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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卑沙城>——{连载}(不是我的原创,推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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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5 23: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者: 喜之狼

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对我从小管教就很严,属于典型的中国式传统教育家庭。但无论成长环境如何,我的血管里还是充满着新奇好动的血液。托父母的福,小时候看了很多很多的书,猎取了大量杂七杂八的知识,更助长了我酷爱探险猎奇的心理。小学的时候我家住在一条河边,那河有着很宽的河床,每当周末我便和一群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地沿着河坝到处跑。那几年我估计整个河坝和河床几乎被我们翻了个遍,什么好玩的、好看的都漏不掉我的法眼。长大之后有了经济实力后更是天南海北地逛,后来走腻了便在滨城驻扎下来,从事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但是业余时间仍喜欢到处游玩,尤其是有着神秘色彩的一些地区,对我来说是旅游也是冒险。
滨城市郊有一座气势壮观的大黑山,虽然不是特别高,最高峰海拔不到700米,但是山上郁郁葱葱,怪石嶙峋,气势壮观,被古人称为“辽左东南一隅之胜境”。如此美景当然我不能放过,于是隔三差五便和几位哥们开车到山上去转,古木参天,气势磅礴,看起来甚是赏心悦目,玩累了就到山脚下的观音阁里歇脚,顺便和僧人聊天打听些关于大黑山的奇闻异事。
这一天我又来观音阁找至善禅师下棋。就凭我这两手,当然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几盘臭棋输完,便又开始海阔天空地聊起来。
“大师,您在大黑山修行这么多年了,可知大黑山的名字来历?”
至善给我倒了杯茶,说道:“相传大黑山以前的名字是大和尚山,盖因明代一位高僧而起。当时,高僧云游至此,发现此山一隅云雾笼罩,阴气厚重,经过探查得之那里在唐代是古战场,不知埋葬了多少屈死冤魂,恐其久之伤害生灵,便在山上盖了一座庙宇,他也便在庙中终日诵经超度,期望一方平安。”
我听到此兴致便上来了,急忙追问:“那个古战场在哪里?”
至善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那个地方在大黑山的东南,名字也很可畏,被人们称为埋骨沟,多少年来一直人迹罕至,据说到过沟边的人就算在夏季,感觉也是冷嗖嗖的,莫非施主对其很感兴趣?”
“当然,我有心前往一探。”
“不妥,那里充满未知的危险,施主还是小心为是。”
我这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做事全凭兴趣,不爱做的事情用九头牛拉着我也不做,但若对某件事情发生兴趣就是神仙也换不回我的决心来。当时我便决定无论那个埋骨沟如何凶险也要闯它一闯,没准那里还有什么古人留下的宝贝,拿到后岂不是还可以发一笔财?
当下主意已定,便不啰嗦,又寒暄几句便和至善告辞。至善似乎已经看出我的心意,不过也没有多加阻拦,临走时送我一串檀木佛珠,告诉我如果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便诵佛号,以保平安。
最近正好我休了探亲假,不过有了这档子事我回家只呆了短短两三天便又返回滨城,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召集几位朋友一起去埋骨沟看看究竟。
回滨城的第二天我便给原来大学时的哥们河马打电话,告诉他我有个刺激的活动想找他参加。这小子听到之后二话没说,直接从家里坐火车来到了滨城,动作比我想像的要快得多。
河马上大学的时候又高又胖,一米八的个头,一度达到了210斤,毕业后在家乡的小城市混,倒也混得有模有样。小地方就是好,哪像在大城市生活那么不方便。
几年不见,这小子变样了,原来的赘肉不见了,都变成了肌肉,皮肤也好了很多,据说妞也没少泡,让我羡慕不已。
“死狼啊,最近咋样?还各处溜达,找老和尚下棋呢?”河马见了我兴奋地问。
“这个先不说,前些日子我打听到大黑山里似乎有处很怪的地方,想不想一起去看看?”我开门见山,对他这种人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没问题,不过你小子不是要去盗墓吧?我记得滨城这里没有什么大墓啊,再说,就凭你这外行,能找得到大斗么?”河马揶揄我。
“盗墓?老子不干那种事情,不过如果这次顺便发现了明器我也不会客气的,有钱大家赚嘛。”
河马和我大笑起来。
另外一个人选是大学同寝室的号称发哥的哥们熙子。这小子毕业后在北京混,日子并不怎么好过,每个月都是月光光,是口袋比脸蛋都干净的主,后来在我和杨扬的极力劝说下,来到了滨城,是个IT界的不错的人才。把他找来也是一拍即和:“好说,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或许IT人骨子里也是爱好冒险的”,我在心里想。
接下来是杨扬,也是从事IT的,在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工作。这小子进了公司后是如鱼得水,要妞有妞,要钱有钱,风光无限。这样的人当然要拉上,起码可以为我们这次探险提供资金来源。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购买了这次探险所需的很多物品,包括干粮,药品,纱布,猎刀,帐篷,炉子,信号弹之类的用品。我们每人又买了一身高档的冲锋衣,准备跋山涉水的时候不至于把衣服弄得太脏。这次探险预期需要两天的时间,当物品采购差不多的时候,河马说:“老狼,我们这次会不会遇到粽子之类的东西,需不需要采购些对付他们的东西?”
粽子?我一听脑袋就大了,难不成我们还要对付那个玩意?不过想想有备无患,就又买了两个黑驴蹄子和一小口袋糯米。话说回来,我对这些古人对付粽子的东西不是特别相信,尤其是现代这物品的质量,不掺假的简直太少了,那蹄子是不是驴的都很难说,更别说是黑驴了。
临出发前我接到一个电话,是遥遥打来的。她刚从深圳飞到滨城,准备在滨城好好玩些日子。我们从初中开始就认识了,她毕业后去了深圳,工作还可以,不过她并不是十分喜欢这个工作,准备明年就跳槽的,这回回来也是为了看看在滨城有没有适合她的工作。她回来我当然高兴,这女孩容貌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是长了一双让任何男人都能目不转睛的美腿,身材也很好,性格大大咧咧的,我向来喜欢和这种女孩交往。
“李,最近在干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遥遥的声音。
“集合了几个人准备干一票买卖”,我说。
“哈哈,太夸张了吧?啥买卖啊?我能参加不?“遥遥兴奋地问道。
我就知道这丫头对这种事情一定很热心,也没多想就说:“来吧,绝对很刺激的。”
“好的,那晚上渔人码头见,好久没见到你了,怎么的也得请我一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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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5 23:22 | 只看该作者
自从我们走小路进入大黑山以来已经过了整整大半天了,至善所说的埋骨沟还是没有找到,仿佛它已经知晓我们要对它进行一次冒险而故意躲了起来。凌晨出发的时候天就是阴沉沉的,零星有小雨飘落,让我们的心情也不是那么阳光,不过这并不妨碍熙子和杨扬这一对绝世搭档的配合,早在上大学时他俩就一唱一和,平时说话貌似说相声一样,常常让人有种免费看表演的感觉,当然他俩给人的印象是很舒服的,所以就算是天气不好我们这支小小的探险队里也是不时地欢声笑语,引得稀稀拉拉的行人也不断地向我们这边张望。河马倒是显得无所谓,背着他那巨型的背包走在队伍最前面,偶尔还停下来招呼我们快走。遥遥和我走在队伍最后面,说些彼此最近的境况,似乎都不是很开心,所以我竟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前文已经提到了,我们穿的是清一色的冲锋衣,这种衣服的好处就是又轻又薄,不过非常结实,即使被水打湿了也不怕,过一个小时左右就能自然风干,最适合探险和户外运动。

