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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sf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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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爱情:出轨,以寂寞的名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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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47 |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自己彻底被击败。
  晓雪,哈,我终于明白过来晓雪是谁,这是谁的恶作剧?

  茫然盯视着眼前模糊的脸,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她伸手在我脸上拧了一下,嘻嘻笑起来,很快又收起脸上的笑。
  “本来接近文涛只是想帮姐姐报复报复你,不过现在我不这样想了,你别想和我姐夫好了之后又那么轻松的就嫁给文涛。”

  她转身离去,和来的时候一样摇曳多姿。

  我瘫在沙发上不能动弹,不能思考。剩下的只是咚咚撞击的心跳声和簌簌发抖的身躯。在我恢复神志的那段时间,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无法去思考任何的事情,那种混
沌的状态该如何去形容呢?

  照片散在面前的桌子上,眼睛是模糊的,只是因为震惊,不是因为眼泪,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从不会用眼泪来解决问题。

   慢慢跺出茶楼,秋日毒烈的阳光射得我一阵昏眩,茫然四顾,居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公司是不用回了。早上的时候文涛给过我电话说今晚要在我那边明天一早好去民政局,那边也是不能回去的了。那么我该去哪里?思路还是混乱的,摸摸包里的那叠照片,才能确定刚才的一幕是真实的。

  掏出手机给林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这个动作后来想来只是下意识的,并不是想跟他说什么,事实上我也没有告诉他今天这件事的只言片语。

   他接电话的声音是惊喜的,问我怎么会想到给他电话,这段时间我都没有主动给过他电话,他也并不知道我明天就要去领结婚证。我说只是想随便聊聊,有点闷。

  “那么我来找你,我们见面聊。”一听我这样讲他就急急的说道。
“不用,就这样说说话好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林强总是很容易就能察觉我的不对劲。

   我无话可说,随便聊也找不到话题,只好告诉他没事,然后挂掉电话,关了手机。
打了个车,跑到刚装修好的新房里,缩进自己精心挑选的沙发中。该怎么去理清这团乱麻?
那个晓雪到底是什么意思?
12#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47 | 只看该作者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新买的沙发实在很舒服,我居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个下午发生的事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让我疲乏不堪,哪怕是在睡梦中,我都觉得自己的神经突突的在跳动。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的做着一些奇怪的梦。在那些梦境的片断中出现身边许多熟悉的人,但都漠然的做着自己的事对我视而不见,我穿梭来去,感到冷,感到害怕,明明知道是在做梦,但就是挣不脱醒不过来。

  我恐惧极了,跑去每个人的身边跟他们说话,回答我的都是冷冷的一瞥,好像在上演一幕无声的哑剧。我开始奔跑,想要跑出那个冰冷的梦境,我害怕就此再也醒不过来,直到我撞上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林强,我拽住他,想告诉他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几声干涩的格格声。我着急了,开始哭泣。

  有人在摇晃我,在叫我的名字,我终于醒过来,眼前晃动的是文涛那张惶急的脸。

  头痛得快抬不起来,浑身酸痛异常,我勾着文涛的脖子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客厅里的吊灯亮着一盏,发出柔和的光。
   摸摸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做恶梦拉?”文涛伸过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
  “没事,可能最近压力有点大,”我对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等你很久你都不回家,电话也打不通,公司说你下午就走了,”他顿了顿:“我是过来才看到你睡在这里。”

  “对不起,忘给你电话了。”我揉了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头怎么好像被人重击了一样。
  文涛轻轻揽过我,让我躺在他的腿上,帮我按摩痛得快要撕裂的头。我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现在几点了?”我问。
  “12点过了。”

  静默在我们之间展开。
  宁愿自己不要清醒过来,文涛一定是找不到我,心里烦乱才跑到这里来的,我们将要共同生活的新家。如果还能有将来的话。

  “饿吗?晚上肯定没吃饭。”和以往一样怜惜的声音。
  我坐起来靠在他的肩上,止不住的开始流泪,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和虚伪。可一想到汪晓雪,对文涛又有点恨恨起来,我那么自责干什么?这样的相互欺骗有什么意思。

  我决定不再演戏,相信文涛的心里也不是糊涂的,横在我们身前的东西总要撕破的。
我还没有说话,文涛已经先开口了:
  “沫沫,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们还能结婚吗?”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互相坦白。”
  “是吗,需要坦白什么?”

