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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笨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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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木易过短篇小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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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8:1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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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8:12 | 只看该作者

第九篇 许愿瓶

   ——————————感动自己的一篇
  
  无数冤魂游弋的黄泉河上,漂浮着一只晶莹的瓶子。
  黑衣白发的焚夜,这个刚刚上任的地狱左监察使,已经盯了这个瓶子好久
  好久。
  两个小鬼敬畏的站在他身后,这个来地狱不到九年时间的年青
  人,传奇般的由一个普通的鬼魂升到了监察使的位子,听说青阳大
  人退位后,万鬼的主宰——阎王,已经内定了由他担任。
  焚夜出神的看着那晶莹的瓶子在冤魂的挣扎中摇荡,默然半晌,右手
  伸出,瓶子带着一滴奈何之水,滑过一道美丽的曲线,落到他
  的手上。
  
  他揭开瓶子上的红绸带,小心的倒出里卷成一团的纸条。
  这是人间常见的许愿瓶,带着无数凡人小小的愿望,理应漂流在
  不知名的人间水里,却不知这个绑着红绸带的瓶子如何流落到
  了地狱的黄泉河上。
  
  监察使大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两个小鬼崇拜的看着焚夜
  那皱起的好看的眉毛。
  他捏了捏纸条,小心的打开,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我在这里等着你
  ,愿缘分牵起你的手,跨越一切横亘,走到我的面前。
  焚夜心中一动,右手发出青蓝的光,纸条上携带的主人的气息慢慢浮现,化
  做一个正伸着懒腰的俏丽少女……
  
  落落无赖伸着懒腰,想要驱赶一夜加班后的疲倦,一只白色的小猫咪正欢然睡在
  她的腿上。
  窗外的阳光永远照不到她的位子,这也许是那个苛刻主管特意安排的——她一直瞧不起落落这样
  楚楚可怜的穷人。
  “幽幽,快躲起来。”落落轻轻将猫咪放进电脑桌下面,“欧把桑来了。”
  她听到洪主管那嘹亮的高跟鞋进行曲正向着她的位置前进。
  
  “千万不要被那巫婆发现了!”落落点了点猫咪,鼻子一酸,“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哦。”
  “秦落落,你看看窗台都成什么样子了?”洪巫婆优雅的保持着自己上下突出的完美三围,不满的
  看着她。
  落落吐了吐舌头,无奈的拿起抹布,走到窗台边,一边贪婪的吸收灿烂的阳光,一边擦着洁净的窗台。
  她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下面的白发少年。
  那少年似乎一直在仰望着她们的楼层,隔着本不可能的距离朝她微笑起来。
  
  落落被这种笑容吸引,仿佛回到快乐的儿时,也有一个少年这样望着他微笑。
  “喂,喂,洪巫婆走了,快把宝贝拿出来吧!”柳惜蕾轻轻推了推她,将她从少年的微笑里拉开。
  “烦人,”落落轻轻笑出来“就在桌子底下。”
  柳惜蕾却没有行动,反而好奇的顺着她刚才的视线向楼下望去。
  楼下熙攘的车流,匆忙的行人。
  
  “想什么呢?”柳惜蕾盯着她“难道你的漂流瓶牵过来一个帅哥?”
  落落被说中心事,下意识的再次向楼下望去,哪里有白发少年?
  
  “去去去,”她推了一下柳惜蕾“快去工作。”
  柳惜蕾笑嘻嘻的冲到她的桌子边,怜惜的抱起挣扎的猫咪,得意的哼着小曲走入一天的繁忙工作。
  落落很快就昏昏欲睡。
  一阵冷风吹过她的身边。
  落落合上眼睛,颤抖了一下,一个阴冷的声音出现她的耳边:“他已经来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落落清醒的睁开眼睛,咬起嘴唇,一片白云遮挡了阳光,整个楼层陷入淡淡的阴暗。
  
  直到下班,她还是提不起精神。
  “不要再想了,”柳惜蕾收拾好小包,将幽幽还给她。
  “我才没那么幼稚呢!”落落没好气的说。
  “我说的不是许愿瓶。”柳惜蕾怜惜的看着瘦弱的她“你哥哥还没有消息么?”
  
  落落一下沉默了。
  柳惜蕾心中一酸,这个拼命工作赚钱,却为了找自己失散十三年的哥哥而不得不省吃俭用的女孩啊落落带着猫咪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天色晚了,心也带着斑点,就这样不经意的撞上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她急忙抬头:“啊,对不起。”却看到了一双温柔的眼睛,以及那白色的长发。
  “啊!”再次惊呼了一声,她害羞的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带着一点眷恋,让开了路。
  男人却没有离开,反而说了声:“对不起。”
  落落诧异的望着他。
  白发少年笑了:“我是想请你帮个忙。”说着拿出一张字条:“我正在找这个地方。”
  落落抬头看去,青海路五十二号。那不正是自己租住的地方么!
  
  “太巧了!”落落带着莫名的兴奋说“这个地方就在我住的房子旁边。”
  少年优雅的收起了纸条,默默的走到他身后,做个你带路的手势。
  落落耸耸肩,鼻子好看的皱起来。但还是抬起了脚。
  
  熙攘的街道上,一只猫咪快乐的奔跑着,后面跟着一个俏丽的女孩和一个白发的少年。
  他们默默的走着,没有说一句话。
  
  青海路五十二号,就是这里了!
  落落指着前面的一座房子,没好气的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少年叫住了她,一只右手忽然抚上了她的头发,轻轻拍了两下:“谢谢你。”
  落落瞪大眼睛,忘记了抗议,等她反应过来,少年早已走了。
  “瞄!”幽幽似乎也提醒着她,刚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吃她的豆腐!
  
  
  “你在发什么呆?”柳惜蕾已经第七次说这句话了,落落今天已经被考勤巫婆,三围爱好者,洪大主管记了三次“工作不积极”。
  落落摇摇头,仿佛想甩掉心中的白发少年,甩掉一个沉重的负担,也甩掉一个温暖的感觉:“我在想我哥。”
  “都那么多年了。”柳惜蕾小声的说。
  “不管多少年,”落落完全的忘掉了白发少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像,五岁的短发少年,对着她微笑的少年,对她说过永远保护她,为了她离家出走的——
  哥哥!
  “哥哥,哥哥。”她喃喃念着,微笑起来。
  
  午休时,有人给落落送来一个印着熊猫的饭盒——落落最喜欢的熊猫饭盒,留言条上画着一个长发少年,笑的那样灿烂。
  “哇!”柳惜蕾大声羡慕着“男人们终于觉悟了。”引起不远处洪美人的怒视。
  
  下班的时候,同样的地方,白发少年又一次拍了拍她的脑袋:“走,请你吃饭。”
  落落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感觉。
  仿佛两人已经约好了。
  
  这顿饭很奢侈,落落开怀大笑,白发少年有意无意的望着他,目光中复杂无比。
  
  很快,全公司都发现了落落的情人,
  柳惜蕾几乎是流着口水看着面前的白发少年。
  “好啊,七天了,拍拖七天了!“她妙目含泪向着白发少年施展迷魂大法嘴巴却不停,“真是见色忘友。”
  
  少年微笑的看着她们,落落却低声的表白:“不是拍拖!”心中却深深渗入了温暖,短短的七天,温暖的七天。
  
  带她看日落的一天,
  
  一起做豆沙包的一天,
  
  给她买玩具的一天
  
  打电动游戏的一天
  
  帮她买发卡的一天
  
  冷酷的打倒无聊青年拯救她的一天
  
  半夜爬进窗子帮她盖被子的一天
  
  落落怀里的幽幽不安的扭动着,主人似乎哭了。
  落落为这感觉而害怕,她忽然转头跑向了大街。
  焚夜制止了柳惜蕾的步伐:“我去可以!”
  柳惜蕾疑惑的望着他,马上变的严肃:“你要是敢欺负我的落落,我招呼姐妹让你毁容!”
  焚夜复杂的看着她,忽然深深鞠躬,真诚的说:“谢谢你!”
  转身向着落落的方向追去。
  
  落落几乎是茫然的跑着。七天中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她想迅速逃离这一切,一个已经安排好的阴谋。一个阴冷的声音却大吼着:别忘了你的誓言,别忘了你的心愿!”
  
  “找到哥哥,我还没找到哥哥!”落落停下了脚步。
  “别忘了你的后母怎么样对你的,你那傻哥哥又是怎样保护你的。”声音温柔起来,充满了鼓动的诱惑。
  
  后母不屑的眼神
  “女娃儿就知道吃。”后母的巴掌,
  打在了保护她的哥哥,比他大一天的哥哥,后母眼中的宝贝哥哥。
  “孽种,”后母心疼的抱起宝贝“跟那个瘾君子死鬼一起死了算了!”
  
