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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多年的收藏----灵异+鬼故事,胆小和心里素质不过硬者勿进哦~~~ [打印本页]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18
标题: 多年的收藏----灵异+鬼故事,胆小和心里素质不过硬者勿进哦~~~
1)
小时候我是在苗栗念的小学,有位同学一天在上美劳课的时候,老师给的画画 题目是自由创作,所以这位同学就画了一辆大巴士,三个轮子都涂成黑色的,却唯独 右後轮涂的红红的....... 老师觉的很奇怪就问他: "你为什么把轮子涂的红红的呢?....." 这位同学却回答说: "我也不知道啊!" 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家吃午饭的时候,这位同学不幸的在十字路口被一辆大巴士 撞到.... 整个人被右後轮辗过去........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19
(2)
民国81年暑假期间,头屋乡省纵贯道旁有一家杂货店,这天晚上将近11点多, 已经很晚了,老板准备要休息,但是铁门还没有拉下来.... 突然,隔邻的狗叫了起来,可是狗的叫声很怪异,本来是正常的吠叫声,一会 儿後却转变成嚎叫(注:狗嚎叫时,嘴巴是圈起来的,跟人在吹口哨时类似.)
老板 觉得很奇怪,就走到门口看看是有什么事..... 那知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只见有一大群人在公路上走著(注:据老板事後回 忆,算不清楚有多少,但至少上百.),老板想怎么这么晚了,还有那么多人在夜游( 注:该地附近有一水库可供游憩,暑假期间有营队活动.),於是老板叫他的两个儿 子来看.... 结果这一次终於看清楚了....感觉完全变了...这那是什么人在夜游,只见那 些"人"高高矮矮可全都是长发凌乱,面无表情,破烂的长衫就那么飘呀飘的...老板 父子三人这才知道自己是看到什么了,三个人吓呆了。
就在他们愣在那 的时後,一 个小孩子突然从那群"人"中跑出,直"飘"进附近一家邻居家中(注:老板事後回忆, 该邻居的确曾经有一小孩夭折.).
後来还是老板的儿子先意识过来,迅速拉下铁门, 避入神明厅内,一夜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早上,该杂货店全家至庙 拜拜求平安,而这件事也很快的传了开来,成 了当天菜市场内最大的新闻,而当地附近的一些好事者,也至该地附近的土地公庙扶 乩,这才晓得,原来当天晚上只是阴魂路过,当时"它们"正从另一座庙宇吃完普渡,正 要赶回家呢!(注:该地附近靠近水库的地方,的确有一处公墓.)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19
(3)
我服役的时後,驻地在台中某基地,营区辽阔,入夜後一片漆黑,除了上哨之外, 没有人会想留在外面. 但是营区有一条笔直的中央干道,两侧种了成列的龙柏,也只有在这条中央干 道上有水银灯的设置.但在冬季风强的晚上,水银灯映照下龙柏树影乱舞的情景也 相当吓人.

好了,主戏上场...话说一天晚上,基地内某连连长巡夜时,走在中央干道上时 ,走著走著,却不经意的瞄见了一个人竟好端端的站在龙柏树的尖顶上,这连长一 看,这背对著他的人一身白衣裤,心想又是那个连的兵半夜不睡觉,连长正想叫他 下来,没想到这"兵"却沿著树尖跳跃而行,这连长也胆大,一时也来不及想到害怕, 就追了上去. 中央干道的尽头就是该连长的连上,连上的旁边是一间库房,存放一些清洁工 具及一些油料,这连长追了追就见这个白影子闪进了库房,连长想这下可跑不掉了 !随著也进了库房......

中山室的安全士官听到一声惊叫,出来一看,竟是库房无缘无故起了火,赶忙找 了弟兄来救火,想不到在库房里救出了昏迷的连长,连长的两膝以下严重灼伤,不过 幸好保住了性命,在医院治疗数个月後回到基地,但已不再担任连长,改任後勤职务 .

事後,大家都好奇连长进入库房後究竟怎么了,连长却回答说:就是想不起来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19
4)
有一位我小学时候的老师,至今我仍清楚的记得,为什么对他的印象 如此深刻呢?当然不只是因为他的面貌,还有他告诉我他面貌的故事.....

陈老师教我们国语课,第一次上课,大概全班有一半的小朋友要哭又 不敢哭,为什么呢?不知道各位读者有没有看过布袋戏里有一位很有名的角 色"黑白郎君",对!就是他,你往那边想也差不多

就知道陈老师给人的第一 印象了. 陈老师的脸上,是左脸颊,有一块好大的黑青斑,几乎盖住了左半边脸, 就好像是陈老师刚被人打过,幸好脸还不会很肿.这块黑斑成了陈老师的注册 商标,那时布袋戏是云州大儒侠史艳文的天下,黑白郎君还没有出生呢,不然, 很多小朋友要问他幽灵马车,那就麻烦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认识陈老师的人,直觉都会认为这脸上的一块只是胎记 罢了,不过那么大一块,又刚好长在左脸,还真是少见就是了.

不过我却深信他告 诉我的故事,尤其是这块黑青斑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巴掌轮廓的样子...... 陈老师脸上的这块斑并不是一出生就有了,而是在陈老师大约5,6岁的时候 ,发了一场高烧,差一点就回去了,陈老师说他在那场病的时候,有一次好像是睡著 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在作梦,说是一个人在外面游荡,走著走著迷路了,一急就哭了 ,後来走到一个很大的门前,里面有人叫他赶快进去,他一面哭一面走,走到一间很 大的房子里,有好多的人,这时候有一个好大的人很生气的问他:你来干什么,哭什 么?而陈老师只记得他只是一直哭,旁边的人也在哭,哭到最後,一抬头,这个好大的 人就给了他一巴掌......

陈老师被打一巴掌後就醒了,醒来以後,看到家人都在哭,後来又变的很高兴 ,说要赶快拜.....,只是以後,陈老师的左脸就慢慢浮出了一块青斑,隐然是一个巴 掌的轮廓,陈老师年纪稍长後,就明白了,每次想到这个梦,总是不寒而栗,左脸也好 像真的痛了起来............. ...

苗栗是一个不大的地方,如果你来玩,看到了黑白郎君,不!那一定是陈老师....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19
(5)
常听人说: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实上,死人复活的例子也时有所闻,且在医 学的观点上,亦可提出自认可以接受的解释,但是人死後的世界如何,医学上就 少有解释的办法,而这方面,则给了宗教界一个很大的思想空间. 人死复活,也许并不稀奇,但是人死後的世界究竟如何?才是我们更好奇的 地方,这次就是要告诉各位赖老太太是如何的从死亡中走来......

赖老师是我国小的任课老师,他的母亲,也就是赖老太太,就是那么一个死 而复活的"活生生"的例子.

在以前的乡下,客家人都是住在称为"伙房屋",也就是四合院式的村落里, 庄村里的老人家没有事做,睡的又少,所以你如果住在乡下,很早起来,天色还暗 朦朦的,而看到外面路上一团佝偻的身影,慢慢的ㄔ亍前行,可不要吓一跳,以为 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一定是村庄里的老人家早起,他们每一个人都提了个 茶壶或是拎了个扫帚,因为他们是要到附近的土地公庙上香添水,顺便扫扫路上 的石头,有的更是风雨无阻,每天走一段路,也算是一种运动,这便是他们早上的 例行功课. 赖老太太也不例外,每天早上除了到土地公庙点香之外,还总是带了把扫帚 ,一面走,一面把路上的石子扫到路边去,以前在乡下,那有今天这种柏油马路,而 都是石子路,风起刮沙,下雨难行,不但如此,石子路更是容易让人跌倒,尤其是路 上一些圆圆的小石子.正因如此,所以赖老太太每天不厌其烦的清除一些小石头, 以避免行人被绊倒.

赖老太太後来活到了八十几岁,福寿全归,家人照习俗都戴红服丧.像赖老太 太这般在家里自然死去的,遗体都会摆在厅堂里,等一个好日子再出殡,而就在预 备出殡的前两天,赖老太太突然坐了起来,并说肚子饿想吃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没让赖家转悲为喜,反而先被吓了个半死,後来看赖 老太太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一家这才放下恐惧的心理,这个天大的消息传遍了四邻 ,把赖家挤的水泄不通,大家都说这是赖老太太有在修功德,所以才得以还阳.後来 有人问赖老太太去了的那时後有没有见到阎罗王,赖老太太就说了,当然有见到, 那时阎罗王一查生死簿,就告诉她,你平日把路上之石头扫除,土地都有汇报在册, 所积功德亦是不小,理应还有几年阳寿,於是喻旨
判官,赐其还阳.赖老太太亦以相 同的话训戒其子孙,务必多积阴德. 赖老太太後来活到了九十五岁才驾返瑶池,而这次再也没有醒来......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19
今生今世


  1500年前,你是一只鹰,我是雪峰上一棵小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翱翔的身姿吸引,从此我每天的心愿就是你能在我的身上停靠一阵。虽然雪峰上冷得可以,我总是冻得全身发抖,可是为了你我也要撑开所有的枝叶,在那一片无际的白色里如果我也被雪淹没了,怎么能引起你的注意呢,别人都笑我不好好休养生息总想出风头,他们哪里知道我的心思。可是你在我短暂的生命里只停靠了两三次,每次就那么一会儿,我多想把你留下啊,却只能无言得看你再次振翅高飞。我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绽放绿色了,所以我注定不长寿,不过我很开心,因为我可以有轮回的机会了,喝孟婆汤的时候孟婆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下辈子我要是一只鹰就好了,就能和你一起飞翔了。

  1000年前,有只讨厌的鹰总在我身上趴着,别的鹰每天都忙着追捕猎物,只有那头懒鹰好像很闲,我早上一醒来她就在那了,到晚上我睡着了她还不走。她吃得很少,有时候一两天就吃一只从地里爬出来的田鼠,然后什么都不做,呆站在我身上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得累了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她倒不重,不过我觉得很烦。人家做鹰,你也做鹰,你做得怎么那么失败,猎物猎物打不着,又瘦得好像一阵风能吹跑似的,身边甚至没有一只雄鹰陪着,失败,太失败了,连我这棵树都替她不好意思。更好笑的是,她有一天竟然从树上直直掉下来,就在我脚边死掉了,我想她大概是饿死的吧,一只鹰居然能把自己饿死掉,真不知道她的脑部构造是怎样的。。。起风了,我困了,要睡了。

  500年前,我在一个巷子的拐角看见他的背影,心中像有惊雷滚过,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开始苏醒,我有一种珍贵的宝物失而复得的感觉,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向他离开的方向奔去。终于看见他了,他身边竟依偎着一个清秀女子,那个女子向我大声招呼:表妹,你怎么也在这里?我的心沉到谷底,莫非他就是姑夫信上提到的我的表姐夫,怎么会这样呢,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他已成亲,我和他,终是不能相守吗?表姐拉着我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我只凝视着他的侧脸,反反复复记着他脸上每一个小细节,他注意到我的目光,笑着问我:表妹,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没有回答他,其实我是想把他的样子好好记住了,下辈子我就能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他,如果我找到了他,就要紧紧缠住他再不放手。我想着想着就笑了,他看着我,惊讶的眼眸里映出我的笑容,那么灿烂,我想我这辈子从没有笑得那么美过。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19
奈何桥上,孟婆看见我,像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跟我问好,她说:丫头啊,三世了,还不放弃啊。我看着她手里的孟婆汤,问:婆婆啊,下辈子我和他又会变成什么呢?孟婆摇头叹息:丫头,你这三世的孟婆汤难道都白喝了,怎么你什么都记得呢?我不好意思得说:我伤心啊,伤心就会哭,一哭孟婆汤就变成眼泪流出来喽。孟婆干脆坐下来,也不急着让我喝汤了,她掰着手指说:第一世,你是树他是鹰;第二世你转生成鹰,他却变成一棵树;第三世,你们虽然都转生成人,他的姻缘线却不在你手上。听我一句话,你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陌路人,你用的那些心思,他就算轮回十世都感受不到,你又何必一世一世的苦候呢,值得吗。我看着脚下浑浊的河水,想起三世里见过他的寥寥数面,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我也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偏偏爱上了他,那牵着我的姻缘线的人也在一世一世的苦等着我吧,我的执着,害了很多人呢。可我就是忘不了他,对他的思念填满了一千年的空白,再也留不出一丝缝隙放别的东西了。其实,除了第一世喝孟婆汤时我流了很多泪把孟婆汤哭掉以后,我就再没哭过了,之后的轮回我一样喝汤,却再也忘不掉前尘往事,孟婆要是知道孟婆汤居然对我不起作用,肯定会把我带回去研究不要我转世了,我才不要这样,我宁愿一世一世带着记忆轮回,一世一世遇见他,远着看他也好,近着想他也好,我喜欢他,于他何干,于人何干?想到这里,我一把拿过那碗汤,咕噜咕噜喝下去,笑笑对孟婆说:婆婆,我去了,几十年后再见吧。转身跃入忘川,没听见婆婆的喃喃自语:孟婆汤都无效了,老婆子我还有什么用。。。

  。。。真奇怪,这几天怎么老有被人窥视的感觉,可是一回头,身后又一个人影都没有,是我太敏感了吗?前面的那家花店名字真奇怪,叫“难再忆”,我的双脚像有知觉一样径自向花店走去,推开门,门上的风铃惊动了老板娘,她抬起头,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更璀璨,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她问我想要什么花,我呆愣了半天指着柜台上一盆不起眼的小花说:就要这个吧。她笑笑,说那盆花不卖,那是忘川边才生长的花,一世世看着痴男怨女们离离合合,早已无力负荷,想忘忘不了,想忆忆不得,所以它叫“难再忆”。她的声音起起伏伏飘忽不定,她的面容却越来越清晰。。。。。。

  。。。。。。真的是她吗?

  。。。。。。就是他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19
收拉圾的女鬼


  上大三的时候,我开始在快餐店里的打工,打发一些空余的时间,又能挣一点外快。

  那个时候真得好玩啊,每天打工时和同年的男女孩们嘻嘻哈哈、快乐无比,不知道什么是烦恼和忧伤。

  只有一个时候会让人感到有点感伤,就是当你看到每天晚上来收垃圾的女人。她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骑着三轮车来收店里的垃圾。女人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微胖,但相貌和祥,典型的中国劳动妇女。

  店里的垃圾都是事先装在袋里的,女人先要从袋里面将有用的纸品分类出来,有时还会将没吃完的食物和饮料分装留下,最后才将垃圾袋拿走。每当她从袋里面拿出一份较完整的食物或大半未喝尽的饮料时,她的儿子总会发出快乐的欢呼。

  我是一个心肠软的人,见不得伤感的事情。那个时候晚班上得多,我总违反店里的规定,刻意将原本没卖掉该丢弃的食物装好,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地给她和她的儿子。她感激的眼神和她儿子高兴的样子既让人高兴又让人难受。

  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她都会准时骑车来收垃圾,清点一个小时,十二点左右全部拿走。这一规律很少中断,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来,有时是她老公来,一家子虽然日子过得辛苦,倒也乐在其中。直到有一天………..

  这一天打烊完后,都快十二点了,店员告诉我收垃圾的还没有来,我有点奇怪。因为除了下大雨外,他们一般都不会不来,而且每天垃圾若不能及时清理,物管部门要罚款的。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0
又等了一会儿,已经十二点一刻了,店员跑来告诉我:“那个女的来了,可没蹬三轮车来”“哦,是吗”我一边嘀咕道,一边抽身往外走(我们的垃圾通常是放在店后面的楼道里)。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还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衣服的颜色哪里是油污),脸上还有很多的污垢,相信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洗过。只不过今天更奇怪的是,她只身前来,既没带她的儿子也没蹬三轮车来。看起来,她脸上还有点血污,头发乱糟糟的,像在什么地方摔了一跤。

  “你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打量,问道:“今天不用收吗?”

  “今天三轮车坏了,我先来把垃圾整理一下,等明天一早我老公骑车直接来拿”她回答道。

  “是不是哦,明天早上开店之前必须拿走,不然要挨骂的”我嘀咕道。

  “知道,知道”她一边说道,一边抽身上楼去取垃圾。这时我才借楼道昏暗的灯光发现她一只手好像断了一般只能垂在肩膀上,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看她的样子根本无力扛走一个垃圾袋。

  “你什么了,摔了一跤吗?”

