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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海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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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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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0 | 只看该作者
说实话,这种盛情之邀、又出自于如此妙龄佳人之口,世上绝无男人忍心拒绝!可惜啊,她邀请的是我……当即,我轻轻一摇头道:“的确,只要是杜总你的邀请,就没人会拒绝,特别是男人。谁又忍拂佳人美意呢?可是,我要拂你美意了。我是自由职业者,我这种人,可能天生就不适合固定职业地工作。再说,我不认为我有能经纬生意、纵横商场的能力。恩,多谢杜总你的器慕。浪迹天涯才是我的归宿。”   杜冰婵雪白的面颊微微变色,我相信,我可能是她碰到的第一个干脆而直截了当地拒绝她的男人,良久,她说道:“你很有个性……呵呵,我终于领会到了‘碰壁’的味道!”   我抿了一口酒,耸耸肩。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进入任何一家公司?你永远不会为别人打工?”杜冰婵仿佛心有不甘。   “呵呵,一来,我认为自己除了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手段,绝无管理一家公司的能力;其次,就我这种人来说,我不喜欢有人骑在我头上,想我四海漂泊,放浪形骸,无拘无束惯了,又如何能老老实实地朝九晚五上班?”我一笑,再次向她投去抱歉的眼神。   杜冰婵无言,喝下一口酒,抬起头来道:“那么,算了。想方先生你这等天地沙鸥、闲云野鹤,哪是那些世间名利客所能比拟的?也罢,我知道了……”禁不住一丝轻叹。   “那么……”我看看时间,她是否该离去了?   却见她盯着酒杯,缓缓说道:“想必方先生你也听说过,我本人非常喜欢赌,而且,赌得不是一般的大。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你也亲自参与了。”   我点点头:“的确,很少见。而且是如此一位美女赌徒。你若一进赌场,只怕那赌场都要被你给赢了回来。”   “哦?怎么说?”杜冰婵峨眉一颦,不懂我的话。   我一笑道:“面对如此一位绝代佳人,哪位男子又忍心赢你?只要能搏你一笑,千金尽输与你,又有何妨?”   杜冰婵悠然一笑:“以方先生你的意思,我也仅仅凭长相才博得了一个‘赌总’的称号?”   “赌总?”我一愣。   “我姓杜,业界自然称呼我为‘杜总’了,但因为我喜欢赌,因而,他们实则背地里叫我‘赌总’。”杜冰婵说罢嫣然而笑。此时的她,红颜曼妙,佳人娉婷,又何尝如我早前想象她是一位阴鸷险恶、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女子?只是,我总想不通彻,她何故要找那么一位东南亚巫师来对付叶梓聪?我当即说道:“杜总,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说,只怕你听了大不舒服。”   杜冰婵摇摇头道:“实际上,今晚,我除了来邀你加盟我华夏集团,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来听你教训的,我希望得到你的一些指教。我是杜氏华夏集团的CEO,身居高位,每天见识、打交道的不下百十千人。自今天这一赌场大战,我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凡品。出没在我身边的所有人,男人,女人,年轻人,中年人,老人……他们偶尔、或者于回眸之间能给我深层次感触的,太少了。”   我笑道:“杜总是在说我么?”我当然知道,我非凡品——七月三伏天,能像我这样西装革履、张口是风水闭口是命相的年轻人,举世绝无仅有。   杜冰婵神色却非常郑重:“我来听你教训,是因为我觉得你比我懂得更多。在那局赌博中我已窥其一斑。我自认我已经懂的够多了,在剑桥大学读书时,我几乎将人家博物馆的书读了个遍。但我知道,在你面前,我所见所学所知所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我答道:“可能,杜总,你太年轻了,年轻得人们只会认为你是总裁的女儿,哪料到你便是一位总裁。因为年轻,所以,即使我们见过了太多的人,也只会以自己年轻的目光去发掘,因而,我们总不能找到让我们为之深深感触的事或者人。”   “年轻?对,或许便是年轻。因为年轻,我们总是归于浮华,躁动的心没有那种历经苍桑后的感叹,也没有洗尽铅华后归于宁静的睿智,有的只是一种莫名冲动。总是缺乏想象的张力,往往地归咎于灵感的缺乏,事实上只是慵懒罢了。渐渐的才恍然大悟,多少年来自己所憧憬追寻的美好景象竟如花开花落,是如此的缥缈,弹指间仿佛感觉时光列车般飞逝,遗留下来的只有丝丝惆怅。”杜冰婵轻叹一声,埋头一抿酒杯,“纵有追忆,只是当时,我已惘然……”   我不再言语,打量着这位富有豆蔻诗意的年轻女总裁,刹那间,她给我留下的所有印象竟无法捉摸,她,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呢?我一观她的面相,这是一位有着“劳碌富贵命”的女子:富贵与生俱来,却又总是操心劳碌。清高清绝,骨格不凡。这种命相,在女性身上常常见到,毫不为奇。但凸显在她的身上,却总是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你不心疼吗?那一百亿?”我话锋陡转,将氛围拉回到了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赌场大战。   “呵呵!”杜冰婵银铃一笑,“那些钱本来便是叶梓聪的,我又有何心疼?再说,我只觉自己很有收获,见识了你的手段结识了你,这从某方面来说比我收获一百亿更有价值。”   “为什么?”我紧紧盯着她。   “当一个人为别人赢回来一百亿,他却不愿收取分文报酬,更不愿加入他们的豪门盛宴和派队……我实在找不出一个理由来证明此人的脑袋没有问题,或者,他便比那一百亿更有价值。而我相信,方先生,你的价值或许远远超过一百亿。”杜冰婵盯着我,睫毛颦闪。   “哈哈哈哈……”我一阵长笑,摇了摇头,“但我于你们任何人来说,一文不值。”   杜冰婵花容微有失意,怅然颔首道:“你已经拒绝了我的加盟邀请,是的,你对我来说已经一文不值。”   再次望着眼前这位风姿卓然的女子,我何尝能将她与纵横商场、经纬宏图、动辄过手十亿百亿资金的商人划上等号?不经意间,她这如诗的优雅、如薄荷一般的清新、如绿叶一般的淡薄,汇聚成了丝丝风华欲滴的琴弦,琴音无声无息,却屡屡让人怦然心动…… 蓦地,我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星,我可以很干脆地拒绝她的集团加盟邀请,但是,我能拒绝她本人么?   当她曾经向我翩翩走来时,当她倩影纷飞、风华尽染、婀娜绝代时,当她一骑红尘、嫣然一笑时……我不也深深入定了?   唉……作为玄门中人,抽刀断爱,爱有多难!情到苦时,何苦相思?   “你不是要对我说几句‘听了不大舒服’的话么?”杜冰婵这一句将我从万千感念中拉了回来。   我点点头道:“好吧。我要说的是,不论你与叶氏或者叶梓聪本人有什么过节,我奉劝杜总日后不要采取如今天这样的手段——请奇门遁甲之人来参与。那位东南亚人没什么好下场,而杜总,你也必损阴德。冤家易结不易解,恩怨过节,始终是坐下来和谈为上。你乃是一女子,伦序为阴,如此有损阴德之举对你的命途玄机尤为不利。OK,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你是方士,对吗?”杜冰婵当即问道。   我摇摇头:“不,我说过了,我是自由职业人士。”   “叶氏世爵、我、华夏集团之间的恩怨可能永不会休止……”杜冰婵往窗外一望,“这就是命运。”   “杜总,你芳龄……”我甫一说出才觉不妥,早前欧阳林娜也说过直接询问一女性年纪有些孟浪了。以我的直观,这位年轻的女总裁年龄不会超过25岁。听她上述说过的话,我更觉她仿佛屡经沧海风霜。   “我的生日是8月18日。”杜冰婵神秘一笑。   8月18日,那也就没几天了,今天已经7月20号……我看看时间,橱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都市璀璨的霓虹已然闪烁,我一口喝光杯里剩下的酒,说道:“杜总,时间不早了。”   杜冰婵站起身来,点点头道:“方先生,我在叶梓聪的府邸第一眼见到你时,总觉你非常面熟面善,有一种无以言对的亲切感……你的长相很像我熟知的两个人。”   “哦?”我一笑,“这个世上,两个长的像的人太平常了。”   杜冰婵放下酒杯,向门口走去,转身说道:“可能,我们还会再见。”   “希望吧。”我走上前,刚要为她开门,却听房门“咚咚咚”急促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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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0 | 只看该作者
我和杜冰婵一对望,赶紧开门,瞬间便见三位全身制服的警察手执武器冲了进来!
