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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很多安妮宝贝的书,常常会翻出来重新看,喜欢这样的女子,白色的棉布衬衣,退色的牛仔裤。安静,寂寞。
杜拉斯,这个一辈子都在写晦涩难懂文字,拍晦涩难懂电影的女人,安妮宝贝这样形容,即使在现在这样一个有人把谈论杜拉斯当作俗套的时候,她依然想独自谈论,或者和别人谈论。
于是,开始不断的寻找她的作品,然后一本一本的买,一本一本的读,《闺中女友》,她的朋友的回忆,《杜拉斯传》,她的作品和生活,《中国北方的情人》,她的晚年对初恋的回忆等等,文字直指人心,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颓废,可却带来阅读的愉悦。
暗玫瑰红的封面,眼神天真,戴着宽沿的草编帽的法国女子,一个爱情故事“始终没有结束,永远不被遗忘”。
一个中国北方的男人,一个白种法国女孩。湄公河畔,黑色汽车、寄宿学校、单身公寓
一场从开始就注定的离别,终生的离别,绝望,痛苦无法告慰,有的只是无法诉诸的离愁别绪。
他看着她对她说:我终生不能停止爱你,我以后不会幸福。女孩比他小十几岁,她圣洁的身体,纤瘦,乳房几乎没有发育,留着红褐色,带卷的长发,他吻她,她的头发和皮肤。她钻在他的身体下面,希望他像潮水一样将自己淹没
即使离开他后,她依旧记得他身上烟草味道,他的瘦弱,他的气味,他的蓝色房间,无望开花结果的爱情。她亲吻他的眼睛,哭着说:我宁愿你幸福。
女孩渡船离开,在黑暗的大海上,在离他越来越远的空间,以后再企及不到的那个中国情人。船上的音乐厅依旧在流淌那首“绝望圆舞曲”,在汪洋大海上,她的爱情埋葬,他和她不再相见,终生不再。
几年后,他打电话给她,她听见他的北方口音,他听见她的哭泣,然后那哭声越来越细,他侧耳细听,后来消失了,他什么也听不见,他们最终失去彼此,他在电话那头哭泣,用尽全力,那个他爱的白种女孩,他依旧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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