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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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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7 02: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三人头塚


这是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它的一侧是平原,另外两边是断续的丘岭,背面则是高山。
  方书打开军用地图,他指着小村庄对钟成保和张平易说:“这里就是围坳村了,过了这个村庄,再往里走就是山区。我们只要再经过三十多公里的无人区和大约五公里的旅游区就到达目的地了。”说着,方书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十三分,我们不如就在这个小村庄里过夜吧,明天一天我们一定可以走过无人区的。”
  经过三人的讨论,他们决定在小村庄里找一户人家借宿。
  方书他们三人是某大学的学生。
  暑假开始时,大学里计算机系的学生自发组织了一次探险旅游的活动,这次活动得到了学校很多人的响应,而他们三人也是自愿参加这次活动的。活动的主要内容是参加者每三人一组,以某旅游区(山区)的某个景点为目的地,每一组队员必须从指定的地点出发,徒步从出发地走到目的地。这中间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而其中有几十公里(二十几到四十几公里不等)的山区。
  在这之前,发起人和参加者利用现代化的条件对所要探险的地区做了详细的资料收集。幸运的是给他们找到一份很详细的军用地图,但是,即使这样,对于要穿越的山区还是有很多的不了解,而这份军用地图只是在山区内标明了很多的无人区,至于无人区内的情况,一样是很不明朗。
  方书他们三个在学校是死党,号称“三剑客”的,他们一起参加这个活动,并要求分在了一组里。他们从某个小县城出发,前一半的路程在他们看起来,并不觉得太因难。只是在往围坳村走的这二十几公里是勉强可以走人的土路,稍微难走一点。
  三个人在围坳村的一户人家借宿,主人很热情地留下他们。
  这一户人家有祖孙三代,奇怪的是都是女人。最老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婆婆,还有一个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最小的那个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祖孙三代,三个女人。
  那个小女孩很好奇地看着方书他们,她小心地用手摸摸钟成保的衣服:“你们有枪吗?”
  三个小伙子不禁笑起来,他们身上穿着一样的迷彩服,小女孩把他们当成当兵的了,这套迷彩服是他们探险旅游的统一服装。
  张平易把手放进裤子口袋里,伸着一个手指向裤袋外顶出来一点,使它看起来真好象一把枪的枪口那样:“有啊,你要不要看看?”
  小女孩跑出门去,把那个老婆婆拉了进来:“奶奶,他们有枪!”
  那个老婆婆和方书他们一起笑起来。
  刚吃过晚饭,小村庄里的人似乎都集中到这户人家来了。三个大学生来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来借宿,在这个小村庄就象是来了一个小戏班子似的。乖乖,三个城里来的大学生,可是不简单的事情。
  奇怪的是,这个小村庄里好象大都是女人,有几个男人,也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这个小村庄里的壮年男人呢?
  村里的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围着三个年轻大学生,七嘴八舌地问着一些可笑的问题,年纪大一些的,就笑着在边上听着年轻人叽叽喳喳地说着笑话。
  “你们是出来干嘛的?咋走来咱这个庄上的?”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问方书。
  “我们是出来旅游的,但是我们不能坐车,我们要靠两条腿走到旅游区去!”方书简单地解释着。
  “那要走到啥时候!”另一个小姑娘接过去问,“你们明天往哪里去?”
  “明天,我们从这里上山,穿过这片山区,就到我们的目的地了。”
  “什么?你们要从这里上后面的这座山?还要爬过山去?”一个小姑娘尖叫着。
  忽然,整个屋里本来正热闹的气氛没有了,所有的人都停下话来,目光一起集中在方书他们三个人身上,那目光中透着怪异。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张平易问那些村里人,可是没人回答他。
  过了很久,那户主人家的老婆婆对他们说:“哎,你们还是回去吧,别上后面那座山。”
  “为什么?”方书追问着。
  “后山,是个不祥的地方,听大娘的话,别去。”
  “大娘,我们是不迷信的。”钟成保笑起来,可是,所有人都看着他,用怪异的目光。
  “不是迷信,那是真的。”老婆婆叹了一口气,“那是真的事,有三十多年了,那年我才嫁来这里不久。”老婆婆的眼光迷离起来。
  方书看见,村里的那群小姑娘正一个接着一个地溜了出去。
  三十多年前,正是文革初期,小村庄虽然偏僻,但是也受到了这股运动的影响。围坳村的年轻人自行组织了一个队伍,专门和对派的人进行武斗。其实所谓的对派,不过是邻村的年轻人组织的而已。围坳村和邻村历来有怨恨,为了土地的问题,已经是从古打到今的了。文革让这两个对头村,更加名正言顺地为了“革命”斗争起来。
  那一年的秋天本该是个高兴的季节。
  在连年的天灾人祸下,小村庄生存下来的人都饱尝了饥饿的滋味,而这一年史无前例的大丰收,让农民更加明白土地对他们的重要。丰收的粮食都放在小村庄前的那个打谷场上,连着多天的劳累,村民们都快支持不住了。村长决定让村民们回家去好好睡一夜觉,于是,从村里选出来十三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在夜晚来打谷场看守粮食。
  可是,第二天对于围坳村所有的人来说,却是一个恶梦,一个永远醒不了的恶梦!
  天刚麻麻亮,勤劳的村民们就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打谷场,他们看见那十几个年轻人横躺在打谷场的一头,可能是睡着了,村长让人去叫醒他们。走过去想叫醒他们的人却发出了恐惧而凄厉的尖叫!那个场面,凡是看到的人,在以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夜夜都做恶梦。
  昨晚还生龙活虎的十三个小伙子一夜间都横死了!而且,这十三个小伙子都是被人用利刀切断了颈项,头滚落在一边,打谷场一边的泥土地都被血染红了!最可悲的是,其中一个小伙子只剩下了一颗头,而他的身体,却莫名不见了。
  最先在恐怖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是老村长,他很快安排了一下,一边叫人去找那个只有头的狗剩的尸体,一边招集村里的干部和老人们聚在一起开了个会。开会决定,一、这十三个横死的年轻人不能入村中的老坟地,因为他们是横死鬼;二、请个先生(那种神汉)来做法事,并给死的人下符咒,以防横死鬼出来作祟;三、这件事决不可以外传,以防以后没有女人肯嫁来本村。
  以上的决定是多么的愚昧啊,可是,在那个时候,这么愚昧的决定就被全村的人都接受了。
  就在这些决定被执行的时候,出现了一点问题。
  那个只有头而没了身体的死人狗剩,经寻找,村里的人发现他的身体不知被什么野物拖去山里吃掉了。
  狗剩的娘,在解放以前是一个巫婆,她的巫术是方圆几十里都有名的,可是解放后,她被批判为迷信,政府强行制止了她的活动。后来她嫁给了村里的一个老稣夫,生了个儿子就是狗剩。她的老头子不久前才死了,现在她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狗剩娘,这个昔日有名的巫婆,她不肯让他儿子的头同其他人一起埋葬,她说要救活她的儿子,她偷偷地带走了狗剩的头,从此失踪了。
  其他十二个人的尸体,在被做完法事下了符咒后,老村长带了几个后生将他们埋在了后山上的密林深处,除了当时去埋尸体的人以外,没人知道尸体埋葬在什么地方。
  可是,这一切仅仅是围坳村人的恶梦的开始。