  哥哥偷来的馒头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就算死了!”五岁男孩拍着她的脑袋。
  
  哥哥走了,为了寻找被后母送到孤儿院的落落。
  
  落落坚强的停住了脚步。
  阴冷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然后,
  她平静的走上大街,抱着幽幽猫咪走向迎面飞驰的汽车,闭上眼睛,“不哭,不哭”
  
  五分钟前,
  焚夜颤抖的看着面前的黑白无常。
  生死簿上的黑线格外的冷酷,
  秦落落的名字更是像一声闷雷击中了他。
  
  他下意识的运起法力,舞动着长发。
  “左君最好不要做傻事!”黑白无常善意的提醒他“一魂自有一魂命,若违背地狱之规则,就算你是监察使,也要受魂飞魄散的惩罚。”
  
  焚夜露出奇怪的微笑。
  双手像鸟儿一样展开,消失在黑白无常的视线里。
  
  “坏了!”黑无常一跺脚,“我们的法力挡不住他。”
  “只好回去请出锁魂链了!”白无常叹息的看着前方“大好前程啊,只是便宜了右使那个老鬼。”
  一个红色的影子和两个灰色的小鬼显现在落落置身的大街之上,半空中看着焚夜像一只迅疾的豹子扑到疾驰的汽车前,看着他抱着一人一猫飞向远方。
  
  “右监察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一个小鬼谄媚的说“那小子果然爱上了这个女孩。”
  “阎王宝座肯定是大人的了。”另一个小鬼不甘落后“这小子傻的可以。”
  
  “你们懂什么。”右监察得意的笑起来“我可是对他施展过窥心术,找一个和他梦中一模一样的女孩容易么?”
  他其实也嘲笑着焚夜,焚夜呀焚夜,虽然你将身世来历保护的很好,但还是被我找到了这样一个女孩。
  “走!“他意气风发的展开了背后的披风”我们去看场好戏。”
  
  “你……”落落看着眼前飞翔的男人。
  “我……”焚夜亲昵的吻了她额头一下,落下身形。
  
  默然无语,落落复杂的看着少年。
  自从知道自己就要死去,自从答应了那个地狱使者的条件,自从产生了这个阴谋。
  她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沉入一场戏里。竟然真的爱上了这个地狱左使。
  
  焚夜仿佛洞悉了一切。他低声说“我要走了。”
  “可能是永远!”焚夜的眸子闪着一种让落落熟悉的怜惜,落落心颤了一下。
  
  伴随着如此的一句永远,他们背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越来越大,一条蜿蜒的河流忽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无数冤魂挣扎着沉落。
  河上出现了一座小桥,不远处,地狱之门,审判的钟声已经敲响。
  
  焚夜大喝一声:“出来吧!”
  右监察使带着两个小鬼笑眯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做的不错!”他赞扬着落落,仿佛想打破两人这种美好的告别。
  “你不用死了!”右使转头看着焚夜“而你,被算计的感觉怎么样?”
  
  焚夜平静的看着他,手轻轻挥动,一个晶莹的瓶子出现在他手上。
  他将瓶子放进落落的怀里。
  
  落落的嘴唇紧紧咬着,看着他平静的表情:“你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我刚才是那么害怕,”他痛苦的皱起好看的眉头“害怕你就这样死去!”
  落落闭上了眼睛,抓着幽幽猫咪的手颤抖着。
  
  ”快点走吧,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右使三人行得意的飞向了地狱之门。
  
  焚夜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她,转身走上了奈何桥。
  “不要……”落落无力的伸出手,仿佛想抓住什么,却看到了怀里漂流瓶上那条鲜艳的红绸带,打着三个结,如此熟悉的三生结,这世上,除了哥哥,竟然还会有人
  打这个结。
  
  “你,你怎么会打三生结!”落落忘记了眼前的气氛,大声喊着,情不自禁追了过去。
  
  蜿蜒的埋葬着无数命运的黄泉阻挡了她的脚步,
  奈何桥悄然逝去,
  彼岸的焚夜回头望了她最后一眼,走入了地狱之门。
  
  我怎么会不知道!
  任眼泪这样滴落,焚夜手抚着心的位置。
  妹妹,哥哥怎么会忘记这个能让你笑起来的三生结。
  在生的时候不能保护你,就让魂飞魄散的命运保佑你在那生的世上安静的活着吧。
  他安静的看着远远的,拖着燃烧着焚魂火的锁魂链的黑白无常,像个五岁的孩子那样微笑起来。
  
  地狱之门缓缓关上,落落看不到一切,只能紧紧抓着怀里的幽幽,默默念着:“不哭,不哭。”
  却不知,星空下抱着白猫的女孩早已泪流满面……
  
13#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8:23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篇 烟火

  
   ————僵尸资料来自“新生活方式”兄弟的帖子
  《中国古代僵尸的等级序列》但是修改了僵尸的力量,要不猪脚没法
  活了。哈哈
  
  夜色很深,明月被阴云覆盖。
  秦烟洛走在前面,火翎紧紧跟着他。他们猫腰行走在错落的灌木林里。
  前方百米左右就是僵尸与猎杀者的中立带。
  
  作为方圆几百里仅存的最华丽的猎杀组合——烟火,他们已经成了所有僵尸
  追杀的目标。
  两个瘦弱的男孩静悄悄的前进着,秦烟洛心急若焚,芊芊——那个和他们相依为命的女孩,
  那个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已经困在中立地带一天了。
  
  他情不自禁加快了速度,火翎习惯的拉起他的衣角,拉回他的节奏,作为一个观察者,
  火翎在任何时刻都保持着冷静,他维持着最完美的行走节奏,保持着体力,苍白的面容上
  时刻都带着一丝莫名的忧郁。
  
  前方出现了一条斑驳的围墙,周围是茫茫的野草。
  火翎轻轻的拍了下烟洛的后背,这是发现情况的暗号,烟洛马上爬在了野草里,火翎温柔的伏在他的身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
  
  “是生成体,第三代。”火翎悄悄递给烟洛一支“烟火”——长长的针头,尾囊处闪耀着
  银色的血清。
  烟洛用嘴巴咬住“烟火”。右手拿出一根闪光条。
  他无条件的信任火翎,这个大陆上最优秀的观察者,能够隔着一百米就发现僵尸的专家。
  他们也是配合最好的组合。
  身为猎杀者的他其实是最轻松的,只要接过火翎制造的“烟火”在他的指示下,杀。
  
  香气越来越浓,火翎皱起了眉头。自从它们进化到第三代僵尸体时,弥漫的尸臭已经被这种香气代替,
  所有的有着灰色眼睛的僵尸都表现出一种优雅的姿态,他们的智慧也变的可怕。
  
  “五十米,偏左四十五度!”火翎在烟洛耳边悄悄说。
  “三十米,偏左三十度!”火翎做了一个出击的手势。
  
  冒着紫烟的闪光条,准确的落到了围墙后面,偏左三十度。
  一道绚丽的闪光照耀了整个草丛。
  烟洛跳起来,拉着火翎,直接穿过了围墙。
  砖石碎起,咬着烟火的烟洛,左手多了一把银光炫耀的巨剑。
  第三代僵尸还是怕光的,刚才的闪光应该已经刺激了它。
  烟洛小心的护住身后的火翎,应该可以看到一个抱着脑袋
  蹲在地上的三代僵尸吧!
  
  但是迎接他的却是一只边缘闪着锋利寒光的翅膀。
  “砰!”烟洛的大剑准确的击中掠过的翅膀,心中知道大事不好。
  一个白色的如鬼魅一样的影子飘忽在他的左边,被闪光刺激的它还没有适应眼前的微弱星光。
  但可以肯定,它是不怕光的。
  
  “第四代,成熟体,小心他们的翅膀。”
  火翎双手抱住烟洛的腰,缩在他的背后,把两只“烟火”插在了他的腰带上。
  它们的进化实在太快了。
  烟洛配合着火翎的脚步,左移右动,避开了新生的第四代成熟体那锋利的新翅膀。
  
  他看不清它的动作,只能依靠火翎来移动。但可以肯定这是个不熟悉格斗的四代。
  这点很重要,一个不熟悉格斗的四代僵尸所造成的威胁甚至不会大于一个二代菜鸟僵尸呢。
  他们熟悉的配合着,同进同退,烟洛的银剑舞动着十字剑花,一次次击中白色魅影的翅膀,
  很快将它逼到了残存的围墙角落。
  
  面前的白色身影发出轻微的喘气声,竟让烟洛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心中一紧,忽然想到了一直担心害怕的事,脚步错了一下。
  
  两支翅膀交错划过,割破了他的上衣,然后合为一处向着他的胸口戳来。
  
  “咚!”火翎将烟洛扑到在地,挣扎着伏在他的背上,用身体覆盖了他。
  尖利的呼声传来。烟洛暗骂了一声,一个大翻身,反压在火翎的身上,
  亲昵的姿势让火翎的脸热了起来,但他还是及时的弹出了
  手上早已准备好的闪光条。
  
  又是一道绚丽的闪光,角落的四代发出惊慌的呼声,他们已经弹起身子,配合如一体。
  火翎顺着准确的方向,用尽全力推动烟洛的身子,烟洛借着这力量,如猎豹一样扑出,
  银剑已经先一步甩出,在这样短的距离内,
  将来不及避开的四代僵尸合并着的翅膀钉在了墙上,而烟洛的双手执着闪烁的烟火,
  仿佛已经预见了这个四代僵尸的命运。
  
  “不要!!”火翎尖叫一声,忽然死命的拉住他的衣服,快要哭出来。
  
  一直被阴云遮挡的明月洒下了她的光辉,靠着钉住的翅膀悬挂在残存的围墙之上,
  颤抖着的四代僵尸正睁大着茫然的绿色眼睛看着他,
  白色的烟洛亲手做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露出瘦弱的身躯。
  “芊芊!”烟洛心中一痛,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艳的液体。
  
  
  
  清晨他们赶回了暂时的栖息地,一个废弃的防空洞。
  他们小心的将被锁链捆住的芊芊放在最里面的小屋子里。
  火翎温柔的将芊芊移到她原来的床上,灵巧的避过尸毒蔓延的部分。
  芊芊茫然的看着他们,伸出獠牙的嘴唇急剧的颤抖着,呼唤着她需要的血液。
  烟洛心如刀绞,恨不得拔剑割破自己的血管,来缓解这种痛苦的矛盾。他咬着自己的嘴唇,
  鲜血流过了下巴。
  