  “过来的时候被车刮了一下,不要紧”

  “晚上小心点,你们也不容易,把人弄伤重了可是件麻烦事”

  “是啊,不容易啊”她用一种很小象叹气又象是哭的声音回答道。

  看来她确实搬不动,我叫来几个店员把放在楼道里的垃圾全部搬在大楼背后的场地上。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四十了,必须要锁门了。象以前一样,我从店里拿出用纸盒装好的食物,找没人的时候走出来。

  “这个拿走”我说道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0
“谢谢”她说道“我吃不了也拿不动,还是放在你哪里明天我老公拿”。这是她抬头和我对望了一眼。那一眼至今难忘,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分明留露出难以让人察觉的绝望。这个时候一阵莫明的阴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起,不禁让我打起了寒颤。

  往回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在昏暗的织光路灯下,一个女人正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分着垃圾,我不由得叹息一声,锁了门回店去了。那个夜晚也怪,风特别的大,锁上防盗门的时候,里边的木门被一阵狂风突然吹得“碰”一下关上了,让人的心都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我急冲冲的上楼,换了衣服回家。上床睡觉,可一晚上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女人在昏暗了灯光下,孤独无助的在分装垃圾,让人心寒不已。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就被店长逮住狠批一顿,问我昨天垃圾为什么没收,我只好把昨晚的情况讲了一下。心里抱怨道:死人,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公来取,又甩我死耗子。今天要让你说清楚。

  到了打烊的时候,都十一点半了那女人还没来,我有点生气了,扔掉了原本给她装备的东西,心里骂道:等会要你好看。

  当时针快指到十二点时,一个骑三轮车的身影终于出现的后门的路口,当走近时候,我看清楚是她的老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近前,我劈头盖脸一阵痛骂:“你咋个回事嘛,你老婆昨天晚上说你今天早上来收垃圾,现在才来,你看一下几点了”一甩手,正好十二点。

  他完全懵住了,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我老婆昨天晚上上路的时候被货车撞死了”,听着他呜呜的哭声,我张着的嘴半天没在合拢。直到我看见他左臂上缠着的黑纱,确信他没有耍我,才好不容易换了一口气。

  这時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吹起了一股冷风,

  “砰―――”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0
一声猛烈的关门声,内侧木门又被关上了。

  “吱嘎――――

  路灯柱上的白炽灯正在风中左右的晃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看著自己搖晃的身影,我赶紧跑回店里,混身哆嗦不已。

  好长一段时间,晚上十二点过后,没人敢走太平洋全兴店的后门。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0
停尸房可不是甚麽好地方!


  一直与医院有缘,虽然这是一句不吉利的话,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是事实!

  母亲一年不到进这所甲等医院做了两次手术,医生、护士甚至连打杂的职工都对我们两母女很熟悉了!可我一直就有一个怪怪的念头——很想知道医院的停尸房在哪?很偶然的一次,我问医院里的一个扫地的阿姨,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可怕的眼神)!然后说:“小女孩,这可不是闹的事情!”我可是一个胆大的女孩,试图好几次一个人在找,后来让我确定位置就在地下室。因为每一次我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前的花园时,我的脚紧贴的地面总会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就算是头顶着火热的太阳!

  在医生说母亲手术后的第四天可以进食的清晨,我五点半就外出给母亲卖稀饭(她只能吃流质)。由于几天不眠不休的看护,使我走在清晨的医院里,感觉脑袋晃晃的,脚步飘飘的!当我走到二楼病理科的ICU重病看护室外,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了在病房门外停放着一辆可以推的病床,不可思义的是床上有白布,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这么早就有人要做手术呢?’这是我的看着这铺着白布的病床后第一个疑问。再看清楚一点,“啊!”我来不及用手掩嘴地叫了出来。因为我看见了那外露的头发——原来是一具尸体!他的头向着楼梯口的转角处,要下楼的人必须经过这,所以我和他的距离不到一丈。我能清楚地确定他是一具男尸,一个刚刚去世的老人。由于处理得不好,让他的脚和头发外露,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鼻尖。顺着他平躺的身体我可以看到他的脚——叉开的两只脚!当时我吓得不能动了,“走啊,走啊!”我不停地叫自己的脚动,而且试图挪动自己僵停在那具尸体的身体,可是一切无济于事!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0
 突然,病房里面陆续走出了一些人,隐约记得有男人、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可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双手套,像是在家里洗碗的那种。显然他看到了我和我的受惊吓的神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双套着红手套的手,熟练地把白布用力地往上拉,很利落地把尸体外露的部分全部裹住!再看了我一眼就推着尸体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的头麻了,因为尸体从我的眼前经过,我能丈量他的长度,这一次我能准确地判断他的头,他的肩,他平放着的手,他的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从我的眼前经过!尸体只能用货运的电梯运走,所以必须在货运电梯门前停住了。“啊!”我的呼吸急促,大大的呼吸着空气,然后撒腿就跑!当我走到花园前的取药等候厅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响,“隆”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室,那盏灯不停地在闪,大大的一个“0”在闪,谁见过电梯的最底层是“0”的?然后就是那个穿白袍、戴手套的人跑了下来,向转角处跑去,大概是跑到地下室吧!

  我吓得连忙跑出留医部的大门,一个劲地跑到离医院最近的一个餐馆里坐下。服务员看到我吓青了的脸,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地问我:“有什么要的吗?”我的潜意识让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让我先坐一下,好吗?”我说。她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带着母亲要的稀饭往回走,当我走到二楼刚才停放尸体的位置时,我并没有猛跑开,只是下意识地在那里鞠了一个躬,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安静地、小心翼翼地走开了,似乎怕碰撞了什么一样!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母亲的点滴完了,我忘了按铃让护士来换;医生嘱咐我的事情我忘了做,等等,因为我的脑袋一直停留在清晨二楼的那一格——那一具尸体,真的是时刻活现在眼前:他叉开的脚,他没有被盖上的鼻尖……。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0
天慢慢地黑了,是我最最不愿意的事情!从母亲的病房里往外看,好多妇女在路边烧什么,还有鸡和酒水之类的拜神用品!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指着外面的情景问:“她们在干什么?”

  “今天是七月十四!你不知道吗?”善良的护士回答道!

  “七月十四”——“鬼节”!我的心不禁颤了颤!一股列形的冰冷在穿过我的身体!我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这病房!

  可是母亲却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说想喝果汁,让我到外面给她卖。唉,病中的她只会数着住院的日子,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的女儿在七月十四的夜里给她到外面卖果汁。病人的要求永远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答应她,因为她整天只是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实在是饿得发慌!

  还是得经过二楼那个位置,到那的时候我把一直佩戴的玉佩放到胸前,左手一直紧握着不放,有多紧握多紧!

  在深长的二楼的走廊的长凳上,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和蔼老人,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凳上。“十一点了,还不回病房里休息?”我疑惑地站在那看着他问道。显然他也发现了我,吃力地把干瘪瘪的手微微抬起来挥了挥,示意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虽然接近深夜,走廊的昏暗的灯光还是让我看到了他的脸,腊黄腊黄的脸,间或有一点点苍白,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冰凉和僵硬!

  “老爷爷,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病房里休息呢?这样对你的病不好,知道吗?”我出于好意地小声对他说!

  “我的儿子还没有来,明天他就会来领我的了,放心!”老人阴声阴气地说,显然可以觉察得到他说话的力度有多微!“你扶我走走,好吗?我躺了一天,多想走走啊!好吗?”他在乞求我,他那乞求的眼神,让我没有的拒绝的理由!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0
我站起来,右手挽着他的右胯,左手用力地一提他的左胯,他站了起来。我感到他身体的冰凉和有点硬硬的,可是我并不能把他放下次,毕竟我的常识告诉我老人的骨头是不能挫的(很脆)!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似乎好久没有走路了,我当时只能告诉自己他大概是躺在床上过久的缘故吧。一步,两步,三步……天啊!他竟然想下楼!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不介意扶他下去一趟吧?我顺着他的脚步,吃力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因为他实在走着慢,实在是没有重心!象是走了一万年光景一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一间有一扇紧锁着铁门的房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锁着那门的大锁,一把大大的锁!

  老人吃力地抬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里面住着……人,被子盖得……好……好的,就是很难透……气,把头也给盖住了!呼,呼,呼”,这是他的呼吸声,艰难的呼吸声!他接着说:“里面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号码,挂在脚趾头上!想进去看看吗?里面……里面好大,好大,好宽……敞!所有人都很安静地‘睡’着,没有病痛,没有了呻吟声,甚至已经不用药了!”接着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然后又缓慢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用那手指指了指里面,“进去吧?要吗?”他问着!“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吧?好吗?要不然呆会你的儿子找不着你会慌的!”“不是找我,是领我,知道吗?”老人有点生气地说,是的,我记得刚才他说过他的儿子明天就会来领他的,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地把这个“领”给忽略了呢?我怕怕,实在是怕。因为那扇用大锁紧紧锁着的铁门和后面的那扇同样也紧闭着的木门让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我缓缓地抬起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头上的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什么,什么?“太平间”!!!!这三个字赫然冲击着我的瞳孔!啊!!!我长叫一声,猛地甩开扶着老人的双手,叫着跳着乱跑!

  一直撞到一堵墙上,我没有办法再跑了——已经尽头了。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在那一头,就在那三个字的门前,老人利索地站着,旁边陆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小孩、妇女、老人、还有孕妇……可他们都面无表情,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身布满了血迹,有的头上没有头发,甚至有的头皮也没有了踪影,时或还会滴下一些血黄的水,还有一个更加恐怖: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一个地放到原位,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0
“停尸房,在这!!在这!!”好大的声音,这句放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啊!”我疯了一般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跳,在那叫!

  “喂?你怎么了?护士,护……士!快来!快……来啊!”这是谁的声音?噢,是母亲,是母亲的声音!没错,没错!

  “叽,叽,叽,叽,叽……!”我能确定这是小鸟的叫声,是在母亲病房外面那棵玉兰树上栖息的小鸟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着我!

  “现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心神恍惚,一会在那叫,一会儿斜着嘴在笑!”母亲痛心地看着我说,“然后护士和值班的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让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样,到现在才醒过来!呆会护工会带你去检查一下心脏!我看你也累成这样子的,唉!”接着是母亲的叹息声!

  我用发软的手揉了揉双眼,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不尽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因为我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得让我透不过气,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负荷!

  那个扫地的阿姨来了,她今天并没有进来扫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门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闹的事!”然后走了,像一阵风地走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1
卖肉粽子喔


  咻......,冷风阵阵吹来,令人不寒而栗,去过成功岭的人应该的应该都过603高地吧!故事就是在那发生的.有去过那里打野外?闭L一个废弃的岗哨吧.以前那边本来有人看守的,後来因为闹鬼,所以才撤走的.时间大概是深夜一二点吧,站岗的卫兵觉得肚子饿,但也没东西吃,又饿又冷,嘴里便骂道:"干XX,那么晚还叫人站卫兵,真是的,又没有人会来这,站啥卫兵嘛"!但骂归骂,还是要站呀!两个人就互相站一小时,站著站著。

  忽然听到远远的地方传来声音:"卖肉粽喔"!声音听起来很苍老的感觉,好像是一位老人叫卖的声音,声音很小,但因为是深夜,所以听的还算清楚."喂!喂!别睡啦,有人卖肉粽耶!我们赶快去买",说著两人就兴匆匆跑过去,看到一位老伯手提著篮子,想必那里面装的是粽子吧!两人心里都这么想,也没怀疑为什么深夜有人跑到荒郊野地去卖粽子."阿伯,买两个粽子,我肚子好饿喔"!其中一人这样说."好,你等一下,马上好",老伯开口说话,但声音是那么凄凉."阿伯,快点啦,我肚子好饿",两人有点不耐烦了,频频催老伯快一点.只见老伯把篮子放下,两人正觉得奇怪时,老伯突然将手放在脖子上,将头搬开,往颈子里面伸,取出两个东西,天啊!那哪是粽子啊,根本就是内脏,而且还在滴血哩!

  两个卫兵吓得拔腿就跑,连枪都不要,死命往队上冲,口里不断喊著"救命啊",整个高地都听得到,偶尔传来老伯凄凉的笑声...."嘿...嘿...嘿...,少年人,不要走太快…”,两人回到队上跟连长说,从此那个岗哨没人敢站,慢慢就废弃不用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1
手仙


  这件事是发生在我小学五年级时,当时我和几个同学都很喜欢玩「手仙」。

  有一次,我们因要放学后留在学校补课,大概下午三点多才回家。当我和两个同学一起回家时,我们都经过了一条乡村。当时我们感到了有点累,便一起到村内一个游乐场休息。于是,我提议玩「手仙」。后来我和其中一个同学请了我平日玩开的那支仙上来。

  当我们玩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村内传来了一段出殡音乐,于是我和两个同学便停止下来,好奇地走入村内看看那户人家在举行出殡仪式。当我和两个同学走到接近举殡地点时,她们感到害怕,于是便叫我自己先去看看,后来我独自走去看个究竟。我走到那时,看到有很多老伯坐在石凳上下棋,还有很多「人」在排队,更奇怪的是刚才的音乐静止了,而地上遗留了很多爆竹碎屑,还有这里更是烟雾弥漫的。我看到此时此景,也有点害怕,因为刚才看到的人,每个都用奇怪的眼神来盯着我,特别是坐着下棋的老伯们,他们的眼神好像对我有敌意似的。

  后来我走去找我两个同学,叫她们一起去看,于是我又再次走到那处,当时我真感到又奇怪又害怕。刚才我来回只用了约三分钟时间,为什么刚刚看到的所有「人」都不见了。之后我们吓得逃跑到林外,我还请了手仙上来问话,我问它刚才我所见到的是人还是那种东西,它给我的答复竟是......经过此事后,我连手仙也再不敢玩了,因为我知道我是时运低才看到这种邪门东西。以后也不再玩这玩意。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1
人头气球


  开门,开门!是我,玲子!

  不不,我不能开门。玲子陷入了极度恐惧中。那明明是我的声音,它们在外面等着我,它们要杀死我……

  故事发生在一个星期之前……

  玲子的好友奈美是一名学生明星,她的名字响遍各个校园的角落。但在一个寂静的早上,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奈美上吊死亡,是用铁丝上吊,她的颈上的撕裂纹清晰可见。一时间,学生崇拜者都陷入了极度悲伤,校园到处都是哭泣声,悲哀……

  石太是奈美的男朋友。石太很爱奈美,得知奈美的死,石太开始变得精神恍惚,终日说是自己害了奈美。玲子,作为石太和奈美的好朋友,只能安慰石太。在奈美死后的第三天,一群奈美的超级崇拜者来找石太。

  是你害死奈美的!甲破口骂石太。

  我……

  还我们奈美!你这个自私鬼!我们早知道你不喜欢奈美当我们的偶像,但你也实在太狠心了,居然杀害了我们的奈美,我们要你偿命!乙说者一拳打向石太。

  接着,甲和乙领着众人上前殴打石太。伤痕累累的石太,没有作任何的还击。这时候,玲子赶到现场,一手把石太扯出来。

  你们怎能这样对待石太……太过分了……奈美的死与石太跟本没有关系,石太也是受害者,你们怎能这样对他!失去自己心爱的人,你们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嗬,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让我们再见到你,你可别想有命活下来!我们走!甲怒气冲冲,带领着闹事者离开了。

  石太,你没事吧?玲子关切地问。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1
我没事,他们说的没错,奈美是我害死的,我活该!石太颤抖地说。

  别胡说了,我们回家吧。

  怪事接连发生,学校开始有了这样的流言:奈美在夜空出现!据说,有目击者看到奈美的头出现在夜空!但是只有她的头颅,她的颈被扯断了,那撕裂的痕迹就如她吊死的痕迹!奈美的忧怨的眼神,真叫人伤心,似乎把人吸引着,让人无法自拔。流言四处散布,崇拜者既害怕又想去亲自见见自己的偶像。于是………

  头条新闻:昨晚发现一批学生在郊野公园集体上吊自杀。

  真骇人听闻。玲子说。

  是吗?他们是多么爱奈美。石太没精打采回应。

  你不要再胡说了,奈美的死与谁都没有关系,你不要太自责了。

  不!流言是真的。

  什么?你又胡说,奈美已经死了,你也应该从悲痛中站起来。

  不,我晚上时常常可以见到她。我真的很想念她,也许,我也应该向那些人一样去追随我的奈美。

  你见到她?别胡闹了,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那么今晚你来我家吧。不过你最好不要正眼看她的眼睛。那忧怨的眼神,真叫我心碎。有几次我就已经想跟随她了!

