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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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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2 06: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生活的理由



   在这个世界上,我,无疑是失败的,在与命运抗争的人生中,我可以说输的一败涂地。我不但输了我爱过的第一个女人,也输了我的第一段婚姻,最后,在一个女人的虚无缥缈的承诺中,我又输掉了我最后残余的生命。——题记


  NO.1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竟然是这么的可怜。
  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侯,我的父亲——一个老实的工人,据说还是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阶级——把我抱在手中,用他粗犷的声音问我:“儿子,告诉我,你长大了要做什么?”

  那时,我很自豪的告诉我的父亲:“我要做一个伟大的人,像爸爸一样。”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因为我的父亲干活的时候可以一个顶俩。

  父亲听后非常的高兴,把我亲了又亲,全然不顾他的胡渣把我娇嫩的皮肤刺的生疼。

  那年,我大概四岁。

  二十年后,我后悔了。

  四岁的我,根本就是一个只会玩泥巴的小毛头,怎么可能看清楚这个社会真实的本质呢,放到现在,我百分百的肯定我一定会这样说:“我要做一个很有钱的人,像李嘉诚一样。”

  当然,如果我的爸爸和李嘉诚是一个档次的,那我依旧会维持原判。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想要独善其身是根本不可能的。

  二十四岁那年,我终于领悟到了这一点,只是可惜,我的领悟来的太迟了。

  我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我当时的女朋友的,那个时候的爱情很单纯,却很真实。

  我一直认为她会是我以后的老婆,我也一直把她当成了我以后的老婆,不过,在我大学毕业还没有到一年的时间,我就眼生生的看着她坐上了一辆豪华的BMW,跟一个肚子大的让我怀孕八个月的妹妹都自愧不如的男人跑了,临走的时候,她还在我英俊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她和蔼的对我说:“亲爱的,等你以后也开上了宝马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的,现在,我只有跟他了,因为他有钱。”说完,她还当着我的面给了那男人一个水汪汪的媚眼。

  我很正经的问她:“那你会和他做爱吗?”

  “当然!”她回答的也很干脆。

  “那你以后就不要回来了,因为你已经不再纯洁了。”

  我是这个说的。

  我一直认为自己说的根本就没有错,可当时我却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给我一个耳光,然后气呼呼的登上那豪华的BMW扬长而去。就这样,我为我生命中的第一段恋情划上了一个响亮的句号。

  无可否认,当时,那个耳光真的很响亮。

  自从她走了以后,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才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知道,如果没有安宁,我将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因为我大学的专业是金融管理,所以,大学毕业后,我在上海的一个证券公司上班,安宁正好是我的同事。

  在我没有失恋之前,我从来就没有注意过安宁,直到她的离开,我才募然发觉,天涯何处无芳草,而我正在这花草丛中。

  一年后,很自然的,我和安宁结婚了,可也同样是这一年,我被公司炒了鱿鱼。

  由于股市连续几年的低迷,整个国家的证券行业都在紧缩自己的钱袋,而裁员也是各个证券公司的第一手段,就这样,我失业了。

  不过,还好,安宁没有失业。

  家里原本就不宽裕的生活因为我的失业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起来,我也开始疯狂的找起了工作,可是,让我倍受打击的是,我这个曾经的名牌大学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荣耀,三个月的时间,我竟然连一份杂工都没有找到。

  安宁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好,但我理解她,毕竟,现在整个家庭的压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同时,我也暗暗的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工作,为安宁减轻负担。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饥不择食的发出了三十份简历后,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南京的面试通知。

  我对安宁说:“我要到南京去一趟,面试。”

  安宁面无表情的道:“你去就去就是。”

  “现在去,有些迟了,晚上,我大概回不来。”

  “哦。”

  安宁的回答很简练,这是我以前从未发现过的。

  我上了去南京的火车,出乎我的意料,面试进行的很顺利,面试官对我的表现和工作经验很是欣赏,当场就约定我一个星期后上班。

  我很高兴,就是因为如此的,我想早一些把这个高兴的消息告诉安宁,于是,激情澎湃的我在晚上8点挤上了一趟过路的火车,回到了上海。

  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我怕安宁已经睡着,所以,我很轻巧的打开了我们家的防盗门,然而,当我走进客厅的时候,我无力的摊坐在了沙发上。

