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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短篇鬼故事 [打印本页]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29
标题: 短篇鬼故事
凶宅之恋
黄昏时分,它静静地孤立在山头上,阴森地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当傀儡般的残阳灭亡在那里的时候,它的阴影便穿过坟场,笼罩在下面的村庄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于是,一切恐怖即将发生。
                 
  探险队一共有八个人。于2000年1月初抵达了这个小村庄。不久,他们便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奇异现象:每天,只要太阳一下山,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马上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门窗紧闭,也从没见过他们开灯,就这样,无论春夏秋冬,寒暑变更。
  后来,他们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这里的村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这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黝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行动起来已经相当不方便了。他听了他们的问题后,忧郁了片刻,然后不知用什么一种语调说了两个字:“凶宅!”
  “凶宅?!”探险队员们重复着。
  “对!”他说着,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颤抖的手臂,向一座山头上指了指。他们顺势望过去,见到了所谓的凶宅。
  它孤立在坟场后面的荒山头上,远远看去,破旧得就象一堆烂草垛。看上去并无什么。
  “就是它吗?!”一名探险队员反问到,语调中全是疑惑。
  “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说话的是村长的儿子,他今天快四十了,长得彪肥体壮,和他的父亲一点也不象,“这可不是一栋普通的凶宅,据说那里面20年前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是被他情夫杀的。”“那又怎样?”一名叫杰克的年轻队员问到。
  “你现在看它可能并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谁见了都会吓得睡不着觉!我们村子里的不少胆大的小伙子都去过那里探险,结果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于是谁也不敢再靠近它,据说它已经遭到了恶魔的诅咒!”竟有这种事?小伙子们听得目瞪口呆,一栋破旧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二十年前,那栋凶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年轻的队员杰克独自出外打猎,直到太阳落山才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他推开房门,里面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七个人呢?杰克猜想他们可能去村长那里了。
  然而,村长竟告诉他,那七个人去了那栋凶宅!杰克吓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个人担心起来。
  这一夜,杰克彻夜未眠。
  黎明终于到来了,第一屡阳光射入小屋,杰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半。那七个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杰克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到了村长家。
  “什么?!还没回来?!”村长叹了口气,“我就劝他们不要去!哎——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太鲁莽!不让他们去,可他们死活不听!哎——完了!作孽呀——”村长说着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
  杰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七名队友此时生还之可能行的渺小。
  村长向山头望了望,那栋凶宅被晨光渡上了一层金色,但还是毫无生气。
  村长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剩下年轻的杰克在院子里发呆。
                 
                 
  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
  一个月,两个月。
  那七个队友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音讯。
  八月盛夏的一个夜晚,杰克独自一人躺在小屋里,皓月当空,星星却少得可怜。
  他从未如此寂寞。
  他想起了从前,他们八个人风雨同舟的日子。作为英国最著名的探险队,他们的壮举已经不能仅仅书写在东非大裂谷的悬崖峭壁上。几年来,他们征服了许多自然界的强者,他们相依为命,彼此忠诚。而杰克,这为最年轻的队员,与其他年长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哥哥般的感情。可如今——想着想着,象是某种声音的召唤,杰克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敲想了村长家的门。
  “我要去那栋凶宅!”杰克平静的对眼前的村长说。英俊的脸上,一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雪亮。
  “你疯了?!”村长全家不约而同地惊叫到。
  “不行——我不准你去!”村长的声音庄严得不容违背。
  杰克闭上眼,闭了好久,让人担心的持久。
  然后,一声号啕大哭骤然想起。
  “你们让我去!我要为哥哥们报仇——不就他妈的一栋凶宅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再也受不了了!!!!——”杰克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撕扯着金黄的头发,用额头猛敲地面。
  村长的女儿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好生劝说,杰克的感情才平静了下来。
  村长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问到“你真的要去?”杰克用力点了点头。
  “你不怕死?”村长又问。
  “不怕!我受不了了!如果不去,我也不会活下去!”
  “那——你等等!”村长向家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
  不一会,院子里摆好了东西,一个祭台,上面放了一大盆鸡血。
  杰克明白了,这是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
  杰克默默接受着,他的身上被涂满了鸡血,腰上还别了一把匕首。
  仪式完毕。
  杰克没有和村长全家再说一句话,踏上月色出发了。
  杰克在坟场里穿梭,不停地被石块拌倒,山路难行极了。而凶宅遥遥在望。
  猫头鹰和乌鸦不住地在杰克头上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越是接近凶宅,路越是难走,各种灌木纵横交错,杰克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一边开道,一边躲避脸旁的树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回过头,离坟场已经很远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一片黑影遮住了他的视野,抬起头,杰克看到了。
  他终于来到了凶宅前。
  杰克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凶宅是如此破旧与阴森,窗户里,不断向外迸射着橘红色的火光,杰克擦了一把汗,冷笑了一声,点燃蜡烛,踹开腐朽发臭的门,走了进去。
  杰克想吐。
  屋子里的气味足以让人呕吐,尸体腐烂,蝙蝠粪便,还有木头的溃化,一切味道交织在一起,屋子里阴暗极了。
  杰克不住地左顾右看,既怕脚下成堆的白骨拌倒自己,又怕蝙蝠不停的袭击啄伤了眼睛。
  看着这些尸骨,杰克不明白他们究竟死于何故。
  然而,蜡烛的火光被一阵阴风熄灭,一声凄厉的冷笑在他的背后响起。
  杰克感觉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是女人的声音“你——来——了——”
  “谁?!”杰克猛地转过身,身后洒满了月光,其余什么也没有。
  “呵呵呵呵——你——来——了。”凄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杰克视死如归,他再度转过身。
  “有勇气的话,请打开你左侧的第二道门。”杰克猛的转过身,看着对面墙上的门。
  一道,两道。
  他看到了。
  那扇紧闭的木门。二十年的腐朽与溃烂,让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杰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静静地走了过去,象一只幽灵般。
  门就在面前,杰克闻到了门上散发出来的更加恶劣的霉臭味,他看了看门边,没有上锁。
  轻轻的,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门把手上。
  杰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连同他的汗水一起吸进了鼻孔,心脏在狂跳,毁灭般的狂跳。
  然后,他拉开了。
  呼——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然后——天悬地暗。
  杰克感到一切都在飞快的旋转,就象自己陷如了一个没有底的旋涡,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
  黑暗——无边的黑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者说时间根本就不副存在,杰克开始有了意识,他努力的想睁开眼,而好久都没有成功。
  渐渐的,四肢有了点力量,杰克摸索着爬了起来,再次努力想睁开眼,这一次,他做到了。
  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睁的史无前例的大。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肮脏的凶宅不复存在,杰克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站在一个豪华的大厅里,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音乐,杰克听出来了,是甲壳虫乐队的歌,二十年前全球最流行的演唱组合。
  大厅的中央,有一张餐桌,铺着华丽的深红锦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华丽的吊灯,风格各异的壁画,昂贵的地毯……
  杰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哪也没去!他仍然站在这栋凶宅里!!
  猛地,他瞥到了墙上的日历:公元1978年1月5日。
  杰克明白了,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站在了20多年前的这栋凶宅里!就是让这栋毫宅从此成为凶宅的那一夜!!!
  在这个大厅的末端,杰克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听电话,杰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女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走近。
  她美极了,杰克想。是一种神圣,高雅的美。美丽的红发一直垂到腰际,那双眼,让杰克想起了小的时候他常和伙伴们一起去玩耍的就在他家门外不远处的一条河,清澈透底。
  杰克竟然被她的美陶醉了。
  女主人披着华丽的天鹅绒礼服,倚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你在哪?什么时候来?哦?!真的!不不——我做好了饭菜的!天哪!亲爱的——好好!我等你!”女主人兴奋的撂下电话,走到窗前急切的盼望着情夫的到来。
  杰克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就如同这空气,任何人都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是谁故意让他看的?她(他)的目的何在?
  一声尖叫——惊喜的尖叫——女主人跳到门前,猛的拉开门,外面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一个披着风衣的男人闪身进了门。
  女主人奔过去,然后——拥抱——狂吻。
  杰克心里直痒痒。
  女主人满脸泛着幸福的红晕,她快步走到留声机旁,换了一盘优美的音乐,然后,转过头,美丽的大眼睛有所期盼地看着英俊的情夫。
  于是那男人潇洒的走过来,把手伸向了女主人。
  轻轻的,他们快乐的舞着,似乎忘记了一切,杰克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虽然他明白自己等于这空气。
  一支曲子结束了。女主人关掉了大厅内所有的灯,然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一场烛光晚餐开始了。
  一切是如此浪漫,醉人的浪漫。
  他们边谈边吃,谈信仰,谈他们的今后——直到——缓慢的零点钟声回响整个大厅。
  男人站了起来,用餐布擦了擦嘴,对女主人说我要走,以后再来看你,今天我很高兴,因为你。
  女主人也站了起来,她走到他身旁,请请的说——你能留下来吗?
  男人抱住她,很紧,说——不行,以后吧。
  女主人说——那好,我等你。
  这时,杰克突然觉得男主人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就象突然看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接着,他开始心神不安,蓦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我怕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的!
  女主人猛的太起头问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接着,男人抱住头,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他慢慢的蹲了下去,痛不欲声——不!不要!我下不了手!!!!!!上帝!我爱她!!
  女主人吓坏了,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蹲下身去想要扶起他,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黑暗里,一道寒光闪射,男人拔出匕首,然后,将它穿透了女主人的胸膛,鲜血四射。
  男人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里。
  一道惊雷响过,女主人吐血身亡。
  杰克的眼球已经无法活动。
  然后——黑暗——天悬地转——没有知觉——无边的黑暗。
  当杰克再次醒来的时候,恶心的味道再一次充斥着他的鼻孔,他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女人的声音再次想起。
  杰克豁出去了,他大声问道:“那个女人就是你吗?!”
  “是的”
  “你很美——”杰克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那声音好久没有再想起。然后她说——谢谢你。
  杰克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笑。
  “现在——你明白了——我要杀死你了”
  杰克问为什么。
  “我恨男人!!!!”那声音在颤抖“我恨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要报复!!!!!!”并且透出了哭腔。
  杰克点点头,问道:“这么说,其余的人也都——”
  “没错!我曾发誓,凡走进这个屋子里的男人我都会杀死他!其实那不算死,他们只是去了我的世界,做我的奴隶!!”
  杰克冷笑着。
  “所以——你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你不要恨我,去恨那个男人好了!再你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甩了甩头发,然后轻松地问到——“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说什么?”那声音满是惊叹杰克重复了一遍。
  黑夜里,杰克听到了一声悲涕,然后,是一个女人隐隐的哭泣。
  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好——你能按我说的办吗?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多问?”杰克点了点头。
  “那好——你听着——你马上到坟场去,将东数第二排的第一座坟刨开,然后对挖出的尸骨念上一千遍'我恨你',接着,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记住了吗?东数第二排第一座坟。”
  “可——他是谁?我怎么把他带来?!”杰克大声问到。
  “住嘴!不要问我任何问题!”那声音勃然大怒。
  “好——好——我马上去。”年轻的杰克真的被吓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前,然而,他停下来了。
  “你相信我?”
  “对,我相信你,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个肯主动帮助我的人,我相信你,拜托了。”那声音已没有了怒气。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门外。月光,清淡如水。
  顺着来时的路,杰克很轻松似的来到了坟场,月亮不时地躲入云层,天空中,乌鸦在盘旋。他用泥土在脸上狠抹了几把,这样来壮胆是很有效的吧。
  东数第二排——一。二。
  第一座——杰克看到了,他一步一斜的走了过去。
  不太讲究的墓碑,象是草草埋葬,上书:奠王**先生千古生于公元1945年3月,卒于1980年7月。
  杰克明白了,这是他的墓!他怎么也死了?!而且仅仅两年时间!
  杰克开始动手刨坟,泥土却甚是坚硬,要照这样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
  杰克灵机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匕首——他摸了摸腰间,还在。
  有了工具,自然轻松多了,渐渐的,杰克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不多一会,一个男人的骨骼就完整的躺在杰克的面前,尽管这样,可杰克还是看出他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杰克轻轻地伏下头,嘴中默念那所谓的咒语。
  我恨你~~~~幽灵般的低语在空旷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九百遍——当这个声音重复了整整一千遍的时候,月光恰恰从云层中穿出,雪白的月光如霜般洒在男人的尸骨上。
  杰克感觉到一个物体在颤动,那一刻——时间因恐惧而消失。
  没错,他醒了,抖掉陈年的冰土,他在月光下苏醒了。
  杰克恐惧极了,就象一把带血的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到窒息——“我睡了多久?”骷髅问道“十——十几年吧——”杰克开始镇静,今晚的一切让他恐惧切无法再恐惧。
  “天哪!是你让我复活?”于是杰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现在去见她?!就这个样子?”骷髅犹豫了,他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是这个样子吧——杰克说——于是黑夜里,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具骷髅的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月光,又躲入云层。
  轻轻的,凶宅的门被推开了,带着一股阴风,一具骷髅走了近来,后面跟着年轻的杰克。
  屋子里,一片黑暗中,另一具骷髅焦急地张望,女主人现身了。
  她看见了——说——我等了你二十年。
  他也看见了——说——我也是。
  她又说——我恨你。
  他回道——不,你没有权利狠我。
  她反问——为何?
  于是,他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女鬼,看上了他的身气,一心要吸了他。但他和女主人的关系却令女鬼无从下手,因为女主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气,任何妖孽都休想靠近她或和她有来往的任何人。
  于是女鬼一心要除掉女主人。
  就在那个雨夜,就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女鬼占入了男人的思维,她命令他的大脑杀掉面前的情夫,于是就出现了男人抱着头大喊下不了手的一幕,然而,最终那把刀还是插入了女主人的胸膛。
  接着,那女鬼吸了他的身气,再后来你就明白了吧?
  那女骷髅——不,叫她女主人,此时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她说她料到了,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掉自己,二十年,她苦苦思索的原因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男人走向了她,将她抱了起来,于是,凶宅里,两具骷髅那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爱情终于融化了。
  两具骷髅热吻着。
  就在此时,一道月光闪过,照在他们身上,接着,他们复原了,在月光下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主人,爱情让他们找回了一切!
  杰克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天亮了,那些走入凶宅却没有再出来的人奇迹般地回到了村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问他们去了哪,回答只是千篇一律——我做了一个梦,去了坟墓里,那里只有黑暗。
  杰克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表情。那栋凶宅依然孤立在山头上。
  “祝你们幸福!”
  杰克大声地喊到,声音在空旷山间迂回游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谁祈祷。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29
小学里的恐怖预言家
对於未来,每个人都会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赚钱像开水龙头一样,或者是娶(嫁)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雪公主(白马王子),然而,有多少人曾经想到过--万一有人斩钉截铁地预言你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时,你该怎么办?如果有人说他可以预见未来,而你也正即将前往一聆究竟的话,作者奉劝你最好用力地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那个人所谓的预知能力,极有可能是鬼魂告诉他的……

  「谓!你知不知道隔壁的小明有阴阳眼?」小毛神秘兮兮地凑近小蔡身边,兴奋地告诉小蔡他的新发现。「阴阳眼?什么叫做阴阳眼?」小蔡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地搞不懂小毛在说些什么?「你好土哦!阴阳眼就是可以看得见鬼嘛!」「你别吓我,你怎么知道小明有阴阳眼?」「阿珠告诉我的啊!她刚刚跑来找我,说她班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才知道的。」小毛为了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娓娓道出了阿珠向他讲的那件怪事。

  原来当天早上上完第一节课之后,阿珠班上有个女生突然哭了起来,说她新买的铅笔盒不见了,小明在座位上看了她一眼,喃喃地说∶「喔,在垃圾桶里!」这句话被阿珠听到了,她便问小明怎么会知道铅笔盒在垃圾桶里,小明瞄了阿珠一眼,眼中充满了很奇怪的眼神,眼神转了转,反问阿珠∶「喂!你没有看见她的身边站了两个男人?」阿珠转头去看,茫然地摇摇头表示没看到什么男人「怎么会没有呢?他们明明站在那边笑,其中有个男人还骂另一个真无聊,干嘛把她的铅笔盒丢到垃圾桶里?」小明睁大眼睛瞪着阿珠,似乎有点不解阿珠为什么看不见那两个人。阿珠看看那个同学,又看看小明,觉得小明大概是吃错药了,故意讲些话来吓她,冷不防有人大叫∶「找到了!找到了!」阿珠转头去看,却瞧见有个人从垃圾桶里捡起了一只铅笔盒,那个女生则喜孜孜地冲了上去,抓住铅笔盒破涕为笑。阿珠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又转过头来看小明,只见小明耸耸肩,一副「我早已告诉你」的模样,霎时间,阿珠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毛骨悚然,全身僵硬地回到座位,再也不敢和小明多说一句话,直到下堂课下课之后,才跑去告诉隔壁班的小毛。

  「你别再讲了!好可怕!」小蔡被小毛这一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可怕?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后头呢!」小毛满脸惊怖地四下看了看。阿珠被小明的一番话吓得心神不宁,整堂课根本定不下心来听老师讲课,一直注意小明的动作,深怕他把视线朝着她抛来,那不就表示他刚刚所说的那两个「人」,就站在她身边了吗?就在阿珠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她发现小明偏着头好像在倾听什么,然后瞄了她一眼,喃喃自语道∶「哦!明天将会有个女生永远住在厕所里?!」阿珠吓了一跳,还以为小明是在对她讲话,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太像,就这样怀了一肚子的鬼胎,惊惧交加地捱过一堂课。「有个女生将永远住在厕所里?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小明故意吓阿珠的。」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始终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直到隔天,他们才恍然大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隔天清晨,小蔡和班上几个同学一大早就到了学校,在他们玩官兵捉强盗的时候,几个人跑啊追的,最后跑到一间厕所附近,突然之间,厕所里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登时把所有的人吓得面面相觑,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全神贯注地盯住那间厕所,只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随时准备拔腿就逃。过了一会儿,有人捺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索性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进那间厕所里,其他的人则瞪大眼睛看着,突地,一声惨叫响起,所有的人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边叫,边弹跳着身体,哗的一声全都跑得远远的。未几,只见那个人捧着肚子走出来,嘴里还吃吃不断地发出--开心的笑声!

