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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razy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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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三减一等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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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8 | 只看该作者
 其中有冯鲸。   喝酒时,张古问:“那天断电查清楚了吗?”   冯鲸说:“上哪儿查去!”   全镇只有张古一个人固执地认为那天停电和男婴的出现有关系。   突然朋友1问:“听说停电那天你们17排房捡了一个男婴,是吗?”   张古说:“是啊。怎么了?”   1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那个男婴从来不哭,很少见。”   朋友2说:“不会是机器人吧?肚子里装的是定时炸弹……”   朋友3说:“你说的好像是一个手抄本里的情节,婴儿,定时炸弹,梅花党,南京长江大桥,什么什么的。”   张古打断他们:“别胡说。那是一个挺可怜的孩子。”   冯鲸说:“我想起了最近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网友,她叫‘永远的婴儿’。”   张古的心一沉——“永远的婴儿”?   冯鲸:“是一个美眉。”   朋友2:“现在的女孩子都装嫩——你们瞧这名字。”   冯鲸:“我对她说,我叫‘三减一等于几’。”   朋友3:“现在的男人都装高深——你们再瞧这名字!”   冯鲸果然用“三减一等于几”做网上的固定名字了。   大家喝得很多,又唱起了歌。   张古忘记了男婴那讨厌的眼神,跟大家狂欢。   张古唱的是:   一句不说,一下不动,灰土土傻站着我是个秦俑。   没有泪水,没有笑容,我生命的背景是一派火红。   我想战天,我想斗地,我想抄起家伙砸出一堆喜剧。   我想唱歌,我想吻你,我想一步登天住进月亮里。   琴心剑胆晶莹剔透,这辈子注定不长寿。   哥哥请你慷慨一些借我一点酒,让我轰轰烈烈献个丑。   姐姐请你放弃贞洁拉拉我的手,让这人间的花儿红个透……“   这是周德东的歌?   正确。不然我就不会花这么大篇幅写它了。   它是我开篇那段歌词的前部分。好不好都请你原谅,写它的时候我正处在装腔作势的年龄。   其实很丢人——我的盒带只在一个地方畅销,那就是我的故乡绝伦帝。那里的年轻人几乎都会唱我的歌。   张古有点喝醉了,他说:“那句歌词不吉利,应该该成——这辈子能活九十九。”   ……闹到天黑之后,大家才散去。   张古有点醉意,躺在床上。他想起自己刚刚唱的歌:这辈子注定不长寿……他觉得确实有点晦气。   他又想起了那个男婴,心里有点虚。机器人?   突然,他醉眼朦胧地看见那个男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卞太太抱着那个男婴匆匆走进来。   卞太太说:“张古,拜托,我婆婆心脏病犯了,在抢救,我得到医院看护她。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卞太太:“她们都到城里去了。急死人!”   卞太太:“我明天一大早就回来。”   张古连连说:“没问题没问题。”   卞太太把孩子放下,又急急忙忙跑回去拿来一只奶瓶和一袋奶粉。   张古能说什么?   说自己害怕这个孩子?   人家收养这个男婴本来就是出于一颗善心,这男婴跟卞太太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张古收留一夜都不行?   再说,老人病了,远亲不如近邻,这点忙都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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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8 | 只看该作者
 还有,人家是女人,丈夫不在家,遇到困难,你一个小伙子袖手旁观?   从哪个角度讲,张古都没法推脱。   所以尽管他的内心很害怕,可他还是说:“没问题没问题。”   卞太太说:“谢谢谢谢了!”   然后,她匆匆地走了。   屋里只剩下他和那个男婴。   很静。用一句老话形容就是: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男婴坐在张古的床上。   张古看了他一眼。   他也看张古。   他俩第一次这样近地面对。   那男婴的眼神很奇怪,他像眼科大夫一样认认真真地看着张古的左瞳孔。张古在那一刻肯定了:他的眼神确实不是一个婴儿的眼神!   张古打个激灵,避开男婴的目光。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不知怎么说。   有两种说话方式。   一种方式是他像对婴儿那样柔柔地说:“叉,乖乖,在叔叔这里不要闹,让叔叔抱着你……”   这种语气他觉得说不出口,因为他明明感到对方不是婴儿,他明明感到他的婴儿表皮里包藏着另一个人,包藏着一个险恶的成年人。   