  我蹭的坐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还要装下去吗,装到什么时候?”
  “我装吗?你外面的那个男人是谁?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他的脸胀得通红,我知道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你喜欢他是吗?所以你才在我们结婚前犹豫不决的是不是?”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来问我?”
“我最初只是怀疑,直到有天晚上我去找你看到你上了他的车。”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出来?”
“我怕你离开我。”
“就那么简单?”

文涛一把搂过我:
“我真的不愿意你离开我,以前的事我们忘掉好不好,你不要去见那个人了,我们结婚,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我推开他,问他:“你那么容易就原谅我?”
“是的,我爱你!”

我相信文涛说的话是真诚的,可是他说得那么冠冕,忽略了自己也有的背叛让我忍不住冷笑起来。
“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

这个时候我居然在想汪晓雨,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妹妹最终背离了她的初衷。

我盯视着面前那张疑惑的脸,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是谁说过,猜忌犹如黑夜中的蝙蝠,我们彼此的信任一点一点的被吸食殆尽。

“他是汪晓雪的姐夫,”说出这句话后,我又补充道:“汪晓雪!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人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存在的吧,看着文涛震惊的表情,内心深处居然有着恶意的痛快感。
13#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48 | 只看该作者
这是怎样的一个局面,我们用怎样的眼光在注视对方却又无言以对。
  过了良久,文涛默默起身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重重的砸在心上,我痛哭出声。
  走的时候,我把房门的钥匙留在了茶几上。

  我无意去夸大自己的悲伤,因为没有,有的只是真相大白之后的解脱感,不必再为自己怀揣的那点秘密感到负疚,不必为别人的威胁感到揪心,也不必因为洞悉了情人的出轨而犹豫。

  除了我没有在某个时刻用一个大红本子把自己和另一个人拴在一起外,我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变化,照常上班,照常吃饭,照常上网,照常睡觉。当然,我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表象,现实又不是演电影,黯然离去,从此永不相见,在回忆里缅怀对方。

  唯一我能肯定的是,我和文涛再无可能,我不想有一天我们在争执中拿对方曾经的背叛来作为攻击的武器,太多这样的例子,当时的原谅并不等于抹煞。

  已经很久没有和西西联系,女人间的友谊实在太脆弱,杨雪觉得我站在西西这边,不愿打电话给我,按照她自己的方式一意孤行。而西西,那次见面的不欢而散之后,也许我们都忙着为自己的事情烦恼,因此忽略了对方。

  想到这里,我拨通了西西的电话,希望杨雪没有闹得太过头。
  话筒里传来僵硬的女声“您拨的电话已停机”。
  停机?我再拨了一次,确定没有拨错,传来同样的声音。

  我快速按了她家的号码,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电话,是她妈妈,声音是怯怯的。
  “喂,哪位?”
  “阿姨,是我,西西在家吗?”
  “沫沫,是你呀,”阿姨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接着又暗下去了:“西西搬出去了。”

  “什么?!”
  “你知道她的事的,杨雪老是来闹,西西又不听我劝,结果她就搬出去了,搬出去了也好,杨雪知道她不在也很少来了……”
  “阿姨,”我打断她的话:“西西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没告诉我,怕我去看她,也怕杨雪知道她的住处。”

  我吸了一口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两个好朋友为了个男人闹成这样,又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冷静的处理问题吗。

  “她现在的电话是多少?”
  “她不让我告诉别人。”
  “阿姨,我不是别人。”
  “你可别告诉杨雪,她要找到西西不得了的,”把号码说给我之后又反复嘱咐我:   “你一定要劝劝西西,她现在谁的话也不听,你跟她最要好,一定要劝劝她啊,我都快被她急疯了。”

  我安慰了阿姨几句,挂掉电话。
  按照新的手机号码拨过去之后,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是西西。

  “沫沫,是你,我妈告诉你号码的?”
  “是,你在哪里,怎么不告诉我你换号码了?”
  “沫沫,我想找你的,可是上次我们……”她的声音里有哽咽声:“我怕你不站在我这边。”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的?”我觉得事情一定很严重了。
  “我在×××的,你马上来,我出来接你。”
14#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49 | 只看该作者
西西现在住的地方是个离市区较远的幽静的小区,远远的在出租车里就看到她站在门卫处朝我这个方向张望,车刚一停下就见她已经奔到了车前抢在我前面把车费给了。

