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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已经开了有些日子,几乎,都应该落了吧。簌簌的声音,跳进耳朵里,给自己无限的遐思。于是,用笔轻轻涂鸦;于是,用文字轻轻哼唱。
某日清晨
信步在宽阔无人的水泥大街上
两旁是草坪,是灌木,是参天大树
偶尔一阵凉风
将昨夜还未散却的水汽浸透了今晨早发的桂香
徐徐,拂过脸庞,飘向身后空旷的世界
桂花香了
淡白的云,像孩子一般的
从东边卷来一些淡淡的金黄色,洒落到桂树上
将银桂染成金桂
又像孩子一般,织起一张细薄的纱网,兜住四溢的香气
随着风,蹒跚着跑向远方,跑向生她,养她,哺乳她的地方
桂花香了
羞涩的秋雨,从枝头攀折下桂花的香味,沿着桂枝,沿着桂根,渗进满是青草香的土里,又渗到墙对面那条堆满了鹅卵石的小河里
醉了,醉了,这条流淌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小河,在此刻,醉了!
你看,你看那些漂浮在夹杂着桂香的河面上的花儿
一朵,两朵,三朵……
多么像凫水嬉戏的你的孩子
上下翻腾,左右回旋
他们是多么地惬意
不是么?你望着他们的眼神,不正也像母亲望着自己的孩子般地温柔、慈祥么!
你听,他们的欢笑多么甜蜜,你再仔细听,听见了吗?
他们正热切地呼喊着你的名字,他们的母亲的名字。
孩子们,孩子们走了,随着那思念自己母亲的河水——走了。
孩子们,孩子们手心托着你的祝福和问候,走向另外一个过度,传播你的血脉。
来年的这个时候,你一定会闻到,来自那个方向的,你所熟悉的带着孩子们气息的——你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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