  没有多久,先是老村长突然发病死亡,接着,其他参与埋葬尸体的人在两个月内都离奇暴死,而这些人除了老村长以外,其他人都是壮年男子,平时都是身强力壮的好劳力,却无病无灾地突然都死了。村里的壮年男子迅速减少着。
  接着,村庄里每隔几年就会有一个壮年男子离奇失踪,失踪的人大都是在去后山时不见的。
  村子里慢慢开始传说后山埋葬的十二个横死鬼因为是横死而投不了胎,所以他们拉那些壮年男人去做替身。村里的男人在成年后,不是失踪了就是不愿再呆在村里去了外面,反正无论如何,都没有再回来的。
  那件事发生后,第一个失踪的人就是方书他们借宿的这一家老婆婆的丈夫,那时老婆婆还是个小媳妇,而她的肚里正怀着个孩子。
  在她丈夫失踪后两天,邻村传来消息,邻村的两个年轻人突然疯了。这两个疯了的人口口声声说看见了狗剩的鬼魂,说狗剩的鬼魂去找他们两个索命。直到那时,围坳村的人才明白,那十三个横死的年轻人是被邻村另一派的武斗分子派去的两个人杀死的,就是那两个疯了的人。可是,围坳村的人再也没有年轻力壮的人去向邻村人讨回公道了。后来,周围的几个村子里也有人说在外面看见过围坳村失踪的人,可是,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因为,失踪了的,没有一个有个音讯传回来。
  说到这里,老婆婆流下了眼泪:“我的命真苦,第一个不见了的是我那死鬼老头,可是不久前……”老婆婆的声音梗噎了,“我那老鬼留下的腹遗子,也在后山不见了,留下他媳妇儿和才十岁的女儿。”
  中年妇女和小女孩儿看见老婆婆哭,也跟着哭了。
  “牛不见了就算了,铁蛋非要上后山去找,叫他别去后山找,他就是不听,果然,一上了后山,就再也没下来。”老婆婆哭着说,“孩子,大娘好心劝你们,别上那后山!”
  听完老婆婆说的事,大家谁也不说话了。干坐了一会儿,村里的人都回去了,方书他们三个也去睡了。
  在房间里,三个人沉默了许久,张平易问:“我们明天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要去了,你被吓着了?”钟成保拉了被子睡下了。
  “睡吧,明天还要起早上山呢!”方书拍了拍张平易的肩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书他们三个吃完早饭,不顾老婆婆的劝阻,向后山上进发了。
  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们都跑去村尾,看着方书他们走上后山去,每一个看着他们的眼光都充满了不可思议不可理解,仿佛在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仿佛在看着三个死人。这种目光让方书他们的心里觉得一阵阵发寒。
  三个人的脚步有点沉重,不过他们走的还是很快。
  山中的景色真是很美,小路边开满了野花,林子里各种各样的鸟叫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是一曲不用乐器演奏的《维也纳的森林》。淡薄的雾在林间慢慢地流动,天边的云层一点一点红起来,象一个在化妆的少妇,正一层一层地涂着唇膏,美丽而精细。
  三个年轻人渐渐被这山中清晨的景色吸引了,钟成保随着鸟鸣声打着口哨,方书也折了片树叶,“吱呀”“吱呀”地吹着,张平易也不由地兴奋起来,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三个年轻人已经将昨晚围坳村故事带来的阴影忘记了。
  走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已经越来越难走,山上没有路了,他们只有顺着山洪冲积的水道和微裸的山石向上走,以绕开那些茂密的树林和小灌木丛。
  忽然,走在最后的张平易“哎哟”一声弯下腰来,方书忙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我肚子疼,好象想拉肚子,一定是村里吃的东西不干净。”张平易一边说着一边东张西望,“我去那边拉屎,你们等我一下。”他说着一头扎进旁边的一处密林中。
  “懒人屎尿多。”钟成保笑着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坐下,方书也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两人打开地图研究着,边研究着,边在地图上找出他们现在的位置,做下记号。
  却说张平易捂着肚子走进树林,一眼看见树林里有块大石头,他走过去放下身后的背包,转身向石后走去。
  突然,张平易脚下一空,他一脚踩进一个洞里,跟着整个人摔倒,就象在一个斜坡上似的,跌跌撞撞地向下滚,中间不时撞到洞壁。张平易顾不了许多,只是用手抱着头,任由自己一路滚跌下去。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张平易滚落的身体才停下来。
  张平易确定他不再往下跌落,才慢慢松开抱住头的双臂,睁开眼看了一下。这似乎是个山洞,但不知为什么,洞中并不黑暗,有很微弱暗淡的光不均地洒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张平易很快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张眼四顾。
  这确是一个山洞,但首先印入张平易眼中的,却是山洞壁边的人骨骼!那是一架架横躺在那里的骨骼,每一副骨骼的骨头很完整!
  山洞一侧的壁上有一盏很暗淡的油灯,它在山洞壁的一个凹槽里。这让张平易感到极度的诡异,这个装满人骨骼的山洞,还有油灯在燃着,莫非常常有人来添油?
  张平易慢慢地转过身,他觉得好象浑身骨头都生了锈似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不由地发抖。“……九,十,十一,十二……”他数着那些骨骼,十二具,整整十二具!莫非,这里就是围坳村的人埋葬那十几个横死的小伙子的地方?
  随着张平易慢慢转动的身体,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他的目光定住了,他的脸色苍白的好象死人似的,他那么恐惧,他看见了什么呢?
  他面前一米之遥的地方有一个用泥土拓成的土台,土台上放的却赫然是一个人头!而那颗人头却是颗仍有血有肉的人头!他被放在一个木制的盘中,盘中有些透明的液体,透过那液体张平易可以看见那颗人头的颈项,似乎这颗人头是被从颈项上切下来的,在切口处还可以看见皮肤和连着的肌肉微微向外翻起。那颗人头的双眼紧闭,他看起来就象是一个睡着的人,但是他却是没有连着身体的,他是谁?他是死是活的呢?
张平易转动着眼光,他看见土台的旁边还有一具单独的骨骼,这具骨骼比那十二具都小,难道这具骨骼是女人的?张平易愣了一下,莫非这颗人头就是狗剩的人头?莫非土台边这具骨骼就是狗剩娘,那个老巫婆?那么,这颗人头是用巫术保存下来的了?他还活着吗?张平易不由起了好奇心,他向那个土台走去,他想摸一下那颗人头,看看那颗人头是不是还象活人的头那样。
  走到土台边,张平易低下头仔细看着那颗人头,看了一下,他不由地伸出手去,想摸摸那颗人头。就在这时,张平易忽然看见那颗人头睁开了双眼!他甚至还对张平易咧开嘴笑了笑,一口白烟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张平易的一声惊呼闷在了嗓子眼里,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张平易醒来的时候,看见还是在山洞里,他前面站着一个穿迷彩服的人正背对着他。“方书!”张平易喊那个人,那人听见喊声回过头来,张平易差点又昏过去!那个穿着他们探险旅游队的迷彩服的人的那张脸,却是刚才在土台上的那颗人头的那张脸!
  张平易这时才发现他自己的不对头,他怎么好象在那块土台上?张平易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他感觉不到他的身体了,然后,他一低头就看见了他面前的那个木盘和那个土台……他看不见他自己的情况,但是他现在可以想象出那种情况,他的头被放在那个土台的木盘上,而他的身体,却正是那颗人头下面连接着的那个穿迷彩服的身体!
  这就是老巫婆的巫术!
  张平易闭上了眼,“你是狗剩?”
  “咦?”那个人诧异的声音也有着笑意,“你知道狗剩?”
  张平易想点头,却发现他自己已连这个最简单的动作也不能做了,于是他只有说,“是,我昨晚在你们村过的夜,我听说了那个故事。”张平易睁开眼。
  “那你知道铁蛋吗?”那人笑了,“我是铁蛋!”
  张平易愣了,“你是铁蛋?”