  “警察查夜巡房!”其中一位警察向我出示了证件,“给你们带来不便,还请谅解!”此人话一说完,盯着我便已目瞪口呆——   “方、方先生!”   “何督察?!”我也一声惊叫。   正是早前在南汇农场监狱里结识的欧阳林娜的手下——何贤亮!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何贤亮将收起手枪,又命令另两位警察收队,然后对我憨厚一笑,“上海衡山路向来是各国外宾的聚集地,最近这里发生了一系列国际诈骗案,案情重大,罪犯又极度狡猾。今晚我们有线人说案犯可能出没在这衡山宾馆,我们在这附近已经蹲点守候了好几个小时,刚刚又收到消息,说案犯进入了一房间,因而我们……呵呵,方先生,实在冒犯你们了……”说罢一望我身边的杜冰婵,蓦地一惊,“杜、杜、杜总?!”   杜冰婵赶紧望了我一眼,面色极为尴尬。很显然,作为颇有公众知名度的她,这关头孤男寡女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实是不雅,她向何贤亮一点头,又向我说道:“那么,我走了。”刚要转身离去,猛听一声:   “杜总?!”   清脆嘹亮的女子嗓音刹那间充斥了附近!   我循声望去,在心里暗暗发颤: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欧阳林娜!   戎装制服在身,英姿飒爽,超凡脱俗!亦是一袭佳人,亮丽而来。战飞及另两名警察跟在她身后。   到此,在这比较尴尬的局面下,众人早已彼此过目。   欧阳林娜望望杜冰婵,视线又紧紧停在了我的身上,良久,她悠然一笑:“你,你们……”   “欧阳!”杜冰婵应该和欧阳林娜很是熟识,但见她面色早已红霞翻飞,估计这关头,她恨不得地面出现一个洞,跳下去算了……“欧阳,不要想得太复杂了!我出现在方先生的房间里,是因为我要找他谈一笔生意!”   “呵呵!杜总,方先生我也认识,他好像不是做生意的吧?”欧阳林娜转瞬望着我,警察职业素养般敏锐而明亮的眼睛盯得我浑不自在,“方先生,你做的是哪门生意?”   我倒没什么,关键是杜冰婵,只听她言辞已经不连贯了:“也、也不是谈生意,我来、来找他其实想让他加盟我的公司,但是……”如此一说,前后一矛盾,更是有理说不清,百口莫辩了。   “哈哈,干嘛呢!你们这又不是违法犯罪,见了我们警察有什么好辩解的?咱们是老同学,你忙我更忙,平时难得一见,但也不至于这么生疏了嘛!”欧阳林娜嫣然而笑,望望我,“那么,不打搅你们了,有空多联系!何督察,我们的线人看错人了,收队!”   “不、不!”杜冰婵赶紧拉住欧阳林娜,“欧阳,我们老同学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应该相信我!我现在正是要离去,你们既然都认识方先生,何不叙叙旧?OK,你们聊,我先走了!”说罢,一阵风似地离去。背影婀娜,青丝飞扬,余香遍处。   欧阳林娜愣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身对我笑道:“方先生,打搅破坏了你们的气氛,我代表市局刑侦总队向你道歉!杜总是全上海知名的企业公众人物,我们这一来,实在有些对不住你……”   “拷!”我一挥手,“都说了,我们没什么,我们也不过今天才刚刚认识!她出现在我房间里只因她找我的确有一些公事!”   我又何尝不知,这种事,一男一女——帅哥美女出现在宾馆房间里,的确是有口说不清,越说倒越让人误解。   “呵呵!这很正常啦!杜总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又几乎是举国闻名的美女总裁,在上海家喻户晓,希望你好好珍惜哦!”欧阳林娜笑得尤为灿烂,“对了,上次我们从南汇农场载你回到上海时,你在车上睡得很熟,我也不忍叫醒你。谁知道,我从局里办好事下楼到车上找你时,你已不见了。而在你的鼎力协助下,我们破获了监狱离奇死亡案件、又为国家找出了那批国宝,方先生你极力阻止政府和市局对你的公开嘉奖,但作为我个人,我定然会好好感激你。而这件案子结案后,我本来可休假半年的,偏偏是,最近衡山路各万国酒吧、夜总会、宾馆等公众场合出现了一名国际大盗,一系列重大的诈骗案下来,搞得衡山路各公众场合的女性人心惶惶。我又不得不重新披挂上阵,所以,最近一直没时间来找你……”   对她的这番话,我不知何言以对,倒是这件国际大盗诈骗案很是让我感兴趣,我当即问道:“怎么,诈骗犯专门找女人下手?”   欧阳林娜点点头道:“对,多名成功的职业女性被骗,被骗金额高达数千万人民币。关键是,嫌疑犯是位外国男子,英俊潇洒,很有风度,所以,这也是那些女性容易受骗的一大原因。嫌疑犯极为狡猾,我们办案这么多年来,没碰到过这么狡猾的犯罪分子!具有极强的反侦察、反跟踪和自我掩蔽能力!这么十多天来,我们出动了数百位警力,却连此罪犯的一张照片、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拍下来!但衡山路上依然有多名女性被骗!市局不得不再调遣我来主持这次行动。”   “看来,又得让欧阳警司你够呛了!警界巾帼,玫瑰枪神,呵呵,祝你顺利!”我望着这位依然清丽动人的年轻女警察,颇有感慨。这是一位很让我有好感的女子,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存在一种亲和度。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人,有可能只是一眼,你便会辨别出此人与我们人生命运的微妙联系。如是擦肩而过,却依然有可能就此驻足留连,互为感动。而我与欧阳林娜只共处过一个夜晚,她救过我,我救过她,而哪怕只是一眼,我已经看出来,我的命运必然会挽留她匆匆行走在大千俗尘中的脚步。至少,她也会是我的一位红颜知己好友。   此时已是夜晚,而他们警察又是统一行动,我也不便挽留他们尤其是欧阳林娜到我房间好好叙旧。那么,一切自有缘分吧。大家稍一寒暄,他们便也收队离去,望着欧阳林娜英武苗条的背影,我蓦地想起来,她的胸部——   还在南汇农场监狱里,在那处埋葬小日本尸体的地穴里,欧阳林娜的胸口遭到了活尸尸气的袭击,幸亏她穿了防弹衣,否则,她会立即中毒而亡……她胸口的衣服全部破碎,于她洁白的胸脯上,我看见了一排白虎七星痣……   偏偏她还能感悟到我的部分精神意念!   我必须确定她的生辰四柱八字!   “欧阳!”我瞬间喊了出口,却在喊出口后蓦然反悔,我岂能直接问她的出生年月日时辰?   “恩?”远去的欧阳林娜停下来转过身,一扶警帽,伫立原地盯着我,嫣笑如花。   我只得改口道:“有空多联系。”   “当然,我说过了,我会谨以私人名义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帮助,而且,方先生,你改变了我的一些世界观和价值观。等这件国际诈骗案结束后,我一定会主动找你,等我电话!”欧阳林娜一笑,向我一挥手,匆匆而去。   也罢,不从你身上套出你的生辰八字,我还算是一位男人?   我一笑,走进了房间。   然而,一切却并不朝我事先设定好的步骤发展。   在宾馆里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日上三竿时,我起床洗漱用餐完毕,拎着手提箱便出宾馆而去。到处走走、逛逛、看看,或有一段机缘巧合。天地万物,三千众象,于我等玄门中人来说,总会屡有感触。   然而,就在我刚出宾馆大门,一辆加长型豪华凯迪拉克车前走过来两位长衫打扮的中年男子,向我恭敬一鞠:“方先生,请上车!我家主人有请!”   我有些犯晕,都啥年代了,还有人穿着古人的长衫?!很明显,以这两人的打扮,他们是仆人。   又来一个主人?我遇到的人物咋总是这般强权型的?   “你们主人是谁?”当即我问道。   “叶氏世爵集团的创始人叶登爵。”   我一震,在中国乃至全球经济圈、金融界举足轻重的泰山北斗!他找我有何事?因为我帮他三公子赢回了一百亿是而他要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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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0 | 只看该作者
