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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
——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到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每个女人,也希望她的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尽千方百计博她偶一欢心的金漆神像,生世伫候她稍假词色,仰之弥高;许仙是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给你讲最好听的话语来烫透心灵。
——但只因到手了,他没一句话说得准,没一个动作硬朗。万一法海肯臣服呢,又嫌他刚强怠慢,不解温柔,枉费心机。得不到的方叫人恨得牙痒痒,心戚戚。
青蛇这五百年,终于想通人类这一生世,永远难懂。
忽然很想做妖
做那西湖底下的青蛇一条
多少逍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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