  “你知道了故事的前一半,却不知道故事的后一半。”铁蛋说,“我告诉你吧!狗剩的娘想用巫术救她的儿子,她首先想到的是用那十二个横死鬼的尸体代替她儿子被野物吃了的身体。”铁蛋说着向那十二具骨骼努了努嘴。
  “她偷走狗剩的头,在山上等着十二个横死鬼被埋下。可是,那时天还很热,加上做法事,等埋人的那帮人走后,老巫婆找到这个埋葬地,那十二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老巫婆只好另外想办法,她用巫术把狗剩的头保存下来,又在这个洞里下了巫,让这个洞成为一个巫洞,然后她用了所有的生命下了一个巫,如果有人掉进这个洞里,他只要好奇地走到离狗剩的头一尺以内,狗剩就用巫术换下这个人的头,而自己的头长在这个人的身体上,就象刚才我和你一样。”张平易叹了一口气。
  铁蛋继续说,“后来老巫婆死了,村子里有人无意中掉下洞来,狗剩就换下了那个人的头,那个人就是我爹。因为我爹和狗剩都是围坳村人,有着骨血关系的,狗剩临走时就把巫术的施法教给了我爹。后来不断掉落这里的人都是我们同村的,这个巫术的施法就一直保留下来。既然你也知道这么个事,我就告诉你这个巫术的施法,你就慢慢在这里等着有人来吧!”
  铁蛋说着就把巫术的施法告诉了张平易,可是张平易愣愣地望着他:“我没听清,你过来再说一遍。”铁蛋向前走了两步,又说了一遍。
  “我还是不太清楚,你可以走近一点再告诉我吗?”张平易一脸的恳求。
  铁蛋又向前迈出一步,但他突然警觉起来,“你想骗我走近你?没那么容易!”他大声又说了一遍巫术的施法,然后对张平易说,“我要走了!”
  张平易叹着气,“你要回围坳村吗?”
  “回村?不!不回去了,我回去了人家会知道这件事的,我还不给当成妖怪抓了!”铁蛋说着大踏步头也不回地向洞口走去。
  十几分钟过去了,张平易还没出来,方书不由地说:“咦,张平易去了这么久?”
  “哎,你不知道他吗,他常在洗手间里蹲上半个钟的。”钟成保笑着说。
  两人又等了七八分钟,方书忽然变了脸色,“太久了,我们喊喊他。”方书对着林子里喊张平易,可是没有人回答。钟成保的脸色也变了,两人互相望着,一股寒意慢慢升起。方书和钟成保一边向树林里走,一边叫着张平易,但是没人回答。
  树林里的光线暗淡,方书一眼看见张平易的背包放在一块大石上。两人走向石块,走在前面的方书叫着钟成保:“快看!”
  大石的后面有一个黑黑的洞,如果不仔细看,一下子是很难看到这个洞的,洞口边上长着草,草有被压过的痕迹。
“可能张平易掉下去了。”方书在洞口喊着张平易,但是没人回答。方书拿出一支手电筒,向洞里照着,洞是顺着一个斜坡向下的,不远处还有个小小的弯,手电筒的光不能完全照到里面。方书看了看钟成保,“他可能摔晕了,我下去看看,你准备好急救包。”
  “哦!”钟成保大叫起来,“我把急救包忘在大娘家了!”
  “怎么这样?”方书皱起眉头。
  “是大娘不小心切了手,我拿紫药水给她擦,急救包拿出来就忘了放回去。”钟成保喃喃地辩解着。
  “这样,你赶快回去拿急救包,我下去,先把张平易弄上来!”方书说着已经打开电筒走下洞口。
  钟成保放下背包,“你,小心点!”
  方书看了他一下,“没事,你快去吧!”
  “哎!”钟成保看着方书又转身向洞里走去,也转身飞快向山下跑去。
  钟成保快跑到山下时,忽然看见前面路上有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好象是张平易,“张平易!张平易!”钟成保大叫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追上前面那个人,拍拍那个人的肩,那个人回过头来,却不是张平易,是个皮肤黝黑,发型土时土气的农村壮汉。
  “对不起,认错人了!”钟成保忙向他道歉。
  “没什么!”那个人咧嘴憨厚地一笑,却一拐走上另一条山中的小路,快步走远了。
  钟成保心里觉得很怪异,那个人身上穿的明明是他们探险旅游队的迷彩服,却是个农村人,怎么会这样呢?钟成保顾不上多想,跑下山拿了急救包一路又向山上爬去。
  钟成保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他一眼看见洞口边坐着一个人,“方书!没找到张平易吗?”那个人在他的喊声中回过头,却是张平易。“咦,方书呢?”钟成保问张平易。
  “方书?我没看见呀?”张平易目光在洞口游移着。
  “他不是下去找你吗?”钟成保指着洞口说。
  “是吗?我真的没看见他,我掉下洞里摔昏了,过了一会儿醒来,我就顺着亮光向洞口爬上来。出来后没看见你们俩,就看见这些背包,我就想你们一定没走远,会回来拿背包的,于是我就坐在这里等着。”张平易急急地说着,好象唯恐钟成保不相信似的。
  “这样?”钟成保皱着眉,“真是奇怪!”钟成保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穿着迷彩服的农村人,他不由心里一抖,“方书不会出事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电筒来,“我先下去看看,你休息一下。”说着,钟成保向洞里走去。
  张平易张口想喊钟成保,可是他没喊出声。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洞里上来一个人,张平易用眼角扫了一下,上来的是方书。方书没说话,走到大石块边上,拿起他自己的背包,背在背上,对张平易说:“走吧!”
  张平易也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留下钟成保的背包,随着方书走了。
  方书和张平易在当天傍晚赶到了此次探险旅游的目的地。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另外两组先到了。
  大家看到他们俩纷纷围上来,有人问:“咦,钟成保呢?”
  张平易看看方书,方书也正望着他,“哦?他还没到吗?他在路上和我们分开走了。”
  “怎么这样?你们干嘛分开?”大家都很诧异。
  “是这样,我们在一个岔路口有了分歧,钟成保坚持说应该走另外一条路,我们劝他不听,他自己走另一条路去了。”方书解释着,张平易的目光游移着不望向他。
  “哦,不要紧,还有一大半人没到,我们再等等。”大家安慰着他俩。
  两天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钟成保还没有到。组织者召集大家开会,开会决定,所有的人再等钟成保一天,如果还等不到,其他人先回去,留下方书、张平易和组织者去报警并协助寻找。方书和张平易的脸惨白的,互相望着。
  谁想,第二天的上午,钟成保却一身风尘地赶来了,他身上穿着一件毛蓝色的中山装,下身穿条黑色的布裤子和一双黑土布鞋,打扮得象个农民一般。
  大家纷纷问钟成保出了什么事,钟成保喃喃地说:“我出了一点事,衣服都不能穿了,这身衣服还是在农村人那里买的,所以迟了。”大家再问,钟成保就什么也不说了。
  旅游回去后,方书、张平易和钟成保再也不象过去那么好了,好象互相躲着对方似的,有时远远碰到了,也是不约而同的一转身,各自走了。
  参加这次活动的人,在学校里到处大吹自己的探险经过,只有他们三个人——方书、张平易和钟成保,闭紧了嘴什么也不说。偶尔有人问起,他们也是寒着脸走开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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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发表于 2008-1-25 21:14 | 只看该作者
不敢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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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发表于 2006-4-22 23:07 | 只看该作者
你真强!
我 以后再看
143#
发表于 2006-4-11 22:15 | 只看该作者
吓死你哦
142#
发表于 2006-4-9 21:50 | 只看该作者
恐怖````不要看了`
``冷啊`
141#
发表于 2006-4-2 06:59 | 只看该作者
[s:2]  [s:2]  [s:2]
140#
 楼主| 发表于 2006-3-27 03:08 | 只看该作者
厉鬼从来不知道原来站在高处看东西是那么的舒畅,几天来的痛处在此刻变得异常的平静。我望着远处的那幢高楼,望着那扇玻璃窗,我笑了,笑得是如此的诡异,却没有人发现。



