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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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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1 20:4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诗曰:
                纷纷五代乱离间,一旦云开复见天。
                草木百年新雨露,车书万里旧江山。
                寻常巷陌陈罗绮,几处楼台奏管弦。
                天下太平元事日,鸯花无限日高眠。
汴京城郊别院

    “不知是否是天意弄人,我的孩儿竟在此刻出世,”
八贤王叹了一口气,“也许为父这样做对对不起夫人,更加对你不公……”
    他手抱着一个婴孩,始终舍不得放下。这些年来,他在朝中任劳任怨,到处奔波,十足一头黄牛,想起往日的辛酸,朝廷中日夜的勾心斗争,八贤王摇了摇头,可他并没有为下此决定而后悔。他咬了咬牙,续道:
    “我会补偿给你的,裬儿,你失去的我会在别的方面双倍还给你,一定!”
八贤王说得很坚定,可那双抱着襁褓中婴孩的手却不禁颤抖起来。
在他身边的是素怀忠义、首领陈林是一个十足的硬汉。但当面对此情此景,他也不禁潸然泪下。八王这种顾全大局的高风亮节实在是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让他更加视死如归。
    “陈公公,”八贤王把头转向了陈林,“本王有一事相托。”
说罢,他把婴孩轻轻地放到榻上,缓缓地直起身子。他向陈林行了个大礼,双膝挨到了地上。
    陈林一惊,赶忙上前去扶他。
    “王爷,奴婢哪能受得起呢?!”
    “本王至今只跪过先皇和当今圣上,可今日本王求您一事,您若不应允,本王就长跪不起。”
    陈林慌忙道:“王爷但仿直说!小人一定全都照办。”
    八贤王叹道:“裬儿本应不能再留于世,可是本王不忍。希望陈公公能替本王保守这个秘密,永远不让外人知晓。本王定当感激不尽。”
    陈林含泪道:“王爷,就算您不吩咐奴婢,奴婢也不会让外人知道。您和李娘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泄露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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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0:52 | 只看该作者
八贤王府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个小王爷!”
    八贤王府似是炸开了锅,人人奔走道喜,热闹非凡。
    八贤王妃欣喜得抱着孩儿,虚弱地问道:
    “王爷呢?”
    “回夫人,在得知夫人诞下麟儿后,王爷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王爷朝务繁忙,却还记挂着……咳咳……”。 八贤王妃心头一阵温暖。
    八贤王妃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在嫁给八贤王后已诞下两孩,而这胎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儿。怀这一胎,八贤王妃确是非常之不易。八贤王妃本身体强健,可因在怀胎期间偶遇风寒,她为不让药物影响孩儿,一直拒绝服药,才会得上了这等唠病,变的异常虚弱。而这个胎也却是异常之不安定,几次险些落胎。八贤王妃对这个孩儿倾尽了她所有的关爱,心中一直打定着死也要保住孩儿的决心。

    八贤王迟疑地走进了王妃的卧房,他对妻子感到无比的愧疚。妻子为他们的这个孩儿牺牲的最多,可是眼前这个男婴却并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并不是她付出换来的心头肉。他感到很难在妻子温柔的眼神中存活。这比在官场中勾心的斗争更令他窒息。
    “夫人,”
    八贤王轻唤着妻子,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他的妻子知道,会体谅他吗,会原谅他吗,会好好照顾这位皇子吗,他真的不知道。
     “你辛苦了……”
     “王爷,您回来了,” 那是期待和信赖的眼神。
      八贤王妃重来不会过问他丈夫的朝事,更加不会干涉丈夫的决定,这让八贤王感到更加愧疚。
     “王爷,给我们的孩儿取个名字吧!”
     又是期待的眼神,又是温柔的呼唤。八贤王想起他们的孩儿赵裬,他在别院又可好。虽然他安排了乳娘和护卫,他们也都不知道这位老爷是何许人也,还以为是在外经商的老爷,所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下人收了工钱,也必能尽心服侍这位少爷。但是离开了亲生爹娘的呵护,就算有再好的物质享受,裬儿又怎会幸福。
    裬,是福的意思。他希望儿子能有福气,也能得到幸福。因为他给不了他福气,也给不了他幸福,只希望上天能给他赐福。
    “夫人,你为我们的孩儿付出了那么多,我希望孩儿能吉祥如意,他们这一辈正好轮到这个“示字”辈,祯儿,就叫赵祯。”
    “祯儿,好名字。” 八贤王妃笑着逗着赵祯。
    看到此景,八贤王又陷入了沉思。
    “不能让人知道祯儿才是皇子,”他走到窗前,“把祯儿留在王府这个最危险的地方,我们的裬儿就只能做他的替身,如果有朝一日,事情暴露,我惟有牺牲裬儿以保住皇家的这一血脉,保住为李娘娘翻冤的唯一机会。夫人会好好照顾祯儿的……”他又望了望妻子,“让我再如此面对夫人,我也做不到……”
3#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0:56 | 只看该作者
八年后
汴京城郊别院