我们是从西北麓上的山,途中经过响水寺。坐落在大黑山西北麓的响水寺是一座始建于唐代的古庙,建筑布局简洁和谐,小巧玲珑。进入山门大殿,左侧山崖下有一天然洞穴,当时正值雨季刚过,泉水丰盈,自洞中清清流出,其声清脆如琴,故称 “瑶琴洞”。泉水经寺院墙壁外雕的龙嘴中流出,由下面荷花池中的天蛙接浆。其水白如雪,势如虹,声如瀑,未到寺院已能闻,故称“响水”。响水寺的香火也很旺盛,早课时寺院钟鼓齐鸣,众位僧人齐声诵经的情景也让我们看得如痴如醉,心旷神怡,心想果然是辽南第一胜景。不过游山玩水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所在,我们来响水寺主要是因为这座寺庙就是明代那位高僧为了超度大量亡魂而修筑的寺庙,想先到这里来打探一下情况。等众位僧人做完了早课,我们进殿找到住持,住持问明了来意之后便请我们到禅房小坐,以便进一步说明。不过我们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聊天,只想问清楚埋骨沟的走法,不料住持却是摇头:“那个地方至今有些邪门,能不能找得到全靠福缘造化。”

我首先发问:“为什么说找到那个地方要靠福缘造化呢?”

住持看了一下我们这个小队,说道:“实不相瞒,众位施主已经不是第一批来问路的了,早在十几年前,就陆陆续续地有探险者来打听埋骨沟的事情,然而------”

“然而怎么样了?”遥遥嘴快,抢着问道。

“这些探险者大多无功而返,明明知道那个地方的所在,但是就是进不去,有一年一批探险者不知道怎样撞了进去,但是却没有出来。”

“呃,还有这种事情?”熙子也忍不住发问了。

“嗯,所以说各位施主如果没有十分把握还是不要去那里的好,因为老衲确实可以为各位诵经祈福,但是却无法保障各位的人身安全,所以---”住持欲言又止。

“我们决心已经下了,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能应付得来的。”我给自己打气,也给我们这支队伍打气,不能让住持的话浇灭了我们的信心,人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呢。

“如果你们一定要去的话,出了寺庙东南方中部的山体的密林中有条小路,深藏而不露,走完360级石阶曲道后就可以穿过密林,那个时候你就会看到埋骨沟的位置了。”