  随着他的笑声,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被那个人耍了,全都冲上来了他一顿。 结果,那个人说厕所里根本就没人,所以大家也无从解释女人尖叫声的由来。这一想,众人马上又感到一阵阴凉,彷佛厕所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当下一哄而散,奔回教室早自习。

  那天,厕所里的尖叫生成为小蔡班上最热门的话题,到了第二节下课的时候,那间厕所又传出了一连串的尖叫,这一次小蔡他们可没有胆子去看个究竟,后来才听说有个女生被发现躺在那间厕所里已然断气,同时两眼睁得圆大,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似的,整个五官居然扭曲的不成样子。小蔡原本并没有将清晨的尖叫声和这名女生的死联想在一起,只是人云亦云,听大家说是女鬼作祟夺走女学生的一条命,他也就相信了,直到有一天他行经那间厕所,无意间看见隔壁班的小明正朝着厕所挥手,同时喃喃自语道∶「你住在这里还好吗?」

  然而,小明的面前空无一人,小蔡愣了一下,突地想起前几天小毛说阿珠听到小明喃喃自语有个女生将永远住在厕所里的怪事,登时觉得自己好像掉到冰潭里似的,浑身都冷了起来,吓得他马上快步离去,从此以后,小蔡再也没有走近这间厕所三公尺内……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0
下水管道
这个城市的下水管道已经很旧了,大街上的井盖时常冒出从破裂管道喷出的污水。
  新来的市长决定整改一下市容.于是先革新新的下水管道。
  工人们从整个城市的每个井盖口像蚂蚁回巢似的爬了进去。可是奇怪的是,竟然再也没有一个出来过.于是又派救援人员进去,但是却寻找不到任何一个工人。
  与此同时,整个城市的水龙头突然狂喷出了红色的奇怪液体,满城血腥。
  无意中喝了红色液体的人,都说那味道像血。
  整个城市开始恐慌了,人群中开始流传了“那红水是工人们的血的,喝了的人会变成吸血鬼”的传说.
  新闻部门立刻发出消息:那红水只是下水管道的锈水而已,居民大可不必恐慌.市长还表示,改换新的下水管道的工程一定要坚持到底。
  当天晚上,整个城市的居民都听见了从下水管道传出的恐怖呻吟声。又有恐怖的谣言传了出来:那些没有回来的工人们,现在就分布在整个城市下水管道,每一根管道里面,有塞着他们的肉体.血水就是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

    ......
  下水管道是城市的血脉,流出来的不只是污水.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0
亲身经历的怪事
怪事一:按说人对小时候的事情都不会记的十分清楚,但我却能很清晰的记的,那是我3岁时。我希望说出3岁的字样时你们不要吃惊,更不要怀疑这些事的真实性,我敢打赌,一些太特别的事,是会烙在人心灵上一辈子的。我的奶奶,我从小和她住,她也一直记的在我很小时就对她提过我那天看过的。这足以证明,岁月并没有模糊并混淆我的记忆
   
   现在说正题
   
   记的很清楚那是个大白天,并不是一般鬼片里的夜晚。我姑姑当时还没嫁人,就像是我姐姐一样,天天和我蹦啊闹的。当时我很无心的打开了一下缝纫机的针线盒,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一只手,我记的很清楚,手心向着我,5指分开,看不见胳膊。针线盒下面不是有个逢吗?那个手就是从那个缝里伸出来的。
   当时我姑姑就在我旁边,在自己唱着歌玩。我记的很清我当时啪的一下就把针线盒合上了。并没有像一般电影里那样大喊大叫。也许因为小?当时是有点害怕的,但似乎也没多想什么,当时脑子里也没鬼怪的概念,只本能的觉的这事有古怪,不能说。我姑姑就在我旁边,我什么都没提。我连对我爸妈都没提起过,小时候和奶奶最亲的。长这么大我只告诉过她。
   
   现在大了,看的东西也多了。有时候再回想小时候的事,依然没有怕意(很奇怪吧?)只是常想:难道别人说小孩子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是真的??
   
   怪事2:记的那是我上初一的时候。我奶奶是革命干部,我一直随她住在80年代分给她的100平米的房子里。我的几个姑姑,叔叔,各有各的家。我小时候他们没结婚时,奶奶家里还是很热闹的,天天好多人。随着岁月流逝,奶奶家里也就只剩下了我和她。我的妈妈,在我童年时代,并不是很关心我。我从小就被扔在了奶奶家,而我妈妈,我经常几个月看不见她来看我一次。爸爸那会常年在外地做事。
   
   你们可以想象,一个老人,一个孩子,常年守在一座100平米的老房子里。奶奶睡的早,每个看书熬夜的深夜,都是回响在房子里滴答滴答的钟表声陪着我的。
   那个时候我奶奶家的床,明明没有人,也经常会发声“支呀“几声。就像人在床上动了一下时,床发出的那种声音。当时我们也不在意,奶奶家是木头床嘛,谁知道是哪个木头块松动了发一声呢?
   
   
   那年我初一,我在靠着总门的房间里边写作业边看电视里热播的台湾版的《倚天屠龙记》。那会我在市重点中学念书,作业多的吓人,像那天一样11点半了还不睡是家常便饭。
   
   那天我奶奶有点不高兴了,不高兴我看着电视看书。就一直催我睡觉。她很关心我学习的,想来我童年时代,也只有她真正关心我。那天我说什么也不去睡,奶奶年龄大了,就先睡了
   
   
   怪事就那时发生的,我在房间里看着电视,很清楚的听见奶奶房间里有拉灯绳的声音和开抽屉的声音。大家都知道,前几年家里开灯什么都没开关的,都是灯绳,拉的时候响一声。再加上夜静房子大,听的很清。然后从里面向我这屋子里就”砰“的扔出个东西,砸在我房门上好大一声。我远远一看,是奶奶用的”顶针“。其实到底是不是奶奶屋里扔出来的我也没看,扔的时候谁看啊,但砰的一声砸我门上了,屋里就2个大活人,不是她扔的是谁?
   
   
   我当时一下就气了,心想:好啊,叫我睡觉我不睡,就装神弄鬼吓我了??我气冲冲的就跑走廊上,呀,奶奶房间里居然是黑着灯的。因为我早先听到过拉灯绳的声音,在我潜意识里,一走出屋看见奶奶房里亮着灯才对。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接着叫”奶奶“”奶奶“。奶奶答应了一声,很明显是从梦里被叫醒的那种有点亿整的声音。我就让奶奶过来看地上的顶针,奶奶倒先问我怎么顶针在这里。
   
   我气呼呼的质问她为什么吓唬我。我奶奶说顶针本来在她抽屉里,不是她扔的。我不信,谁吓唬了人会轻易承认啊。我奶奶最后说了一句:要是我扔的,让我夜里发心脏病明天再也醒不了。
   
   
   我沉默了,要是奶奶扔的,她不会发这样的誓。再想一想,我奶奶,30多岁时就残废了,卧床近40年啊。她有什么力气把顶针那么远的扔在我门上还砸那么响。
   这件事至今我们都不知道谜底。我们的家里很安全,不可能进来外人。这件事后来我对谁说,他们都有理由告诉我那是巧合:比如顶针本来就在门口,砸在门上的声音是我的幻觉。只有我心理明白,怎么可能是幻觉。
   
   但当时我一点也没有害怕。而且事后我也没有一般鬼片里写的发烧啊倒霉之类的事。此事就作为我家的怪事之一不了了之了。

  怪事3:
   大概4年前,我家养了猫.那会儿正好是我生活的低潮期,只有面对着猫,才可以舒缓心里那么多的疲惫和压力.
   
   说来也怪,自从家里有了猫,那些怪怪的声音,比如床莫名其妙的响,再有,有时那些窗户和门像被扬上沙子一样沙沙响的声音都没有了.
   
   也许因为我很爱猫,爱到极点变会成为敬.我总在心里认为,猫是一种可以避邪的动物.
   
   我爷爷去世的早,在我出生那年他就离开我们了.出于对爷爷的感情.奶奶只在烈士陵园里摆放了一个空骨灰盒,而固执的把爷爷的骨灰一直放在家里.
   
   从我记事起,每年清明,爷爷的骨灰盒摆在桌子上,周围摆放着一圈他爱吃的饺子,麻团之类的饭菜.大人们在旁边默默的烧纸.
   
   猫猫来我们家的第一个清明节,一切如常.只是在烧纸的时候,纸屑飞了起来.我可爱的猫猫突然像变了一个样子,浑身的毛蓬起来,尾巴变的好粗好粗.弓着背,死死的盯着纸盆那里,做出一副又要扑上前又不怎么敢的姿势.那分明是猫看见陌生人时的表情.
   
   当时我家的猫还小,不懂得怕人.每每见家里来了生人,就会摆出这样的姿态.
   后来我听奶奶说,在传言里,纸飞起来,就证明故人来拿钱了.当然奶奶是不信这些的,别看她近80,却是绝对的无神论主义者.
   我常想:都说猫眼可以看见鬼.难道那天,她真的看见我爷爷了吗?
   
   奶奶反驳我,说猫是看见纸飞起来才做出那样的表情.我不知道,但正常来讲,猫看见漫天飞的纸,是会高兴的上去扑啊.这是养过猫的人都知道的.
   
   
   说来很怪,那年之后的清明,我家烧纸时,纸再也没有飞起来过,猫也没做出过那种神情.
   常常遥想,如果真的人死后有知,爷爷在那边还好吗?
   
   对于鬼怪之说,我从来是半信半疑.也因为离日常生活太远了,我也从不去计较它是真有还是真无.一般的离奇之谈,我也把它当作饭后谈资.就连自己家里的怪事,我也从没害怕,也从没要寻根问底过.

  回想我活的22年,一直接受着无神论,要崇尚科学的教育.妈妈也一直拿她下乡屡屡穿过坟地的事告诉我:这事上本没有鬼.奶奶更是革命多年,说起鬼怪之谈,总是用着和教科书里如出一辙的口气:那是封建社会为统治百姓的工具
   
   但偏偏,我从小疯狂的迷恋鬼怪之谈,倒不是我迷信,也不是真的相信,只是感兴趣.小时候疯狂的认为是武则天转世,但偏偏,我去西安没有小说里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身上也没什么"前世"留下的胎记.很有讽刺意味吧:)))认定自己是她转世,也许只是一时对她太崇拜的产物.所以我也相信:通俗的鬼怪之谈里,有很多,真的出于人们的一种寄托或是向往.比如人们希望长生不老,就提出了轮回.
   
   那,那么多鬼怪之谈里,有没一点真实的成分在呢?未知的东西太多,人一生都会碰见好多怪事,我们往往不会去深究.长大了爱看鬼片也看了很多鬼片,里面有一种很新的观点,说鬼怪其实是死者留下的脑电波,当你的脑电波与它很接近时,就会出现俗称的鬼上身.
   
   说到这个观点,我想起一件事.前年,我疯狂的爱看榕树下的<聊斋异话>.和很多网友看这里一样,看到入迷处,也常会自己吓自己,还常在大夏天觉的身上好冷.有一天夜里,我就对我男朋友讲鬼故事,讲的很入神.那会对鬼故事已经有一种痴迷.他突然大叫一声,当时他只说听的头皮发麻,不准我再讲.事后很久很久,他告诉我,那天夜里我讲鬼故事时,眼睛变的好绿好绿,好有鬼气.
   
   我看不见自己,他的话无从考证.但如果鬼魂真的是种脑电波,自己的脑电波与它接近时,鬼魂就可以和自己相互感应.那他的话也就好理解了.
   
   其实我自己更宁愿相信,是有鬼的.但那是2个完全不同的空间,永远永远的无法互相干扰.
   
   被男朋友说自己眼睛变绿,可以算作我碰到的第4个怪事吧!!我相信他不会拿这事骗我这么多年……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0
门外的头
恐怖的回忆……

  记得在几年前,那时我还读小学5年级,因为家里有些穷,所以我家就住厂房,是间平房,听一些厂里的老人说,我家的地方没建房的时候是座坟墓,后来因为建房需要就挖了那挂坟墓,但是坟墓里是空的。没有尸体,像是被盗过墓一样。还有些人说我家那经常闹鬼,但是我不信,搬进去住了1个多月觉得没什么,所以就没理会那些人说的话
  一个夜晚,爸爸因为要加班,所以晚上不回家睡了,妈妈约了朋友去打麻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看到了10点多觉得累了,就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接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晚上不回家了叫我一个人睡觉。我们说完后就挂电话了,我看了一下钟,是11点多,看完后,我就向房间走去,这时电话又响了,我想一定是爸爸打来的,肯定是像妈妈那样叫我早点睡,我那起了电话,但是过了10多秒钟了都没人说话的,又过了10秒,终于有人说话了,但是她的声音显得很悲哀,很困惑,她说:我好难受啊,被房子压着,好难受……我以为有人恶作剧,就挂电话了 想继续睡觉,我朝房间走去,刚上床,眼睛刚闭,但是门外有人敲门,我就走到门边问:谁呀???
  门外发出了声音:你爸爸啊,开门给我呀。我想爸爸不是加班吗?为什么回来了?再一想声音好象有点不对,不太像爸爸的,我就没开门,我以为是那些小偷或者强盗之类的,家里又没人,我非常害怕,就想打电话到妈妈的朋友家,可是是暂线,我更加害怕了,就在这时门外又出声了:快开门啊,我是你爸爸。 这次的声音像爸爸的,我就打开了防盗门的小窗户,一看是爸爸的那张脸(当时有些睡意,没太注意看,只是看到爸爸的脸)我开了门,然后就掉头,想去睡觉,走着想起来爸爸没有给我明天的早餐钱,我就回头想问爸爸要早餐钱,可是我回头开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只有一个人头漂浮在空中,没有身体的东西,是一张女人的脸,它在对着我笑,突然那张脸变了,变得好可怕,它只有1只眼睛的,是绿色的,另外一边的眼睛是被一根象绳子的东西掉着的,掉在鼻子的旁边,它的嘴里流出绿色的液体,头发滴着血的,没有耳朵的,我当时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叫起来:鬼呀!!!那东西朝我飞了过来,差不多到我面前时,它的嘴张开了,一些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它想朝我的脖子咬过来,我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来,它咬到了我的胳膊,我当时觉得就像被一把刀插进去一样,好痛,然后它松开口了,像我的脖子飞了,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大叫起来:啊,救命啊!鬼啊!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到我脖子边正想咬的时候,它:哇的叫了一声,然后马上飞出门外了,我被吓得半死,呆住了,为它飞走了感到庆幸,等我回过神来,才开到门没关,我马上跑了过去关起门来,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流出来,那时我已经忘记了胳膊的痛了,坐了10多分钟,我回过神来,这时我才觉得胳膊很痛,我马上去打电话到妈妈的朋友家,打通了,妈妈来接了,我只跟妈妈说了一句话:妈妈,家里有鬼,快来救我,我就挂电话去了 后来我坐在沙发上想:为什么那鬼没有咬我的脖子呢?后来想起脖子上挂了块玉配,那块玉配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在我小时候满月是给我的,我从3岁就一直戴着它,可能是那鬼怕那个东西吧想着想着,觉得头好昏,胳膊很痛,我看了一下伤口,伤口流着血,还有个牙齿的印,我觉得头越来越昏,后来不知道是昏倒了了还是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爸爸妈妈守在我旁边,后来妈妈告诉我,我打电话给妈妈后,妈妈马上到厂里找到爸爸,他们一起回到家,爸爸还报了警,救护车也来了,医生说我的伤口不像是人咬的,想是被熊或者什么动物咬的,但是,伤口那会流出绿色的液体,就连医生都搞不懂那是什么,后来还有些记者来采访我,我不敢回忆那晚的事,就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爸爸为了我的事,到处像亲戚朋友借钱,买了套新房子,是住在3楼的。过了2点多,爸爸在的那家工厂倒闭了,那厂和厂房被一个老板买下了,后来那厂和厂房被拆了,老板要建些更大的房子,后来工人们在打地基时在我以前住的那房子下面发现了一个骷髅头,这次事情登上了报纸,2年前采访过我的记者知道内情,就又来采访我,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的胳膊上到现在还留着个深深的牙齿印,就像被烙铁烙在上面的一样,怎么都弄不去,经常使我做恶梦,但是恶梦醒来,我总要看看我的那块玉配是否还在我脖子上。

  在这里我提醒大家,晚上千万别要乱开门记住千万不要开门,要看清楚先,听清楚先……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2
神秘的旅店