夜晚的城市被一层霓虹营造的冷漠所包围,不误意外的话,这对狗男女现在应该在恐惧中,会想起初识的三个人像一场梦,但更像一场游戏。没有比这个游戏更好玩的了。



我选择了最残忍的报复方法,明天估计我将成为头条,哈哈哈…。多可笑,自己是做编辑的,整天忙着赶别人的故事,但现在我也可以尝尝上头条的滋味了。苦涩的笑逸上了嘴角,红色的衣服随着风的吹拂起舞着,我特地选的……。



随着手机的响起,我悠然地飞舞着,在落地的刹那,我放声大笑。



很多人围着,我看见了他们呕吐的表情,甚至有的女孩吓得哭了。哼!我不屑地冷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些人观望着。pol.ice围住了现场,像足了一场闹剧。



我的怨气很重,那是因为我穿着红色的衣服,没想到还真的有效了。我冷笑地看着周围的怨气,终于在重重人群后我看见了他们,那个女人一脸惨白的呕吐着,背过人群。男的沉默地拍着她的背,然后他们急速地离开了现场,我尾随着他们,我要一直跟着你们,直到你们老死,我要缠着你们,让你们尝到恐惧的滋味,哈哈哈………。



不出我的预料,很快他们之间有了矛盾,我在他们的周围看着他们的怨气渐渐扩大,心中无比的满足。本想让他们早点惨死在恐惧中,可是现在我觉得他们这样会比死更加痛苦。



我疯狂地笑着,掠过她的脸我死死地盯着她,看着那张让我憎恨的脸,她顿时起了凉意,我看见了她眼中的惊恐,也感觉到他的恐惧。



他们搬出了原来同住的屋子,我也尾随他们搬进了新的地方。没多久后他们分手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女人违背了一切,最后还不是这样的收场。我却奉献出了自己的全部,但如今只有他们在逍遥快乐,我愤怒地冲上天空。



他们是如此的渺小。哼!接下来我决定先惩罚这个男人,因为他夺走了我的感情,金钱和一切的一切,于是我每时每刻的跟着他。



我冷笑的看着他热烈地开始追求公司老板的女儿,用他那惯用的手法得到了她的心,然后在一场隆重的婚礼后,他爬到了经理的位置,我打算在新婚的当晚给他一个惊喜……。



“琳,你知道吗?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但自从遇见了你,我知道什么是爱!”,在灯光迷乱的房间,他像个发情的公狗,说着他成功俘虏一个女人的感言。



我可笑的望着他,接着问到,“你以前没有爱过别的女人?”,这句话似乎点中了他的要害,他有些慌乱。“你怎么突然不相信我了,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今天是我们新婚的日子,我希望从今天起我们可以彼此互相信任”。



我仰头狂笑起来,看见他露出了一丝恐慌的神情,“你真的没有爱过别人?”,我逼近他的脸,在他脸上吹起。他的恐惧更深了,脸上有些僵硬的表情,“我和你开个玩笑,干吗那么紧张!”。



他看了良久松了口气,我背过他走向窗外,他尾随出来,“今天你怎么了,怎么变得怪怪的,说着从后面用那双肮脏的手拥抱着我。“你的身上怎么那么凉?我们进屋休息吧!”我依然还是背着他没有作声,然后他把我的身体转了过来,想让我面向他。



我很如他愿地转向他,我看见了他惊恐的双眼,尖叫声刺耳的传来,他开始躲避,冲向了房间锁上了门。我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跟了上去,我敲了敲门,这是礼貌吗?



我好笑的想着,门内传来他恐惧的呐喊,“不要过来,求求你,不是我害你的,是那个女人的主意,全是她出的主意,叫我骗走你的钱,然后和她在一起,你要找去找她啊!”。



我用没有灵魂的声音告诉他,“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杀你的,放心了好。”然后我离开了那具女人的身体,因为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诡异的笑容印上了我嘴角。



第二天我看见精神崩溃的男人在房间做着法事,但他却不知道我是穿红色衣服死的怨气太重,那些符咒在我面前晃呀晃,我却被这个年轻的法师所吸引了注意力,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都是些老法师,没见过这么年轻的法师。



我好笑的想着这个男人肯定神经错乱了,慌张地随便拉一个就是。没多久我看见周围出现了很多小孩的鬼影,哼!想用鬼童收服我,做梦!