  安宁没睡。

  不但没睡,而且还很忙的在忙着和一个男人做着一些让人血脉贲张的运动。

  也许是他们做的太投入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发觉我的到来。

  我的卧室中,那张曾经是我的喜床上,在床头灯弥漫的粉红色的气氛中,安宁正很一个男人在激情的放纵着,他们赤条条的身体在我的眼中幻化成了一片苍茫的白色,而且,白的刺眼。

  那个男人,我认识,他是安宁的上司。

  那一刻,我有了要杀人的感觉,不过,我忍住了,我还是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当成了我从来没有回来过一般。

  他们是那样的快乐,那就让他们继续快乐吧。

  第二天,我和安宁去了民政局,我们维持了一年领三个月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走出民政局的一刻,在阳光剧烈的照射下,我有些眩晕。

  安宁见了,问我:“你没事吧?”

  我微笑:“没事。”

  安宁不信,看了我好久,才道:“不要硬撑着。我……走了。”

  安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这一眼代表着什么,也许是鄙视、也许是同情、也许是眷恋,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安宁就这样的离开了。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我想起了自己和她在摊牌是的一句堪称经典的对白。

  我问:“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安宁答:“生活需要理由吗?”

  这句对白一直影响了我以后的一生。

  三个月后,安宁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她什么也没有为我留下,除了一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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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主| 发表于 2006-6-12 06:14 | 只看该作者
NO.2

  我生命中的两次恋爱彻底的让我看透了爱情与婚姻的本质。
  和安宁分开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南京。

  在这个新的城市开始我新的梦想,成了我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是啊!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但是,生活可以重新开始,可爱情呢?我能从那背叛的阴影中走出来么?

  别人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努力的总结自己已经过去的二十六年,摊开自己十年前照片,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终于,我为我自己走过的这十年人生做了一个定义,那就是:碌碌。

  一直以来,我都是在为生活而生活着,为爱情而爱情着,我和大街上匆匆走过的每一个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被生活奴役的可怜虫。

  我决定了,我不要再过以前的日子,从这一刻开始,我要和我的过去划清界限,我不要在为生活所奴役,更不要被爱情所拘束,女人背叛了我的纯情,我就用我的堕落去报复,生活背叛了我的执着,我就用我的放浪去反抗,我不要做可怜虫,我要做我自己,一个真正的自己。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就让我把这个年代的口号印在我的T恤衫上吧,让他影入我的身体,融进我的血液,铭在我的心脏。

  我打散了我的头发,敞开了我的胸襟。

  就这样来吧,我的放荡人生。

  电话响了,我按下接听,是来南京后认识的第一个死党。

  “浪子,来吧,我在1912。”

  我很简练的回答:“二十分钟。”

  临出门的时候,我再一次看了一下镜子,镜子中,一个略带沧桑感的青年,在用一种邪异的笑容微笑,那笑容背后的背景,不知觉的幻化成了都市那疯狂的灯红酒绿。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一次正视自己,等我下一次在审视自己的面目时,已经是时空变换了。

  我没有用去二十分钟,十五分四十五秒后的一刻,我出现在了死党的面前。

  死党正无限得意的搂着他近乎妖艳的马子在1912的威克酒吧门口等我,也许是等我显得有些无聊,他的手已经伸进了他马子的胸罩揉捏了起来。

  估计,这也是打发时间的一大妙方吧。

  “浪子,怎么没有马子?干脆我把我的这个给你。”

  死党说完,把他的马子向我的身上一推,那马子一个不小心的就粘到了我的身上。

  我毫不客气的在那马子丰满的屁股上一拍,然后又把她推还给了死党,强烈的鄙视他道:“你用过货,哥们怎么好意思用呢?”

  死党毫不在意:“兄弟如手足,马子如衣服,就是给你件衣服穿,这么客气干嘛?”

