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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时候,跟同学打架,脸上挂了彩;上学的路上玩小刀,伤了自己的小手;拣松果小腿上**了个洞…发现这段经历似乎有着某种象征意义,是多年以后的事。
总是被伤着,身上有太多隐秘的创伤,不能或不便相告。起初,根本没料到自己是奔着一个伤口去的。欢天喜地地向着惹自己心动的方向进发了,那彻夜不归的快乐曾与好友分享,也有着隐秘的创伤在背上。只是自己的口与自己的心频频对着话,有意让其中的一个站到另一个的对立面去讥诮他,但另一个却是才思敏捷,牙齿伶俐。明知道自己是偷偷偏向那个做傻事的自己,却奈何不了,只好由自己去了。捧出一颗心来,任小鸟来啄。小鸟当真来啄了,才知道心痛到底是怎样一种况味。夜来无眠,悄悄检点自己隐秘的创伤,总能感受到当时的惊心动魄,摸摸伤处,庆幸腿没被那车压断。总想用冒险来命名自己的精神,可在特别的时刻,却愿意与稳重为伍。“你是因玩受伤”--总是这样对自己说。我想起了自己面对一次去网吧的机会是多么嘴硬,说:“我不爱玩,只是爱上了飘移的那种感觉。”那是追或被追、超越速度的感觉;那指尖上的快乐瞬间从心尖传到指尖,使我在年少时代走成一个快活仙子。源于对人生的过分要求--在少年之后再要一回少年,在回绝的时刻,身上,却分明有了伤痕。曾渴望着有人能睁开第三只眼看到自己身上隐秘的创伤,“如果有人猜到了,索性就朝他和盘托出!”终于遇到一个也有着隐秘创伤的人,但他在得知了伊人内心的秘密并陪着伊人慷慨垂泪之后,伊人索要他的故事,他竟恬然背叛了自己。这或许是,能够诉人的,伤得浅;不能诉人的,伤的深。战战兢兢地跟自己说:遍体鳞伤之后,便再没有可伤之处了吧?哪知又错了。因为同一个地方,居然可以反复承载伤痛。
在我身边是否有一位可遇不可求的听者,有我便可以毫不隐讳地告诉他:“我的生命史,就是我的受伤史……”
<09年已转为背影渐远、以此记念驶去的20年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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