“好的,谢谢大师指点。”我说,同时将几张十元纸币投进了功德箱中。

“各位多多保重,阿弥佗佛!”住持双手合十,目送我们离去。

我们顺着住持说的方向果然找到了那条小路。小路似乎很久没有人走过,入口已经被一些藤条覆盖住了。这难不到河马,他抽出背包里的砍刀,几下就将藤条砍开,我们一行人走上了小路。此时虽然是白天,但是因为阴天,小路里的光线很低,走了大概有100多阶的时候,杨扬忽然发现小路的每个石阶上都刻着字,我打开手电发现每个石阶上都刻着一句佛经,连起来便应该是一部完整的经书了。看来这条小路也是当年那位高僧修筑,并在石阶上刻下佛经来超度亡魂的。战争啊战争,老杜当年曾曰: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看来这里的战争激烈程度很高,我感到这次的探险确实充满了挑战,看来必须小心为是。

两边的灌木长满了带倒钩的小刺,不时划着我们的皮肤。我们走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已经走完了这360级石阶。当迈完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发现已经开始稀稀拉拉地下雨了。

我们此刻是站在一处山脊上,离这座山的山峰还有一段距离,不过站在这里看四面,都是起伏的山峰,中间是一个山谷,好像一个盆地,我们是在盆地的边上。住持说上到这里就可以看见埋骨沟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确定。

雨越下越大,我们琢磨着打伞也不是办法,因为有山风,吹得身体发凉。遥遥提议找个相对干爽的地方把帐篷支上,休息一下。这个提议确实不错,因为大伙也不愿意就这么被雨淋着。看看表也是中午了,肚子也得解决下,于是我们找了块背风的地方支起了帐篷,同时也点起了我们那个小小的酒精炉子。我当时内急要去方便一下,便一个人走进了树林里。正当我轻松的时候忽然觉得这片林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仔细一端详才发现问题,这片林子里的树都是朝着山谷一侧倾斜的,仿佛在低头认罪一般。回到帐篷里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其他四个人,大家分析了一下这个不寻常的情况,最后得出一个猜测,就是埋骨沟也许就在我们面对的那个山谷里。

吃完了饭,雨也渐渐小了,我们的衣服也快要烤干了,大伙心满意足地收好帐篷,打算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的时候,熙子眼尖,指着山谷里对我们说:“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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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5 23:22 | 只看该作者
大伙正收拾炉灶,遥遥已经把包背到了肩上,冷不丁被他一喊,吓了一跳,紧张地回头来看,正好与我的目光相对,当时我正在穿外套,看见她的眼睛里露出迷惑的表情,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此时随着雨渐渐减小,笼罩在山峦之间的朦朦胧胧的水汽也开始消散,我们的视野也开阔了许多,可以清楚地望见被我们所猜测的“埋骨沟”的大概景象。这边也许许久少人足迹,放眼望去都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偶尔传来的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更加增加了群山的幽寂。山谷深处可以望见有一处水面,也许是个湖,湖光山色,清幽秀美,山峦叠嶂,林木苍翠,四周群山环抱,峰峦蜿蜓起伏,碧水青山,波光峦影,构成一幅秀丽的山水图画,如果不是专程来探险,倒是个令人心醉神迷的旅游好去处。但是此时我们却没有心情欣赏山水,因为我们清楚地看见在湖边的树林里,袅袅升起一团团白雾,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几分钟之间,我们的大部分视野里便都是白雾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雾啊?我看别的地方也没有啊,怎么只有山谷里有呢?真是邪门!”河马向来快人快语,这次连珠炮一样抢先发问了好几个问题。

遇见这类让人感觉迷惑的事情我按惯例把目光投向杨扬,但他也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也许只是自然界的正常现象吧,没必要大惊小怪。”最先看到白雾的熙子这时候又安慰大家。

“是啊,我们不要多想了,下完雨局部出现大雾也许也是正常现象,等我们回去之后再观察观察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吧。我们出发到下面去看看如何?”我招呼大伙,总不能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既来之,则安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是我一贯的做事风格。

“不,我看没有那么简单。”一直没说话的杨扬终于说话了,“我略微懂一些风水学,刚才我大概看了一下,此处山势浑厚,喻示着地位崇高而屹立不倒,而山中有潭又有聚财之意,而且山的走向中隐隐有龙脉显现。如果我看得不错,这至少应该是一处小干龙脉,加上刚才的白雾,更加符合了龙脉中的苍烟若浮、云蒸霭霭的特点,但是古代高僧却恐此处冤魂作祟,特地修座庙来超度,这个我却想不明白,也许此时此刻这里已经不是龙脉,总之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可要注意了,我们也许在这埋骨沟中有很大的发现。”

这里要说明一下,风水中论龙脉,龙脉即山脉。“指山为龙兮,象形势之腾伏”,借龙之全体,以喻夫山之形真。山之绵延走向谓之脉,如“人体脉络,气血之所由运行”。论龙脉起源,龙脉有分支、大小、长短,故谓龙犹树,有大干、小干、大支、小支。就阴阳风水的山川格局而论,风水理论以龙脉的聚结,即山水的聚结来进行考察,有大、中、小三种格局。大聚为都会,中聚为大郡,小聚为乡村、阳宅及富贵阴地。龙脉的聚结处,即为阴阳风水地倚傍之山。

听杨扬这么一说,我的兴趣一下子上来了,看似龙脉实则又不然,这次探险所显露出来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了。越是危险的地方,乐趣才越大,没准这次我们还能拿到什么宝贝,出来之后就成名了,给自己的人生也是画上了瑰丽的一笔。我正胡思乱想着,此时熙子又叫道:“奇怪,白雾又没有了!”