一位在全球经济范畴内都享有极高知名度和影响力的人物,凭借自己的远见卓识将一家小型私营企业逐步壮大成一家世界五百强、年产值由仅几万元到今天数百千亿美元、经营行业涉及金融、地产、建材、物流、能源、超市百货连锁业的超级综合企业航母,叶登爵的创业神话,在世界范围内特别是全球排名前十的商学院里被引为经典教程。在今天的中国,他被无数创业人如崇拜比尔·盖茨、李嘉诚一般地顶礼膜拜着。叶登爵的叶氏世爵财团,当之无愧被称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企业,一个民营跨国企业,与中国石化、中国石油、中国电信、中国电网、中国移动等国家垄断企业在国际经济舞台上并驾齐驱。   商业大亨叶登爵的事迹和影响力,我其实早在美国就听说过了,在我看来,听到他的名字,无异于我在华尔街见到那些拥有股票价指排名前十企业的大鳄一样,常常觉得这种超级富豪和商业大亨,不食人间烟火,深居简出,他们只存在于新闻媒体和经济要闻中。没想到,我一到中国上海,就被这位商业神话人物给盯上了!   真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我为叶登爵的三儿子叶梓聪赢回来一百亿,我坚决不收取他的分文报酬、更没去参加他的豪门盛宴,两袖清风、潇洒而去。本以为,我和这家豪门的瓜葛就此完结,但这岂遂我愿?小虎吃了个闭门羹,老虎出山了!   叶梓聪好赌,并常常为此被媒体逮个正着而影响叶氏的声誉,这一点,叶登爵对他的恶习乃是深恶痛疾的,因而,我总有些须感觉:他应该不可能为我在赌博中为叶梓聪赢回巨资而亲自谢我。   但无论如何,我已经登上了这辆豪华加长型凯迪拉克。无论叶登爵找我所为何事,对我来说绝不可能是坏事。只是,他这两位身着清朝长衫的仆人实在让我碍眼。看来,这位在经济界呼风唤雨、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还颇为古董。   汽车在常熟路上一处四面绿荫掩盖下的老式巴洛克式庄园里停了下来,绿荫之外,四处是摩天大厦参天而立,在都市钢筋水泥丛林中,这处四面绿树环绕的庄园别开一番天地,如若出世。这等繁华地段,这等别墅庄园,其价几何?豪门果然便是豪门!   庄园门口树立着几尊古希腊风味浓厚的雕像,但庄园大道左右又树立着四尊铜兽,前两尊乃是中国神话中的“龙生九子”中的老五——狻猊,正对东南,面朝大海。根据“狻猊”这种瑞兽的古书记载,自然而然,我便觉察出了主人对佛教的信仰及对自己气魄气势和非凡眼光的彰显。后两尊乃是“狴犴”瑞兽,形似虎,古书载“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这又从另一方面凸显了主人的个性及为人。   仅从这四尊铜兽雕像,我对这位超级商业大亨便有了三分认知。   庄园大道四周果岭起伏,碧树幽径,鸟语花香,甚是悠扬,若非亲自进入这庄园,又何以得窥这里面掩迹着一副别有洞天?   我随两位仆人走在庄园大道上,但望这条以花岗岩和大理石夹杂铺就的大道,不住地感念,果然是,一进豪门深似海哪!   这幢别墅庄园,无论外观装饰和格调布局,丝毫没有彰显主人的财大气粗——福布斯排行榜中国最有钱的人之一。但庄园透露出的另一番尊严、肃穆、稳重的态势却又强烈无遗地昭示着主人雄浑厚重、虚怀若谷的大度锋芒。唯一有点缺陷的是,这别墅庄园的风水有那么一丝不妥……   “方先生,请!”仆人在偌大的巴洛克宫廷式别墅门前停下来,为我开门,示意主人便在别墅大厅里。   我走进去,眼前的大厅不是客厅,而是一处金碧辉煌的佛堂,供奉着一尊憨态可掬的弥勒佛,香烟缭绕,法圣庄严,宽阔的佛堂里鸦雀无声,寂无一人,但在我的感念中,满耳却响起了悠扬的佛号禅声,一种悠然出世、皈依我佛的心念油然而升。   我正在诧异之间,从佛堂一侧阁房里走出来一人,脚步稳健,沙沙有声,乃是一位同样身着古朴青衫的老者,满头银发,神采奕奕,格调高雅,意境不凡。身形微胖,形容安详。天庭饱满,印堂凸出。我又何须凭记忆里新闻媒体报纸上的照片,仅从此老者的面相,我便清晰得知,此人便是一手缔造叶氏世爵集团商业神话的叶登爵,个人拥有数百亿财富的超级商业大亨。   只是,当亲眼见到这位经济风云人物时,才发觉他原是很苍老。与报纸上那种尤为精神健旺的形象有着很大的差别。   “自古英雄出少年,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叶登爵望着我,笑容满面,甚是慈祥,这不由让我想起了我那白白胖胖的老顽童师父,“没想到,没想到!方先生,你原是这般年轻!”   我稍一鞠躬道:“久仰叶老声望,今天得以一见,始知当世经济风云人物的神采风范。‘先生’称呼我岂敢在叶老面前一当?叶老如不嫌弃,称呼我为‘小方’或者直接叫我名字‘方隐’吧。”   “哈哈哈!少年英雄,却已然身负藏龙卧虎之才,而修养造诣又能通达如此境界,我叶登爵也没枉了听信他人之言,方先生果然不同凡响!”叶登爵手握一串佛珠,在藤椅上坐下来,又示意我入座,“‘先生’还是要叫的,哈哈,我这仅以你的出身门道修为而言,方先生不要以我俩年龄声望为舆。”   一个人,仅仅是两句话便能窥其根本,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叶登爵这番话一说出来,加之处身在他这金碧辉煌的佛堂清静之地,我只觉心扉怡然。很明显,这位商业大亨并非仅能指点经济、纵横商场,其个人修养和参悟心禅的境界同样让人肃然起敬。   仆人早已奉上幽香扑鼻的茶水。   “我乃一佛家居士,参佛已有二十余载。所以,邀请方先生你一来便进了我这佛堂,如若不是待客之道,还请方先生不要见怪。”叶登爵向我一敬茶,“身前三万烦心事,尽化小楼一尺间。二十年间,能进入我这佛堂的,也不过三人而已,一位是前国家政协副主席,另一位是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博士,还有一位,便是驰名世界的建筑大师贝聿铭。方先生,你是第四人。”   我攸地一颤,原来,我还有这等荣幸!不由对这佛堂幡然躬身。   “三千众象,一草一木一新天;亿兆微尘,一花一叶一世界。我这佛堂,便也是一个世界,清静之地,无妄之所。我一来到这里,便会将俗世诸杂全盘消忘,管他什么财富、股指、名利、得失,纷纷是过眼云烟、掠头孤鸿,须臾便逝了。”叶登爵喝下一口茶,静静地盯着弥勒佛。   “殊不知,知其云烟缥缈,任他千丈烦恼丝,叶老你同样得面对你亲手创下的基业江山,你同样得面对你生意财富的积累,你同样得面对新闻媒体……正所谓,入佛不是佛,空门原不空。以我之见,叶老也不要如此戚戚于我佛,但有空隙,也应该多多外出,邀朋友打打高尔夫、四处旅游……调养心神,颐养天年,正也是入世之举,于叶老的身心健康百益而无一害。”我紧紧盯着这位被空门出世思想长久熏陶的商业大亨。   “佛有四忌,贪嗔妄痴;又有五渡,功德名利怨。四忌五渡能得化大乘,立地成佛。便能清心洞观天下,佛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可见,我佛空门,出世亦合道。”   我摇摇头道:“出世合道,是虚道。《河洛》云:佛义尚法,空门崇道。道亦是空,非虚空。”   “佛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可见,佛为空门,道亦空门,一切皆有为法,虚实无妄。”   我一笑:“然则虚实无妄,出入既分。出虚而入实,佛虚而道实。佛亦守道。”   “佛论虚空,道分阴阳,不惟出世入世。佛守道,而道次于佛。”叶老一呷茶杯,不依不饶。   “天地万物,无不承道守法。遑论佛道先次,道高于佛,入高于出。”我同样轻描淡写。   叶登爵不解地望着我:“若道高于佛,入高于出,道为何物?”   “道即是玄,玄即是道。”   “何为玄?”   “无即是玄。”   “哦?”叶登爵颇为奇异,“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无若是玄,那么,‘无’又自何而来,既已无,便无‘无’之来处。”   “叶老此言谬矣。”我轻轻一笑,“老庄有言: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即是道。周而复始,循天法地,八荒一统。道自无始,至玄归,玄道自此一家。”   叶登爵再不反驳,良久向我一揖手道:“方先生果然高见!叶某我今天始知玄门之要义,看来,佛道虽空,但出入有分。玄为入世,则必能作为!叶某我枉参佛法二十载,不及方先生参玄一念间!今日邀请方先生到蔽舍,乃是听人之言,说方先生法力神通,而我那好赌成性的不孝老三又更是对你备加推崇。今观方先生果然少年英俊,不为凡品!而我邀方先生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这位城府和修养都极为高深的超级大亨在和我探讨了一翻佛道偈要及出世入世之别后,终于道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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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1 | 只看该作者