  呵呵,我是奈美的好朋友,她不会害我的。

  但是奈美的死还是一个谜,怨气一天不消,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无人晓得。

  夜幕降临……河边又有青年男女上吊。他们总是秘密地自杀,或许在郊外,又或许在荒废的密室,到底有多少人死了,仍然是一个未知之数。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1
玲子走在石太家的路上,黑夜总令人心寒。天空没有星星,惨淡的月光为玲子指路。看看!是奈美!远处的尖叫声刺进玲子的耳膜。玲子顺声而望。奈美,奈美,那的确是奈美。正如流言的说法,那巨大的头颅似乎占据了大半个夜空。那忧怨的眼神真叫人发毛,似乎在说:你也来上吊吧,跟我来呀。

  奈美,奈美,等我,不要走。石太大喊。玲子跟着叫声跑过去。只见石太爬上了一棵树的枝上,他想拥抱奈美的头!石太慢慢走向奈美。不!玲子突然发现,在石太前面有一个绳环,是一个吊环!石太的头就要伸进去啦!玲子在树下大叫,可是石太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向前走,还边说;奈美,不要走,我不会再逼你了!

  黑夜在瞬间又回复了寂静,石太也死了。玲子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玲子失去了两个好友,她很伤心,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可是,玲子心中升起了一团疑云:那些青年男女真的是自愿上吊吗?还是因为……

  石太的死传到了学校,大家都敢到吃惊,同时又为这对恋人可惜。于是,第二个流言又传开了:在夜空中,石太的头像与奈美的头像KISS!不久,流言变成了新闻,还上了电视。玲子也就是从电视里得知的。众人越来越感觉到恐惧,因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玲子的心在一连窜事件中慢慢得到痊愈,终于再次上学。可是,石太生前对她说的奈美的怨气她一直都耿耿于怀。校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天早上,玲子约了美子,花子,美奈子一同上学。这天天气有点冷,阴森森的。

  你们看!天空中的小不点是什么?美子像发现了新大陆。

  看看,哦,好像是气球。花子说。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1
它们朝这里飞来……美奈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一个气球已经飞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的脖子套住,跟着一索,把她带上了天空。玲子看到,那个气球是美奈子的模样,就如子夜空中的奈美,有着忧怨的眼神。玲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另一个气球已经套住了花子,花子难逃一劫。不!玲子拖着美子使劲地跑,她们跑到了一条很窄的小巷。她们以为这样就能避开那些可怕的人头气球,可是她们已经看到她们自己的人头气球来到小巷前,为她们作好了上吊的准备。美子被这些人头气球激怒了,她从头发中取出发夹,一把向自己的人头气球刺去。BANG气球穿了,向天空冲去。也在这瞬间,美子的头也爆了,整个身体也像泄气的人头气球,跟着飞上天空。玲子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发梦。这时她什么做不到,只能用尽全力逃跑。玲子的人头气球对玲子穷追不舍。跑呀跑……

  PENG!玲子重重的把家门关上。她的父母和哥哥都觉得奇怪,问她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去上学。惊魂未定的玲子二话不说,拉开了家的帘子。OH,天哪!整个城市的上空都是人头气球,气球正在找它的主人!被套住的人越来越多,还没有找到主人的气球在阴森地笑,笑声中夹杂着它主人的名字。电视上马上有紧急通告:由于市内出现不明人头气球,各位居民须马上回家,尽量避免出门。注意:切莫用任何办法来对付这些气球,否则气球所遭到的遭遇,人头气球主人也会出现同样下场。

  太恐怖了!我们要马上离开日本!玲子的爸爸说。

  可是我们走不了,人头气球在等着我们!玲子说。

  我心爱的妻子,我的乖女儿和乖儿子,爸爸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死去的!

  可是……玲子的妈妈双眼通红,抽噎着。

  我刚打了电话定机票,我先到机场打点一切,完成后我会通知你们,我们就分开行动吧!

  可是那些人头气球……

  不怕,家到停车场不过是3分钟,我想我应该可以应付。

  爸爸……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1
 PENG!玲子的爸爸重重的关上门,那关门声犹如是永别的嘶鸣。玲子他们靠着窗,为爸爸的行动而担心。可是,他们担心不到1分钟,他们看到了爸爸吊在自己的人头气球之下,在窗外飘游。悲痛笼罩着他们,玲子觉得自己也快崩溃了,死神已经降临了。这时,玲子的哥哥说:妈妈,妹妹,爸爸没有完成的事情,就让我去完成吧。说完,又是重重的关门声。就这样,玲子的哥哥与玲子她们从此失去了联系。3天之后,玲子的妈妈精神完全崩溃,发疯地跑出家,又成了牺牲品。

  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在天空中飘游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的食物也差不多吃光了。不,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出去,我不要死在这些怪物的手中!无助的玲子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在家中。窗外那叫声,不断骚扰着玲子。妹妹,我回来了!天籁之音从窗外传来。哦,是哥哥!他没有死。玲子像看到了一线希望,马上打开了窗户。

  哥哥,带我走……

  窗外并不是玲子的哥哥,而是玲子哥哥的尸体,被吊在气球下,已经晒干了。看,玲子自己的人头气球早已在窗外的前上方恭候多时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1
地狱楼梯


  到过我家的人都知道,我住在一幢很平常的楼上。

  我家住在三楼。

  我住在这幢楼已经有十多年了,这幢楼是用我们厂生产的优质水泥建造的,再加上其抗震结构,设计上可以抵御6~7级的地震。

  我们这幢楼,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其门分别对应着东,西和北,而我的家住在中间,也就是大门冲北开的那间。

  这幢楼的楼梯也是很平常的那种,每一层之间是由两段对折的楼梯所组成的,从我家到一楼总共有六段楼梯。

  我在这幢楼上住了十几年,除了出去上学,出差等共四,五年外,其他的时间都住在家里,每天上下楼至少四次,可以说对这楼梯已是极为熟悉,以至闭着眼睛也可以很轻松的上下楼。

  第一次出事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对,就是去年的夏天。

  去年夏天并没有今年这么热。

  那天晚上,一个朋友约我去他家打游戏机,所以我晚上8:00钟出了门,请记住这个时间。

  我和平时一样,很轻松的出了门。

  那天晚上是阴天,所以天色很黑,平常在天气很好的时候,晚上8:00钟还是挺亮的。

  我轻快地下楼。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2
走下两层后,我发现下面很黑,因为一楼的路灯安装的很低,个子高一点的人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所以有些没有公德心的人常常会把灯泡拧下来,拿回自己家用,一楼经常是黑的。

  我暗暗咒骂了一句,继续向下走。

  又走了一层,四周愈发暗了,可是我却惊讶起来。

  因为我并没有走到一楼的出口,下面居然还有楼梯!

  不过惊讶只是一闪而过。我上面已经说过,我对这楼梯实在是太熟悉了,而有时候人对自己非常熟悉的东西,往往会变得模糊,不信的话,你把你的名字一口气写上几十遍,到后来你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写了错字。

  所以,我依旧很轻松得向下走。

  可是,又下了一层后,等着我的……还是楼梯。

  这时候,我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只是低骂了一句:“真是见鬼了!”又继续向下走。

  但是,我的心情却紧张起来了。

  因为,我一口气又下了十几层,可下面依然是楼梯。

  我停住了,感到心里有点发冷。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2
这是不可能的,我很清楚我住了十几年的这幢楼,这幢楼最高只有五层,也没有地下室,就算从最高的五层向下走,也不过只有八段楼梯。可是现在,我已经下了十几层了,还看不见出口,这不能不说是极为怪异的一件事,虽然我并不是很胆小的人,可是我却真的感到有点害怕了。

  我慢慢地沿楼梯走,又下了两层,依旧没有到底。

  四周的光线极昏暗,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本来我是一点也不害怕的,就算整幢楼都是漆黑一片,我也不会害怕,对一幢如此熟悉的楼,有什么理由害怕呢?

  可是现在不同,这已不是我所熟悉的地方了,整个事件都充满了神秘恐怖的色彩。

  瞬时间,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第一个闪入我的脑海的念头,是我在做梦,一个恶梦!

  这倒是一个很容易被接受的想法,既然是梦,一切都是不要紧的。

  可是我却很清醒,这决不是梦,决不是!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要仔细看看!

  在开始我也说过,我们这幢楼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因为都一样,所以在昏暗的环境下,我没有想过要仔细看一看。

  我心惊胆颤的下了楼梯,向中间的那个门走去……

  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我只能依稀看见门和窗户的轮廓。

  我一点一点地往前凑,随时准备着撒腿就跑。

  每个门上边,都有一个标牌,标注着这家的编号,我家的编号是“402”,楼上人家的编号是“502”,楼下的房间依次是“302”,“202”,“102”,所以只要看清标牌,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在第几层。

  因为太黑的关系,尽管标牌不是很小,但仍然难以看清,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看见了───14-2—14!!!

  这里竟然是—14层!

  我的头皮发麻,张口欲叫,就在这时候,我的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是隔壁的邻居下中班回来了。

  在那一瞬间,我的头脑是空白的。

  我这才发现,我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前。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然后开了灯,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一饮而尽,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去,电话就响了起来,我随手抓起了话筒,电话是那个朋友打来的,他说他在家等我四个小时,也未见我过去,问我为什么失约。

  我支吾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记得我出了门,可是后来呢?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想睡觉,可是却睡不着。

  远处传来“咣当”一声,一定是谁在往上搬自行车时不小心撞到了东西,现在在楼梯拐角上经常会被人堆放很多东西,所以往上搬东西很不方便,楼梯──我摹得跳了起来!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2
楼梯!

  漆黑的楼梯!

  那没有止境的,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楼梯!

  我清楚地记着所发生的事情,一直到我看清标牌后忽然的昏迷,接着就是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门前,我抓起手表看了一下,12:30分。

  我8:00钟出门,而现在已经12:30分,可我发誓在那黑暗的楼梯里,我呆了不到十分钟,那么剩下的四个多小时,我在哪里?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虽然我也曾想过再去楼梯里检查一下,可是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但是很快,各种吵杂声就把我给弄醒了。我看了表,是上班的时间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不禁犹豫了,昨晚的事情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幸好楼上的同事也正好要上班,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和他一起下楼。

  我默默地数着,“3”、“2”、“1”!

  当我和平时一样看到熟悉的一楼出口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好开心,好亲切!

  昨天晚上那件可怕的事,也许只是我的幻觉,或者只是个噩梦。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上班,下班,我每天又是至少四次上下这个楼梯,我对楼梯的恐惧,慢慢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还会再次遇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是在半年后的一个晚上,一帮朋友搞聚会。我在8:00钟出的门,因为心情很好,所以我几步一跨地向下跑,但是,当我连下三层,又遇到了那种熟悉的昏暗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脚步立即慢了下来。

  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心中虽然害怕,但已不再象上次那样惊惶。

  我首先看了中间的那个门牌,“1-2”,是很正常的。

  可是原来是出口的地方却消失了,而那昏暗的楼梯却延伸了下去。

  我咬咬牙,决心探索出这个秘密,所以我沿着楼梯往下走。

  从一楼以下,是一种奇怪的昏暗,一切仿佛都不是真实的,我每下一层都要仔细看一看门牌。

  “—1-2”“─2-2”

  “—3-2”“—4-2”……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2
慢慢地,我又到了上次失去知觉的那个门前。

  “—14-2”不错,还是那个标牌。

  我顺着楼梯往下看,什么也看不清,但影影绰绰,楼梯似乎仍在盘旋而下,仿佛没有一个终点。

  我又继续往下走,“—15”“—16”“—17”到了第十七层,我不由得停住了。

  楼梯依然没有结束,而我停住的理由很可笑,因为我想到了一句老话:“十八层地狱”!

  这个奇怪的楼梯,是不是通往地狱的!?

  我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继续向下走,促使我下这个决心的原因之一,是因为那三扇门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灯光,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我实在不敢多呆一会,相反,在楼梯上反倒觉得安全一点。

  “—18”层并没有什么怪异,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个楼梯到底通往何处?

  我又继续向下去,再走了几层,我的勇气一点一点消失,因为那楼梯依旧盘旋而下,依旧没有结束。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说是惨叫,其实是我的感觉,因为那声音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这声音是从更底层传来的。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声惨叫。

  我仅存的一点勇气完全消失了,我撒腿就跑,拼命往上跑,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四周依然是昏暗的。

  我边喘气边仔细看了一下标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14-2”我又到了—14层。

  下面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我的心情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轻轻伸出手,去摸那扇门。

  我的手碰着了门,却感到凉凉的,滑腻腻的。

  这一下大出我的意外。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2
然而就在同时,我隐隐约约地看见屋内有一个黑影闪过,接着门内发出轻微的“喀哒”声,似乎门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开门,想要打开门出来。

  我大叫一声,再也不敢停留,拼命往上跑,可我实在太惊慌了,脚在台阶上一绊,摔了一跤,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又是被邻居下中班的声音惊醒,依旧发现自己站在自家门口,依旧是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打开门进去,电话铃正急促地响着,抓起电话,是那帮聚会的朋友打来的,质问我为什么失约,并说在这四个小时里不断给我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我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他们我在一个神秘的楼梯里探险,最后被吓得昏倒?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觉得手上有点不舒服,我张开手,发现手心里全是青苔。

  我当然知道这是在哪里弄上的,是在我伸手去摸那扇门的时候给粘上的。

  可是,谁的门上会长满青苔?除非那扇门一直没有打开过,或者门内从来没有住过人。

  如果说,第一次我认为是幻觉,但是这次我可以确定那不是幻觉,因为幻觉不会让我的手上粘满青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到图书馆翻看各种书籍,想找出类似的记载,但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化名给一些报刊或者知名的科学人士写信询问,但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我还和一个好友说过这件事。

  我的这个朋友姓蓝,因为他是属鼠的,所以我一向叫他“蓝皮鼠”。

  有一天,我问他,“如果有一天,你从家里出来,却发现楼梯永远没有尽头,你一层一层下去,却总也找不到出口,你会怎么想?”

  他变得兴高采烈,问我道:“这是哪部恐怖片?”

  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在现实里发生了呢?”

  他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2
我不怪他,因为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这样问我,我的反应大概会和他一样吧。

  一条没有尽头的楼梯,甚至恐怖电影里也没有这样的情节。

  但是,这条地狱般的楼梯,却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无时无地地不想起它,我总在想,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长满了青苔的门后究竟会有什么?那条不断盘旋而下的楼梯究竟通向哪里?那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惨叫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做过很多设想,比如那真是一条通向地狱的楼梯,楼梯的终点就是地狱的入口,或者那是神秘的四度空间,因为时空的错位,造成楼梯的延续无限,再或者就是我的思想出了问题。

  但是,所有的设想都没有答案。

  我开始诅咒这条地狱般的楼梯,因为它搅乱了我的生活,甚至连做梦我都会站在那条地狱般的楼梯上。

  于是,我开始盼望再遇到那条楼梯,无论如何,我要知道答案。

  从上两次的情况看,都发生在晚上8:00至12:30分之间,所以我每天都在8:00出门一次,但每次都是失望,我再也没有遇到那楼梯,那条地狱般的楼梯。

  但是,我会锲而不舍的,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再次遇到的。

  无论如何,我会一直沿着楼梯走下去,哪怕它的终点真的是地狱,我一定要敲开那满是青苔的门,哪怕门内住的真的是恶魔。

  我再也不要这样生活下去,再也不要这条该死的楼梯困扰我的生活。

  今年的夏天很热,今天又是阴天,现在是晚上8:00钟。

  我关上电脑,走到门前站了一会,打开门走了出去。

  还是那条熟悉的楼梯,但是,当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将看到的是熟悉的出口,还是盘旋而下没有尽头的楼梯?

  我不再犹豫,顺阶而下。

  我会得到答案的。

  生存!还是死亡?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2
害命的头发


  这个故事要回到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蓉蓉的父亲从公司回家,经过那家“魔发屋”。老头一直是个“顽童”,虽然年纪很大,但思想却越来越像个孩子。也许这与他现在的职业有关——一个青年文学社的编辑,社里年纪最大的职员兼老总,成天和一帮年轻人在一起,自己的心也似乎越来越年轻了!