  “靠!还不知道你,为兄弟两肋插刀,为马子插兄弟两刀。”

  我没有受死党的诱惑,甩甩头率先进了酒吧。

  死党拉着他的马子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

  酒吧中已经开始疯狂了,一群不知道世事艰难的少男少女在喧嚣的音乐中甩动着他们幼稚的面孔,城市中飘着的那群寂寞的男人女人也在阴暗的角落里互相慰藉着他们的身体,五颜六色的旋转灯下,每个人扭曲的面孔都是那样的张扬,这一刻,我却步了。

  死党跟在我的身后,道:“正如我们区别看待我们自己和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精神病院的人都说自己是正常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我好象有了些领悟。

  死党说:“去吧。不过我有些担心你这样的初哥能不能搞定个MM,这就是不自带酒菜的坏处呀。”

  “那我就只有临阵磨枪了,好在不亮也光。”

  死党暧昧看了一下我的跨下,邪邪的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你虽然忘了自带MM,但至少你没有忘了带枪呀。”

  死党拍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句忠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完,拉着他的马子融入了疯狂的人群。

  我无语,目光却随着人流搜索起我的猎物来。

  我像一只饥饿的野狼,在空旷的草原寻找落单的羔羊,随着我执着的搜寻,在吧台的一个角落,我终于发现了我的猎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林玲。

  虽然在很多年以后,林玲成了我的女人,她惊世的容颜也完全成了我的私人珍藏,但每一次与林玲说起我们的往事事,我总会对她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你就已经征服了我。

  林玲这个时候总是会向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一般靠进我的胸怀,然后用她纤细的手指在我的心脏处画着圈圈,然后问我:那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我沉思,告诉林玲答案:不是你的美丽,而是你和我一样埋藏在心中的怨恨。

  是!就是怨恨。

  我越过如山峰丛林一般的人群,艰难的来到林玲的身边。

  林玲面前的吧台上面放着七八个啤酒瓶,其中三四个已经是空空如也了,林玲一手撑在吧台上托着自己的头,另外的一只手拿着啤酒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

  她的眼睛空洞的看着酒吧里无限癫狂的风景,却无动于衷的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无限幽怨中。偶尔只是用苦笑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郁闷。

  和我一样的,酒吧里还有无数的野狼,而像林玲这样的猎物却是难得的可见,在我还没有动手之前,我看见几个单身的色狼已经蠢蠢欲动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几个色狼向林玲围了过去,其中的一个已经开始下手了。

  已经没有时间了,就在其中的那个家伙刚对林玲说完“小姐,一个人寂寞吗”这句没有一点创意的话的时候,我冲进了几个色廊的包围圈,一把坐在了林玲的旁边,很是自然的把手环在林玲的腰上,亲密的对林玲说:“老婆,你怎么这么早就喝起来了。”

  说完,我还用很嚣张的眼神看了几个色狼一眼,心中无限鄙视他们:妈的,你们的搭讪手法太老套了,有空多去看看雍敏大大的新书《放荡人生》吧,相信你们会从中学到许多泡妞绝招的。

  几个色狼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横刀夺爱,可惜这年头,撑死胆大的,只有叹息自己吃的就是没有文化的苦呀,暗暗的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买一本《放荡人生》来看看。

  几个色狼悻悻的离开,继续去寻找他们的猎物,我转头看林玲。

  林玲也转过头来看我,当他见到我的时候,她对我嫣然一笑,脸上幽怨的脸色如冰消云散般的融化,换成的是无限的温柔。

  “你终于来了……”

  说完,林玲一头扎进了我的怀中,一动不动,直到迷糊着就那样睡去。

  林玲,醉了。
3#
 楼主| 发表于 2006-6-12 06:14 | 只看该作者
NO.3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我问自己: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当然是来放纵的。

  我又问自己:那当一个尤物已经倒在你的怀中的时候,那你又该干什么了呢?

  我说:当然是上了。

  我还是问自己:可是这个尤物已经醉了,不醒人事了,你又怎么办呢?

