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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爱情在这一分钟燃烧
八戒，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在心里想，如果哪一天，八戒也能像对沈华那样，对我说一段那样动听的话，我该会多么高兴呀！丫头的面颊上爬上了两朵红云，那一刻，我觉得丫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丫头向我这里挪了挪脚步。她离我已经很近很近了，近得我已看不清她的容颜。
八戒。丫头的声音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极远的地方响起：你……能抱抱我吗？
十几年前我就抱过丫头，抱过很多很多次。但在丫头成为一个大姑娘后我就再没碰过她了。此刻，丫头居然让我抱她。听到这话时，我心中感到莫名的恐惧。我可以去哄她开心，但绝对不能让她陷入我这滩烂泥里，绝对不能！
怎么？丫头说：八戒不愿抱我吗？
丫头。我说：别这样！这样会害了你的。
我知道！可我宁愿受伤！
那也不行。我尽量用一种冷漠的口气说出这话。
八戒呀。丫头说：今天是我生日，你就把你的心给我一分钟，当做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吗？你就把你的心完完全全地给我一分钟好吗？就一分钟，多一秒我也不要！
我松动了。到了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原来在我内心深处，我是一直爱着丫头的。但，我是太了解自己了，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给丫头她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来逃避我对丫头的感觉。但这一刻，我崩溃了，我在内心里构筑了多年的那道防线崩溃了。丫头就在我面前，她只是要我给她一分钟的快乐，难道我就无法做到吗？
我伸出手臂，把丫头搂在怀里。那感觉是那样的实在，又是那样的空虚。我的内心不知是一个什么感觉。我的大脑也再没有能力为我做所的事情精打细算。管他呢？我想：就算沈华此刻来到我面前我也不会放开丫头。
丫头被我搂在怀里，身子微微发着抖。她的脸颊轻轻靠在我的胸膛上，似乎是想听听我内心的动静。
丫头……我说。
嘘！丫头说：让我静静地渡过这一分钟好吗？
我不再说话，时光在一种静谧中缓缓流逝。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将这一分钟无限延长。那样我就可以就这样搂着我的丫头，慢慢变老，直至死去。我不必担心我浪荡的生活方式会给丫头带去什么样的不幸。也不用担心丫头会被我一次一次伤害。我所给她的，只会是她所想要的快乐。
好久，好久。丫头在我怀里说：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八戒，放开我好吗？
我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丫头说：听话，八戒，快放开我。
我依旧没有行动。因为我知道我一松手，就会永远地失去丫头。
见我不放开她，丫头说：你舍得了沈华吗？
沈华？这时，我的心才想起了沈华：是呀！我难道要放弃沈华吗？
想着，我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丫头乘机挣脱了我。
她说，脸上有种幸福的表情：八戒。我终于知道了刚才你的话并不是骗我的。因为这一分钟你心里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原来你的心里真的一直有我，是不是？
是！我咬了咬牙，说：丫头。我心里一直是喜欢你的。只是我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其实，我也是刚才真正地，确确实实地感觉到我对你的感情的。
可这一切来得太晚了。你早上已经选择过了，你选择了她。
嗯。我说：就算是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选她的。丫头，我是无法给你幸福的。我还不了解我吗？像我这样的人只会给你伤害。
那，沈华呢？你就不怕伤害她吗？
你们是不一样的人。丫头，如果我们在一起，你无论受多大的伤害或是委屈，你都会默默承受的。可能很多时候，我都会伤害了你而不自知。但沈华不一样，她是丝毫不会迁就我的，她也不会跟我做丝毫的妥协。这反而能使我时刻警惕，不会做出太伤害她的事情。（我虽然这样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而当时我的心里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自己和沈华的那段情也会很快走向尽头。）
丫头静静听着，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种想法：我刚才所说的这些话其实并不是说给丫头听的，而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八戒。听完我的话，丫头说：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的心应该完完全全是沈华的。她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个调皮的表情：她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如果伤害了她，我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她在向我表明她已经完全放开对我的感情了。但事实是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我没有回答她。她又望了望我，然后，说：快熄灯了，宿舍也要关门了。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说完，她冲我作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去。（多镜头多角度作特写，丫头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我立在原地，目送着丫头的离开。我的脑中一片混沌。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是的，我想要的目的都达到了。校花更加的爱我了，丫头也再不会对我有幻想了。可我心里为什么只有空虚，只剩下空虚。（我虽然嘴里说不可能和丫头在一起。但当丫头真的离我而去时我才知道她对我是那样的重要。她的离去，彻底掏空了我的心。）
（可以说，在刚才的一分钟里，我和丫头谈了一场恋爱。一场极其短暂却又极其漫长的恋爱。长久以来，我和丫头之间那份隐秘的，谁都没有说出的爱情在这一分钟燃烧，然后熄灭。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了丫头为什么会这样做。和我一样，丫头也不愿意伤害沈华。因为沈华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早晨的那番举动深深地刺伤了丫头，迫使她决定要和我之间做一个了断。其实在丫头来之前，她已经想好要放弃我了。我自以为能给丫头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我却不知道，丫头根本不需要任何答案。我的努力只不过影响了丫头离开的方式而已。当然了，因为我心中对丫头确实存在着爱。丫头也感觉出来了。所以，她选择了用一分钟爱恋的方式来离开。她品尝到了我的爱，但却无法深尝。因为她知道那样做将会使我们三个人都痛苦。她选择了离开，是因为，她想独自去承受那痛楚。而把欢乐的机会留给我和沈华。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人的。丫头之所以要彻底放弃我，其实也是一种两害择其轻的做法。就像我上午那样。只不过，我是把伤害给了丫头。丫头则把伤害留给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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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2 12: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