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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经过一条街。看见一个40多岁的警察在执勤。
警察不是交警。
是刑警。
有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不伦不类的怪异的衣服，每个人嘴里叼着烟、头发染得五
颜六色。把“身份证拿出来”警察对着其中的一个少年行礼。少年假意伸手去掏，趁警察防
备松懈，便拼命跑起来。警察掏出了枪，对那少年叫了声“站住”住字话音未落，旁边几个
少年以一个敏捷的动作把警察的枪夺了下来。然后他们像玩玩具一样，你扔给我、我扔给你，
越跑越散，越散越远，扔来扔去，忽然，枪就不见了。
我刚好经过，我知道，他们把枪扔到了我身边的草丛里。我借故弯腰绑鞋带，手悄悄伸
过去……
我拾到了枪。
我本想把枪立刻还给警察，但我怕遭那群小流氓的报复。我于是走了……我想明天再交
吧。拿来玩一天也好。
我要去哪里？
对了，我要去赴几个哥们的宴会。
小A请了小B、小C、小D还有我到“天上人间惧乐部“聚会。
“天上人间”是个夜总会。
我,他们称我为小E。
他们知道几个哥们中小E酒量最差。小E书却看得最多。
他们知道小E 最多情，但对爱却领悟得较慢。
他们一进包箱，一个个粉妆艳抹的女郎就跟了进来。他们一人点了一个，像点菜一样熟
练。
我身边也坐着一个，她叫小红。
像从事小红这样职业的女孩，不需要来第二次，只要兜里有 咪（有一个地方的方言咪指
得是：钞票）就可以随便把她们压在身下，然后让她们呻吟、尖叫……
我是第四次来“天上人间”了，但我连小红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其实，我是喜欢她的。
我知道她的职业叫：坐台小姐。
我知道她家里穷。
我还知道，她是被她那些自称跟她是姐妹的老乡骗出来的。
她说她上过高中。
她说她没机会上大学，但她曾不只一次地做过上大学的梦。
她还说，她父亲常常去赌，总是输个精光才回来。
最后她眼圈红红地说，她母亲身体不好。
后来，……我喝多了，不记得她还说了些什么？
突然，小A、小B、小C他们开始起哄。他们说，我喜欢小红，只是嘴巴说说而已。他
们认为我跟本不在乎小红。他们说，如果我真的爱她，就应该把她也像他们压其它小姐那样
压在身上。然后喘气、然后用力来回摇摆身体、然后她会申吟、尖叫……然后她才会相信我
真的爱她……
什么逻辑？
他们在挑衅我的道德观、爱情观、价值观。
迷糊中小A一把拉过小红，接着脱掉她的衣服、裤子、内衣、胸罩、内裤、连丝袜也……
小A压着小红，喘气，然后用力地来回摇摆着身体……
我愤怒了！但痛苦多过愤怒亿万倍！
我记起今天拾了把枪。
我掏出枪，我用枪指着，我那所谓的哥们…..所谓的兄弟……我叫喊着：“停止这龌龊的行为”
小A说：“别拿着把玩具枪吓唬人。”小B大笑…..小C跟着起哄…..连小红都在淫荡地窃笑！
我流泪了……
为什么我会流泪？
为什么我跟他们不同？
为什么他们的开心却是我的伤心？
我对着天花板放了一枪！
他们惊醒了，可是我还醉着！
我夺门而出。
我来到了洗手间。
我照着镜子。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入声大哭!
我哭得像个孩子……
我想，人生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想，这宇宙间应该有另一个世界，比这世界更美丽、多彩吧？
有的，一定有。人们不是一直传说， 这宇宙间有一个叫天堂的世界吗？那我就到天堂去
看看，看看那个世界的人们是怎么爱……
我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笑了……我对自己说，你很快就
可以看到另一个美丽的世界了……
小红突然冲了过来，使劲地抱着我哭。
她说：“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
我低头看了一下她，我冷冷地说：“小姐，你贵姓？”
小红仍然不松手。
我放下枪，转过身，非常非常平静地说：“小姐，你是不是怕我那些个寒酸的哥们儿，身
上没带钱，呆会没法付你小费？好吧！我这儿有，我全给你，行了吗？”我把整个钱包掏出
来，扔给她。我记得钱包里好像还有2000多元港币。
可是她看也不看地上的钱，还是紧紧地抱着我，还是哭。
她居然不要钱？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无法心平气和地说话。
我揪起她的长发，把她往包箱方向拽。边拽边嚷嚷：“你这个荡妇，你这个妓女，你这个
肮脏的东西，你这个卖肉的、恶心的女人……你刚才快乐地呻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
受？”
进了包箱，我忽然就醒了。
小A下面压着的那个女人还在！
那不是小红。
小红一直在我身边。
-------是我醉了。
我松开双手。
看着小红那零乱的秀发，我心痛了……
我紧紧地、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小红，我哽咽着……
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后来，在我们新婚的那个夜晚，小红告诉我
那次我抱着她说了三个字：
“嫁给我”
新婚之夜，小红也抱着我，她也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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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6-1-16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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