  其实,“老头子”早就想去这家“魔发屋”了。他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么多怪模怪样的东西都是用头发做出来的?而且,他早就听到一个关于“魔发屋”的传闻,很多人说那里的头发不光是从外面花钱收上来的,还有一些死人的头发。死人在死后被人扒去了头发,死不瞑目,于是灵魂出来作怪,才让那些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活的似的,栩栩如生。老头子当然不信这话。这不,今天他就趁着女儿女婿不在身边,悄悄进店里看一看。

  店里很冷清,也许是今天午后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店主是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她只抬头看了看老头,又低下头,继续忙手中的活。老头心里一颤,因为那女人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凶残。老头想,是自己心脏不好,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低下头看那些柜台里的头发制品。一个模样像柳树的东西吸引了他。他拿起来仔细的瞧,觉得它做的的确与众不同。它的柳枝用几根头发捻在一起,柳叶则是一些头发粘在一起,粘的细蜜的柳叶上还能很清楚的看的见里面的柳脉,下面的柳干则是用很多头发捆在一起。老头看的出神,他试着用手去摸柳枝,感觉软软的,像摸着年轻女孩的头发。老头又去摸柳叶,刚刚把手放上面,只一用力,他就“啊”的一声把“柳树”扔到了地上。

  老头的手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揉着自己的手,然后去捡被扔在地上“柳树”。可是柳树已经不在了,他刚要回头,那女人已经把“柳树”递到了老头面前。老头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身边的。

  “扎到了吧?”女人问他。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3
老头的惊讶更大,这女人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像个年轻的姑娘。老头惊讶的同时,恐惧感也减少了很多,因为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的。

  “是啊,不小心被头发扎到一下。”

  “不,刚才是针扎到的你!”

  “针?”

  “是的。是柳枝里细小的针头。如果不仔细看,肉眼很难发现的。”

  “哦,没想到这小小的工艺品制作的这么精细!”

  “是啊,老大爷,这一棵柳树要200元呢!”女人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她的外表。更让老头奇怪的是,这年龄不比他小几岁的女人竟叫他“老大爷”。

  女人继续说:“老大爷,也许您已记不得我了,我们见过一面的。您忘了,那天在医院里,您的女儿的病床就在我女儿病床的对面。那天我还说您女儿很漂亮呢。”

  老头经女人这么一说,连连点头。但他的印象中却始终想不起这一幕。他想起自己一周前去医院看女儿时的确有一个女孩在他女儿病床的对面,但他从没看到过一个像她模样的女人呀。老头想一定是自己没在意人家。老头走的时候,女人一直送到门口,最后还问他他的女儿的病况。老头摇摇头,一副很悲哀的样子。女人轻“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女婿已经早早的回来了。女儿仍然躺在里屋的床上。她已经进了癌症末期,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了骨头,起床的力气也没了。老头来到女儿的病床前,轻轻的唤了几声“蓉蓉”。她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叫“爸爸”。老头刚听到女儿叫自己,眼泪就止不住的夺出来。想当初蓉蓉是多么漂亮的女孩呀,她从小丧母,是他一点点的呵互着把她养大,又给她找了一个最如意的郎君,可现在,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悲哀?老头想到头发,突然又想起自己白天在“魔发屋”看到的“柳树”。他的女儿的头发要比那店里最好的头发还要好。可惜,他快要再也看不到它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3
大约又这样过了一星期。蓉蓉离开了人世。老头和女婿哭了整整一天。老头拿出一万多元的积蓄,准备给女儿办一个最隆重的葬礼。出殡那天成百的人来送女儿离去。对于老头的伤心,大家有目共睹。最着急的还要数孝顺的女婿。他最怕岳父的心脏病发作。还好大半瓶的“救心丹”让老头没出什么事。

  回来的时候老头坚决要一步步走回家。当又经过那家“魔发屋”时,他感觉有股异常的冷气,逼的他不寒而栗。隔着褐色的玻璃,他看见女店主正向他摆手,脸上是有些狰狞的笑。老头心里觉得一阵恶心,就低头走了过去。他回头看时,有种感觉让他觉得那女人还在看他。他有种想进去的冲动,但看看在身边一起走的女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老头从悲伤中走出来,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他依然每天步行上下班。女婿坚持每次接他送他。直到有一天女婿因公务没能来。老头在经过那家“魔发屋”的时候,仿佛是着了魔似的走了进去。

  店主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您的女儿。。。。。。”那女人只说出前四个字。

  “她死了。在10天前。”老头回答她,同时用眼光狠狠的瞪她一眼。

  女人“哦”了一声,没在搭话。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3
老头又来到那个柜台前。准备瞧一瞧上次的柳树,顺便用手摸摸那像他女儿的头发一样柔顺的头发。另他吃惊的是,有另外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柳树”也躺在柜台里。老头拿起另外一棵“柳树”,用手轻轻的摸“柳叶”。女人在背后提醒他:“您拿着的柳树会成精的。”老头心里一颤。他用手一边摸,一边觉得是自己的心有点被揪住的痛。最后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女婿已经在身旁。同时还有那个女人。老头抬起头,发现自己还在店里。老头看着女人的脸用手指着,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女婿在旁边插嘴说:“爹,多亏了这位阿姨了,是她及时在你的衣服中找到了通讯本,给我打了电话,我才赶过来。”

  老头摇摇头,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报警!”

  女婿惊讶。老头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了110.警察赶来的时候老头让女婿什么都不要问,一个人回家,然后他和警察们一起去派出所,同去的还有“魔发屋”的店主。

  然后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小城!

  事情的结果是“魔发屋”的店主入狱。警察们从她的“魔发屋”中搜出很多女人的头发和一些死人的骷髅。原来那女人一直与火葬厂的主人有来往。她不光花高价买下一些年轻女孩的头发,有时头发实在太好的,不舍得割下的,就买下整个头汝。那天,老头就是用手摸出那做成“柳树”的头发正是自己女儿的头发才昏了过去。

  女店主入狱后老头的身体开始不适,总是梦到自己女儿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害她死后还被人割去了头汝。老头在梦中还偶尔梦见那女人的女儿也来到自己跟前,向他道歉都是自己母亲的错。母亲最初只是想留下自己死后的一些身上的东西,不想后来却着了魔,竟然又去割别的女孩的头发甚至头汝。老头在这样的梦中度过一个月,最后慢慢的死在了床上。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3
这次恐怖的旅程,只有三天四夜,我用笔记录著它的发生,也是三天四夜……

  第一夜

  一个昏暗的下午,高考分数线下来了,自己那可怜的分数与本科专科遥不可及。但是母亲还是很希望我能成才,所以就替我报了一所民办大学。

  这所民办大学据说在济南市,根本不需要什麽高考分数,学费又出奇的便宜,最重要的是似乎没有几个人报,因此好专业都是可以挑得著。

  报名没几天就收到了录取通知,另付了火车票,上面的时间准确的写著七点锺从青岛发车,列车需要运行五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可以在午夜十二点到达济南。

  到了火车站,灰黄的夕阳已经沈到了海的负面,整个青岛仿佛早就沈默於黑暗了。我在约定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看到几个学生围在一个举著繁体牌子的男子身边,那牌子上整齐的写著:济木学院。我哑然一笑──济木学院,颇为土气的名字,但的确是自己报的学校。

  於是我也走了过去把报名单交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穿著不合夏季时令的厚重的服装──长衣长裤,仿佛把自己裹了一个严实,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的原因竟然看不太清他的面孔。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3
说实话,我并不怎麽喜欢这趟414次列车,完完全全是那种老式的,空调双层的齐鲁号显然是要好得多,特别是好像由於是晚间车没有多少人似的,但还好有同学陪著,大家都有说有笑,然而坐在我们背面的老师却很沈寂,仿佛已经睡了过去似的,如同死了般。

  我们这几个学生中,身材较壮实的阿威和我挺合得来,尤其一点就是我们都爱听鬼故事,还没出青岛市,就听他一口气的说了十几个,惹得胆子较小的女生菲儿心中一阵阵发麻,小玲的表现还算不错,睁著大大眼睛努力记完一个又一个。然而莫名的困意袭上心头,竟然想睡觉,这时看了看表才只有晚上七点半,只听阿威道:“搞什麽鬼!那麽困!”於是四人两两依偎的睡了。

  朦胧中,老师把我们叫起来并告诉已经到济南了,我们都爬在车窗上望著窗外的景色,但都很悲哀,因为它们都已沈沦到黑暗当中了。

  火车的速度逐渐减慢,过了一会儿传来刹车的声音,果然是进站了。於是大家起身拿行李,这时菲儿的眼中在扫描过四周後流露出异样的恐怖,悄悄的说:“怎麽没有一个人?连差票的列车乘务员都没有。”阿威憨然一笑道:“姑娘是不是刚才吓傻了,济南是最後一战嘛,也许刚才乘务员已经和吴老师查完票了。”

  吴老师也就是我们的那个带队老师,此时他回过头来告诉我们要下车,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面孔,灰色的眼睛分外无神,皮肤在昏惨惨的灯光下更显白皙。

  只记得和吴老师一路走著,在黑夜里一个接一个的走著,总是过了一会,娇气的菲儿就怨声载道的说:老师还有多远。吴老师却不回头,嘴里念叨著:就到了,就到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4
就到了,就到了。

  黑夜中的时间仿佛也发生了混乱,我无法理清我们几人花了多长的时间走这条道路,总之当再次的疲乏涌上心头的时候,眼帘中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颇为破落的建筑,正门还算宽敞,上面有用繁体从右到左书写的“济木学院”四个字,让人仿佛坠入了历史的轮回,忘却了自己还活在现世。

  我们几人尾随著吴老师从正门进去,走过了还算挺拔的教学楼,又穿过一条窄小的游廊,一个静谧的花园就呈现在眼前,说是花园,其实名号是不正的,但是中央的那棵参天大树就让人惊讶不止,那弯曲的虬枝,张牙舞爪的向四面伸展开来,仿佛要申入建在一边的血色的学生宿舍一样。菲儿唯唯诺诺的搀住小玲的胳膊,说:“玲姐,这个树可真怕人啊!”阿威回头笑道:“古今往来关於树的鬼故事可多呢,如聊斋中的兰若寺旁的树妖,对了,最近香港那边风传一个鬼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和她母亲去郊外游玩,然後到一棵参天大树下用餐,打开饭盒後,发现里面全都是碎树枝,你们猜猜谁吃了她们的午饭?”菲儿听到此刻一声尖叫,泪珠儿也淌了出来,小玲怨道:“阿威,你吓唬菲儿干什麽。”阿威却火上浇油的笑著。此时吴老师却转过身来,幽幽的道:“不要乱说话……”不知怎的,我感觉到他的话中带有一丝恐惧,仿佛有人要把他生吃了一样,“男生在宿舍1的402室,女生到宿舍2的402室,两个人一个房间。”说罢,吴老师把钥匙给了我们,自己向教师宿舍那面走去,慢慢消失在黑暗中。小玲一声冷笑:“好奇怪的人!”

  我们把行李分好後,就去了各自的宿舍。

  阿威和我是在四楼的第二间房,也就是说,除了1号房间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4
个人来说甚至有些阔绰,夜有分立的床位,不用保受上下床的折磨,书桌还算干净,但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外面摇曳的树枝,那奇形怪状的生命,让人从心里生出恐惧来。

  我回头看见阿威把衣服放好後自己躺在床上,圆睁著两眼,不由得说道:“阿威,你别那样,真的很吓人。”阿威听後朝我憨笑道:“在火车上都睡了五个小时,所以很精神,刚才想事情呢!”

  我释然了,随後又不得不全身痉挛似的紧张,原因是阿威说了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他呆了半晌,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冬,你知道我刚才想什麽吗?你知道刚才小玲的话是什麽意思吗?”我笑道:“不是就觉得人家吴老师神秘吗?”此刻,他的眼神有呆滞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和菲儿都是近视眼,黑天里看不到什麽,我和小玲却看得真真切切,他──走到那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突然间感到头晕目眩,有种非常想呕吐的感觉,我强忍住後,试探的说:“你的意思是,他消失了?”阿威点点头,然後突然拉著我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那里是否有什麽东西。”我慌了神的向後退,我知道自己心里的恐怖达到了极点,虽然我爱听鬼故事,但是我只是将这作为一种娱乐,我不愿意这是真真切切的!

  然而心里又很明白,如果弄不明白,这个学校是没法呆下去了。

  於是跟阿威蹑手蹑脚的跑下四楼,转了个弯,悄悄的向教师宿舍走去。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夜是那麽的黑,心中怀揣著巨大的恐怖正是这种感觉的使作俑者。然而突然听阿威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叫声,我问他,怎麽了,他的嘴半张著,但很快又闭上了,我砖头一看,吓了一跳──是吴老师──在黑夜中,就算是你的至亲,在莫名的时刻站在你的背後也会让人吓的魂飞魄散,何止,这还是我们刚认识的老师。

  反正,不知道怎麽收场的,我们又回到了宿舍,只记得老师骂了我们很多,回到宿舍本应是谁不著的,谁知在窗外夜中的沙沙声,却将我们慢慢催眠,推向无知的境地……

  第一夜完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4
第一天与第二夜

  不知道为何,沈睡得如此之快,仿若先前在火车上的睡眠完全不存在般,而刚才的惊魂却又不能成为玩味而让人的精神振奋,真的就这样一下的睡过去了。

  梦境中,我和阿威到了一所寺庙,我总是不对寺庙敢兴趣的,偏就拉著阿威往外走,阿威却不挪动半步,然後挤出来一句话:“那里有树!”梦中的我心里一阵哄笑:本不是自称能耐吗?却又害怕起树林来。

  外面很黑,树林的确有一种一样的色彩,然而我却冲了进去,记得那是怎样的摸索,磕磕碰碰,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这是如此复杂的一座迷宫,中间却有一棵极大的树,树枝如蛇一般弯曲著,我环著它而行,步伐十分沈重,心中已经感觉到有一种未知在等著我。

  果然,一幅惨淡的景色就在眼前──菲儿,小玲都直挺挺的吊在树上!她们本来迷人的双眼现在已经突出了眼眶,直勾勾的盯著我,此时,一根粗壮的枝干抓了过来,死死的缠住我的脖子,然後尖端的部分插入我的脊梁,然後吸食我的血液和骨髓,那一刹那我感到无尽的失落,眼前甚至出现了好多幻象──是阿威!还有一些学生们,我向他们求救,却没人反应。

  姑且算是白天开始了,反正我已经觉得外面天已大亮,外面夜有洗脸漱口的声音,我微微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锺,已经早晨六点了,再仔细一看,并非我们带来的那一个闹锺──是学校为我们准备的,我把阿威推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随口就问是不是黄昏了,我笑道,你睡晕了,现在是早晨六点。他突然清醒了,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反问道:怎麽可能,我的电子表明明是6:00pm!我凑过去一看,果然。但窗外的景色告诉我,他的表“坏”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4
阿威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然後砸了砸手表,说这块破表还是品牌货呢,那麽快就没电了。

  我感到事情颇有蹊跷,然後走到外面问了几个401室的同学,他们都说没有错,他们的表都正常,於是我也回房掏出箱子里的表──没错,是早晨!我为自己的无知和阿威的破表而可笑。

  过了一会,学生会的生活部长跑了进来──是一个高个儿的男孩,嘴上洋溢著微笑,十分精神的样子,他说学校要在八点锺搞升旗仪式。

  再次於菲儿几人呆在一起,已经是七点五十了,离升旗仪式还差那麽一会儿,我望著小玲那恹恹的样子,笑著说:“怎麽,昨天没有睡好吗?”小玲却摆摆手:“是睡的过头了,你不觉得我们睡了好长时间?”这时我突然明白阿威的话了。

  升旗仪式十分的简单,学校领导一一的上台做了介绍,然後我才发现,原来济南是一个很落後的地方,为什麽人人说话都有一股子脱离时代的味道!他们说的都很老套,竟然还牵扯到什麽坚持毛泽东的绝对权威类似於文革的胡话,下面的学生都一片哄笑,此时上面的几个人都要发作,却又强忍著。

  不知道是不是学生们都听烦了,一个小夥子吆喝道:“毕嘴吧!”领导们不禁纷纷表示惊讶,但仍就克制著。

  上午是没有课的,我与阿威准备出去游一圈,以免在这死气沈沈的高校中闷死,可是传达室的老头却不准,我也是绝不屑与这种人理论的,也许我也很以貌取人,但毕竟那个老头的面目极其可恶,老皮上枝条纵横,不知写下了多少年的春秋,那干涩的眼睛,甚至让人怀疑近些年来他是否有过眼泪。

  正在垂头丧气的时候,阿威告诉我可以从学校花园前面的矮墙爬出去,我听了不禁大喜,於是穿过一条杨树小道,就直奔花园而去。一路上,阿威看著两旁的参天大树,悄声对我说:“小冬,看看那些树。”我也仰头观察──那些树,那些依然张牙舞爪的树枝,它们的臂膀互相连接著,仿佛分不清哪棵为哪棵,我猜它们的根也必是相连的,可以归为一宗门派了。但我的心思没有放在树上面,只考虑到如何翻墙。

  其实事实告诉我是不用担心的,那里的石凳绝对可以帮我们的忙,我用脚轻轻一凳,然後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跳到了外面,阿威的体重则高於我,所以爬起来稍稍费事,但也过来了。

  外面真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全都是平房,它们建在一条土道的两旁,显得像一座座扩大了的坟墓,我跟阿威说去找一家做小炒的地方,他也欣然同意,於是在土道上朝东走了开来。

  一路上,阿威不断跟我讲一些关於校园的鬼故事,例如厕所里的老婆婆,三楼血滴之类的,但最令我受不了的是一个叫做红坎肩的短小鬼故事,既是说一个女生在浴室里洗澡,忽然听到窗外有人问她要不要红坎肩,她就信口回答说要,结果第二天她的皮肤被剥了下来,就像穿著一件红坎肩。人当然是死了的。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4
其实,最令我不安的是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一个问题也在我脑中回旋开来:为什麽两旁全都是民房,而没有人出没呢。我也问了阿威,他耸了耸肩。直到一会儿,看到一个男人从远处骑著一辆旧自行车跑了过来,心里才稍稍平安。可却很奇怪,他看到我们的时候,面目竟然非常惊讶,甚至从自行车上滚了下来,在我们的不远处打哆嗦,我们想过去帮帮他,他却见了神色异常夸张,然後狂叫一声:鬼啊!接著以不是常人的速度跨上自行车,同向逃去。

  可能快到中午了,却还没见到小炒店,所以只能返校。当然,还是从花园爬了过去,通过那条杨树道的时候,我的感觉很奇怪,竟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问我的一句话:“冬子,到哪里了?”