   这件事发生在去年冬天,那时,我正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在森林里进行我们的“野外考察。”虽然名义上我们称自己是在搞“研究”,但事实上我们重视更多的不是植物与动物,而是在森林里学习野外生存的刺激与兴奋。
   我们选择的是很少有人出没的林区,但由于怕父母担心,所以就骗他们说只去像森林公园那样的地方,好在他们因太忙,且又考虑到我们已满18岁,也就没有怀疑我们的话。
   那日下午,到了目的地后,我们成功地“躲”过了许多双眼睛,悄悄地潜入了森林中。此行我们共去了六人:“领队”是有“大胆王”之称的胖子,队员是我、恩扬、阿齐、小龙和陶陶。胖子是很有“指挥天赋”的,一到那,他就像模像样地给我们指派起了任务。结果,找食的工作落到了我和恩扬的肩上。我对此非常不满,因为他们说晚餐必须有荤菜;而恩扬却显得高兴异常,他还扬言说要抓五只兔子作点心——真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是怎么“蹦”出来的!
   分工完毕,我和他便开始了“工作”。我认为,没碰上“食肉的”我们就已经算幸运的了,吃荤菜的事最好想也别想,所以只找能用来充饥的植物;可恩扬却做好了一个长“叉”,似乎铁了心一定要逮到一只兔子。正当我在拨弄地上的菌菇时,突然听到恩扬大叫了一声:“看,那真有兔子!”
我连忙抬起头,兔子倒是没瞧见,却看到了恩扬拿着长叉飞奔了过去。“等等我!”我怕他一个人会有危险,便急忙跟着他跑了过去。
   我们俩就这样越跑越远。无论我怎么样叫恩扬停住,他都不听我;而他又是区里的短跑冠军,我也无力追上他。所以,直到他自动停下,我才“赶”上了他。
   “呦,还是没抓到,太可惜了。”恩扬笑着挠了挠头,向我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可我却再也克制不住我的愤怒,朝他吼到:“搞什么,叫你干吗不停下,你知不知道跑得太远我们会有危险的……”
   “轰,轰……”还未等我说完,天上就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天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而且还带来了下雨的征兆。再转身看看来时的路,它已变得曲折而漫长,仿佛还时不时地变动着。
   “Sorry,老弟。我没料到森林里的天黑得那么快。”恩扬道歉道:“看来一场大雨就要下来了,我们不如就笔直往回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切等雨停了再说吧。”
   “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我已无力再骂他:“最好别出什么事,否则你要负全责!”
于是,我们便开始摸索着往回走。可是,还没走出几步路,大雨就泼了下来,使我们顿感继续前行的艰辛。俗话说的好:“屋漏偏逢连夜雨”,忽然,恩扬脚下一打滑,顺势倒地滚下了坡,我当时正好和他互相扶持着,所以也被带倒了下去。我只知道刚开始时我还边滚边叫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就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远,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二
   醒来时,我发现我和恩扬躺在一间房间里。那间房间的摆设很奇怪:茶几、门窗,包括被我门躺着的床都显得破旧不堪,而且还带有一种难闻的类似东西烧焦的味道;墙上挂着的画都是歪斜着的,唯一的挂钟的指针也已停止了走动。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古怪和陌生,让我不由自主害怕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恩扬终于也醒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然后关切地问他:“没受伤吧?”
   恩扬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伤口都被人包扎好了,便动了动手脚说:“骨头没事。瞧,伤口都被包过了,看来我们被人救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情况和他一样,于是说:“既然我们已醒,就一起去谢谢救命恩人吧。”
   “不用谢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随着门被慢慢地推开,我们看清了 她的脸——那是一张长满皱纹且没有血色的老人的脸,而且,从她的眼光中我还“读”到了无限的悲痛。
   老太婆没有进来,只是说:“好好休息一下,雨还没停呢。我不打搅你们了,你们也别到处乱跑。”
   “可是老婆婆,”我忙叫住转身要走的她:“能告诉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我媳妇开的森林旅店。”说完,她就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里。
   “老实说我认为这里的条件吸引不到任何旅客。”不知为何恩扬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刚想批评他几句,只觉周围似乎热了起来,便对他说:“这里好象很热,我去接待处要杯冰水,你要吗?”
   “当然。快去快回啊老弟。”恩扬得意地再次躺到了床上。
   我走出房间,只见走廊里漆黑一片。“该往哪个方向走呢?”我疑惑起来:“左边吧,刚才那个老婆婆好像就是往左走的。”于是我摸着墙,小心地往前走去。刚走出五米远,只听身边未开登的房间 里传出了小女孩的哭声。我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怜悯之情顿时充满了心头:在这样一个“漆黑的世界”里,独自哭泣的小女孩该有多可怜啊!所以我怀着那份同情之心在门外轻轻问她:“小妹妹,为什么哭啊?”
   房里的人沉默了一会,说:“我回不了家了。红红的一片,我找不着路。”
   “什么意思啊?”我一头雾水。
   “啪——”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了。女孩打开门,伤心地对我说:“我想回家,可是只能看到红红的一片。”
   我打量了她一下:虽然她看上去与普通的小女孩没什么不同,但我心里却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不过,我没有把这种想法“转化”成表情,只是安慰她道:“怎么会回不了家呢?明天我负责把你送回去!”
   “真的?”女孩停止抽泣,高兴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好人!我待会就告诉舅舅,叫他同我们一起走。”
   “原来她有个舅舅啊,那他为什么不带她回家呢?莫名其妙!”我边想边准备离开,只见那小女孩在屋里开心地跳起舞来,她的动作轻盈得叫人不可思议,却也让我在意外的同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恐惧感。“倒底问题在哪呢?”我一时想不出来。

   三
   我离开了小女孩的房间,继续向前慢慢走去。终于,我摸到了楼梯,然后顺着它来到了一楼。
   和一般的旅店一样,一楼就是接待处所在地。柜台后坐着一个正在看杂志的女人,我想她应该就是这家旅店的主人——老婆婆的媳妇;柜台左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把帽子戴得很低,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于是我朝女主人走去,可刚想说话,就被一个从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的人给撞倒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站起来,对那个人的不雅举动很生气。
   可他却没有向我道歉。他只是盯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然后阴阳怪气地说:“我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我还口道。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话了:“阿克,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这里一直就只有我们几个住着,能来两个客人不容易,别吓到人家了。”
   不知为何,阿克听了他的话后,就像得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样立刻低着头上了楼。
   “你刚刚见到我的侄女了吧?”男人转而问我。
   “是的,她说她没法回家,所以我答应送她回去。”我回答,心想:“原来这个就是她的舅舅。”
   “回家?还有可能吗?”男人苦笑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家。除此之外,我们哪都不能去。”他抬起头,用锐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不会明白的。不过,你得记好了,别再理我的侄女了。”
    我不懂为什么他对自己的侄女如此无情,但我也明白此时不适合管人家的家事,所以便转过头向女主人道出了我下楼的理由:“对不起,阿姨。您可以给我一杯凉水吗?楼上的房间里真的很热。”
   女主人没有看我,只是伸手从柜台底下拿了一杯递给我。“谢谢。啊——”就在我接触到杯壁的那一瞬间,我被滚烫的被子烫到了手,禁不住叫出声来。我仔细地朝杯里一看,居然看到水的表面都是气泡,而且还有更多的气泡从杯底浮上来——这分明是刚开的水!我被吓到了。我无法相信居然有人能握着盛有开水的杯子而不觉得烫手!
   “这水还要吗?”女主人终于开口了:“这是这里最冰的水了。如果你嫌它太冰,我可以给你换。”
   这时,我注意到女主人原来是个独眼龙。她的脸看上去很恐怖,特别是那双眼睛,冰冷得可以刺痛人。我恐惧起来,抖抖颤颤地说:“不,不要了。”
   “如果你再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叫阿克好了,不必亲自下来。”那女孩的舅舅又说话了:“那小子这两年来一直生活在内疚中,让他多做点事他反而会高兴的。”
   “知,知道了。”我已不能再控制自己的声音了。所以,在向他们道了谢后,我像逃命一样迅速回 到了房间——我决定无论他们是好心还是恶意,我都必须叫上恩扬立刻离开。
一进房门,我发现恩扬正将耳朵贴在墙上,一看就知道是在偷听别人的讲话。他看到我后,示意我不要作声。几分钟后,他把耳朵“收”了回来,对我说:“猜我刚才听见了什么?我听到那个救了我们的老婆婆在骂人。她骂他‘死了也不安分,还出来吓客人。’那个人被她骂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停了一分钟左右,继续说:“不是我吓你,她骂人的每一句话里都有‘死’字或‘鬼’字。最可怕的一句是:‘你害死我们还不够,难道还不肯放过那两个孩子吗?’。”
   “‘那两个孩子’该不会是指我们吧。”我吓得直冒冷汗。
   “我想是的。”恩扬冷静地断言:“总之,我们所在的这家旅店不简单,至少,它是家神秘的旅店。”
   “我同意你的说法。”我说。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了我一直在琢磨的那女孩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影子!“对了!”我叫出声来:“她的房间里亮着灯,但我却没有看见她的影子!”随后,我又把刚才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
   “这么说来我们很有可能真的见鬼了。”恩扬不愧是大哥,这种时候照样沉得住气: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也已经是鬼了!”
   “你们还没死。”又是那个老婆婆的声音。不过它这次的出现却差点吓掉了我的魂。老婆婆没有进来,她只是在门外继续说:“雨已经停了,十二点前你们必须离开。出门后向东一直走就能找到回家的大路了。”

   四
   别无选择,我和恩扬只能照她的话做了,结果却真的平安地找到了公路。不久后,我们就被前来找我们的警察给发现了。原来,胖子他们见我们过了很久还没回去,因怕我们出事便报了警。在警车里,我向一位警察打听道:“叔叔,请问你知不知道那森林里有一家非常神秘的旅店?”
   “以前有过一家,但不是什么神秘的旅店。”警察笑着回答:“那家店是一对婆媳开的。她们开在那主要就是为了帮像你们一样因冒险或玩什么野外生存游戏而迷路的人的。不过,两年前它却被一把大火给烧毁了。听说房子的残壳还在那呢。”
    “烧了?怎么会呢?”我关切地问。
  “听其他办这案的同事讲,是因为一个年轻人在那里放火才导致旅店被毁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的所作所为害了自己就算了,还多连累了四条人命。”
   “其中是不是有个小女孩?”
   “是啊,还有她的舅舅、女老板和她婆婆。”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所有恐惧和疑惑都消失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房间里会有焦味、为什么那女孩会说 “一片红色”、为什么那对婆媳的表情又可怕又悲哀、为什么会有那杯烫水、为什么那女孩的舅舅会说无情的奇怪言语……还有那个叫阿克的青年,他一定就是当年放火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被老婆婆骂而不作声,也不会像女孩舅舅说的那样在深深地自责了。
   后来,警察把我们安全地送回了家。当然,被家长的一顿痛骂是再所难免的了。

   一星期后,我和恩扬又偷偷约好去了那。不过,这次我们去那不是去冒险,而是去向救过我们的那旅店里尚未消失的亡灵们送上一束菊花。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2
空军1022档案
「喔......!」我伸了一个大懒腰....箱型车在滑行道上奔驶, 向著8号机堡开去.....

    看著旁边的事物向後飞去, 我渐渐想起学生时代的事,从空官毕业也三年了,会去考 空官,是我从小的志愿,我在台中的空军眷村长大,我老爸是个飞官,听村子里的叔叔 伯伯们说,他年青的时後曾经干下三架小日本的战斗机呢!只不过,我老爸最爱讲的事迹 并不是那件事,而是另外一件奇遇.....     

   「俺告欣你,别说俺是老糊涂了,那天的事情,俺的队长也看见了,他可以作证的!!!」

    我老爸每次只要有人来,他一定把故事再说一遍,也不管那个人听过多少遍了,当然我是小 听到大了,也不奇怪了,我老爸的奇遇是这样的......   

    在某一天的清晨,有一队小日本的机队要轰炸上海的一个集中场, 好象是铁路的集装 场吧。?

我也记不清楚了!)我老爸的中队立刻升空,当时我们的空军只有俄制的战斗机,性能远不及日本的战机,但是他们是以技术和意志力作战的,正当我老爸把一架小日本的轰炸机打得冒烟的同时,他也被另一架小日本战斗咬住尾巴,他用尽了一切方法都甩不掉,被小日本干了几发,可能是发动机中弹了,动力急速的减退,眼看著小日本愈来愈近了,突然不知道从那里飞来一架灰白色的飞机,不但解除了眼前的危机,还把小日本的机队打得落花流水,四处 逃窜,而正当不知它是敌是友时,我老爸的队长看见它的身上有漆著青天白日的军徽,而我老爸则是动力不足迫降在田里,飞机在田里滑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停在一个土地公庙前...


    他们事後回想,那架灰白色的飞机没有螺旋桨,机身很大,机翼很小,可是速度很快....,我 常笑我爸是打小日本打到头昏了.

  「教官!教官!到了!」驾驶兵回头看著我

   「喂!想什麽!打起精神来!」我的学长拍拍我.....,他比我早三期,是这次任务的领队。

    「是!」我拿了个人装备下了车,走向机堡,已经有地勤人员在准备了,我作了飞行前检查走到机工长旁,签了些单据.....              

    看看这架6042机,虽然是104G有点年纪了,但是性能却是不错,尤其是它的垂直爬升,简直是爽呆了!爬进座舱,机工长帮我整理一下......

    我查看了各项仪表资料,确认无误。比了比手势示意可以启动了,地勤人员熟练的启动了飞机.......

  「  LEADER  我OK了!...」我透过无线电向学长报情况

  「JACK ONE 滑出去!到南端待命!...」

    我比了比手势,地勤人员拿开了轮档,我带了点油门,慢慢地滑出机堡上了滑行道,学长已


    在前面等我,我们一起滑到南端跑道头........
   「塔台,这里是 JACK LEADER 请准许起飞!...」

    「JACK LEADER 你们可以起飞了!」

     我轻轻的把油门带到小A/B,整架飞机如在弦之箭,我用力把油门推到大A/B,双脚离开踏蹬,飞机冲出去,速度愈来愈快,我看速度到了,拉起机头........

     A/B 喷射发动机的後燃器

    我收了起落架和襟翼,查看了一遍仪表,往上爬升到10000的高度,往下看,蓝色的大海 ,海面反光的白点,稀疏的薄云略过机身.....

    想到空军军歌里的歌词「...敖游昆仑上空,俯看太平洋滨,看五岳三江雄关要塞,...」

     写得真是太传神啦!
                                           
    「JACK ONE 编队时靠近点!你今天搞什麽!心不在焉的!」

    「  呵!挨骂了!」我自言自语,同时向学长靠近....

    今天的天空,依然平静如昔,只不过前方有一大块云,很黑很重的感觉,不过平常这种云的高度都在3000到4000左右,今天怎麽在10000的高度出现?我的高度计是不是坏了.....

   「LEADER  你高度多少?」

   「10000,怎麽啦?」

   「没事!前面怎麽有那麽大块云,我们要不要改高度?」

    「甭了吧!穿过去就好了,里面能见度可能不太好,拉开距离吧!」

    天中怎麽报天气的,还说今天万里无云,白痴都能飞....我心里嘀咕著,收了点油 门,看著学长愈来愈远..... (PS.天中..天气中队,是供天气资料的单位)

    突然,就在他穿进那块云的刹那,云里有闪光出现.......

    「学长!学长!你没事吧!」                           

    「鬼叫什麽!里面气流不好,自个小心点!」

   「是...是....!我总觉得那块云....怪怪的...」
   
   「怪什麽!我己经出来了,你注意点!」

    眼看著距离愈来愈近,不管了,上吧!

    我穿进去了...哇!很黑....气流很不稳,驾驶□摇得厉害!.....

    SHIT!.....稳住!.....
   
    前方有很大的亮光出现!!!是打雷吗?.......               

  「轰!....」好大的声音.....,操!...仪表失效了....,耳机里传来仪表失效的警告...

    机身猛烈地上下震□,我的头重重的撞了一下,手脚不听使唤........

    我可以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仪表失效警告的哔声,学长的呼叫声.....

  「JACK ONE !快回答!JACK ONE 稳住,撑住.........」

    好吵!....头好疼!...好疼.........
 
   「 哔....」

    我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一切回复平静,低头查看仪表......一切正常,只有低油料存量在警告,我看了看存量表,还多的很,摇了摇机身,还很重......

    大概是故障了,我用力的□了一下廊板,居然不叫了......

    打开无线电....                           

    「JACK ONE 呼叫 LEADER! 听到请回答!...」

    用尽了一切频道,都没有半点回音,好像全世界都睡著了!

    可能无线电被雷打坏了吧!......
    看了飞行时数表,才飞了十分钟多,怎麽办? 继续吧!....今天的任务是巡航,执行完再回去....

    咦?卫星定位仪挂了!....它显示 "888.888" 表示收不到信号了,今天直□!
                                      
    我四处看了看.......

    耶!?我左下方10&#39;位置有反光.....又一次,我直觉反应是座舱罩的反光.....

   我立刻向左翻下去....接近他们....是一队飞机,有单引擎的,也有双引擎的,不过都是螺旋桨的,飞机都是墨绿色的,在机翼的尖端有个红色的圆...."日本飞机的涂装!?"我心中有疑问了......,又看到有几架双翼的螺旋桨飞机,正吃力的在机队里穿梭著....,我

    立刻拉起飞机,回到8000的高度....                

    "是有人在拍戏吗?真是大手笔.....嗯?!不对啊!任务简报时怎麽没提到..."

    "且而也没看到直升机之类的拍摄机!?.......该不是老共又有什麽花招吧!.."

   想到这,我立刻打起精神,打开无线电...

    「这里是中华民国空军,不明飞机请表明身份...」

    对方没反应....
                                      
    「这里是中华民国空军,不明飞机你们已闯入中华民国领空,请立刻表明身份!」

    " SHIT!是他们不理我,还是我的无线电坏了! " 我收了油门向他们靠近.....

    其中有一架双引擎的飞机居然向我开火,...曳光弹拖著尾巴向我射来....

   「咚...咚...」机身中弹的声音

    SHIT!...我立刻推了大A/B向上爬升.......

   「卡好勒!敢甲你爸打!」我恶骂著.....

    赶快检查各个仪表,火警警告...液压系压力.....发动机转速....还好,没伤到,抬头一看我的左前风挡被扫了一道白色的热痕..

    " 干上了!真的干上了,好...很好...向我开火,我不必客气了"我想到机腹下的那二枚响尾蛇9L,把武器模式切到"MIS.".......

    我像老鹰抓小鸡般的从他们上方俯冲下来,选中了其中一架双引擎的飞机,可是不知道是螺旋桨飞机发散的热太少,不足以让飞弹锁定,还是我的武器系统有故障,无法锁定......

    "操!" 我暗骂了一声,立刻拉起来,回到8000的高度......    

    "好!咱们就来硬碰硬"我按下电门...,"碰"的一声,翼尖的TIP油箱抛掉了,突然觉得 机身一轻,把武器模式切到"GUN.".......
                                      
    其实F104并不适合做缠斗,尤其是低速缠斗...."F104的特色是加速快,要懂得利用这 个特点,由高空高速接近,让敌方手不及,攻击後再以向上爬升的优势脱离....,记住,千万不可以恋战,F014可不是F-5适合做缠斗"....我想到在学时教官讲的话.....

    有二架敌机由3&#39;的位置向上爬升,向我接近.....
                                      
     我立刻向右做了个翻滚,向著他们冲下去....

    「进来...进来....!」我透过瞄准仪的光圈看著他们,领头的那架己进入我的光圈里.....


    「去死吧!..」我扣下了板机....

   「口普....」20 MM 的火神炮毫不留情的射向对方 ( F104 的固定武装是一门20 MM口径 的火神炮,有六根枪管,因为射速是每分1200发左右,所以在座舱里听起来不是"嗒..."而是"口普...." )

    我感到发射时的後座力让飞机抖起来,对方中弹了,我看到它机上的零件四处飞散,向後
                                      
    砸到了他的僚机,二架都冒烟往下栽了....
   
   「哈!....我现在终於知道为什麽教官常说"编队靠近,战斗分开"的原则了」

   "居然派人上来请我,我不下去就太不够意思了!"我再度向下俯冲,找了其中一架双引擎的飞机,对著它开火,我的子弹就像筷子夹豆腐一样,把他给扯烂了....

    看著它的零件向下掉「太夸张了吧!居然散成这样,用纸糊的啊!?」   

    我的胆更大了,一架架的点名,我终於知道"杀到眼红"是什麽滋味了!不一会,所有的双引擎 的飞机,冒烟的冒烟,著火的著火,我很高兴的由高空中检视我的成果。只有一架例外,他被 一架双翼的螺旋桨飞机打得冒烟了,我立刻下去,我用高速略过他们,在交会的一瞬间,我好  像看到双翼飞机的方向舵上漆有蓝白条,我想起以前老爸说过,抗战的时候,为了敌我视别, 在方向舵上漆有蓝白条!!