  我无语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林玲醉倒在我怀里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今天的猎艳行动已经成功的结束,我的猎物是不是这个有些可怜的女人呢?

  我清晰的记得她到现在为止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

  ‘你终于来了……‘

  我可以从她的话中听出她的含义,她看见我到来的时候,她是欣喜的,甚至是看见我到来的时候,可以放下所有女孩子的心防,就这样的倒入我的怀中。但我知道,其实我不是她要等待的人。

  她认错人了。

  现在我又该做什么呢?

  做一个好人,就这样默默的保卫她,呵护她,在这个充满着淫欲的房间中像她的骑士一样守卫她的贞洁?还是干脆就做个淫欲的人,让她那美丽的贞洁就消失在我的征伐之下呢?

  人都是矛盾的,我也一样。

  我猛的向自己灌了两杯威士忌,然后想象自己的痛苦,到最后,终于是做坏人的思想占据了上风,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忘了一个哲理,时间也会在我的矛盾中度过,当你这一刻没有抓住的时候,下一刻你就会失去这个机会。

  夜深了。

  喧闹的夜晚也该趋于平静了,有了自己一夜玩伴的人将和自己的玩班转换战场--其实不用说,他们大部分的战场基本上会选择宾馆的床上,而没有自己玩伴的人将结束自己一天的放纵,回到自己的小窝去寻找梦中的仙女,只有我,还在酒吧门口的大门前徘徊。

  死党早已经和他的马子离开了。

  死党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保险套,然后给了我一个大拇哥的称赞。

  我知道死党的意思,可是这个时候,我是该选择去宾馆呢还是我的房间呢?

  看着保险套,我的欲望也无限的膨胀,管她呢,去宾馆。

  我在路口向过望的出租车挥起了手。

  这时,林玲醒了。

  ‘你准备带我去哪里?‘林玲低声的说。

  我一楞。

  ‘你醒了?‘

  ‘你准备带我去哪?‘林玲没有说什么,还是继续的问我这么尴尬的问题。

  好在我也不准备当什么君子,我直接的说:‘我当然是带你去开房间了,不过,你醒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

  林玲不说话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

  终于,是我打破的沉默。我说:‘你决定了吗?‘

  林玲叹了一口气,然后问我:‘为什么你不是他?‘

  ‘为什么要我是他。‘

  ‘我可以把你当成他么?‘林玲有些哀求

  ‘我是我,他是他。‘我不喜欢把自己当成别人,自然也不喜欢别人当成是我。

  我如是说。

  那一刻,从林玲的眼总,我看到了一种绝望,也看到了一丝解脱。

  终于,林玲也好象做了某些决定一样,林玲无限忧伤的说:‘能陪我到到桥上走走吗?‘

  ‘什么桥?‘

  ‘平江桥。‘

  ‘平江桥是什么桥?‘对南京我真的不是很熟。

  林玲难得的‘扑哧‘一笑,那一刹那,我被她的美丽深深的震撼了。

  ‘你真漂亮。‘我真心的说。

  林玲难得展露的笑颜又开始幽怨了。林玲苦笑的说:‘可是他还是离开了我。‘

  我想,这个‘他‘大概就是林玲所苦苦等候的人吧。

  ‘那是他不知道珍惜。‘我毫不吝啬的抛洒我的同情。

  ‘你说,钱真的很重要吗?‘林玲像一个寻求真知的学者问我。

  在她这个问题中,我也开始的陷入了一个怪圈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肯定的回答林玲还是否定的回答她,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怎么了?‘林玲看见我的为难,善良的她竟反问起我来了。

  我无奈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是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宁愿自己有钱。‘

  ‘难道我错了?‘

  ‘不是,错的不是你,而是上帝。‘我感慨的对林玲说。

  我们终于还是去了平江桥,那个秦淮河上有名的桥梁。

  天开始下起了朦胧的小雨,在路灯的照射下,我们在桥梁上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冷清。