  火翎眼泪不住滴下,却还是镇定的拿出手术刀和针管。
  “你他妈的干什么?”烟洛的银剑架在了火翎的脖子上,
  火翎全身无力的倒入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烟洛僵硬的将这个男孩抱住,两个人的体温彼此安慰着对方。
  良久,烟洛将火翎推开:”我要出去一下。”
  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芊芊,疲倦的走出屋子。背后的火翎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今天的阳光也别灿烂,烟洛无力的躺在草地上看着蓝色的天空。
  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芊芊很久以前的歌声
  遇见的那一天/我们还是孩子/不顾一切的看着彼此/
  
  第一代僵尸出现的时候,他们还是孤儿院的孩子,伴随着青春的萌动,烟洛爱上了芊芊。
  火翎也爱着芊芊吧,
  烟洛一直羡慕他们安静在一起时的样子。
  就在这样暧昧的关系中,僵尸肆虐了整个世界。
  失散于四月的雨天,
  却奇迹般的相逢在十一月的雪季里。
  
  已经成为猎杀者的烟洛就在那个小雪纷飞的一天和天才观察者火翎组成了完美的“烟火”
  芊芊笑着说,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傍晚的时候,火翎走出了屋子,他苍白眼神注视着烟洛:“芊芊已经回来了。”
  烟洛无言的拍了拍火翎的肩膀,明白他的意思。
  
  芊芊虚弱的躺在笑床上,却是微笑着看着他。
  烟洛跪在她的面前,他知道芊芊马上就要走了,维持短暂的清醒时刻后,就会被火翎注入的血清灼烧。
  两只沾满尸毒的翅膀已经被切下,
  火翎提取的试验血液就摆在床边的桌子上。
  芊芊看着他忽然轻咳起来。
  烟洛抬头看着她,勇敢的挺起了胸膛:“芊芊,我……我……”
  他哽咽的就是吐不出“爱你”的话语。
  
  芊芊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抚摸他的头发,她将散发着尸毒的手紧紧握住,放在胸前:“我知道,我知道。”
  他们忽然都沉默了。
  芊芊忽然笑起来,生命正急速的消失:“你难道还不明白么?爱你的人,爱……”
  一阵咕噜的声音传遍她的全身,
  芊芊的眼睛绿的可怕,忽然紧紧抓住烟洛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火翎,火翎他……他……”
  发出了一声喟然的叹息,松开手,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烟洛的指甲陷入肉里,一时觉得天地之大,就要崩溃的散去。
  他静静的注视着芊芊一种迷茫的感觉传遍全身。
  但芊芊的最后一句话更让他觉得未来的无知与担心。
  
  烟洛醒来时,夜色正深,火翎幽幽的注视着他,烟洛下意识的将他推开,脑海中芊芊的话不住响起。
  刚才他确切的看到,火翎的眼睛好像是红色的。
  那是第五代完美体僵尸的标志。
  烟洛摇摇脑袋,想将这可怕的想法摆脱掉。
  
  火翎走到他身边,欲言又止。
  阎罗技巧的错开了一点距离,悄悄摸了摸身上隐着的一柄银色匕首。
  他没有和火翎讨论第四代血清——烟火,只是将痛的痛的心情压制住,淡淡说了一句:“芊芊睡了,我们去说声再见吧!”
  
  他们在芊芊的坟前静坐了一夜,清晨离开了这个暂时的家。
  这一天烟洛一直心神不宁,尸毒的潜伏期可能只有几个小时,他觉得火翎变得越来越像即将尸变进化得五代僵尸。
  火翎也是心事重重得样子。
  
  傍晚,他们露宿在帐篷里,烟洛和衣闭目,手捏着怀里得匕首,芊芊的话他一直还在猜着。
  但是当火翎自然的躺在他的身边,无助的眼神让他情不自禁心疼的靠上了他瘦弱的身躯。
  看着静静睡去的火翎,他为自己古怪的想法而深深内疚起来。
  这一天的变故实在太多了,整个命运弯转的节奏让他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无力感。
  虚幻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是真实的。然后他深深的睡了过去。
  
  深沉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帐篷,火翎无声息的起身,看着睡的如个孩子一样的烟洛,复杂的扭动着他的表情。
  他最终悄悄的抽出了烟洛的长剑,以及腰上挂着的烟火。
  
  烟洛翻了一个身,背向他,呼吸的极为平稳,眼睛却已经睁的大大的。
  凌晨的夜空,挣扎着的太阳似乎就要出现在这个世界。
  
  半跪在旁边的火翎和睁着眼睛痛苦的矛盾着的烟洛,就这样维持着诡异的气氛等待着天亮。
  
  一声轻叹,烟洛感到背后一阵轻微的风声。
  “刷!”帐篷被烟洛的匕首划成两半。
  他们各自扭曲着面容互视着,火翎的手上,两根闪着寒光的针跳动着。
  烟洛狂吼一声:为什么?为什么?
  
  火翎默然注视着他的眼睛:“这就是命运吧!”
  “命运!去他妈的!”烟洛的眼前一切都成了红色,他心跳加快,大汗淋漓,看着眼前弥漫一切的红色,
  包括鲜艳的红色火翎!
  
  火翎的嘴唇无力的动了下,忽然向他的怀里扑去。
  烟洛痴呆的笑了下,先跨一步,将银色匕首深深扎入火翎的身体。
  
  火翎就倒在了他的怀里,手上空空的,烟火早被他扔在了大地上。烟洛傻傻的抱着怀里的火翎,在窒息了几十秒后
  忽然放声大哭。
  
  阳光已经探出脑袋,烟洛的嘴唇长长的伸着獠牙,背后展开了一双银色的翅膀,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不要悲伤,也不要自责!”火翎温柔的看着他:“昨天傍晚我看到你被感染时,已经有了要亲手杀你的决定。”
  烟洛的脑海马上想起了芊芊紧紧抓住他手的情景,进化成第五代僵尸的他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神智,心碎的看着火翎。
  然后他几乎时疯狂的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那样做!”
  
  火翎的脸闪着幸福的颜色:“我只是,只是……”,
  他忽然努力的伸手抚摸着烟洛的初生金发喃喃的说:“只是怎样也不能杀死这一生最爱的人呵!”
  
  烟洛茫然的看着火翎,发出一声悲伤的轻吼,芊芊要说的话完整的浮现在他的耳边:
  
  “你难道还不明白么?爱你的人,爱你的人一直就陪在你身边啊”
  “火翎他,他才是真正爱着你的人呵!”
  
  他感到神智已经模糊,嗜血的獠牙伸的更长。
  将粘着火翎鲜血的匕首靠到了心脏的位置,却在这时听到了火翎兴奋的呼喊。
  
  “我听到了,听到了,是芊芊在唱歌!”回光返照的火翎睁着大大的眼睛,然后紧紧抱住烟洛,
  :“活下去吧!活下去,虽然任性的将你一个人抛离在这人世间!”
  火翎以最后的吻结束了这个请求。
  
  阳光下的完美体五代僵尸终于完全失去了神智,
  只是在他伏下头去吸着爱人鲜血的时刻,耳边传来了遥远的歌声:
  
  遇见的那一天/我们还是孩子/不顾一切的看着彼此/
  遇见的那一天/我们还是孩子/不顾一切的看着彼此/
  遇见的那一天/我们还是孩子/不顾一切的看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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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8:24 | 只看该作者

特别篇—— 鱼殇

  看见这盘东湖臭桂鱼的时候,
  那双眼睛依然笑意浓浓的看着我,
  我却有一种想冲出饭馆的冲动。
  
  三天前,傍晚
  我再次来到了东湖“依然随意”饭馆
  我特别喜欢这家小饭馆的格调。
  作为一个暴发户类型的有钱人,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没品味
  而这家饭馆正好满足了我品味上的补充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价格
  
  服务员美丽的冲我摆弄了一下风姿
  我故作深沉
  坐在了常做的包间。
  包间古色古香,挂着一副对联:
  凉夕小泪伴四味
  西门小马卷八餐
  横批是草书的古篆:心尔服人
  
  “小姐,今天有什么新菜啊!”做为常客,我自然明白这家饭馆的传统——每隔几周就推出几道别出心裁的好菜。
  “哦,您运气真好,我们刚推出了三道好菜。”
  一张金色的的菜单摆在了我的面前,最上面赫然写着三道菜:
  “缥缈狼”
  “爱上雨的猫”
  “东湖臭桂鱼”
  
  “简单介绍一下吧!”我对这稀奇古怪的菜名是怎么也折腾不明白。
  “缥缈狼,主料是狗肉,将狗肉蒸熟,肉上抹上棉花糖丝……”
  不就是棉花糖伴狗肉么?这缥缈是啥意思?
  “嘻嘻!”外面离我比较近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笑起来。
  我注意到那女孩的包包上印着两排红色的英文字母
  lx——glkh
  manson_jok
  
  我的旧伤疤仿佛被揭开了。
  面对这种似乎是高品味的女孩,我空有一包钱
  却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
  
  不吃这个,狗肉火气大,那这个爱上雨的猫?
  哦……其实就是白醋猫肉!服务员不识相的‘学乖’了。
  看我一脸不自然,她会错了意,急忙补充:
  只是做成猫在雨中散步的样子,所以叫……
  
  不吃了!我大声说着,外面的女孩似乎又笑了,她的桌子上摆着一盘红红的肉,上面摆着萝卜雕刻的喷泉一样的东西,白醋流出来,真的像小雨一样。
  我忽然有点恶心,这个女孩真忍心吃的下去!
  
