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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语文
想起语文是因为刚刚做了公务员考试的模拟试题,被语病词组与理解之流折磨得头昏脑涨,不由想到高中时的语文老师,那个幽默的老头,对语文课很是怀念。
老头姓施,教起语文很是有一手,这对于习惯了在语文课时聊天睡觉看小说的我们来说是一种福音——毕竟没有谁愿意舍弃一年数千的学费来教室这种没情调的地方浪费时间,于是看他手捧粉笔擦半掩脸部讲“犹抱琵琶半遮面”;于是看他扭扭捏捏故扮少女讲“小乔初嫁了”;于是看他手心半握状如大食鸡腿讲“餍足之道也”。一室无人不聆听专注。
确是无比怀念。
记得刚入大学,仍是对语文念念不忘,便问班主任大学里为何没有把语文课排入每日课程,当时班主任哂笑:语文一课,高中水平足够使用,何必再学!想来既非中文专业,学深了,确实无用。不再理论。
倒是大二时上了语文课,仅仅一个学期的语文课除了让我们觉得教语文的老师确实够称得上美女之外,一无所获。仿佛回到小学时光,老师一人自言自语,下面大气不出,只是移到大学里,下面早已各司其职,不加理会。
这番语文课,真是无趣。
学语文最有意思者莫过于初中“摘抄”事件。话说初中语文老师“小乔初嫁”,年轻气盛,恨不得一夜之间班里冒出几个莎士比亚、莫泊桑之流,一心想要提高大家语文水平,竟出奇招,令我等各备一本,日日摘抄作文书、名著当中精彩片段,内容自选。初时自是痛苦无比,试想繁重学习任务之下,还需翻阅名著,劳累可想而知。
一周后,找到窍门:大凡文章初始常有写景描述,而此类材料足可应付交差,于是只抄文初。
又一周后,开始放肆,竟找武侠小说(这在当时是绝对禁止翻阅的)摘抄,竟能混过,后来想知,或是因为武侠小说章节之初景状描述太多,未曾被查。
再过一周,开始厌倦摘抄,于是放肆到了极点,捧起摘抄本,落笔便写,竟不再翻书,每日数十段,竟也能不重复。
如此瞒得一年有余,终于脱离苦海。
后读高中,某日再遇此师,言及,二人大笑,一个开怀,一个苦笑。
似乎习惯了听一些“之乎者也”,感觉在大学里总少了一些文学氛围,至于步入人文学院的成员中去,却又有些汗颜。
仔细想想,其实是喜欢语文,喜欢用文去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完完全全的心理空间,虚幻得可以,却又是那么实在。
只是,太久没有接触语文,关于语文的感觉,竟然只能从一些不得不去做的练习题里寻找。
而语文,倒更像一场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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