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章 疯了的大洪
“大洪找到了！”李同在给归雄打来的电话里兴奋地说！
“啊？！”归雄更兴奋，马上道，“在哪里？是不是在那条河的附近？！”
“你永远也猜不着！”李同笑道，“是在精神病院里！”
“精神病院里？”归雄一愣，心想，“难道那天的事把他吓成精神病了？！不过他怎么会被人弄到精神病院里去的呢？”
“他在家里烧自己的房子，被强制送到了精神病院！”李同继续道，“而在精神病院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烧自己的房子？”归雄又一愣，忙道，“昨天有一个新闻，说烧房子被带到了精神病院，难道就是他！”
“就是他！”李同道，“那个新闻我也看到了，今天精神病院打来电话，说在电视里看到了通缉的照片，竟然和这个人一模一样，便与我们联系，我们过去一查，果然是他！”
“他一定是假装精神病，好躲在精神病院 里，想逃过你们的追捕！”归雄便道。
“可他放火烧房子却是真的！而他可以不这么做，因为，这样的话，我们就更难抓住他！”李同道，“而且，就算他刚进精神病院时没疯，但是今天，他却，确实疯了！今天他醒来后，已经满嘴胡话，神志不清，医生作了检查，确定精神异常！”
“啊？那，怎么能从他那问出什么来？”归雄不由道。
“嗯，只能边治疗边观察边审讯了！”李同道。
“怎么，谁假装精神病？”待归雄挂上电话，在一旁的牡丹问道。
“那个大洪！报应啊！”归雄一脸的痛快！“昨天我们从新闻看到的烧房子的那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那个，就是大洪！今天还昏迷不醒，醒了后满嘴胡话，看来是真疯了！”
“难道是那天被吓疯的？”牡丹道。
“他能正常着跑回家，说明他当时没有被吓疯！”归雄皱着眉边想边道，“而如果当时都没有疯，回到家更不可能疯！除非…”
“除非他在家里受到了更大的惊吓！”牡丹忙接道。
“所以他才会烧房子！”归雄点点头道，“而他到了精神病院，按理说，应该精神会变得好些了，而第二天竟然昏迷不醒，醒来后还说胡话！说明…”
“说明他在精神病院里，受到了最大的惊吓！而且很可能是晚上！”
“嗯！”归雄笑着点点头。
“你可以去作侦探了！”牡丹笑道。
“可惜现在从大洪嘴里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归雄叹息着摇摇头道。
“你还想…”牡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不抓到他们的幕后主使，会害更多的人！”归雄道。
“可，单凭你？”牡丹皱眉道。
“我也可以贡献一份力量啊！”归雄道。
“上次就差点…要是碰上比大洪还要厉害的…”牡丹眉头越皱越紧地道。
“放心，我运气好，碰不上他们的！”归雄拍拍牡丹的肩膀，边安慰她边笑道。
李同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一会昏睡一会睁开眼就说胡话的人，却皱起了大眉头！
这几天，本市连发几起十几年来罕见的暴力案！已经有两人死亡，另有五人重伤！将近一百多人轻伤！暴力原因分别涉及到高利贷、赌博、卖淫和贩毒！
而且据受害者述说和现场分析，这几起暴力案是同一伙人所为！
上头已经严令李同所在的刑侦队，一个月内必须给本市市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可到现在为止，抓到的唯一一个有价值的嫌疑人就是这个疯了的大洪！上次抓到的那几个全是小喽罗，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从这点李同也可隐隐看出这个在背后操纵的犯罪集团的组织之严密！
“只能期待他突然什么时候能精神状态好一点！让我能抓紧时间问出些有价值的线索出来！”李同盯着开始大呼小叫的大洪！
“饶了我吧，饶了我啊！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大洪紧闭双眼，脸部剧烈抽搐地喊道！
护士过来要给他注射镇静剂，李同忙示意再等一下！
“我要债、打人、杀人、强奸！什么坏事我都干过！我哪里得罪了您！您也同样对我吧！”大洪继续叫道“我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吧！”
“强奸？”李同愣了愣，护士听到这话忙走了出去！脸上充满了厌恶的表情！
“看来她以后都不会再给他注射镇静剂了！”李同苦笑道。
“不过都是老大叫我干的！你也去找他啊！不要只找我一个人啊！啊！我受不了！！你让我去死吧！！我告诉你他的地址！”大洪继续狂叫着！
“地址？！”李同眼睛一瞪！忙冲过去把房门从里面锁死！又飞快地坐回到了大洪的旁边！
“在顶尖大厦20层2058号！”大洪用最大声叫道，然后就瘫软在了床上！
“不会死了吧？！”李同用兴奋和紧张得有些颤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记下了这个地址后，看着一动不动的大洪想道，忙打开门把刚才那位护士叫了过来！
“没死！”护士稍微检测了一下，便皱着眉嘣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李同却惊讶得嘴巴好一会都没有合拢！
因为，他清晰地看见这位护士在右手翻大洪眼皮进行观测时，左手却狠狠地在他的头上揪了一把！一小撮头发赫然就被她捏在手心带走了！
“莫非…这个护士…”李同没再往下多想，他已经冲出了病房！因为，他现在唯一想去的地方就是顶尖大厦20层2058号！
李同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便装，所以就直接打了辆的士直奔过去！
顶尖大厦是市里几座有名的大厦之一，不过既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矮的，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公司，治安也几乎是所有大厦中最好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最可能是这个犯罪集团核心所在？！”李同在的士上想。