  那您还是来这盘‘东湖臭桂鱼吧“吧!
  服务员不待我表示,急忙解释道:是将东湖鱼加少许盐腌一下,然后洗去盐水,划几条斜刀花,在风口晾干,然后下锅炸至两面呈淡黄色时起锅,再将猪肉片、笋片略煸后将鱼放入,加酱油、绍酒、白糖、姜末和鸡汤,用旺火烧开,转微火烧40分钟,撒上青蒜,用湿淀粉调稀勾薄芡,淋上熟猪油起锅……
  
  服务员也算是使出看家本事了,
  直接将菜谱背了一遍。
  算了,就来这道菜吧,再来个鱼香肉丝下饭。
  
  服务员笑着去了。
  却马上歉然的赶回来:对不起,今天的鱼用完了,要不我们换道……
  
  不行,我压抑已久的不满爆发出来
  几乎是跳起来指着外面一个蓝色大玻璃杯子里的一条银色的鱼说:那不是鱼么!
  
  “不行!不能杀我的海海!”一个小女孩在服务员还没说话的时候也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喊:“你不能吃我的海海。”
  “靠!”我脸上发热,甩出一叠厚厚的钞票:“老子今天吃定了,就是这条鱼,老子还要吃半活的!”
  
  气氛变的紧张起来,几个客人看笑话似的看着我们,那个时尚女孩也用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我,或者说是我的钱。
  
  这个小女孩忽然大哭起来,我认识她,是老板的侄女,所以我马上看到了老板。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婶,要说人家不愧是老板,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钞票,转身给了小女孩一巴掌:“怎么不去死的贱坯子,不就一条海里的鱼么,还当宝了。”
  
  于是,在小女孩哽咽的哭泣中,我得意洋洋的看到那条鱼挣扎着被厨师捉去。然后似乎是一声清脆的鸣叫声,下了油锅。
  
  我的得意只维持了几秒,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了我。
  
  但是当那鱼还在摆着尾巴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一种权力的感觉充满全身。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一筷子扎起了一只眼睛。
  一只白色的眼睛,还微微跳着,我忽然发现它在冲我笑,笑意浓浓的。
  我颤抖着不得不充面子一样吞了下去,一阵极强的苦涩充满了全身。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吃完那条鱼的,反正是在小女孩断续的哭泣中飞快的动着筷子。到最后只剩下一张完整的鱼骨。
  我郁闷的走出饭馆,发誓再也不来了。
  
  但说实话,我认为我那天并不是都这样郁闷的,在那个傍晚,仅仅是刚吃完那道难忘的晚餐,我遇到了另外一条鱼,一个叫鱼的女孩。
  
  虽然对于她的名字有点反胃,我还是迷上了这条美人鱼,她那美好的身段,滑腻的皮肤,还有自投罗网一样的艳遇感,让我可以为她做一切事情。
  我承认,我们交往的三天我是神魂不安,却一直没有占到便宜,却在最后得到了佳人的点头,在东湖宾馆“仔细加深感情”
  
  在走往东湖宾馆的路上,我们又经过了那家特别篇—— 鱼殇
  看见这盘东湖臭桂鱼的时候,
  那双眼睛依然笑意浓浓的看着我,
  我却有一种想冲出饭馆的冲动。
  她却捏起筷子,嘴里哼着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反复的一句:
  鱼儿哭了笑了,鱼儿哭了笑了,鱼儿哭了笑了。
  
  “呵呵,我们!”当时的夜色已经笼罩了饭馆,我忽然发现只有我们一对客人,老板不在,服务员不在,风中静悄悄的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声。
  
  “咱们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去吃……”
  “嘘!”她忽然瞪着我,眼睛睁的很大:“听,鱼儿哭了,笑了。”
  “哈哈!”她近乎疯狂的笑起来,一颗眼珠掉落下来,弹跳着,弹跳着。
  
  “救命……救命……”我踉踉跄跄爬在地上,努力的挣扎着。
  却被一双大手捉住。我忽然发现我的双手不见了,双脚不见了,
  我的衣服脱落,露出一身亮丽的鱼鳞——我变成了一条鱼。
  
  在美人的注视下,我被一柄大刀刮动起来,鱼鳞脱落,粘着我的血肉,我只能张大嘴巴,一呼一吸。
  
  盐腌在了我赤裸的皮肉不全的肉体上,我痉挛的挣扎几分钟,然后被洗去盐水,大刀在我那可怜的身体上划出四刀斜刀花,就在凉风口中晾着,锅里的油已经冒着青烟,一声清脆的鸣叫声发自我的嘴巴,油锅冒出自己的肉香。猪肉片、笋片、酱油、绍酒、白糖、姜末和鸡汤,我像一个泡在这些材料组成的油里的准备沐浴的美人。在旺火烧开40分钟后,迎接了青蒜与湿淀粉的加入,然后就是熟猪油,再次落到了油锅……
  
  当我置身盘子,侧视美人的筷子时,一阵笑意鼓动着我,我的眼睛终于也笑意浓浓起来,
  这笑的眼睛首先落入了美人的嘴巴,变成一片黑暗
  然后,
  就是,
  飞快的筷子的亲吻和全身攻击。
  最后只剩下,
  一张,
  干巴巴的骨头……
  
15#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8:31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篇 诅咒

  “诅咒的基础是仪式。”英俊的巫师,或者说英俊的苗族少年宝宝里微笑的对面前的夫妇说。
  隔着桌子,月月不经意的碰了碰宝宝缩在下面的手:“真有这么神奇的事么?”
  相对于情人的好奇,李东然却觉得眼前少年的名字更有意思。
  “遗憾的是,我不能表演给你们看。”少年继续温柔的笑着,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月月的小手,“诅咒都是致命的!”
  “你的名字可比那玩意有意思多了。”李东然拉了拉情人的另一只手,月月无奈的收回了两根手指的温柔纠缠。
  
  “我们这里的性命还保持着与长辈的联系。”宝宝里站起来“我的父亲名为‘宝’,祖父名为‘里’,按照我们的习俗,我的名字就叫做宝宝里。“
  天已经黑了,这场关于诅咒的神秘之旅似乎也要画上句号了,李东然思索着如何在雷雨来临之前回到饭店。
  “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吧!”月月用指甲轻轻摩擦着李东然的小臂。
  李东然痒痒的,四十岁的男性激情迅速被燃起,他马上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我在镇里还有套房子,今天晚上有个传统的景观。”宝宝里瞟了一眼妩媚的月月,夸张的做了个手势“闪电会把整个小镇照亮,像真的
  白天一样。”
  李东然默然不语,少年出奇的好客让他有一点警觉,特别还是这样一个远近闻名的巫师。
  “当然住宿费还是不能少的。”少年以一种自嘲打消了他的怀疑“我需要大量的钱来宣传我的研究成果。”
  
  这里是湘西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李东然带着老情人准备完成一个神秘的蜜月之行。虽然他老是分神的想起家里的妻子和四岁的女儿。
  
  他们沿着斑驳的小路走向了小镇的深处。
  “我可不相信什么诅咒。“李东然一边走一边发表着自己的见解“那只是一个传说一样的东西。”
  “经常有人这么对我说。”少年带着一种悲哀说道“所以我需要大量的钱来完成我的研究并带着它走出这个小镇。”
  “我相信。”月月走在少年的侧面,弯腰拾起脚下的一颗石子,白腻的乳房仿佛要窜出胸前。
  苗族少年斜眼看着,添了添嘴唇,此时的李东然正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
  
  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李东然和月月被安排在最里面的房间。少年为他们打好了水,再次瞄了月月几眼,才恋恋不舍的走进左面的屋子,
  继续着他所说的研究。
  窗外已经可以听见滚滚的闷雷声,李东然并没有注意到雷声之间那几道绚丽的闪电,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尤物,喉咙干干的。
  关上房门,月月嫣然一笑,解开了头发,转身为李东然准备洗脚水。
  她刚倒了一盆水就被李东然从后面抱住,李东然双手裹紧了她的双胸,用下巴的胡子摩擦着她滑腻的脖子:“宝贝,是不是春心动了?”
  “坏,”月月扭动着转回头,舌头舔上了李东然的嘴唇。
  
  “那小子都被你撩出火了!”李东然带着不满扯开了月月的上衣。
  月月忽然弯腰压紧了乳房,躲藏着李东然的大手,等李东然奋力的抬起她的脸蛋,却发现上面滑落着几颗泪水。
  “怎么了,宝贝!”李东然欲火猛然被心痛的压灭,用舌头轻舔着咸咸的滋味。
  
  “我跟了你三年,不求钱不求名,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月月幽怨的看着他。
  李东然皱紧了眉头,轻抚着她的长发,忽然转身走到床前,从包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
  月月抬头看去,上面赫然写着:财产xx
  李东然几乎是颤抖的拿出印章,狠狠的盖在了上面,然后他拿着手里的薄纸走到月月的面前,真诚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月月,你才18,我已经快50了,我知道双宿双飞是不可能的,等哪天我先走了,我在香港的财产全是你的……”
  月月一只小手掩住了他的嘴巴,带着不被察觉的惊喜颤抖的说着:“你真傻,你真傻……”
  两个人像磁石一样粘合在一起,月月技巧的将手伸进李东然的裤子里,李东然哆嗦了一下,猛的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窗外雷声大作,闪电如蛇行龙舞,将天空之下照的通明,宝宝里坐在床上,反转难眠,震耳的雷声中隐约的呻吟声搅动着他的神经。
  他叹了一口气,用力捂住耳朵,眼前却不断闪现着月月的笑容,白腻的皮肤。
  