   “裬儿,把手搁在这里,眼睛向这那个红点,来,用力向后拉,一、二、三,好,放!”
    八贤王把着赵裬的手,耐心地教他射箭,赵裬手中的箭“唰”地直刺耙心。
   “中了,中了!阿爹,我射中了!” 裬儿开心地直跳起来。
“裬儿少爷真是了不起,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啊。”
在一旁的乳娘也实是兴慰,这个少爷聪颖过人,他日定非池中之物,只是……

    八贤王这几年来一直不理朝政,身着便装,陪在裬儿身边,就算回王府也只是暂住。看着裬儿一天天生活在欢乐之中,八贤王感到从所未有的轻松和舒畅。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享受天伦之乐的一刻,那又有多好。但是这一天来的太快了,虽然他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他要离开裬儿了。现实还是如此的残酷。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陪伴他玩耍。
    “裬儿,来吃西瓜了,”一个小女孩笑吟吟地走进了院子,手里托着几块又红又多汁的西瓜,走到近前,小女孩才发现八贤王正伴在赵裬身旁。
    “啊,老爷!”小女孩赶忙行礼。
    “曼倩,怎么如此无礼!”乳娘轻责道。
    八贤王摆了摆手,道:
    “乳娘,这些年来你和曼倩一直对裬儿照顾有佳,我真的是无以为报。”
    “老爷,您别这么说,我和曼倩孤苦伶仃,是您收留了我们,还给曼倩取名儿,能服侍少爷是我们的福气啊。” 乳娘一时间感到不知所措。
    “我把最好的吃穿都给了裬儿,又为他请了师傅教他文学武材,希望裬儿能过上锦衣玉食的上上人生活。也许这让你们更加劳碌了。”
八贤王是对裬儿宠爱有佳,因为他怕,他怕有一天不能再继续疼爱裬儿,而就在昨天他得知了朝中的重大变故……
    “曼倩是个乖巧的女孩儿,这些年来真是难为你们了。我打算收曼倩作义女,乳娘你意下如何?”
     乳娘立马因受宠若惊,跪到了地上。“谢老爷抬爱,曼倩她哪里配……”
     “乳娘,”八贤王扶她起身,“乳娘你细心又有爱心,曼倩聪明又体贴,裬儿和你们在一起,我很放心。”
      说着,望向正和曼倩说笑的赵裬。
      “老爷,您又要出门经商了?” 乳娘问道。
      八贤王还是望着赵裬,没有回答她。
      “老爷,我是一个下人,虽然您对我们没有架子。但我亦知道我不该问您这个问题,可是老爷,每每您不在的时候,少爷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里练字,又或是在院中练剑,谁劝都不啊。少爷有一次念书,问曼倩为什么有娘亲,而他没有,他哭了一两个时辰。这是老爷的私事,我们下人也没法干涉。可是您如果离开,少爷他……”
    八贤王顿时感到很虚弱,每次看到裬儿都觉得他很幸福。可是乳娘却告知裬儿很需要关怀,很需要娘亲,很需要他,而现在他又不得不离开他。但是无论是夫人还是裬儿都不能阻挠他的计划,不能吞噬他对朝廷的忠心。
    “乳娘,我有我的苦衷。也许裬儿他现在会不明白,可是以后他长大了,我想他会明白的。”
    八贤王起身走到裬儿身边。“裬儿,爹要走了。”
    “爹爹,明日早些过来。昨日裬儿与师傅学会了一招剑法,裬儿要耍给爹爹看。”
    八贤王第一次发现裬儿眼中那份期待。这份期待与夫人那份一样,他都不能给,他也给不起。
    “好,爹爹答应你,明日一定早来。”
    转向曼倩,“以后曼倩是你的姐姐,不准欺负她,听到了没有?”
    “爹爹,我和倩姐姐最要好了!” 裬儿说着与曼倩一起笑了起来。
    八贤王勉强地笑了一笑,他起身走向院门。
    这一步步,异常辛苦,“裬儿,父王去要去赌一把了。如果父王输了,我们父子……”
他想着想着,又回头望了望裬儿。
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0:59 | 只看该作者
皇宫金殿