大家又抬眼望去,只见刚才稠密的白雾说话的功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的群山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不知怎么回事,我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刚才的白雾只是一种警告。

接下来的路就难走了,因为来的人少,所以根本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可以走,而且刚下完雨,地上又湿又滑,偶尔踩到林间的枯叶还会冒出一股股的褐色的污水,好在我们穿了德国进口的冲锋衣和鞋子,这些对我们也算不上挑战。

因为没有路,所以我们的进度很慢,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山势变得越来越陡,植被也越来越密,很多植物似乎都是没有见到过的种类,野花和蘑菇也很多,整个山体由泥土渐渐变成了石头,个别地方实在太陡,我们只好手脚并用。

河马依旧走在前面,看他那矫健的步伐真不像是将近两百斤的人,还背着几十斤重的大包。忽然他停下了,回头招呼我们:“你们带绳子了没?这里有个陡坡。”

绳子?我当初没记得采购这个,这下麻烦了!

“我这里有,而且足够用。”杨扬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往外掏绳子,还是名牌diamond的,不愧是杨扬,这些细节问题他都能一一想到。记得看过一期白岩松访问日本的节目,他们在日本途中路过一座破庙,庙旁边有一个简易厕所,白岩松他们向司机要手纸,司机说不用,里面肯定有。他们将信将疑地进去一看果然有。作为中国人,我感觉周围很多同胞做事从大处着眼确实没有问题,但是细节就有问题了。

有了绳子再陡的坡也不怕了。我将绳子置于背后,穿过双腋之下,在两臂上各绕了一圈,用手抓着绳子慢慢落到了谷底,其他四个人也照我的方法安全地降到了谷底。这时我们才有机会看看这神秘的地方:森林,还是森林,一环接一环的山峦,地面上丰厚的腐殖土带给我们荒野的气息,树木都很高大,中间偶尔还夹杂着一些扭曲的藤条。抬头望去,天空似乎离我们更高了,因为现在看到的已经不是成片的天空,丰富的植被已经把天空分成了无数小片。

我判别了一下方向,觉得应该到刚才我们在山脊上看到的西北方的那个湖看一下,我们一行五人开始朝密林深处走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爬了几个小时山,大伙都有点累了,河马终于疲倦了,一屁股坐在一窝草丛上,至少他认为那是一堆草。可是忽然间那草活了,河马大吃一惊,忙不迭地跳了起来。只见下面钻出一个硕大的蛇头,暗红的芯子一吐一吐的,墨绿色的脑袋高高扬起,用它那铁灰色的鼓眼睛恼怒地望着我们,好像正在对我们这些贸然闯入者蓄势待发。

“我靠,怎么会这样?”河马大叫道,“这是什么蛇?个头这么大!”

这蛇我认出来了,是一条黄金蟒,虽然没有毒,脾气也很温和,但是如果激怒了它,它也是会和你死缠烂打的。此时它似乎已经找到了惹火了它的目标,只见它的芯子吐得更快,弹身而起,直直地朝着河马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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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5 23:23 | 只看该作者
我们见状大吃一惊。但是当时情况危急,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来不及反应。就在这一刹那,我看清了这条巨型黄金蟒的模样。蟒蛇差不多有五米多长,小腿般粗细,一身墨绿色的鳞片,本来铁灰色的眼睛此时已经变成了黄水晶色,在这幽暗的森林里甚至有些闪闪发亮。

“河马小心!”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大叫起来。

河马不愧是练过散打的人,一个就地滚躲过了已经到了眼前的蛇头,一只手向外用力一拨,将蛇头拨向一边,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把M9美军海豹特种部队猎刀,用嘴咬掉了刀鞘。M9猎刀也是杨扬的杰作,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了几把,临出发前五个人一人配了一把,因为我们也实在买不到更好的武器,毕竟是来探险而不是打仗的,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蟒蛇的反应比我想像的要快,见一击不中,迅速收回了攻势,支起前半身和我们对峙起来。这蛇实在太大,和动物园见到的那些简直有天壤之别,我目测了一下,光支起的前半部分就有一米多高。此时河马已经站了起来,我们四个人也都是猎刀在手,把蟒蛇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蟒蛇的头部看起来比刚才的膨胀了许多,这是愤怒的表现。我很奇怪这么大的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附近有大型动物来喂饱它不成?大黑山我来过多次,似乎没有发现太多的大型动物,难道这些蟒蛇以别的食物为生?我又想起杨扬所说的龙脉之类的话,难道这蛇便是守护龙脉的守护神?我正紧张地思考着,蟒蛇又发动了第二次进攻。这次它选择了体型相对娇小的遥遥,大口一张,露出里面狰狞细长的牙齿闪电般朝着她扑过去。蛇这种动物可谓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科学界研究发现,30厘米的近距离内,蛇只需要0.1秒便可以完成一次攻击,那个时候大多数人还没有反映过来,蛇头就已经缩回去了。此时蟒蛇距离我们每个人的距离也只有不到两米,遥遥也许没有想到蛇这次的目标是她,等她反映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我头脑一片空白。