在只有他和张古的情况下,男婴的眼神似乎也不掩饰这一点。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在眼神里已经意会神通!   另一种方式是——他干脆揭开面纱,直接和他谈判:“我知道你不是婴儿,你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全世界的人都不会知道,我只想问你,你要干什么!”   但是,他的面前坐的毕竟是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个婴儿,他这样板着面孔对他说这样尖锐的话,他自己都承受不住那压力……   张古终于慢慢走到抽屉前,拿出一个口琴,递给叉,小声说:“叉,玩这个吧。”   他最后还是采用了对婴儿说话的语气。   其实这也证明了,不管他多么肯定自己的感觉,最终他对这个婴儿真实性的信任还是大于他的怀疑。   叉终于不再看张古的左瞳孔。   他接过口琴,摆弄一阵,并不会吹。   张古拿过来,吹了几下,又给他。   他学着吹,吹得乱七八糟。   这时候张古觉得他又像一个婴儿了。   过了一阵,张古在房间一角给叉支了一张钢丝床。   他不想和他睡一起。   然后,张古试探着给他脱衣服,说:“叉,太晚了,睡觉吧。”   他看了看张古,把口琴放下了。   可能是在两个妈妈家训练出来了,他很听话,让张古脱了衣服,躺进了被窝。   睡前,张古在他的床下摆放了一些软垫,防止他半夜掉下来。   张古关了灯。   外面,那只狗又在门外叫起来,“汪!汪!汪!”   张古不知道那是谁家的狗。张古一次都没有见过它。只是每天它都到张古的门外叫。   他和他在同一间屋子里。   恐惧和黑暗一起向张古涌上来,把他淹没了。   他屏住呼吸,严密关注着男婴的动静。   他无声无息,像一个哑谜。   张古全神贯注。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狗停止了叫。屋里更安静。   张古十分疲惫,困意一阵阵袭来,他要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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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8 | 只看该作者
突然,他在黑暗中听见那个男婴发出了声音,呜呜咿咿。   这莫名其妙的儿语让张古十分恐惧。   他的睡意一点都没有了。   可是,那个男婴很快又没动静了。但是也没有鼾声,一片死寂。   张古又开始屏住呼吸,聆听他的举动。   过了很久,张古实在挺不住了,又合上了眼睛。   朦胧中,他听见那个男婴又开始发出了声音,呜呜咿咿,这次音节多了些,有点像念经。   张古的心又一次被恐惧占据。   假如他在梦中说出话……   想到这里,张古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一动不敢动,继续听。   过了一阵,男婴又没声了。   张古觉得这时候应该是后半夜了。   他特别特别困,他的注意力刚一放松,他的眼皮就粘粘地沾在一起,一下就滑进了梦乡……   他这时又感到那个男婴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但是他已经滑到梦乡的湖底,再没有漂浮上来……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那个男婴慢慢坐起来。   他的心开始狂跳,惊慌地问:叉,你干什么?——可是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就只好缩在被窝里,观察他的下一步举动。   他以为叉一定会走过来。可是没有。   叉摸起他的随身听,在黑暗中摆弄着。   叉突然哭起来。   他的声音特别难听,像野猫在叫。   他不是从来不哭吗?   张古害怕到了极点。他想悄悄跳下床,逃出去,可是身体却像被麻醉了一样,不接受大脑支配,一点也动不了……   早上,张古醒来时,叉已经醒了,他躺在被窝里,手里拿着那个口琴在玩,嘴里嘀咕着各种音节。   卞太太来了。她的眼睛很红,一看就是没睡觉。   “他哭了吗?”她进门就问。   “挺乖的。”张古说。   卞太太:“真是麻烦你了”。   张古:“哪的话。”   卞太太一边和张古讲医院的事情,一边麻利地给叉穿好了衣服。   她抱着他走出门的时候,张古发现那个男婴回头看了他的随身听一眼。   他们走后,张古准备上班去了。   他洗漱完毕,吃了早点,骑车出门。   今天他听的是周德东的歌。   听过了一首《善良是一种罪》,又听过了一首《自传》,周德东接下来开始唱:琴心剑胆晶莹剔透,这辈子注定不会长寿……   突然周德东的歌声变成了一阵古怪的凄厉的婴儿哭声!   “呜哇!——呜哇!——”   张古吓了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他清清楚楚地记着,这盘盒带是他6个月前在小镇音像店买的,他听过无数遍,没有任何问题。直到昨天白天他还从头至尾听过一遍,并没有这个声音。   那么,是谁录上的?   只有一个可能:昨夜,那个男婴在他睡熟之后,用随身听录下自己恐怖的哭声……   难道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梦是真的?   又一想,哭声这么刺耳,自己不可能不被惊醒啊!   那个男婴拿着随身听悄悄去屋外了?   想到这里,张古不寒而栗。   他到了单位,一天都心不在焉,镇长问他几件事他都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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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8 | 只看该作者
