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

hai海

干吗这么悲

烟雨蒂落桥

日子就是如此

烟雨蒂落桥

十月中的天气，在舟山
与故乡那边相较
要多变，要茫乱

秋末了
捧着茶杯感慨一声
杯里茶水的热气
托着这感慨的声音
融进早已黑透的天
悄无声息

叶子从树上落下
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还有未断茎的枯草
还有坐在枯黄草叶上
聊着过去憧憬未来的两个人

起舞
深秋的风卷起零落的树叶
卷起人儿飘逸的衣衫
和脑后披肩的长发

“几乎没下过几场雨”
女孩这样说
男孩只是傻傻的笑
像老家正在收割的水稻一样灿烂

把心贴在地上
倾听大地的声音
大地的心脏在遥远的地底深处
周围是沸腾的岩浆
周围是坚硬的岩石
周围是松软的泥土
周围是鲜活的生命

冷下去了
从柜子里扯出衣裳
披起来，暖暖的
于是，那些尘封的记忆
也开始暖和解冻了

支着下巴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对着微亮的星
细数往日的美好
和美好背后的哀伤
就像秋后的冬天
冷了，哭了

晶莹剔透的泪
散落在脚下盆栽里的常青树上
疑是晚间聚起的露珠
秋末了，秋末了
该去的已去，该死的也已死
干干净净，干干净净……
               
谨以此诗，送给在这个秋天受过伤害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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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