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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外面下着雨。
是偶然落下,还是蓄谋已久的倾吐。
溅进窗台的滴滴点点,眼下的动乱还不曾平息。
敲碎人心的木棒,从天而降,像一场雨,淋透我的心。
———大雨
玩偶没有天堂。
过了季的事物活的自由自在,全然不管七月天的烈日,长着针状叶子的植物依旧绿的惊心动魄,尖锐的险些要刺透空气。奔跑的鸟落在夏天的岩石上,被烫的面目全非,老人坐在树下,裂痕斑斑的鞋架上摆满了鞋子,他的世界又哪来的观众。
当一只蚊子吸饱了血准备离开时,我杀死了他,他看起来脆弱的很,我的手掌上留下了一滩血迹。我不知道我是否剥夺了他安享生命的权利,可我清楚的意识到,那样做能够为我带来快感,我想它胜过任何一件被赋予激情而付诸实践的事。我并不时常这样做,也谈不上喜欢,事实上,事后,我会痛痒一段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毫无快感可言,所以,若非它实在长的令人厌恶,我绝对不会这样做。很多时候,比如现在,我更喜欢躺下来,安静的描述,或者,手吟。
车子晃的厉害,像是儿时口袋里的糖果,装着烂漫和洒脱,飞出车外。有个女人晕车,吐了一地,她显得抱歉的很,却准备再吐一点。有人拿了拖把和桶过来,女人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呕吐起来,压抑也被那畅快的声音打破。人们恢复了坐姿,开始继续谈话,这个因某些事物而停滞的世界又开始连贯起来。
早晨,海边升起太阳,有人拿着相机,也有人只是看着。沙滩上有个小孩找不到鞋子,来回走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后来光着一只脚站在我前面看日出,沙滩上先后来了很多人,有一位还抱着孩子,红光打在了孩子的奶瓶上。我一直想不明白摄影师眼里的日出是否来的惊艳,以至将它定格在照片,事实上,我是等不住日出结束的,等那个孩子喝完奶瓶中的一半时,我便走了。
七月的事,蚊子或是蟑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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