他一直在想着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不弄明白,他会一直不安。   终于,他决定对卞太太说明此事。   晚上,他下了班,看见卞太太正在院子里和那个男婴玩秋千。   他说:“嫂子,你来,我和你说件事。”   他观察那个男婴的眼神,一点都没什么,他玩得很专注,很开心。   卞太太就过来了。   张古本来想把他对那个孩子的怀疑都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全部咽回去。   他只是把随身听的事说了一遍,声音很低。   卞太太听后不解地问:“有这样的事吗?你怀疑……”   张古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是不是那个孩子昨夜哭了,胡乱按了我的录音机,把哭声录进了盒带里……”   “我们大家都没听见这个孩子哭过一次,都在为这件事感到奇怪呢!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哭声,一定是你自己搞错了。”卞太太说得很坚定。   她又补充道:“一个1岁的孩子,半夜哭的时候,胡乱抓起了录音机,胡乱按下了录音键……哪有这么巧的事!”   张古干干地笑了笑,说:“那可能就是我自己弄错了。”   这时他的眼光越过卞太太的肩头看了那个男婴一眼,他正在秋千上朝他看,那眼神说不清楚。   莫名其妙的婴儿哭声一直没有找到解释。   张古只好把那段恐怖的声音清洗掉了。有十几分种,占用了两首歌的空间。   没事了。   张古正常上班下班,日子无波无折。   但是他的心里生出了阴影,那阴影像乌云一样低低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很压抑,怎么也挥不去。   最后,张古把那恐怖的声音归罪于他朋友的恶作剧。   他必须调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否则怎么办呢?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很会欺骗自己。一生中,我们欺骗自己不知多少次,因此我们失掉了很多探寻真理的机会。   又过了一段时间,张古几乎忘掉了那件古怪的事。   我们的经常会忘掉一些事情,因此我们活得很幸福。但有时候不完全是这样。   在张古完全忘掉那件事的时候,一次他上班去,刚出家门,戴上随身听,猛然听见一个婴儿古怪的刺耳的笑声。他万分惊恐,猛地把随身听摘下摔到了地上!   他下意识地朝卞太太家看去,那个孩子正在窗子里看着他……   张古再一次断定: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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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8 |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诡怪老太太 --------------------------------------------------------------------------------   张古觉得小镇正笼罩在一种不祥中。   他觉得自己时时处于某种危险里。   他要把这一切弄个水落石出。   他下定了决心。   从此,他变得像侦探一样敏感,细心,富于推理性,充满想象力。   首先,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清在那个男婴出现的日子,总共有三个从外地人到了绝伦帝镇上。   一个是木工社老张的亲戚,是他的侄女,一周后走的。   一个是县里来的人,公事,住在政府招待所里,3日后走了。   一个是江南来的老头,卖眼镜的。他是绝伦帝小镇的老朋友了,每到这个季节他都来 做买卖,大家很喜欢他。他现在还没有走。   这几个人似乎都和这个男婴牵扯不到一起,都被排除了。   但是必须承认张古的思路是对的。   而且,他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   这时候的张古已经买了一顶鸭舌帽,戴上了一副黑墨镜,而且还叼上了一只烟斗!   他在八小时之外搞调查的时候就换上这身装束。   他不想让任何人认出他。   这还不算,走路的时候,他还总是要竖起衣领挡住脸面,总是用鸭舌帽和墨镜严严地遮住眼睛。   当张古以这个神秘的新形象在偏僻的角落匆匆走过,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轻快地跟他打招呼:“嗨,张古,你去哪里呀?”   是小镇文化站的站长,她叫刘亚丽。她骑着摩托车。   ——真泄气。   小镇太小了,互相太熟悉。   张古尴尬地说:“我,我……”   刘亚丽终于没等到他的回答,摩托车已经开远了。   