    殿上朝臣列班,国主国母端坐殿上,可谓庄严肃穆。国主国母的威严神圣的外表下掩藏这一丝忧伤,前日太子——当朝天子的唯一血脉坠马而亡。朝会上地气氛显得异常的压抑,朝臣都是以怎样的心情在侍主呢?都在猜测着朝局的变化。
    “宣八王及八王世子晋见!”听着陈林喧召声,朝臣们露出了一丝惊异的神色,但又很巧妙的掩饰了过去,毕竟八贤王已有八年未过问朝廷的事了,都知八王这一付出滋事体大,必将委以重任。各自算计着自身下一步的动作,才能在官场之上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八王携众子上殿,朝礼,礼毕,尚未开口回禀,座上天子率先发话:“八弟,多年未见了,素闻你以贤著称,想必教子必有良方,今召众世子已洞见传闻不虚。”
    “圣上谬赞了,臣何德何能,犬子又何德何能!”八王伏首再拜,心喜李娘娘之托有望。
    “八弟莫要过谦,也莫要拘束,今召你来也只为来絮絮家常,以慰朕失子之痛……”真宗摆了摆手,示意臣下退朝,独留下八王与他的世子。
    八王明白圣意,对儿子逐个介绍,众子一一施礼叩拜,回天子问。真宗见世子们个个对答如流甚是欢喜,特别是对赵祯喜爱有加。一来与亡子有几分相似年纪也相仿,二来对答的可圈可点不逊成人。转头与皇后说“朕欲收此子为子,不知皇后有何意见?”
    “臣妾觉着这孩儿乖巧,又与我儿年龄相仿,收做我儿可慰思子之痛且可稳朝局,何乐不为!但凭皇上做主!”
    八王欣喜,却道:“皇上,万万不可,与礼不合呐——”
    “什么不合,莫不是八弟舍不得吧!”
    “皇上错怪了,三思呐!”
    “既然舍得,就不用再劝朕意以决,祯儿今就留下,明日早朝诏告天下赵祯就是太子!”
    “谢圣上恩典!”多年的期盼终于成真了,八王想当年裬儿的幸福没有白白葬送。