  “这里太远了,我来给吧。”
  我下了车,这里是很偏僻,环境优雅,属于有车一族住的地方。
  
  “王瑞给你找的这个鬼地方?”西西看起来很憔悴,瘦得更厉害了。
  “是,”看她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但他很久都没来了。”
  看着西西骨瘦如柴的样子,我很气愤,声音也提高了:
  “这算什么,金屋藏娇啊。”
  “小声点,进屋里再说嘛。”
  四周并没有人,小区很安静,小桥流水,王瑞很会找地方藏人,我“哼”了一声。

  “西西,杨雪是不是找了你很多麻烦。”
  “恩。”
  “王瑞呢,他就这样隔岸观火!”
  “你知道杨雪的,他也不好受。”

  在西西收拾得干净过头的房间里(我怀疑她一天不知道擦拭了多少次地板),她开始向我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少,大致的情况我都了解,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发生了些什么,只是我想做西西心事的一个垃圾桶而已,她本来就内向,又没几个朋友,再这样憋下去谁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本以为西西搬到这里只是为了避免杨雪过于频繁的撒泼行为而已,没料到远不至此。杨雪居然找了人堵在西西回家的路口恐吓她,还采用了我在电影里才看到过的一招往脸上泼脏水,并威胁说出如再缠着王瑞不放下一次就是硫酸之类的话。

  香港电影里在这个时候可以报警,然后会有皇家警察贴身保护。现实中当然不会也不可能会有这个办法去应付,第三者插足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于是西西只能采取躲避的方式了。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我看得出来西西很害怕,因为我们都了解杨雪不是口头说说而已的女人。我在他们的这场混战中帮不上任何的忙,任何的劝说对他们来说都是对牛弹琴,西西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爱昏了头的女人,失去理智,失去自我,对所爱的男人完全的信任。我小心翼翼的想令她清醒一点。

  “对这件事,王瑞怎么说的?”
  “他担心我才让我搬到这里的,杨雪整天跟踪他,现在连给我打电话都很难找到机会。”又泪花闪闪的了。
  “你确定他会离婚?”
  “沫沫,你别老是怀疑王瑞,他对我真的很好,他现在离不了婚只是杨雪那边不好处理。”

  我不想跟西西起争执,免得她又说出什么尖刻的话来。赶忙安抚她的情绪,她现在很容易激动,我就算不赞同她把自己陷在这样的处境里,但至少是理解她的。

  “你都知道杨雪不好惹,还去招惹王瑞干吗。”我小声嘀咕。
  “是他先约我的,”西西叹了口气:“可是我也勾引他了,我真的好喜欢他。”
  我把王瑞在心里用自己最恶毒的语言骂了一遍。

  没有在西西那里待多久,虽然她极力挽留我。我想陪陪她,但又自私的不愿意见到两张苦瓜脸相对,不愿意控制不住自己舌头的时候把对王瑞不看好的想法说出来伤害西西。

  我也没告诉她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善于对朋友倾诉自己,可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智来解决感情上的事情,这是我跟西西不同的地方,至少我不会明知是个互相伤害的陷阱还飞蛾扑火般的往下跳。

可是我比西西好得了多少?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爱的是什么,这也是种勇敢吧。
而我呢,懦弱,怀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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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50 | 只看该作者
和文涛结婚的事件搁浅后,我们再没有电话,他给我发过一个信息,大致意思就是彼此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走下去,又说绝对是不愿意和我分手的。那个信息我保留了一天,然后就删掉了,心里不是没有不舍的,但真的走进一个自己已经预见的将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奇怪的是林强居然也没有给我电话,我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强烈的挂念他。

  我开始下班后一个人逛街买上一大堆小说、碟片、零食回家后缩在沙发里看到深夜,或者干脆一个人跑去看电影,虽然有点形单影只,不过总算打发掉无数可能胡思乱想的时间。

  晚上总是失眠,白天总是疲倦不堪,我强打精神维持生活的正常作息,推却所有的应酬玩乐,甚至不想跟人说话,我发现自己很丢脸的有了种种失恋的现象。可是,到底失去的是什么恋情呢?