后来,张古注意到最近小镇发生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事件:小镇出现了一个收破烂的老太太。   她60多岁了,脸上皱纹很深,双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吃苦的人。   她收第一次废品是铁柱家,一些旧报纸和几个空酒瓶。   她掏钱,皱巴巴的小毛票。   铁柱的母亲说:“不要钱了。”   “那怎么行。”   “废品,能值几个钱,你不来,我们自己也得扔掉。”   “谢谢了。”   对于小镇人说,她是外来人,不容易,都同情她。   后来,大家有了旧纸、废铁、破鞋、绳头什么的,就装在塑料袋里,摆在门口,等她拿走,到供销合作社换点钱。   没有人要她钱。   张古悄悄跟踪过这个老太太,他发觉她总好像心事重重,收废品三心二意。   这天,张古又一次跟踪在老太太的身后。   她推着垃圾车,吱吱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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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9 | 只看该作者
。   她走过一家又一家,拾起一个又一个废品袋。   她慢悠悠地喊着:“收破烂喽。”   一个孩子跑出来,送来两个酒瓶。   老太太给了孩子几张小毛票,孩子乐颠颠地装进口袋,跑开了。这是孩子的惟一正当收入,他们要用这些钱偷偷买爸爸妈妈不许买的东西。   然后她继续走。   到了17排房,她绕开了。   张古忽然想到,这个老太太从没有到17排房来收过废品。为什么???   张古一下就联想到那个男婴。   她与那个男婴有关系!   张古突然有一种冲动:叫住这个她,单刀直入问个明白。她毕竟是成年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谈,当面锣对面鼓。而那个男婴,简直把张古变成了聋子和哑巴。   张古:“喂!请你站住!”   那个老太太就慢慢地站住了。   张古第一次和她这么近,他第一次看她清清楚楚。   张古发现,不知是脸盘,还是神态,这个老太太竟好像和那个男婴有点相似。   她愣愣地看着张古。   张古开门见山:“你听说过17排房收养的那个男婴吗?”   老太太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她说:“什么男婴?我不知道。”   然后,她转身推着垃圾车走了。   走出几步,她突然又回过头来:“你为什么跟着我?”   张古一下有点慌乱:“我……”   老太太:“你收废品吗?”   张古:“我不收。”   老太太返回来,一步步走近他:“那你卖废品吗?”   张古有点结巴了:“没,我没有。”   老太太轻轻地说:“你有的。”她指了指垃圾车,上面有一堆乱蓬蓬的头发,人的头发,在发廊收来的,裹着厚厚的尘土。她说:“你看,我还收头发呢。”   张古确实好长时间没有理发了,他的头发特别长。   他讪讪地说:“我没事卖什么头发呀……”   老太太说:“不卖?不卖就算了。”   她叹口气,然后又走了。   一阵风吹过,他的长发飘动起来。他感到天灵盖发冷。   他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走远。   他在回想,她到底哪里长得和那个男婴相似。   他在品味她的表情,以及刚才她说的所有话。   那天夜里,张古做噩梦了。   黑暗中有一个人在他头顶转悠。   他惊恐地坐起来:“谁!”   原来是那个老太太,她小声说:“嘘——别说话,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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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9 | 只看该作者
他说:“你来干什么?”   她说:“我来收你的头发呀。”   他看见她的手里果然拿着一把剪刀,闪闪发光。   他说:“你滚开!”   她拿出一叠一叠脏兮兮的小毛票:“我把这些钱都给你。”   她的老眼竟然炯炯发光,上下打量他,流着涎水说:“你的身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浑身都是宝哇。”   她神秘地说:“我除了收头发,还收指甲,还收眼珠,还收……”她朝窗外看看,更加压低声音:“我还收心肝肺。”   他已经吓得抖成一团:“你去屠宰厂吧,我不卖!”   她说:“猪鬃哪有你的头发好呀?”   他开始求饶了:“你放过我吧……”   她耐心地说:“你不懂道理吗?秋天到了我就要割你的麦子,指甲长了我就要剪你的指甲……”   他惊慌地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她轻轻掀开被子,说:“还有一句呢——阳寿没了我就要索你的命。”   然后,她轻轻按住他的脑袋,开始剪。   他一点都动不了。   “嚓嚓——”他的头发没了。   “嚓嚓——”他的眉毛没了。   “嚓嚓——”他的两只耳朵掉了。   “嚓嚓——”他的鼻子掉了。   “嚓嚓——”他的两只眼珠掉了。   “嚓嚓——”他的心肝肺都掉了。   