叶登爵喝下一口茶,抬头望着我,他已年老,面容虽然红润、精神亦极为健旺,无奈,精气已衰,在我玄门无恒宗对人体命相之根本的阐述中,“神”、“气”、“元”乃是维系人生命的三大根本。神为外在,气为内纲,元为精髓。伤神则人有病痛;伤气则本源衰竭,不能维系长久,而伤元,人必死。   叶老精神虽然稳健,但举止稍有迟缓,眼神略微不畅,白芒,黑斑。正是精气已伤。想他英名一世,傲视群伦,指点经济江山,谈笑金融风云,可惜,人生一世,草茂一春!岂止是他,我们每个人,都要面临一个“老”字。   叶登爵两眼精光灼然,说道:“有刘司长的万分推荐,又有我那不孝三犬子的推崇备至,而今一观方先生你本人的风采,我知道,你是高人。高人,不能以年纪阅历为论,想孔融五岁让梨,骆宾王七岁成诗,甘罗十二拜相,不都成就了一段千古奇话?方先生,我邀你前来,乃是想让方先生为我好好算一卦,我还能得享几度春秋?”   我略微一颤,举凡命相易学先生最怕的就是接到这宗生意——客户要求一算自己的寿延。   不学无术、装蒙行骗之辈自然能信口开河,胡说一通。但对于真正的命相玄易大师来说,人的寿命实是可以测算的。只是,这却极难开口。若是一客户还能享寿长久,这倒也罢了。但一客户若是身患疾病,命不久长,碰到这种情况,大师们实难陈情。为让客户们不必日生忧心,大师们往往会以“加半”、“推三”法来“善意”欺骗客户们。而“加半法”乃是最常用的手法:一人若只能活到46岁,那么大师们会说他能活到92岁;一个人若只还有十年寿命,大师则会说他还有廿载之寿。而到时客户家人前来寻衅,大师自也有办法推托。   只听叶老继续道:“实不相瞒,方先生,我亲手创下叶氏世爵这么大的一个基业,生意遍布全球,航行在太平洋上的货轮中,每十艘货轮便有一艘是我‘世爵远洋’的货轮……无奈,我年事已高,自五、六年前患上老年风湿性心脏病以来,心脏功能日益衰竭,我自有知,我这把年纪,心脏又极不好,随时会有性命之忧,因而,我现在其实已经从事业上半退隐下来,生意让子孙们打理。可惜啊!我也自有心知,子孙们不孝不成器哪!”说到这里,老人一声长叹。   心想他心脏不好,我赶紧说道:“叶老不必忧心,慢慢说,我正在仔细听。”   “莫非,真是‘富不过三代’?”叶老喝下一口茶,继续道,“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三个孙子也已在公司里出任高管。但我这三个儿子、三个孙子多数心机不正,或者便是温文懦弱,不能成大事。我的大儿子叶梓明,世爵董事局主席,集团总裁,自我半退下来后,他便替代我主持世爵的一切事务。但是,老大虽有才气学问,却生性懦弱,并不能压制各股东,也无什么手段权术,因而,他替代我主持大局,却时常暗下来询问我。我这老大这等性格,我百年之后,叶氏江山和我的股份怎可转移给他?   “老二叶梓慧,这畜生我就更不说他了!他是全上海乃至整个东亚都名声极为响亮的豪门花花公子,吃喝玩乐,尤其是女人……这畜生,虽任世爵集团副总裁,分管世爵金融银行、保险业,于经济金融这一块他的确非常有建树,但是啊,以他的个人作风,我担心他迟早会败坏我这四十年来打下的江山!   “老三叶梓聪,这你已经很熟悉了,这小畜生,本是我暗定的接班人,我也分派给他我世爵龙头支柱产业——地产,他大度稳重,又颇有心计手腕,也能服众,但这小畜生由来好赌成性!四年前他在新加坡豪赌六千万美金,被媒体大肆宣扬,我这心脏病就是自那件事完全加重!这小畜生,太负我所托,到昨天,闻听他和我世爵的死对头——华夏的接班人杜冰婵又有一场豪赌,转手竟是十亿百亿……方先生,你说,这等不孝奢侈挥霍之子,我岂能将世爵托付给他?!”叶登爵说到这里,站起身来,静静地盯着窗外,“而我三个孙子,一则太年轻,二来亦被娇生惯养,豪门之势给了他们太多的优越和不屑感……唉!都说豪富之家日子不胜荣华富贵,人人羡慕,可又谁能得知我这满腔苦水?果然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穷人不幸,然则富人也有不幸啊!我这三个儿子,其实也早已在暗中各自较劲、拉帮结党,以期得到我的股份——我虽从集团半退,仅仅担当着集团顾问,但是,我仍旧是集团的最大股东,我个人有着集团29%的股份。家门如此,我又行将就木,但我怎能瞑目?不为我这殷勤四十年闯下的基业江山找到一位接班人,我怎能撒手而去?唉!我已老朽,死不足以惧,但正是这等原因, 我才又非常怕死——我现在根本不敢去好好写下一份遗嘱,我若随意为之,让子孙们去败坏,这又置叶氏基业于何地?更置叶氏全球数十万员工于何地?”   叶登爵说到这里,面色顷刻间仿佛又老去数十岁,皱纹将他的苍老和衰竭无遗而露。   我轻叹一声,想起了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一个人能力越大,他的责任也就越大。却只在这一刻,我才清晰地悟出这句话的意思,不由为叶登爵的心怀所深深感触。他苦于为他的叶氏集团好好遴选一位接班人,自然是为了不让家族基业倾塌;而他最后一句话“不找到一位好的接班人,置叶氏全球数十万员工于何地”尤让我心神一颤。世爵全球这么大的生意,在无数个国家有工厂,几十万员工若是被一位奢侈挥霍、浪荡无度的管理人所领导,那么,迟早有一天,这几十万员工将纷纷下岗失业!   到此,我才深深领悟了他何故要请我为他好好一相命以堪透的他的寿延——他是想抓住他所剩不多的生命时光来加紧培养他的子孙以让他们中的某人能完全肩负自己的接班重托。   我想起了他前面说过的话,问道:“叶老,你说你有三子一女,你那位女儿又如何?她没在叶氏里出任要职?”   叶登爵摇摇头道:“不,她所学的领域完全与金融、管理不相干,她学的是考古。再说,她还小,她甚至还没有我的大孙子年纪大。”   原来,叶登爵二十六年前结发妻子病逝,前妻生下了那三个儿子,他续弦的这位夫人又为他生了这个女儿。因而,他这位掌上明珠小女儿年纪尚没有他的大孙子——叶梓明的儿子年纪大。   自然,这位小女儿能分享到叶登爵的遗产,却绝不会参与到集团的管理架构中去。   “所以,方先生,你也明白了。我这叶家豪门,看似富贵稳重,家族鼎盛,实则处于危急存亡之秋,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分崩离析,不堪设想……之所以目前还是一片兴旺,在于我还没死!我那三个儿子虽在背后捣鼓较劲,当着我却不得不收敛。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一点哪!我若死去,只怕尸骨未寒,他三人便要争权夺利!这与清朝康熙帝死后九子争权又有何区别?!人说入土为安,生前事身后忘,但我能了却能忘却么?”   我见他形容愁戚,身子微颤,立忙说道:“叶老实不必如此忧心伤神!我已经为你辨识面相得出一卦,叶老尚有一个甲元春秋可渡!”   “方先生此言当真?!”叶老恍然转身,紧紧盯着我,“我真还能活上十年?”   六十年为一个甲子,甲子分六个甲元,一个甲元便是十年。   我微微一笑,欣然点头。   其实,五年光阴已经足够找到一个接班人才了。说他尚有十年寿命,实则我为他加半而算。他仅还有五年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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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1 | 只看该作者
“愿闻方先生详细垂训!方先生不询问我的生辰八字,也不看看我的手相,就能算计出我的寿命?”叶登爵此刻面颊泛出一丝年轻人才具备的生气,闻听我说他还有十年阳寿,对他这么一位患有严重心脏病的老人来说,的确是件天大的喜事。   我只能在心底说道:叶老,非是我欲瞒你,这本是为你好……当即,我说道:“人的手相因为屡屡与外界产生摩擦,因而纹路多有不准,而生辰八字世人又常误报,因而,我宗派便根据人的天庭纹路以洞窥人之诸等玄机,天庭七七四十九条纹路,主生老病死、运命前程。其中有一条‘司命纹’和‘寿延纹’,司命纹与日俱短,而寿延纹逢花甲一个轮回却是与日增长。当然,这些湮没于天庭皱纹里的纹路常人是看不出的。我也要仔细堪识方能察觉。叶老刚刚一喝茶眉头一皱时,纹路玄机尽显。叶老的寿延纹正好还有一个花甲甲元的长度,便是十年。也即是说,叶老还能有十年阳寿,想叶老今日已经八旬开外,再添上十年,九旬乃是大敦罗天之境,十足的高寿了!”   以我的猜测,只要能再活两三年,叶登爵便会很欣慰,哪料到我说他还有十年阳寿,一时间,这位商业大亨哪还再去辨究,面上红光凸显,不住地说道:“叶某我自参佛二十年来,虔心修佛,从不与玄门道家打交道,今天得到方先生你这样一位玄门高人的指点,老朽真是三生有幸!想我若能早日修习参悟一些玄门典籍,也不至于有今日这等迷茫困惑了!方先生,叶某再有一事相求,既然老朽尚有十年阳寿,而我也苦于为世爵集团遴选一位接班人,如此我才能放心地撒手而去。这十年之中,我定要将我那三个儿子、三个孙子好好管教一番以让他们能改过自新或者独当一面。我叶氏家族基业方能传给他们。但我也有自知之明,人有命相骨格,‘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到底我这些子孙哪一位适合继承我业,还请方先生不吝赐教!”   我点点头,好好一观他的面相和天庭,说道:“叶老你将你自己的生辰八字和你三个儿子、三个孙子的生辰八字一并报给我。”   叶登爵好好一想,仔细地写给了我。   生辰八字,又称‘四柱’。举例来说,某人生于农历1965年3月23日早上九点,则其四柱八字便是乙巳年庚辰月戊申日辰时。生辰四柱八字由年、月、日、时上各两个天干地支文字组成。虽然这些文字是古人规定的,但早已是一种客观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无论何人的生辰八字,都是出生当天就已定好,至死不能更改。因其是唯一的、固定的,在道家玄门看来,承合“天命难违,演卦可窥”的命相思想,因而,玄门多以人的生辰八字来为人相命。   但我无恒宗几乎不以人的生辰八字来为人测字算命,为什么?试问:在今天这个快节奏的现代化物质社会,人能清晰记得他的出生年月日,他能记得自己出生时一天中的具体时间么?能完全记得的,只怕不多。只因在今天,由于受西方节日的熏陶,国人渐渐忘记了自己出生的具体时辰而仅仅牢记了出生年月日。而一旦问及时,以我的经验,绝大数人会说自己出生在早上七、八点钟,只因此时旭日初升,光芒万丈,象征吉祥。