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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原来你代表了生的希望
昨夜梦中醒转,在矇眬之中感到一股绝望,明明是一场梦,却是那般可怕,令我在清醒的世界里也如此痛苦、如此无助。
梦境,她抓着绳子向上攀爬,我甚至可以看见她额上的汗珠渐渐沁出,甚至努力弯下腰,便可以将她拉上。当我弯腰,她却离我越来越远,手中抓着断裂的绳子,那一刹她的眼神透出了信任,是相信我无论如何都可以将她拉回到我的怀抱。可是,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在我视野里一点一点变小,然后不动。
我的世界仿佛停顿。
在那一秒我没有跟着跃下,因为还存着她仍在呼吸的冀望,可以下一秒却发现她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一瞬的感受竟然已经麻木,仿佛这个世界不再有我,而我,也如风随她而逝。
梦醒的时候枕边手机在闪,我努力摇起头,才清醒地认识到原来只是梦,没有邪恶没有恐惧没有惊叫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梦。
2006-9-10,原来我还清醒,原来这个世界的一切仍旧存在。
翻身,发现枕巾已经湿透,再抚脸侧,泪湿却未觉。人,竟然会因为幻想的一切而流泪,而这却是真实的泪。
心跳仍旧不急不缓,当我感觉她已不在时,竟然没有心慌着急,也许,对于一个已经知道了结局的悲剧,是不会着急的。
看时钟,凌晨三时,寒气渐盛时。
此时的她也许正睡着香甜,也许也在辗转难眠,但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此刻的我竟会因为一场虚幻的梦而难再入眠,而这个梦是关于她。
刹那,感到这个世界很静。我努力地问,这个世界上假若没有了她,我会怎样?一次又一次地问,绞尽脑汁地却编织可能之后的事情,最终却颓然发现,这个问题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也太难回答。每当想到原本可以陪伴我左右的她已经不再,那种刻入骨髓的绝望便将整个人掩埋。这个时候,生存已经没有任何希望。
开始明白,她已经在我生命中占据了太大的空间,以至于成为生存的理由。
她曾认真地对我说,你要活得比我更久,这样我才能一生把你拥有。我不知道这是她的本意还是为了让我能够活得更久的祝愿,但宁可相信这是本意。我不会追随她而去,因为逝去的人不会因为另一个人的涅槃而重生。可是我却不知道生存的方向在哪里,原本可以笑、可以哭的日子都已随着她的逝去而逝去,我又如何找回,或者,是否还需要找回?
亲爱的,原来你代表了生的希望!
过去的我从来没有注意,在我身边的你不言不语,当我失去了才发现,你却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我生命的重心。
以为失去的才是应该珍惜的,现在才知原来拥有才是最为珍贵。
我的梦太远,矇眬之中所有的不可能也能一一实现,虽是虚幻,却也能够感觉。不曾失去你,却已品尝到失去你的落寞与苦涩。失去你又何止落寞与苦涩,是失去希望的无助,是一个空壳行走于缥缈的空虚与冷冻。
我想我会懂得珍惜,从梦醒的那一秒起,你与从前不同,我要把你拥入怀中,好好保护你,好好爱你,没有终点……
在梦中的矇眬中,我找寻到了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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