我残忍地将那些童灵打的魂飞魄散……,才发现原来那些鬼童耗尽了我的鬼气,我不甘心地离开了房间。我看到那个法师看着我,我知道他看得到我,我虚弱的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不!应该是鬼笑吧!



很长一段时间我到处寻找阴暗的角落吸取阴气,因此那个男人逍遥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在去“骚扰”他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出乎我意料的事,他依然还有些神情恍惚,我估计那个法师告诉了他我没有被收服的事实,我更加对这个年轻的法师有了好感。但他依然是我的敌人,没有人可以阻住我的行动。



我想到了一个让这个男人痛苦的最好方法。



那个男人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办公室皮椅子上,进来了一个女人,很是妖艳,一看便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于是我安排了一场闹剧,利用了做编辑的专长。



再见到这个男人时,他的衣食都成了问题,我看着他被金钱利益慢慢啃咬的体无完肤,他又变成了一个小丑,而且是个臭名远扬的小丑。大街小巷贴满了他偷情的照片,曾经费尽心机进入上流社会的他,此刻变成了一个笑柄。原来从高处摔下来真的会很痛吧!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他惊恐地大叫,街上的人好奇的看着他,接着我看着一群人夹着他上了车。



我开始发现有人在跟踪我,竟然有人在跟踪一个鬼魂,自杀的人不能去投胎只能做游魂,还好我的怨气重,不会惹那些浮魂的欺负。原来鬼的世界也和然人间一样,真可笑,哼!



我清高地飘向最高处,然后俯冲就像那时的感觉从上面坠下,我的痛苦没有人会了解,每天都重复一遍当时的死亡,这也是自杀的代价,不受控制的灵魂,只能把那股怨气发泄,我飘向另一个目标。



这个曾经让我痛彻心扉的女人,感情的失败并不是我的痛处而是这个让我平时最疼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在父亲和后母去世后,遗产的分配是我和妹妹每人个得50%,父亲生前有两个老婆,至于情人我不知道有多少,所以他的家产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5岁那年母亲死后不久,父亲娶了个漂亮的女人,很快那个女人为他也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件事使父亲有些不高兴,因为他一直希望是个儿子。但毕竟我们都是他得骨肉,他认了!



妹妹和我都很得宠,我一直很难相信这个事实,当我那晚看到他们在床上时,我的绝望,我的失望,更多的是心痛,这个女人是我爱护的妹妹吗?



她变得有些慌张,虽然现在她很有钱了,但她并不快乐。也许那是因为内疚还是恐惧,我冷哼的靠近她,她痴痴地望着快落山的夕阳,手中的报纸滑落,原来是那个男人进了精神院。我看着她忽然从软椅上跳起来,“Jack,快把所有的灯打开,快啊!”。



房中顿时现出光明,一个男人走向她,是属于一眼就知道看中女人钱的男人,他温柔地拥着她,“怎么了,亲爱的,你的身体为什么在发抖?”,一边用着温柔的话语安抚她。而他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



我随手扬起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啊哟!”,男人哀嚎着,“怎么了?”,妹妹紧张的问。“有人好像打了我一巴掌”,接下来我看见她像疯了似的开始找道士,电话几乎没有放下过。



我飘向了空中,再次来到了这里,看着下面的风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怨气没有以前那么重了,但依然痛苦的重复死亡。



“你准备收手了吗?”我转身看见了那个年轻的法师,他似乎早知道我会回来这里。我没有应答,刚才重复死亡的痛楚使得怨气加重,我知道我们之间会有场恶战了。



“为什么要收我,外面的魂魄很多”,“因为你有能力伤害别人,而我有职责收服伤害人类的你”,他镇定地说着,我望着他有些落寞。



“要是我说我没有伤害,你会信吗?”,我视线转到了那高楼下的霓虹,“他的疯是你用的鬼术,而你现在又想伤害你妹妹,我已经调查过你的资料,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自杀,并费尽心机地变成厉鬼报复,我说对了吗?”说完他拿出了桃木剑。



“我们都别无选择了?”,我的怨气发出了灵光,用怨气射向他,只见他在剑上碰上了红色的血液,我知道这一剑可以让我魂飞魄散,他嘴上念咒,剑飞了出来,“啊………”,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知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他眼角的眼泪。




无论人或事物都会有他的特性
无论是理性感性或是习性
当一切都超越了那些后
我们不再用这些名词包围着他们
而是用信念来形容他们
形容那些我们认为值得珍藏的



尾声
“张先生,我是李法师,还记得我吗?”,年轻法师关切地问着,他知道这个消息也许可以让他恢复健康。“哦!她来了吗?”,他恐惧地四处望着,“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她不会再出现了,我收服了她,以后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他的脸上有丝痛处,“是吗?哈哈哈……,我可以彻底地解脱了,想整死我,哼!上次被我老婆发现我偷情后,我就猜是她搞得鬼,没想到这个女人变成鬼还是那么没本事。原来是我老婆早就怀疑我,派私家侦探跟踪我,害我自己吓自己,不过后来那个女人还是很幸灾乐祸地问我知道摔下来很痛了吧!哈哈!现在该轮到我了。”



男人疯狂的笑着,哈哈…。年轻法师开始流泪,转过身默默的离开了这个似人性的世界。
139#
 楼主| 发表于 2006-3-27 03:08 | 只看该作者
半夜笑声