   「不会吧!难到.....」我立刻向下冲去,那架双翼飞机被一架日本涂装的飞机咬住了,我立刻瞄准日本涂装的飞机,开火把他干下海去了.......。我用最慢的速度追过那架双翼飞机 ,它的机身上漆著一个熟悉的编号"532".........

   「天哪!是老爸!...是老爸!......」 

   「天哪!是老爸!.?!不会吧!...什麽时代了...是不是老共搞的把戏...!」

    嗯...接近仔细看看.....

    由於两架飞机速度相差太多,我无法和他并飞,一下就超过他,我向左做了一个大转弯,

    再回到他的後面....,他的友机向我飞来,我怕他的友机向我开火,我左右带了带驾驶□

   他们没向我开火,我试著用无线电向他们连络,但是都无效。 他们向我挥手,我则是回了个军礼......                               

    我放下了襟翼和起落架,把油门收到最小,希望能减低速度,就是为了确定那架"532"机是不是我老爸.......                           

   「嘟.....」失速警告开始叫了,在这麽慢的速度下 F104 变得很不稳定,我努力的稳住它 ,眼看著两机愈来愈接近...我的心跳也愈来愈快...追上了.., 交会的时间里,我看到"532"

    机的驾驶员围了一条紫色的围巾........             

    那是爸!那一定是爸!我想起了以前他们聚会时,他的队长常取笑他......

   「是啊!你老爸的围巾是你老妈亲手打的,我们大家都羡慕你老爸呢...」

    刚才的云....怪怪的....会不会是时间交错了....这个年代没有人造卫星,所以定位仪收不到信号...,怎麽可能!.....

    突然从旁边传来,发动机放炮的声音和运转不顺的断续声...

    .................   

  「爸!.....爸!是我....」我隔著座舱罩大喊,可是他正专心的处理他飞机的状况,他的发动机中弹了,滑油喷满了後机身,他的高度一直掉,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爸!加油...你作得到的...」                    

   我收了起落架和襟翼,推了大油门又我向左做了一个大转弯,低速低空的略过许多的田,在前方的地上,有长长的拖痕......

    老爸的飞机停在一个小木屋前,他正从驾驶座里爬出来.......

    我看到他安全的著地了,我也破涕为笑了,我一直回头看著,当我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前方有座大山.....                             

    「SHIT!惨了...」我立刻推了大A/B,看著距离愈来愈近,速度却一直起不来......

    「一定是地面效应拖住了...,不管了...拼了」

    我用力拉住驾驶□闭上眼,心里直念"起来..拉起来...加油...你做得到的"

    我好像听到树枝刮到机腹的声音.......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我直向一块黑云冲去......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冲进去了.....天啊!里面和龙卷风一样,根本无法控制,整架飞机 就像丢进洗衣机里一样的乱转,我努力的搏斗著......

    突然眼前大放光明,刺眼的光亮根本无法睁开眼,然後一切回归平静..........

    我慢慢的睁开眼,天空万里无云,海面风平浪静.......

    突然耳机里传来「6042 听到请回答!JACK ONE 听到请回答!」

    我立刻拿起通话器...「JACK ONE 听到了!」

    「你是JACK ONE? 请证明..」
                                      
    「三两,洞洞,么五拐捌」我立刻回覆他我的辨别号码

    「真的是你 JACK ONE!」从背景中听到很多人的欢呼声........

    我著陆後,一大堆车向我驶来,我的学长冲过来,用力的抱住我,我被他搞的一头雾水...

    「大哥!你去北京吃烤鸭了?!现在都几点了」

    「不会啊!现在才十一点五分啊!」
                                      
    「十一点五分?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分了」

   「不会吧?」我把所有人的表都看一遍,除了我的手表和飞机上的时钟外,都是下午三点四十分...

    「我从早上十点二十二分飞到下午三点四十分? 」嘿!104 变成 747了?

    我对飞机做了三百六十度检查,发现我的左前缘襟翼被打了二个洞.........

    我被带回联队部做了一大堆测试,写了一大堆报表,搞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老爸在摇椅上睡著了,我帮他拉上被子,轻声的说

    「爸!我相信你所说的了!」

    他似有所悟的动了动嘴角,我看了看他挂在 上年轻时代和他爱机的合影,拭去了上面的灰尘,机身上清楚的漆著白色的编号....532

   「嗳!去洗澡吧!明天还有得搞呢!」我拿了衣服,关上浴室的门。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3
南楼鬼事
升初三以后,我们的教室由北楼搬到了南楼。南楼毕竟是学校里的一个楼,我不能说它对于我非常的陌生,但我对它确实不太熟悉。从来到这所中学以后,也曾到南楼来玩过一两次,但走进去我就会感觉那里阴森森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我不喜欢它所以再也没来过。
  这次是没办法了,教室搬到了南楼,无论我是否喜欢南楼,我都必须走进南楼。
  看来不喜欢南楼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几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说那里阴森森的,把它形容成地狱最恰当。南楼没有北楼大,南楼更没有北楼热闹,南楼只有初三和高三两个年级。初三和高三面临的是中考和高考,我想学校一定是有意把这两个年级安排在南楼的,为的是让他们躲开热闹的人们安心的学习。
  搬到南楼的第一天,就听说在南楼二层的女厕所里曾有一个女孩死了,死的非常悲惨,样子非常的奇特。据说警方还是认为那女孩是自杀的。还听说,南楼每到下午放学以后必须马上离开,离开的晚了就会遇到鬼事——总能听到四层在开Party,当然,当你走上四层次,你会发现四层的四个教室,好好的锁着门闭着灯。而那声音却象从四层的每一个角落发出。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人懂得害怕,害怕的同时又有很强的好奇心理。南楼确实让我害怕,有时上着课甚至会想,给我们讲课的老师会不会突然一下子变成厉鬼。然而下了课更强烈的是要去探究南楼的鬼事。
  这天下午放学了,赶上我们做值日。哎,我们组这伙子人,干事要多磨有多磨,做完值日已经是六点多了,刚收拾好书包要离开学校,斯琴拍了我一下,说道:“你听,你听四楼的Party声”。
  我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哪有什么Party”
  斯琴显的有些着急的样子说道:“难道你就听不到一点声音吗?”
  “听到了。”我认真的说道,“我听到的似乎是哀乐声,可能哪个班的同学出现了不幸,同学们在为他开追悼会吧。”
  “你什么耳朵,明明是快乐的音乐,你硬说成是哀乐。”斯琴大声的说道。“我们看看去好不好。”
  早想探究鬼事的我,马上同意了斯琴的建议。“好吧!”我们背好书包,锁上教室向四层走去。每上一阶台阶,哀乐声都显的清楚一些。我问斯琴,“听出来了吧,是哀乐。”
  斯琴说道:“这样欢快的乐曲怎么会是哀乐,再说就算你不懂音乐,也该能听到主持人讲话的声音和笑声吧。”
  “我也听到有人再说话了,但没听到笑声,听到的是哭声。”
  “没救了,你怎么连哭笑都不分。”斯琴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我心里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斯琴家这伙怎么连哭笑都听不出来呢?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四层,我听到的追悼会声,对于斯琴来讲听到的Party声,也变得清清楚楚了。这声音是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而来,它包围着我们,使我们根据无法辨清,它的方向。我们每一间教室的看着,什么也没有找到,教室的门锁都得好好的。连厕所我们都没有放过的检查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我看着斯琴,“回去吧,那样多年了,没人搞清楚的事,我们也搞不清楚的。”
  斯琴和我都有些懊丧的往楼下走去。哀乐依旧清晰,哭声悲悲切切,走到三层和四层之间的拐弯处,我们看到了一个门,突然感觉所有的声音都是这道门中发出的。
  “门?这里怎么会有门?”我和斯琴都望着那门觉得有些奇怪,我们来到南楼两个月了,从没发现过这里曾有一个门。而且刚刚上楼时从这里走过,也没发现这里有个门,更没感到所有的声音都是从这门里发出的。现在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门呢?
  我轻轻的一推那门开了,门里漆黑一片。就在门开的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一下子停止了,楼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我们呼吸的声音。“斯琴,你敢进去吗?”
  “有什么不敢,只是太黑了,我得去找个手电或蜡烛。”
  “哪去找?”
  “到我爸爸办公室,我早就偷偷的配了一把爸爸办公室的钥匙,就准备着来探究鬼事时,到那里找点什么东西方便。”
  斯琴的爸爸就是我们学校的生物老师。她爸爸的办公室,就在离我们南楼不远的试验楼里。我和斯琴飞快的跑出了南楼,跑向试验楼,试验楼里同样是死一样的寂静,连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一丝,我和斯琴走在楼道里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响。
  在斯琴爸爸办公室里,我们没有找到手电,也没找到蜡烛,只找到了一盒火烧。
  我犹豫了,“斯琴,我们还是别去了,我害怕,那儿真黑。”
  “点小鬼,走!”斯琴硬是拉着我往南楼三层四层之间奇怪的门走去。
  门依旧开着,站在门口感觉阴森森,冷冰冰的似乎有一股股寒风从哪里吹了出来。
  斯琴“呲”的一下擦着了一根火柴。借着火柴的光,我们看清了门里是一通往楼下的楼梯。一阵风吹来,火柴灭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斯琴拉着我的手,“走!”我很不情愿的跟着她,往那神秘的门里的楼梯走去。彻骨的寒气一阵一阵的向我们袭来,我的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斯琴大概也很冷,他不断的搓着手,而且不停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擦着火柴。楼梯上非常的脏,散满了废纸。那一阵阵寒风把那些废纸刮的也不再安份起来,它们在地上来回跑动着,有些在空中飘着。这些都使我感觉,我不该来这里,这里太可怕了。也不知斯琴她是否害怕,我想也许这些使她感觉更神秘吧。
  按说神秘的门的位置是三层和四层的拐弯处,我们再下二层半也该到底了,可我们一层一层的往下走着,感觉已经走了很多很多层,但仍看不到底。
  借着斯琴擦着的火柴一瞬间,我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向我们扑来,我心里一阵紧,心咚咚的乱跳着。那东西呼的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脸上,我不由自主的用手打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张很大的纸。
  我拉了斯琴的胳膊下下,“斯琴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真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斯琴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你看,那里有光亮,我们就快探究清楚这样多年没人搞清楚的事情了。”
  顺着楼梯我往下望去,的确,在那楼梯的拐角处隐隐的看到一支蜡烛,一跳一跳的发着昏暗的幽光。突然我看到在那里还有一个女人,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肚子被剖开了,肠子拖在地上。正冲我们笑着。
  “呀!”我大叫了一声,我感觉头发都竖了起来。
  斯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你叫什么?”
  我用手指着,“那里有一个女鬼。”
  “哪有什么鬼?我怎么没看见。”
  就在我和斯琴说话的时间,突然感觉整个楼梯上下都亮了起来,似乎有无数支的蜡烛一起点燃。
  我和斯琴正奇怪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我当谁来了呢,原来是靖雪和斯琴呀。”接着一个穿一身白衣的女孩走了过来。
  我和斯琴都看清了这女孩,我心里想,“这不是表姐吗?可表姐已经失踪五年了。父亲为表姐的事跟表姐的继父继母闹了好几回。最后还告上了法庭,可父亲的证据不足终究没有告倒表姐的继父母。现在表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正在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还没理出个头绪时,斯琴却叫道:“姐姐是你,从你失踪之后,我和父母不知打了多少架。现在好了,找到你了,咱们一起回家吧。”
  我心里更加的纳闷起来,表姐什么时候成了斯琴的姐姐了,难道斯琴就是父亲说的哪个,表姐继父母的亲生女儿。
  正想到这里,楼下传来了一阵咳声,接着一个苍老的女人的说话声:“秀燕,谁来了。”
  表姐忙答道:“妈,你放心,是舅舅家的小靖雪和我妹妹斯琴。”
  怪事真的是多的不得了,早就听父亲说过,表姐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姑姑,在表姐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那么表姐在管谁叫“妈”呢?
  接着我听到了开门声:“秀燕,还不快让靖雪进来,我们还没见过面呢。”
  表姐冲我笑了笑,“靖雪,斯琴快请进吧。”
  我和斯琴走下了楼梯,才知道这已经到底层了,底层有一个很大的房间,表姐把我们让了进去。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妇人走到了我和斯琴的面前,仔细的看了一阵子,然后拉起了我的手,这老妇人的手真冷,一股寒冷顺着她的手传遍了我的全身。
  老妇人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是小靖雪。”
  我点了点头,“您是——”
  “傻孩子,还用问吗,我是你姑姑。”
  “可爸爸说,您已经……”
  “你爸爸说,我已经死了。”说着老妇人笑了起来,“我只是身体总不好,不愿意拖累他们了,就自己稍稍的搬到了这里。你爸爸他找不到我了,就说我死了。别听你爸爸瞎说。”
  这时表姐走了过来,“妈,你别拉着靖雪了,你手那样凉,她会受不了的。”
  老妇人赶快的松开了拉我的手,但我仍感觉那只被她拉过的手,已经冻成了冰棍。老妇人继续说道,“看我一高兴,忘乎所以了。”老妇人说着,又从手上退上来一枚镶着红宝石的戒指。“初次见面,姑姑也没什么送你的,你就拿着这个做个念想吧。”这次她没有抓起我的手给我戴上,而是放到了桌上,“小靖雪,你自己来拿吧,别让我这凉手,再冰着你。”
  我拿起了戒指看了一眼,这戒指光灿灿的真的很好看,我想它一定很贵重,便说道:“姑姑,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这样贵的东西,我……”
  老妇人把脸一沉,“戴上,我这老婆子戴它有什么意思,你虽是个女孩,也是我郑家的后代。我这当姑姑的送你点小东西,你还能不要。”
  看着老妇人阴沉的脸,不由得我心里一阵恐慌一阵害怕。不得不把那戒指带到了的手上。
  老妇人又说道:“不早了,回去吧,回去晚了,你父母会着急的。”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斯琴和表姐。
  表姐紧紧的拉着斯琴的手,对老妇人说道:“妈,我这个妹妹学习不太好,我想留她两天给她补补功课。”
  我心里又开始奇怪了,表姐这样多年不见,怎么竟然知道斯琴学习不好呢。
  老妇人看了一眼表姐说道:“她父母也会着急的。”
  表姐胸有成竹的说道:“我这就去给她父母送个信儿,让他们放心就是了,顺路也把靖雪送出去。”
  老妇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表姐放开斯琴,走到我面前,“靖雪走吧。”
  我看了一眼斯琴,虽说是表姐把斯琴留下,但我还是很不放心,心里乱的理不出个头绪。我看了一眼斯琴,斯琴目光呆滞没有任何表情。
  表姐似乎看到了我的心里,“靖雪,你怎么连表姐都不相信。她是我妹妹,表姐还能害她不行。”
  “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走吧,什么意思不意思。”
  我无奈的跟着表姐走出了房间。刚一出房间,迎面碰到了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我认识这男人,这就是表姐的父亲,我的姑夫。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姑夫是七年以前死的,哪年我七岁。怎么会在这里又遇到姑夫了呢?不由的我心里一颤,莫非表姐死了,莫非我到了地狱。
  那男人说道:“靖雪,你来了,咱们可是很多年没见了,你父母还好吧。还象原来一样恨我吗?”
  表姐看着我说道:“靖雪,别理他。”
  那男人说道:“秀燕,你对爸爸总是这个态度,爸爸说了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只是现在还不行。”
  表姐一句话不说的向楼上走去,我看了那男人一眼也跟着表姐向楼上走去。让我我感觉奇怪的是,我和斯琴来时,走在楼梯上感觉这楼梯又脏又乱,可现在竟然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楼梯擦得亮得反着光。
  没走几层,我感觉比来时走的少得多少得多,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门。表姐对我说道:“我不送了,你自己走吧。”
  我冲表姐微微一笑,“表姐再见。”便推开门走了出去。走出去,我才发现,我已经在南楼的外面了,回头看去,身后是墙,那里有什么门。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和害怕。天已经黑透了,校园里静静的。我急步奔向校门外。
  “靖雪你怎么回事,今天这样晚?”这是爸爸的声音,爸爸来接我了。
  看见爸爸我心里踏实了很多,“爸爸,我,我去姑姑家了,我看见了表姐,姑姑和姑夫。”
  “胡说,你见鬼了吗?”
  “爸爸,你要是不信,你看这个。”说着我从手上退下了姑姑给我的那枚戒指递给了爸爸。
  爸爸接过戒指,从爸爸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也是觉得这事很不可思意。爸爸把戒指装到了他的包里说道:“走吧,回家,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跟父母先说一声,免得父母着急。”
  我点了点头,跟着爸爸回家了。
                 
  第二天,我又准时来到学校上课,斯琴果真没有来。我特意去三层和四层之间看过,那里雪白的墙,根本就没有什么门。我搞不清楚昨天那门是怎么出现的。
  斯琴失踪了的消息传遍了学校。我不敢说我遇到的事情,我知道说了也没人会相信。虽然不敢说,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斯琴的失踪跟着我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总是低着头回避着所有人的目光。
  无意中我在我的课桌里发现了一封信,那是表姐写给我的信。
                 