  枯燥的下午在图书馆里度过的,幸亏没有晚走,因为那里的图书真是同样的糟糕,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小玲和菲儿在夜里跑到我们的宿舍里,兴师问罪的说:“坦白吧!上午出去了吧!外面有什麽好玩的?”我们据实相告,她们俩显然对答案不太满意,菲儿然後又说,今天你们走了不久,学校就让外省学生去领校服了。“我顿时来了兴致,道:”我还是比较偏爱nike.“小玲在一旁讥讽道:”什麽校服。分明是红坎肩!“

  我脑中一阵晕眩──红坎肩。

  菲儿打了我一拳,道:“挺不错的衣服,我看一楼的女生们穿的都很好看,我们是第三天领衣服,你学习好,就当地方代表吧!”

  小玲和菲儿就聊了一会儿就走了,一下去就听见男生们的狂呼,接著听到几声哀鸣,我寻思不知哪位仁兄中了小玲的女子防身术。

  阿维在一边走了过来,然後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不要担心,红坎肩是别人编出来的故事。我也不断的安慰自己,然後躺到床上,开始数羊,但睡眠却又很困难,外面的那棵古树也参入了噪音──今天,它比昨夜不安分得多。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4
第二天与第三夜

  我又再次坠入梦乡了,与其说梦乡,不如说是梦魇──那个黑白颠倒的世界,阳光总是在地平线上下稍作浮动,而我却在拼命狂奔,我在逃避著什麽?仿佛背後有一个魔鬼总在跟随,我始终是不敢回头,只是这样的跑,从以往无垠的东面向一样无垠的西面跑去,我累了,我决定一搏,於是转过头来──可惜,没有什麽,背後仍然是空白,然而光华如砥的地面生硬的映出三样东西来,我定睛一看,天,我,还有一个物。若光说那物是人,的确是不像的,因为只有它的半边脸上有肌肤,若说光凭人形的躯干就说它是人,则更是不确切的──它的另外半边脸庞分明有著树叶一样的脉络,里面流淌著绿色的液体。此时,它的“嘴”裂开一个极不自然的笑,然後从地的那一面向外冲出来,那一刻我的精神几乎就要崩溃!

  梦却也在那一刻恰巧的醒了,我微微的睁开眼睛,桌子上的石英表指向凌晨四点。可我却再也睡不著了。

  四周静的可怕,连昨天深夜的老树发狂的声音也荡然无存。这样的宁谧反而让人无所适从,於是只能呆呆的盯著天花板。静静的夜里,这双眼睛独存!

  然而耳朵突然接收到一种讯号,那绝对不是人类耳朵能轻而易举接收到的波长,那是一种悄悄的丝丝的声音,有如蛇类吐信,但是却又时而缓时而急,忽然我就联想到小孩子用吸管吸果汁的动静,我有些恐惧了,於是想把阿威推起来给我壮壮胆,可接下来的念头让我更加惊恐不安──阿威昨天打呼噜的,今天怎麽就没有声音了!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我把头微微抬起,目光投了过去──天哪,他的面孔惨白,旁边有一根细细的如同柳条一样树枝扎入了他裸露在外的臂膀,此时,他却突然睁开眼,他裂开嘴像我微笑著,就如同刚才的那个梦境中的魔鬼的笑,我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後就失去知觉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4
我还活著吗?我还活著,我感觉到自己还能呼吸,也感觉到身上颇为温暖──那是阳光的感觉──我还活著。於是我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阿威在一边静静的躺著,肚皮却上下起伏,也发出呼噜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刚刚连续作了两个梦,阿威也是好好的。

  我站起身来,发现窗外有一群男女都列好了队伍,她们都穿著鲜红的坎肩,都默默的排好了队,仿佛要出游似的,但又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聊天。带队的是吴老师。

  他甚至都没整队,学生们就跟著他後面出了校门,径直往西走去。

  “啪!”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然後回头望去,原来是阿威,他问我为什麽站在这里,我说看吴老师呢,他也往窗外一望,却捶了我一拳,问,哪有人。我用手指指著西边,自己却什麽也没看到,“难道他们走的太快了?”我问自己。

  过了一会儿就到七点了,楼下又热闹起来,却没有昨天的声音大,快八点的时候,在三楼的生活部长又来到楼上,跟我们说一,二楼的学生出去郊游了,明天是三楼的,後天是四楼的,所以这三天都不用上课。他一边说话,我也一边端详著这个生活部长,虽说人长的一般,眼睛挺有神气的,给人精神饱满的感觉。

  生活部长走了之後,我们去学校的饭堂打饭,这个学校的饭菜实在没有什麽特色,清一色的蔬菜,更没有看到领导来打饭,估计他们都是另开小灶的。

  吃完饭後,就去宿舍找菲儿和小玲一起去图书馆自习,说真的,我很讨厌图书馆借书管理员,整个脸都龌龊在衣服里,再加之昨日下午的图书馆格外阴暗,好像就是没头一样。菲儿对图书馆的兴趣显然高於我,阿威和小玲,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上去,我们让她等等,她都不愿意。过了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一生绝对淑女式的尖叫,阿威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她会被吓到!”於是三人跑到租书处,只见菲儿爬在地上,用手捂著脸,全身打著颤。小玲跑过去想把她扶起来,菲儿一把推开她,小玲说,不要怕,我们来了,於是菲儿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然後菲儿指著租书处的那个男人说:“他!没有脸!”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4
我们三个人不禁差异非常,但那个男人的头还是埋在衣服里,阿威胆子大,於是走上前,拍了拍桌子,那人抬起头来,阿维不禁十分惊愕,但一会儿又转为笑容,他回过头来说:“菲儿,你的近视镜片又要加度数了。”菲儿疑惑抬起头来,往那人方向一看,那人果然是有脸的。我也瞅了一眼,不禁同样的惊愕了!那皮肤的枝条纵横,那面目的可憎──就是那传达室的老大爷!我明白刚才阿威为什麽感到惊讶了。

  下午更是枯燥,我们四个人只好在男生宿舍打扑克,三楼的小夥子们都十分羡慕。

  到傍晚六点多锺的时候,我们决定再次从小花园偷偷出校,这一次我们往西边走,因为上次的经理告诉我和阿威东面是没有什麽的。可是往西走了不远才发现往西走是个大大的错误。因为凡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是坟墓,天色愈晚,情形就越发可怕,终於到了八点的时候我们准备折回了,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坟墓前烧纸,阿威说,这个人的胆子比我还大,大黑天的都敢来烧纸。

  近十点的时候我们返回到宿舍。路过三楼的时候看见那些小夥子挺高兴的,原来他们也发了坎肩,血红的色彩十分显眼。

  收拾一下个人卫生,我和阿威就躺在床上睡了,阿威一会儿就坠入梦乡了,看来还睡的很好,可是我就不同了,我的脑子里很混杂,想起老树,想起传达室的老头,想起连根的树木,想到吴老师,想到早晨出去的学生,想到夜晚在坟场的人,脑中又浮现了今晨的梦,十分混杂。直到十一点才有睡意,可是却好想小解,於是从床上翻身起来,往厕所走去。

  四楼和三楼是共用一个厕所的,虽然有点害怕,也只能硬撑著走下楼去,经过三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宿舍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里面不断传出异样的呻吟声,好奇心驱使我把眼睛贴了过去,天哪!那红坎肩竟然在吸收他们的血液,他们的胸腔上的皮肤也与肌肉逐渐分离开来,渐渐的贴到了坎肩上!我快要疯了,於是也不管什麽厕所不厕所的,踉踉跄跄得上了四楼,然後关上门,躺到了床上,把被子盖过头顶。

  我心里万分後悔,我怎麽会来到这个鬼学校!!!!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5
突然,一个人把我的被子扯开──是阿威,“你要吓死人?”我没好气的说,他说一看我这样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说要我把话告诉他,要不憋在心里闷死人。我想了想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又拉我要看个究竟,说如果不搞清楚,今天晚上咱俩就活活的吓死了。

  於是我就跟他下了楼,依然来到那个寝室的门口,奇怪,他们现在又完好了,红坎肩摆在床头上,阿威使劲捶了我一下,道:谎报军情,回去好好睡,太累了吧!

  我也安慰自己,刚才一定是产生了幻象,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最後的昼夜

  一阵恐怖的雷声穿过我熟睡的大脑,一下子人便从梦境中逃脱出来,还好不是噩梦。外面闪电屡屡划破长空,留下片刻的白昼,甚至就在那短暂的几秒,我看到了飞翔的麻雀,就如白日一样的活动习性的麻雀。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5
我对自己的想法无情的嘲弄,我分明是活在这罪恶的暗夜。

  四周十分沈闷,似乎刚下完雨似的,刚才的雷电也许就是收尾,我起身把窗打开,在此之前,我瞥了一下闹锺──零点刚过。我依靠在窗棱边,呼吸著窗外泥土的气息,聆听周围的音律,然而,这乡村的夜晚真静,只是阿威轻微的呼噜声不绝於耳。

  一会儿,听到了人的脚步的声音,之所以敢判断此为人,是因为这个脚步的干脆还有沈稳,他从一楼逐渐走到二楼,然後又从二楼转到三楼,突然脚步声变得极为轻巧,慢慢的挪移,最後走到楼梯处,缓缓爬上四楼,最後停在我寝室的门前,我当然紧张了起来,心想,大半夜的有谁会来呢。

  那人开始敲门,我把阿威喊了起来,阿威一听到敲门声,不禁吓一跳,不过很快又沈稳下来,告诉我,他去开门。

  门锁一开,阿威往後摔一个趔趄然後坐到了地上,惊惧的说:“是你!”

  我凑过前去,才知道这个人物是具有怎样的恐惧力,这个人就是传达室的老头!也可以说,就是图书馆的那位租书人。他披著一身的蓑衣,黑漆漆的,与周遭的环境混溶。他却先开口了,能让我进去说话吗?我和阿威就给他让了条路,他进来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後对我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5
我很疑惑,心里不断的问:他要干什麽?他要干什麽?可是手臂还是伸给了他,他用那干涩粗糙的手挽起我的袖子,阿威在一旁看著,然後笑道:“冬子,你妈还给你手上挂玉佛呢!”那老头也笑了:“我说你们俩怎麽有能耐跑到学校外面。”我一惊,然後问道:“您都知道了?”老头点点头,阿威此时要开灯,老头却摆摆手,示意不妥。然後老头又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还知道。你们以为我是怪物。”

  阿威和我脸色都变了,然後附和的笑著。老头并不理会,然後继续说:“那吴老头没发现你的玉佛?”我摇摇头,心里又嘀咕:吴老师才四五十岁的人,这个老头称呼的怎麽这样怪,此时阿威也是疑团迷糊,估计也是因为这个。老头把嘴凑到我们的耳边,说道:“你们必须走,这是一个鬼校!”

  我和阿威都恐惧急了,阿威则反驳说:“既然是鬼校,为什麽吴老师在白天都能走动?还有那些领导呢?我看你才最可疑!”老头听後笑了笑,然後往窗外望去,过了许久,才说:“我是一个看坟场的工人,而这个学校的所在地,就是这个坟场,我二十多岁就在这里干活,干了四十多年,其中闹文革的时候,往这埋了不少知识分子,你们吴老师就是其中一个。当时他刚五十岁,我则三十多岁啊!”他顿了顿,仿佛在极力组织自己的语言。“可恶的就是我没发现这里有棵老树,本来它是没什麽问题的,可这血流的多,阴气又重,它便生了妖气。後来便能用枝条将死人策动,让他们到外面寻找新鲜的血液。你们看到的白天正是老树的幻想,其实是黑夜,然而黑夜就是白天了。”

  此时阿威浑身不住的颤抖,我则有种想哭的感觉,我问自己,怎麽就不小心掉到一个鬼窝里来了。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5
老人继续他的话题:“我们现在是午夜刚过,也就是白天的中午,此时树妖的感觉最为迟钝,我这一把老骨头就无所谓了,你们还年轻,你们要逃出去啊!”我又问:“难道楼下的都死了吗?我们何以逃脱?”那老头沈思了一会儿,然後说:“不错,他们都死了,那红坎肩其实就是老树的枝叶啊!你们手中有玉佛,一来可以让树妖难以发现你们的动静,二来,只要你们一离开学校,手牵著手向东面闭上眼睛不断的跑,玉佛是可以送你们回去的,记住,不管何时,心里一定要暗暗示自己要勇敢,要活下去,要成功。还有,记住,不要告诉别人,别人的活命,也许就是你们的死命!”

  老头看了看台子上的闹锺,然後说:“马上就要一点了,树妖的官能又要发作了,你们一定要在今晚的十一点三十分开时向外逃,此时树妖便不能发现你们,动作一定要快,从花园的出口走!记住我刚才提醒你们的事情。”

  我和阿威点了点头。

  我和阿威待他走後,商量还是告诉菲儿和小玲,然後一夜无眠。等天亮了,两人一溜小跑下了楼,准备去找菲儿和小玲。下楼的时候却看见三楼的学生正在往下走,他们的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後来我也发现了生活部长,可是他的形状也同他人。

  我们找到小玲和菲儿之後,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菲儿当场就哭的不成人样,然後小玲气得扇了她一个耳光,说道:“我们要成功,如果你这样,我们是绝对逃不出取的。”阿威点点头,然後说:“今天你们就不要回女生宿舍了,我们在男生宿舍等待时机。”

  中午四楼楼长走进屋来,手里拿了四件红坎肩,分给我们两件後,还笑盈盈的,出门时还说:“刚开学三天就搞对象。”我不禁苦笑,这三天对於我来说,像活了一辈子。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5
我们四人一直都没有去碰那红坎肩,也一直沈默著,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开始往外走。

  阿威打头炮,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我紧跟其後,菲儿小玲则在我後,大家手握著手。刚走了几步,我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奇怪的波长,就如同用吸管吸吮果汁的声音一样。我心头一阵发麻,但我也知道他们也听见了,因为他们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我也突然明白了看门人的话,如果我们把这些事情告诉401寝室的人,树妖便会发现有人要逃走了,这也就是所谓的别人的活命就是我们的死命,此刻却成了,402的活命就是401的死命了。

  大家顺利的走出了宿舍,然後往通往花园的小路上走,两边的杨树发出了摩擦的鬼音,突然我的背後传来一阵哭泣──菲儿哭了,她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怖了,我们知道此时说一切都没有用,毕竟,菲儿是一个柔弱的女孩,你如何强求她呢?