这种臆测在以生辰八字来相命时实在不足取,八字一字之差,推算出来的结果往往会有天壤之别。相传,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还在起义时有一次在外碰到一位算命先生并请他算命,却故意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中的出生时辰误说,算命先生便以此算出他在三年内会散光家财成为一乞丐;不久,朱元璋又碰到另一位算命先生,这次却将自己的真实生辰八字说给他,算命先生不多久便跪拜在朱元璋面前山呼万岁,说他在三年之内会一登大宝,君临九五。时值朱元璋的农民起义正是胜利的前夜,朱元璋怕坏事,立即遣人将这位算出真情的算命先生给咔嚓了。   野史虽不值得信取,但生辰八字一字之差却足以将命相算得天壤之别。因而,为求精确,我们无恒宗门人尽量不以人的生辰八字为人相命。但在某些方面,比如,测算人的命骨厚重、能否继承大统……却必须要借助人的生辰八字。这必须要经过一番颇为复杂的推算演绎,推八字,首先要根据人出生时的公历、农历、二十四节气及五行其属,第一步推算出命主的“起运”和“交运”,再演绎乾造易数,得出“旺衰”、“纳音”、“神煞”,神煞又分“年干”、“年支”和“日干”,最后再推算出命主的“十神”、“大运”及不利“流年”。   我推算良久,最后归纳总结,说道:“叶老,恕我直言。叶老一手打下的商业帝国,在全球经济金融界引以为傲,而你这一大家族也得以享受万全富贵,贵胄之族,豪富之家,天下羡慕。只是,你叶家的荣华和基业只能得享一代!叶老若是病故,你叶氏江山基业必将轰然倾塌!”   叶登爵听我说完这番话,手里的茶杯几度要掉下摔碎,老人竖圆了眼睛,惊愕不已。我相信,即使他听到他世爵的股票价格大滑100%的消息,他也不会有如此惊惧。良久,只听他颤抖着干瘪的嘴唇道:“方先生,此言怎讲?”   我问道:“叶老这幢别墅庄园颇为壮观优雅,又是老式的,我相信,你造好或买下这幢别墅应该有了三十年左右的时间了吧?”   叶登爵点点头道:“不错,1978年,承国家动荡不安的时局已经划上终点,实事求是、发展经济成为国家的重大决策。那时候,我便承包下这块地皮,再几经我的创业发展,后来我以2000万人民币的价格买下了这块地皮,造好这幢庄园也应该有了二十六、七年的时间了。”   “恩,我推算过了,你的三个儿子、三个孙子都无命骨继承你的基业,否则,你叶氏世爵财团必然在三年内宣布破产——而究其根本原因,便是你这幢位于繁华都市中的庄园别墅风水有问题。”   叶登爵听罢惊诧不已,却也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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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1 | 只看该作者
我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绿荫悠扬的庄园,说道:“我自开始一进入叶老这幢优雅的庄园别墅,便觉察出其风水有异。而现在好好推算了叶老你及你三子三孙的生辰八字,我更加坚信了我的判断。你的三子三孙命骨皆有异,换句话说,他们的骨格无法承受你叶氏的家族基业。归根到底在于你这幢庄园别墅的风水出了问题。   “就叶老的大儿子叶梓明来说,他命骨稳重,流年虽无不利之兆,但三运不通:人运,财运,势运,因而无法驾驭庞大的财产及管理架构。否则,企业必有厄运。   “叶老二公子叶梓慧,命骨最轻,于五财五势来说,他只适合执掌一部门,且最好不要让他接触到金融、银行、保险这一部门。同时,他命中三犯桃花,女人会给他一生带来意想不到的灾劫,务必要多守家常,野花虽香但多有刺,叶老要时时劝之。   “老三叶梓聪,命骨原是极为稳重的,但他牵机之星屡屡犯命,好赌而散财,手里无法把握驾驭大财,适合做副手而不能居主导。否则,叶氏基业亦有倾覆之舆。   “叶老三个孙子‘子承父命’,与他们的父亲命数多有相通之处,都不能继承大统和基业。”   叶登爵越听越是不安:“那么,方先生,我该如何办?我的子孙后代都不能继承我的基业,莫不是,我四十年一手创下的江山要卖给别人么?!对了,我还有一个女儿,还在美国读书,虽然学的是考古专业,但冰雪聪颖,最是受我疼爱,方先生,你帮我算算她的命,她能不能接受我的股份?”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自家的基业自家的江山绝不舍得留给外人。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历朝历代的封建君主都施行“世袭制”而非“禅让制”。他亲手打下的江山又岂能舍得交付他姓?当即,我摇摇头道:“不,叶老,根据你个人的面相和生辰八字,你叶家气数‘旺男而不旺女’,《命术》便有云:主男当道,女居旁午不能用。这就是为什么你叶家后人多数都是男性,你这唯一的女儿乃是由你和你的后妻所生,她的命数我不用演算便知她不能融入你的家族气数之中。因而,她只能享受你的遗产而绝不能继承你的基业。”   叶登爵“咚”一声坐了下来,面色无比木讷,呼吸颇是不畅,我赶紧起身,扶住他,心想我这些话的确够让他胸闷了。他有严重的心脏病,我原不应该实陈真情以刺激他,但在这一骨节眼上我不说出实情,只怕辜负了他的厚待和期望。当即,我说道:“叶老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叶老必须以顾及你的身体为要!你若身体大恙,这样一来,于你的后事所托就更加难办了。叶老且听我一言,我仅仅是据实陈情,但这只是表象,一切尚有逆转之玄机!叶老不必如此忧戚于心!”   “真的?真有可逆转的机会?”叶登爵一听,两眼精光迸射。   “对,可以逆转!因为,你子孙后代骨格命份的轻贱仅仅是由你这庄园风水的缺漏所引起,我只要找到症结,稍一改之,你子孙后代的命骨便可稳实。”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方先生,我叶某一生出入宦海商场,屡经风起云涌,大风大浪无所顾忌,万亿财富对我来说直如过眼云烟,却在晚年时身陷家门之忧,方先生若能为我解除烦恼,叶某不吝和方先生分享资产、结为忘年之交!”叶登爵说罢一拍手,早有一位身穿长衫的仆人躬身而进,“青山,将我的支票薄取来。”   我便知道叶登爵要为我开支票了。实际上,叶登爵如此一位德高望重的商业大亨,命不久长,能和我结为忘年之交,我很欣慰,钱财我本无心收他。但一来我无恒宗门人虽不取无功之财、却也不做无财之功,这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行规。二来,我为他叶氏家族一改风水命相,玄机重大,虽抚慰了叶老的心事,实则是为他的后人做了天大的好事——继承老子的基业。站在叶老后人的地步上来说,我岂能不收这位后人的钱?   当即我说道:“叶老,报酬之事先不要提及。等这一切完毕之后再提也不迟。我们且出屋,到庄园内我再为你好好分解。”   叶登爵欣然颔首出屋,说道:“方先生实乃君子,君子爱财,取财有道有先后……”   我一笑,君子不君子且不要提,站在你后人的地步上,我为他改命玄机这般重大,你家又是超级豪富,我这笔报酬可真要吓叶老你一跳了!   来到庄园高尔夫草甸果岭上,我将四方洞观明澈,对叶老说道:“叶老请看,你这庄园别墅在繁华都市之间独劈一方天地,悠扬无限,别有洞天。周围又都是高楼大厦和普通民居紧紧围绕,诸气交汇,颇有不通畅。若此地庄园乃是一公共场合,则无舆,关键是,这副让人极为舒坦的庄园别墅只是叶老家族的私人领地。《堪舆术》有云:独劈四方者,龙行乾坤为最吉;高山倚之则中吉;野丘俯之乃下吉;云市游集为无妄,一人拥之犯孤峰。龙行乾坤,龙便是河流,如果,这庄园东南和西北方能有两条河流依依流过,则此地将会是一处极佳的阳宅风水宝地,但现在周围根本没有什么河道河流;四周更没有高山,吉位之处也没有野岭丘壑,庄园更不是公开市井之地,乃由叶老一家独自‘拥之’,则在风水上,叶老你的家族犯了‘孤峰煞’。”   “孤峰煞?”叶登爵不解。   “对,所谓‘一楼独高人孤傲’,是指一座四方楼宇或私家庄园的前后左右都没有*山或可以相互谐和的自然风貌,则四方诸气极不顺畅,或者便是某气顺畅而某气大受压抑,《堪舆术》云:风吹头,子孙愁。凡犯孤峰煞的建筑风水,其家主一来不易得到朋友的扶助,二来,子女不孝顺不成器,或者便命骨轻贱。”我点点头,“叶老这庄园风水正好犯了‘孤峰煞’,以致后人无法继承家业。”说到这里,我恍然间一愣,大为奇异,望着这庄园的西北乾位,我惊诧不已。   “方先生怎么了?”叶登爵被我这副阵势一震。   “叶老,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而且远在他乡?”我极是迷惑。   “方先生你……”叶登爵骤然间面色大异,仿佛我这句话刺痛了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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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1 | 只看该作者
