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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6-12-31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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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其实这篇文字很悲]
一首十五年前的歌,此刻,又静又温柔。我再次来到自己身旁。
文字巨大的力量会撞击在岩石上替海水发出啪啪的声响。我偶尔坠落在意义的前面。
好象我已习惯这样。每当夜晚来临。这是孩子归家的时刻。我听他们的敲门声。他们把鞋放在鞋架上,还有个圣诞节,他们,中国的孩子,不用袜子装礼物的中国孩子。新年才是他们真正的节日,可是很多孩子已经不知道这个了。
那旋律如此娴静,是娴静,想不到吧,不是清脆,也不是和煦。娴静。朝这边走来的娴静。哦,我要静静搂它一会了,看起来,这并不坏-------
十五年前?那是怎样的一段间隔了。我知道再过十五年我的花镜就有那么三四千度,我戴着它,然后满脸腮胡的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打量那段时光时,我会把酒瓶放在刚写的文字边,或者微风要把几页纸吹起来我就用酒瓶压住。我咳嗽一声。有个叫老伴的女人或者没有,我咳嗽一声。然后看着十五年前的洛浦公园的小径上十五年前的我怎样走动在上面,思考着形上的问题,他走动,他偶尔胃疼,他经常在一首歌里沉醉,对了,伙计,那歌把他灌醉,那首娴静的歌,不是清脆,也不是和煦,娴静的歌。谢特。那时候我老了。我一想起来就心房发颤,海明威写的那个打鱼老头多英勇,我不似他,我一定不似他。老有老的好,比如我会忘记很多事情。王家卫的电影里说,人之所以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等我老了,我是说十五年后的一天,我没有老伴或者有一个,我咳嗽一声,望着现在的在房间里打文字的我时,我一定大声的提醒这个人,“记忆是条金色池塘铺就的路。”还有一句是,“最大的残酷就是,记得。”
我听娴静的歌。在22:48分。我的海又在头顶汹涌。每一次都会打湿若干面积的夜空。汹涌。你听。你闭上眼。你也能。
有一天,我不能证明什么给你了,我爬上草坡,随便打一个滚,像孩提时候那样。然后就躺在阳光下羽化吧,我已做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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