  杨树之间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在通风报信。

  阿威上前搀住菲儿说,快走。我和小玲就先走在前,他和菲儿就在後了。快到那个围墙了!我说,小玲也笑了,道,终於可以逃脱这该死的地方了。然而菲儿却哭泣的更加厉害。我终於明白为什麽电影中的女人总是制约胜利的工具。

  小玲突然指这杨树小道的那一头说:看!那是什麽?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5
我只好用著4.4的近视眼努力望去,渐渐看清楚了──一条疯狂扭动的树枝,以疯狂的速度向我们袭来。我向阿威叫道:“快走,它来了!”阿威转头看清楚了情势,立刻连拖带拉的把菲儿向前拽,然而速度却快不了多少。

  那根树枝向菲儿身上扫去,阿威却一把推开菲儿,自己被树枝卷走了。我大声狂叫,然後跑上前狠狠的打了菲儿一巴掌,说:“看没看见,阿威让你害死了!你不活反而把别人害死!你有没有良心!”菲儿沈思良久,然後抬起头,抹了抹泪,说:“我要活下去!”於是我抓起菲儿的手就向前疯狂的奔去,小玲已经翻出了学校,她在外面大喊:“你们一定要成功。”

  我和菲儿都感到脑後正在有一股旋风形成──它又来了,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跳出围墙,和小玲一起向东奔跑。菲儿小玲一边跑,一边回头,我知道那物快要赶上来了,於是我说,牵住我的手,闭上眼睛,心神一定要坚定。

  幸亏此时两个女孩都很配合,小玲握住了我的左手,菲儿握住了右手,三人闭上眼睛向东奔跑。

  我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反正醒来已经在青岛自己家的床上了,母亲正在烧饭,然後对我说,明天就去看榜了,是不是很激动?我则很惊讶,然後对母亲说,济木学院呢?不是说了要去那个地方吗?母亲走过来,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我睡傻了。

  我也混沌了,也许自己真的做了一个时差颠倒的梦。

  然而阿威,小玲,菲儿的电话号码还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於是先给小玲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我颇为释然,但我又说请找小玲,她竟说等一会儿。

  小玲接过电话,道:“冬子,这不是梦,我刚才也很奇怪呢,但是打电话给菲儿,还真的有菲儿呢!我也估计你会打电话给我。”我又问,阿威呢。电话那边一阵沈默,然後小玲忧伤的说道,他在家里死了,据说是心脏病发猝死。

  我坐在凉台上看著夕阳的晚景,前面的草场上有许多孩子在玩球,我问自己:“这是否是一场梦。”

  後记,你的学校有老树吗?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5
不要在墓地照相


  风和日丽,大强和两个哥们骑车去郊外踏青。大家的兴致都高涨极了。一路上说说笑笑,手舞足蹈,沿途还留下了“倩影”。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过得飞快,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正有些着急过夜的地方,一家小旅馆出现在他们眼前。三个年轻人兴奋地停好了车,奔了进去。旅馆里只有老板一个人,更别提客人了。老板说是因为附近的一片无主墓地近年来不太安宁,影响了这里的生意,许多小店和旅馆都陆续搬走了,他的旅馆下月也要拆迁了。

  老板在他们吃晚饭时,将一间房间稍加打扫,把钥匙给了大强,便上楼休息了。年轻人不管条件多么差劲,总是能找到消遣的方式。他们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拿床单和水杯等做道具,摆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姿势来拍照。最后还剩一卷胶卷,大家都不乐意留着第二天回去路上拍,大强突发奇想说那这样吧我们去墓地里拍。两个哥们起先都有些犹豫,后来受激不过也不愿落下个胆小鬼的臭名,便壮着胆子去了。

  他们骑车不久便找到了那片墓地,把车停在了一棵大树旁,慢满地走了进去。这墓地在阴黑的伸夜里显得格外怕人。一座座有碑无碑的坟堆上杂草从生,一阵阵阴风吹得树叶呜呜作响,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惨白惨白的。两个哥们几乎都挪不动脚了,抖嗦地说回去吧我们回去吧。大强也觉头皮发麻,但想是自己提出来墓地拍照的,不能临阵脱逃,便强作镇定地说,真没用你们真没用,这样吧看我的,我过去,你们拿着相机给我拍。说完他就走向一个坟堆在那儿摆了个姿势,说来吧快拍吧。一个哥们举起相机向前两步按下了快门。闪光灯一闪,后面那哥们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拿相机的手一抖,相机掉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去捡,急忙往后看,只见那哥们眼睛瞪的不能再大,面部极难看的抽动着,颤抖的手指着大强。另一个哥们迷惑地转身看大强,不由发出了一声更为凄厉的叫声。这哪是大强呀,活脱脱一个僵尸呀。它双眼出血,面色惨白,嘴唇溃烂得只剩两层皮,露出森森的白牙,最可怕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它平伸着双臂,开始向前跳跃。早已吓呆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没命地向后飞跑,连自行车都忘在了脑后。

  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旅馆,叫醒老板要他一块儿去找大强。老板听说了经过后死活要等到天亮。两人无法,只好在惴惴中等待天亮。天亮后,三人来到墓地,恐怖地看到昨夜丢弃在树旁的自行车变的锈迹斑斑,并且车身上满是奇怪的黄色粘液。在往前几步,他们看到了大强。他目光呆滞地躺在坟堆前,口水鼻涕流了一脸。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后,他一味地傻笑……

  大强退学进精神病院治疗已经两个多月了,医生说他是受了严重的惊吓刺激,可能很快康复,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两个哥们对任何人都决口不提此事,据说他们把捡回来的相机里的胶卷自己冲了出来,可是却谁也不让看,说是不想记住这段痛苦的往事已经烧了。据其中一人的室友讲,有一天半夜他在梦里哭喊:“鬼!鬼!它抓住了大强的脚……”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5
日月潭惊魂记


  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80年12月,正是日月潭翻船事件刚发生後没多久,那时我还就读国三,参加学校举办的毕业旅行,前往南投县旅行3天两夜。就在快乐的气氛中度过了第一天,当天晚上我们居住在“日月潭教师会馆”,我和4个好朋友住在一间套房里,这套房看起来相当不错,位於三楼视野很广,且打开窗户脚底下就是日月潭幽幽的潭水,这房间可说是把日月潭的风景尽收眼底。

  就在吃完饭後,和我同间的其他同学要去逛街,我因为白天已经玩得很累了,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我就一个人在房间看电视,就在我洗完澡後,约09:30,其他人还没回来,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因为12月份天气很冷所以顺手把窗户关起来,突然间面向日月潭的那扇窗户突然发出猛力拍打的声音,我以为是隔壁同学恶作剧,所以问了几句是谁,没人回答我就没有去在意了;过了约10分钟,窗户又发出了猛烈的拍打声,刚刚拍我窗户,我问是谁又不回答我,心里已很不是滋味了,现在又给我来这这套,心中不由自主燃起怒火,便向窗户大骂了几句问後他老娘的三字经後,拍打声就停止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两旁的房间因整修根本没人住,且窗外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怎麽会有人来拍我窗户?就算有办法也不会这麽无聊吧!想到这里头皮瞬间发麻,心理想该不会这麽倒霉,碰上那玩意吧???这时候窗户又开始猛力拍打起来了,而且拍的比前两次更大声更急,好像垂死的挣扎一样,我心理很毛,但冲著我的八字有5两2,所以也非常铁齿,同时也拼命安慰自己不是那回事,现在窗户又敲的更大声也更急了,人好像是在求救一般,我也越来越害怕,但此时心里突然有一种不服输的想法,要嘛吓我的是鬼,如果你是人的话,我决对把你大卸八块,冲著这一点我偷偷的躲到了窗下,当然此时窗户还在拼命的敲,我趁著敲到最大力的时後,突然站起来把窗户打开......啊......

  这一瞬间我傻在那里好久,窗外那有人,只有一片阴森森的湖水,接著心里只想到一件事──我撞鬼了!!接著眼前一黑就甚麽都不知到了。等到第二天醒来发现我躺在床上,同学告诉我说我是惊吓过度晕过去的,同时我把昨晚的详细经过告诉大家後,旅舍的管理员就告诉我,我是真的碰到鬼了,自从日月潭翻船惨剧发生後,住在靠湖这一排的房间就经常发生这种事,会发生这种事,是因为死者的冤魂未散,他们死时是被困在船舱里,临死之前还拼命拍打船舱,希望有人听见可以去救他们,这就是为甚麽我会听见拍窗户的原因了。

  希望以後前往住宿的可以小心点,别在碰上“它”们了,最後也衷心希望他们可以早日超生,前往极乐世界!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6
有时梦是一种预兆


  那时刚好下着雨,舅父独自坐在冷巷。那条既暗又残旧的小巷,委实阴森可怖。他是单身人士,住在四楼,邻家是一家两口的母子,据舅父说,那母子俩经常躲在家中,平时甚少外出门,性格古怪,但和舅父的关系颇好。母亲年纪已老,七十有二,儿子才得二十四岁,还是一名哑巴。

  就在当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哑仔开门出来,舅父问他干什么,他用手语回应,大概是去买油。时间已近深夜,仍未回来,究竟他往什么地方去呢?不久哑妈出来问舅父,为什么他仍未回来,因已去了四小时。舅父说:「得啦!放心吧,他这么大个人,又孝顺,总之不会做坏事啦!可能去他朋友家里玩呢,你进去睡一觉吧,他回来我会叫醒你啦!」但等了又等,已是凌晨一点正,此时舅父开始打瞌睡,而雨越下越大。顷刻之间行雷闪电,风雨如晦。在舅父睡与醒之际,忽然听到一阵阵的悲哭声,缓缓的脚步声,就像逐步逐步由地下往上来似的。一步、一步、再一步,看见了,朦胧间,舅父看到一个胖子,酷似哑仔,心想:「哑仔终于回来了。」醒来,四周却是空无一人,难道是他看错,然而舅父真正睡着了。一会儿后,感觉到有人按他膊头,说:「德叔,以后妈妈就由你照顾,我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求你代我照顾妈妈,拜托你了,多谢!」舅父听了后觉得很奇怪:「这不是哑仔吗?为何他会说话的?」在梦中看见哑仔刚刚被货车撞倒,卧倒在冷湿湿的路面上,浑身是血。此际舅父顿时弹起来,然后望向对面马路,不禁毛骨悚然,缓缓地闭了眼,接着便晕倒。直至早上八时正才清醒,立刻起来望向对面马路,只见车来车往,和以往般,就像造了场梦似的。

  他不知怎和哑妈说,走去哑仔屋敲门,敲了很久,终于开门了,但却是空屋一间,一个人也没有,但为何门会开?而哑妈在哪里?舅父吓得连忙往楼下跑,不敢孤单一人留在此屋,着实震惊。一切一切也显得扑朔迷离,就像梦境般,永远仅存在脑海。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6
各位小姐,晚上出门可要小心哦!


  夜已深。

  这是一辆夜行的巴士,她坐在第一排。

  真是的,她心想。真没想到这位新老板这样变态,全无劳动法的概念。常叫员工自晚上九时开会至半夜,或叫人赶工夫到深夜一二点,第二天人还得衣着端庄地坐在办公室内。他老人家则十一二点慢慢赶来,或干脆不来公司了。

  这样努力地工作也没有好的薪水,反比同行低个三四成,所以很多同事做着做着也就不见了(真的是因为辞职吗还是......消失?)。

  听说楼下的公司这几天正在招聘相同的职位,明天怎么样也要下去试一试……

  疲倦的她并没有多想,酸痛的眼睛在车身有规律的摇晃中自动合拢,她迷迷糊糊地盹着了。

  其实不会睡很久,但小睡之后必然会有一刻的清醒。她睁开眼睛,此时窗外一片漆黑,车顶灯光使车窗变得镜子一般清晰。她无意中朝车窗方向一看,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乘客们仍然是静静地坐着。但是透过车窗外的光,他们都已变了一副模样。有的拖着断手残脚,有的耷拉着血红的半根舌头,在咀嚼自己的差不多只剩白骨的手。巴士司机开着车忽然就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一笑,他的脸正在融化,一条蛆虫自他的鼻孔懒散地爬出,所有的怪物都开始笑了,声音象腐烂时的肉块。她几乎昏过去,头皮一阵发炸。她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可是说了上百遍,幻觉没有消失,她也没有从这梦魇中脱离。

  在他们的狂笑声中,司机把巴士开进了一条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隧道。慢着!慢着!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哪来什么隧道?更别说这是她半年来的上下班之路了。巴士驶得很快,不久就驶出隧道,刚刚明亮的街边已经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街上的房子和行人。车内的顶灯变成了惨绿色,现在已经不用靠车窗的反光也能看清乘客的真面目了。地上黄绿色的液体散发无比的恶臭逐渐蔓延,充满耳朵的是那些家伙喉咙里“嗬嗬”的声音,她已经痴痴呆呆,也象一个死人一样了。巴士飞一般地开着,忽然有一双残缺潮湿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嗬嗬”声就在耳边,腐烂的气息……

  “啊!”她大叫一声,终于自梦中惊醒。乘客们还是坐着,车窗外的风景也变得熟悉,可刚刚的感觉是这样真实……所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巴士上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司机不耐烦地回过头来:“怎么啦?”“我……我刚刚睡着了,到站了却没有下车。麻烦你停一停把我放下去好不好?”因为是深夜,司机虽然很不满,却还是停了车,开了门。她望着巴士慢慢驶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内衣已为冷汗所湿透。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6
今天真倒霉,怎么会做这么个梦。但也幸好这只是个梦而已。

  这时恰好有辆空的出租车开来,她招手截停了它,坐进车里。转过头来,她对司机说:“去XXX路。”只听到司机发出粗重的喘息声,然后,用一种极慢而含糊的声音说:“嗬嗬,小姐,终于找到你。”“什么?”“嗬嗬,因为……夜才刚刚开始。刚才……巴士,嗬嗬……我请你共舞……”她闻到了腐尸的臭味,脸色变得惨白,那种绝望的感觉一下子撕开了她的心。这时司机缓缓回过头来,对她咧嘴一笑。他乱蓬蓬的头发下是一张腐烂了一半的脸庞。一只眼球吊在眼眶外,另一只原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深洞,破损的唇无法遮挡白森森的牙齿,蛆虫正不断掉下来……“我……开车……追你的……”最后听见的是她发疯似地尖叫,叫声很快中断,——接着是她给封住嘴的沉闷哭喊,还有某些可疑的吮吸声........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6
幸福的电视


  电视节目通常都会放到很晚,也许各位朋友碰上自己特别喜爱的深夜节目,会等不急用录像机把它录下来。

  就在深夜悄悄起床,打开电视,是吗?

  但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半夜当你一个人看电视时,画面会突然出现一个让人极不愉快的信息......

  “对不起,我迟到了....出门的时觉得想吐.....”韩晓和老师抱歉的说到。

  “韩晓,昨晚你又看电视看到很晚吧?”我低声问他

  “别说了,下课后再告诉你吧!”韩晓兴奋的说

  我和韩晓都是疯狂的电视迷,为了看电视常常上学迟到,因为半夜的电视节目真的是很有看头。

  下课后非常兴奋的问韩晓

  “你发现什么有趣的节目了”

  “告诉你有点太可惜了,我好不容易发现的,是我从没听说过的节目。”韩晓神精兮兮的说。

  “快说吧,别再掉我的胃口了”我急不可耐的说

  韩晓想了很久才极不情愿的和我说:

  “好吧,听了你可别吃惊,看了这个节目就会变得很幸福。昨天深夜我也不知为什么看起了电影,大概两点左右电影放在一半的时候,突然开始了别的节目,而且在电视报上没登过,名字叫<幸福的电视>”

  “<幸福的电视>??什么玩意是字幕的标题吗?”我疑惑的问他

  “可能是吧!总之你看过之后就会幸福的”韩晓不耐烦的回答我

  “哦,太棒了,我也要好好看一看!!”我高兴的说

  .........................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6
星期一刚来到学校就和朋友兴奋的讨论着前二天的电视节目,我看到韩晓来得很早,却自己做在座位上,没有参预我们的讨论,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是最闲不住的人,每次我们讨论电视节目的时候他比谁都能说,可今天却.......所以我就朝讽的说:

  “真稀罕,这么早来学校,我以为你又该迟到了呢!”