一辨这庄园风水地位,我蓦地看出一些端倪。   叶登爵紧紧盯着我,眼里是无限诧异的神色,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望穿。良久,只听他断断续续道:“方、方先生,你如何、如何得知我、我还、还有一个儿子?”   “我不能肯定,我刚刚想着是否要在你这幢庄园别墅的西北方位挖掘一条人工河道以破除风水所犯的‘孤峰煞’,堪舆了一阵地形,却突然发现这庄园西北方地下三十米左右的深处有一条地下河道!正应验了我《洞玄》中风水秘术:孤峰,若无腾龙出海,则无后;若龙潜三泉,则子孙远游不奉亲。也就是说,叶老你这幢别墅庄园所犯的风水‘孤峰煞’,地形周围并无肉眼所能见的河道河流,因而后人无法继承家族基业;但是,若西北乾位地下三泉之所有一条我们肉眼见不到的地下河流,这样一来,虽填补了没有河道河流的命煞,但是这也不是吉兆,这条地下‘潜龙’暗河昭示着叶老家族定然有子孙远在他乡从而不侍奉双亲!”我再一好好洞观叶登爵的面相,“叶老眼目下的三个儿子三个孙子都在叶氏出任要职,且根据他们的生辰八字命相来看,他们绝无远游不奉亲之势。而叶老的小女儿虽在国外读书,但一来叶老家族气数‘旺男而不旺女’,所以,叶老的掌上明珠不在‘子孙远游不奉亲’之列,何况,她又岂会一直远游在外而不返家?将一切排除,我推定,叶老应该还有一位儿子或远走他乡或移居外地,再不返家!叶老,你先闭上双眼。”   叶登爵越听面色越是哀戚,身子微微颤抖,闻听我言,闭上了眼睛。   我再仔细一观他的面相,说道:“叶老请睁开眼。你一闭上双眼,你天庭上的‘子嗣纹’便能凸露出来,果然,叶老的‘子嗣纹’清晰昭示着叶老膝下育有五子,四男一女!今我只知道叶老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那么,叶老,你果然还有一个儿子远在他乡再不返家侍奉双亲!”   “方、方先生,那、那么,他还活着么?”叶登爵说到这里,面色突然泛紫,赶忙捂住胸口,额上汗水纷涌。   “老爷!”两位仆人赶过来扶住他,“方先生,老爷心脏不好,你的言辞最好……”   叶登爵推开仆人,擦擦汗水,在胸口上推摸一阵,向我点点头道:“方先生,不好意思,我没什么,我们进屋去谈吧。”   他有位儿子远游在天边……何故我一提及,叶登爵的反应这么剧烈?我随他走进别墅宫殿般的大客厅,激昂富贵的建筑装饰和布局瑰玮绝特,豪门大家族的风范让人迷眼。   坐下来不多久,一位颇有气质的中年女子翩翩走来,见到我后向我微微一鞠,语调甚是温和:“方先生你好。”   “方先生,这便是老朽的内人。”叶登爵向我介绍道。   我站起身来答谢道:“叶夫人你好,夫人气色极好,命相稳健,原亦是一位女中豪杰。”   叶登爵八旬高龄,但叶夫人年纪不大,不会超过50岁,只因这位叶夫人是叶登爵续弦的后妻,为叶登爵生下一位女儿。叶夫人气质极佳,徐娘半老,想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方先生过奖了,什么女中豪杰的,呵呵,他心脏自七、八年前陆续出现一些问题,我也从事业上退了下来,现在安心和仆人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我也早已是位家庭主妇了。”叶夫人语调清婉,听罢让人如沐春风。她是位妻子,更是位母亲……   不知为何,我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从小被师父收养,绝无体会过家庭天伦之乐,哪来父母的疼爱?我是被师父从野狼的抚养下收捡的,无父无母,可无父母,我又自何而来?   这位端庄素雅、美丽温柔的叶夫人一瞬间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我终生将会四海漂泊浪荡,毫无家庭人伦之欢,父母、妻子……霎时,在内心不由万般感慨。   人,终究是群居依赖性生物。望着叶夫人,我的眼中,曾几何时,一位慈祥美丽的中年女子向我伸出了双手……   仆人送过来两粒药丸,叶登爵和水吃了下去,半晌,气色恢复过来,说道:“方先生,我开始问过你,我那位儿子他还活着吗?”   旁边的叶夫人瞬时一震。   “活着。”我很怪异他们会问这种问题,难道,他们尚不知道远在天边的儿子的性命安危?我继续道,“叶老的‘子嗣纹’清晰地显示,你的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长寿之命。”   “阿蛮!”叶登爵听罢突然望向叶夫人,“你听啊,方先生说我们的安平儿还活着!”又转向我,“方先生,你确定,我那儿子还活着?!”   仆人赶紧走上前给叶登爵推拿,他的精神又极度亢奋起来。   我才知道,“阿蛮”是叶登爵对夫人的爱称。叶夫人激动不已:“方先生,真的吗?我那安平儿真还活着?”   虽不明具体,但我也有了三分底,点点头道:“千真万确,你们那位远在天边的儿子安平无舆!还有,叶老,我断定你叶家因这庄园风水的错乱以至你叶家后人命数轻贱、无力继承家业。但当我仔细一堪舆发现东南乾位上本应设置一条地上人工河道的吉位处下方有一条暗河,这正好印证了你叶家尚有一位子孙远游而不奉亲,如果能找到你这位儿子让他回家侍奉你二老,那么,你叶家这建筑风水所犯的‘孤峰煞’便能破除!还有,你赶紧将你这位儿子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叶登爵此时已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面色涨红。叶夫人已然双泪横流,泣不成声:“我那苦命的儿子出生在1980年农历正月初一的半夜,大概是12点钟,那是我的第一胎,难产,好在,我母子终于捱了过来……”   我蓦地一颤,他们这位儿子的生辰八字怎么和我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样?!   据我师父说,我两岁时被父母丢弃在山头,一群野狼喂养着我,师父将我收养后,发现我的胸口挂着一块紫玉,上面刻着我的生辰八字。而今这块玉佩挂在我脖子上,玉佩上的确以人工小篆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心道这个世界上每一秒钟便有好几百人出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丝毫不奇,我便也没多想,当即依叶登爵报出的生辰八字推算着他们这位儿子的命骨。良久,我惊道:“叶老,恭喜你!你这位远在天边的儿子命骨贵重,万相皆为平和上吉!正是龙归大海,万里平川!实乃万里挑一的上等吉命,天降大任,克承大统,足以继承你的商业帝国和亿兆家业!只要让你这位儿子回到你们身边,侍奉双亲,不仅能破除你叶家风水所犯的‘孤峰煞’,而让他涉足你叶氏世爵财团,他不日便能独挑大梁,将世爵更加壮大!”   叶登爵和夫人一对望,眼里虽焕发着无比惊喜的光芒,却也是阵阵哀叹。   我才见叶登爵老泪纵横,而他为我讲述的一段往事则更让我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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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1 | 只看该作者
原来,叶登爵和叶夫人口中的这位“安平儿”便是他们亲生,而当时叶登爵和前妻育下的三个儿子已经十来二十岁。   叶登爵和叶夫人育有这儿子,由于当时叶夫人难产,母子历经磨难,终于安平,叶登爵遂给这位小儿子取名“叶安平”,以期他将来事事顺利安平。但是,这位新生儿却并不安平,两岁时尚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下地行走,时常从凳子上、床上摔下跌落,以至遍体伤痕。   但是,更不安平的还是发生在二十四年前的那次事故。   1982年,时事业已如日中天的叶登爵和叶夫人带着两岁的小儿子叶安平来到了河南嵩山少林寺。叶登爵那时已信佛,见小儿子两岁尚不能开口说话、又时常病痛不断,便带他来到少林寺祈求高僧的点拨化解。   上嵩山那天,正逢山雨瓢泼,当时随从劝叶登爵待雨停后再上山。1982年少林寺的上山道路可没有今天这般安全保险。但叶登爵认为那天是黄道吉日,执意要上山拜佛参见高僧。   可是,不幸的事故还是发生了。在半山腰时,由于山路泥泞湿滑,叶登爵怀抱两岁的儿子跌落下一处悬崖峭壁!   好在悬崖并不高,其下是一处草丛和软土,叶登爵仅仅摔成骨折,但是,令他和家人万般想不到的是,两岁大的儿子自此不见踪影!!这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四周并无深涧洞穴,自己安然无恙,自己那两岁大、尚不能行走的儿子又会跌落到何处?莫不成砸进了地底?   可是,一切便如此玄奇地发生了。   叶登爵和家人在当地派出所、少林寺僧众的协助下,点起火把在当地盘山搜查了三天三夜,浑无半点音讯。亲生骨肉就此不见踪影,是死是生,竟无一丝消息,叶夫人为此痛不欲生,整整一年,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   当时的叶登爵已是上海有名的企业家,家财万贯,两年内在嵩山附近出钱发动了大规模的搜查,依旧无济于事。三年过后,叶登爵不得不放弃搜寻,也只得既成现实:三年无消息,两岁大的婴儿必不能活命。