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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好靜。
陪著她的是一瓶酒和昨天剛錯過的影子;他走開,像是永遠離開了這間酒吧,這條街,甚至這座枯死的城。她打算醒來的時候學著他在眼眉上打一個洞,好讓輕微的疼痛證明愛情的存在。十點二十三分,答錄機上第三條留言,他說他會回來。她開始感覺到愛的出現,只是,已經過去。午夜的時候她總會下意識地點燃一根香煙,要的是燃起自己的感性,藉故習慣夜裏沒有了另一個人的生活。
煙不是香的,猶如夜裏的思念充滿著苦澀,而漸漸迷上它的滋味就像中毒。也許,等不到他回來,煙都跑了,只留下幾堆印著唇膏的濾嘴。側著頭看了看身旁的陌生人,傻笑,他以爲她醉了,卻永遠錯過那些從臉上爬過的淚。想必空洞的酒杯裏埋藏著他的過去,想問爲什麽威士忌配上了冰,想哭,又繼續笑著,虛僞的外表逃出了原有的定律,掩飾著心底的故事。這種相遇好累,醉,想被徹底麻醉,直到熟悉的影子再出現在瞳孔內,她終於哭了。二十五個小時後她預言,將會失去她的男人,有過的記憶就只是咖啡上的泡沫,華而不實的裝飾。點了一根煙,夜,變得特別漫長,那短暫的煙火並沒有爲誰停歇,燈光下沒有了你或我,隱隱約約看出無數交錯的剪影,偶而走過幾個人把彼此的距離拉長,害怕無法從中辨出你的背影,卻因爲莫明的阻礙使得心中的感受更清晰。
誰是誰,誰,又是誰的最愛?!
錯亂的影子最終缺少了你和我。他享受著一個人的自由;她,沒有再爲誰停留。她從麻醉中蘇醒,看到濾嘴上的吻..剛剛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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