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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
人群之中谁是我的妻。冥冥之中那个她又在哪里。
小萍是我们班的体肓委员。长跑是她的拿手项目。在学校的多次运动会上得第一名。我喜欢小萍,爱神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会飞。背着一个脏啦吧唧的大口袋。里面有玩具。当然也有弓箭。这孙子很坏。随时准备射落谁的一生。我喜欢看小萍吐舌头。然后板着脸说不行。仅仅因为这个我爱上了她。
我们的学校在小山脚下,学校后面不远就是幽静的树林,我经常去那儿看书。有一次我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草地上,小小的个子,大大的伤感的眼睛。一双编的紧紧的辫子。那是两个无人知晓的秘密。等待着有人来解开初恋之迷。风雨飘摇。青丝不老。小萍呀小萍,神秘的小萍。
神秘的面纱一旦揭开就失去了神秘。失去了美。我们学校的女厕所和男厕所隔着一堵墙,上面没有封死。有一天我一个人去厕所,看到小萍也进了厕所,于是我小心翼翼的爬上那堵隔着神秘世界的墙。她慢腾腾的脱了裤子。我的眼睛一亮,贼亮。她的屁股很白。白的眩目。她蹲下了下,我看到她下体流出红色的血……我的胸膛时有只野兔在跳。其实她的心里也有只小鹿在跳,她已经看见了我。
那一夜我遗精了。在梦里。有一泡尿仿佛憋了好几千年。憋的我小肚子生疼。在梦里我不能尖叫,否则我会醒来。没有青纱帐,没有白桦林。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撒尿。
我和她都看着自己的内裤发呆。那是不同颜色的两张地图。各自指引着永存于灵魂深处的觉醒。
此后我不再爬墙。小萍却养成了斜视的环习惯。在学校里马路上她遇见我就板着小脸送我三个字:不要脸。我想说你的屁股上有块胎记。可我没说。只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人生在世,有时无聊有时寂寞有时吃饭有时坐着有时拉屎有时睡觉有时高兴有时傻逼有时手淫有时烦恼,一切都是有时,我看见小萍的屁股也是注定了的事。
两年过去了,我们读了初三。这两年间我的一些琐事几个眼神某些支离破碎的话语都在小萍眼里成了最最有力的证据。她怀疑我爱上了她,她的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那年夏天很热。我写了封情书给她,现在只记得有句“紧紧的拥抱你”。那时我很激动。焦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来我脸皮厚了再也找不到那种傻逼的感觉。
女孩子真是奇怪,我偷看她屁股她居然还会喜欢我。每个少女都有着云一般的心。她的思想会飞。她的身体里有一只小鸟。小萍的小鸟看上了我。她回信说,明天晚上八点,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见。
“小萍这妞真骚”梁宽说。冯巩建议我晚上把她给办了。我说上来就干显得流氓。冯巩说母狗一叱牙公狗往上爬有什么流氓的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家卖磁带的商店传来杨玉莹的歌声。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和梁宽冯巩一起大声唱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
那天夜里,树林里月光如水。我看到她的穿着一件新裙子象小鸟一样朝我跑来。
草从中有只蟋蟀叫了,随即我旁边也有只叫了。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加快。她扬着脸,月光使她妩媚。我很突然的蛮横的抱住了她。她来不及转身。爱情只是个盒子,包装着肉欲。那时我心里多少有一丝淫欲。她撅着嘴,用很小的劲挣扎。我不知道她跑三千米长跑时的那股劲到哪儿去了。她安静下来,咬着嘴唇仰望夜空中湛蓝的银河。随即叹了口气。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她聆听着我的心跳。感觉着我的要求。我咽口吐沫,她说不可以呀,我却已吻住了她那惊颤的玫瑰花瓣。吻住了疑问。吻住了拒绝。最纯洁的羞涩在绽放。那初吻真是似月光般温柔。有点韭菜的味道。她中午吃了韭菜炒蛋。我的心仿佛要跳出来。她扬着的脸上有一种玉的光泽。雀斑不见了。我眼前渐渐模糊。忽的黑暗了。目眩了。大地在旋转。后来我知道这感觉在我一生中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拂在我的脸上。我想打喷嚏。我闻到她耳边的芳香。脑子清醒了。尘根却瞬间勃起。无比坚硬。那一刻我长大了。我紧紧抱着她我只想撒尿。然而她羞红了脸推天我说坏东西。我又抱住她,她却害怕的用三千米冲刺的力气挣托来跑了。跑了几步她突然停下,回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她吐了吐舌头对我说流氓。
从此她不再理我。
转眼初中毕业了,小萍没有考上,在家待业没多久,就听说跟别人订了婚,好多年后我在街上碰见她,她拉着一个小孩,我们相视笑笑。良久,我回头看看,她的手里扔拉着那个小孩,那个小孩正在蹒跚的学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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