定然是自己当时摔跌晕厥过去后,儿子被野兽叼了去。好在当时叶夫人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即现在的千金小公主,稍许填补了叶登爵和叶夫人的丧子之痛。   二十四年过去了,叶登爵和叶夫人甚至整个叶氏家族早已将此事完全淡忘,再无人提及,自也无人敢于提及,否则便要被叶登爵一阵呵斥——他虽已淡忘,但毕竟小儿子的丧命因自己而起,他至今尤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于是,二十四年来,又岂是他叶家当事人?甚至整个上海、整个时代都已经淡忘了豪门叶氏家族那宗不堪回首的往事。世人都知道,叶登爵膝下贵旺,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又有三个孙子,而且孙媳妇已为他怀上了重孙。   所以,当我突然从风水迹象和叶登爵的天庭子嗣纹辨识出叶登爵还有一位儿子远在天边、并且他便是破除叶家风水“孤峰煞”的玄机之时,叶登爵和叶夫人情绪波动是如此之大!不仅仅因为我是这二十多年来首位在他们面前提及他们那位“安平儿”的人,更让他们无限惊喜激动的是,从我的口中,他们得知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并未死去!   他还活着!苦命的亲生骨肉过了24年,他还活着!!那么,当时,和自己一起跌落至悬崖下,两岁大的儿子并未被野兽叼走!   那么,他又到哪里去了呢?   堪堪是,听我说到,自己和前妻所生的三个儿子、三位孙子都是命骨轻贱之辈,却只有这位至今还活着的小儿子能在自己百年之后继承自己的基业、将自己一手创下的叶氏江山巩固壮大!!!   “我的儿哪!”叶登爵站起身来,忍不住一阵哀号,老泪万千纵横。叶夫人更是嚎啕不止,哭得几欲晕厥,仆人赶紧上前扶起二人,亦忍不住热泪盈眶。   到此,前前后后,我已然清晰明朗。见叶老夫妻二人如此伤神感戚,慈父慈母念儿之心,昭然九天,我也忍不住阵阵感动。唉!24年前,他们乃是不慎遗失了自己的儿子,痛悔挂念之极……可我呢?我24年前却是被狠心的父母故意遗弃在山头!若无野狼的喂养,两岁大的我,必死无疑!由此可见,偶尔会在我睡梦中出现的父母身影,其人心尚不如禽兽……   良久,叶登爵收止情绪,说道:“方先生,这一切,都已24年过去了,我们早将此事淡忘,因为早在20多年前我们便认定我那小儿已经死去,他两岁大的一个婴儿,不能说话,又不能行走,四周又是荒山野岭,只可能被野兽叼了去……哪知道,方先生,有你这位活神仙的指示,才知道,我们那位苦命的儿子还活在世上!!方先生,你对我叶家的恩德,叶某我无以为报,只愿和你共享荣华!你便是佛祖派来保佑我叶家世代昌盛的菩萨!你便是活神仙!方先生,无论如何,希望你继续法力显灵,为我叶家找到我那苦命的安平儿,他是我叶家的根哪!诚如方先生所言,他若能继承我叶氏基业,我便能瞑目而去!而方先生,你便是我叶家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的大恩人,我必要让后代将你的画像供奉在宗祠之上!”   我止住叶登爵,这位亲手缔造了遍布全球的商业帝国的当世经济风云人物,首先,他是位父亲,思儿之心可见一斑。我轻轻一叹道:“叶老、叶夫人不必忧心。你们这位远在天边的儿子还好好地活着,他的个人星相依然存在,也定然围绕在叶老星相的四周。依据他的星相,我应该可以为你们找到这位遗失了24年的小儿子!”   “多谢方先生、多谢!”叶夫人忍不住再次痛哭,“扑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   我赶紧上前扶起了她:“叶夫人,万万不可!这岂不折煞我了?夫人请起,方隐尽力而为,但愿能早日为你们找到这位儿子。”   “24四年前,他才两岁,而今,他应该26了……”叶登爵望着窗外,眼神分外痴然。   我想说的是,今天,你们那位儿子和我一样大。因为,我们的出生年月日生辰八字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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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1 | 只看该作者
寻找到久已失踪的东西,无论人或物,这在玄门中都被认定为玄机,宇宙自然万物,都有其自身的运动规律,它该运行到何方,它何时会瓦解烟消云散,这一切,无不遵循着天道自然,都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因而,既是玄机,牵连到天地正邪二气,人要执意扭转寻找,稍有不慎,便会有天谴之舆。   我无恒宗《洞玄》将这种法门归纳为“溯龙”,便有《溯龙十三决》,根据这些法门诀窍,便能循迹找到久已失踪的人或者物。当然,这和堪舆寻找地下埋藏的宝藏非是一类。堪舆地底宝藏,这些宝藏都已埋藏了数百千年,早已与山川地下脉象构为为一体,融入于天地玄机;而寻找人们丢失的东西,年份绝不会太长,三十年之内便已属久远了。比如,某人于十年前在某地丢失了一件贵重的首饰,又正如叶老在24年前不慎滑下山崖遗失了自己的儿子……   寻找久已丢失的人或者物,佛门有菩提心法,如若参透,法眼自明;而道家有“天罡北斗”经论,认为万物在宇宙中有唯一对应的星相,再依据人体命相,或可参透某年某月某日发生的一切,自能找到丢失的东西。   我玄门无恒宗发展了道家星相理论,提出了自己的法门《溯龙十三决》。我们认为,星相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朝夕一分一秒都在变化,印合了人体命相和万物变化发展的规律。只要能从这些瞬息万变的变化中摸清规律,便能找到一些丢失的东西。   实际上,“找到丢失的东西”,这些玄奇法门早在西方欧洲世界就曾流行过,这被广泛地纳入西方的“通灵术”,具有通灵术的人或术士被称为“通灵者”。早在数千年前,无论古埃及、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都有一些人被人们称为“先知”,《圣经》上也有很多故事记述过那些先知。比如,一位农户牧养了很多羊,一天傍晚,农户清点归圈的羊时,发现少了一只。农户找来找去找不着,便请来了一位先知,先知经过辨认和意念猜测,认定那只羊从某条道路走远了。农户当即顺着那条路快马加鞭前去找寻,果然,找到了那条丢失的羊。   通灵术和通灵者的流行现象在今天的西方现代化社会依然存在。今天,西方国家不少人认为他们具有某种未卜先知的能力和预感,只要借助一定的手段便能知道过去发生过和即将要发生的事。他们认定这便是人的第六感。可笑的是,西方发达社会今天还有不少地方办有“人类第六感培训中心”。比较有名的是1990年挪威一位通灵人士利用自己的通灵能力协助警方破获了多起尘封已久的案件,此人被称为“通灵侦探”。而西方世界最著名的通灵现象是发生在1963年的美国总统肯尼迪遇刺一案。当时美国著名的通灵人士菲尔金斯女士(时人称之为“女巫”)早在1962年就曾在电视节目中公开宣称她感触到的一系列即将发生的事件,最引起西方世界哗然的是她说肯尼迪总统将在一年后遇刺,她甚至连总统乘什么车子、如何遇刺的细节都描述得一清二楚。而一年后,肯尼迪果然遇刺,具体情节与菲尔金斯女巫的预测几无差异。这件事,至今仍被人们尤其是“通灵学”研究专家提及并引以为经典。   我玄门无恒宗这种找寻久已失踪物质的法门绝非什么“通灵”能力,实是我们借助宇宙天地万物自身运行的规律、以我中华博大精深的文化和玄门思想为武器,辩证而又唯物地堪透一些自然玄机。   现在尚是白昼上午,我只能在夜晚观测叶登爵的星相及围绕在其星相周围的子嗣星相的万千变化才能为叶家具体分解。而且,这也是一个较长时间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完成的——人的星相九颗司命之星受天气时辰影响,今晚只出现三星,明晚则会出现六星,并不会在一夜之内完全呈现所有变化的规律。我必须要将九星完全洞观才能清晰无误地找出玄机。因而,我要在叶家呆上少则三天、长则一个礼拜。   中午,在叶氏豪门之家受到了豪筵款待。叶登爵执意要将他个人所持叶氏世爵财团股份的10%转移至我的名头上,却不知,以他世爵的资产实力,叶登爵个人所持股票的10%便已是近百亿人民币!   我岂能收受他叶家近百亿的报酬?争论良久,实在拗不过叶老,我便收了他叶家十亿元人民币的支票。叶登爵言明找到他小儿子后再有五亿酬金。而实际上,根据我只能自由支配报酬的1/100来算,即使是十亿报酬,我也只能得到一千万,还有九亿九千万我会捐献给世界慈善基金和中国的希望工程。   下午,陪同叶老在庄园内好好散心,广论佛道玄门要义,或者下棋博弈,有叶夫人在旁边名茶伺候,实在是舒心自得。   到下午五点钟时,叶家的仆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叶家三位儿子、三个孙子及所有媳妇都要回家用餐,豪门之家最重视全家大团圆的晚餐,因而仆人们甚是忙碌张罗着洗淘烧煮布置。   待得六点时,叶家庄园内的豪华名车相继开进来,叶氏子孙们下班后纷纷回家了,一个个身着衬衫领带和职业服装的叶氏子孙媳妇们,尽是世爵财团下属的各产业巨头,在行业内独领一方风骚。惹得世人万千羡慕,自然又有无数美女佳人为嫁进豪门争得是头破血流,直有万人过独木桥之势。   我和叶登爵尤在下棋,猛听一声高呼:“方、方先生!”   身在棋局中的我被骇了一跳,抬头只见叶家老三叶梓聪拎着一件西服走了进来,很显然,能在自家见到我颇是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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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6:21 | 只看该作者