                 
  靖雪妹妹:昨天,你突然来到了我们的这个世界,看见你,我和妈妈都很高兴。但你千万记住不要再来了,这里对你不安全。我告诉你,你不要害怕,你看到的不是你所在的那个世界,而是冥界。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五年了,表姐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
  从我出生,不到一岁母亲就离我而去,父亲又给我娶了继母。可是继母根本就不爱父亲,更别说我了。她爱的是父亲的钱。她虽然嫁了父亲,在外面却有着情人,他的情人就是你们的生物老师。我八岁那年继母怀孕了,这时父亲都不知道这孩子并不是他的,而是继母跟他的情人的。后来父亲也发现了继母不够检点,于是他们经常的发生矛盾,后来发展到吵架是他们的常事。在我上高中那年父亲糊里糊涂的死了。
  还好父亲留下了遗嘱,他的所有财产归我,我的舅舅也就是你的父亲,把我接到了你们家里,帮我找律师,准备从继母那里要回父亲的遗产。可是这时继母也找了律师,为了父亲的遗产不落到我的手里,她争取到了我的监护权。
  父亲死后,继母很快的与他的情人结了婚,可怜的我,不但有了继母,而且又了有继父。两个与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却荒唐的成了我的父母。
  如果他们是好人也就吧了,可他们不是好人。
  有一次,你们学校,实际上也是我的学校,叫继父去为生物实验室,购买一个满八个月的死胎儿做标本。他把这事告诉了继母,没想到继母想出了一条狠毒的计策来——。
  这计策,不但使学校购买死胎的钱落入了他们的囊中,而且又能得到死胎且彻底的毁掉我。
  那时我很幼稚,只觉得他们不敢对我怎样,因为家里用的钱几乎都是我的,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拍着我。直到我感到自己怀孕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我荒唐的想,也许真的有上帝,否则圣母玛莉亚又是怎样怀上圣婴耶酥,也许我真的是有福份,怀上是新一代圣婴。
  继父母发现我怀孕了,骂我打我,羞辱我,说我败坏了他们的门风,把我关了起来,不许我上学,不许我出门。这时家里唯一关心我的人就是斯琴了,那时她虽然还小,但还是每天隔着门陪我说话,用他幼稚的语言安慰我。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偷出钥匙放我出来,但继父母管的太严了,她的一次次努力都失败了,直到我腹中的孩子已经8个月了,她才偷到了钥匙放我出来了。
  我离开家以后,不知该往哪里去,只希望顺利的生下我的圣婴。不知怎的,我不知不觉的向学校走去,假期里校园很安静,正好我也怕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悄悄的向我们班教室走去,我们班那时就在南教学楼。当我慢慢的走进南教学楼时,我听到了开Party的声音,我听到了我熟悉的我的同学们的声音。这时我才突然想起,高考已经结束了,同学们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聚会。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悲哀和惆怅起来。我不知道我怀的这个圣婴给我带来的是喜还是忧。我走到教室前,听着同学们的声音。眼泪悄悄的在脸上流着。
  突然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想我该离开这里,我该去医院。但当我走到二层时,我再也坚持不住了,腹痛的向要裂开一样。我不得不向厕所走去。刚刚走进厕所,我就痛的跪在了地上,就这样我生下了我的圣婴,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在我看着这小生命不知所措的时候,继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抱起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一定不会好好的待我的圣婴的。我用微弱的声音喊着,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圣婴。
  继父哈哈一笑,脸上略带讽刺的说道:“什么圣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圣婴。”
  我大喊着“你胡说。”
  他蹲下来看着我苍白的脸说道:“想知道这是谁的种。告诉你,这是我的种。”我愣住了,羞辱和愤怒充满了全身每一个细胞。他继续往下说,“想知道为什么吗?你不会没听说,学校想买一个死胎做生物室的标本。学校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买,我把那钱装入了我的口袋,自己在你身上造了这个孩子。再搞一张假发票,一切齐了。”他站起来,“嘻嘻”的阴笑着,继续说:“想知道,我是怎样做的吗?我把你的饭中放了安眠药,所以你什么也不知道。最近我又给你的饭中放入了催产药。连今天斯琴能拿到钥匙都是在我的安排之中。”说完他向我的腹上猛踩了两脚,嘴里说着:“死去吧!”后来,他剖开了我的肚子,又造成我握着刀柄的假象,好像是我自己剖腹自杀的。
  直到今天我的孩子尚被浸泡在福尔马林的药液中,福尔马林不仅封住了我的孩子的幼小身躯,而且也封住了我孩子的灵魂,使它无法投胎转世去。福尔马林是灵魂的克星,鬼是不敢接近它的。否则我早就打碎那瓶子,放出我孩子的灵魂。现在我扣住了斯琴,并且给继父送去了通知,告诉他,让他好好的安葬了我的孩子,我便放回他的女儿。表妹放心,我不会伤害斯琴,而且真的会给她补习功课。表姐我当时上学时学习可是最棒的呀。
  靖雪表妹,我知道你看到这里一定为表姐不幸的一生流下了眼泪,当你的眼泪滴到这张信纸上时,信纸会一点一点的从你手中消失的,千万别害怕。
                 
                 
  真的,我看完表姐的信,我哭了,我不知道,世界怎么会有如此悲惨的事情。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信纸上,信纸从我手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生物老师是否接到了表姐的通知,但生物老师的宝贝女儿斯琴丢了,他急得六神无主,不知怎的慌乱中他打碎了装有胎儿标本的玻璃瓶子,胎儿从里面掉了出来,他没有请示任何人,便找出一个小木盒把胎儿装在里面葬了。
                 
  又过了两天,人们发现了斯琴,她就躺在三层和四层之间那里。当她醒来时,她却一点也记不起,她是怎样到这里来的了。她也想不起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记得她去哪里补课去了,那老师很高明,现在她不在害怕那些数学、物理,不再害怕考试了。
                 
  又过了几天,斯琴家里又出事了,她父母莫明奇妙的死在了家里。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要说斯琴的父母那样坏,真的是该死。可她父母死了,对于她的伤害却又是那样的深,斯琴必定是一个好孩子,我的好朋友,我不愿意看着她伤心。可又想一想表姐的仇也真的该报。
                 
  这天,我又接到了表姐的一封信,她对我说,她不管她的孩子是圣婴还是耻辱,她仍然爱那孩子,因为孩子是无故的。现在她们团圆了,而且父亲也为她报了仇,一家人很开心,她们一家马上就以离开冥界投胎返回人间了。我看到这里眼泪又流了下来,而她的信又在我的泪水中消失了。
  我双手合拢放在胸前,默默为表姐祝福着,希望表姐来世不再有不幸,而是一个快乐的女孩。
                 