  
  云雨过后,李东然鼾然睡去,月月轻轻将他的胳膊从身上拿开,悄悄将床头的薄纸拿在手里。她下了床,无声的走到窗前,在闪电中努力辨识着纸上那赏心悦目的数字:1个2个3个4个5个6个零,她心中雀跃欢呼,恨不得现在就抱着这宝贵的纸高歌起来。
  李东然睡的如死去一样,却散发着一个健康男人的气息,月月的眉头皱起来:他能活多长时间?10年,20年?
  她咬咬牙,披上一件睡衣,打开门,在闪电的残光中走向苗族少年的房间。
宝宝里在好不容易睡去的时候被惊醒,一只白腻的手捏住了他的鼻子,他愤怒的睁开眼睛,待看到眼前的妙人,只觉得脑袋一热,双手抱上了她,急急的扯向自己的身体。鼻子里嗅着交欢后残留的气息,激发了他的欲望,他几乎是撕开了内衣,然后就如被闪电击中,忘记了一切。
  
  “诅咒真的那么灵么?”月月摩娑着宝宝里的乳头,幽幽的问。
  “我试验过,是真的活人!“宝宝里轻喘着气,正兴奋的看着手里的薄纸。
  “1个2个3个4个5个6个,6个零!”他们一起压抑的低声笑着。
  “我可以完成我的梦想,我的研究。”宝宝里抓紧了月月的肩膀。
  “我会跟着你,我会跟着你!“月月喃喃念着“遇到你是我的运气,这就是一见钟情么?”
  宝宝里翻身下床,迅速而安静的穿上干净的黑色衣服。
  “你要做什么?”月月努力的爬起来,
  “对你的男人做一个试验,”宝宝里看着外面的闪电“诅咒的基础是仪式,仪式的最重要的条件就是闪电。”
  “为什么?”月月也兴奋起来。
  “我的诅咒其实就是请出不同的鬼魂,依靠他们结束生命。”宝宝里轻轻准备着仪式必备的工具,一双黑色手套,“只有在电流惊醒幽魂安息的时候,才能完成仪式。”
  
  他们拉着手,走过屋外的走廊,在雷雨中摸到最里面屋子的外窗。
  李东然睡的依旧香甜,似乎对这个情人蜜月之行充满了满足。
  
  “我需要他碰过的器具!”宝宝里急促的说“最好是留下他痕迹的小玩意。”月月看着自己唯一的一件睡衣:“我没带出来。”她转身准备进屋去拿,却被宝宝里拉住:“不要进去了,鬼魂已经罩住里面了。”
  
  月月隔着窗户看着屋里,闪电不时照耀着里面,隐隐约约看见无数灰色的影子那样真实的充满了屋子。
  宝宝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在一起,似乎在挤压着手里的空气。
  “这是招魂手!”他解释道,现在进去会把万鬼惊跑,它们不喜欢清醒的人类的打扰,但是我无法指定一个鬼魂来完成诅咒的仪式。”
  
  “这个行不行?”月月忽然杨着手里的薄纸,那张财产分割书沾满了李东然的气息。
  “你真聪明,”宝宝里拿过她手里的纸,默默的用黑色的手指在上面画着不知名的符号,一些扭曲的仿佛鬼火一样的蓝色符号出现在上面。
  “小心,别弄破了。”月月担心的低呼道。
  宝宝里淡然一笑,那些蓝色的符号消失,屋子里的鬼影中分离出一个特别畸形的魂体。
  “是噬肉魂,专吃人类的肉,”宝宝里兴奋的说,屋里的噬肉魂已经钻到了李东然的床上,却迟迟的不动。
  
  “糟了!这个仪式缺少一个引子!”宝宝里皱起眉头:“没有本人鲜血的刺激,它不会下手的。”
  “怎么办?”月月着急的捏着手指:“要不,换一个!”
  “可是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宝宝里烦躁的说“那还要先把这个诅咒消除,要不遇到鲜血就会发作,无论谁的血。”
  
  “先把这个死鬼干掉!”月月亲昵的鼓励了宝宝里一下,将他手里的纸收好,小心的放进睡衣口袋。
  “好吧!只有用逼迫的法子了。”宝宝里双手展开,猛然向屋子里挥去。
  闪电再次照亮了整个世界,在宝宝里黑色双手的逼迫里,几个瘦小的鬼影不安的跳动起来。
  宝宝里快速的在手上画着一个圆形的符号,在蓝色符咒还未消失的时候甩向了屋里。
  几个瘦小的鬼似乎被这蓝色符咒的诅咒所刺激,跳跃着钻进李东然的身体里。
  
  “呜!”李东然痉挛的直起身,双手抓着胸口,然后抖动着不住抖动,马上就消失不见,然后李东然就无力的倒下,就那样一动不动。
  
  “是吞心魂,把他心脏吃了。”宝宝然带着一种得意的兴奋的光,月月却觉得全身发软,但是口袋里的薄纸给了她无限勇气。
  屋里的鬼魂散去,似乎只留下了一个特别畸形的,隐藏在阴影里。
  “我们去收拾一下。”月月强打精神,拉着宝宝里的手,向屋里走去。
  
  他们用床单包裹起那丑陋的干尸,丝毫没注意一个鬼影就隐藏在他们的身后。
  宝宝里气喘吁吁的在屋后的一片树林里挖了一个大大的坑,雷雨就将过去,天色接近凌晨。
  李东然被扔进了大坑,泥土沾满了月月的睡衣,她帮着宝宝里奋力的将雨水打湿的泥土堆上曾经情人的身上。
  就在即将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一道闪电击中身边的树,月月踉跄的倒在宝宝里的怀里,一根树枝划过了她的额头。
  
  “没事吧?”宝宝里扶起她,将最后一堆土填上已经平平的大地。此时一阵风吹动树上的雨滴,打湿了月月的睡衣。
  
  “靠!”月月骂了一句,不顾额头一滴就要落下的鲜血,急忙伸手拿出睡衣口袋里的薄纸,在漫天的闪电中仔细检查着。
  畸形的一个鬼影此时隐身在她身后,似乎酝酿着什么行动。
  
  “我要赶快进行消除上一个诅咒,进行了一半的仪式很容易引起鬼魂的不安,首先……”宝宝里忽然安静了,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咕噜声。
  “怎么了?”月月奇怪的抬头看着他。
  一道道绚丽的长长的闪电中,他们的世界如白日一样明耀,月月看到了额头滑落的一滴鲜艳的血。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鲜血发出“啪嗒”一声快乐的叫喊,滴落在薄纸上,迅速渗透到了纸张的背面,和那隐约出现的蓝色符咒汇合到一起,
  在月月还未反应过来的一刹那,诅咒的仪式终于完成,藏身她背后的噬肉魂欢呼着冲进她丰满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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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8:36 | 只看该作者

特别篇之《附身》

“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十四岁的小榆带着哭腔对面前的大律师李光大喊着:“是他,是他干的!”
  “小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李光同情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十四岁的小榆是在自己家里——案发现场被发现的,他手里拿着瑞士多用刀,他那可怜的辅导老师身上满是
  不规则的刀口,鲜血流满灰色的地板。刀上只有他的指纹,案发时间内也只有他一个人和被害人在一起,可以说
  是已经可以定的案子。
  但是事情在不久后发生了微妙的变故,小榆一直不肯承认这似乎的事实,而宣称自己是被一个噬杀的鬼魂附身。
  而且他有着极为有利的证据。
  
  “这事确实挺邪乎的!”刘警官点起一根烟带着一种怪异的感觉说“我和小汪还亲耳听到了他在拘留室里大声用意大利文朗诵着莎士比亚的经典歌剧台词。”
  “原来您也懂意大利文,还知道是莎士比亚的台词?”李光带着笑虐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老刑警。
  
  刘警官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型的采访录音机:“我们恰巧录了音。”
  录音机里传来清晰的纯熟的意大利文,李光曾不止听了一次的歌剧《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李光的眉头皱起来,以他对意大利文造诣来评估这段朗诵可以说是佩服,对一个也许从未接触过意大利文的
  高中生来说,这确实是不可能的。
  录音机里的忽然传来一阵高于一阵的咒骂声,用的是中国福建地区的一种很难懂的方言。
  
  “他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们调查过,这孩子从未接触过意大利文和莎士比亚的作品,更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他……”
  刘警官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就听到一种类似野兽的嚎叫声。
  
  小榆翻着白眼,反复大声用福建方言大声咒骂着,口里不断流出白沫,李光冲上去抱住他,使劲压着他的人中穴。
  小榆全身一震,缓缓恢复了神智,他小声哭泣着:真的不是我,他,他上了我的身,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呼!”李光脸色苍白不自然的扶着旁边的桌子。
  “你没事吧!”刘警官担心的看着他。
  “我要赶快到小榆家里去一趟,说不定有所发现。”李光平静下来,转身向看守所外走去。
  “别忘了,后天就是定案的日子了,你的调查可是决定着这孩子生死的啊!”刘警官在他后面提醒他。
  
  李光是第二天到的小榆的家里,他似乎胸有成竹,在小榆父母无神的招呼后,进行了专业的搜查。
  他独自在小榆的房子里逗留了大约四个小时,终于带着满意的笑意离开了。
  “一切都要揭示了。”他喃喃念着。
  
  特别调查在一个秘密的小房子里举行,出席的有小榆,灵异协会的马主席,刘警官,人大代表,家属代表以及李光和可以做最后决定的
  张大法官。
  这件奇异的事情开创了中国特别调查的先河,虽然是秘密进行不能公布的。
  
  大家都看着李光,小榆还是茫然的坐在椅子上。
  “基本上,我已经调查出了整个事件的真相,请求陈述。”李光的话语让在座的所有人精神一振。
  “同意陈述,请牢记法律的公正与律师的责任。”张大法官点了点头。
  
  李光转头看着还在呆坐的小榆,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说:你在说谎,你就是杀人犯!”
  小榆像被闷头击中,众人一片骚乱,小榆的爸爸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愤怒看着自己亲自请来的律师。
  
  “肃清!”张大法官拍了拍手。
  “请看这个!”李光扬手拿出一张打印纸:“这是犯罪嫌疑人的QQ聊天记录,他曾和四个福建网友进行过语音聊天。”
  “我,我……”小榆确实有几个福建网友。
  “这就可以解释犯罪嫌疑人为什么会几句福建方言了!”
  李光又拿出一盒磁带:“这是在他房间里发现的!”
  