蟒蛇狠狠地咬了下去,不过咬中的不是遥遥,却是熙子。原来熙子见情形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将遥遥挡住,蟒蛇正好咬在熙子的大腿上。蟒蛇一般没有毒,不过此时我却不能确定这条蛇到底有没有,而且蟒蛇的习惯是咬住猎物就不松口,如果没有人打扰,接下来它会用身体把猎物紧紧缠住,直到猎物窒息。此时我们可不能等到它执行下一步行动,河马第一个朝蟒蛇扑了过去,猎刀狠狠地划在靠近七寸的蛇皮上。按理说M9猎刀锋利得不次于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但这次扎到蛇皮却没有什么反应,没有我们想像的皮肉翻滚的场面,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虽然没有起到致命作用,但是突如其来的疼痛也让蟒蛇暂时松开了口,遥遥趁机把熙子拖离了人蛇之战的战场。黄金蟒受到攻击,更加狂暴,本来我是不打算杀害这条蛇的,因为这种蛇多数性情温顺,但是这里的这条不知道为什么脾气如此暴烈,加上熙子受了伤,具体伤成什么样子目前还不清楚,让我心里怒火攻心,趁着它朝向河马准备再一次攻击的时候,我纵身一跳,骑在黄金蟒身上,它那滑不留球的鳞片让我在它背部直打滑,但是我需要的不是把它擒住,我倒提着刀子狠狠地朝着它的心脏部位刺了下去。这蛇皮异常的坚固,纵使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刺开一个小口子,而此时黄金蟒的尾巴一卷,我只觉背部一阵刺痛,结结实实地挨了它的打桩机一般的尾巴一下。杨扬不知什么时候找来了一只装食品的大背包,趁此机会也加入到战圈里来,用这特大号的背包把蛇头死死蒙住,并狠命抱在怀里。蟒蛇失去了目标,无法再对我们攻击了,但它力气出奇的大,一阵翻滚,杨扬抱着包的双手渐渐不支。不能再挂彩一个了!见状我和河马分别帮杨扬按住蛇头和蛇身。河马的刀子一直没有闲着,向我刚才扎了一刀的心脏部位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猛刺。“老子今天不信划不开你的皮!”河马见同伴因为自己受伤,把心中的愤怒全部撒在了这条黄金蟒身上,任凭蟒蛇的尾巴抽打在他的后背上。

蟒蛇被我们两个人死死抱住,行动不便,只能靠尾巴进行攻击。河马的刀子在刺了几十下之后,终于从心脏部位把蟒蛇一分为二。我和杨扬终于松了口气,失去了前半部分的蛇身在无力地翻滚了几分钟之后才渐渐不动,与此同时,蒙在帆布背包里的蛇头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啸之后,也失去了动力,软软地躺在了地上。

人耳是听不见普通的蛇发出的声音的,最多也只能听见它吐芯子时的嘶嘶的声音,但这条黄金蟒在死去的时候我们大伙都听见了一声凄厉的长啸,仿佛在发什么信号,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升了起来,忙转身看熙子的伤势,只见熙子的大腿上被蟒蛇咬了两个深深的大洞,刚才血已经被遥遥止住并包扎好了,大伙查看了一下伤口,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我说:“刚才黄金蟒死前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我怀疑是某种召唤同类的信号,此地不宜久留,快往前走。”

河马身强力壮,经过蟒蛇的尾巴的打击之后此时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大碍,还笑呵呵地说:“这么结实的蛇皮,不扒下来真是可惜了。”

话音未落,只听周围的草丛中嘶嘶声响成一片,我们刚才经过了人蛇大战还未来得及休息,听见这声音我不禁大惊,喊道:“杨扬背上熙子快跑,恐怕蛇又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们刚刚迈步,周围的草丛里又窜出十几条黄金蟒,虽然个头稍小,但是看它们的模样也是来者不善。

这增援部队来得还真快!我们五个人拔腿便跑,生怕蟒蛇追上我们,但是这是在森林深处,我们又背了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根本跑不快,只能凭感觉往密林深处跑去。

不过说来奇怪,蛇群见我们往密林深处跑去,反而追赶的速度却越来越慢,追了几百米之后便在一道小溪旁边停了下来,转身返回了灌木丛中。

“TNND,怪了,这蛇群不是要报仇吗?怎么又不追了?我以为今天我们都要挂在这大黑山的原始森林里了呢!”河马见蛇群不再追赶,也放慢了脚步。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蛇群不再追赶我们,也许是前方有它们更为忌惮的东西。”杨扬把背上的熙子放了下来,对河马说。

“熙子,你感觉怎么样?”我看着熙子的大腿。

“没啥,只是当时感觉一阵剧疼,现在看回去之后养几个星期就好了,走路也没有大碍,幸好不是毒蛇,不然我们谁也没有解毒药,这会恐怕就要给我挖坟了。”

听到熙子没什么事情我不禁松了口气。这次的探险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啊,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伤了一个,之后的路会不会更加难走呢?

