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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会因为熟悉而睡到一张床上。
而分手的时候,理由却是:我对你已经很陌生了。
很可笑的理由。
我最近一直忙协议的事。
终日烦躁不安。
仰望着天空。看那刺眼的太阳。
唯一的遗憾是我的记忆依旧不会衰老。
于是我无法追悔什么。
那些已经注定的事我改不了。
就像该死的协议书被我签了,现在惹出一身的麻烦。
忽然有种冲动。想骑着单车,如大一时候那样,把宁波逛遍。
也许这样唯一的不同是,那次我是家教完了迷了路。
这次,是想看看这个我生活学习了四年的城市是不是真的那样沮丧。
我站在朋友租的房子的阳台。八楼。
我想这样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了吧。
我总是冒一些希奇古怪的想法。那些残忍的想法。
然后笑一笑抛到脑后。
其实我知道,我不会那样做。
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玩笑。
即使,这并不好笑。
我的小说依旧写不下去。
那个头开在那里,就想路上突兀的冒出的一堆狗屎。远远 的还以为是什么水果之类的。
其实走近一看,原来是TMD废物。
其实我很想写那些三段式的比喻来形容我现在的愤怒和嫉妒。
我也很想如金海心的那歌唱的一样:你的白纸我来信手涂鸦。
只是,我要真涂鸦。娘的早灭了你。
就像我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在自己的本子上胡乱画一些也许只有我自己看的明白的画。
基本上,都是一个又一个类似的眼睛。
还有一些奇怪的线条。
我用这些勾勒我心里的古怪念头。
晚上,去帮朋友拿钥匙,结果半路发现自己的钥匙丢了。
只好折回来一路慢慢寻找。
我说我是不是太傻了点。
然后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支烟,笑了起来。
笑的时候,我总不自觉的弯起嘴角。像是新月。只是,不见光亮。
我的那些笑,见不得光的。
我总是虚伪的卑微的在一个角落自嘲。
那无所谓的表情和关我鸟事的眼神,我想,说明我的某根弦就这样停歇了。
在忘了谁写的一个小说里,名字叫《如果我可以爱你》。当然,如果我的记忆出错了,那名字就不叫这个了。
我在和朋友解释东西的时候也这样,老是窜改一些东西。
我想,我就这德行。
我必须用什么东西来掩饰我的真实。
话扯远了。
那小说里有句话是这样的:人们总是会做出一些妥协在面对幸福的时候,比方不去猜测幸福来临时的真相。
当然,还是那句话,我没记错就是这样写的。记错了,那就少了多了些字而已。
我开始无端由 的想起高三的那个午后,一个人站在教学楼顶的窗户边,点了支烟。看我暗恋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从寝室慢慢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她是好孩子。而我,一直就这样是个混混。额,应该是混蛋。说实话,我还不怎么是混混。那个太难听了。我得给自己找个好听点的名词。
那时候总是喜欢这样站在高高的地方,靠着窗户,点支烟,看喜欢的女孩走进我的视线,在消失在我的视线。
而后来,我很大胆的追别的女孩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不在这样远远的看着。我更多的是直直的盯着。真不要脸。
《莲花》里说:他们在高原城市上告别,仿佛离开破碎的岛屿,各自投身汪洋大海……
这话我没记错,因为我刚才翻了下书,就在我的床头。
我想,我是在这一个风大的要死,夏天如蒸笼,冬天似冰窖的鸟城市用我乱七八糟的文字在和我四年的时光告别。
我想我是熟悉了我自己的文字了。
但是,我现在想说的是,我怎么看自己这么陌生。
真TMD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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