他只剩下喉咙了,他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声:“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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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9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永远的婴儿 --------------------------------------------------------------------------------   次日下班后,张古去找冯鲸,他问他:“那个‘永远的婴儿’又出现了吗?”   冯鲸问:“怎么了?”   张古说:“我觉得她可疑。”   张古对冯鲸描述过那个男婴的。   冯鲸说:“你别疑神疑鬼的。我们都进入恋爱阶段了!”   张古:“见过面?”   冯鲸:“没有。”   张古:“真可笑。”   冯鲸:“你太老套了。”   张古:“别斗嘴了,我想知道那个‘永远的婴儿’在网上是怎么跟你聊天的。”   冯鲸说:“我们每个周二晚上碰头,12点,约好的。我们聊天的地点叫——‘三两个人’。”   每个周二?   张古从冯鲸那里回来,看见了镇长。   镇长从卞太太家里走出来,卞太太在后面送他出门。   张古:“镇长。”   镇长:“小张啊,你去哪里了?”   张古:“我去一个朋友家了。”   镇长:“是和女孩子约会去了吧!”   张古:“你不帮我介绍,我上哪里找去呀。镇长,到我家坐坐吧。”   镇长:“不去了,我还有事情。”   卞太太对张古说:“镇长听说我们收养了一个孤儿,特意来看望。”   镇长回头对卞太太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跟镇政府说,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卞太太:“没什么困难。多一张嘴而已。”   镇长:“另外,别忘了通过正规手续给这个小孩报个户口。”   卞太太:“这几天我就去。”   镇长走了。   他是一个好镇长,办大事有魄力,对小事很细心。绝伦帝小镇的人都很佩服他。   镇长走后,张古问:“嫂子,我问你一件事——夜里你在家吗?”   卞太太有点疑惑,笑了:“怎么了?”   张古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误会——卞太太老公不在家,自己又是单身小伙子,他马上补充:“我是问,以前的每个周二,夜里你都在不在?”   卞太太说:“经常不在。”   张古的心猛地跳起来。   张古:“你……”   卞太太有点不好意思:“玩麻将。”   张古:“为什么非得是周二呢?”   卞太太:“有时候周四也玩。李麻媳妇,司马媳妇,还有我,三缺一。另一个牌友是9排的那个话务员,她周三和周五白天休假,因此我们就在周二或者周四晚上玩,我们一玩就玩通宵的。”   张古:“那叉呢?”   卞太太:“我把他哄睡才走。”   张古:“噢,是这样。”   卞太太:“张古,你怎么最近显得这么神秘?连装束都变了。”   张古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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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19 | 只看该作者
  卞太太:“没事了?”   张古:“没事了。”   卞太太走之后,张古的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真的是他?   巨大的恐怖又朝张古逼近了一步。   但是,卞太太的话并不能百分之百证明“永远的婴儿”就是那个男婴。   如果卞太太固定每个周二不在家,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肯定张古的猜疑了。可是,她每周有两个晚上不在家,叉为什么周四不与“三减一等于几”聊呢?   难道“永远的婴儿”每个周二和“三减一等于几”聊天真的是一个巧合?   这让张古这个业余侦探不太好判断。   到了星期二的12点,张古准时进入“三两个人”聊天室,他要在屏幕上看一看那个“永远的婴儿”说什么。   可是,奇怪的是,他在网上转了几个小时,就是不见那个“永远的婴儿”出现。   张古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   天亮了,张古给冯鲸打电话:“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没出现?”   冯鲸:“我也不知道。可能她不在家。”   张古很沮丧:“下次,你再遇见她,把你们聊的内容给我留个记录。”   下个周二,冯鲸就和那个“永远的婴儿”在网上会面了。   三减一等于几:你好!上周二你去哪了?   永远的婴儿:考试,临阵磨枪。抱歉,让你空等了一晚上。   三减一等于几:只要你不让我等你一千零一夜。   永远的婴儿: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三减一等于几:考试过关了?   永远的婴儿:我老爸是当权者,走旁门。   三减一等于几:有一天我是不是要见他?   永远的婴儿:私奔的话就免了这个环节。   三减一等于几:我想先见见你。   永远的婴儿:还信不过我的性别呀?   三减一等于几:一万分地相信。每次你出现,我的机器都有香气。   永远的婴儿:妈妈说,我的眉毛很漂亮。   三减一等于几:外貌和灵魂有什么联系吗?   永远的婴儿:丑人内心肯定险恶。   