我们此刻是沿着一条小溪往山谷深处走,刚才慌不择路,这会我判别了一下方向,确定我们是在往东北方向的那个湖的方向行进。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森林忽然消失了,一大片水面呈现在我们眼前。水面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在黄昏的夕照下仿佛很多碎红宝石被扔在了湖里,很是引人注目。在森林里憋闷了那么久,此时一股清新的水气迎面扑来,让我们不禁精神为之一震。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湖的对面,也就是离我们大约五百米的地方,一座黑色的建筑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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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5 23:25 | 只看该作者
我们还来不及欣赏这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就被那湖对岸的神秘建筑吸引住了。

遥遥一脸兴奋:“哇,那边有座房子,好像是个庙,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终于看到湖了,如果我们推测正确的话,前面应该就快到埋骨沟了。”我心里琢磨着。“那个建筑也许能告诉我们一些线索,咱们赶紧趁天黑前过去看看如何?”我招呼其余四人。

“不忙”,扬扬说话了。这小子虽然话不多,但是每句话都能说出精妙所在,换句话讲,也就是从来不说废话。他这么一说,我们便停下话头来听他娓娓道来:

“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座建筑的位置位于整个湖的正东侧,占据八卦中的巽位,取紫气东来之意,而且这湖本身就出在龙脉的生位上,聚财纳气,吸收山川日月之精华,据说这样经过一段时间后,葬在龙脉中的主人的遗体便可得道升仙,实为这条龙脉设计上的一大亮点,当然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不知是否真是如此。"

在这里说明一下,在风水学中,很多风水宝地起初并不是十全十美,但经过高人指点设计,原来平淡无奇的地势也可平地起龙,何况这本就是一处无可非议的佳地。相反,存心害人的人,尤其是一些人为了报复仇家,但又不好明目张胆地下手,便往往会在仇家亲人的墓地上做手脚,故意改变其风水格局,把原来的吉地人为地改造为凶地,令其子孙后代破财生灾。

“这么说来那里便是整个龙脉的中心了?那么如果有墓穴的话是不是就应该在那建筑下面呢?”熙子问道。

“不一定,现在凭我还看不出哪里是墓穴入口的所在,也许那处建筑只是起到整个布局中画龙点睛的作用,真正的陵墓我们还没有发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以那个建筑为线索,就会最终解开埋骨沟的秘密。

眼见夕阳越来越偏,我们便不再讨论,收拾好自己的行头,趟水下湖。我们五个人的水性都很不错,把背包解下来重新扎好口,绑在离头后面不远的地方,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水。因为刚刚入秋不久,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水并不是很凉,按我们的速度用不了十分钟就可以游过去了。不料刚刚游了一大半,就听见游在最后面的遥遥喊起来:“不好,我抽筋拉!”我们赶忙回头,只见她手脚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人便开始往下沉了。水性最好的河马这次反应最快,一个猛子扎下去,人再从水面上冒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几米开外了,好在我们离遥遥不远,河马几下就划到了遥遥的身边。他从遥遥身后拖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上游,等她的上半身出水后又让遥遥靠在他身上,半拖半拽地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岸边。

“怎么回事?你平时的游泳技术不是很好吗?今天要是没有河马多危险啊!”遥遥刚上岸,我第一句话便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水有点奇怪。我游到中心的时候忽然感觉水变的特别凉,似乎要凉到骨头里一样,再接着游了没几下我的双腿就都抽筋了,以前从来没有过呢!”遥遥一边揉腿一边说。

“没错,我返回去拉她的时候确实感觉有一股很凉的水流,也许这湖中存在着某种暗流。这次遥遥还算命大,回去得好好谢谢我这救命恩人,哈哈。”河马又开始调侃。

过了十来分钟,大家身上的衣服就干得差不多了。这德国冲锋衣确实名不虚传。踏着湖边的草地我们开始向那黑色建筑物走去,这回可以看清建筑物的摸样了。原来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庙宇,不过只是孤零零的一座大殿,而且这座大殿有八个角,倒像是个专门祭天的祭坛,向着我们的一边似乎没有门,大门应该是朝东开的,这一点和一般的建筑物不同。祭坛周围还有一圈围墙,也是八角形的,不过已经倒塌了大半。

走近了才发现,这座祭坛几乎全部是用黑色玄武岩建成,周围的荒草已经长了半人多高。大黑山自古并不是火山,不知道这些黑色的玄武岩是从哪里弄来的。我们绕到东面,一扇气宇轩昂的大门呈现在面前,黑色的质地本身就显出了它的高贵典雅,而大门前的四根柱子更是气派不凡,每根都有八米高下,一人环抱的周长,上面各雕刻了一龙一凤,线条虽然粗犷,但却简洁大方,每根柱子的顶端还有一个石盘,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汉武帝建造的承露盘。门框两边有一副对联:“龙涧风徊,万壑松涛连海气;鹫峰云敛,千年桂月印湖光。”从笔迹看不出是出自谁人之手,但字迹也是行云流水,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王者之风。