“方先生、你怎么会在……”叶梓聪瞪圆了眼睛,良久,笑道:“我还以为很难再见到你了呢!想方先生这等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嘛!好,今晚不和方先生你痛饮三杯我叶老三这一生便白活了!还有,方先生,无论如何,你得接受我的一些不成敬意的报酬……”怕言及让叶登爵深恶痛疾的“赌博”,叶梓聪边说话边斜视着他老爹,“爸,这便是昨晚我给你介绍的那位方先生,想必刘司长也给你讲过了,就是这位高人——”   叶登爵笑道:“你也不须废话了,方先生从早至现在便和我在一起,我二人已是忘年之交,我对方先生的了解只怕比你深!”   “所以……我很奇怪啊!以你老人家在今天中国经济界的声望和地位,会有什么想不通、搞不定的事?何故会找方先生来呢?”叶梓聪在沙发上坐下来,和我紧紧握手。   “难道定要有什么想不通、摆不平的事才能找到高人?我说过了,我邀请方先生来,只为了探讨一下佛道经义,方先生的见识老朽真算是领教了!”叶登爵向我一揖手。   这关头,我自然领会叶老的言辞,很显然,他不愿意让他的这些儿子们得知他找我来的真正目的——为叶氏基业找到一位真正的接班人。   只因为他的三个儿子为继承庞大的商业帝国基业,已在背后搞得风起云涌。   不多久,叶登爵的大儿子——暂时主持叶氏世爵财团所有事务的代董事局主席叶梓明走进了大厅,向父亲和小妈分别请安,也见到了我。   这是一位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汉子,年龄在四十六、七上下,浓眉大眼,敦厚务实。一看即知其稳重厚度的个性及为人,他身上弥漫着一层浓厚的学院派才气和风范。我总觉得,此人只适合到大学里任教而不适主导经营一个庞大的跨国公司。老爷子半退下来后,他便暂时成为了世爵财团这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掌舵人。   叶梓聪立即向大哥介绍了我,叶梓明极有修养和气质,如其父亲叶登爵一般锋芒不露、虚怀若谷,向我一颔首,然后走过来和我握手道:“方先生,你好。”   不多久,叶登爵三个孙子也相继回家,或率妻子或牵女朋友嬉笑而进,纷纷向祖父母、父母请安道好,又受父母引见和我打招呼。   豪门之家,其家风果然非同常人。我向来见惯了大场面,在美国曾和师父屡屡受到豪富和政客的邀请,但在祖国的土地上,身临中华豪富之家,我也有些须局促。   不多时,只听走廊外传来一人打电话,噪声十足,便听众人说“二哥回来了”、“二叔回来了”——   顷刻,一位身材不高、形容瘦弱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正对着手机以上海方言高声呵斥着。   此人便是叶家老二叶梓慧。   闻听叶登爵说他这老二是东亚有名的花花公子,骄奢淫逸,花天酒地。而一看他身形和面相,便知此人果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且眼角呈三角状,果然是常在花中过啊!眼角带桃花之煞,这是色火燎眉、夜不虚度的征兆。早前通过生辰八字我便知此人命中会三犯桃花,女人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灾劫。现在一观,更验证了我的推测。   叶梓慧分管叶氏世爵财团的金融部门,是世爵集团六个副总裁之一,和其弟叶梓聪把控着世爵财团最重要的两个支柱——金融和地产。按理说,叶梓慧如此纵欲奢侈,怎能主持世爵金融呢?他是世爵民营银行——世贸银行的行长,又是世爵保险公司的董事长。正所谓事物都有两面性。这叶梓慧虽乃酒色之徒,却是中国当今有名的民营金融专家和经济学家,其在世界著名金融杂志上发表过多篇论文,被全球各大金融院校借鉴学习。叶登爵退下来后,虽然叶家老大叶梓明主持总裁着世爵大小日常事务,但外界皆知这老二叶梓慧才是世爵的真正一把手——他一手主控着世爵的经济命脉。   自然,在叶氏家族,说话最有分量的其实便是这叶老二。外界猜测,叶登爵将来极有可能将叶氏衣钵传给叶梓慧——他最懂经济。   叶梓慧却也是三兄弟中派头最大的一位,向父母问好之后,瞟了我一眼,向我一点头便算打过招呼。   接下来,叶氏子孙要向老父逐个汇报工作,交代一天自己部门的各项运作。诸如股票的涨滑、人事的调动,生意的接纳等。我便走向大厅一边的书架,随手翻着叶老的一些典藏。   不多久,仆人便张罗开饭,叶夫人和叶梓聪走过来邀我入席。   待得入席,巨大圆盘转动的餐桌上密密麻麻、琳琅满目地摆放着三、五十样菜肴汤煲!豪门生活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一桌三、五十份菜肴,得多少仆人张罗多少时间?不可否认,有这么多中华美食,我的食欲大增。   一席十六、七人进食,这排场还真让我有些不适,叶氏子孙多数好奇而异样地打量着我这位陌生人。在这种富贵礼仪之家,饭桌上是不允许喧哗和多说话的,更不能饮酒。饮酒须饭后,这和西方礼仪接轨了。   于是,埋头吃好饭后,仆人收拾餐桌,主人则尽数集中到了金碧辉煌的大客厅,仆人又送来了各种珍馐甜点和水果,一家四世同堂,此刻尽可言论喧哗,好不热闹。而叶梓聪明言要和我“痛饮三杯”,立时倒好几杯路易十三,向两个兄长和我敬道:“来!老大老二,无论如何,你们得和我同心同德感谢这位举世高人方先生!昨晚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爸和小妈也都听说了。我也就不再隐瞒,昨天下午,我和华夏集团姓杜的那小姑娘的确赌了一把,赌得是有些大……不过,若没有这位方先生,可能我今天便要被我老爸给一脚踹到黄浦江里去了!”   叶梓聪说到这里,众人无不大笑开来。   原来,我昨天代表叶梓聪一方和杜冰婵赌场过招,叶家上下老小哪有不知的道理?一百亿赌资的赌博,若是真让叶梓聪给输了出去,叶登爵的心脏病估计当时便要发作归天!   叶家上下在叶梓聪对我神乎其神的吹嘘下早已如雷贯耳了我的名字,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叶梓聪口中所谓的高人竟是这般年轻而风度翩翩!看情况,我应该还没有叶登爵那位大孙子年纪大。   我向众人微笑着一一敬酒,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又何尝知道,我帮叶梓聪赢回百亿巨资岂是为了避免他叶家遭受损失?我只是履行我的个人义务而已。   只听叶登爵的一位孙媳妇说道:“二叔,你和华夏的总裁杜美人这两年来一直在生意场上和赌场上过招,媒体又大肆宣传你在苦心追她,你也承认过你要追到她,到底情况怎么样啊?想二叔这等一表人材却依然是光棍一条,你这大上海身价最高的光棍何时才能给我们找到一位二妈呀?”   听罢这一席话,众人早已哄堂而笑。   叶登爵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早已娶妻生子,连老二叶梓慧的儿子都已在集团出任了要职。偏偏老三叶梓聪年近四旬却依然打着光棍。这等豪门之家,岂是他找不着老婆?叶梓聪身材修长而高大,风度翩翩,一副金丝眼镜彰显着他的个人魅力和学识风范。千方百计想要*近他的女人岂在少数?   我才明白,原来,这位叶家三公子正在苦心追求杜冰婵。他比杜冰婵可大上了十来岁!   久未说话的叶梓慧向我一敬酒,面无表情,说道:“方先生,我三弟和父亲都对你无比赞赏,说你神仙下凡,法力无边。当然,我向来不信玄门看相算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既然他们都说方先生你法力通天,我倒要请教一下,方先生,你能算计得出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在干嘛么?我手头有十来支股票,你帮我算一下,我这些股票明天开盘后是涨还是滑?涨多少降多少?”   他这一提议,叶家上下一片拍掌附和,纷纷以期待的眼神盯着我。因为除了叶梓聪亲眼所见我的手段,这些叶家子孙皆是双耳听来——耳听为虚。   果然便是叶家城府最深、心机最严的金融总裁叶老二!正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我,眼里是三分不屑。   让一个玄门中人算自己的命,这岂不在为难我?   我轻轻一笑,一望尽数盯着我的人,有了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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