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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很好[2007年05月04日]
四月三十日 宁波雨 杭州阴 安吉晴朗 周一
明天朋友结婚，于是赶回来参加婚礼。
清早，雨下个不停。偏偏属于会淋湿但撑伞又显累赘的雨。我最讨厌的天气。
三六九站牌。十来个回家或出游的人，表情各异。我等得不耐烦，于是一一打量过去，车久久未到，于是又一一打量过来。车仍不见踪影。
该死的！我点了支烟昧心里咒怨着这该死的公交还有这可恶的天气。
终于上车了，额，确切的说是被后面的人挤上来的。站在车厢最后，左手抓住横杆，右手插进口袋。左肩斜垮着包，里面是几件昨天晚上刚买的衣服以准备可以像个人样去出席婚礼，还有几件脏西西的衣服带回去洗。再就是一本本子和顾天蓝的《天蓝若空》。
不知是包带犯浑还是咋的，买票居然买错了，只好退票，重新折回来买到杭州的票。一来一回，大半书的钱。
一路睡到杭州，收到短信数条，无非是五一快乐的祝福。只有一条是被我凌晨骚扰的朋友的。回了几条，下车。
人头攒动，不知哪里是从东站转车去北站的，问人无数，终于找到。车上又睡了一钟头，身旁坐着一个美女，一口和我一个地方的家乡话在打电话。长发，绿衣，表情轻柔而娴静。我喜欢的类型。
十二点四十五分的票。回安吉。又是半睡半醒的。也许早上吃的不是晕车药而是安眠药吧。
醒来，已离安吉只有三公里了。天晴朗一片。阳光温暖，轻风。于是脱掉外套却不小心将眼镜折成两半。
只好打车去县城配了隐型眼镜。八十块，卫康半年抛。比学校的贵。
车站人很多，车却没影。不能抽烟，只好不停的喝红茶。
又是被推挤上车，然后换车，依旧被推挤上车。
车上很多是高中刚放假的孩子。听他们讲他们的学校故事。那些文科理科，那些月考，还有那黑板上不断减少的高考倒计时。笑容满面。
我的学生生涯就要到了尽头。也许听这些孩子的故事片段，然后缅怀自己的曾经是现在那满面笑容的原因。终究，我还是听到了时光断裂的声音。
最后一站，遇见四叔。却被哄骗着跟他去了山河。看他拉下横梁，一车万斤的毛竹“哗啦啦”的倾泻而下。声音巨大，凛冽而决绝。一如刚才那些孩子语气中的无奈与兴奋。然后嘎然而止。
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五十分。妈妈在仔细的剁肉沫。是给我准备明天早上的饺子。那是我喜欢的食物。曾经最多一次是吃了五十二个，但是仍想吃，可惜没了。
披着月光，去看爷爷。分了支烟，顺便给自己点上。讲了工作的事，然后沉默。电视里放的是电视剧《八路军》。看到冯玉蓝和原田君去策反伪军中队长刘川河。
我和爷爷说，在学校，我也看这类电影，只不过，老是被同学BS。
我喜欢的，是我同学无法理解的。
就如曾端坐一整个下午看《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也曾乐滋滋的看〈蓝精灵〉、〈黑猫警长〉、〈舒克、贝塔〉。那些黑白影象，还有幼稚的对白。都会被进出寝室的同学笑话。说我古董。而我，不发一语，关了音响，带上耳麦，自己沉浸其中。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一个人享受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其中的快乐与满足，是一个人的事。
无关生活，无关爱情。
也无关你我他。
出了爷爷家，站在桥上。头顶是皎洁的月，脚下是清凉悠然的小溪。心里平静无比。将手中的半截烟扔进溪水，看那火红的烟蒂忽然熄灭。
想起石涛的《兰花图》。那是我最喜欢的画之一。
兰叶修长而张扬，如美目流辉、顾盼。那是自由的舞蹈。快乐的逍遥。
背景是淡墨勾勒的山石，一如我现在的心情。
一如我写下这些文字的心情。
喝完茶，夜也深了，明日赴宴，该睡了。
夜无限安静
如那山水画中化不开的黑
若有若无地拥抱你
还有一些情绪在游荡
我看不清水面倒影的我
一如我从不相信你
可我明白，这云端不会住着白胡子的上帝
当我俯身丢下一颗石子
荡漾开的是一日的忧伤
披着月光，一个人
等某些，串成歌谣唱大地苍老
==========醒来无聊之作 2007.4.30
五月一日 晴朗 周二
天气晴朗，微风。
我穿着新买的T恤衬衫坐在摩托车后。让风吹乱刚洗的头发。
朋友穿着类似朝鲜服的裙子，站在路口等我。巧笑焉兮。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确切的说是四月九日就结婚，今天是宴席。
寒暄几句，捧着热气腾腾的茶，左手食指还夹着烟。看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来人往。
人很多，多半是三五聚在一起赌博。麻将，三张牌，或者红五。
忘了带药水，眼睛发涩。
从早上等到下午五点才终于所有的朋友到齐。
酒席是晚上的，不会喝酒的新郎被灌了几碗，而我也破例喝了两碗半的酒。酗酒未曾喝了，头有些晕。
然后玩牌，运气不错，赢了七十三块。
如斯。百无聊赖。除了为朋友祝福，也许今天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
我一直是缺乏耐性的人。若有人会使我等待超过五分钟而未催促，那定是我所重视的无以复加的人。常常，我只会等待三分钟便开始催促了。
流水帐记录。无聊。
宴席上吃的太多，夜半醒来，然后睡不着。于是开了灯，盯着木制的房顶发呆。
转过头，看到床边的盒子，心里一动。打开了。
里面是高中时候朋友给我信及一些卡片，画。
一封封的看过去。接着沉默。
那里，有关于学习，关于生活，关于压力，还有一些青春懵懂的文字。
有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的鼓励，有我现在已经消失不见的认的姐姐的感谢。还有一些劝慰。也有几封老师的信。那些已经尘封甚至曾忘记的往事纷至沓来。心里无法平静。
半躺，点支烟。看原本整理的齐崭的信笺散落在床头。看那些拙劣却诚挚的文字。
烟雾萦绕。我的眼睛有些被熏的想流泪。
十指紧扣，绕过脑后，用最舒服的姿势发呆。
往事如各种颜色混杂。学过国画的我知道，各种颜色混杂纠结，结果是最终变成化不开的的灰黑色。一如现在的心情。
我不峡谷追悔什么。仅仅是缅怀，然后等烟抽完可以睡觉。我很少后悔什么，即使现在。
某对我说，一日抽烟不得多过九支，我想，今天看来已经超过了。
雁过寒潭而无影。往事如烟，斯人已去。
顺带回顾大学的四年。宁波变化的太快，很多地方已经不认识了。而那些曾走在我身边的人也远去，然后新的一个个来到，再在若干日子之后离开。消失。
一支烟，一个人，面对纷杂的往事，不神伤，不叹惋，仅仅回顾一下。
化不开的黑；解不开的结；还有恋不完的情。终成过往。
今天是农历三月十五。月光胶结。却无心赏月。一切，都在安静中成为历史。等某天，我回头看一眼罢了。
罢了，仅仅如此而已。
PS：回家没办法上网，于是在本子上歪扭的写下如上文字。
然后敲打上来。
昨天晚上把鞋子放外面，早上醒来外面却下着大雨。
只好叫朋友帮我去买鞋子。
很倒霉的似。
还好，晚上见到很多朋友。
天一。
水晶街对面。
舞台台阶。
我们一排坐开，相互调戏打闹。
很久未曾的开心。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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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7-5-4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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