  这天下班后,我跟在一群神情麻木的人后出了电梯,有些茫然的往外走。也不知是从哪个方向冲上来一个人就往我脸上扇了两耳光,火辣辣的痛意刺激神经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是汪晓雨,没有我上次见她的从容淡定,一副狰狞的嘴脸,用憎恨的眼神盯着我。

  我摸着滚烫的双颊,痛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很想还她两个巴掌,可是没有这种经验,于是只好傻愣在那里看着对方。

  后面一个男同事钻出来拖我退后两步,质问对方干吗随便打人。
  “就打她怎么样,死不要脸,勾引谁不好,偏勾引结了婚的男人。”

  我看她又要冲上来,赶忙闪到男同事的后面,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人,电梯还在不断的走出来下班的人群,里面有很多是相熟的同事,我的脸越来越烫,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躲什么躲,你除了往男人身后躲还会什么,知道害羞还勾引什么男人……”
  我已经听不清她后面说了些什么了,只觉得耳旁是一片嗡嗡声,双眼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羞愤之情充斥了整个大脑,我想回敬她几句,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直到一个平时比较要好的女同事把我拉出了那个是非圈,另几个同事挡住不停想向我动手的汪晓雨,在旁观者小声的议论声中,在汪晓雨厉声的斥责声中,我跌跌撞撞的被拖进了路旁停着的出租车。

  在进出租车的一刹那,我居然清醒的看到门厅旁斜倚着微笑的汪晓雪。

  出租车上,女同事絮絮的对我说着什么,我全身都在发抖,眼前不断的闪现刚才被人围观的那一幕,此后的无数日子我将成为这栋办公大楼茶余饭后磨牙的谈资了。

  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打了,且被冠上不要脸的骂名。
  也想不明白汪晓雨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撒泼,我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那种女人啊,婚姻真的就那么容易改变一个女人的本质吗?

  五分钟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惊住了旁边的同事,我叫师傅把车开回去。
  双手都还在发抖,可是我必须回去,就算我有万般的不是,我也不愿意自己懦弱的不敢去面对汪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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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50 | 只看该作者
从出租车步出来,正好看到汪晓雨两姐妹站路边准备离去,缺了我这个主角,热闹已经无法持续下去了。瞬间,我有点后悔自己冲动的决定了,装什么勇敢呢,可是她们已经看到我了。

  我见识了汪晓雨的阴晴不定,刚才还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现在见我自投罗网的回来,却只是冷冷的注视着我。而汪晓雪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立在姐姐的旁边。

  撇下陪我的同事硬着头皮走到她们跟前,旁边路过的认识的人也好不认识的人也好,悄声对着我指指点点,此刻的我还有什么颜面可存呢?

  回视汪晓雨锋利的目光,我同情这个女人,可是也无法原谅她今天对我自尊心的践踏,我说了一些并不是我心里真正所想表达的话出来。

  “我收回上次对你说的话,本来真没想过跟你争一个男人,可现在是你把林强推到我身边的。”感觉牙齿都还打着颤。

  抓住她又想打我的右手,实在不知道当时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还有,本来我可以顺你的意和男朋友结婚的,可惜你妹妹不同意,不如你问问她到底是帮你还是帮我的。”

  汪晓雨转过头诧异的盯着妹妹,看着她们姐妹僵持的样子,我笑了。

  “汪晓雪,你以为你破坏了我跟文涛就能乘虚而入吗,看你的样子也不见得就得到了什么好处,否则不会这样来找我的麻烦了对吗。”

  她的脸上有丝慌乱,始终年龄太小,不懂得用更成熟的伎俩。
  “贱人!”她从牙缝里挤出骂我的话。
  “你不是更贱,连姐姐的婚姻都要破坏。”我毫不口软。

  “晓雪!?”汪晓雨顾不上理我了,她脸上布满了疑问。
  “等你们站在同一条阵线的时候再来声讨我好了。”我撇下她们快步转身离去。

  对同事说了声抱歉,赶忙钻进出租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人心真是深不可测,我没想到自己也如此的恶毒,当胸中那口怨气舒出来后,剩下的只是后悔刚才的口不择言了。我不想说自己有多么善良,可那个罪魁祸首是我啊,不管先前的想法是怎样的。

  摸出手机,控制不住给林强挂电话,我并没有自以为是的理智和坚强。听到林强的声音,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终究还是插足了别人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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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51 | 只看该作者
林强到的时候,我呆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和羞辱中恢复过来,心跳的速度仍然很快,大脑呈现一片混乱的状态,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幕并不是真实的。但是,打开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我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你怎么了?”他拖着我的手坐回沙发上。
起先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叫他过来,现在我同样不知道如何告诉他这一场闹剧。

