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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找不到彼得·汤显德写的《我的一个朋友》,算了,自己敲上去.
我的一个朋友
Pete Townshend
Brian Jones在THE WHO早年时是我的一个朋友,我首次遇到STONES时我们的乐队尚名为THE DETOURS,那是在KEITH MOON(THE WHO的鼓手)加入乐队之前,我能够回忆起我第一次见到MICK JAGGER在舞台上表演时留给我的印象--我想,甚至对男人而言,他也实在是太过于漂亮以至可以引起性欲的.相比之下Brian看起来就想一只蓬松的牧羊犬,而他高昂着的头的舞台姿态又使他成为一只威武的小公鸡.奇怪的是,在观众中时髦的姑娘(留着短发,装做一副前卫的模样,而实际上她们在床上只想要一个玩具熊式的男人)更多是冲他尖叫,远远超过对着MICK的.
我认为他琴弹的极好,他也吹口琴,稍稍比MICK多一些乡村风格.在歌曲"on last time"中那段米人的吉他重复段就是他弹的.他有音乐才华,几乎是一个音乐研究家---他总在自然并充满热情地谈论着音乐.
大约从1964年到1966年我们两个经常混在一起,部分时间他会去陪Anite pallenberg(一个意大利模特,Brian女友),她是一个极漂亮的姑娘,我的意思是那种怎样夸张也不过分的漂亮,那几乎让人无法与她对视,我记得有一次在巴黎他俩服了一些药,几乎等不到我离开房间就开始性兴奋十足地互相追赶,我感觉Brian超乎我所遇到的任何其他人而生存在一个更加高级的颓废堕落的行星上.
我和BRIAN过去常去一家叫做scotch of st.james的俱乐部,每个人都在那里闲混.当我们首次听到I GOT YOU BABY时就在一起,Brian被这首歌深深地刺激并感到振奋,他不仅喜欢节奏布鲁司,而且也喜欢流行乐,那感染了我,我憎恨势利----即使我很遗憾地说我后来在关于流行与摇滚的问题上变得相当势利----事实上,无论何时在排行榜上与真正的好音乐并肩一起的永远是那么多彻底的狗屎,而我想找出一条区别的准线.
Brian从未提供给我药物,我不服用他们,而他也从不要求我那样做.事实上他对我非常好,经常鼓励我的创作,他喜欢我做的第一首THE WHO歌曲"CAN'T EXPLAIN",当THE WHO 与STONES一同巡演时我对Brian的状况感到很不适,对于KEITH RICHARD发青的面色也感到不对劲,而他的情绪似乎挺好,Brian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知道STONES内部已经崩溃了,我把MICK和KEITH拉到一边,他俩对此非常坦率,他们说Brian已经生锈,他们说恐怕他得离开.当然他们没有表现得那么残酷冰冷,但他们一定通过某种方式让Brian明白他们已经决定不再让他拉乐队的后腿了.事情显而易见,于是Brian当晚便不告而别.
而他离开乐队后没几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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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死时我有些夸张的心情郁闷,他是我死掉的第一个朋友.他也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我所认识的人中第一个死者.这件事是一个征兆,而以后摇滚行当里陆续的死亡证明了这点.我为Brian写了一首矫情的歌"normal day for Brian",他应该得到更好的纪念.
我要说的是,我对这件事深感愤怒---就是人们(特别是报刊)对某人试图在放纵发泄之后通过恢复正常生活来安然解脱这件事持讥讽的态度.这个星期我的朋友OLIVER REED因酗酒过度而死.他们燃烧时,我们欢呼,我们夸张,而当他们烧尽时我们道貌岸然地摇头谴责----真卑鄙.OLIVER REED应该当他在电影背景前狂欢时被开除;Brian则应该象一个街头醉汉那样被投入精神病医院,而不是被允许拿着一瓶该死的威士忌在冰冷的泳池里挣扎.
KEITH MOON,是的,我尝试过,我想当他在加州狂欢作乐之后回到伦敦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我并为他租下一间公寓,而他来到那里后几乎立刻死去.我明白有时死亡与肉体没有关系,很多走动的人已经死了,挽救那种人是徒劳的.
这是摇滚神话的一部分吗?在1971年我告诉JIM MORRISON,他正在成为一个肥胖的酒鬼,我还记得他听到后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而JIMI HENDRIX则在死前不久告诉我他欠我很多----我主要指他到伦敦时我对他们关于使用放大器的指导,他说这个口气似乎已经知道时日不多了.
这些人是我的朋友,Brian是一个令人愉快\举止文雅\受过相当好教育的伙伴,就那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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