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涩恋（10）【持续更新中】

段筝冢

涩恋

                                                                                       段筝冢/文



   “晨辰，头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啊，怎么了？”想起昨晚由于酒喝多了抓住她的手，脸不禁莫名地热了起来，“你呢，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还好么？”
   “我？我没事呢。其实，我酒量比你大呢，呵呵，你不用担心我的。”
   “哦，那就好。”
   “我说，晨辰，昨晚的事……”
   “昨晚什么？”
   “昨晚你对我说的那些……”
   “哦？”
   “如果你只是喝醉了，可以……当作没有说过的，而且，我真的不会介意，真的。”
   “那事啊？”我思考了一下，“我应该是没醉的吧，当然不能不算数的，果果，你相信我好了，我会好好珍惜你的！真的！”迟疑了一下，还是发送了过去。
     虽然是新手，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知道了的，不光是电视上到处是这样的场面，连书本上也到处都是有着很多这样的细节的。
   “嗯，晨辰，你不用多说什么，我永远相信你。”



……………………


    “喂？”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母亲的声音，不禁让人浮现出她那憔悴的神态来，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我都觉得很不好受，也正是因为这样，尽管很想多和家里人说说话，我也很少打电话回家，每次我都忍不住会流泪的。
    “喂？妈，是我啊，晨辰！”我笑着说道，“吃饭没？”其实，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但在农村吃饭吃的晚些，以前我大概这个时候打电话回去他们很多次都在吃饭，有时，甚至还没有吃饭。
    “哦，是晨晨啊。”那边顿时传来了母亲的笑声，祖母正在一旁问“是谁”，母亲只说“是晨晨”。
    “正在吃饭呢。怎么，有空打电话回来了啊？是不是又没有钱了啊？”
      说来也很是惭愧，由于打电话的次数少，打电话回去让打钱的概率自然也就大了，以至于到后来，打电话回家，家人几乎每次接到电话后的马上便会问：“是不是没钱了”。
    “不是上个星期才给你打了吗，怎么又没有钱了呢？”母亲疑惑地问。
    “不是呢，不是没钱了，只是想问问家里好不好。”我顿了顿，低声问道：“你们还好吗？”
     母亲笑道：“还好，反正就是那个样。你奶奶的背天天疼着，而我也还是那个样子，腰疼，时不时还头痛，你爸爸也是那个样，人老了，风湿病经常发作。反正，我们不需要你担心咯，那都是小打小唱而已，不碍事的。至于你爷爷的话，还是天天往外面跑，经常给家里添麻烦。这不，昨天又有人来家里问，说你爷爷是不是拿来他家的纸盒子，一找，结果真的是他拿回来了，唉，我们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对了，这年头啊，猪也不值钱了，前天才打了一袋谷子，今天又要打了。”
    “呵呵。”我只笑，除此之外我能怎么样呢？家里母亲天天被疾病缠着，而祖母年事已高，还有很多老病，虽然她只说不碍事，但，是人都知道那是无法忽视的，我记得在家的时候她有好几次都不吃饭便去睡了。而父亲则是祖母唯一的儿子，虽然很是努力，却也只勉强维持着这个家庭，这几年来，身体也明显差了。而我的祖父，则每天都跑到外面去拣点东西，经常给家里添麻烦。而实际上，我祖父已经接近九十了，祖母则整整比他小十岁。这也足以见得我的处境有多么艰难了。
    “你和你奶奶说话不？”母亲问道，“她就在旁边。”
    “嗯。”其实，那时我已经很想哭了，视线早已模糊了。
    “要自己保重身体哦，这么远的，一个人在那里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哦，对了，别去找老婆啊，到以后有了工作后不愁没有老婆的，努力读书才是最重要的。好了，我就挂了啊，你和你奶奶说话。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顿了顿，“你也是，注意身体。”
    “我不用你担心的，好了，和你奶奶说了。”
    “晨辰，卡充好了啊？”电话那边传来了祖母那熟悉的声音。
      她每次说话总带着笑声的，与母亲不同，虽然她也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却懂很多东西，很会做人，而且我与她的关系比与目前的好很多。
    “充卡？”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充什么卡啊？”
    “你爸上次说你电话打不通啊。”
    “哦，我的电话一直都是通的啊。”
    “那我不知道了。”略微停顿，“对了，你还好吗？成绩跟得上不？”
      以问到成绩我就傻了，很多课程我都跟不上，“人倒是还好，只是成绩并不怎么乐观……”
    “不乐观就加油啊。”祖母笑了起来，“加点油才有味道嘛。”
    “呵呵，嗯，我会的。”每次听到祖母这样的话语我就觉得心里甚是暖和。
    “是要打钱了吗？”她轻声问到。
    “不是呢，只是问问你们好不好。”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哦，我们还是那个样咯……今年的猪不抵价，麻烦呢，前天才打了一袋谷子，两天就吃完了，等下吃了饭还得叫你爸打一袋才行呢。”
    “不会折本吧？”
    “不知道啊，管它折不折本呢，应该比不喂要好吧。不过，这些都不要你管的咯，你只管读书，好好读书，出来找一个好工作，来好好报答你爸妈。”
    “嗯，我知道的。”
      那种感觉，其实，每个人都知道的吧？当对自己很好的祖辈对自己说，现在一定要努力学习，到以后有点出息了要好好报答自己的父母。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似乎让人觉得她自己一定等不到那天一般。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也许，那便是我们所谓的爱吧！
    “还有什么事要说不？”
    “没有了。”
    “那和要你爸说说不？”
    “我爸？算了吧。”
      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和父亲说些什么，似乎我们之间只是有着一种父子关系而已，所以，每次打电话回去我们几乎都是不说话的。而家里有事需要打电话联系我时，父亲也只起到一个接通电话的作用。有时我就在想，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呢？毕竟我们之间真的交流得太少。
    “好了，打长途，电话费贵，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恋爱还是尽量别谈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的，先把书读好，加油，我还等着你给我买糖的啊！好了，拜拜。”
    “呵呵，嗯，你们也好好保重身体。拜。”
      透过模糊的双眼，我挂断了电话，通话时间显示：4：35 。
      头顶是煞白的天花板，而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家里的的萧瑟的景象以及亲人艰辛劳作的样子，“老婆？恋爱？那我这样做对得起我的家，我的家人吗？”
  

                                                  6.5 凌晨 于海园

草木儿

重新翻出。。

草木儿

希望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