    八王对赵祯一些嘱咐后,正欲离去,“父王,还会来看孩儿吗?”赵祯叫主了八王。八王心中一紧,转身双手紧紧扶住赵祯稚嫩的肩,十分郑重:“孩子记住这世间再也没有父王,只有父皇,以后在见只能叫我‘八王叔’。要学会只说该说的话,懂吗?”赵浈似懂非懂的点头,目送着八王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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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1:00 | 只看该作者
四年后
汴京城郊别院
     “裬儿,你这个月已气走第七个先生了,你到到底想怎么样!”
     “倩姐,天天四书五经的烦都烦死了,不如读读兵家、法家、史家之类的经典比较有趣。我才不想天天对着那群酸儒呢!”
     “我不知道什么酸儒不酸儒的,但我知道你变的淘气的紧。”蔓倩假装嗔怪他。
     赵裬脸色不是很好“我才没变呢!变的是他,四年来住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凭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凭什么不准我出去?”
     “噢……”蔓倩微笑着,心领神会了。
     “噢什么噢?” 赵裬见她不怀好意的笑,有些恼。
     “有人想爹了,这么大了还天天找爹撒娇,没羞!没羞!”说着笑着跑开了。
     “我哪有那么说,你别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赵裬追了一会而,停了下来,低语道,“我只不过想他注意到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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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1:01 | 只看该作者
八王府
    八王刚下早朝,正边换下朝服,边与夫人说笑。忽见别院的侍卫行色匆匆,便知别院有变,借故去见那侍卫了。
    “什么!?”八王大惊,“你们是怎么办差的,怎么会不见了,还不去找!”
    “是小世子留书出走的!”
    “胡闹!”八王拖着那侍卫往城郊赶,“简直不把自己的命不当命!”
    “您又有没告诉他……”看见八王发狠的眼神硬生生把下半句吞了下去。
    “废什么话,快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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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1:02 | 只看该作者
城郊
    此时,赵裬一对自己的决定早已后悔不已,万万没有预料到家门之外有如此的凶险,刚刚死里逃生的他还不知为何有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要他的命,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处境是怎样的凶险。
    赵裬心中有些懊恼,“只不过想引起父亲的注意,没想到招来杀生之祸,家是回不去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正在此时看到一队人过来,赵裬疑是追兵就避开了。这一避却与八王失之交臂了。
8#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1:04 | 只看该作者
八王府

    八王失神的坐在正堂,十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方圆十里地都找便了,汴梁城也已翻了个底朝天,八王几尽绝望,怕只是凶多吉少。只是尚未找到尸首,尚能安慰自己裬儿还有活 下来的希望。
    王妃见八王一直状态不佳,心存忧虑,“王爷心存国事,我本是不好过问的,但身子要紧。不顺心,不顺手的事要尽量往开了想!要保重啊!”
    八王看着妻子,愧疚之感油然而生,“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对不住你啊——”
    “怎么了?王爷你别吓我啊?”王妃被八王这些话弄的不知所措。
    “哦,我是说这些年辛苦夫人你了,我对不住你啊……”八王自知有些失态,但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9#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1:10 | 只看该作者
殷府
    这是一个富足的地方,无论谁都能在这里平和的生活着,因为这样富庶的地方能赐予每个人安定的生活,只要知足长乐。这是一片了土,俨然是圣人口中的大同,是君王希望的盛世太平。
    而这一切对对殷不言来说意味着什么,与他来说是盛世太平,还是多事之秋早已不是那么重要了。看着春去秋来已整整十二年了。
    十二年是多长的日字,但十二年前大变仍犹如昨夜:阵前易将,,次日就贬谪于此。自己至今还未清楚是刑罚还是恩典。或许是圣上念在对李娘娘昔日情意,对我夫妇二人的照顾吧!
    殷不言想至此无奈的笑了,自语到:“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何必多想!”转身与妻子说:“夫人,今日风和日丽,不如泛舟游湖。”
    “老爷今日有此雅兴,我当然奉陪咯。”
    正欲动身,不想门外差役来禀:“老爷,门外躺着一少年,血肉模糊的……”
    “楞者干嘛,还不把人抬进来啊,去叫大夫去!”殷不言厉声道,那差役有些受惊楞楞的回道“是”转身往门外跑去。
    殷不言朝妻子看了一眼,殷夫人温言道:“救人要紧!”
    ……
    “真是可怜啊——”殷夫人收拾着少年的伤口衣物,“有谁会如此忍心对这么个孩子下如此狠手!”殷夫人怕弄痛少年,小心的处理少年伤口,正此时从少年身上掉下了一枚玉佩。殷夫人拿起细看却见玉上刻有一字“裬”,雕工十分灵巧。这昏死过去的少年正是赵裬。
    殷夫人将玉佩递予丈夫,殷不言对赵裬早已满腹疑惑,见到他所携佩玉更让殷不言疑虑重重:“八王府世子的佩玉!”
    殷夫人与殷不言对视良久,殷夫人惊呼:“莫不是姐姐的孩儿?”
    “我们也只有这样一想了!除了是李娘娘的孩子,没有别的事能让人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了”,殷不言顿了顿,“但有一点仍是不通,八贤王没有理由把太子置于如此险境的?”
    “我想只有等那孩子醒了在问,别想那么多了。里有我就行了!”
     ……
    在殷夫人的悉心照料下,赵裬的伤口愈合很快,也渐渐有了意识。
赵裬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殷氏夫妇,他知道救他的就是眼前两位,微笑着:“多谢两位的救了我的一条小命,你们一定想问我弄成这样子的原由的。但是我现在也还是糊涂的很,所以不能说出个令二位满意的答案。你们问些别的我可以我回答的,也算是给你们两位的回了。”
    两夫妇被这赵裬的一番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还不快去请大夫!”殷不言以为赵裬伤还未愈,说着胡话,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再来看个究竟。
     “我好了,谢谢,刚才玩笑而已。”
     殷夫人笑了,“原来是顽皮啊!怪不得会弄成这样!”
     “不是这样的,具体是怎样的其实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是一出了家门就遇到了那群人喊打喊杀的,不知是把我当什么人了?”赵裬受了那么多天的冤枉罪有些愤愤不平怨气难消,在殷氏夫妇面前发起了牢骚,“原本只想出去躲几天,让父亲紧张一下的,现在家是回不去了,还被错当了什么人,代别人受罪……”