  磁带被放进录音机,赫然传来标准的意大利语歌剧《哈姆雷特》录音。
  小榆带着恐惧的表情看着李光。
  “这是犯罪嫌疑人的英语听力磁带,”李光叹了一口气“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并假造鬼上身的证据,煞费苦心的录制了这盘磁带。”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榆忽然挣扎着向李光扑过去却被李光死死的压在椅子上。
  李光凝视着他:“认罪吧!”
  小榆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再也不说一句话……
  
  小榆被带下去,众人各自怀着不同的感受默默散去。
  “把证据收好,下星期出庭时用,干的不错!”张大法官拍了拍李光的肩膀。
  
  李光昂然走出这个小房子,兴奋的跳上自己的小汽车。
  他将自己一手伪造的证据扔在旁边,在急速的行驶中习惯的唱着闽语小调。忽然想起和小榆在拘留所的那次亲密接触,忍不住
  熟悉的朗诵起莎士比亚的名句: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下一个目标要好好选择了,毕竟现在自己可是个大律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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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8:38 | 只看该作者

特别篇 僵尸游侠

“让我咬你一口吧。”烟若露出可爱的小尖牙,对面前这个瘦弱的苍白男孩说道。少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打造着简陋的帐篷。
  烟若郁闷的望着他,从花裙里拿出一个奶瓶,使劲摇晃着里面鲜红的液体,然后得意的咂着。少年皱起眉头,似乎很难忍受这种场面。
  
  烟若是在一个狭小的地坑里发现他的,经历了僵尸一百五十年的肆虐,那种纵横平原的防御性地坑到处都是。
  当时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这个腿上还带着一支银箭的少年拖出了坑道,却只得到少年不屑的目光以及一路的沉默。
  
  暴雨就将来临,在阴云密布了整个天空的时候,少年终于将帐篷搭建好,就在烟若雀跃的要冲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它是那样狭小,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身子。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烟若像一只滑腻的猫,使劲向帐篷里挤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推出。“我要咬你!”烟若愤怒对着少年大喊着。
  少年占据了帐篷所有的空间,再次不屑的藐视着这个自称美女僵尸的女孩。“我可是伟大的僵尸始祖,秦王子扶苏的子孙。”烟若再次展露了她的小尖牙“你竟敢这样……”她的声音很快被瓢泼的大雨覆盖,只留下一声尖叫。
  
  烟若慌张的躲到一颗干枯的树下,雨水已经淋湿了奶奶为她做的花布裙子,她仰望天空的雨滴如仙女撒下的豆子,终于忍不住流出了委屈的眼泪。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少年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边,雨水将他的头发压在消瘦的脸上,特别的好看。烟若转头不理她,只是哼了一声。
  “进去吧!”少年指着帐篷说出了难得一句话。烟若怀疑的看着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雨越来越大,烟若磨蹭着终于还是向着帐篷的方向。
  少年露出难得的笑容,拉住了她:“别急,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要干什么?“烟若抱紧了身子,像看着一头发情的色狼。
  少年带着一种被侮辱的表情松开了手。
  “哦也也!”烟若跳进了帐篷,回头做了个鬼脸。
  “明天别再罗里罗嗦的烦我了!”少年大声喊着,敏捷的跳上了枯树的一根横生的枝上。
  
  烟若摸着怀里的一个蓝玉石做的莲花胸坠,想起了远方的奶奶。
  “他应该不要紧吧!”烟若还是忍不住向树上端坐着的雨中少年望去,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倨傲,似乎藐视着天地与一切。
  “算了!”烟若吐了吐小舌头,满意的躺下,一天的疲倦让她很快沉入梦乡。
  
  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古色古香的小楼,奶奶摸着她的小脑袋,她的怀里,娇小的猫咪若若正甜蜜的睡着大觉。
  “奶奶,给我讲讲蓝莲花的故事吧!”烟若缠着奶奶撒娇。
  “呵呵!那可是很伤心的故事哦!”奶奶的眼光望向了小楼下池塘里那一片美丽的蓝色莲花。
  
  “很久以前,有一个特别喜欢蓝莲花的女孩,一直梦想能种一大片蓝莲花。”奶奶摩娑着烟若的小脸:“可是那时候僵尸已经入侵了
  人类的家园,只有在遥远的高山上才有蓝莲花。”
  
  “她一定会自己去寻找的!”烟若仰起头,肯定的说。
  奶奶笑起来:“是的,她偷偷离开了家,向着高山出发了。”她那已经昏老目光忽然流露出了少女一样灿烂的幸福:“而她终于在很长很长时间以后找倒了雪山上的蓝莲花。”
  
  “哦也!”烟若高兴的赞叹着。
  “并且,他还认识了一个同样喜欢蓝莲花的叔叔。”
  “那个哥哥住在雪山么?”烟若歪着脑袋奇怪的问。
  奶奶叹了一口气:他是雪山上的僵尸贵族,一个叫扶苏.冷凌的很好看的叔叔。”
  
  “他年纪很大么?”烟若好奇的问。
  “呵呵,他看起来只有人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其实已经很老了。”
  “有多老呢?”
  “比奶奶现在还要老呢!”
  奶奶忽然沉默了,和以前无数次一样,长叹了一口气。
  “下面怎么了!快讲啊!”烟若使劲摇着奶奶。
  “呵呵,那个小女孩为了能拿到蓝莲花的种子,和那个僵尸叔叔打赌。”
  “和僵尸打赌啊!”烟若担心起来“赌什么呢。”
  “傻孩子,赌唱歌啊!看谁的歌声能让冰雪里的蓝莲花盛开。”
  烟若睁大了眼睛,能让蓝莲花盛开的歌声,那不是奶奶才能做到的么!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那个僵尸叔叔一定输了。”
  “是啊!”奶奶拍拍她的小手,轻声唱起一首小曲:白色的烟雾/蓝色花朵开在/高山的小湖/和喜欢的人儿/一起看云卷云舒/
  在这悠扬的小曲中,楼下池塘里闪着蓝色的花海,无数蓝莲花轻轻的绽放开,向楼上的祖孙招摇着。
  
  “僵尸叔叔输了,将蓝莲花的种子交给了小女孩,并答应她护送她回到自己的家乡。他们沿着金色的原野奔跑着,僵尸叔叔很厉害,
  会搭帐篷,会打猎,还能赶走坏人。小女孩终于回到了家乡,她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酷酷的僵尸叔叔。”
  奶奶的语气里透漏出一种淡淡的忧伤,沉默了。
  
  “后来呢,后来呢!”烟若着急的问。
  “没有后来了!”奶奶悲伤的说着:“小女孩的家人发现了僵尸叔叔,他们向小女孩说着僵尸的可怕,僵尸的罪行,小女孩终于也害怕了。”
  她开始喃喃念着:“于是背叛,伤害,看着僵尸叔叔喝下了混了符咒的茶,看着他被伤害……”
  “僵尸叔叔死了么?”烟若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看着奶奶模糊的脸。
  “没有,他逃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蓝玉做的蓝莲花胸坠,就那样走了。”
  
  奶奶哭了,烟若抱着她:“那个小女孩就是奶奶么?”
  奶奶惊讶的看着她,笑了起来。
  ”我一定帮奶奶找到僵尸叔叔。”烟若悄悄对自己说,就像很多年前一个小女孩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找到蓝莲花’那样。


烟若在一只大手伸来的时候惊醒,
  少年使劲捂住了她要叫喊的嘴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烟若知道这种声音,那是猎尸犬的脚步声,一种人类培育出来专门寻找僵尸的大狗。
  “怕什么!”烟若挣开了少年的手“那是追捕僵尸的捕猎队!”她猛然想起自己的伪造身份,不禁掩住了嘴巴。
  
  “我还以为扶苏的子孙不怕捕猎队呢!”少年嘲笑着她。
  烟若刚要反驳,一只银色长箭穿透了帐篷,落在了少年的手中,箭尾还在颤动,少年摇头叹息:是A级捕猎队!
  