有句俗话——“夜路走多了就会遇见鬼。”我听了就笑。
  又有句俗话——“世上本没有鬼,只因鬼在人心中。”我又笑。
  我有个习惯,每晚过了12点就开始在路上游荡。也不知道目的。人在世上走一遭,很多事都是没有目的,而且我发现一个特点,越是没有目的的事,干了越开心。
  今晚,过了时间我又来到了路上。
  “不知今晚的运气如何?”我自言自语,不竟为自己的胆大笑了。、我很喜欢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笑。我倒不是为了庸人说的那样“笑一笑,十年少”。我只是喜欢笑。
  还有一个原因,曾经有个女孩说我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两个虎牙一笑就露出来,很可爱。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又笑了,笑看她痴痴的看着我,心中很是甜蜜。
  她后来死了,没有说什么就突然死了。她死后,有一封信交到我手中——她临死前写的——说她受不了我对其他人笑。每当我对别人笑,她就“心如刀绞”。看完之后,我还是笑,可笑中,泪水却滚了下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她,只是觉得她很可惜。
  我也不知道每晚排徊在路上是不是在等她回来。
  事情过了多久都忘了。而今晚星空依旧美丽,我叹了口气。
  不管你信不信,我连叹气的时候都满是笑意。
  回来的路上,不觉起雾了。人说起雾的时候世间最平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果然,路上静的象死了一般。可却起风了。我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起风?
  又笑了起来,莫非这就是“阴风阵阵”。
  雾中越走越黑,只因雾越走越浓。树叶儿被风卷起在我脚边打转。
  近来这里很不安全,因为闹鬼。世上跟鬼搭上边的事,多半是背后有人作祟。
  世人都怕鬼,全不知,人才是最可怕的。
  风很大,卷着我的衣裳往后拖,仿佛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近来的鬼很贪心,把人杀了之后,还将衣物钱财尽数拿走。于是裸尸奇案一起又一起的发生。
  我就不信鬼还在乎那些钱物,只是……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那些人的死法却是诡秘非常。
  每个人的脖颈处都有两个牙印。吸血鬼?我有些害怕了。鬼我不信,可吸血鬼就不一样了。他们基本上是人的畸形形态。这有科学依据。
  想到这里,我的思路被打断了。不能不断,因为前方传来一声惨叫。
  依稀是在喊“吸血鬼!!”
  我站住,立在雾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接着,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从雾中窜了出来。他看见我,犹如见到救星一般上来求救。
  我这才发现,这个“他”实际上应该是“她”。
  她是个美丽的女子,一袭白衣,满脸的慌张让她变的十分动人。我问:“小姐,怎么了?”
  她一头埋进我的怀中,颤抖得厉害。咄咄唆唆地喊:“鬼,鬼,有鬼!!”
  我十分惊慌:“哪儿?”
  这时她不用回答,我也看见了。一个男子正走出迷雾,隔得老远就看见他的红眼珠闪闪发光。英俊的脸惨白惨白,两颗吸血鬼独有的牙齿露在外面。他幽幽地走向我。我不禁退后了一步。
  那女子大叫一声,抖得更厉害。我把她推倒身后,用身体挡住她。她从后面抱住我,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背上,我感到十分舒服。男子汉的血液涌了上来。
  我大声喊:“滚开!”
  吸血鬼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他一笑,口腔中的组织暴露在我眼前。森白的牙齿,血红的舌头,还有恶心的口水。口水留出来,竟然是血?!!
  我壮胆说:“你不会吃我的。”
  他笑,口水把牙齿染红了:“我当然不会吃你!我只要你的血!”
  我又说:“你也不会吸我的血!”
  “哦?为什么?”
  “书上说,吸血鬼在戏人血之前,眼睛会变成绿色。你没有变!!”
  他大笑起来:“什么书这么了解我们?哈哈,你说对了,我是不会吸你血。”
  我松了口气。
  他又冷冷地接着说:“我是不会,可是——她——会!”
  我吃了一惊,却以感到一双冰冷的手摸上我的脖子。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回头,看见刚才的美女以变成和他一样的吸血鬼,只不过眼睛却是绿色的!
  回头的那一刻,她锋利的牙齿以爬上我肩上5厘米的地方。这是人身体最大的血管!
  我笑了,笑地很美,我知道。
  她停住了刺下去的牙齿,奇怪地问:“你不怕?”
  我微笑:“你不会咬的。”
  她也笑了:“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你装的很象,可是你却不知道,吸血鬼的眼睛不会变绿。”
  “是吗?”她轻笑,“书上会有错?”
  “那位作家根本没见过吸血鬼,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那你怎么知道他没见过呢?”她很不耐烦,牙齿又往下刺去。
  “我不但知道你们不是吸血鬼,我还知道你们是一伙强盗,最近的案子就是你们做的。”
  她吓了一跳,放开了我:“你……你是pol.ice?”
  那个男的听说跑上来,拔出一把匕首,揪着我的领子,喝道:“你是不是pol.ice?”
  我没回答,只顾自己说下去:“那个作家看见我后说了一句话。”
  那男的吼道:“我他妈问你是不是pol.ice?!”
  我笑着慢慢说:“那个作家说:”我现在才知道吸血鬼的眼睛是不会变绿的!‘“那男的看着我,怀疑中带着恐慌。我很不高兴,他竟然不相信我就是吸血鬼。
  我对那个女的比较满意,因为她一听完就晕倒勒,也因为她看见了我的眼睛,正如我说的,是红的,决不是绿的。那男的害怕得嘴张的碗大,合也合不拢。一股墨水味传了过来。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将匕首捅了过来。可惜她还没捅到,我的手以穿过他的胸膛,从他的背后伸出。血液流过手指缝的感觉,我好喜欢。
  我更喜欢血液留进肚子的感觉,因为我已经饿了一天了。在我的牙齿刺破那女子的皮肤前,我把嘴凑到她耳边,轻轻说:“还有一点,我们吸血鬼只吸年轻女子的血,下次不要忘了。”
  呵呵,她的皮肤很嫩。
  回到家,我的黄脸婆没好气的骂:“又吃饱了?每次出去都不叫我!”
  我搂住她,笑道:“生气了?”
  “哼!真后悔当初自杀了跟你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
  我笑道:“可你可以每天看见我的笑,还不满足吗?”
  “哼!”她瞪着我说,“今天有没有笑给别人看?”
  “没有!”我笑,“哪敢呢?”我抱紧她。
  “哼!油腔滑调!鬼才信你!”她又骂,可眼中却只是笑颜.
138#
 楼主| 发表于 2006-3-27 03:07 | 只看该作者
至 爱