  中考来的真快,没有几天我们就要迈进考场去拚搏了,而斯琴突然对我说他不参加中考了,而要直接去参加高考。
                 
  几个月后我顺利的升入了重点高中,却听说斯琴考上了北大。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3
回魂夜
在我读中专三年级的时候,住在宿舍415 ,宿舍里有六个人,经常三更半夜吹牛,内容当然是不离女人和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了。
  一天半夜,我们照常躺在床上吹牛。巡视的学生会头目是我们宿舍的老四,当然不会来干涉我们了。一点多的时候,大家都有点睡意,老二突然说,“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学校南宿舍五楼和女生宿舍六楼都有一个宿舍是没人住的?”
  “我们班女生不就住六楼吗,问她们就行了。”老六说。
  “她们也不知道。我还是前几天听四年级一个师兄说才知道的。”老二的声音有点诡秘。
  “说吧!你听到了什么?”我有点不耐烦了。
  “听说是这样的。八九届,我们电算专业有一个班,有一个上海的女生和同班的一个陕西的男生谈恋爱,到四年级快要毕业的时候,因为两个人毕业后不可能分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不得不分手了,那个女生受不了刺激,有一个晚上半夜,穿了红衣服和红色的高跟鞋,在旧教学楼,也就是现在技工班的那栋楼上跳了下来,死了。”
  为什么要穿红色的衣服和红色的高跟鞋,我们都很明白。
  “人死后的第七天,灵魂就会回来,人说叫回魂。因为她是晚上半夜死的,所以回魂的时间是半夜。”老二继续说。
  “什么是回魂?跟这空房子有什么关系?”老五有点奇怪的问。
  “回魂就是死后七天之后,如有什么未了之事或者有什么想见的人,就回来办完或者看一看。如果是正常死的,就由鬼差押解,如果是枉死的,就一个人回来。”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老人都这么说的。到了第七天晚上半夜,听说先是女生楼那边出现了怪事,那个原来和她住一起的五个女生中有一个还没睡着,听到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笃,笃,笃笃’,一直到她们的门口,然后就有人敲她们的门。她以为是学生会查夜的,于是就说,‘我们都睡了,还敲什么呀,敲!’可是那人还继续在敲,那个女生就开门出去看,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老二的声音有点阴森,我们不由的紧了紧被子。停了一下,他继续说:“她躺下后,有听到有人在敲门,于是她把另外几个女生喊醒,就在这时候,门外那个人说,‘开门呀,小玲,是我呀,我回来收拾东西的呀,开门呀’那几个女生一听到那声音,吓得搂在一起颤抖。过了好大一会,那个叫小玲的女生大起胆来,对门外喊,‘你,你的东西不在这里了,你,你的家人拿走了。你还是走吧!’门外就没有声音了。”
  “那男生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老六撮了撮鼻子,问。
  “据那几个原来住在那个宿舍的男生说,那天晚上大概也是差不多时候,他们正在点了蜡烛打牌,也听到脚步声,一直到他们门口。过了一阵,有一个女生在门口问,‘XXX在吗?我要找他。’陕西的那个男生一听,马上两眼发直,慢慢站了起来,又慢慢开门走了出去。另外的几个人好象被什么捆住一样,动也动不了。XXX开门出去的时候,他们看见门外什么都没有。第二天早上,五个男生五个女生一起到学生科要求换宿舍。到下午,有人发现XXX穿一条短裤,坐在学校的花园里,两眼直直的,疯掉了。从此以后那两间宿舍就没人住了。”
  沉默了一阵,老五说,“我以前听老乡说,我们上海的确有一个女生在这里自杀了,不过他没告诉我这个故事。”
  突然,老六举起手来摇了一摇,示意我们仔细听。我们屏住呼吸,果然听到走廊的那边传来一阵慢慢的脚步声,“笃笃、笃、笃”越来越近。“妈的,不会那么邪门吧?”老二轻轻的骂。
  过了一阵,脚步声在我们门外停了下来,“睡觉吧,兄弟,别再说了。”老四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4
完全自杀手册
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本来就空荡荡的机房更显得空荡。其他老师和同学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整个教学楼内只剩下我和雷子了。
   “唉,好可惜呀,‘有酒无肴’”雷子看着我说。我知道这是想让我去买:
  “好.好.好...我去买!”我无奈的说。
  我站起身推开门一个人走下楼。当我走到四楼梯口时,突然整个走廊里的灯都灭了。窗外没有一点月光,我的四周一片漆黑,好象掉到了幽暗的无底洞里。我凭着记忆摸着墙慢慢地向前走。这时的走廊好像比任何时候都长,总也走不完似的,我有些害怕了,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脑子里的翁翁声更响了,心里开始发毛,自己好像被关在另一个空间。风吹起来了,吹得杨树“沙...沙...沙...”做响,哭泣一般。我吓坏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我继续慢慢地向前走,走着......走着......,突然远处隐约地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越来约近,越来越响,越来越脆,时快时慢,朝我这里走来。我的脚步停住了,开始慢慢的向后拖,可怎么也拖不动,我想喊,喉咙却堵住了一般,我吓坏了,气也喘不上来,突然脚步声停住了.....................
  “谁在那?”楼梯口突然射来白光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伶着一只手电筒。
  “李大爷是我--袁野,怎么停电了?”我听出是看门人李大爷声音就回了话。
  “我以为这层没人呢!所以我把电扎关了。你不是在四楼画室创作吗?怎么......”
  “其实......”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就向画室走去。我走上四楼,拐过楼梯口,看到整个走廊只亮了两盏灯,发出昏暗的白光,死人脸孔一般。突然耳边又一 次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我没敢多想,头也不回就向画室飞奔。刚一进门就听雷子嘲笑着说:
  “怎么弄的气喘嘘嘘的,不会........啊?是不是呀?哎!我说你不是去买下酒菜了吗,在哪呀?拿出来!快啊!我都等不急了!以为你死了呢!藏在哪了???”
  “你只关心你的下酒菜,我刚才碰到李大爷了,就没敢出去买。如果他告诉我们班主任,你你都别想安心的毕业了,看你到时候吃什么,喝西北风吧!哼!”我开玩笑的说。
  我和雷子,边喝酒边闲聊着。雷子突然神精兮兮的说:
  “你还记不记得,《完全自杀手册》上面那个女人总喜欢唱的那首歌~~~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上面还说看过这书的人,都会在第三天......”
  “好了!别再说下去了,你不害怕,我还怕呢,这么晚还说这个!唉!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快画吧!不然没时间了.....”
  于是我和他都回到各自的小房间里--学校为了同学们不互相干扰,所以就把画室分为了几个小房间,我是雷子隔壁。
  刚刚开始还没画半个小时,我就听见有人敲我的门:
  “当...当...当......”
  我心想:“该死的雷子,没事做了!是不是有病!....不理他!”
  之后我又听到了很多次这样的敲门声,我终于忍耐不住了,准备出去找他算帐。一出门,竟和雷子碰了个正着。我不耐烦的说:
  “你是有病,还是喝多了,没事敲什么门,我的灵感都让你敲没有了.........”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你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呀,我还没找你呢,你倒来找我了........”雷子显然生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和雷子都清楚的听到:
  “当...当...当....”的很响敲门声。
  “是谁呢???”我有点害怕,就突然间回头问雷子。
   我这个动作,把雷子吓了一跳。他战战惊惊的说:
  “大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不会是李大爷吧???.....”
  过了一会,那敲门声消失了。我和雷子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正当我们要回房间继续创作的时候,
  “嗒...嗒...嗒...”的脚步声又来了,比先前更响,更重,更脆---是女人的高跟鞋,声音好像是在向我们画室走来,越来越近.....突然声音又消失了。画室的门并没有开。
  “你听到一个女人在唱歌吗?在唱:‘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雷子盯着门用颤抖微微的声音说。
“你干什么学女人的声音来吓我???”我也害怕了。
  这时门外吹来一股寒风,门被吹开了,同时画室的灯也突然间全灭了。我被吓坏了,呼吸隨之急促,在这一瞬间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一动也不敢动,大脑里乱作一团,震天介响,我的浅意识用手去摸雷子,去摸不到他......我连打了几个寒战,我感觉四肢发麻,心好死死卡在嗓子眼里,憋的我喘不过气来。
  “不...我不想死...不...不要...啊...啊...啊.......”
  我听到雷子撕心裂肺的喊声,吓的魂不复体。
  “雷子...怎么...了?你...在...哪?你......?我用尽全力才说了这么几句话,当我再想在说下去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声音消失了,我回过神时灯以经亮了。高根鞋的脚步声又一次出现在  门外,而且伴随着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
  ~~~我等着你回来,我等在着你回来......~~~
  当我回过头时我看见雷子笔直的站在墙脚,他的左手握着一支铅笔,铅笔的一头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太阳穴,他圆瞪着双眼,大张着嘴巴,嘴角淌着鲜红鲜红的血。从他的死象看出,他死时一定是受到很大刺激。
  我报了警,经法医见定属于自杀。所以我没有任何嫌疑的被放回家。回到家我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那句歌词~~~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眼前总会有雷子死时的那副残像。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就在《完全自杀手册》的最后一页这样写着“看完此书的人将会在两日后--自杀--!”
  我打开了电脑作了如下记录,这时...仿佛又一次听见那首歌和那个女人的脚步声.................................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5
古槐凶魂
年已过三十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我也该结婚了,只是这房子又成了让人发愁之事,买房吧,买不起。想想真恨自己没本事,那样多的高楼大厦,竟没有一间属于我。经朋友介绍,在离县城不远的古槐村买了一处农民兄弟新盖的小楼,只花了十万。当初那农民兄弟说出十万时我以为我听错了,愣愣的看着那农民,结果他以为我还嫌贵,便又说了一遍,十万不贵了,你到哪儿能花这个价买到这样独门独院的小楼呀!就这样很快成交了。我也曾问过那农民为什么如此低的价格就把房子卖了,那兄弟说:“村里批的宅基地没花多少钱,盖房也只用了九万,十万不赔当然也不赚,只是落个白忙罢了,这会儿信用社催我还上前年卖种子化肥的贷款,催得太急,只好把这房子卖了。”
  我有楼房了,高兴得不得了,拉上未婚的媳妇——柳儿来到了我们的家,站在楼上向下看去,乡村景致,给人以田园风光的美感。我不经意的走到西窗下,西窗下一棵茂盛的古槐,我对柳儿说道:“这古槐村大概就是因这古槐而得名的吧。”
  柳儿不作声的走了过来,向楼下看了一眼,只说道:“这楼阴气太重,怎么这座北面南的楼,却又怪怪的在西侧开了这扇窗子呢?这窗没有任何益处,傍晚还会西晒。”
  “行了,多一扇窗子有什么不好,傍晚时拉上窗帘也就不会西晒了。”
  柳儿没有说话转身又去看别的房间了,我仍看着那古槐,这古槐粗壮而枝繁叶茂,大概也有上千年的树龄了。真是一处好景致,心里想着便关上了窗子,就在我关窗子时隐隐的在玻璃窗的反光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那女人身着古装,衣衫被撕了开来,两只挺身而白嫩的乳房袒露着,两乳之间有一个大窟窿往外冒着血,那头似有似无的却看不太真。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却没看到什么古装女人,只见柳儿站在正对西窗的东墙下看着什么,“柳儿,看什么呢?”
  柳儿转过身来,“你不是说是新楼吗?这里怎么有几行字?你来看。”
  我走了过去,只见那东墙上写着:“月圆阴雨夜,重帘落西窗,楼外听婴泣,切莫开窗望。”看了这字我心里又是一颤,又想起刚刚在西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的古装女人的影子,难道这有什么关系吗?心里也不由的害怕起来。
  但我毕竟是男人,我要是先露出胆怯,那柳儿哪还敢住在这里,恐怕娶媳妇的事又要泡汤了。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去问问那农民兄弟。”
  我带着柳儿来到了农民住的院子里问这件事,那农民答道:“这房刚盖好以后,也曾租给过一对年轻夫妻,那男人喜欢胡写些什么,没准这是那男人乱在墙上写的。”
  我又问,“他们为什么好好的却又不租了?”
  那农民摇了摇头,“这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先是听说那女人怀孕了,后又听说那女人堕胎了,再后来他们便搬走了。也许是那女人堕胎以后身子虚,在这里离他们家人太远不好照料吧。不过他们前后住了也没半年的时间,所以这楼还应该说是新楼吧。”
  看得出来,那农民没有说实话,想必先前租房那夫妻搬走必是有原因了,只是这农民不肯讲。
  他不讲,我也没法子,钱已经交到他手里了此时想不要这房子了也是不可能,毕竟十万呢?十万是自打我大学毕业以后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出来的,绝不可以白扔掉呀。
  心里虽说有些害怕,有些犯嘀咕,但毕竟我是读了大学的人,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鬼神之事,我才不信呢?
  就这样又花了十万来装修这房子。两个月以后我把柳儿娶进了门。这里成了我们的家。

  新婚蜜月我带着柳儿去了泰山,柳儿对神仙佛爷很是虔诚,逢庙必拜。在泰山寺里我们遇到了一位老僧人,他见柳儿如此虔诚,便走了过来与我们攀谈,“施主,是新婚吧!”我们点了点头,“施主的住所可是新居?”我们又点了点头,“那新居阴气太重,施主可要保重呀!”
  我心觉好笑,疑这老和尚是要哄我们抽签算命。便问道:“何以见得?”
  老僧人慢慢的说道:“施主若不信罢了,只是为了施主居家安康,劝施主若新居有西窗的话,千万重帘掩住,莫要打开,尤其月圆阴雨夜,却是万不可打开的呀!”
  “尤其月圆阴雨夜,却是万不可打开。”这话对我和柳儿都是不小的震动,这和那东墙上的字,怎么说法却是如此的相同呢?我和柳儿对视着,我看出了柳儿心中的不安。我忙向老僧人施了一礼:“谢过师傅。”拉着柳儿便走了。
  边走柳儿边嘀咕,“一进那楼,我就觉得阴气太重,现在老僧人从咱们面相上都看出了吧。还有那东墙上的字与老僧人说的话也是那样的一样,恐怕这楼不太干净,否则那农民也不会十万就卖了。”
  “那你说什么办?买已经买了,钱给人家了。”柳儿一时答不上来了,见柳儿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安慰道:“你也是读了大学的人,怎么相信这无稽之谈?”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柳儿才又说道:“那东墙上的字,和那老僧人的话,为什么会如此相同。”
  “巧合,巧合。再说他们都说开那西窗不好,咱不开就是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柳儿也真的没办法了,她总不能因为这房子的事与我离婚吧。就这样我们度完了新婚蜜月在那小楼里住了下来。
  开始我们谨慎的遵循着,“重帘落西窗”的说法,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那西窗上的窗帘从来都是不敢开的。
  一年过去了,我们好好的住在小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许没赶上过月圆阴雨夜吧,反正没听到过那婴儿的哭声。慢慢的那“重帘落西窗”的说法也就淡忘了。从那日把西窗的窗帘摘下来洗过之后,也经常的把西窗打开来。但不知为什么每次我关西窗时,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总有那古装女人的影子出现在窗上。当然这些我是不敢对柳儿说的,柳儿已经怀孕了,吓着柳儿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我也曾试探着问过柳儿几次:“你关西窗时,看到过什么吗?”
  柳儿并未起疑心,爽快的答道,“没有呀!”
  我心疑是我眼花和潜意识中的胆怯,使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日,算来是阴历七月十五,恰是月圆之夜。下起了雨,雨很大,声很响,柳儿怀孕本就反映厉害,全身不舒服,这雨声搅扰得更是难以入眠了。好不容易迷迷的刚要睡去,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哭得叫人好不心烦。柳儿不耐烦的说道:“这是谁家大半夜的让孩子哭什么?”显然柳儿早已忘记了“月圆阴雨夜,重帘落西窗,楼外听婴泣,切莫开窗望”的句子。
  柳儿烦躁的打开了灯,那哭声更近了,就像是在西窗下面。只听到孩儿的哭声却听不到大人哄孩儿睡觉的声音。东墙上的字,老僧人的话都不断的出现在我脑中,但我却不敢在柳儿面前露出一丝一毫,我只说道“准是弃婴,在这风雨夜里谁家这样狠心,把孩子丢掉,若没人管,这一夜孩子必没命了。”
  “是呀,如今的农村人就知道要儿子,常常是生了女孩便丢弃了,真可怜。”柳儿也这样说着。不由得我们俩人来到了西窗下,想看一个究竟,窗帘未开,突然我却似乎又看到了那古装女人的影子,心里不免一阵紧张,一时之间我不知这西窗的窗帘该不该打开。即害怕又好奇,最后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决定打开这窗帘。事后想一想可怕,人的好奇心真可怕,好奇心常常会把人们带入危险之中。我慢慢的拉开了窗帘,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胖小子坐在槐树的树叉上,正在那里哭泣着,不容我搞明白,孩子怎么会被丢弃在槐树上时,只觉得房间里的灯一亮一暗的闪动了几下,只见一道红光,从我家西窗飞出,那婴孩张着口恰把红光吸了进去,随着红光的吸入那孩儿的脸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红,红光被他吸尽了,那孩子似乎又长大了许多,然后是一阵鬼一般的凄厉的大笑那孩子随着那可怕的笑声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些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变得紧了,脑门上,后背上觉得一阵一阵的发冷。我看了一眼柳儿,柳儿仍是原来的样子,她说道:“你看到什么了吗?怎么那孩子却不哭了,这笑声是那孩子发出的吗?怎么这样笑?还有咱家的灯怎么回事,一亮一暗的。让我觉得有些可怕”原来这一切柳儿并没有看到,只有我看到了,怪呀,怎么会只有我看到了呢?难道又是我潜意识中的胆怯让我幻想出来的吗?
  我什么都没对柳儿说,只轻声说道:“可能是下雨使电不太稳定,这毕竟是乡下,我们去睡吧。”
  柳儿皱了一下眉头,对我说道:“不知怎么,我突然一下子感觉很饿,很饿,很想吃东西。”
  我看了一眼柳儿,柳儿的妊娠反应那样厉害,一直见吃的东西都恶心,怎么突然这大半夜的饿了呢?唉,孕妇的事,谁能说的准,我只好下楼去给柳儿搞吃的。
  楼梯上的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我按了好几下开关,灯都没有打开,我只好摸黑下楼了,楼道里静得很,我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脚步声也显得异常的沉重。黑暗中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他的头颅比以往清楚了一些,但看上去还是比身子显得虚幻。我不断的告戒自己,这只是幻觉,世界上绝对没有鬼魂之类的东西,尽管这样我还是被吓得心提到了喉咙。好在那影子只是一瞬间,一晃又不见了。
  来到厨房,胡乱的整了些吃的东西,端着上了楼来,到屋里真真的吓坏了我,我又看到了那个影子,她站在柳儿的身后,两手掐住柳儿的脖颈,长长的紫黑色的指甲已衔入柳儿的皮肉之中,柳儿的脖颈上往外渗着血。和那古装女鬼胸前大窟窿里冒出的血一起流到了柳儿身上,染红了柳儿的睡衣,柳儿用力的摇着头,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我吓得端在手里的盘子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柳儿用力的咳了两声,“你怎么了,怎么慌得连盘子都落到了地上。”
  “我,我……”我不知该怎样说,抬头看去,已不见了那女人的影子,柳儿身上也并没有血迹,缓了一口气我又才说道:“柳儿,你没事吧,怎么咳了起来?”
  “不知怎么搞的,就像有人掐住了我的喉咙,上不来气。现在没事了,好了!”
  听了柳儿的话,我心里又是一振,看来真的有鬼,如此说来,我看到的那些绝非我的幻觉,只是柳儿她看不到,却能感受到。她感受到了婴儿的哭声,婴儿的笑声,她感爱到了那女人掐住脖颈。她感受到的与我看到的完全相同,难道不是有鬼吗?此时我更不敢对柳儿讲些什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还饿吗?这样吧,咱们一起下楼,我再做给你吃。”
  “不,不用了,这会儿又不觉得饿了。”
  我不敢离开柳儿,也没去管那地上的碎盘和汤饭,又重新搂着柳儿回到了床上。夜黑如墨染了一般,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睡意,再说也真的不敢睡去,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无论怎么办,我必须先让柳儿离开这里,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柳儿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她依在我的怀里甜甜的睡着。
  天亮了,我起身来收拾了夜里打碎的盘子,和洒在地上的汤饭。准备好了早餐。柳儿也起来了,我装出为难的样子对柳儿说道:“最近我可能要出去几天,你看我不在家,谁来照顾你呀,不如你先回你母亲那里住一段时间。”
  出差本就是常事,柳儿也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把柳儿送回了家,跟单位请了假没去上班,又回到了村里,我一定要弄清这楼里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首先我找到了卖给我房的农民,我开门见山的说道:“哥们,这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实说吧。到现在了,你再敢骗我,我把你一起拉到这楼里让鬼吃掉。”
  那哥们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兄弟,不是我存心骗你,你也知道,我们农民盖个楼不易,谁想也不知得罪了那路神仙,这楼里竟然有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先前租房那对夫妻说是见了鬼,后又说他老婆怀的孩子也变成了魂胎,还找了一个通些法术的老婆子才把那魂胎解决掉了,这事没多少人知道,我想要是再租出去的话,没准儿知道的人就会多起来,还是尽快的出手好,所以……。事到如今,你说怎么办吧,你给我的钱,我已经还了贷款。”
  明摆着,他是在说,要钱没有退房不可能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呢?“你告诉我,先前租房那人搬哪儿去了?叫什么名字?”
  “这我可真的不知道?”
  “你既然不认识他,又是怎样把房租给他的?”
  “是我们这村里周保财给搭的线。你去找周保财问问吧。”
  没法子,我只好又去找了周保财,几经周折总算找到了先前租房的那哥们,我对那哥们讲明了来意,又讲了我们所遇到的事情,那哥们说道:“我在东墙上留了字,让你们不要开窗,怎么你们偏偏开了那窗呢?”
  我抬眼看着那哥们,“第一是住了一年多都没出事,第二是好奇,所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哥们继续说道“我们和你的经历差不多,我劝你尽快回家,看看你老婆怀的孩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一听这话我吃了一惊,“会有问题吗?”
  “说不准,不过我想,你们已经难逃此劫了,你看见那红光应该说是你老婆腹中胎儿的血光,胎儿的骨血已经被那小鬼给吸食了。现在恐怕你的孩子已经是无骨无血只剩下一个魂了。”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睁大了吃惊的眼睛。
  “你别忘了咱这可是山东阳谷县呀。”
  “阳谷县又能怎样?难道是因为阳谷县就闹鬼不行?”
  “在宋朝时期历史上,这里曾有一个很有名的人物,那人在这里杀了他的嫂嫂。”
  “你说的是武松?”
  “正是!只是武松并不知那时他嫂嫂潘金莲已经有了身孕,潘金莲淫荡,死了也就罢了,只可怜那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也因此胎死腹中。武松杀了潘金莲和西门庆后被发配去了孟州。四邻只好帮他把潘金莲草草的葬埋了,就埋在了那楼外西窗下的古槐下面。潘金莲死于非命无法投胎转世,她和那个尚未出生的胎儿的魂魄便依附在了大槐树下,成了古槐下的凶魂。月属阴,月圆之时属大阴,且再逢下雨便成了极阴,凶魂在极阴之时最易出来做恶,害人性命。这就是自我搬出那鬼楼之后所能了解到的所有的事情了。我也是好奇心的驱使,才使我要去揭开这件事,只是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我仍不知怎样降住那凶魂。”