“谁打你了?”林强的声音很焦急,他的手轻轻的摸上我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疼。
“为什么这段时间都不给我打电话?”话一问出来我就发现自己真是矫情。
“先告诉我谁打你了?”他扯过一张纸巾,轻缓的擦掉我脸上的泪水。
“你老婆。”

他的手在我脸上顿了几秒钟,然后把我的头揽过去靠在他怀里。
在林强紧紧的拥抱中,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这段时间压抑的情感,伪装的坚强都崩溃了。

“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你离婚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
“我们早就说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变卦,你为什么要拿我作为你离婚的借口?”
“对不起!”
“我今天真的好难堪,好丢脸?”
“对不起。”
“你老婆没打错我,我真的很不要脸,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沫沫!不许你这样说,所有的事情都怪我没处理好,害得你牵扯到里面。”
“这段时间为什么不给我电话?”
“我想处理好离婚的事情再来找你。”
“我并不想你离婚,现在也不想。”
“我知道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那她呢,活该遇上你吗?”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补偿她的,对不起。”

补偿得了吗?我该怎么做才好?心里很想不管不顾的和林强在一起,可是总有一些其他的思绪冲出来困扰我,怀疑,担忧,恐惧,内疚让我犹豫着停滞不前。

“我不结婚了!”
“真的?!”
在我告诉他汪晓雨两姐妹的冲突、我和文涛的摊牌后,林强的脸上又是歉疚又是高兴,这个男人是爱我的吧?心里的天平起了偏斜,其实早就偏斜了,不让自己停止内疚无非是想减轻良心的负担吧!看穿自己的虚伪!

“沫沫,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知道。”
“你舍不得文涛?还是你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你别逼我好吗?”看清自己的虚伪后,又不可避免的陷进两难中。
“我已经和她分居了,现在不管有没有你,我和她都不可能再和好。“
多自私的话,多自私的两个人。

我们最初在一起的目的多么简单,这样的两个人真在一起了会幸福吗,会互相信任吗?
我无法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我爱他,而真的和他在一起的心是不确定的。

后来,我们都不再说话,静静的靠在一起。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这样的讨论是没有结果的,我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打电话到公司请假。老板很快就准我假了,还关心的补充上几句,叫我多休息几天。

我已经在公司的桃色新闻版面上大放异彩了吧,想到平时表面上相处和平的同事议论我“假正经”、“不要脸”、“第三者”之类的话,心里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噬咬,难受得快要死去。一整天都赖在床上不愿意起床,林强说要陪我也被我赶走,只想一个人。

有什么比品尝自己亲手种的苦果的滋味更酸涩呢?
18#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51 | 只看该作者
关掉手机,拔掉电话线,让自己的世界清静下来。害怕有好事的同事打电话借关心的名义探询小道消息,都市人窥视他人的隐私的欲望是那么强烈。把窗帘也拉下来,让房间陷在昏暗中,似乎那样就挡住了外面的流言蜚语。

  林强走的时候,我说想静一下,他亲亲我的脸说照顾好自己,会一直等我的电话。这个男人实在是了解我的,懂得在何时放开我的手,又在何时出现于眼前。

  什么也不让自己去想,把空调开到最冷,卷了张薄毯在身上,缩在沙发里看从前买的碟片。都是些反复看了N次的老片子,喜剧的就笑,悲剧的就哭,困了就睡,饿了就叫外卖,嗓子不舒服了就自言自语的说上几句傻话。甚至有了一种错觉,如此惬意的生活何来烦恼?

  连着几天都这样过下来了,希望外面的人已将我遗忘,让我以新生儿的姿态再次出现,痴人说梦吧。

  有时候想到文涛,似乎觉得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不然他为何将我遗忘得如此的快?

  惬意生活的结果就是我的时间全部颠倒过来,在清晨泛白的天色中才可以入睡,有什么不可以呢,反正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偏离的还不止我一个人。

  深夜,再次看了一遍《走出非洲》,然后坐地上发楞。茶几上散落的书籍,地上凌乱的碟片,还有蓬头垢面的我。

  楼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叽叽咕咕的说话声,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凌晨2点,是哪家喝醉酒晚归的人?然后门铃就尖叫起来,震得我的脑袋发胀,找我的?

  凑到猫眼上借着楼梯里白晃晃的灯光看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我在门里询问对方是谁,传来西西的声音:“沫沫,是我,开门!”