  箭支变成了箭雨,少年抱着烟若拉起帐篷滚进了平原茂密的草丛中。
  几个蒙面的捕猎队员牵着一条黑色的大狗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少年猛然吸气,他们如一双大鸟一样飞起,少年用脚蹬了一下树枝,
  帐篷变成了一面鼓动的空中之帆,他们开始滑行。
  
  捕猎队的箭在少年的身边折断,掉落,烟若吃惊的看着这个神奇的少年,正要说话,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是若若!我的若若!”她挣扎起来,他们摇摇晃晃的掉落。
  “该死!”少年咒骂一声,挥手斩断一支袭来的箭,此时一个黄色的影子敏捷的跑到烟若的身边,欢快的跳到她的怀里。
  烟若快乐的抱着心爱的猫咪。
  
  “莲尘!”少年一只手拍在了潮湿的地上,吸收了大量雨水的细草疯狂的舞动起来,水珠扬起,如忽来的大雾遮住了捕猎队员的视线。
  “那只捡来的猫叛变了!”一个可笑的声音叫喊着。
  以捕猎队为圆心的草地上的草被少年的另一只手发出的气息卷起,本来湿透的土地变成了沼泽。
  
  烟若抱着猫,跟着少年奔跑着,背后传来陷入沼泽的捕猎队的骂喊声。他们跑出了草原,烟若坐倒在地,抱着猫咪再也跑不动了。
  猫咪若若不停的摩娑着烟若的脖子,小声叫着。烟若忽然想起了家乡的奶奶,跳了起来。
  “你又有力气了?”少年怀疑的看着她,却发现面前少女眼泪汪汪。
  
  “奶奶,奶奶肯定出事了!”烟若着急的兜着圈子“我要赶快回家,我,我不该这样任性的出来的!”
  少年冷笑一声。
  
  “你一定要帮我回去。”烟若抓着少年的手“我们快回去。”
  “没兴趣!”少年摆脱她的手。
  “是我把你从地坑里拖出来的艾!”烟若大声喊着。
  “是我把你从不猎队的箭下把你救出来的艾!”少年也大声喊起来。然后推开他,走到一旁。
  
  烟若气苦的跺跺脚,猫咪同情的舔了舔她的小手。
  烟若长叹了一口气,泪水流了下来,她摘下嘴上的小假牙,扔掉了包包里的番茄汁,向着家乡的方向大哭起来。
  
  少年悄悄凝视着她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安慰。却发现了一个蒙面的大汉匍匐在烟若的旁边。
  “该死!”一双银色的翅膀在少年背后展开,长发飘起,他猛然长高了一截,现出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的模样。
  
  “嘿!”蒙面人高高跳起,面向烟若,一柄长刀自上挥下。
  “啊!”烟若抱紧猫咪闭上眼睛,惊惧的向后倒去。
  捕猎队一号仿佛看见了血溅肉飞的场面,却在听倒了“砰”的一声后被一只有力的脚踢飞了很远很远。
  刚刚变身的少年用双翅抱紧了烟若,成熟的脸上现出一抹残红,待低头看去,一只蓝玉做的胸坠露出在烟若被刀割破的衣服外面。
  小姑娘已经晕了过去,一只张牙舞爪保护主人的小猫正瞪着他。
  
  
  烟若醒来的时候,他们正奔驰在向着家乡的路上。
  少年策马狂奔着,忽然回头问她:你为什么跑出来?
  烟若感激的抱紧少年,大声回答:“我要找一个僵尸叔叔,告诉他,奶奶一直想着他,喜欢他……”
  风声似乎遮住了她的声音,少年沉默起来,只顾夹着马,疾驰。
  
  他们在第七天的清晨赶到了烟若的家乡。
  “你不去我家做客么?”烟若不舍的看着策马转身的少年。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黑色的坐骑,缓缓的离开她的视线。
  
  烟若看了一会,飞快的向着不远处的小楼跑去。
  渐渐的她的心沉了下去,她看到从很远赶来的叔叔穿着白色的孝衣,一个隆起的墓碑就矗立在小楼的荷花池边。
  
  烟若提起裙子,踉跄的跪倒在奶奶的墓前,叔叔怜惜的拍拍她的头:奶奶走的很安静,只是惦挂着你。
  烟若看着紧闭的莲花,眼泪一颗一颗落入池塘。
  “奶奶,我没找到僵尸叔叔,对不起!”烟若喃喃念着,风杨起她的长发,带着很久以前的奶奶的歌声。
  
  “白色的烟雾/蓝色花朵开在/高山的小湖/和喜欢的人儿/一起看云卷云舒/”不远处的树上的少年摸着胸前一只莲花胸坠,轻轻着一个女孩曾经唱过的一首小曲。
  
  望着小楼下一片蓝色的莲花,他默默对烟嫣——很久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说:我也一直想着你呢,真想说一声谢谢,在我这黑暗的一生中给了我这样一份美丽的礼物。
18#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8:58 | 只看该作者

特别篇 那些花儿

  
  题记:隔着许久前的旧旧的忧伤 将闷骚进行到底
  
  六百年前,我是栖霞山上一只小妖。每天看着我的女主人白白,一只白狸妖,养着无数的花儿。
  栖霞山在白云之下,绿田之上,隔着一山薄雾,可以眺望银河月亮。
  我一直努力重塑白白妖的气质,但是每次都像在捏一个水中的泥人,化成了模糊的沙砾。
  “我不要,不要!”她摇着脑袋,手中的一朵花可怜的垂下头,随着风,四分五裂。
  
  一只修炼了千年狸妖,却养不好一朵花。
  我知道,她也知道,是妖气,妖气侵透了花瓣与单薄的根茎。
  “我们是妖怪,怎么可以天天养花呢。你应该做一个呼风唤雨的的妖怪!”我用手捧起落下的花瓣,小心的放进流水中。
  “你说的不对,我们是妖精,不是妖怪。”白白拍拍手,站在栖霞山上。
  
  时间有时候让白白厌恶,那是因为时间走一步,她的妖气就深一点,那本是飘摇的花就落的快一些。
  我们有时候会躲在山上小路旁边,等着过往的旅人,然后我会跳出来,张大带着犬牙的嘴巴,吓得他们四散而逃,
  这个时候,白白会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大声为我加油。
  这是我们唯一消遣的节目,但是我们从不到山下去,白白倔强的保护着山下的一处梦想,一片花田。
  
  所以更多的时间,我们会在夕阳中一起眺望遥远的那片花田。那里开满了七里香,其实它的味道并非能飘到七里之外的地方,
  而且它的味道很淡,以我天生的妖力也只能闻到一点点。也许那花更象早春里飘在云间的空气,清新恬然,引人暇思。
  “那是休憩在心里的留恋。”白白羡慕的说
  那里有一个女花工忙碌着,那是一个很丑陋的女孩,风吹裂了她的肌肤,泥土蹂躏着她或许曾经柔软的手。
  “那些花儿”白白张开双手,想象的拥抱着“真美啊!”
  “可是养花的人就大大不如你了,青春的流逝很快就会把她变成老太婆。丑陋的老太婆”我摇摇头,太丢妖的脸了。
  
  
  五百年前,已经活的太长太长的丑陋的老太婆静静的站在栖霞山下。我和女主人在夕阳里目送她倒在花里。
  “那样死去也是很美的哦。”白白叹了一口气“只是那些花儿怎么办呢!”
  “她们会继续生长,成为野花。”我冷冷的说
  “也许会被风雨葬送,也许会被路人践踏,也许,也许,我可以去看护她们啊!”
  “你疯了!”我紧紧抓住她的手。
  “不要忘了你是妖,就算你执意去做那些花的主人,妖气只会让她们更早的衰败!”我大声的警告她。
  白白的眼睛中却闪着一种淘气的光。
  “你不会……”真的疯了,我喃喃念着,心在颤抖着
  
  由一个人变成妖或许很容易,但是由妖变成人却是一种困难的痛苦,由千年的妖变成一个没有任何妖气的普通人,
  更是一种悲哀的选择。
  白白在一个夜里,在星空下,融化了自己的内丹,白色的毛皮脱落,她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脆弱痛苦的挣扎,
  在我许久的沉默中,将妖气挥散如拨开一层云彩。
  她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欢叫着冲下了山。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隔的那么近,那么近。
  
  我还是依旧站在夕阳下,看那花田。只是白白已经不在身边,她匆忙的劳碌在花田里。
  我被禁锢在山上,我的妖气,能伤害那些花儿的妖气,让我变的孤独,变成一个只会看一个逐渐老去的白白
  泥土已经蹂躏了她柔滑的手,她的容颜已经模糊在风里。可是我看到她很满足,很满足。
  
  四百年前,还是在夕阳下,女主人同样倒在花田里,躺在我的怀抱里。
  “我很快乐”她说。
  我看着夕阳西下,星星满天,数不清楚星星,也数不清楚我的眼泪。
  花朵在我肆虐的妖气中枯萎,消逝,就如怀中的女子,我永远的白白。
  
  其实,我多想做你手中的一朵花呀。
  
  六百年前,我是栖霞山上一只小妖,看着自己美丽的女主人养着花儿。
  六百年后,我是江湖网络中一只青蛙,等着一个人来为我来种一楼的花。
19#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09:01 | 只看该作者

白脑肉夹馒

  
  我转学来到生物学院的第一天就看到了李婆婆的肉夹馒。
  那是摆在生物学院门口的一个小摊子,生意火爆的可怕,我可是最喜欢吃肉夹馒的了。所以耐心排了十分钟的队。只要能吃到美味,这点麻烦又算的了什么?
  
