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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天黑之后,天亮之前</P>
<P >给自己泡一杯浓浓的茶。喜欢在杯中放上可以泡出四五杯茶的茶叶,是家乡的茶,然后,冲入刚烧开的水,盖上盖子,不再理会,直到,有些凉了,才端起,细细品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喜欢喝茶,而有时我甚至会觉得这种苦味是令人难以下咽的。</P>
<P >在天黑之后开始过无休无止的夜生活,想象自己因为缺少阳光的照射而变得白晳无比,以至于要用紫外线来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不正常。</P>
<P >走到室外,在没有人的草坪上躺下,看隐约有星的夜空。看不到星座。我不相信星座带给我的命运如何,所以从来不去关心星座的含义。</P>
<P >在某个夜晚我看到北极星,传说中不落的星。只是,我想,北极太遥远了,也只能是看看。也许那里适合我生存,没有人烟,也没有草坪,但就是那么地合适。可能,只要安静就可以了。还有那里的冷空气,一直地吹。我喜欢在冷空气里生活,至少那样可以感觉自己的温暖。这是一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依赖的感觉。</P>
<P >夜晚的草开始湿润,一点一点地从脖子上透进皮肤里,冰凉,又被皮肤的温度同化。在这种条件下,不会闭上眼睛。因为睡意已经被身下的土地带走,我像一个巨大的绝缘体平放在草地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P>
<P >寂寞的时候围绕着湖走,一圈一圈,没有终点,也没有起点。记得在那个夜晚的月色下,在这湖边,吻自己心爱的女孩,嘴唇涩涩的滋味,是一种美妙,却不再留恋。</P>
<P >湖水更多的时候在传达一种安静,没有任何感受的安静。</P>
<P >躺到床上,在闷热的夜晚,不开电扇,这样可以久久地不眠,只是用滴洒了香露的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去身上似乎永流不停的汗水,然后,在不能抗拒的疲惫中睡去。不想醒来。</P>
<P >在深夜里醒来。好几次是因为梦,梦到一个人的离去,即使知道她的离去对于我是一种伤心,还是要梦,仿佛一次又一次地诅咒自己,把自己抛在地狱之下,无休无止地堕落。</P>
<P >然后在深夜里打开电瓶灯,在昏暗的灯光下写关于自己的文字,写得时候心会很痛,痛得仿佛将要死去,在写完之后却了无一丝感觉,想要抛去这些没有意义的文字。最终还是留下,放在一个很久也不会去翻动的角落,不去理会。</P>
<P >坐在桌前,看安妮宝贝的书,传言是绝望与清醒搭建起来的文字,能够让我感到些许平静。默读这些文字,无缘由地感到失落。</P>
<P >想到上海去一次,即使那里如传闻的一般快节奏,没有平静。</P>
<P >想走到街头,站在曾经大上海的街头,看奢华与迷茫,像一个对上海一无所知的游客一样地看,看安妮宝贝,还有许许多多上海作家所描述过的一切,一如在迷宫中行走,抱着探究的心理,寻找,一路寻找。</P>
<P >在夜很深的时候趴在桌上,这种姿势难以入睡,却是唯一能够让我在坐在书桌前有安全感的姿势。</P>
<P >很多次保持这样的姿势睡着,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疼,却是感到莫名的欣慰,因为,这样睡着,我从来没有梦见我不想梦到的东西。</P>
<P >梦里会说话,住在一起的人告诉我,自己没有感觉。自己怎么会有感觉呢?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梦里说了些什么,只是在某一天醒来时依稀还记着点,继而是无休止的回味,却没有想起哪怕是一丁点的文字。于是不再去想。</P>
<P >只有在夜里,才能够想到很多很多的东西,才能对着电脑,写下些许属于自己思想的文字。在天亮之前,不想记忆这些文字,让它们消失,最是适宜。</P><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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