  慌忙打开门,西西挂在那个男人身上醉眼迷离的望着我。
  我拉过西西,怀疑的盯着那个男人,他被我看得有点手足无措,慌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沫沫,他是好人,”西西双手圈在我的脖子上,勒得我难受,满口的酒气扑面而来:“送我,我要到你这里来。”
  我无暇再询问什么,叫那个人帮忙扶她进去,饿了一天的我没力气承受西西酒醉后沉重的身体。

  把她扶到沙发坐好,西西抱着我不放,絮絮的说着难受的话,脖子上感觉她冰凉的泪水。

  “你是谁?西西的朋友?没见过你。”我轻轻的拍着西西,暂时顾不上她,转头问那个在旁边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的男人。

  “不是,今天她在酒吧喝醉了,一个人,我看有人找她麻烦就想送她回家,然后就到这里了。”他用无辜的眼神回望我,一个干净清爽的男人,年龄应该是30多岁,我相信了他。

  “谢谢你。”
  “没事,她一个女孩子跑到那么嘈杂的酒吧喝酒太危险了。”
  “是,所以真的很感谢你。”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西西差点被几个年轻男孩带走,要不是这个人,真不敢想像后果。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她。”
  他向门口走去,我叫住他,请他留下姓名和电话,我想得谢谢人家才好。

  “好的,谢到不用了,”他看看歪在我身上的西西,又看看茶几上的一片凌乱:“呃,我把电话写在哪里?”

  伸手随便抓了一本书,让他在书的最后一页留下姓名电话,找笔花了一分钟,最后从电脑桌的抽屉里翻到一支。

  “顾亚宁,139××××,”我困难的从西西紧箍的双手下伸头看着他写下的字,字体很漂亮:“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他笑了笑,说我这里很冷,然后自己找出遥控器关掉空调,离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房门。
  
  回头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西西,明知她已经听不进去我说的什么,还是忍不住责怪起来,骂她发什么神经一个人跑去喝酒,又不是小孩子了,心情再不好都要懂得控制自己。又把她的手掰开,缠得我快透不过气了。

  跑到厨房倒了杯温水给她喝下,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然后帮她换上我的睡衣,她的衣裙一片狼藉。
  收拾好她后,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最近特别喜欢喝加了许多冰块的凉水,似乎那样可以让自己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西西一直在哭泣,醉得坐都坐不稳。我把扔在旁边的薄毯搭在她身上,真的有点冷,现在已经不是炎炎夏日了。

  “他好多天没给我电话了,我打他电话也关机,我不敢打到他家里去找他,该怎么办?”
  对着她求助的眼神,我没办法回答。

  “他会不会后悔了,我真的很害怕,杨雪比我好对吗?我根本就比不上她是不是?”
  “可能王瑞最近有事,不方便找你。”我自己都觉得安慰的话很无力。
  “不会的,他再不方便也会想办法联系我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西西的脸苍白得可怕:“沫沫,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找他,除了你没人可以帮我了。”

  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王瑞,可想起杨雪曾经对我说的话,还有自己这段时间的变故,我强迫自己换个角度去看这个人。
  能怎么样去帮西西,我迷惑了。

  在我看来,更重要的是让西西冷静点,她简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你先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说好吗,你知道我肯定会帮你的。”安抚她到床上睡下,闹腾了那么久,终于安静下来。

  西西在睡梦中喃喃的说着醉话,我头痛得厉害,找了止痛药吃下,才迷迷糊糊睡去。
19#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52 | 只看该作者
“说说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电脑另一端那个从未谋面也不会谋面的人。
  “一个寂寞的人。”深蓝回答我,我想他的嗓音一定是沙哑深沉的,因为过度的抽烟。
  “为什么?”
  “这样的深夜还挂在网上的人哪个不寂寞?”
   “你有想念的人吗?”
“有的吧,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能忘怀的人,你也一样。”
“我没有。”我嘴硬。
“那是因为你选择去忘记你想念的人。”
“你有爱的人吗?”
“曾经有,现在选择去怀念。”
“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很容易就会爱上一个人,也很容易就遗忘一个人,”我发了一个难过的衰脸过去,“我很容易爱上的人也经常很容易的让我失恋,直到我再爱上另一个人。”
“那不是爱,只是因为你生病了,中了一种毒。”他发了一个笑脸给我。
“毒?什么毒?你别取笑我。”我敲了他一下,当然只是发了个敲头的脸过去。
“真的,很多人都会中这种毒,我也会,一种叫做‘寂寞’的毒。”
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爱情是这种毒的解药吗?还是毒发的症状?
20#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9:52 | 只看该作者
被门铃的声音吵醒,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时间,11:30,想起身去开门,一阵昏眩,头重脚轻的又摔倒在床上。好痛,捧着脑袋,忍不住呻吟出声。

  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接着西西走到床边跟我说文涛来了,我对她摆摆手,她坐下来轻声问我是不是吵架了?