我们走上石阶,推开厚重的大门,大门因为许久没有开启过,显得很是笨重,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股灰尘味迎面扑来。大殿里光线很暗。我们打开聚光手电四下里照着,整个大殿呈现在我们眼前。

殿内正中供奉着皇天上帝的牌位,东西两侧设有八个配位,看来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每个神位前都设有供桌,供桌上还有香炉、炭盘等。炭盘里还有炭灰,但是神位上却已经只剩下了底座。大殿内层有四根镏金大柱,中层有十二根红漆柱,外层有十二根红漆柱,宝顶下还有根雷公柱,大殿里还有不少从宝顶上吊下来的布幔,还有其他的一些杂物,显得有些凌乱。

杨扬说的果然没错,这里看来确实对整个龙脉作用非同一般,主人肯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修建一座祭坛,想必也一定是地位显赫。

出了大殿后,在祭坛周围转了几圈,经过认真地寻找确定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现后,我们准备继续往前走,但这座祭坛的规模已经让我们兴奋不已,因为等待着我们去探明的也许和古代的某个名人有关。河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刚才我看有些祭器都是古物,成色也不错,不如我们拿几件回去?如果能卖掉,我们也可以小发一笔财。”

我大笑起来:“河马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鼠目寸光了,这才是个开头,以后的发现还多着呢!再说咱们也不差这几个钱,现在就背上这么沉的东西还增加负担。天已经黑了,大家还是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吧。”

经过了一天的跋涉,我们现在已经置身于深山老林之中,和现代的社会似乎已经失去了联系,不过大家的热情并没有消退,途中惊险的遭遇反而让我们对这种刺激的生活充满了期望。

搭好了野外帐篷后,大家升起火来烤了些随身带来的食物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半夜里我却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弄醒了,那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好像一个人的喃喃自语声,又像是僧人诵经的声音,又像是受伤的人的呻吟声,最后这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弄得我后半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清晨我被人用冷水泼醒,看看四个人已经都起来了,正在洗漱和准备早饭。

我睁开眼睛就问:“昨晚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没有啊!”四个人如出一辙的回答让我稍微轻松了一些,看他们精神饱满的样子也不像是失眠过。

我们现在是在一条小溪旁边,小溪是流向昨天那个湖的,溪水很旺,偶尔可以看见几乎透明的小虾。吃罢早饭,五个人继续沿溪流朝密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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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5 23:26 | 只看该作者
此刻正是早上七点多钟,正是一天中人最精神的时刻。虽然雨季已经过去,但是在这深山老林里,气候是和外面不一样的。天色还是阴沉沉的,不时还有雨点飘落,加上昨晚的露水又很浓,地面很是湿滑,在这空旷的谷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秘密在等待着我们。熙子的腿伤上了药之后好得很快,已经基本不用靠我们搀扶了。见他恢复得这么快,我心里也暗暗高兴,因为熙子他们都是我约来的,前一天受了伤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当我们正要走上一道不是很高的小土坡的时候,河马叫了起来:“哎呦,肚子疼,今早上吃的那牛肉干估计是游泳的时候返潮了,大伙等等我啊,我去去就来。”说罢一溜小跑跑进树林里不见了。

河马胃口一直不错,虽然前一天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情,但是他的嘴也一直没有闲着,这会儿我估计他那背包里除了工具就剩下我临走前买的那包糯米了,不过那可不是给他吃的。

河马去的时间还真长,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他才神色紧张地跑了回来:“大家跟我来,那边我发现新东西了。”几个人谁也没多说,背上背包就跟着河马往他来的方向跑去。我趁机问道:“河马你真厉害啊,去方便的功夫就有新发现了?”“不多说了,你看了就知道了。”

走了大约有一百米左右,河马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我刚才方便的地方,我刚方便完准备回去集合的时候,一扭头却看见了一只白狐狸正盯着我看呢。”

“白狐狸?”熙子打断了河马的话,“那可是个稀罕东西,白狐狸极其少见,没准你遇上的是个成精的狐狸呢。”

“谁说不是呢”,河马继续讲他的遭遇,“我估计咱们长这么大谁也没见过白毛狐狸。那狐狸的毛就像雪那么白,一双眼睛望着我还一挤一挤的。我想走近了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狐狸好像知道我的心思,我刚迈步,它就跑开几步,然后回身还是冲着我挤眼睛。我心想这狐狸不会是把我勾引到什么地方去然后把我的魂拿走吧,本来想大声喊你们过来又怕把它吓跑,索性就跟着它一路走去。那狐狸一直跟我保持着大约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走了大约有一千多米,那狐狸忽然不见了。我一看,前面好像有些乱七八糟的石碑,于是我自己没敢过去看个究竟,就赶忙回来找你们了。”

我心想河马还真是好运气,不然就凭我们这漫无目的地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当下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带我们到刚才狐狸消失的那个地方去看看吧。”

