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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海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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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收藏----灵异+鬼故事,胆小和心里素质不过硬者勿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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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2 | 只看该作者
害命的头发


  这个故事要回到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蓉蓉的父亲从公司回家,经过那家“魔发屋”。老头一直是个“顽童”,虽然年纪很大,但思想却越来越像个孩子。也许这与他现在的职业有关——一个青年文学社的编辑,社里年纪最大的职员兼老总,成天和一帮年轻人在一起,自己的心也似乎越来越年轻了!

  其实,“老头子”早就想去这家“魔发屋”了。他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么多怪模怪样的东西都是用头发做出来的?而且,他早就听到一个关于“魔发屋”的传闻,很多人说那里的头发不光是从外面花钱收上来的,还有一些死人的头发。死人在死后被人扒去了头发,死不瞑目,于是灵魂出来作怪,才让那些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活的似的,栩栩如生。老头子当然不信这话。这不,今天他就趁着女儿女婿不在身边,悄悄进店里看一看。

  店里很冷清,也许是今天午后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店主是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她只抬头看了看老头,又低下头,继续忙手中的活。老头心里一颤,因为那女人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凶残。老头想,是自己心脏不好,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低下头看那些柜台里的头发制品。一个模样像柳树的东西吸引了他。他拿起来仔细的瞧,觉得它做的的确与众不同。它的柳枝用几根头发捻在一起,柳叶则是一些头发粘在一起,粘的细蜜的柳叶上还能很清楚的看的见里面的柳脉,下面的柳干则是用很多头发捆在一起。老头看的出神,他试着用手去摸柳枝,感觉软软的,像摸着年轻女孩的头发。老头又去摸柳叶,刚刚把手放上面,只一用力,他就“啊”的一声把“柳树”扔到了地上。

  老头的手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揉着自己的手,然后去捡被扔在地上“柳树”。可是柳树已经不在了,他刚要回头,那女人已经把“柳树”递到了老头面前。老头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身边的。

  “扎到了吧?”女人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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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3 | 只看该作者
老头的惊讶更大,这女人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像个年轻的姑娘。老头惊讶的同时,恐惧感也减少了很多,因为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的。

  “是啊,不小心被头发扎到一下。”

  “不,刚才是针扎到的你!”

  “针?”

  “是的。是柳枝里细小的针头。如果不仔细看,肉眼很难发现的。”

  “哦,没想到这小小的工艺品制作的这么精细!”

  “是啊,老大爷,这一棵柳树要200元呢!”女人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她的外表。更让老头奇怪的是,这年龄不比他小几岁的女人竟叫他“老大爷”。

  女人继续说:“老大爷,也许您已记不得我了,我们见过一面的。您忘了,那天在医院里,您的女儿的病床就在我女儿病床的对面。那天我还说您女儿很漂亮呢。”

  老头经女人这么一说,连连点头。但他的印象中却始终想不起这一幕。他想起自己一周前去医院看女儿时的确有一个女孩在他女儿病床的对面,但他从没看到过一个像她模样的女人呀。老头想一定是自己没在意人家。老头走的时候,女人一直送到门口,最后还问他他的女儿的病况。老头摇摇头,一副很悲哀的样子。女人轻“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女婿已经早早的回来了。女儿仍然躺在里屋的床上。她已经进了癌症末期,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了骨头,起床的力气也没了。老头来到女儿的病床前,轻轻的唤了几声“蓉蓉”。她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叫“爸爸”。老头刚听到女儿叫自己,眼泪就止不住的夺出来。想当初蓉蓉是多么漂亮的女孩呀,她从小丧母,是他一点点的呵互着把她养大,又给她找了一个最如意的郎君,可现在,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悲哀?老头想到头发,突然又想起自己白天在“魔发屋”看到的“柳树”。他的女儿的头发要比那店里最好的头发还要好。可惜,他快要再也看不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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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3 | 只看该作者
大约又这样过了一星期。蓉蓉离开了人世。老头和女婿哭了整整一天。老头拿出一万多元的积蓄,准备给女儿办一个最隆重的葬礼。出殡那天成百的人来送女儿离去。对于老头的伤心,大家有目共睹。最着急的还要数孝顺的女婿。他最怕岳父的心脏病发作。还好大半瓶的“救心丹”让老头没出什么事。

  回来的时候老头坚决要一步步走回家。当又经过那家“魔发屋”时,他感觉有股异常的冷气,逼的他不寒而栗。隔着褐色的玻璃,他看见女店主正向他摆手,脸上是有些狰狞的笑。老头心里觉得一阵恶心,就低头走了过去。他回头看时,有种感觉让他觉得那女人还在看他。他有种想进去的冲动,但看看在身边一起走的女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老头从悲伤中走出来,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他依然每天步行上下班。女婿坚持每次接他送他。直到有一天女婿因公务没能来。老头在经过那家“魔发屋”的时候,仿佛是着了魔似的走了进去。

