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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海岛上读书,生活。这里好象没有秋天,夏末后便有了深冷冷的几分冬意。曾经碧绿的枝头,转眼间秃得一叶不剩,好似那垂暮之年的秃子,没有了头发,离死也就不远了。
喜欢站在阳台上享受阳光,那淡淡的如咖啡般的阳光,夹杂着楼下草坪上还未干枯的草酸味,让心情变的无比畅快、舒坦,三百六十万个毛孔,个个都顺畅起来。
如此惬意,别人的眼里便羡慕的紧了。于是,搬个凳子争着挤,小小一个阳台却承受了许多的分量。忽而有了摇摇欲坠的感觉,直像那宋时的“苏某人”所说的“高处不胜寒”一般。心生了退意,慢慢的说些无关紧要的滥词滥调,悄悄的挪着凳子往屋子里缩进去了。
阳台又恢复到前时的水镜般的样子,地面上隐隐有杂乱的脚印,可是谁又会看呢,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继续享受阳光,享受楼下涌起来是草酸味,继续让自己变得舒坦。用手去轻轻抚摩窗前的盆花,已经没有花,更别提籽实,甚至连一片叶子也没有了,只有几根秃着的桠桠杈杈,在阳台上投下一抹疏疏的斜影。屋子里的人,洗了衣服出来,挂起的衣服将影子遮去,也遮住了我抚摩着的手。
风像水一样从身边流过,那种很轻的感觉。衣服跟凋落叶子一起飘了起来,就这样飘着,直到风停。
望着夕阳的影子,微微轻叹一声,不免感叹时间的流逝,感叹岁月的老去。泪盈眼眶,像那一汪清泉,却未涌出来。冷了,进屋去吧!关上门的一霎那,窗外的天暗了下来,暗的有点寒。
扭亮台灯,在台灯下读海子的歌,忧伤从字里行间流泻出来,弥漫着整间屋子。泡一杯苦咖啡,棕褐色的泡沫在棕褐色的咖啡杯里打转,然后溶入到咖啡里去,寻不见踪影了。咖啡的浓郁的香,包裹着忧伤,化成美丽的丝,从窗口拉出去。轻呷一口咖啡,只有一种苦的味道。那种苦,是平常的咖啡所难有的苦,是能净化心灵的苦。谁不曾拥有美丽纯洁的心灵,而又有谁的心灵,能似一盏不熄灭的明灯,照耀那朦胧中的未来?
我曾有,我已没有。并不希冀着用咖啡的苦来净化自己罪恶的心,只奢求未来的日子能让自己安心。朝着昏暗的墙自语:“闭上眼睛吧!闭上眼睛吧!黑暗中,你生活得更加从容。”
想起了顾城的诗:黑夜给了我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难道,我毕竟是要去寻找光明的么?我宁可把眼睛弄瞎。活得好累,倘若我能在黑暗中找寻到安慰,我能在黑暗中找到那份已经割舍了却又在千百给日夜之后仍不能忘却的----情感,那么,我又何必去撕破这美丽的黑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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