  学长们都称呼她为李婆婆,她总是眯着一只眼,乐呵呵的麻利挥着刀,将面前的腊肉与干子切碎,熟练的包在烤的黄黄的面馒中。
  
  素的1,只有干子和海带,肉的2元,全部是大块的腊肉。真是物美价廉的东东。
  
  轮到我了。
  “婆婆,来个素的,加香菜和辣椒。”我垂涎欲滴。
  “小伙子,要不要加料的?”婆婆热情的看着我。
  “加料的?”我顺着她的手看到了干净的面板旁边的那一盆白花花的东西。
  “呕!”我感到一阵恶心。
  那是一盆好像豆腐脑的东西,但是豆腐脑绝对没有那么滑嫩,白腻腻的上面似乎还掺杂着青渗渗的颜色。
  “加白脑素的2元一个,肉的4元一个。”婆婆似乎明白了我是新来的。
  “不要不要!”我急忙摇着头,一下没了胃口。
  
  拿着包好的烤馒,我却下不了口。
  我惊奇的发觉,所有买肉夹馒的同学们都清一色的加了料,然后快乐的大口的吃着,仿佛真的很美味。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升起,想起刚来时学长告知的生物学院的一个“良好”现象:这里周围没有一只流浪猫,没有一只流浪狗!”
  
  “Y的碰上了孙二娘了?”一想到那白花花的也许是可爱的小猫小狗的脑子,我就觉得心揪的狠。
  
  从那天开始我就留了心,如果我的怀疑是真的,那些白脑绝对不是一个老太婆可以轻易弄到的,一定有个供应商。
  于是我开始有意的监视她的摊子,一定要为那些无辜的生命讨个公道,我对自己说。
  
  坚持了一个星期,就在我失去耐心的时候,线索出现了。
  星期天下午,学校人很少,我正走在校外的路上,习惯的瞄了一下李婆婆的摊子,忽然发现了两个学长正和她嘀嘀咕咕,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学生会主席和团支书。
  这两个家伙确实有提供原料的能力。我装做无聊的来回逗留着。
  
  李婆婆放下手里的家什,跟着他们走进了学校。我悄悄的跟在后面,他们一路直奔试验室。
  实验室在学校的最西面,一直是学校最安静也最为神秘的地方。
  我跟着,以业余的跟踪技术,有惊无险的跟到了实验室2楼2号试验室。
  
  隔着厚厚的铁门,我看见主席从侧门的小屋子里拎出一桶白花花的东西。李婆婆笑的开了花。
  “败类!”我已经可以肯定我的想法。
  李婆婆从怀里掏出一把零钞,主席却使劲的拦住了,传出了一阵对话声。
  “麻烦你们了,费了不少功夫吧!”
  “没关系,小事,小事,钱您先收着,老规矩,年底再算帐。”
  
  “垃圾!”我轻轻唾了一口,老规矩,看来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这事上届杨主席交代下来的,您就别客气了。”团支书冒出一句话。
  Y的还成了传统了。
  团支书帮李婆婆提起那骇人的白脑,走出来,我急忙躲到一边的1号
  试验室。
  
  他们走下去好久,我轻轻走进2号试验室。
  最好能找到证据,我想。
  昏暗的试验室里,我望着侧门连接的存放试验胚胎的小屋子,这里面会有多少死不瞑目的小生命。
  就在我颤抖的打开小门时,一只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
  
  主席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我。
  我把几乎跳出胸膛的心稳定下来,以一种悲壮的气势说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们不会永远瞒下去的。”
  “你是新来的?”主席的目光忽然温和起来:“还不知道我们生物学院的传统吧!”
  
  “你是说,他们全部知道,知道……”我吓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全部知道,这是我们所有同学的传统,从1999届开始的!”主席笑着看着我。
  我的全身哆嗦起来,全部都知道,连续七年的传统!!!
  
  “你刚来时间短,应该让你了解一下我们这个优良传统了。”主席推开门,将我拉进了小屋。
  优良传统!我攥起拳头,等下,哥们就让你的脑袋万紫千红,看你Y的还这么得意的说什么优良传统。
  
  但是,小屋子里没有什么意想中的尸体,干干净净,只有整齐的胚胎
  样本。
  “白脑是在宿舍做出来的。”主席叹了一口气“真是辛苦他们了。”
  辛苦!待会就让你们痛苦!我心理冷笑,完全镇定下来。
  
  主席伸手拿出一份很旧的笔录递给我:“好好看看,下一届还要靠你们继续维持这个传统了。”
  我接过笔录,瞄着主席,以防他暗中下手。
  笔录上整齐的写着 《关于白脑肉夹馒的爱心提案》,下面的日期果然是1999年。
  
  我带着愤怒与悲愤仔细看下去,
  渐渐的,一股温暖的东西融化了我的心,一种骄傲的带着敬意的感觉充斥了我的心灵。
  笔录详细又感性的讲述了李婆婆的故事,
  自1997年起,那时还算富有的李婆婆开始收养学院周围的流浪小动物,后来范围扩大到了整个街区,为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小生命,李婆婆耗费了所有的积蓄,儿子离开了她,女儿离开了她。后来她举债累累,但还是坚持着收养流浪小动物,她自1998年冬天在学校热心的学生的帮助下开始摆起了肉夹馒小摊子。
  
  “小摊子生意很好,可是李奶奶卖的很便宜,她坚持我们读书的钱不多,赚不了几个钱。”主席感叹着。
  “1999年学生会的王主席开始了这个爱心计划。”
  “那些白脑!”我诺诺的问。
  “都是豆腐脑啊!”主席奇怪的看着我“不过加了些蔬菜汁和香油,你别说,同学们都很喜欢吃。”
  
  笔录上一串串记录的数字让我眼变的模糊起来。
  生物学院800多名可爱的同学坚持每天中午都要吃一份爱心白脑夹肉馒,
  “只要加料的”成了他们的口号。
  白脑肉加馒也从1.5和3元被哄抬到2元与4元。他们保持了7届毕业,连续7年不变的传统,成为生物学院的共同秘密。
  
  “李奶奶不愿意接受我们的直接资助,我们只有出此下策。每个周末,由寝室轮流做豆腐脑,还要骗她是进口营养品,要不她不会提高价格。”主席无奈的说“每年还要给我们钱。”
  
  我冲下了试验室,冲到了校门口,李婆婆正在收拾摊子。
  “婆婆,给我来个肉夹馒。”我骄傲的说。
  婆婆笑着,正要说话,我仰起胸大声说:当然只要加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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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5 22:17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篇 艳遇

  
  隔壁的女孩正在洗澡,我蹲在过道里,隔着未挂窗帘的窗户一角向里张望。隔壁的一对小夫妻刚搬来没多久,他们的感情似乎不像平常表现的那样和谐,做为邻居的我经常听到他们在深夜里疯狂吵闹。
  所以我对那个似乎寂寞的小媳妇充满幻想。
  
  这个房间充满了暧昧的昏黄灯光,我看见了沐浴中的一头黝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看来只有女人在家,我的气息急促起来,然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灯关了。
  
  靠!我站起身来,不满的准备离开。刚走出几步,
  “吱呀!”门忽然开了一条小缝。
  “进来!“一个沙哑低沉的性感的声音忽然传出来。
  很难形容我现在的感受——当你为失去一只面包而心烦的时候,忽然有人抛来一只烤鸭。
  
  艳遇,我冒出这个兴奋的想法,推开门走了进去。
  “还不把门关上!”沙哑的一声娇嗔。
  “你感冒了么?”我用发颤的声音问道,门被我轻轻关上,我在绝对的黑暗中企图摸索一个尤物。
  
  我摸到了,不过触手不是香嫩滑润的感觉,却是冰凉的硬邦邦的感觉,是把水果刀。
  “帮我放到地上!”倦懒的声音,
  我自然不能拒绝美人的要求,虽然这个要求有点奇怪,将手里的水果刀放到地上,
  手上湿漉漉的,可能是西瓜汁,满屋子是沐浴露的味道,一阵温暖的呼吸喷到了我的脸上,然后是一具
  软绵绵的身体。
  
  我急忙抱紧,美人全身无力的爬在我胸前,身上还留着沐浴后的温暖,只是触手的背部冰冰凉凉。
  “掐我,快!掐我!”一个似远还近的声音忽然这样要求着,我觉得心要崩出来,全身无力,裤子下的东西直直的竖起来。
  
  我轻轻的掐了一下,美人却一动不动:快,狠狠的掐我,快!
  那近乎呻吟的要求极大的刺激了我,我疯狂起来。
  
  掐着冰冰的肉,只听到一个压抑的喘气声,我几乎当场达到高潮。
  我忍不住了,双手慌乱的抓住靠在胸前的双峰,一股湿湿的伴着腥气的液体粘到我的手上,然后就是,
  灯光大亮!
  
  “砰!”我还没有适应忽然而来的明亮灯光,门被踢开,几个模糊的影子跳了进来,然后我听到,
  “不许动!”喀嚓子弹入膛的声音。
  我感到一阵眩晕,终于看清了!
  
  眼前的是一双睁大的仿佛要崩出的眼珠,我的双手沾满鲜血,一个冰冷的美丽的女人的尸体就躺在我的怀里,苍白的身体上满是我留下的掐痕!
  
  “是他!他,他杀了冰冰!”一个沙哑的却是那样熟悉的声音叫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他——一个颤抖的恐惧的蹲在地上的男子,那不是男主人么?
  
  他用一种诅咒似的声音冲我叫喊着:他是变态,偷看冰冰洗澡,被我们发现了,他,他竟然冲进来……”
  
  我已经听不清什么了,两个警察将我按到在地上,按倒在凶器上,一把我刚才放到地上的,一定沾满了我的
  指纹的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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