艳红看着珠儿把毒酒喝下去的时候,嘴角泛起一丝蔑笑,一个青楼女子妄想跟我争夺老爷的宠爱,真是自不量力.她拿起桌上的茶杯,优雅的将它送到嘴边.
珠儿的脸开始扭曲,眼光却恶毒的盯着眼前艳光照人的女人.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的."
"好,我等着你,人我都不怕,还怕你鬼不成!哼!”艳红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四贵,等下把这个贱人扔到后山烧掉,老爷回来了就说她跟别人私奔了。”
一边的四贵低下腰,“是,二夫人。”他看了看地下的珠儿,真是可惜了一个大美人,谁叫她落在心狠手辣的二夫人手上。
珠儿喘着粗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叫着,“艳红,你听着,我做了鬼一定投身在你最爱的东西身上,折磨你到死。”说完便断了气。
走在门外的艳红听了一愣,最爱?她还有爱吗?进了这个大家族你争我斗已经把她最初的美好消磨待尽,她现在只是一个会斗争会暗算的行尸走肉。我会怕你的报复!艳红冷笑,这一次她又赢了。
一年后,艳红眼看着老爷娶回了四姨太,五姨太。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家还是她艳红做主。她把目光投向摇篮里的小婴儿,她为老爷生了唯一的一个儿子,从今以后谁也不可以抢走她的权利了。要知道四姨太五姨太进门之前她都给她们喝下了绝育散。
“奶妈!”她见儿子睡醒了哭起来,忙叫奶妈来给他喂奶。
“人都死哪去了!”她走出门,见一堆佣人挤在一堆说着什么。
“哎呀,真的啊?”
“真的有人看见了,他们说三姨太不是跟人私奔了,是被夫人毒死在西厢,昨个晚上有人在那里看见她的鬼魂了。”
“真吓人!”
“恩。恩。”
艳红听到这些马上怒道,“你们这些人在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想死了。”
众人见艳红怒气冲冲的望着她们,吓的马上跪了下来。
“太太饶命不是我们讲的,是四贵的老婆说看到的。”
艳红心里有了底,“以后谁再胡说我就割了她的舌头,快滚。”
众人散去。
看来四贵并不可靠,他知道我这么多的秘密,不除不安心。艳红心想,她心里有了主意,派人叫了四贵。
四贵看见艳红的时候艳红正抱着儿子玩耍。
“二夫人。”
艳红瞟他一眼,“你跟着我有多少年头了。”
“回二夫人,差不多四年。”
“四年,”艳红道,“这四年你跟着我帮了我不少忙,现在我还算有点权力,应该为你们这些帮了我的功臣打算一下将来。”
四贵吓的腿一软,“二夫人,小人不敢当,我愿意长留二夫人身边为您效力。”
“留在我身边?”艳红轻笑。“我老了,不比以前,好在为老爷生了一个儿子。那些争斗呢我也力不从心了。只要我可以安稳的留在这个家我就知足了。但是你?前途无量啊。”
四贵不敢出声。心里不知道二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过几天老爷回来,我就跟他说把你派个好差事,听说山西那边的盐铺子缺一个掌柜,就给了你了,你可要好好干不要丢了我的脸。”艳红放下儿子,“还有一件事,过几天就是那个贱人的忌日,你给我到后山烧点纸钱。”
“是。”四贵磕头退了下去。
艳红看着他走远,自个给自个多烧点吧,山西的路可不那么好走。闹鬼?哼,难道那个珠儿真有什么名堂,她想起了珠儿临死前的那句话,最爱?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偷偷的笑了一下,那种说不出的诡异。她一惊,把儿子迅速放到摇篮里。
儿子又恢复了平时一样,在摇篮里爬来爬去。艳红送了一口气,这都是那个贱人的话,早知道当初把她先毒哑。
半夜里艳红正睡的熟,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她的头发,她一惊醒了过来,竟发现儿子正趴在床边用一种冰冷的眼光看着她。她尖叫。佣人们跑进来。
“谁把少爷抱上来的。”她吼道。
佣人都不做声,没有人敢出气。她气的把枕头摔向众人,“都给我滚。”她扭头看着一边的儿子,他竟然咯咯的笑出声来。
“你到底是谁?”她狠狠的瞪着他。
第二天,艳红命人把少爷带到奶妈那里睡。她不想相信珠儿的那个毒咒,但是她也不得不提防。
半夜她感到有人坐在她床边,她惊醒。只见珠儿笑着望着她。
“你怕了?你不是觉得自己没有爱的东西吗?”
“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居然在颤抖。
“怎么样?”珠儿消失不见了,艳红赫然看见儿子正往她的床边爬过来。
“你这个妖怪。”嫣红惊恐的拿枕头扔向他,可是他依然边笑边爬了过来。那种笑分明就是珠儿。
艳红拿起枕边的剪刀,“贱人,我会怕你。”她象着了魔一样将剪刀送入儿子的胸膛。血溅了出来。
“你疯了!”闻声而来的老爷眼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在他母亲的剪刀下丧生,冲上前去给了艳红一巴掌。
“我疯了?我没疯,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可以吓住我,我什么都不怕。”艳红狂笑着,挥舞着手上的剪刀。老爷想伸手去夺,她却将剪刀刺进了老爷的喉咙。
“都是你,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艳红尖笑,慢慢把剪刀从他的喉咙的拔出来。
“艳红啊艳红,这个世界上你怎么会没有至爱的东西,你最爱的不就是你自己吗?哈哈!!”艳红,不,是珠儿拿着剪刀看着鲜红的血流了满地。她慢慢的将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一切都结束了。”
血喷涌而出
137#
 楼主| 发表于 2006-3-27 03:07 | 只看该作者
七月十四月十四,鬼门关大开之日。我要说的这件事确实是发生在很多年前的一个七月十四的晚上。如果,你的手现在正在颤抖的话。请将它关掉。因为,说不定会有一双眼睛正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盯着你……

  这确实是件很KB的事情。

  在清朝末年。皮影戏是一样很流行的事情。往往很多人不爱看真人演戏,却喜欢看套着戏服的皮影们由着人手的操控在台上表演着。而在台下操控的人叫做皮影手。一个好的皮影手不但要好好的操控皮影。还要会制作皮影。

  苏影是一个皮影手。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做这一行的。所以,整个京城的官家富商们在过年过节时都会叫上他们家的一班子人马去家里开开戏场子。他也是祖传的唯一一个会制皮影的人。

  在一个节日里,苏影一家被一个富商请着开戏。在那家的院子外头的街上搭起了戏台。经过一场场忙碌的演出后。他出来见见东家。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谢幕。抬起头来。看见东家的戏场里老爷太太们满意的笑脸。心里很是高兴。这就意味着可以拿到很丰厚的奖赏。在一片欢声笑语里发现有个女子愁眉不展的站在人堆的后面。这就奇怪啦。刚刚表演的[[西厢记]]里的红娘那样的逗笑啊。谁不被她逗的开怀大笑的。

  女子转身离去。苏影眼光追随。离去时,一方罗帕飘然而落。

  捡起来一闻,一阵清香扑鼻。很是熟悉。但是,确实想不起是什么样的花香。只是心中疼痛起来。不知所措。

  东家执意挽留。少爷对皮影的制作很是向往。硬是要学。苏影没有办法。只好留下。

  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女子。只是夜里常常将罗帕拿出睹物思人。伊人何方?

  一日,教少爷制皮影。解说着,先挑选上好的牛皮。割下。少爷说:“我来试试。” 操刀,剥皮,清洗……娴熟的技巧跟本不似一个富家少爷。苏影心中疑惑,没有多问。少爷自行解释:“小时侯玩儿就喜欢看人杀牛杀羊甚么的。呵呵。”

  那天晚上,苏影照旧拿出罗帕细细把玩着。忽然,一阵清香飘入。回头一看。不正是那女子。一身白衣。依旧的愁眉不展。无依无*的站在那里。惹人怜惜。苏影轻轻的走了过去。自然的揽她入怀。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做的一样。但是,怀中人儿却是那样的冰冷。于是,更加心疼。搂的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取暖似的。

  女子自言是邻家的小姐。名唤月奴。夜深人静。苏影也没有去想为何一个好人家的小姐为何在深夜来到陌生男子的居处。

  只是心中欢喜。可以跟梦中牵挂的人儿在一处了。月奴常在夜深的时候来见苏影。在临近天亮时借口家人着急会匆匆的离去。于是,苏影常想。可以一生呆在这里就好了。可惜,白日里一定要教会少爷制做皮影。无暇它顾。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慢慢的苏影觉着自己时常有气无力。使不上劲。去看大夫,没有用处。只是看些药方提神醒脑的。回家的途中。遇见一位道士。那道士忽然拦住了他:“施主,你的印堂发黑。可能不久于人世。是否遇见不干静的事物?”

