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女不行
又到三月了,春天如约而至,风变得异常的温暖,温暖的想让人化掉,空气充满了甜蜜的气息,令人眩晕。三月,桃花开了,人却早已不是当年。去年的这时天气也像这般的温柔。我约好去家教的,天上的白云像水里的游鱼一样自在游来游去。下午四点的阳光也不像中午那般考的人火热。在北门菜场的的对面有一家买包子的小店,这对于我这个北方人来说,如获至宝。我和同学也来过很多次了,但是就是不会吃厌。骑车到这里,我的头是不自觉的往包子店转过去,可就在这时,我摔了-撞车,还是一辆停在中国农业银行前面的小轿车。我被狠狠的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屁股生硬的疼,脚也被车子压的痛,第一反映就是马上站起来,自己没摔坏吧,不然要花掉多少医药费,这里的医院都是超级宰人,对于我来说,那不是自己能进去的地方。我扶着人行道上的护栏慢慢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正盯着自己的脚看看,有没有崴到,有没有肿。这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皮鞋,那是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我一看就知道那双脚肯定是四二的。因为爸爸的脚也这样大。“你有没有摔到?受伤了没有?”操着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进入了青青的耳朵。我抬起头来,是一张男人的脸,一张二十多岁的年轻的面容,没有时间去想这个男人了,此时此刻我想的是,他是不是想让我赔钱?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他是不是还想讹诈我?天呀。怎么办?怎么办?一连串的问号进入自己的脑袋,头都晕掉了。我用手轻打自己的浆糊一般的脑袋。年轻男人马上说“是不是头摔坏了?头很疼吗?要不去医院吧。”话刚落下来,交警过来了,询问事情,年轻男人在叙述。“好机会”我马上上了了车子就狂骑。耳边剩下的是交警的叫声和呼呼的风声,我害怕交警追上来,于是趁没追上来之时就马上停车进入了捷强超市,这样混在人群里面,任他们也找不到。我向上扬了扬嘴角。家教本是说好四点半的,这下好了,怎么办?冷静,冷静,冷静。我可以告诉家长,路上正赶上下班人多车多,所以会迟到,这不就好了麽。钱我还是要赚的。
回到寝室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寝室的同学淡淡的了句,怎么这么晚,遇到点小意外。女生们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小意外”上,大家一定要问,我只能说自己在路上摔了一脚,同学哈哈了几声,散了。 彤彤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好的朋友了,彤彤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损我,她是我的良师益友。彤彤说过,我们会一起在蓝天下象小树一样健康平安茁壮的成长,虽然我总觉得她们是在“装小”。彤彤和我又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是南方人,她的脑袋似乎转的异常的快,也许是家人经商的缘故,总之,在我的眼里,她是聪明并美丽着的。已经是大二了,彤彤说不能再玩下去了,她要努力了,我后来才知道她的努力就是到了一家外贸公司做业务推销,也就是周末做一下,最主要的是很业绩了。这个沿海城市。做外贸的很多,但做的好的却没有几家。
四月里的江南是湿润的。轻轻吸一口气,似乎都有润润的水珠包含在里面,叫人无法不舒心开来。晚上彤彤说这次她好不容易接下了一个很大的单子,这次她铁定了要拿下来,为了给她自己足够的信心,彤彤要我陪她一起去,在芙蓉洲路的凤凰醉酒吧,我根本不懂得什么生意,周围一片嘈杂之声,红尘中的男男女女,摇摇晃晃。口渴之极,喝了一杯红色的酒,没想到喝了之后口更家干燥,还想要喝,彤彤只顾和他们绕来绕去了,脑袋有点晕,于是想去卫生间洗下脸,清醒一下。虽然人都二十了,酒吧却从没来过,真是见识少啊。昏暗的灯光下照得这些男女更加的暧昧。 吐完走出卫生间,走廊,好像有个男人站在窗边,他穿着小立领的衬衫,领口微微张开,眼睛望向黑色无际的远方,好像右手在吸烟,七星?白沙?抑或其他?不知道。眼光停留了几秒,便觉得很累,双腿好像一点力气都散尽了,走廊上闪闪的白炽灯更是照的眼睛无法睁开,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坠,我本能的抓住一个支撑物,眼前这个男人离我很近,却又是如此的遥远,然后便是重重的摔到在地上,我再也不想起来,就算我想起来双腿早就软了,然后好像就听到,有人在问,你怎么样?头好重,我趁着自己最后的清醒用手指了一下,彤彤在的那边,酒吧迷离的昏暗杂乱彤彤又在哪里?接下来便是胃里的翻江倒海,感觉自己在颠簸的路上,胃里的东西都要颠出来似的。 身体觉得很轻,好像要飘起来了,我会象头顶的那片云一样自由自在吗?我是云吗?我会飞吗?