  店主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您的女儿。。。。。。”那女人只说出前四个字。

  “她死了。在10天前。”老头回答她,同时用眼光狠狠的瞪她一眼。

  女人“哦”了一声,没在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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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3 | 只看该作者
老头又来到那个柜台前。准备瞧一瞧上次的柳树,顺便用手摸摸那像他女儿的头发一样柔顺的头发。另他吃惊的是,有另外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柳树”也躺在柜台里。老头拿起另外一棵“柳树”,用手轻轻的摸“柳叶”。女人在背后提醒他:“您拿着的柳树会成精的。”老头心里一颤。他用手一边摸,一边觉得是自己的心有点被揪住的痛。最后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女婿已经在身旁。同时还有那个女人。老头抬起头,发现自己还在店里。老头看着女人的脸用手指着,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女婿在旁边插嘴说:“爹,多亏了这位阿姨了,是她及时在你的衣服中找到了通讯本,给我打了电话,我才赶过来。”

  老头摇摇头,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报警!”

  女婿惊讶。老头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了110.警察赶来的时候老头让女婿什么都不要问,一个人回家,然后他和警察们一起去派出所,同去的还有“魔发屋”的店主。

  然后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小城!

  事情的结果是“魔发屋”的店主入狱。警察们从她的“魔发屋”中搜出很多女人的头发和一些死人的骷髅。原来那女人一直与火葬厂的主人有来往。她不光花高价买下一些年轻女孩的头发,有时头发实在太好的,不舍得割下的,就买下整个头汝。那天,老头就是用手摸出那做成“柳树”的头发正是自己女儿的头发才昏了过去。

  女店主入狱后老头的身体开始不适,总是梦到自己女儿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害她死后还被人割去了头汝。老头在梦中还偶尔梦见那女人的女儿也来到自己跟前,向他道歉都是自己母亲的错。母亲最初只是想留下自己死后的一些身上的东西,不想后来却着了魔,竟然又去割别的女孩的头发甚至头汝。老头在这样的梦中度过一个月,最后慢慢的死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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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3 | 只看该作者
这次恐怖的旅程,只有三天四夜,我用笔记录著它的发生,也是三天四夜……

  第一夜

  一个昏暗的下午,高考分数线下来了,自己那可怜的分数与本科专科遥不可及。但是母亲还是很希望我能成才,所以就替我报了一所民办大学。

  这所民办大学据说在济南市,根本不需要什麽高考分数,学费又出奇的便宜,最重要的是似乎没有几个人报,因此好专业都是可以挑得著。

  报名没几天就收到了录取通知,另付了火车票,上面的时间准确的写著七点锺从青岛发车,列车需要运行五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可以在午夜十二点到达济南。

  到了火车站,灰黄的夕阳已经沈到了海的负面,整个青岛仿佛早就沈默於黑暗了。我在约定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看到几个学生围在一个举著繁体牌子的男子身边,那牌子上整齐的写著:济木学院。我哑然一笑──济木学院,颇为土气的名字,但的确是自己报的学校。

  於是我也走了过去把报名单交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穿著不合夏季时令的厚重的服装──长衣长裤,仿佛把自己裹了一个严实,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的原因竟然看不太清他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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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3 | 只看该作者
说实话,我并不怎麽喜欢这趟414次列车,完完全全是那种老式的,空调双层的齐鲁号显然是要好得多,特别是好像由於是晚间车没有多少人似的,但还好有同学陪著,大家都有说有笑,然而坐在我们背面的老师却很沈寂,仿佛已经睡了过去似的,如同死了般。

  我们这几个学生中,身材较壮实的阿威和我挺合得来,尤其一点就是我们都爱听鬼故事,还没出青岛市,就听他一口气的说了十几个,惹得胆子较小的女生菲儿心中一阵阵发麻,小玲的表现还算不错,睁著大大眼睛努力记完一个又一个。然而莫名的困意袭上心头,竟然想睡觉,这时看了看表才只有晚上七点半,只听阿威道:“搞什麽鬼!那麽困!”於是四人两两依偎的睡了。

  朦胧中,老师把我们叫起来并告诉已经到济南了,我们都爬在车窗上望著窗外的景色,但都很悲哀,因为它们都已沈沦到黑暗当中了。

  火车的速度逐渐减慢,过了一会儿传来刹车的声音,果然是进站了。於是大家起身拿行李,这时菲儿的眼中在扫描过四周後流露出异样的恐怖,悄悄的说:“怎麽没有一个人?连差票的列车乘务员都没有。”阿威憨然一笑道:“姑娘是不是刚才吓傻了,济南是最後一战嘛,也许刚才乘务员已经和吴老师查完票了。”