我们几个人朝东北方向只走了几分钟的功夫,就来到了树木相对稀少的空地上的一片古代的石碑中。这些石碑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已经倒塌,歪歪斜斜地躺在泥地上;有的只剩下了一半,让人感到岁月的无情和沧桑。河马指着其中一处还算完整的石碑说:“刚才那白狐狸就消失在这里。”

我们定睛一看,这石碑比其他的石碑都高大而且保存得还算完好,但上面的字迹很多已经看不清了。据说X光荧光成像照亮碑文时,原来已经模糊不清的纹路便会显得清晰起来。我们没有X光,不能细细琢磨这些碑文的内容,只能看个大概。碑文的内容向来没有标点符号,看起来很是费劲,但因为刚才的事情比较怪异,为了弄个究竟,我们便打起精神看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冠军大将军五个字。冠军大将军我知道,它是唐宋朝代的武官的品阶名称。等级森严,是我国古代社会的一大特点,这一特点在碑文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不过冠军大将军,怎么说也得是个正三品的大官了。再继续往下看,陆陆续续又发现了乾封二年,南吕,李绩,新城,自此所向克捷之类的字样。

我说我们终于有发现了,这是一块记载唐朝最后一次对高丽战争的碑文,主要歌颂的便是当时的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绩的功勋。关于唐代这段历史我比较清楚,小时候听薛礼征东的评书就说的是这一段历史,后来我看了一下历史上的记载,其实薛礼薛仁贵的功绩主要不在东北,唐代征讨高丽的功劳应该记在李绩头上。

历史记载,李绩原名徐世绩,在其戎马生涯中,能谋善断,有杰出的军事才干。初在隋末为瓦岗寨义军军师,推翻隋朝残暴统治。降唐后帮助李世民统一天下,攻灭东突厥,平定薛延陀,征服高丽,在维护国家的统一、维护边境的安定与和平上战功赫然。唐太宗曾极口称赞他“古之韩白卫霍岂能及也”。

我又细细研读了一下,这块碑文讲的主要便是李绩第二次出兵高丽,大概意思是乾封元年,唐朝再次出兵高丽。十二月,高宗以李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六总管分水、陆两军出发。翌年二月,李绩率军渡过辽水,抵达新城。他对诸将说:“新城是高丽西境镇城,最为要害,若不先图,余城未易可下。”遂至城西南,依山筑栅,围困新城。城中窘迫,遂开门投降。由于攻克了新城,进军很顺利,“自此所向克捷”,接连攻下十六城,最后唐军诸路人马与李绩会师,进至鸭绿栅,再破高丽兵,追击二百余里,攻下了辱夷城,进而包围了平壤。高丽王高藏派王子泉男产率九十八人打着白旗投降。于是“高丽悉平”。

我全部弄懂这块碑上的文字后不禁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同时也有些惋惜,虽然现在的中国相对不那么强大,但是在历史上的辉煌是无法抹杀的。联想到今天中国的境况,虽然改革开放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我们失去了建国初期的三十年时间,历史不止一次证明,一个朝代的开国将领和领导人往往是这个朝代中最厉害的一批。而且一个朝代中领导层中精良文武人才最密集的时期也往往是开国初期。在这阵锐气消逝之前,真的必须抓紧时间打开局面,不然今后很可能就不再有机会了。典型的教训就是宋朝。宋朝没能乘着宋太祖和宋太宗时期收复燕云十六州,注定了其后数百年要在窝囊中度过。

不知道白狐狸带我们来这块石碑这儿做什么,不过这块石碑上的文字让我们初步弄清了我们所面临的很可能是和唐代的历史有关,联想到大黑山上本来就有唐代的点将台和一座高句丽卑沙城,让我禁不住对这两者产生了联想。山上的卑沙城我去过,山城至今保存比较完整,脉络清晰,城垣建在大黑山山脊,沿中南二峰逶迤十余华里,转山梁,绕峡谷,围成圆弧形山城,四周悬崖峭壁,城内是两条弯曲的峡谷。在大黑山与凤凰山之间,有一道山谷,山城的城门就设在这里,俗称“关门寨”,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此关扼水陆要地,城险墙坚,古往今来,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在一千五百年以前,单凭高句丽的人力来完成这项庞大的工程,实在难以想象。

河马见我呆呆地望着石碑出神,用他那肥厚的大手拍了我一下:“怎么了,老狼?看墓碑也能看入迷吗?”

我笑道:“这可不是墓碑,这上面记载的可是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呢。”

其他的石碑多是记载随李绩出征的将士,我也没有细看。从碑林出来我们发现前方的密林有一处没有多少树木,貌似古代的道路入口,便沿着这“路“再次走上了山麓。

就当我们快要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路”不见了,尽头是一堆乱石,我们弄不清楚这些石头是用来做什么的。正在胡乱猜测之时,河马又叫道:“你们快看,那白狐狸又出现了!”我们定睛一看,果然一只白狐狸从乱石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正在朝我们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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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5 23:45 | 只看该作者
该原创第一部已完成, 刚开始贴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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