感觉自己被人抱着,在跟自己讲话,然后就是开门,换鞋,男人的声音,酒精刺激了我的神经,平日里的压抑似乎要在此刻爆发出来,有湿热的毛巾划过脸,又好像有人在喂我喝什么东西,然后手的抽离,不,不,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在背负那么多了,我真的好累,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黑暗里。我用力的抓住那双手,用力的。然后好像有湿湿的软软的东西印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昏昏的醒来,看看窗帘,好像没有光照过来,太阳还没出来,还没天亮吧头特痛,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胳膊伸开来却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挡住,强迫自己睁开那双还未睡醒的眼睛,男人的脸,短短的头发,紧闭的眼睛,行云流水,床。不对,是他!那个被我撞的车的主人?怎么会这么巧。被子下面,我的衣服呢?上衣还在,裤管被卷了起来,脚踝处还可以闻到淡淡的解经镇痛痉的味道,这是我上次被自行车撞的地方,这个人真细心,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陌生人。陌生的床。陌生的窗帘。陌生的衣橱。桌子上玻璃杯里面的水。烟灰缸里几个七星的烟蒂。心彭怦怦的直跳,象是要跳出来了,我甚至怕心跳声把这个陌生的男人吵醒,那我又应该如何面对呢?冷静,深呼吸三下。轻轻的爬下床,在他的客厅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是快逃吧,不然旧账找自己算,岂不是完了。我悄悄的带上门。这是哪里?空气中湿润的水珠,风中飘来的腥味,怎么连街道都是陌生的,打量着周围的店铺,企图从店铺的名字上发现这是什么地方。马路左侧公交车站牌下挤满了人,一辆小巴驶来,上面赫然写着红色的大字,沈家门-定海,一夜之间我跑了那么远。我们再也不会见面,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给点意见吧,同志们,先谢谢你们 彤彤急死了,幸好我完好的回来了,事情没必要隐瞒她。彤彤说,我这是走运了,现在可没有好人了,被我遇上一个,真是罕见,现在没有柳下惠了,以后千万要小心,男人最不可靠。谁也不知道他的本质是好是坏。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反正以后都不可能再见面。
有的时候还会想起,那个酒吧,酒吧里的暧昧的灯,他的休闲西服,微微张开的衬衫的领口,手里的七星烟。 过了几天呢?日子真的记不清了,下午上完两节课,要去图书馆还书,顺便再借几本。正在文艺书库借书,手机却响了。陌生的号码我一般是不会接的。妈妈曾经说过,外面的人要小心点才是,以免被欺负。我直接挂了电话。没一会一条短信就进来了。“脚好了没?酒醒了吗?”原来是他。这件事情不是结了吗!他想干什么?我把电话拨了过去,一个男人的声音,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
“我想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幽幽的说到,
“呵呵,误会什么了”他微微的笑着说。
“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有点莫明其妙,有点荒唐,但是我有必要跟你讲清楚。”
“呵呵。。。。”电话那边又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你笑什么?”
“我叫乔延”他不是答非所问吗。我愤愤的想。
“我叫青青”我嘴巴里不情愿的讲出两个字。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n次。某天清晨睁开眼睛,突然觉得我和他什么关系啊?我在做什么?我这样做对吗?我又应该怎么做?妈妈曾经说过,当不知道怎么的时候,就遵循你的心的意愿。那么此时就是我的心的意愿。 乔延有时候会打来电话,嘱咐我吃饭,特别是早餐。知道我睡觉有时候会做恶梦,他就送了一箱蒙牛。呵呵,我的最爱。本是不想收的,可是乔延说,我们是朋友。大不了,以后再还他一箱。我特喜欢在他工作的时候给他发短信,故意不让他专心,乔延总是说我调皮,上课都不专心。切,他工作不是也开小差了麽!
同志们,给点意见吧,好的坏的,都虚心接受,先谢谢你们 大二的时候课也不是太多,总是在学校憋着,感觉骨头都变懒了,于是周末和乔延约好去海山公园爬山去。我不让乔延来接我,怕影响不好,直接到公园碰面。一下公车便看到停车场中有个年轻的男人在一边吸着烟眼睛一边在看着海山。他穿了件纯浅蓝色的衬衫,我知道好像据统计70后的人都喜欢这个颜色。他没打领带,下面穿了件有点深色的裤子。爬到快半山腰的时候,密密的晶莹的汗珠也已经爬上了乔延的额头。他边擦汗边大声的向走在前面的我嚷,不要像只小兔子,跑那快干什么,要我慢点,等他。乔延的嘴里一直嘟囔着,真是老了。中午时,我想吃劲爆鸡米花,在肯德基,乔延只吃了个汉堡和橙汁,还问我,这有什么好吃的,怎么现在的小孩都喜欢?
乔延!我突然喊了他一声。
恩?他的目光转到我身上。
老头。我撇着嘴说到。
呵呵。。。。。
乔延就知道笑,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