  韩晓突然转过头,神精兮兮的,用威胁的口气说:

  “你....星期五我说的电视节目,你看了吗??真的要看看,不然...要不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一定要看的。”

  “你怎么和我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看那个电视节目,我不看又怎么样!!”我非常气奋的和他说。

  “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看那个节目表一并没有登,又是突然开始,我又点惊讶而已,所以.....而且看了这个节目会变得幸福,我才希望你看的,我向你道歉,你到是看看....”他用巴节语气的和我说。

  韩晓突然间的变化让我觉得很奇怪,心里很那闷,心想:“今天可真怪,干嘛总是讨论周五晚上的那个电视....”而且我觉得韩晓的态度里有些言不由衷。所以我决定还是看一看星期五半夜的那个节目。但是韩晓一天比一天更胆怯更害怕了,话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星期五晚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读了一下电视报里的节目栏,果然没有韩晓说的那个节目,即使如此,我还是支持到半夜两点,还在演电影,我听着电影里那无聊的对白,我以经困的不行了,我揉一揉眼睛心想:

  “韩晓那个家伙到底非要我看什么嘛!!还是睡觉吧!与其等着看那节目不如看别的台呢......”

  突然,电影里那无聊的对白没有了,我的耳朵里传来了:

  “咔....咔....咔..........”的声音,我一下变得清醒了,看到屏幕尽是雪花点,等我揉一揉眼睛再睁开的一瞬间,屏幕变成的血红血红的颜色,没有半点杂质,耳边也不再是“咔..咔..咔.”的声音了,只听见电视里传来十分沙哑的声音说:

  “晚上好,你今天觉得幸福吗?这个节目是送给你幸运的<幸福的电视>,在看完这个节目后,如果你在下周五之前能让你的五个朋友也看到这个节目,超级幸福就会到你的手里了。例如你就会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这样的幸福只是一个开始.........”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6
我在听那个声音说的时候,屏幕还是一片血红,就在它说“...例如你会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在电视里看到了我心仪以久的女孩小娜,此刻我心里在想: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啊!有时会有很像的人肯定是这样的.......”

  电视里那极不悦耳的声音继续说:

  “但是,如果你不能让你的五个朋友看----等待你的就是---死!!!”

  同时电视里出现了一把刀插入了一个不知明的物体,喷出来很多的血,我大声的叫到:“啊!什..什么,这个!!”

  这时候电视画面变成了,实景是一憧房子。只听见那个声音说:

  “现在给你看一个例子,X市X学校的韩晓他的四个朋友看了这个节目,但是他没能做到五个人看.....”

  我心想:

  “这憧房子我好像见过.........同时,韩晓出现在电视画面里。他好像被什么吓住了,逃出去了,突然他被一台从高空落下的费旧电视给砸重了,血从他的身体里急速的喷了出来,喷的电视上都是那粘稠稠的血,而且在慢慢的往下流。”

  那可恶的声音继续说:

  “..就这样,韩晓死了!那么你也看到这个节目了,就变得幸福吧!!!...”

  我被刚才电视里的画面吓呆了,心里想:

  “韩晓死了??什..什么?这个节目......”

  这天晚上因为害怕,我一夜都没能睡着。第二天早晨由于惦记着韩晓,我在去学校的途中先到了韩晓的家。看到韩晓从家门出来,我松了一口气,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就气奋质问韩晓说:

  “韩晓,太好了,还好好地活着,你可真够意思,让我看那个节目你到底打算干什么,什么东西,那个节目!还放了你死的镜头,真让人不舒服!!”

  在我说话的同时,我看到韩晓脸上如死尸一般,混身不停的哆嗦,就连书包都掉在了地上,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刺激了,他转过身就跑,嘴里还痛苦的喊着:

  “什么?是吗?我....我没看,不知道。烦死了,你别跟着我!!”

  我很不放心韩晓,所以就在他的后面追,就在这一刹那我的脑海想起了什么,啊!!什么.....这场面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在哪......对了!和晚上在<幸福电视>中看的一模一样。啊!韩晓跑到垃圾场去了!我大声的喊到:

  “笨蛋,韩晓!别到那去,不行啊!太危险了,傻瓜!回来---快啊!”

  我看到韩晓跑到一堆费旧的电视堆下面停了下来,然后他撕心裂肺喊到:

  “讨厌!讨厌的<幸福电视>!!!!...啊?....”

  这时候我看到电视堆上面的电视剧烈摇晃起来,突然间都散落下来,砸到了韩晓的身上,血急速的喷了出来,喷的到处都是,就连我的身上也喷上了我韩晓的血,我的心里乱做了一团,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任耳边大人们叫喊着救人,我却只有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只想:

  “完全一样...和<幸福电视>演得一模一样......”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6
这时候我脚边的那些费旧电视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那破旧的屏幕突然间有了画面上写着:

  “接下来轮到綦静轩你了......................”

  那破旧的电视屏幕慢慢的有了裂痕,而且那裂痕越来越向外伸展,电视屏幕“嘭”的一声,虽着电视屏幕的爆裂,那些的碎片向外射来,从里面伸出来了一双被挤压变形的手,手上还流着那粘稠稠的血,那只手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只听见里面有个人在痛苦的说:

  “救救我,綦静轩,我好痛苦......”声音越来越清楚了,我看到破碎的屏幕里面,伸出了韩晓那被电视砸的面目全非的头。那个头在痛苦的呻吟着,那种呻吟的声音让你听了就会毛骨悚然,不知所错的。我真的被吓坏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以经在家里躺着呢。我躺在床上心里想:

  “难道真的不让5个人看到的话.....就会像韩晓一样的死去吗?......”

  我突然听到“咔...咔....咔....”我转过身一看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视被打开了,画面出现了那令人恐惧的五个字<幸福的电视>,这次说话的不再是那沙哑的声音了,而是一个我极为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声....音。只听那个声音用着嘲讽的语气说:

  “X市X学校的綦静轩,今天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个节目。如果这样的话,死神一定会造访的,死去吧!!綦静轩........”

  在那个声音说话的同时,看到电视里的我被那粘稠稠的血慢慢的吞食着,我大声的尖叫着,妈妈跑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我和妈妈说电视里.......可是,妈妈怎么也不相信,我心里想:

  “就这样我死了.....只剩下明天一天了,如果明天再不对5个人说的话就.....谁都无所谓了,明天进教室后碰到谁就和谁说!!!”

  可是我的心还是有很多故虑.........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6
早晨刚进教室门,就听见我心仪己久的女孩小娜在哭,我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有个男生很坏写了一张条,上面说:“这是一封不幸的信,在5天内发给5个人,如果没有发给5个人那本人就会死!”我非常气奋就把纸条撕的粉碎,告诉小娜不要相信,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没事了。可我的心里却想:

  “怎么办?这个好了,现在对谁都不能再提电视的事了!该死的韩晓,为什么让我看这个电视.......”

  这天夜里由于我非常害怕电视会自动打开,就把电视拿出了房间,蒙着被子哆哆嗦嗦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我也安下心不来,想到韩晓出事那天是星期六,所以我决定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装病不去学校了。我自言自语的说:

  “只要这样呆在家里肯定.....决不会碰上事故的!!有点饿了,吃点东西吧!”

  我刚到客厅,看完妈妈给我留的言,只听见我的房间里传来很大的声音,我马上跑回房间里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一进房间的门,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自动打开了,就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又在说:

  “你好,这里是<幸福的电视>,X市的綦静轩到底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看这个节目,所以他将..........死于今天!!即使在家里,也是躲不过去的,........”

  同时我看到电视画面上,出现了我们家的楼,那里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了,画面又变成我们家旁边的吊车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那大掉头倒了下来把我活活砸死了,.....

  我痛苦的喊着:“不可能有这样的事,骗人的,这不过是演戏.......”

  那可恨的是电视画面又变成了---我的葬礼!!只听那可恶的声音极其冷漠声音继续的说:

  “是不是很可惜,仅仅才17岁.....可是到底还是死了...........”

  我彻底的崩溃了,夺门而出,向大街上飞奔着,还失声喊着:“哇.....不要再演了!救命啊!我不想死啊!逃到那里去呢...........”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7
真的跑累了,我停了下来,只觉得身后一片红光。我转过身,只看到我停在了一家电视机专卖店的厨窗前,我看到那些电视都写着:

  “綦静轩,今天死,死去吧.........”

  我混身哆嗦的向后退,嘴里还说着:

  “不.....讨厌!我不想死啊....谁.....救我........”

  当时的脑子里面是一片的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我不想死!

  耳边传来“嘀....嘀....嘀.....”的声音。等我回头一看的时候,一辆汽车向我驶来,就在那一刻我只是在惊恐的大喊着,身体却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似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把我从汽车道上拉了回来,只听见有个声音喊道:

  “多危险啊,在汽车道上发呆!!......”

  等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妈妈!我扒在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好像哭出来才能把我的恐惧散去。

  我差点被汽车撞上了,还好被碰巧路过这儿的妈妈救了,免于一死。

  由于<幸福的电视>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所以最终救我的还是我自己!!!!这以后<幸福的电视>再也没有放过第二次......

  <幸福的电视>到底播放了吗??

  假如你们偶然看了这个节目.......并且为了救自己而让别人也看到的话

  ----那么对你的诅咒将永远无法消除!!!!...................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7
约定


  这是深秋的夜晚,已经是夜里8:30分了。

  唉!可算放学了,一到初三就这么晚放学,讨厌!孙绘自言自语边骑着脚踏车往家赶。说也奇怪,每天放学路上都会有很多同学一起回家,可是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当孙绘骑到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时,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讨厌!这种气氛真像是在拍鬼片。说完这句话孙绘被自己这句话中带的鬼字给吓了一跳,她忙加快了骑脚踏车的速度。就在这时四周刮起了一阵阴风,地上的几片落叶被风圈了起来。烦人,怎么会刮这么大的风?孙绘自言自语说完她看见她前面100米左右有一个类似人影一样的白色物体在飘动着,离她越来越远,然后就消失了。这时孙绘想起两年前她与小学时代好友的约定了。

  两年前。

  孙绘,如果我们两个人有一个意外死去变成了鬼,还可以做朋友吗?小林笑着问。

  当然,这还用说嘛,如果那样就来一个人鬼死党!孙绘开玩笑的回答,说完大笑起来。

  这一想,让孙绘不由心头一惊。可是一想,小林不是上了重点中学了吗?算一算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有6个月了吧。哎!不想那么多了,赶紧回家吧!于是她加快了脚踏车了速度。

  怪了,就快到家了,车链又掉了!麻烦!又得推着回家了!孙绘自言自语的嘟呐着。

  孙绘!我陪你吧!孙绘回头看,被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小林?!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7
对啊!是我!六个月不见,就忘了我了,对吗?!不林突然抬起头把脸逼近了孙绘。

  没``````没,怎么会呢?不过,这半年来真的没有看到你唉!孙绘吓了一跳,但马上又转开了话题。

  你怎么可能见到我呢?我去了好远的地方!