      “孩子我问你,你父亲是不是八贤王?”殷不言想急于解开连日来的疑惑,打断了赵裬的抱怨。
      “八贤王?谁啊?不认的,为什么他要是我爹啊?”赵裬显然是被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给弄闷了。
      “那这玉佩是哪来的?”
      “从小带着的,爹给的啊?”
      “那你不就证明你是八王世子了!”
      “啊?什么世子不世子的,要是我是就不可能差点连命给丢了!我爹是平头百姓,我当然也是平头百姓咯!”
      “那你爹是谁啊?”
      “爹就是爹咯,反正不是什么王爷。”
      “我是为姓谁名谁?”
      “我叫赵裬,我爹当然也姓赵,至于名谁呢?他没提,我也没问所以不知道。”
      殷不言听着这些哭笑不得的回答,有些光火,还欲再问。但殷夫人听出了这孩子还新存戒心,拉了拉丈夫,示意他不要继续继续追问。殷不言与夫人对望了一眼,心领神会,“好好休息吧!我只是有太多疑惑了,并没恶意!不想说就不问了,以后想说再告诉我吧!”说着,同夫人转身离去。
     “谢谢——”赵裬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了,躺下睡去,睡得很香,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感觉到安全……
10#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 21:13 | 只看该作者
皇宫