  我想起朱自清的那篇有名的《浆声荡影中的秦淮河》,忍不住的问林玲:‘这水深么?‘

  林玲吃了一惊:‘你也一样么?‘

  ‘一样什么?‘

  林玲没有回答我。她拉着我做在桥边的栏杆上,她的双脚悬空在桥上,左右的晃动中,是那样的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林玲问我。

  ‘萧浪,你呢?‘

  ‘林玲。‘林玲显的有些高兴:‘他不要我了,我以为我就会孤独着,想不到,还有你陪我。‘

  我笑笑:‘是呀,反正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只要你想要,我就一直陪你吧。‘

  ‘真的么?‘

  ‘是!‘

  ‘那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呢?‘林玲微笑的看我。

  我虚伪的说:‘我也跳。‘

  ‘那好,我跳了。‘

  说完,林玲真的没有骗我的跳了下去,一旁的我,虽然只是站在林玲的旁边,但我已经来不及把林玲抱住了,我没有任何的考虑,扶着栏杆想把林玲抓住,但桥面因为下雨已经变的湿滑了,我虽然抓住了林玲,但林玲把不重的体重却顺带着把我也拉入了雨季的河水中。

  在落下去的那一刻,林玲告诉我:‘其实我早已经和他说了,今天他要不来找我,将让他到秦淮河来找我了,我是一个守诺的女人,不过,我很高兴,因为,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谢谢你,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还这样的在乎我了,我答应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嫁给你。‘

  我无语。

  ‘最后,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林玲说。

  ‘什么?‘

  ‘你会游泳呢?‘

  ‘不会。‘我肯定的说。

  ‘真好,因为我也不会。‘林玲笑了,笑的那么灿烂。然后,她美艳的唇吻在了我的唇上。
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2 06:14 | 只看该作者
NO.4

  三天后,两名在秦淮上划游船的游客发现了我和林玲的尸体。
  我们的尸体依旧保持着相互拥抱的姿势,法医用了无数的方法,都无法把我和林玲紧紧拥抱的手松开,最后,法医也没有办法,只好强行用刀械把我们分开。

  经过解剖,确定了我们不是他杀,自杀成了我们死亡的唯一结论。

  对于这个结论,虽然我有异议,但我却已经无法发表我的看法了。

  随着结论的出来,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报纸头条都是同样的一条信息:痴情男女厌世,携手共赴黄泉。而我和林玲放大的照片以及我们的介绍就刊印在大标题的旁边,照片中,我和林玲的笑容是那样的甜,那样的甜……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名人,可偏偏没有想到的是再自己死去的第五天,自己就成了风云人物。

  所有的人都在为我和林玲这对“情侣”感慨,每个人都在猜测我和林玲死亡的真正原因,有为情所困,有为生活所迫,就是没有人会猜到可怜的我,却是被一心投河的林玲拉下水的。

  还好,我和林玲的这段韵事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的波澜,现在的人们习惯了每天的新鲜感,当一个更加新鲜火辣的消息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时,我和林玲这对“过期明星”自然很自然的扫入了历史的尘埃。

  大概,唯一为我的死亡一直耿耿在心的就只有安宁了吧。

  那天早上,迷糊中醒来的安宁很习惯的在自己的身边拍拍,撒娇似的喊:“老公,起来给我做早饭。”

  但出乎安宁的意外,原本应该应声起床的人却一直没有动静。

  迷惑了良久,安宁才想起,那个原本应该在为自己准备早餐的人已经和自己离婚了。

  安宁顿时感到一阵失落。

  自己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安宁不知道。

  叹了一口气,安宁自己从床上爬起,习惯性的抓起枕头旁边的电视遥控器,对着床前的电视按下了开关。

  依旧是熟悉的《上海早新闻》,安宁一边听着电视的新闻,一边站在更衣间的大镜子面前挑选自己应该穿着的上衣。

  镜子里,褪去了睡袍的安宁赤裸着,绯红的肌肤衬托着她成熟诱人的躯体,尤其是那奥人的胸部因为没有孕育的原因依旧挺拔,峰尖的一点嫣红看上去是那样的诱人。

  看着自己几近完美的身体,安宁不自由的想到自己第一次在自己已经离开的丈夫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的情形,那时的他,像一个饥饿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母亲一样,用脸蛋,用鼻子在自己的胸部使劲的蹭着,使劲的嗅着,还在一边夸张的宣告:从此,这副完美的身体便属于他一个人专有了。

  然而,事过境迁,物是人非,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男人已经走了,而自己这副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身体却不知道会投入谁的怀抱。

  如果还可以选择,自己还会那样的愚蠢吗?

