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的冬日阳光
为弥补昨日的错过的冬日阳光,用一个下午跟着太阳,去一个更加荒凉的岛。在冬日的午后,挤上公交。三个小学生排着队还未下车,一直用手机嚷嚷的中年男人随即占了座。
在某个公交车站,一个别人的学校边上停留。进校看看,想做一番比较。那里的建筑让人以为那里似乎更像大学,那里却没有人的身影。那里的学校彩旗飘扬,和冬日海风吹过的众多姑娘的秀发一样。那里的学生坐在黄包车上,来来往往。
很快转完学校后,三块钱的公交将我们带过一座桥。过桥的时候,狭窄的海面让人想起跨在江上的大桥。
在更荒凉的岛上,路边的大叔躺在土里,他的衣服和土一样,很难被发现,那是勉强的仿生学。他躺在那里像是睡着,像个宝宝一样很乖地缩着。灰尘落满了头发,他闭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他的鼻子前的那个粘液做成的泡泡他同样没看到。他醒来的时候,捏破了泡泡。
在别人的劝说声里,他摇摇晃晃在过马路。在路边的小站的凳子上,他再一次躺下。我们过马路的时候,风带来了酒的气味。
我们沿着感觉也沿着海边。一块块方整的盐田似细微阶梯,溶在水里的盐分悄无声息溜走,但最终还是会被结晶,一颗颗堆在边上,像座石灰小山。海滩上泥地里戳满了窟窿,螃蟹和跳跳鱼都在忙活。不知名的一片金黄的草像麦子或者稻子,很具秋天特色。纯蓝的颜色都投射到海面,泛起一层真切的蓝色。
沿海的是真真切切地机耕路,路边上一片荒草,似乎枯萎了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梳理。但太多的枯草还是很带劲,路贴路,看样子要环岛,像是真心实意打扮荒岛。
前方的山被螺旋状被削平,大卡车绕着圈子负责运送许多的石块进而填到海里。在海里人们想自行建造一块平整的大陆,很巧的是,回头看到正对的是新建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以及几幢若干层的住宅楼。在新兴的大陆上,一个个机器冒着黑气在打桩。
这里将要建造新的大学。
几年后带着兴奋心情来海边的同样的20开头的年轻人还没过来,我们已经提前过来体验荒凉。趁着这个岛也还荒凉,我们晒着冬日阳光,吹着冬日海风,想来体验一把荒凉。
为了乘公交,还是往前走。不曾想荒岛相当大,再次经过电线杆时候,已经明白,刚刚在岛的一角绕了一圈。
在原先的路旁,瞥见公交车站的空的凳子。那表明或许大叔已经回了家。
为了遥远的荒凉,为了三块钱,我们迎着没有冬日阳光的海风走上了那座大桥。
从身边驶过一辆辆自行车电瓶车摩托车,大多戴着橘红色的安全帽。我们回头看,还是可以看到一个个竖立在地面的上的打夯的柱子。
夕阳的余光打在高档酒店的玻璃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金黄,像无数个灿烂的微笑。在桥上的某一段,几分钟的时间内,太阳径直沉醉到了山的另一边,没有和我们告别。
在另一个公交车站,三对情侣在聊天。其中的一对,女孩子在玩脚步游戏,又像是在跳小舞,男的站在边上显得很恭敬。
公交车还是来了。有些晚了,却还是很挤,只有站着的份。车窗外的黑色夜景没有特色。面前座位坐着一个少妇,手指连结好多个细小精美的塑料袋。车上不太安静,但她打电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却还是很安详,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那些小袋子。电话的那头或许是年轻的丈夫,而她的丈夫大概已经将香喷喷的晚饭和美味的菜肴摆上了餐桌。
我的视线倾斜向下,看到了她左撇的刘海,还有扎在后面头发,掺杂了些颜色舒缓的黄色的头发很美。往下,我看到了她洁白的却有些褶皱的脖子以及耳朵后许多散乱的头发,和惯例一样,那些头发还是比一般的头发更细,颜色也是比黑色更浅的灰色。
这些让我想起了一个姑娘。我曾经好多次从后面看到她的洁白的脖子以及同样浅灰色的散发。那脖子没有褶皱,光滑洁白。而更加迷人的是那耳朵后面部分的脖子,脖子上散落着些浅灰色的头发,就像海边路旁的那些荒草一样美丽,具有吸引力。而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下次遇到,还要仔细看看。
在某个公交车站,车停了。尽管进入12月的冬季,路两侧的小饭馆还是将桌子摆在路边。无论是在椅子上等待还是已经在忙着吃,许多学生还是抬头看了看停下的公交车。
我们下了车。看了看他们刚刚走出来的旧的大学,心想终于到了。公交车再次启动的时候,给黑夜喷了些黑色尾气,比夜更黑。 楼主有心人。 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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