三减一等于几:我不苟同你。   永远的婴儿:你会上当的。   三减一等于几: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永远的婴儿:我喜欢婴儿呀。   三减一等于几:充满母爱?   永远的婴儿:你不喜欢吗?   三减一等于几:我可能只喜欢自己的孩子。   永远的婴儿:你母亲就是你前世的婴孩。你的婴孩就是你来生的母亲。   三减一等于几:真让人感动!   永远的婴儿:这跟轮回不是一回事。   都是类似的对话。   换了别人早灰心了。但是张古没有松懈,他字斟句酌,一直往后看。最后他们说——   三减一等于几:这个聊天室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永远的婴儿:这个世界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三减一等于几:我喜欢这样的宁静。   永远的婴儿:有点冷。   三减一等于几:你是寂寞。   永远的婴儿:离开吧。   三减一等于几:再聊一会儿呗。   永远的婴儿: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   三减一等于几:没有的事啊!   永远的婴儿:再见。……   从这些对话里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这个“永远的婴儿”真是一个上网女孩?网上比这更奇怪的名字多如牛毛。   只是她最后说的那句“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让张古感到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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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3:20 |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井 --------------------------------------------------------------------------------   司马太太的丈夫是个军人,驻地在草原上。那地方很远,好像叫什么红格尔。   他现在还不能带家属,只有两地分居。   他一年探一次家。   迢迢出生以后,只见过爸爸一面。   迢迢出生时才3斤重,身体状况一直很不好。她厌食,经常生病。   司马太太带她到医院看过很多次,没一点实质性的病,就是体质弱。   全家人把迢迢当成掌上明珠,特别娇惯,她要什么给什么。   全家人包括迢迢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司马太太把那个男婴抱回家了。   没想到,迢迢见了那男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闹一边朝妈妈身后躲,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已经会说一点点话,她指着那个男婴惊骇地说:“妈妈妈妈妈妈,打!打!”……   那天,迢迢一直哭个不停,一直躲避那个男婴。   司马太太急坏了,她弄不明白,迢迢怎么见了那个男婴就像受到了巨大惊吓似的?   过了几天,迢迢似乎好了点,不再哭闹了,但是她还是不跟那个男婴玩。   又过了几天,迢迢勉强跟那个男婴在一起玩了,但是她似乎对他很排斥,什么玩具都不给他玩。为了抢夺一个布娃娃,他俩打起来。   司马太太吓得急忙过来把男婴抱到一旁。   布娃娃到底落在了男婴的手里。   迢迢哇哇大哭。   她指着男婴还是说:“妈妈妈妈妈妈,打,打!”   司马太太又拿来一个布老虎,给迢迢:“迢迢乖,玩这个。”   迢迢哭得更厉害了,指着那个男婴 :“打!打!”   司马太太没办法,就过来对男婴说:“妹妹哭了,你把这个布娃娃给她,听话。”   男婴不说话,把布娃娃扔在了地上。   司马太太捡起来,吹了吹灰土,给了迢迢。   迢迢委屈地拿起布娃娃,一个人玩去了。   司马太太把男婴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一个动画片:“看电视,看动画片,可好看了。”   迢迢歪歪斜斜地走过来,“啪”地闭了电视。然后她排斥地看着男婴。   她这几天刚刚学会开关电视机。   男婴指着迢迢,嘴里“呜呜咿咿”地说什么,好像在告状。   司马太太又打开电视:“迢迢,你这样是不讲道理。”   迢迢又一次闭了电视。   司马太太叹口气,只好强行把迢迢抱到卧室去。   司马太太回来刚要打开电视机,就传来迢迢惊天动地的哭声。   没办法,司马太太说:“叉,咱不看了。”   男婴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   晚上司马太太把迢迢放在自己的一边,把男婴放在自己的另一边。   迢迢还在吃奶。   她扒开***内衣,小嘴裹住***一只奶头。   男婴在老老实实地看。   司马太太的心中有一点难过,就问:“叉,你吃吗?”   男婴还在看。   司马太太用一只胳膊把他抱起来,让他吃另一个奶头。   迢迢大哭,排斥地奋力地推男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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