  吴老师也就是我们的那个带队老师,此时他回过头来告诉我们要下车,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面孔,灰色的眼睛分外无神,皮肤在昏惨惨的灯光下更显白皙。

  只记得和吴老师一路走著,在黑夜里一个接一个的走著,总是过了一会,娇气的菲儿就怨声载道的说:老师还有多远。吴老师却不回头,嘴里念叨著:就到了,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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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4 | 只看该作者
就到了,就到了。

  黑夜中的时间仿佛也发生了混乱,我无法理清我们几人花了多长的时间走这条道路,总之当再次的疲乏涌上心头的时候,眼帘中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颇为破落的建筑,正门还算宽敞,上面有用繁体从右到左书写的“济木学院”四个字,让人仿佛坠入了历史的轮回,忘却了自己还活在现世。

  我们几人尾随著吴老师从正门进去,走过了还算挺拔的教学楼,又穿过一条窄小的游廊,一个静谧的花园就呈现在眼前,说是花园,其实名号是不正的,但是中央的那棵参天大树就让人惊讶不止,那弯曲的虬枝,张牙舞爪的向四面伸展开来,仿佛要申入建在一边的血色的学生宿舍一样。菲儿唯唯诺诺的搀住小玲的胳膊,说:“玲姐,这个树可真怕人啊!”阿威回头笑道:“古今往来关於树的鬼故事可多呢,如聊斋中的兰若寺旁的树妖,对了,最近香港那边风传一个鬼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和她母亲去郊外游玩,然後到一棵参天大树下用餐,打开饭盒後,发现里面全都是碎树枝,你们猜猜谁吃了她们的午饭?”菲儿听到此刻一声尖叫,泪珠儿也淌了出来,小玲怨道:“阿威,你吓唬菲儿干什麽。”阿威却火上浇油的笑著。此时吴老师却转过身来,幽幽的道:“不要乱说话……”不知怎的,我感觉到他的话中带有一丝恐惧,仿佛有人要把他生吃了一样,“男生在宿舍1的402室,女生到宿舍2的402室,两个人一个房间。”说罢,吴老师把钥匙给了我们,自己向教师宿舍那面走去,慢慢消失在黑暗中。小玲一声冷笑:“好奇怪的人!”

  我们把行李分好後,就去了各自的宿舍。

  阿威和我是在四楼的第二间房,也就是说,除了1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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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4 | 只看该作者
个人来说甚至有些阔绰,夜有分立的床位,不用保受上下床的折磨,书桌还算干净,但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外面摇曳的树枝,那奇形怪状的生命,让人从心里生出恐惧来。

  我回头看见阿威把衣服放好後自己躺在床上,圆睁著两眼,不由得说道:“阿威,你别那样,真的很吓人。”阿威听後朝我憨笑道:“在火车上都睡了五个小时,所以很精神,刚才想事情呢!”

  我释然了,随後又不得不全身痉挛似的紧张,原因是阿威说了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他呆了半晌,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冬,你知道我刚才想什麽吗?你知道刚才小玲的话是什麽意思吗?”我笑道:“不是就觉得人家吴老师神秘吗?”此刻,他的眼神有呆滞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和菲儿都是近视眼,黑天里看不到什麽,我和小玲却看得真真切切,他──走到那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突然间感到头晕目眩,有种非常想呕吐的感觉,我强忍住後,试探的说:“你的意思是,他消失了?”阿威点点头,然後突然拉著我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那里是否有什麽东西。”我慌了神的向後退,我知道自己心里的恐怖达到了极点,虽然我爱听鬼故事,但是我只是将这作为一种娱乐,我不愿意这是真真切切的!

  然而心里又很明白,如果弄不明白,这个学校是没法呆下去了。

  於是跟阿威蹑手蹑脚的跑下四楼,转了个弯,悄悄的向教师宿舍走去。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夜是那麽的黑,心中怀揣著巨大的恐怖正是这种感觉的使作俑者。然而突然听阿威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叫声,我问他,怎麽了,他的嘴半张著,但很快又闭上了,我砖头一看,吓了一跳──是吴老师──在黑夜中,就算是你的至亲,在莫名的时刻站在你的背後也会让人吓的魂飞魄散,何止,这还是我们刚认识的老师。

  反正,不知道怎麽收场的,我们又回到了宿舍,只记得老师骂了我们很多,回到宿舍本应是谁不著的,谁知在窗外夜中的沙沙声,却将我们慢慢催眠,推向无知的境地……

  第一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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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4 | 只看该作者
第一天与第二夜