  摇摇头,继续向前走。道士掐指算过后。叹了一口气。慢慢走掉。

  那夜月奴没有过来。苏影想着想着便决定过去瞧瞧这小姐家的情景。

  爬过墙,看见一荒芜的院子。觉着奇怪,缘何是这般情景?慢慢的走在院落里。闻见熟悉的花香。抬头一看,是桂花。七,八月本就是桂花开的时侯了。院里种着这株桂花。开满了小小的花朵。黄黄色的飘然而下。

  忽然想起今日是七月十四,鬼门关大开的时日。没来由的恐惧着。但是,心里因为想着月奴,不觉胆子壮了几分。推开腐木般的门。一阵阴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哆嗦。一间间的房子全是黑黑的。向张大嘴的鬼怪似的静静的看着他自投罗网。

  月亮这时躲进了云层。四下一片黑暗。心里正在发着慌呢。这时,院门忽然“噶噶”的关上了。惊恐的回头看着。

  忽然,一间房子里亮起了灯。

  灯。确实在这无边的恐惧中给了苏影希望。他慢慢的走进那间房间。看见熟悉的背影。月奴在对着铜镜梳着头发。慢慢的梳着。一下一下的有条不紊的梳着。梳子沾着桂花香油,一头黑发被梳的乌光发亮。苏影这时心中完全没有了恐惧,只觉得温馨。慢慢的走过去,从后面拥住月奴。

  月奴也没有回头。苏影闭着眼睛静静的闻着心爱的人儿身上发上的清香.灯光刹那间惨绿,苏影心中一惊。忙拉着月奴想要离去。怎么拉也拉不动。只觉得手心里湿湿的。低头一看,刹那间惊叫一声。满手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再抬眼一看月奴。黑发遮掩的脸显露了出来。这哪里是一张脸。满脸的血。没有皮肤。露出的都是肉。眼珠露在外面。

  苏影狂叫一声。昏了过去。月奴低低的笑了。阴阴的。放下苏影。开始往外面飘。

  过了一会儿。听见了一声惨叫。凄厉的。绝望的。

  一下子,又全都宁静下来。

  次日,苏影悠悠的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昨夜一切宛如一场噩梦一样的还在心头。走出房间,人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不解的上前问巡。家人摇头叹息:“昨日少爷不知为何离奇的死在房中。造孽啊。一身血淋淋的。皮都不知到哪去了。昨夜又是七月十四。哎……这事。”

  苏影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中大概有了分晓。

  是夜,苏影又走进了隔壁的宅院。慢慢的走进了月奴的闺房。静静的等着。空气中忽然又传来了一阵清香。苏影闭上眼睛,默默的等着。

  一阵锣鼓的声音响起。苏影睁开了眼睛。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戏台。台上静静的坐着的不正是月奴吗。

  又是皮影戏。

  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上了台子,手里拿着刀。

  刀。月奴惨叫着。那个人影狂笑着将月奴侮辱了。然后,他将月奴杀死。一阵血腥的气味飘入。

  他,在剥皮。

  是的。那个禽兽在剥着月奴的皮。血流了下来。

  流到了苏影的脚边。那个人回头朝着苏影阴森的笑着。没有皮肤的脸分外的KB。一张人皮缓缓的摊开来显露在面前。赫然正是少爷的。

  苏影开始呕吐。再也看不下去。冲出门外。

  来到了少爷的房间,尸体已被移走。苏影到处翻找着。在少爷的衣箱的最底层看到了一张皮。

  人皮。是的。是月奴的。

  杀害月奴的凶手就是少爷。难怪少爷会这样的想学皮影。他,是想将月奴的皮制成皮影。那么,昨夜就是月奴报仇的时刻了。

  次日,在桂花树的底下,苏影挖出了一年前被少爷杀害的月奴一家。看着那些骸骨,苏影默默的说:“你们安心的去吧。”

  双手合十。在心中祈祷着。

  而后,将他们盛葬。苏影做完这一切。

  打好包袱,准备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月奴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静静的看着他。

  然后,跟随他。

  七月十四,有仇报仇。

  无仇报恩……
136#
 楼主| 发表于 2006-3-27 03:07 | 只看该作者
最熟悉的陌生人

家明的风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因为他的喜新厌旧,他的初恋女朋友还为他自杀了.从此以后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沉醉在酒吧和一夜情中无法自拔.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女友苏苏死后才发现自己真正爱的人是她.失去她,他觉得爱情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只是这样的心情,他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说,所有的人都以为他风流快活没有良心,其实他每天在陌生女人的床上醒来后会躲在卫生间里大哭一场,让自己的自责和悔恨淹没.

  今天晚上他依然是到自己最常去的那家酒吧.酒保跟他已经非常熟,一来便跟他打招呼.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对酒保说.

  酒保飞快的为他上了酒.他端着酒杯开始环视酒吧内所有的女人.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看的顺眼的女人.他打算喝完了这杯酒就回家休息.空虚无聊就这样算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娇好的女子从酒吧外走进来,坐到了家明旁边.

  "红粉佳人,谢谢."她向酒保点酒,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起来.

  家明心一动,红粉佳人是苏苏最喜欢的酒.他向那个女人看过去,只见她皱着眉头用手在杯沿画着圈圈,这是苏苏想事情最喜欢做的动作啊.她真的好象苏苏!家明忍不住上前跟她打招呼.

  "小姐,我可不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啊."

  她甜甜一笑,"好啊,叫我MAEY吧"

  天才刚刚亮家明就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睡的正熟的女子,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熟睡的样子都象及了苏苏.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有了障碍.这么多年来,他所找的女人无一身上都有苏苏的影子.苏苏的声音,苏苏讲话时候的表情,苏苏笑的酒窝,好多好多她的影子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我是不是该放下了,他问自己.可是谈何容易,他怎么忘得了她?家明穿上衣服,再一次看了看床上的人,推门出去.

  今晚我将到哪去找苏苏的影子呢?

  MAEY在家明走后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抽屉里竟满是一张张的脸皮,整齐的摆放着.她将自己的脸皮撕下来.看着镜子里什么都没有的脸,苏苏忍不住叹道:"家明,我今天要用什么样子去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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