  这哥们草草的给我讲了这些,我的心里越发的害怕起来,不降住这凶魂,我的二十几万不白扔了吗?更可怕的是柳儿腹中那孩子,那可是我的骨血呀!我魂不守舍的告别了那哥们返回了小楼。愣愣的不知该怎么办?嘴里不断的小声说道:“这样漂亮的小楼,怎么就是凶宅呢?”“潘金莲,你活着时害死了武大,难道你死后还要害死多少人不行吗?”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行?我这样不行的,我必须马上去找柳儿,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们的孩子。
  我慌手忙脚的跑到了丈母娘家里,柳儿看见我愣住了,“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没走?”
  柳儿这一问,一时间我又不知该如何答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我想先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孩子大人都平安,我才走得安心。”
  柳儿笑了,“亏你还这样惦记着我们娘儿俩。”
  果不其然,检查结果很不好,又做了B超,医生一脸奇怪的样子看着我们。似乎她不知道该如何对我们讲。想了一会儿,她把我单独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你夫人腹中的胎儿很特别,能听到胎心,但在B超里只能看到一个很虚的轮廓,像是一个胎儿的影子却不是胎儿,我从没见过像你夫人这样的怪事,我无能为力了。”
  我着急的说道:“那就做掉罢!”
  医生面带难色,“我只会做掉胎儿,却不知怎样做掉影子。请恕我无能为力。”
  医生的话无疑对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一直想对柳儿瞒下去,现在看来是瞒不下去了。
  我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柳儿看着我问道:“出什么问题了吗?”我无力的点了点头。“哪怎么办?”
  “做掉!”我肯定的回答。
  “好罢,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医院做不了这个手术!”
  “医院做不了?”柳儿吃惊的说着,“这怎么可能,医院做不了?哪儿能做呢?”
  我看着柳儿,眼泪几乎都要流了下来,“柳儿,当初,当初真不该买了那楼。”
  “这跟那楼有什么关系吗?”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发现那楼有问题,所以才让你回娘家去住,但已经晚了,那小鬼儿,已吸食掉了我们孩子骨血,你腹中只剩下了我们孩子的灵魂。现在你怀的成了魂胎,也就是俗话说的鬼胎。”我看着柳儿,柳儿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我的眼泪也在脸上慢慢的滚动着,“柳儿,原谅我,是我不好,害了你,也害了咱们的孩子,鬼胎,医院无法医治。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个懂些法术的老婆婆,只有她能拿掉这鬼胎。”
  柳儿哭了好一阵子,事以至此已经再无他法,无论柳儿有多伤心,她还是跟着我一起去找了那个懂法术的婆婆,把鬼胎拿掉了。安顿好了柳儿,晚上,我又返回了小楼,我的二十几万不能白扔,我不能让那凶魂在我的家里做恶,我必须除掉它。我拉开了西窗的窗帘,又看到了那古装的女人,想来这就是潘金莲了,我心里仍是异常的害怕,但还是大着声音说道:“潘金莲,你这淫妇,做了鬼还不老实,你要怎样?”
  “呦,这位小哥呀,你身边的小娘子呢?这会儿身边没人要不要我来陪陪你呢?”说着细腰慢扭,又把那已经被撕开的衣衫往后退了一些,露出了一对白滑酥润的窄肩,玉臂慢抬,手上的指甲也不再是紫黑色,而是细而白嫩,她用那纤纤玉指轻轻的在那两只挺拔酥松白嫩的乳房弹动着。只是那胸前窟窿里还在往外冒着血。又见她莲步轻移那影子向我走近了一些,“你虽比不得那西门大官人风流倜傥,你可比我家武大强多了,那武大三寸丁谷树皮,跟他一夜也恶心十年。我这一辈子呀……”
  我不知是害怕,还是被他调逗得有些难以把持自己,只觉得心跳都快了许多,气喘得也粗了很多。
  “淫妇,到如今你还敢这般说话,难道你胸前那窟窿不痛吗?”
  那古装女人看了一眼胸心流血的窟窿,“这是那武二赐的,那武二又比西门大官人强了十二分,死在他的手下做鬼也痛快。只是那武二千不该万不该拿了我的头走,让我现在肩上无了东西轻得难受。只想寻个头来。”说着那鬼影又走近了几步,几乎就在我的背后。“小哥惹是肯把头借我,今日我必让小哥风流快活个够呀。”
  我不能再看着那窗子了,我必须转过身来,面对面的与这凶魂斗。想到这我猛的一下子转过了身。“要想取我头,来吧!”这时我才发现身后空空的并没有什么凶魂女鬼。
  “哈,哈,哈,……,小哥你怕了,你的头,我还看不上呢?要借,也得借那漂亮女人的头呀。”这声音又从我背后传来。
  “你在哪,出来!”没有人回答,楼里死一样的寂静。钟表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响。心跳的声音和着这钟的响声,我的气喘得都不均匀了。怎么办?我怎样才能降了这鬼?鬼在暗处,我在明处,难提防呀。
  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泰山那老僧人,老僧人竟然能从我们的面相上看出那样多的东西,想必是个高僧,看来我得去趟泰山请这高僧出面了。
  在这鬼楼里,我又痛苦的心惊胆战的挨过了一夜,次日天一亮便踏上了去泰山的路。
  在泰山寺里我又找到了那个老僧人,这次我也像妻子柳儿一样对佛祖非常的虔诚,给佛祖们上了香,也给老僧人施了礼。
  老僧人眯着双眼,“施主解铃还须系铃人呀。老衲我对那凶魂也无甚好的办法。”
  我又施一礼,老师傅,你总不能让我回到八九百年前去找那武松,让武松来降了那潘金莲吧。
  “时不可倒转,那武松已仙逝了,又怎可以回来帮你降了那潘金莲呢?只是那武松生前也已是得道高僧,你何不去那武松曾出家的钱塘六和寺里求援呢?”
  谢谢师傅指教,我不敢怠慢,急急的去访那当日武松出家的六和寺去了。费了好几日的功夫,终找到了那个寺院,六和寺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寺院已显破烂不堪,香火也不甚旺盛,我这心里一下子冷了半截,就这小庙能有什么人帮我降了那凶魂?抱着侥幸心里想,即来了总不能白跑。我找到了寺院的主持,施了大礼,秉明了来意。那主持道:“我这庙虽是又小又破,但降这凶魂你是找对了地方。当日武大师圆寂时也曾留下了两粒佛骨舍粒,这本是镇寺之宝,为了除这妖孽你暂拿去吧!
  我千恩万谢的谢过了主持,小心的捧过了武大师的佛骨舍粒回到了小楼。把它供在了西窗下,每日为他进香。
  这时已经到了阴历八月,这一年的雨水出奇的多,又一连下了几场雨,眼看到了中秋节,这雨仍没有停的意思。
  中秋节到了,我去丈母娘家里看过柳儿,与柳儿一家人一起吃过饭,便又回到了小楼。“月圆阴雨夜,重帘落西窗,楼外听婴泣,切莫开窗望。”这些字不断的出现在我脑中,又是一个月圆阴雨夜,也不知从六和寺中带回的武大师的佛骨舍粒是否管用,心里还真的是担心的厉害。
  夜神秘可怕,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两眼直勾勾的盯住西窗,耳也提高了警觉。雨浠浠沥沥的下着,这搅人的雨,这烦心的雨。西窗上放着那武松的佛骨舍粒,还有我刚刚上过的香,香火一跳一跳的也似鬼火一般。
  “哇,哇——”婴儿哭声,由小到大,由低到高,又似由远将近的响了起来。只见那装舍粒的盒子一亮发出一道光来。哭声立刻止住了。借着这光我又看那古装女人,那女人,胸前没了血窟窿,衣著也甚是整齐漂亮,腰身更显婀娜,只是那头仍是虚晃晃的还是那样的不真切。那女人捯着小碎步,走到了西窗下,“叔叔,你来了,真真的想煞人呀。”
  隐隐的我看到了西窗上站着一个手中持刀的高大的男人,是武松,从它的衣着看应是宋朝时代的人,那么这人当然就是武松了。武松皱了一下眉头,厌恶的看着古装女人说道:“嫂嫂,你生前害了我兄的性命,我害了你的性命,今日你何苦找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来寻仇呢?”
  “叔叔,你杀我了,我不怪你,死在你这等英雄的手里,死而无憾。只是你杀了我却连累了我腹中那小生命,可怜那小生命它未能出世就死于非命,便在这古槐下成了凶魂,专吸胎血以使自己成长。我见他实在可怜未去阻止罢了,我却未曾害过什么人呀。”
  听了这些我心里气呀,这潘金莲现在还敢说未曾害过什么人,那日我亲眼见他掐住柳儿的脖颈险些要了柳儿的命呀。不等武松说话,我大声说道:“你这淫妇,那日我亲眼见你掐住我妻柳儿的脖颈,怎的这会儿见了武英雄又不敢承认了。”
  那潘金莲一脸可怜的样子看着武松说道:“叔叔,你取走了我的头,我肩上空得难受,再者说一个无头的人,还能思什么,想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只是这骨子里想得只有一件事,今日那怕叔叔你把我一个魂飞魄散,我也要说来。”潘金莲抬眼看了一眼武松,武松只用眼角瞥了一眼潘金莲,并未做声,潘金莲继续说道:“当日,叔叔打得老虎,在阳谷披红游街头之时,我便看中了叔叔,从心里爱上了叔叔。那日虽与西门庆有染,也是恼叔叔不理睬我,但心里却不敢忘记叔叔,今日做了鬼也要把这些心窝里的话说给叔叔。”
  听了这话,武松大为恼怒:“你这淫妇,做了鬼还是这般淫荡,你与西门庆做出苟且之事,害我兄长性命,莫非也是我武松之过不行,休要再狡辩,你是何等之人,我武松心知,今日不打散了你这凶魂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说着举刀向那潘金莲打了过去,只见星星斑斑的亮点跳动了几下,便不见了那古装女人。那提刀的男人,把刀往树上一抛,那刀落之处,也是星星点点光斑跳动便暗了下来。“孩子,我本不该害你性命,那只是无意中之事,今日更不该散你魂魄,只是你已吸食多个胎儿的血气,怎能容你再作恶下去。”
  那男人的影子从窗上跳下,走到了我的床榻前,我不知他要做甚,心里紧张,身上已渗出了冷汗,那男人说道:“我已替你除了凶魂,安心的住吧,只是可怜那孩子,魂魄飞散了,望你能去泰山求僧人为那孩子做法,超度他吧。”
  不容我回答什么,只见那装舍粒的盒子一亮,那男人的影子也没有了。外面的雨继续下着浠浠沥沥的,夜仍是那样的神秘。此时的鬼楼也更显神秘。
  次日起身忙打开西窗向外望去,那古槐下,片片红色,似血一般,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孩子魂飞魄散后留下的痕迹,这是不是那凶魂吸食的胎儿的血。
  我没敢让妻子很快的搬回来,既使来也只是白天,绝不敢让她在这里过夜。我自己孤身又再这楼里住了一年多,也曾遇到过月圆阴雨夜,却再没听到过婴儿的哭声,这楼里再也没闹过鬼。这样我才又把妻子接了回来。并且去了泰山为那孩子做法超度亡魂。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5
暗室
毕业那年刚到广州找工作,我住在同学张军的家里。他爸爸一年前去世了,留给他和他妈妈很大一笔家产,还有一所大房子,由张军和他妈妈以及他叔叔一家人住着。大大小小十几间房,给我一间住当然不在话下。
  房子是四层的公寓房。三四层由他叔叔一家人住,一二层是张军和他妈妈住——还有我,虽然只住了几天。那几日,我住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一头,另一头是他们住的房间以及客厅、厨房、洗手间。走廊中间一边是楼梯,一边是通向大阳台的过道。和我房间挨着的是个杂物室。刚到的时候我和张军两人把我要住的房间里的一些零零杂杂的东西都搬到那里面去了。里面很挤,堆满了大箱子、旧家具、旧书等没用的杂物。
  本来没什么不正常的,一个很普通的杂物室而已。可是,半夜里蹊跷的事情就出现了。
  那天我实在太累了,从招聘会回去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门没有关,衣服也没有脱。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久,也不知几点,我忽然醒了过来。门外走廊的墙上有昏黄的灯光,好像是从杂物室发出的。我直起身来,揉揉眼睛仔细一瞧,杂物室的门虚掩着,灯光从打开的门缝透,还传来阵阵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我觉得奇怪,因为那里面几乎没什么多余的空间了,白天我和张军两人又搬了不少东西进去。我不能想象居然还有人在里面做“互动游戏”。
  想来想去,一定是张军这小子!这小子老实人不做老实事,平时还装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原来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这也罢了,居然还不关门。太嚣张了!我突然想到了个恶作剧,想去吓一吓他们。
  昏黄的灯光有些模糊,而喘息声和呻吟声却是越来越大。我暗自窃喜,蹑手蹑脚地朝那个门走去。到了门边,我背贴着墙,把头探出去,心想这下可让我抓着了。可当屋里的一切映入我眼里时,我真的怀疑我走错了房间,因为里面跟我白天看到的简直是天壤之别。那些箱子和旧家具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红色的地毯、咖啡色的床头柜和精致的落地灯。房间中间是一张大床。虽然我只能看到房间的一角,但还是看得出里面布置得蛮不错的。大床上的被子里,两个人正在蠕动。不知道是否因为我刚睡醒的缘故,里面的一切看起来有些缥缈、模糊。
  我打算咳嗽两声,然后立刻溜回房间,让张军这小子紧张一下。就在这时,门像是被人用脚踹了一样,砰的一声开了——不是我,我碰都没碰到门。我回头张望,漆黑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我之外。被子里的人听到声响,把被子一掀,惊恐地望着我。原来不是张军,而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化妆妖艳的女人。这倒好,我反而窘得很,只好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并准备帮他们把门关上。那个男人却不仅依然一脸惊恐,反而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还跪在地上哀求道:“不要!不要!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那个妖艳的女人也吓得直发抖:“不要!饶了我吧!都是他要我来的!”
  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当时的窘态。没想到我居然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陪着笑说道:“没事,没事。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一边把门关上,匆匆回房间,从门里传来的却是他们的哀嚎:“不要啊!”我跑回房间,把门关上,自己伸了伸舌头。突然那个房间传来砰的一声,接着又是砰的一声。什么哀嚎都没有了,死一般的寂静。我心里有些发毛,连忙把门锁上,把耳朵贴在门上。外面什么声响都没有。
  我坐在床上,许久都没回过神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房间白天的时候不是杂物室吗?怎么晚上又变成这个样子了?那个中年男人是谁?我不过看见了而已,他为什么那么害怕,以至于跪在地上求我?我明明没有碰到那个门,为什么会砰的一声,就跟被人使劲踹开一样?刚才的砰砰声又是什么?怎么现在一点声响都没有了?还有,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和那两个人看起来为什么那么缥缈,甚至给人一种透明的感觉?
  我心跳个不停,有些恐惧。过了一会,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感,我壮着胆决定打着手电筒出去看看。
  走廊里什么灯都没有了,漆黑一片。杂物室的门大开着。我边把手电筒打开,边屏住气息悄悄走进去。四周寂静得我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微弱光线下,我傻了眼了——几分钟之前我还清清楚楚看到的大床、地毯、落地灯等全都无影无踪了。手电筒的所照到的依然是遍地杂物。
  “真是见了鬼了。”这话真不该说,我说出之后才后悔,但心里已多了几分恐惧。
  想从那间房里退出来,我刚走了几步,后背撞到一个人。我吓了个半死,手电筒都掉了。那人伸手把灯开了,原来是张军他叔叔,早上我刚到时张军给我介绍过。不过我对这个瘦小而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并无好感。张军向他介绍我的时候,他只点了点头,一点笑容都没有。
  我捡起手电筒,勉强微笑着说:“张叔叔,你怎么在这儿?”他直直地盯着我:“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刚才听到这里动静,就过来看看。没事的话我就回房间了。”正想走,他伸手抓住我肩膀,压低嗓门问道:“什么动静?你看到什么了?”我越发紧张了:“没什么,大概是老鼠吧。”他把手放开,我也不管礼貌不礼貌,跑回房间了。直到我回到房间,背后依然凉飕飕的,似乎有人在盯着我。
  夜里我做了好几个恶梦。一会梦见那个男人血流满面地跪在我面前哀求我:“别杀我!”一会梦见张军他叔叔抓着我的肩膀,恶狠狠地问我:“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快说!”快天亮时还梦见我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雨衣、看不清面孔的人,拿着手枪指着我,狞笑着扣动了扳机,砰…我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湿了,全是汗。
  闹钟响了,八点半。我呆坐着,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昨晚看到的蹊跷的事情依然占据着我的脑海。莫非真是做梦?想起来,我看到的那些确实像是幻觉,可他叔叔为什么那么紧张呢?算了,没时间想这些事情了,今天还得去招聘会。
  今天从招聘会回去得早,可还是累得要命。屋里静悄悄的,我以为他们都出去了。走上楼梯拐角,刚好遇到张军他妈妈从房间里出来。她提着一个小行李袋,一看见我就笑着对我说道:“莫如,我要去深圳参加高中同学的迎新聚会,可能要在那儿两三天。你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和阿军好好玩吧。”看得出来,她精心化妆过。我微笑道:“谢谢阿姨!那我帮您提行李去车站吧。”她边下楼边回头答道:“不用了,朋友有车来接我。你上楼去吧。”“阿姨再见!”“再见!”说这话时,她已经到了楼下了。
  进了房间,我把门一关,躺下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口渴得要命,就起了床,想去客厅喝点水。
  刚下床走了几步,就又听到隐隐的喘息声。声音就是从——杂物室传出来的!我打了个寒战,脚直发软。外面忽然砰的一声,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要!不要!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还有个女人的声音:“不要!饶了我吧!都是他要我来的!”就跟昨天半夜我听到的一摸一样。我脚软得快趴下了。好不容易摸到床上,我躲进被窝里不敢出来,口也不觉得渴了。只听到砰砰两声,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我拧了拧自己的胳膊,疼得很。昨夜的怪事重现了。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一点半。惊魂未定,忽然,我又听到远处似乎有轻轻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好像走到杂物室门口,然后又走到我门口停下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过了好一会,脚步声又响起了,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了。我哆嗦着伸手把床头灯打开,蜷成一团,还是觉得很冷。
  睡不着了,我总想着这件夜半怪事,又怕我房间里也会有什么怪事。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就这样睁着眼,四点多才睡着。直到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接着又有人打我手机,我才醒了过来。一看,快中午十二点了。手机上显示是张军。
  我开了门,他正在门外边敲门边打电话。看见我出来,他嘻嘻直笑:“还以为你死了,正打算打电话报警呢。”我没好气地说:“我要再住几天的话,不是吓死,也会因为睡眠不足而困死了。我跟你说,前天夜里杂物室有怪事。我起来看了,里面跟个卧室似的,什么杂物都没有,还有一男一女在里面‘双人互动’。昨天半夜我又听见里面有人,还总哀嚎;接着门外又有脚步声,一直走到我门口,害得我一晚睡不着。这绝对不是做梦!”
  看到我不像在开玩笑,他脸上的笑凝固了,慢慢地严肃了下来。“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啊!有的话你应该跟我说一声吧!”我问他。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受不了了:“拜托有话快说好不好!这么折腾我哪里还参加得了招聘会。你是存心让我找不到工作还是怎么着!你要不说,我立刻就到外面找地方住去。”
  他低下头,又抬起头看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两晚上我根本就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过…明天是我爸作期,你知不知道?”
  “明天?我不知道。”我们这里把忌日称为作期。
  “那是去年的一月十四号了。当时我还在学校,我妈又到深圳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去了,家里没有其他人。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到第二天上午我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爸和一个女人在家里被人用枪…”
  他指了指杂物室:“就是在里面。这件事之后,我妈很伤心,不想再提起了,就把这个房间改成杂物室了。”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爸是因为生病才去世的。那凶手抓住了吗?”
  他摇了摇头:“要是已经抓住就好了。据警方调查,凶手是把大门的锁撬开,然后从大门进来的。那天雨很大,而且雷电交加,邻居都没听到枪声。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大雨把外面的脚印冲得干干净净。家里有脚印,但查不出嫌犯。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我爸平时也没有怎么得罪人,其他人都说很有可能是他生意上的对手雇人杀的。我家的制衣厂生意一直不错,前年还投建了两个新厂。这里其他的制衣厂关门的关门,倒闭的倒闭,那些人恨我爸肯定有理由。不过,我妈倒怀疑我叔叔。厂子是我爸和我叔叔一起投资的,平时也是他们一起管的。我爸去世前几天,他们俩因为经营的事好像吵了一架。”
  我想起了前天夜里他叔叔的异常出现:“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天半夜我回房后又出来到杂物室去,你叔叔悄无声息地站到我后面,吓死我了。他还抓着我问我说看到了什么。真是奇怪。”
  “真的?”他眼睛都睁大了,“可我觉得不会是我叔叔。毕竟是亲兄弟,有什么争执都不至于把自己亲哥哥杀了。何况他们在经营方面也不是第一次有分歧。而且我爸去时后,他的财产都归我和我妈了,我叔叔也没什么好处。可是他前天夜里为什么会那样呢?他住在三楼的啊。”
  其实我心里还有个想法,可我没说出来。我有种感觉,昨天夜里的脚步声就是他叔叔的。
  他忽然站了起来:“你等会。”说完就往他房间跑去。一阵翻东西的声音之后,他抱着一本厚相册跑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张全家福,指着上面那个男人对我说:“喏,这就是我爸。”
  我接过相册,吃了一惊:“这就是——你爸?!”照片上站在张军一旁的笑容可掬的男人,就是前天半夜杂物室里跪在地上哀求我的男人。张军看出我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我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冷汗:“我看到的那个男人好像就是你爸。”
  他脸色发白,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半晌才抬起头看着我:“看来,事情真的很蹊跷。为什么刚好在我爸作期的这几天出现这样的怪事呢?”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只知道我以前从没见过你爸。”
  “如果你看到的真是我爸,这是不是别人所说的托梦呢?他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不相信托梦这些说法。不过你有理由相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或许今晚还会出现的。我觉得,今晚你应该…”
  他点了点头:“我明白。”
  晚上张军没有回他房间。吃过晚饭我们就待我房里了。什么话都没有,我们躺在床上,或看看窗外夜景,各想各的。
  除了张军他妈妈的脚步声、电视声以及偶尔打进来的电话,外面并无什么异响。我们还出去看了好几回,杂物室里也没什么动静,一样的杂乱和寂静。
  折腾了两晚,我累得不行,没多久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猛地醒了过来,只见张军站在房门那儿朝我招手。同时,那种声音又在我耳畔回绕着。
  “听见了吧?”我边起身边小声地对他说,“前两晚我听到的就是这个了。出不出去看看?”
  看得出来,他比我还紧张。害怕可能倒是其次,甚至对他来说,并不存在害怕的问题,因为出现的那个人是他爸爸。我想,这个离奇的幻想很可能和他爸爸的死有关,这才是他紧张的原因。
  “出去吧。如果我爸想以这种方式告诉我什么,我应该出去的。”他缓缓打开了门,杂物室里的灯光从门缝透了进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我也跟着出去了。