  不知道为何,沈睡得如此之快,仿若先前在火车上的睡眠完全不存在般,而刚才的惊魂却又不能成为玩味而让人的精神振奋,真的就这样一下的睡过去了。

  梦境中,我和阿威到了一所寺庙,我总是不对寺庙敢兴趣的,偏就拉著阿威往外走,阿威却不挪动半步,然後挤出来一句话:“那里有树!”梦中的我心里一阵哄笑:本不是自称能耐吗?却又害怕起树林来。

  外面很黑,树林的确有一种一样的色彩,然而我却冲了进去,记得那是怎样的摸索,磕磕碰碰,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这是如此复杂的一座迷宫,中间却有一棵极大的树,树枝如蛇一般弯曲著,我环著它而行,步伐十分沈重,心中已经感觉到有一种未知在等著我。

  果然,一幅惨淡的景色就在眼前──菲儿,小玲都直挺挺的吊在树上!她们本来迷人的双眼现在已经突出了眼眶,直勾勾的盯著我,此时,一根粗壮的枝干抓了过来,死死的缠住我的脖子,然後尖端的部分插入我的脊梁,然後吸食我的血液和骨髓,那一刹那我感到无尽的失落,眼前甚至出现了好多幻象──是阿威!还有一些学生们,我向他们求救,却没人反应。

  姑且算是白天开始了,反正我已经觉得外面天已大亮,外面夜有洗脸漱口的声音,我微微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锺,已经早晨六点了,再仔细一看,并非我们带来的那一个闹锺──是学校为我们准备的,我把阿威推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随口就问是不是黄昏了,我笑道,你睡晕了,现在是早晨六点。他突然清醒了,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反问道:怎麽可能,我的电子表明明是6:00pm!我凑过去一看,果然。但窗外的景色告诉我,他的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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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楼主| 发表于 2008-2-11 16:24 | 只看该作者
阿威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然後砸了砸手表,说这块破表还是品牌货呢,那麽快就没电了。

  我感到事情颇有蹊跷,然後走到外面问了几个401室的同学,他们都说没有错,他们的表都正常,於是我也回房掏出箱子里的表──没错,是早晨!我为自己的无知和阿威的破表而可笑。

  过了一会,学生会的生活部长跑了进来──是一个高个儿的男孩,嘴上洋溢著微笑,十分精神的样子,他说学校要在八点锺搞升旗仪式。

  再次於菲儿几人呆在一起,已经是七点五十了,离升旗仪式还差那麽一会儿,我望著小玲那恹恹的样子,笑著说:“怎麽,昨天没有睡好吗?”小玲却摆摆手:“是睡的过头了,你不觉得我们睡了好长时间?”这时我突然明白阿威的话了。

  升旗仪式十分的简单,学校领导一一的上台做了介绍,然後我才发现,原来济南是一个很落後的地方,为什麽人人说话都有一股子脱离时代的味道!他们说的都很老套,竟然还牵扯到什麽坚持毛泽东的绝对权威类似於文革的胡话,下面的学生都一片哄笑,此时上面的几个人都要发作,却又强忍著。

  不知道是不是学生们都听烦了,一个小夥子吆喝道:“毕嘴吧!”领导们不禁纷纷表示惊讶,但仍就克制著。

  上午是没有课的,我与阿威准备出去游一圈,以免在这死气沈沈的高校中闷死,可是传达室的老头却不准,我也是绝不屑与这种人理论的,也许我也很以貌取人,但毕竟那个老头的面目极其可恶,老皮上枝条纵横,不知写下了多少年的春秋,那干涩的眼睛,甚至让人怀疑近些年来他是否有过眼泪。

  正在垂头丧气的时候,阿威告诉我可以从学校花园前面的矮墙爬出去,我听了不禁大喜,於是穿过一条杨树小道,就直奔花园而去。一路上,阿威看著两旁的参天大树,悄声对我说:“小冬,看看那些树。”我也仰头观察──那些树,那些依然张牙舞爪的树枝,它们的臂膀互相连接著,仿佛分不清哪棵为哪棵,我猜它们的根也必是相连的,可以归为一宗门派了。但我的心思没有放在树上面,只考虑到如何翻墙。

  其实事实告诉我是不用担心的,那里的石凳绝对可以帮我们的忙,我用脚轻轻一凳,然後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跳到了外面,阿威的体重则高於我,所以爬起来稍稍费事,但也过来了。

  外面真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全都是平房,它们建在一条土道的两旁,显得像一座座扩大了的坟墓,我跟阿威说去找一家做小炒的地方,他也欣然同意,於是在土道上朝东走了开来。

  一路上,阿威不断跟我讲一些关於校园的鬼故事,例如厕所里的老婆婆,三楼血滴之类的,但最令我受不了的是一个叫做红坎肩的短小鬼故事,既是说一个女生在浴室里洗澡,忽然听到窗外有人问她要不要红坎肩,她就信口回答说要,结果第二天她的皮肤被剥了下来,就像穿著一件红坎肩。人当然是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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