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茧,今天整晚都没去图书馆,有点心烦,便独自一个人跑去操场上吹风,听王菲的歌,还是那么好听,建议你也听听哦。 当听到她翻唱周华健的《明天我要嫁给你了》,莫名的激动。我发现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丑陋或者靓丽地活着。看着周围的朋友都一对对了,自己内心稍稍有些触动,我不知道是不是寂寞了,但是我还是想坚持我的想法,只谈一次恋爱,和他结婚,然后一辈子。 其实这段时间一直有个人在追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排斥着,不是他不够好,只不过得不到我渴望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自己都不太明白。 如今耳机里循环着涅槃乐队的《少年心气》,太符合如今我的情绪了,真想大声吼几声。” 等我发现叶子留言在我博客里的留言,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正准备着下去拿回我的手机。 10
我沿着侧门的小道抄近路走去正门,远远地看见一个女孩子站在门口,时不时朝四周看看。应该是她,我心想,便走近她身边。 “你好。”我鼓足勇气先开了口。 “你是?”她直视着我,一双很大眼睛,清澈的眼眸。 “哦,我的手机。”我被她看的有点不自然,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 一如很多女孩子的打扮,一件白色的短袖,胸口印着些图案,外边是件红色的外套,挽着一个黄色的包,牛仔中裤,黑色丝袜和一双黑白格子的板鞋。 “哦,是你。”她笑了下,然后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我的手机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手机,“一起去吃个饭吧。” “嗯。”她轻声应答了下,我们俩便沿着马路向街边的小吃店走去。 “不介意随意吃点吧?这里店大都有点吃腻了”我转过头去靠近她说。
“没关系,那我们慢慢走过去,找家没吃过的吧?”她也转了过来,依旧是带着微笑。我才发现,她笑起来两边有两个很浅的酒窝,很是迷人。
最终我们找了家很少有学生光顾的店坐了下来,我把菜单笔和纸放在桌上推给她,“你点吧,只要不是辣的,什么都行。” “你不能吃辣啊,那你可错失了很多美味了。还是你点吧。” “不是不能,只是不喜欢,从小到大很少吃辣的,那今天就随你好了。” “最近女生那个,不方便,所以也不能吃辣。”她轻声地说 “哦,要多喝喝温开水。”突然想起她,“我第一个女朋友来月经的时候总会伴有很严重的痛经,她总会乱吃一些止痛药来缓解疼痛,有时候痛的受不了就会发短信跟着我,听的我都会很心疼很难受,但当时我又不了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记得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她说过喝点温开水能减轻疼痛,再后来听她说巧克力也行,于是如今知道有女的朋友有痛经也便会这样跟她们说。” “你挺细心的么。” “呵呵,谢谢,介不介意吃鱼呢,我一个朋友就不喜欢吃鱼,挺奇怪的。” “嗯,可以,但最好不要甜的,一吃甜的好长一段时间我的味蕾就会出问题。” “浙江菜系不都是带点甜的么?” “我不是浙江人,而且我知道浙江有些地方的人也是很能吃辣的。” “哦,那你是哪里的?” “湖南,这过去要坐大概十四个小时火车了。” “一个女孩子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会吃不消的吧,有没有人陪你一起回去的呢?” “会先去宁波,然后和我男朋友一起回去,他是我高中同班的。” “哦,这几个菜可以么。”我把纸条放到她面前。 “嗯,不过貌似有点多,我们只有两个人,吃不完的。”她拿起纸条,认认真真地看了看。 “呵呵,没关系,你多吃点么,这么瘦。”我把纸条给了边上的服务员。 “可是最近吃了好多,又长了些肉,我正准备减肥呢。” “真的很瘦,不要减肥了,我不喜欢女孩子为了身材连饭都不吃。” “我减肥也是不吃饭,但是会吃些水果填腹,不会什么都不吃。” “哦。” 一下又陷入沉默之中,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左手开始纠缠右手,便转来转去观察周围的人,在门口要走进来是几个青年,而正在吃的几桌,大多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我看着一个背对我的,正举着瓶冰镇啤酒猛喝,他的皮肤晒成了深咖啡色,汗水沿着脸颊流淌下来,随着吞咽,脖子处凸出的血管微微起伏着,身上穿着一套表面像麻布一样的暗绿色的衣裤,一双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的鞋子,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贴在皮肤上,两个袖口卷到上臂处,露出结实的肌肉。 “你怎么总是转来转去呢。”她突然笑了起来。 “额,第一次见不认识的女生总会觉得不好意思。”我感到脸上微微有点发热,“以前也是这样,不过熟悉了也就放开了,我觉得自己还是挺会说的。” “呵呵,放自然点,我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了。” “嗯,那我试着像平常一样。”我抬了头看她,依旧是甜美的笑容。视线相对了下,我又怯生生地躲开。 “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了。” “知不知道人的名字的有那么重要么,名字可能会被忘记,但他留在你记忆里印象却永远都忘不了。” “但,”她顿了顿,脸上严肃起来,“名字总有它的作用吧。” “嗯。”突然发现自己又要把气氛搞的沉默了,于是舒了口气,拖了长长的音。 “我叫林心,树林的林,心脏的心,你呢?”她又笑了起来 “好特别的名字,树真的有心的么?”我也笑了起来,然后拿笔在点菜的空白的纸条上写下我的名字,递给她。 “徐杰。”她接过纸条,读了出来。 “挺土的吧。”我看着她说,她没说什么,还是微笑,“以前做身份证的时候想过改名,但最后想想毕竟是父母给取的,跟着自己十六年了,已不是说改就改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