  我们俩踮着脚,轻轻地朝杂物室走去,生怕惊动了什么。我其实挺害怕的,不过多了张军一个人,我又走在他后面,胆壮了不少。
  依然是虚掩的门,依然是昏黄的灯光。灯光下,所有的东西都很模糊,真的很像在梦境中。那些声音依然徊绕着,只是它们似乎是在我脑海里徊绕,而不是在耳畔。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是真是假,不知道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
  我几乎听得见张军的呼吸声。到了杂物室门口,他停住了,手颤抖着推开门,走了进去。我跟着也进去了。屋里的景象和我第一次看到的一摸一样,白色的被单下两个人在蠕动,似乎全然不觉有人进来。
  张军朝着床走了过去。他看着床,有点不知所措,只轻轻叫了一声:“爸!”声音掩饰不住的激动和紧张。被子下的人毫无反应,依然喘息和呻吟。张军又激动地叫道:“爸!是你吗?”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开了,我和张军都吃了一惊,猛地回头。与此同时,床上的人也把被子一掀,惊恐地坐起身来。张军看到那个男人,惊喜地叫道:“爸!真的是你!”
  我回过头,感到很意外。因为我记得大前天的现在,门被“踹”开了,我并没看到有人。而现在,门口却站着一个人,穿着雨衣,浑身湿漉漉的。门口很暗,那个人又一身黑色的雨衣,看不清是谁。
  张军他爸望着门口的这个人,很尴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慢慢地走进来。借着灯光,我才看清这个人原来是张军的妈妈,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阿姨,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了。”张军可能和我一样想不到是他妈妈:“妈,你不是昨天下午才去深圳吗?怎么回来了?外面并没有下雨啊。”她没有回答我们,一直走到离床不远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件黑漆漆的东西,指着床上的那两个人。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件黑漆漆的东西原来是一把手枪。张军更是吃惊地大声叫道:“妈,你干什么!”并冲上前去,想抢下她手里的枪。不料,他居然——令我毛骨悚然地——从她身体穿了过去,仿佛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穿着雨衣的人只是一团空气。张军扑了个空,靠在那边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圆睁、脸色煞白地盯着他妈妈。我恐惧万分,想伸手去试试却实在没胆量。她冷笑道:“没想到吧?你以为我真是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哈哈!”雨衣的帽子下,我看不清她的眼睛。但她的声音很冷,让人不禁打了寒战。
  就像我那天看到的那样,他爸爸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跪在地上哀求道:“不要!不要!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床上那个女人也哆嗦这说道:“不要!饶了我吧!都是他要我来的!”
  “饶了你们?哼,你们以为你们的事我不知道?姓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银行帐户上四十多万元你拿去干什么了?”她又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床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双手扯着被子直哆嗦。
  她冷笑着:“我知道我如果去深圳参加同学会,你们肯定会来这里的。你们却不知道,我夜里又回来了,就是为了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想在一起是吧,好啊,那我就干脆送你们共赴巫山,从此你们也就不必偷偷摸摸的了。而那两百多万的存款我也不必担心会变成藏娇之屋了。哈哈哈哈!”她放声大笑,歇斯底里一般,同时把枪对着张军他爸爸。他全身都软了,哀嚎道:“不要啊!”砰的一声,枪响了,他瘫在地上,抽搐着,一会就不动弹了。暗红色的血溅到了白色的床单上,像一朵压碎了的玫瑰花。她面无表情地把枪口对准床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尖声叫道:“不要!”又是砰的一声,那个女人倒下了,血从她额头的黑洞里汨汨流出。
  我和张军两人被吓呆了。她妈妈垂下枪,伸手探了探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和床上的那个女人的鼻息,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这时,他们三人以及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忽然全都消失了,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渐渐又亮起来,我和张军发现我们站在一个杂草丛生的池塘旁。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四周一片白茫茫。张军惊奇地环顾四周,对我说:“这好像是我家附近的青塘池啊,怎么到这儿了?”他妈妈又出现了,就在我们旁边。她从怀里掏出那把手枪,用手帕仔细擦了擦扳机和枪把,然后用力地把它往池塘里扔去。接着她又把脚上穿的男鞋脱下来,在鞋里赛上石头,也扔到池塘里去。扑通一声,池塘中央激起两个水花,然后平静下来。大雨中,她转身向公路跑去。公路那儿有一辆车在等她。她一上了车,车就开了。
  池塘和大雨瞬间消失了,我发现自己又站在杂物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四下摸索,同时小声喊道:“张军,你在吗?”“我在你后面。”声音很低沉,很沮丧。我摸到门把手,开了门,屋里安静得很,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张军脸色苍白,走到客厅,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滚了下来。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梦一般的一切,回想着张军跟我说的关于他爸爸的死的事情。他回过头问我:“你说,那都是真的吗?”我无言以对。
  电话忽然响了,打破了这寂静。他拿起电话:“是我…刘阿姨你好…什么,您再说一遍…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呢…南方医院是吧,我马上就去…”他失了魂似的放下电话。我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头也不抬,一边穿鞋子,一边对我说:“一起去南方医院吧,现在就去。”
  那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但我看张军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要十万火急地去南方医院,知道事情肯定不小,不敢多问。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有个直觉,可能他妈妈出事了。
  果然,到了医院,那个刘姨已经等在那儿了。从刘姨口里,我才知道张军他妈妈出车祸了。车子在深圳市区内行驶时,不知怎么的撞到路旁的护栏上了。她和开车的男人都伤得很重。他们两人现在正在急救室里抢救。奇怪的是,同车的刘姨和另外一个人却毫发无损。
  “会没事的,别太担心了。”我拍拍张军的肩膀。他坐在长椅上,双手捂着脸:“我怕没这么简单。今天是我爸作期,我妈刚好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故。如果我们看到的那些是真的,我怕我妈…”
  后来发生的事实印证了他的预感。他妈妈和那个男人终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亡。张军的叔叔告诉张军,他一直都怀疑张军的妈妈,只是一点证据都没有。过了两天,我要回家了,他叔叔还热情地请我们去外面吃饭。
  后来,在离张军家不远的清塘池,警方打捞起一把手枪和一双几乎烂了的鞋……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5
奇怪的来信

  信是不知什么人投递到门口的信箱里的,很精致的信封,印着淡雅的浅粉色梅花纹络。

  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思思心里很是奇怪:信封上没有收信人地址,没有寄信人落款,这样一封信怎么会出现的她的信箱里呢?因为还要看其它的信件,思思就把这封信放在了茶几上,再也没顾上理会。直到几天之后,当她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又看到了这封信,才把它拿在手上?

  这封奇怪的信是谁的呢?对着灯光照着,思思觉得很是好奇,会不会是哪个女孩子偷偷写给男友的情书?因为羞涩而不敢落下地址?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偷偷喜爱的少年的名字,即使想落款也无从落起?

  思思打开了这封信,取出了信笺,然后她怔住了。

  信笺不是思思常见到的普通白纸,而是一种手感极为柔软,带有很强的韧性的毛皮状物质,就象传说中记载藏宝图的羊皮纸,被小心翼翼的折叠成大小正好能够塞进信封里的尺寸。

  思思怀着莫名的惊诧心情,把这张羊皮纸展开后,更加吃惊了。

  羊皮纸上竟然没有文字,而是布满了细密的毛发,毛发摸在手上细滑光洁,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不象是摸在纸上,就象是在摸一只有生命的狗或是一只活着的猫。

  思思突然吸了一口凉气,猛的把手缩了回去。

  她感觉刚才这张羊皮纸好象动了一下,再仔细看,羊皮纸仍然是羊皮纸,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这张薄如蝉翼的纸张上,居然还有着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以及四只脚和一条尾巴。

  思思心中的惊讶,已经到达了极点。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好象是一只可爱的小狗或是小猫,被人抽空了体内的肌肉和骨骼,然后再经过常温下的高压精心的压制,形成了这样一张薄薄的毛皮纸。

  思思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纸,甚至连想也未想到过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好象听到了那只被压扁的小狗或小猫的惨叫声,思思忽然有些害怕起来,把这张奇怪的毛皮纸用镊子夹起来,丢到了门口垃圾筒里。然后她给男朋友杨成打了个电话,约在“相思鸟”餐吧吃西餐,这之后她换好衣服就匆匆出了门,没有带上垃圾筒里的垃圾袋。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09:36
神秘的咕噜猫

  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象往常一样,她语气坚定的谢绝了杨成送她进门的要求,自己用钥匙打开门,回到了家里。

  打开灯,正在弯下腰脱下脚上的鞋子的思思突然呆住了,她目瞪口呆的看到一只猫,一只银灰色虎斑狸咕噜花猫,正坐在茶几上,用一副散漫、骄傲、满不在乎又有几分责怨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对她这么晚才回到家提出严肃批评一样。

  思思突然大叫一声,将手中的鞋子对着这只猫掷了出去,猫发出了几声“咕噜咕噜”的叫声,轻灵的一跳,闪开了那只高跟鞋,然后带着几份不高兴的表情,走到沙发上趴了下来。

  “你是从哪儿进来的?”思思大声的问着,好像这只猫会说话一样,她拿起拖布,走到卧室、厨房、客厅和浴室都看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一个能够供这样一只虎斑狸花咕噜猫进来的入口。

  这真是件怪异透顶的事,没有出入口,难道这么大的一只虎斑狸花咕噜猫还会凭空出现不成?

  她拿着拖布到处追打这只猫,想把这不速之客赶出门去,可是这只猫以其轻灵的身法与思思相周旋,无论怎样驱赶就是不肯离开。最后思思追累了,一头载在沙发上,看着那只趾高气昂跳到厨柜高处的虎斑狸花咕噜猫生闷气:“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走,就留下来好了,不过你不许随便拉尿,否则我一定要把你打出门去!”虎斑狸花咕噜猫似乎听懂了思思的话,立即从厨柜高处跳了下来,在地毯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躺下,咕噜噜的装睡,耳朵却一竖一竖的,偷听着思思这边的动静。

  思思也气恼的站起来,想给这只不识趣的家伙弄点吃的,无意中她的目光扫过门口的垃圾筒,惊讶的发现她出门时扔在里边的那张兽皮纸不见了。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那只装睡的咕噜猫。

  这只咕噜猫的皮毛颜色,居然与那张兽皮纸一模一样。

  思思的男朋友第二天中午,杨成来思思家吃午饭。

  杨成是一个脾气很大的男人,动不动就发火,但他在思思面前却比一只小猫更要听话,这是可以理解的。思思与他做朋友,决不是因为他的脾气大,世界上还没哪个男人是因为脾气大而赢得了女孩子的欢心的。这一点杨成也是非常明白的,所以他虽然性子再爆,在思思面前也只有俯首贴耳的份。

  在杨成来到之前,思思难得的亲自下一次厨房,准备几道简单的饭菜。虎斑狸花咕噜猫则大模大样的坐在沙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有关张国荣的专辑。思思一边忙着切菜一边听张国荣。

  她喜欢张国荣,不明白这个迷死女人的歌星干嘛想不开要跳楼,好男人张国荣们都跳了楼,留下的净是些象杨成这样的可有可无的男人,这不是存心难为天下的女人吗?

  张国荣的歌声突然中止了,电视里响起了韩国的偶像剧。思思大吃一惊,急忙跑进客厅,只见那只咕噜猫正眯着眼,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着,假装与已无关的样子继续看电视,电视频道的摇控器就在它的脚下。

  “你要是再乱踩摇控器,我就把你轰出门去!”思思对咕噜猫恶狠狠的威胁着,再换回张国荣的频道,这一次她注意着把摇控器放在茶几下层咕噜猫够不到的地方,又回到厨房里忙去了。

  刚把菜刀拿起来,思思心神忽然一阵恍忽。她心神不安的放下菜刀,悄悄踅回来探头一看,吃惊得差一点大叫起来。

  那只虎斑狸花咕噜猫,已经钻进了茶几下层,用爪子在摇控器的按钮上一按,把张国荣的频道又换回了韩国的偶像剧。然后咕噜猫又跳到沙发上,装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悠哉优哉的看起南韩清纯少女的恋爱来。

  这只神秘的咕噜猫,它居然会自己换电视频道!

  这时候门铃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思思急忙跑过去打开门,让杨成进来。这只怪异的咕噜猫让她感受到莫名的惶恐,竟不敢再独自一个人与这只怪猫待在一起了。

  杨成一走进来,咕噜猫那两只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它喵呜一声,跳下沙发向杨成奔了过去。杨成诧异的看了看这只冲他喵喵叫的猫,说了一句废话:“思思,原来你还养了只猫啊,”他蹲下来,拍了拍咕噜猫的脑袋。

  杨成这个家伙虽然脾气粗暴,但在泡女孩子这方面还是有几分天份的,知道如果想讨女孩子喜欢的话,就从她养的宠物入手,最容易获得女孩子的认同。

  当他伸出手拍打咕噜猫的时候,咕噜猫惬意的眯起眼睛享受着,居然还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杨成的大手,舔得杨成咯咯直乐:“思思,你这只猫真好玩。”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只乖巧的咕噜猫,思思直觉得头皮发麻:“这只猫好怪啊,它自己会看电视,韩国的偶像剧。”她本来想讲一讲这只猫的神秘出现,可被今天电视事件一搅,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是吗?”杨成抱着咕噜猫站起来,用手点了点咕噜猫的鼻尖:“我家的狗也爱看电视,不过它只喜欢看动物世界,和你的口味不同哟。”最后这句话,他是对咕噜猫说的。

  咕噜猫发出一阵咕噜声,它看了思思一眼,眼光中透射着一种阴森的冰冷。让思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吃饭的时候,咕噜猫一直依偎在杨成的怀里,有几次思思想让杨成把猫放下,咕噜猫立即将一双阴冷邪恶的视线转向她,吓得思思心惊胆战,这一顿饭因为咕噜猫的关系,吃得马马虎虎。

  杨成临走前,思思忽然说道:“杨成,你把咕噜猫抱走吧,我不喜欢它。”杨成有些惊讶,但是思思既然这样说了,他只好抱着这只咕噜猫离开了,临出门的时候,咕噜猫从杨成的怀里探出头来,那双阴沉沉的眼睛死盯着她,目光中居然有几分得意,有几分邪恶,还发出了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喵——呜!”

咕噜猫体内钻出一个陌生女孩

  从那天来家里吃过午饭之后,杨成竟然一连三天没有消息。这种情况很是反常,往日里他一天总是要打几个电话给思思,问她吃过饭没有,和她探讨一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可是却忽然之间冷落下来,竟让思思感到有几分不适应。

  思思决定打杨成的电话问一问,她拨了号码之后,电话通了,电话那边响起的竟是咕噜猫的一声喵呜,吓得思思差一点把电话扔掉。

  这只可怕的咕噜猫不仅会看电视,而且它还会接打电话!

  思思忽然有一种可怕的感觉,这只咕噜猫不是普普通通的猫,在它那一身光滑的毛皮包裹下,潜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邪恶与恐惧。她一定要见到杨成,把有关于这只咕噜猫的情况告诉他。

  正当她换出门的衣服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在窗外盯着她。吓得她尖叫一声,急忙用衣服掩住胸口。侧转身回头看时,那只被杨成抱走的咕噜猫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自己回来了。此时正蹲坐在窗外,与思思隔窗相望,用那双阴郁冰冷的眼睛看着她。

  这双猫眼中,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恶毒,一种邪恶丑陋的威胁。在这双好象被施了魔法的猫眼注视下,思思只觉得遍体生寒,心惊肉跳。

  “滚开!”思思慌乱的用手在窗户的玻璃上敲了敲:“快滚开,不然我就打你了!”咕噜猫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狰狞的表情,是那种不怀好意、充满邪恶与残暴的狰狞恐怖表情。它把身体紧紧的贴在窗户缝隙上,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式蠕动着,同时望着思思发出了一声怪叫:“啊——呜!”咕噜猫的怪叫吓得思思倒退了两步,她再次鼓起勇气走到窗前,继续拍打着玻璃吓唬咕噜猫。忽然之间,她看到一片薄如蝉翼的丝状物从窗户缝隙里钻了进来,她困惑的眨眨眼,终于认出了这片丝状物是什么。

  这就是那封神秘来信中的兽皮信笺!

  这就是挤压成扁平片状的咕噜猫!

  茫然失措的倒退两步,思思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张薄薄的兽皮纸从窗户缝隙钻了房间,然后轻飘飘的飘落到地面上,而后,这张兽皮纸慢慢鼓起来,思思正等着这片毛皮重新鼓成咕噜猫的原形,兽皮纸却突然向前窜出,裹在了思思的脚腕上。

  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从脚腕上传来,思思痛呼失声,失足跌倒在地。当她滚动的时候,兽皮纸伸展曼延开来,将她的全身裹在了里边。刹那间,就好象滚烫的沸油泼到了身体上,思思痛得大声惨号起来。

  “啊——啊啊——啊呜——呜——呜哇——呜喵——喵呜——!”思思的惨叫声慢慢发生变化,最后终于变成了一只猫的叫声。当这叫声渐渐消沉下来时,思思身体上的剧烈痛疼减轻了,她本能的呻吟了一声,却又发出了一声猫叫:“喵呜!”思思大骇,急忙低头一看。她看到自己一身的虎纹斑狸毛皮,四只富有弹性的腿,后面还拖着一条粗大的尾吧。最让她恐惧的是,她的肚子里正在发出一声声咕噜咕噜咕噜的响声。

  她竟然进入了那只咕噜猫的体内!变成了一只拥有人的思维意识的猫!!

邪恶的魔咒从此将禁锢你青春的生命

  当那张薄如蝉翼的猫皮伸展开来,将年轻的思思包裹在里边的时候,猫皮里释放出另一个女孩,一个美丽漂亮、但对思思来说却极为陌生的年轻姑娘。

  从猫皮中走出来的女孩子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泛着一种妖异的晶莹。坐在地面上,她慢慢的活动着手和脚,扶着沙发吃力的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雪白的手掌,望着被裹时猫皮里的思思,忽然发出一阵碜人的大笑声。

  “你一定感到非常害怕、非常的恐怖,非常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陌生女孩对思思说道,她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残忍,几分邪恶:思思惊惧的点点头,她听到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声音从高处遥遥飘落:“这只可怕的咕噜猫猫皮,是受过恶魔的咒语诅咒过的。我同你一样,在无意中得到了这只咕噜猫,把它当做宠物养在卧室里,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只咕噜猫体内竟然束缚着一个青春少女的不羁生命。她潜藏在咕噜猫体内,抢走了我的男朋友,然后把我禁锢在这张猫皮里,从此孤零零的独自品尝被爱情抛弃的无奈苦涩。”陌生少女在沙发蜷缩起来,怜爱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继续说道:“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活色生香的青春从此被束缚在一张咕噜猫的毛皮之内,除非有一天这只咕噜猫爱上她的女主人的男朋友,同时这个男人也要爱上这只咕噜猫,魔咒才会解除,青春的生命才会得到再度的张扬与奔放!”女孩大笑起来,她的眼睛象只咕噜猫一样眯起,粉红色的舌尖舔着诱人的唇角,象是在回味什么愉快的体验一样,她心满意足的呻吟了一声:“不错,杨成这个男人虽然不解风情,粗手毛脚,比我原来的男朋友差远了,但是他的情爱还是很炽烈的,值得让你和我品味一段时间的了。”思思绝望的跳起来,想喊一声“不”,但是她只发出了一声尖利的猫叫:“喵——呜!”毕竟她现在只是一只猫,所能够发出来的只有猫的叫声。

  陌生女孩发出了一阵得意的大笑,笑声中透露出无意掩饰的残忍与快感。她用一种阴恻恻的声音快活的对思思说道:“你失去了男朋友的爱情,就注定了要在这张猫皮里承受五年的孤寂苦闷。五年之后,如果你能够从你的女主人那里将她的男人夺过来,你就会重新获得自由,再度恢复人形。”说着这些话,女孩走到思思的衣柜前,取出思思的内衣在自己的身体上比试着,她的身体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那些漂亮的衣服,就好象是为她量身订做的一样。

  思思愤怒的向陌生女孩扑了过去,却被她一脚踢开,突然之间,女孩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仿佛冰山一样的寒冷,听得思思心里泛起不尽的恐惧:“只不过,你一定要有我这样的运气,遇到一个容易移情别恋爱上一只咕噜猫的男人,一个甚至会对一只咕噜猫的爱情产生激烈回应的男人,这样你才能够从恶魔的诅咒中解脱出来。否则的话,你就只能永远的被困在猫皮之内,在午夜无人之际,独自一人品味青春的无望苦寂!”蹲下身来,陌生女孩活动着她那充满活力与欲望的柔软肢体,对束缚在咕噜猫体内的思思小声说道:“你不要这样沮丧,我会把你送到另一个女人那里,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夺过她的男友,恢复你的自由,当然,你必须还要有我这样的好运气,需要遇上第二个杨成。”她突然抓住思思,把思思放在平滑的茶几上,用力挤压起来,思思在凄厉的惨嘶中被挤压成薄薄的一张纸。

  陌生女孩细心的将这张纸叠起来,塞入一只信封中。她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我不知道收养你的下一个女孩子会是谁,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解除魔咒除了遇到一个移情别恋的男人之外,还有另一个办法。”她拿着信出了门,随意选择了一只信箱将信丢了进去,然后对着信箱说道:“当你的女主人在无意中读到你的恐怖经历的时候,就是你的魔咒破解之时!”
作者: 童童    时间: 2006-12-31 14:48
好多的说  偶保存下来看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14:48
还有呢,年后再发吧
作者: 童童    时间: 2006-12-31 14:50
恩  偶等着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6-12-31 14:51
谢谢支持 [s:57]
作者: 童童    时间: 2006-12-31 18:27
[s:69]  [s:69] 也谢谢你支持本版挖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7-1-1 13:44
呵呵 [mop002]
作者: 月迷风影    时间: 2007-1-1 19:56
只顶不看  哈哈
作者: 童童    时间: 2007-1-1 20:06
[mop002]  [mop002] 那也很欢迎的
作者: bluecwj    时间: 2007-1-4 08:54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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