  生活是不需要理由,可这就可以成为自己背叛的借口?

  安宁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甘于清贫,那么,现在也许自己正和他一起耍闹着吧,他应该一边为自己穿衣,一边还在自己的身体上磨沙,自己也应该是在他的身边撒娇,另外还假装生气的给他一个白眼。

  可现在,他不会在回来了,永远。

  突然间,安宁对自己的接近于完美的身体产生了一股厌恶,而自己的身体越是完美,自己心中的罪恶感越是沉重,安宁随便挑了一件上衣,匆匆的离开了更衣间。

  出了更衣间,安宁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这个时候,电视中正好的传来这样的一则新闻:昨天,在南京的秦淮河中,两名游玩的游人乘船时发现两具男女浮尸,经过南京警方的确认,男性死者名叫萧浪,今年26岁……

  安宁呆了。

  在她手中的衣服无力的掉在地上的同一时刻,她转头看向了电视,电视中,是我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我正对着安宁微笑,那笑,竟是那样的灿烂。

  安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教堂的。

  今天,安宁没有去上班。

  她从自己的家门口开始信步的走着,沿着自己心中的那一条充满着幸福回忆的道路走着,这条道路,承载着自己和自己的爱人无数的欢声和笑语。

  记得去年圣诞的时候,自己和自己的爱人就共同携手在这条路上走着,那时,刚从教堂出来,自己感觉冷,是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紧紧的拥着自己,当时自己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个,可现在,幸福已经成了泡影,连那个为自己带来过幸福的男人都已经不在了。

  记忆就像触手可及的落叶,在自己的身畔飘舞。

  教堂的钟声又响了起来。

  安宁信步的走进了教堂,祷告堂的十字架上,主那光辉的身型依然消瘦,凝望世人眼神的依然痛苦,安宁知道,那是伟大的主在为世人赎罪,而自己,就是那有罪的世人之一。

  神甫过来。

  “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神甫的声音是那样的慈祥,安宁突然像找到了解脱一般。

  “神甫,我可以告解吗?”

  “可以,我的孩子,把你的一切都说出来吧,主,无所不能。”神甫睿智的回答着安宁,此刻,在神甫的眼中,安宁就是一个迷途的孩子。

  安宁用一种无限哀伤的语气对神甫说:“神甫,我背叛了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失去了工作,我不想看见他那颓废的样子,也不想看见他那无与伦比的才华被时间冲逝,所以,我答应了我的主管,我陪他一个晚上,他就让我的丈夫再次成为一个投资代理,可是,我的丈夫发现了,他没有原谅我。”

  神甫没有直接的回答安宁,只是用他看透世俗的眼光看着十字架上为世人背负着太多罪孽的主耶酥,温和的告诉安宁:“你的苦,主知道。”

  “神甫,我有罪,我无法饶恕自己。”

  安宁的泪水终于流出了,神甫还是言语安详。

  神甫道:“主说,世人都有罪,但信我主,会得永生。”

  “可我的丈夫,已经死了,他,难道也可以永生吗?”

  安宁的面容还是幽幽,可她的心中却已经是歇斯底里了。

  神甫看了安宁一眼,走到洗礼台前,向着十字架上的主划了一个十字,然后再次回到安宁的身边,用他可以穿透一切的声音告诉她:

  “是的,我的孩子,主让我告诉你,你的丈夫也可以永生,因为,死亡并不全是结束,还有开始。”

  安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教堂的,只是在回家的同一条路上,一辆行使的越野车飞速驰来,把安宁的身体和她的一切回忆都碾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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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2 18:15 | 只看该作者
生活的理由不就是生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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