  “头好痛!”
  伸过一只冰凉的手,然后是一声惊呼:“好烫。”
  我制止西西想冲出去叫文涛的动作,告诉她以后再跟她解释,让她先打发走文涛。感觉说这几句话都快提不起气了,浑身好软,闭上眼睛想继续昏睡。

  西西没理我说的话,干脆直接大声叫文涛进来,说我发烧了。
  想强打精神坐起来,但是碰到身上哪个地方都痛,于是放弃。

  感到文涛温暖的大手覆上我的额头,然后是他着急的声音: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来,我们去医院。”他托着我的肩头想扶我下床。
  “没事,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推开他的手。
  “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固执好不好,”他叹了一口气:“西西,你帮她换件衣服,换好了叫我。”

  我看着文涛带上卧室的门走了出去,还是乖乖的坐起来换上西西从衣柜里找出来的衣服,身上的那件睡裙穿了好多天了,一直没出门,也懒得换。

  “你们怎么了,”西西坐一旁用疑虑的眼光看着我:“是不是东窗事发了。”
  穿衣服的手似乎都有点发抖,突发的感冒折腾起人来还真不是盖的。勉强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嘴唇干得发疼:“别那样看着我,用不着羡慕我的身材。”

  她靠过来帮我穿上一件薄外套:“还有心情开玩笑,身体好一点再跟我说好了。”
  文涛端了一杯水进来给我喝下,然后搂着我出门,西西跟在后面。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风吹着有一丝凉意,我瑟缩了一下,天气什么时候已经转凉了?

  门诊人满为患,搞不懂现在生病的人也那么喜欢凑热闹。文涛跑来跑去的排队,挂号,领药。

  对着医生麻木的脸诉说症状,然后张嘴,伸舌头,量体温,最后,昏沉沉的我被领到一个大房间打吊针。感冒发烧而已,吊两天水就好了,医生说。

  整个过程,我都斜倚在西西的身上,没让文涛靠近,自己是否对他过于冷漠?可是真的不知道两个人还能说什么,甚至接受他现在的关心我都有点心虚。他是想把哽在喉咙里的那颗刺吐出来吧,而我宁愿选择咽下去。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生病的人很多,所有的床位几乎都满了,但房间里异常的安静,躺这里打吊针的谁也没有力气喧哗了。我盯着吊瓶里滴滴答答往下掉的药水,身上很冷,手指因为输水凉得发疼,还好多穿了一件外套。

  让他先走好了,今天不是解释和摊牌的好时机,如果还有这个必要的话。转头看到文涛愣愣发呆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吞下去了。

  终于打完吊针,精神似乎真的好了许多。
  “我自己回去好了,不用你陪我。”挽着西西,低头关注脚尖没有看文涛。
  “先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们回去,”感觉他灼热的目光在盯着我:“只送到楼下。”

  肚子饿得厉害,从昨天到今天都没什么东西下肚,但又没什么胃口。找了个喝粥的地方坐下,文涛没问我直接给我点了碗鱼片粥和几碟清淡的小菜,又把菜单递给西西说了句“出去会”就转身走掉了。

  “有人关心真好!”西西羡慕的说。
  “你要是生病我也会关心你。”
  她没理我低头看菜单。

  双手支在桌上恹恹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东西逝去的时候,关爱只能成为一种负担了。

  我们都快吃完的时候,文涛才回来,手上提了一大包东西,隐隐看到袋子里装着水果、零食、饮料之类的东西,我暗暗又叹了口气。

  送我们到楼下,他把袋子交给西西。
  “明天我来接你去打针。”
  “不用了,西西会陪我的。”我有些艰难的结结巴巴的表达出最近不想见他的意思。

  “好吧,你自己注意身体,”又转头对西西说:“这几天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不等回答,转身就上了等在路旁的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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