  你搬家了吗?

  `````````````小林没有回话。

  小林,你怎么了?孙绘问了一句。

  孙绘,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小林缓缓地抬起了头,可是这时的小林满脸是血。

  小``````小林,你的脸``````

  你不是说我们永远是朋友,就算我死了也不变吗?~~~~~~~~~~啊?

  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了死在路边的孙绘,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是半年前的,上面写着XX市XX区一户人家因外出游玩,空中游览车发生事故,一家三口全部身亡。而这家人就是小林一家。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7
凶宅幽灵


  自从加入灵异会以后,我就没有过上一天安宁的生活。成天替别人催眠,结果却弄得自己经常失眠。最麻烦的是总有一群自认为见到“鬼”或“神”的人,或神秘或慌张地找上门来要和我“讨教”。其实世界上并不是到处都存在鬼,人有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甚至有很多时候,最可怕的都不是鬼,而是人。

  说了这么多,我认为我还应该强调一件事,那就是我搬家了。

  这里离市中心有十几里路,环境很好,很安静。房东住在市中心,每两个月回来收租一次。隔壁是一家姓阮的人,阮婆婆,阮太太,阮太太的儿子希杰和女儿希悦。希杰是一个单纯的男孩,但第六感很强,对灵异的东西也非常好奇。因此,只要我在家,他便是我唯一的客人。

  那天,我正在家整理资料。有人敲门,原来是希杰。

  “有什么事吗?”

  “冯姐,今天是我奶奶的生日,我们全家请你来我家吃饭!”希杰友好地说。

  “我——不太好吧?”我还从没去过他家呢。

  “客气什么啊?大家是邻居嘛。就当给我个面子好了!”说着便拉我到他家。

  我坐在客厅里,突然发现客厅一角坐着一个穿白衬衫黑裤子的老伯。我好象从来没见过他?但也许是他们家的客人吧。我正要过去打招呼,阮婆婆便端了碗汤走出厨房。

  “冯小姐,坐下来吃饭了啊。”她说。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7
“叫那个老伯也过来吃啊。”我一边说,一边指象刚才老伯坐的地方,却发现哪个老伯不见了。刚才明明还在哪里啊!

  “哪有什么老伯啊?冯小姐,你是眼睛看花了吧?”

  “哦,可能是吧。”

  “这样啊——那你是不是工作很忙啊?哎,也要注意身体啊!”

  “哦,谢谢阮婆婆。”我真的眼睛看花了吗?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阮婆婆死了。是从阳台上摔下来。大家悲痛万分。

  希杰红着眼睛,哽咽着说他小时候与奶奶的事,“小时候,我父母不在家,我和姐姐都跟奶奶住在一起,她很疼我们——”我不停地安慰他。但职业习惯使我注意起一个问题,那就是希杰一直没提起过他的爷爷。当然,看他那么伤心,我也不好再问。

  安葬他奶奶那天,我也去了。回来的说话,我发现希杰的神色不怎么对劲。

  “希杰,怎么了?”

  “冯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觉得还会有什么事要发生,真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脸色苍白地说。

  我感到一股凉意直冲背心,于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希杰,没有什么,只是你太伤心了。”我拼命使我和他平静下来。

  “不,冯姐,我说的是真的,我害怕是有原因的,我的第六感很强你也是知道的。怎么你就不相信我呢?”他有点急了。

  “不会的。希杰,你冷静点,谈点别的行吗?”我拼命转移话题,“哦,对了,我怎么没听你提到过你爷爷呢?介绍一下他的事好吗?”我竟憋出了这个问题。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但马上就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死了,几十年前。”

  “希杰,你告诉妈,今天晚上我晚点回去。”希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希杰说。

  “好吧,姐。”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7
“那我先走了。”

  我无意间望了望希悦的背影,突然发现……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写关于灵异的报告。突然,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瓦斯?!是希杰家传来的!

  我连忙报警。但消防队赶来时已经晚了,瓦斯虽然关了,但希悦却死在了卧室里。阮太太一早就出门买菜了,而希杰在更早的时候就去上班了,但希悦一向有睡懒觉的习惯。

  希杰的预言实现了?!

  半个月不到就失去了两个亲人,我不敢想象希杰的伤心。阮太太一回家就昏倒了,从医院回来后也不吃不喝。我想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安慰他们。

  我想到了我在他们家见到的那个老伯,那天我看到希悦的背影,她的旁边居然走着那个老伯,但她毫无察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是巧合?

  接下来的那几天,我发现希杰变得怪怪的。他经常用一种不可猜测的眼神看着他母亲,或者就是默默地,中了魔似的看着他祖母的房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感到一阵令人颤栗的寒意。莫非他又有什么预感?还是他祖母房间里有什么秘密?

  那天,我趁他上班后进入了他祖母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来自从阮婆婆死后就没人进来过。我环顾房间,突然发现那台老写字台的右下方有一个抽屉上了锁。锁已经生了很厚一层锈,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过。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锁打开,却发现抽屉里除了一张黑白照片外什么也没有。这是一张四五十年代的老照片,图象已经有点模糊了,但还是能分辨出上面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旗袍,男的穿着西装,家境应该不错。哦,对了,这个男的好象在哪见过……我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对了,去问希杰,他一定知道,而且说不定还能避免下一个悲剧的发生!

  来到希杰的公司,他的同事却说他这天没来!但一听说我是他邻居便都围了过来。

  “听说希杰家半个月死了两个亲人,是吗?”

  “这……天有不测风云嘛。”

  “哎,希杰工作可认真了,从来没迟到过。”

  “但有一回例外,就是**日那天上午。”

  ……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7
**日上午?就是希悦死那天?!他那天不是一早就去上班了吗?然后阮太太才出门的……

  我满脑不解地走进电梯,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发现一个穿白衬衫的老伯从门口缓缓地经过。是那个老伯,希杰家那个老伯!他转过头漠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静静地飘去……

  我顿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但很快回过了神来,我连忙打开刚刚关上的电梯门,冲了出去。环顾四周,整个楼道空空如也……

  一股寒意冲上背心,我的额头渗出冷汗……

  手机响了,是希杰打来的。

  “冯姐,我妈失踪了!”希杰慌张地叫到。

  “好,希杰,你先冷静,等我回来再说!”

  我赶回家,希杰满头大汗地说:“我妈一早就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真的害怕她会出什么事,她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好,我知道了。希杰你冷静点,报警了吗?”

  “我去过了,可他们说要24小时以后才能立案。但我已经不能等了,因为我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想想办法好吗?”

  “想办法?冯姐,你不是灵异会的吗?就不能用这方面的方法吗?”

  “你是说……催眠?”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7
晚上,我和希杰对坐着,我用日光灯照着他,手里摇动着一只怀表。

  “希杰,我现在要对你进行催眠。因为你和你姐姐的脑电波十分接近,所以我决定通过你连接她的磁场。她虽然死了,但她的磁场还存在,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鬼魂。好了,现在你看着这只怀表,心无杂念,只想着一句话:”我是阮希悦'.“

  突然,我发现他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身后,我顿时觉得一阵寒意袭上背心,我转过头……结果什么也没有,希杰怎么了,我正要转过去,只觉得头上突然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我眼前一黑便跌到地上。但我拼命不让自己昏过去,我忍住剧痛睁看眼睛,却发现希杰的手中提着一根不知哪来的木棍,他看着我,冷冷地笑着……

  “希杰,你……你疯了?!”我忍住痛,想挣扎起来。

  “哼。冯姐,别再装了。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收住了笑。

  “知道了一切?你在说些什么啊?”

  “少装算!”他的眼神一下变得杀气腾腾,“那你去我公司干什么?还有,你去我奶奶房间,打开那个抽屉干什么?你已经怀疑我了!”

  “希悦真的是你杀的?”

  “她们都是我杀的。”

  “什么?那阮太太她……”

  “也是。她的尸体还在我的床下。奶奶是我把她从阳台推下去的,至于阮希悦嘛,那天我一早出了门,但是并没有去公司,等我妈出去后我又回到家,把瓦斯打开。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微笑着。

  “那你今天是想杀我灭口了?”

  “我也没办法。”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亲人?”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8
“她们不是我的亲人!”他有点激动地说,“好啊,为了让你死得明白点,我告诉你。那个你叫的‘阮婆婆’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奶奶,她只是我爷爷的父母选定原配妻子,我爷爷根本没有答应。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陈小姐,就是照片上那个女的,她才是我的亲奶奶,但是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害死了,当时我爸刚出生。那个女的为了获得遗产,就逼我爸跟她的侄女,就是你叫的阮太太结婚。那女人刚死了丈夫,带着个阮希悦来到我家,还和那个老女人逼走我的母亲。我父亲后来也自杀了。哼,她们以为我不知道,我爷爷在临死前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虽然我平时接触的最多就是死亡,但此时我却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我第一次感到死亡离我是这样的近。我分明地看到希杰手上的刀闪着逼人的寒气。

  “希杰,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必须稳住他,“我见过你爷爷……的鬼魂。”

  他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哈哈,冯姐,你这个谎撒得并不高明。”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见过他三次。他是不是穿的白衬衫,黑裤子,头发花白,身高大概1米68?”我发现希杰已经止住了笑,“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你家,第二天阮婆婆就死了。第二次是在她的葬礼后,我看见她出现在希悦身边,第二天希悦也死了。不管她们怎么死的,至少你爷爷的出现预示着有人死亡。”希杰的脸已经开始变白了,于是我继续说:“今天我在你公司再次见到他,我句知道我可能会出事,所以现在我……这已经没什么了,最重要的是你爷爷现在站在了你身后!”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最后一句话吼得很大声。

  希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你骗我!你骗我!”说完慌忙地到处张望。

  我抓住这个机会,一边刺激他,一边掏出手机报警,“希杰,你爷爷一定不希望你再杀人了。放下你的刀吧!不然你会和阮婆婆她们一样的。”

  希杰显然是精神出于崩溃状,他开始在房间里一边乱跑,一边叫到:“你骗人,爷爷不会让我死的!她们死是罪有应得!”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8
几分钟后,警察撞开了门……

  希杰被捕后,我托我一个朋友——一个知名的精神病专家,为希杰出庭作证,证明希杰有精神分裂症,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判死刑。虽然我知道他并没有,但我不想他家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也死去。然而,当他被宣布无罪时,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无边的默然。

  两个月后,**精神病医院。

  我被医生带到希杰的病房。他眼神呆滞地坐在地上,像是在看墙壁,又像是要透过墙壁看其它的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他在说什么?”我问医生。

  “我们也搞不懂,他好象说的什么'我要杀死你们','爷爷不会要我死的'.每个精神病人都很奇怪。”医生耸了耸肩。

  希杰真的疯了。很难以想象,那么多的仇恨压在他身上那么多年,他要怎样才能不露声色地承受。久而久之,这些仇恨就成了他活下来的支柱,当仇恨没有了,他也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生存下来的支柱。这就是他真正疯了原因吗?然而他爷爷呢?连死了都要报仇。当然,那天他爷爷并没有出现在他身边,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脱身才骗他。

  为什么人的仇恨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恨一个可以是十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而爱一个人呢?真的有“永恒”吗?或许,只有在人死前的那一刹那,才会明白“宽容”是什么。人在消灭仇恨的同时也消灭了自己。

  人真的很可怕……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8
中医科的秘密


  最近感觉不太对,老是觉得头昏,而且昏起来是那种感到四周一片漆黑的那种。大概是榕树下的鬼故事看多了吧!这只是一种自嘲,或者是自我安慰。这头昏还是照样发作。听隔壁王大妈说,某某医院有个韩医生,是中医科的,看了效果特别好,而且,人人都愿意去那里看病,西医科倒反而被冷落了呢。也罢,没办法,既然说得这么“神”哪,为了自己的健康,我就去那儿看看吧。

  进了医院,挂了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中医科,原来在一楼的一个角落,地方倒是挺大的,一看,天呐,门前还坐着长长的一队人,可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之类的。奇怪!我心里想着,可那时没在意呀,只是想到底要等多长时间才轮到我呢?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呀,等呀,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睡着了……

  “喂,喂,小姑娘,到你了!”“啊,啊?到我了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旁边的一位老婆婆推醒了。赶紧回过神来,踏进了中医科,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环视四周,简简单单的,占了一面墙的药柜,一张老旧的褐色桌子,很正常啊,哪里不对呢?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窗边的一扇门上。这门奇怪得很,因为它似乎是用铁造的,而且上面还挂了一把锁。中医科有必要用这种门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小姑娘!”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冲进我的耳膜,头晕再次发作。原来是医生在叫我。医生是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脸色苍白的样子。“小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刺耳的声音再度想起。(我听见你的声音就不舒服了),我心下暗暗想道,并把病历卡递了过去:“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昏。”那个怪怪的医生站了起来,走到药柜面前(哇!真是吓我一跳,没想到这女医生站起来居然那么高!怪吓人的),打开门拿了三包药给我:“熬三小时,每天一次。但是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你的病历卡先放在我这儿,等药吃完了再回来拿。”“哦,哦。”我接过药,心头那奇怪的感觉又再次涌上。为什么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为什么又要“扣压”我的病历卡?不管了,听医生的话总是没错。

  走出医院,我越来越感觉奇怪。心里很清楚地明白是那门带给我的奇怪感觉。又围着医院绕了一圈,发现中医科的外面是一面高高的围墙。“也就是说,那门,打开后,就应该是这个院子了!”我自言自语,突然眼前又感到一片漆黑,“哎……又发作了,赶紧回家休息去……”

  深夜十二点,万籁俱静,只有我在阳台上煎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罐中升出的烟雾让我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把药小心翼翼地倒出,再喝下,倒在床上就睡……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三包药都喝完了,可是我觉得我的病没有好多少,反而倒是加重了,头整天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五天,我终于想明白,一定是那药有古怪,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当天晚上十二点,我硬撑着身子来到中医科外面的围墙边,天助我也!一辆小轿车正好停在边上。我好不容易用爬了上去,看到的景象让我终身难忘!偌大的院子,当中放了一个像香炉似的东西,而靠墙的地方,也就是我正趴着的围墙的下文,整整齐齐地用钉子钉着一张张的病历卡!病历卡上冒出一阵阵的烟雾,那情景就如同熬药时的一样,只见冒出的烟雾全被那香炉吸了去,那高大的女医生正站在边上,等烟雾全吸尽后,她从香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瓶中有一股绿盈盈的气体,她张开嘴,全数吸了进去……我终于明白,这女医生利用所谓的“药”和病历卡来获取病人的元气,怪不得……她要我每天晚上十二点熬药……突然,我发现自己趴在墙上的手满是皱纹,那女医生吸完了精气,抬起头,诡异地朝我一笑,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一条消息:昨夜一无名老太太死于某某医院外……
作者: 海阑天空    时间: 2008-2-11 16:28
那个座位不能坐!!


  相传有一间学校,其中的一间教室的一个座位位置长期是留空的;甚至连桌椅也不予设置。

  有人说曾有学生在那里离奇暴毙,因此猛鬼传闻不绝于耳。

  还有另一个更为诡异的传闻,在近年间传得更为言犹耳,就是有人相信此位置乃是「魔鬼之位」,原因是这座位就是位于学校六楼的第六间课室中第六行的第六个座位,六六六六」,即是大魔鬼之数。

  学校上上下下的人都称这座位为「魔鬼座位」,每有教师任职该班的班主任,都避免在该位置设立座位,以求安心。

  有一个故事,就是关于以上的「魔鬼座位」

  第一节-教师无知起祸根

  林Sir是某中学的一位新任老师,由于思想新派,因此对该校的一切怪异传闻,都视为无稽之谈。

  一天,当林Sir途经一条走廊时,恰巧碰见满脸愁容的郭校长,于是上前欲了解一下。

  「郭校长,早晨。」林Sir走到郭校长面前问安。

  「啊,早晨。」郭校长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发现林Sir的存在,还微抖身子,吓了一跳。

  「校长,有甚么难题吗?」见校长如此的沉思懊恼,林Sir表现得很关切。校长长叹了一声,点头默认。

  「是有关六乙班的。」校长带点无奈地说。

  六乙班的课室就是传闻声音不绝于耳的「魔鬼座位」之源头,学校所有人都闻之色变。林Sir听到校长之言后不其然应了一声。

  「那不就是MissMa作为班主任的班别吗?你为何不去与她商量?」林Sir觉得奇怪的问。

  「她今早已向我请辞了。」校长从西服的暗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她说不能忍受天天担惊受怕地教书,经过多天的考虑后,最后也要作离去的决定。唉,其后我曾与多位老师接触,都没有一个敢去代替MissMa的位置。」他说罢又懊恼的叹了一声。

  竟然为了一个不真实的传闻而毅然辞职,林Sir对MissMa的态度感到既可笑又可悲。

  「校长,你若果不嫌我教学经验尚浅的话,我愿意作为六乙班的班主任。」林Sir一时感触,便自动请缨。

  「那……」校长仍犹豫不决。

  「放心吧,教师的职责是要作育英才,无论多么的艰辛,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教导任何一个学生的。」林Sir轻咬嘴唇,充满信心地说。

  校长闻言后大觉欣慰,拍一拍林Sir的臂膀,鼓励的向他一笑。

  空堂时间,林Sir走到即将任教的六乙班课室。由于MissMa的突然请辞,为了避免有人制造不必要的谣传,因此校方决定六乙班停课一天。故此即使是上课时间,课室内半个人影也没有。

  林Sir走进课室,在教师桌与黑板之间的空间徘徊了一会儿后,发现在学生的座位行列中,其中一个是空置的,心想难道这就是校内上上下下都传得如雷贯耳的「魔鬼座位」吗?

  他瞧着那个空置了的座位,心想为了这一个毫无根据的谣传,堂堂一间学校竟然这样迷信的、刻意的避讳怕事?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心里满不是味儿。

  就在欲发一肚子的牢骚之时,他看见校工黄伯正经过走廊,于是主动上前与其接触。

  「黄伯。」林Sir突然从课室内走出来拦截住黄伯。

  「林Sir,你好。」黄伯初时有点愕然,跟接着便回复欢容对林Sir响应。

  「为甚么这间课室少了一个座位呢?」林Sir开门见山的指着那个空置的位置,黄伯望一望那间课室,之后面有难色地点一点头。

  「林Sir,你没有听过吗?」黄伯靠近林Sir,「那个是『魔鬼座位』哩!听闻曾有数个学生坐过该位置,不出数天便遭逢厄运,自此校方决定以后都不会在该位置设置座位。」他在林Sir耳边轻声地说。

  「那有没有真凭实据或是有关文件历案来证实此事?」林Sir反问黄伯。

  「那倒没有。」黄伯耸一耸肩说。

  「荒谬!现在已经是廿一世纪,堂堂一间学校竟还有如此妖言惑众之说?学校是学生吸取知识的地方,怎地会沦为捉邪驱鬼之流?被外间的人听进耳中是多么的可笑!」林Sir一肚子气,连珠爆发地直斥其非。

  黄伯被骂得低头不语。

  「替我在那位置加设座位。」林Sir板起脸,指着那个位置说。

  「那……」黄伯面带犹豫。

  「那你去还是不去?」还未等黄伯说完,林Sir便加重语气的问。

  「好吧,」黄伯挥一挥手,欲遏止林Sir的怒气,「加便加吧,但你好自为之。」他一边从林Sir身边走去一边嘀咕着。

  林Sir闷哼了一声,看着黄伯稍为瑟缩的背影,不断不屑的摇着头。

  第二节-课堂魔鬼缠学生

  翌日,六乙班复课。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姓林,原本你们的班主任MissMa因家中发生大事而突然辞了职,我是来代替她的,以后我便是你们的班主任。」林Sir向各同学自我介绍。

  学生们听了林Sir之言后,反应平静,似乎并没因MissMa的请辞而惊讶。

  林Sir亦不禁对学生们出奇平伏的情绪暗自错愕。然而当他看见那加设了的座位仍然留空着,不经意的皱一皱眉,感到有点怨恼。

  「后方的同学为何不坐前一点呢?这会较容易听课的。」林Sir对坐在「魔鬼座位」后面的陈伟明说。

  「林Sir,那个座位是不祥的,传闻每有学生坐过这个座位后便会遇上不幸的事情。我,我不敢坐在那里。」陈伟明结口结舌的解释。

  「传闻?那末即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吧?」林Sir语气带点责问,所有学生立时默不作声。

  「你们已是中六的学生了,干吗仍然像个无知小孩般人云亦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读来的难道只是一堆怪力乱神吗?你们是社会未来的栋梁,思想一定要理性和科学化的,才能一展所长,贡献社会,知道吗?」他怒不可遏,不停地以重语气责备学生们。

  纵然厉言棒喝,学生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课室内顿时一片死寂。

  「若有同学愿意一试,那便是有胆色之人。」林Sir转施软计,指向「魔鬼座位」说,欲激发学生们的争胜之心。这招果然有效,林Sir说罢便有人自告奋勇。

  「让我来坐吧,林Sir。」黄小玲霍地站起来,主动作出要求。

  黄小玲是班中的活跃份子,出名是胆大包天的,她一直都对这「魔鬼座位」十分好奇,雀雀欲试一坐滋味,但碍于校内人人都对此传闻极之避忌,因而一直都不敢向他人提出,如今在林Sir给予的大好机会下,顺便表现一下自己。

  林Sir伸手指向「魔鬼座位」处,示意批准黄小玲更换座位。她于是拿起书包,二话不说的便坐到「魔鬼座位」的座椅上。

  甫坐上座位,黄小玲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恐怖的笑声,由于笑声太过使人毛骨悚然,如直接刺进人的心坎中,因此即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亦不其然心神荡漾,几乎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她紧握双拳,遏力压抑心中的恐惧,不使其它人发觉她胆怯。
作者: 小五    时间: 2008-2-26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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