,学到的比大学英语课还要多。大学数十门课,至今为止仅天哥的课能够让我们下课了还不想离开教室。
天哥爱踢足球。记得大三那年在宁波天童专业实习,天气炎热,白天翻山越岭寻找植物动物标本,随队老师纷纷半途折返,唯天哥一马当先,翻越数座山头,返回住处,面不改色。傍晚时分,拖了几位学生便在附近一片草坪上踢起了球赛,一连两日,毫不见疲。那时天哥仍是穿着招牌式的回力球鞋,当然是踏扁后跟的,在球场上毕竟不便,于是干脆光了脚丫在草坪上飞奔,一时间球场上光脚丫子到处都是,颇为壮观。回校后的日子里,班里许多次踢足球都约上天哥,他也有约必到,和我们在球场上度过了许多时间。
那年实习,谁都有些伤感,因为天哥准备下个学期离开海院,去遥远的海南岛教书。实习的最后一天,带队老师破天荒地准许我们喝酒,只因为给天哥送别。于是全班敬天哥、全专业敬天哥、各寝室敬天哥、各桌敬天哥、各个人再敬天哥……天哥来者不拒,一律满满喝上一口。清楚地记得,天哥叫出每一个前去敬酒的同学的名字,说着勉励的话,渐渐眼睛开始矇眬……
那一夜,天哥醉了。
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天哥要离开海院离开我们的时候,天哥却没有走。第二个学期,我们再度看到,课程表上清楚地写着天哥任我们细胞生物学的教师,谁也没有说什么,但彼此清楚,天哥迟早会离开这里的。一个学期后,没有再次告别,天哥便离开了海院,或许天哥认为已经告别过了,就在那年的天童。天哥去了海南,一所并不出名的医学院,那里有他人生的另一半,或许那里更适合他。
此后不再闻及关于天哥的消息,只是每每听闻某某老师个性张扬,则想起天哥,暗叹论及张扬,无人能及天哥,论及教学,也无人能代替天哥在我们心中的地位。
前些日子与同学谈起天哥,忆天哥做为,纷纷感叹:论真正的大学教师,天哥可为其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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