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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风很大……红衣服少女站在不远处,朝他微微笑:“你难道不想我吗?”
豫文急急的回答说:“想,当然想了!”话未说完,整个人扑过去,那少女笑,低
头看看自己的脚。
她一双秀美的红色小鞋漂浮在半空中:“这里,是山顶啊,你怎么这么傻,难道那
天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豫文没有回答,因为已经踩空,掉下山崖。
一
他梦中醒来,又是一身冷汗。
“为什么要做这么莫名其妙的梦呢?”自言自语,接着起身去厕所。瞥一眼夜光闹
钟,才半夜一点多钟,豫文叹气,近来这个梦变本加厉的折腾起来。
不如明天找个师父看看,别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接着躺在床上,他这样想
,闭上眼睛。
一秒、两秒,他把眼睁开。
睡不着了,怎么会睡不着了!他是从来不会失眠的。
而且……什么声音?有人在哭!豫文很想依照每次受到这样的惊吓一样用被子蒙上
头,狠狠的睡去,可是这回不灵,很久,他还是能听到那哭声,清楚的往耳朵里灌。
算了,他火气上来,把被子一掀,下了地,朝有哭声的地方窜过去。
“你……”
隔壁房间的角落,那个红衣服的少女蜷曲着身子,悲切的哭着。豫文愣了,不知道
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仅仅在又一个恶梦里。
“你不要哭了……”他刚刚开口,少女抬起头来,雪白一张脸,额头上鸡蛋大一个
窟窿汪汪的滴着血。
这张脸……巨大的恐惧袭击了豫文,他大叫一声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倒下,从此人
世不知。
雪白……一片,我在医院吗?他这么想着,看到一张嬉皮笑脸。“哥,你怎么这么
不小心,在自己屋里还会摔倒,幸亏我那天早上灵机一动去看你,否则你不早挂了。”
弟弟阿风依旧是阳光着脸,说:“得,别起来,妈叫我监督你直到好了为止。”
豫文在心里想,我是谁?
我叫豫文,是个外企公司的职员,今年二十六了。除此以外呢?弟弟,家里人……
还有……
阿风还喋喋不休的说:“……哥,妈一直在担心你啊,我说,你有点问题了,这么
多年连个女朋友都不找,还莫名其妙非得一个人租间两室一厅的房子。我要过去住你还
不让,你是不是头大啊?”
豫文已经扶着墙自己站起来,窗外是一树又一树的新绿,他一回头,肩膀后面是弟
弟的尖下巴:“看什么呢,哥?”
“春天来了。”豫文慢慢,而且无比认真的说。
二
玉亭把头发梳的高高,对着餐厅的玻璃好好照一番,如此这般,她定下心,这次一
定要把那个死鬼解决了。
慈云寺,大殿门口。
“师父,你一定要帮我解决了。”
和尚开始双手合十,后来不耐烦了,头摇得好像波浪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
根本不会捉鬼。”
“和尚怎么能不会捉鬼呢!你不要见死不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走了。”
和尚被缠的无法可施,道:“女施主,魔由心生,只要你心中无鬼,是绝对不会有
事的。”
“你在变着法儿骂我是不是?你一个出家人,怎么……怎么……”和尚见她说到一
半,忽然住口,两只眼睛睁的贼大,不知道盯着自己身后什么地方。“阿弥陀佛。”念
了一声,趁机溜之乎也了。
剩下玉亭,傻呵呵的笑着,盯着刚进寺院的一个年轻人。
“恰恰正好是我梦中情人的形象啊。”她自语道,“我得过去瞧瞧。”
豫文本来从不拜佛,不过最近奇异的事情出的太多,便来寺院看看。在这香烟袅袅
的慈云寺,他感觉自己出奇的平静。
很久,没有这么静了,他深吸一口气,真恨不得永远留在这里。不过不可能,手机
响了,他边走边接。
“好,这个事情我知道了,跟他约在……下礼拜一吧,就这样。我下午赶回公司去
,你先顶着。”
挂了,他摇头苦笑,为了那个不牢靠的饭碗,真是一时都不得轻闲啊。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观察上了。
玉亭盯了她心目中的“帅哥”很久,还是不能鼓足勇气过去搭讪,怎么办呢?正无
计可施,无意中瞅见大殿柱子后面,露出一片瀑布一样的长发。
看上去好像某个女孩,也在那里姿势暧昧的窥视。
呵呵,有战友了,她高兴的过去,打算拍拍她肩膀,交流一下,毕竟女孩子之间比
较好说话。大咧咧过去,一句“你好”到了嘴边,却愣住了。
不折不扣的愣住了,柱子后面没有女孩,但是……有一头长发。
一头飘在空中的长发,乌黑并且顺滑,如果长在哪个女孩头上,都是一件令人羡慕
的事,可是令人遗憾的是,谁也没有。那头发就在空中飘着,肆无忌惮的飘着,直到最
后,玉亭感觉自己的双手正抚摸着那水一样的头发,发稍从自己的肩膀上洒下来。
“啊!”她吓得坐到地上,周围的游客被惊动了,有一对老夫妇过来关心的问她怎
么了。
“头发,头发!”
老太太爱怜的说:“你的头发真好啊,姑娘,一定是十分爱惜吧。”
好?玉亭经常觉得自己的头发发黄,发质也不见得好,不过现在,她再摸一摸,从
头上垂下来的发,真是好的不得了了。
她暗叫一声苦,明白是刚才那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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