    赵裬在外流浪的同时,赵祯在皇宫也并不容易。这一对苦命人这一世注定受着牵绊,注定要面对着上天赐给他们的磨难。他们也只能怨这老天让他们生于皇家。

    遥想当日赵祯被封为东宫太子,李娘娘见其生的酷肖天子模样,心内暗暗诧异。此时,陈林请旨领着太子前往各宫看视,李娘娘准奏,心下却并未平复。
  
      太子随陈林向各宫请安,恰逢路过冷宫,陈林便向太子道:
      “殿下,这便是冷宫,当年李娘娘诞下一妖物,圣上便将其囚禁于此。这位李娘娘实是最贤惠不过了。”
      “妖物?”赵祯聪明过人,天生便有帝王之相,他又怎会相信这种鬼邪之说。正要发话,奈何想起八贤王走时的嘱托。“父王,不……是八王叔,嘱我要学会只说该说的话,想必这事定是父皇所恼,我还是不便在外处不妄加评论为妙。”
      想毕,向着陈林:“既是如此,也应探望才是。”
陈林心下不禁感慨,八贤王的苦心终未白费,李娘娘的孩儿终可以和自己的亲娘相见。
随即,把太子引入了宫。
      赵祯一入宫门,只觉得屋中颇有瘴气,蛛网密布,榻上一妇人安坐。她仪态端庄,脸露欣容,分外憔悴。
      陈林来时已把原本告知了掌管冷宫的秦凤。秦凤是个可靠之人,她为人忠诚,且与当今刘后身边的宠臣郭槐素来不和,这些年来对李娘娘伴贴照顾,打点她的三餐起居,但有碍于郭槐的势力而不敢声张,故会出现宫门凋零之状。秦凤听得,大喜,忙告知李妃晓得。
      李妃又悲又喜,悲的是母子二人被迫害而不能相认,喜的是孩儿尚在人世,且今贵为太子,上天也算待她不薄,若然此刻令她赴死,她亦心甘。为了保护她的孩儿,她也只能把情感埋于心底,心想定要日日为孩儿祈福祷告。
      “罪妇拜见太子!”李妃不敢抬头看他,她怕适时会泪流满面。
陈林给赵祯提了一个醒。赵祯道:
      “母妃不必多礼。”
      不知为何,赵祯感到脸颊如灼伤般疼痛,眼泪便在不知不觉中滚落下来,想必这便是母子天性攸关。
      太子这下一哭,可急煞了旁人,陈林慌忙领太子离去。

       回到正宫,刘后正在宫中闷坐细想,见太子面有泪痕,追问为故啼哭。
       太子如实道:
       “回母后,适从冷宫经过,孩儿见李娘娘形容憔悴,很是可怜。求母后在父皇面前解劝解劝。鬼神之说孩儿不信,相信母后也知此并非可全信,还望母后成全。”随即,拜倒在地,很是认真。
        刘后心下一惊,难道当年寇珠所抱婴孩并未扼死,不曾丢在金水桥下……
        口中却夸道:
        “殿下真是仁德,本宫一定在皇上面前替李娘娘好言。”
便向边上已吓破胆的陈林道:
        “太子看似甚是劳累。快引太子回东宫休息。”

        太子走后,刘后更加烦闷,遂想到当年陈林曾带一个锦盒出宫,莫非寇珠擅将其交于陈林。想到此处,刘后不由心颤,当下把寇珠唤来严加拷问。
        当年正是寇珠与陈林冒死救下这个孩儿即是当今太子赵祯。寇珠真乃女中豪杰,只字不吐。刘后恼怒,命人唤陈林前来拷问寇珠。可寇珠更加视死如归,仍一句未露。刘后见状,  只得打发陈林离去。寇珠便撞死于槛门之上。刘后见问不出个结果,顿觉很是不妥,遂命郭槐前去查探。而其自己则设法迫害李妃。一条白绫,一场大火,李妃在秦凤和她徒儿的舍身相救下逃出了皇宫。知这冤案的便只有陈林了。八贤王在天子面前力保陈林,他在得以侥存。

      太子得知李娘娘之事后好生奇怪,刘后也不许任何人接近东宫半步,且太子年龄尚小,故此事也只不了了之。但太子也如赵裬般成了一只笼中鸟,让其好是不快。遂对刘后顿生反感。想起王府娘亲的贤惠呵护,直觉皇后实是一只老巫婆。
      刘后派郭槐查探一事也无结果。一隔就隔了四年。天子驾崩,太子登基,即为仁宗。太子虽对这位母后不满,但却仍是安分相处。

      一日 ,郭槐见八贤王急急退下早朝,实是失态,顿感事有蹊跷,忙派人跟踪,方得知八贤王这些年在外边照顾一个男孩。郭槐忙回禀刘太后。刘太后也曾听赵祯提过,八王整日不在家,陪伴其左右。刘太后误以为八贤王将太子藏起来保护。遂派亲信前往追杀。哪知八贤王智慧与魄力过人,把真正的皇子放进了最危险的地方——皇宫。
现在大家方知为何那一边厢裬儿为何会遭追杀。

       赵祯终坐上皇位,了却八贤王一庄心事,却可怜裬儿被迫在外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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