“这次去只能是打探消息，然后尽快查出与这个房间相关的所有情况！但是又不能打草惊蛇！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相关的人并进行严密的监视！”李同继续想，“这段时间正是他们最活跃的时候！如果能监视到他们的关键人物，一定能顺籐摸瓜，拿到关键的证据，彻底端掉这个犯罪集团！”
正文第二十一章 顶尖大厦！
李同非常顺利地就登上了顶尖大厦的20层。
现在，他就站在2058房间的旁边！
他打开了对面房间的房门，他刚才在楼下订的房间就在这！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一层并不象他想象的被某个“公司”整个包了下来，而竟然只是普通的酒店住房！
“难道这大洪说得只是昏话？！”李同越想越觉得这里不太可能是什么“核心”地方，摇摇头心道。
他在猫眼盯着对面的房间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李同站得腿都开始酸起来，眼睛也有些模糊，不得不搬了把高凳子，坐在上面，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
“下次一定带个监视仪过来！”又盯了半个多小时，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李同有些懊恼地想。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李同正要去上个厕所解决一下内急的问题，对面的房间门突然一下开了！
李同忙集中所有精神盯着慢慢开的门，盯着出来的人的脑袋可能出现的位置！
一个亮光闪了他眼睛一下，因为，出来的，是一个光头！在过道的灯光的反射下正好闪到他的眼睛！
“光头党？”李同心中一笑！
但是紧接着出来的第二个人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因为，接着出来的高个子，赫然竟是郑里！他也穿着便服，而且看样子和这个光头非常熟悉！
一系列不好的猜想在李同的心中如喷泉一样涌发出来！
“难怪我们会抓不到他们，难道原来他们有内应？！”李同得出这个当然不敢肯定的“结论”！
等两人关了门，走出李同的视线后，李同立即用手机联系郑里！
“你在哪？”寒喧一阵后，李同直接问道。
“我在顶尖大厦20层！”郑里答道。
李同听后将心中的怀疑立即去掉了百分三十！
“在干什么？”李同接着问。
“有人举报这里有贩毒的嫌疑，我便来看看。”郑里答道。
“他现在正和那个光头在一起，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李同的怀疑又上升了百分三十！
“具体是哪里？”李同问。
“顶尖大厦20层2058号。”郑里答道。
“哦？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李同又问，同时心想：“来侦察也不必直接进到房间吧，而且还有说有笑地一同走出来！”
李同心中的怀疑又陡增了百分二十！
“没有！”郑里干脆地答道，“房间里是同行，他叫顾卫，国际刑警，是个华人！”
“国际刑警？”李同愣了一下，心想，“怎么突然冒出个什么国际刑警来！”
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他在这个房间待了多久？”
“他刚到！”郑里答道，“才待了不到两天！”
“他到这来…”李同愣了愣，又问。
“他是来休假的！”郑里在电话里笑道，“正好订了这个房间，前台服务员大概见他是光头，而且是个刚到的外国人，加上最近几个案子都与贩毒有关，我们已经提醒各个酒店宾馆要注意可疑人等，尤其是刚到的境外人士，所以前台服务员便进行了举报！”
“哦！”李同也笑起来，道，“好，继续忙你的！”
李同是这个犯罪集团重案组中三个小组第二小组的组长，郑里正是这个小组的副组长！所以郑里回答得也相当详细。
李同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对郑里的怀疑，特别是下楼来到大厅后问了前台的服务员，果然是她向郑里提供的线索，而且就是在两三个小时前，她有郑里的名片，所以便直接联系了他。
“他比我先一步到顶尖大厦20层2058号！”李同点点头，“得知是同行，又在房间里聊了一段时间，也是情有可原！”
李同正要离开，在转头的一刹那，突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忙回头去找，可又什么也没发现！
他试着慢慢又转头回来，在一处他突然停住了！
原来在大厦大厅的的天花板的角落处有一个摄像头！
“难道我是看到了这个摄像头？”李同心想，“那又有什么！这又不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是什么？”李同努力地回忆着刚才那一瞥所看到的！
一闪而过！一个奇怪的东西，什么颜色？黑色！好象是黑色！而且，好象还在，飘动！！
“难道是它！”李同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那飘动的黑发！那在小区摄像头上面飘动的长发！
李同再次猛地看向那个高高的摄像头，但是现在它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李同想了想，便又走向前台，再次出示了警官证，对那位前台小姐道：“我要到2058房间！”
“可那里已经有人住了！”前台小姐道。
“例行检查！”李同道。
“那，好吧！”她答道，同时叫了另一个服务员过来，让这位服务员带着李同重新上了楼！
服务员先敲了敲门，然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摆设和李同刚才待过的房间一模一样，李同又在卫生间里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李同正准备离开，而转头时却猛然又发现那黑色的飘动！
李同忙又转头回去！
这次他精确地确定了那黑色飘动的位置！
就在床边的壁灯上！
李同走了过去，仔细地打量起这盏壁灯起来！
灯很精致，似乎一点毛病也看不出来，李同的眼睛从这盏灯慢慢移向了灯后！
突然，他只觉得被什么在脑袋上重重一击！便瘫倒在地上！
然后听到服务员尖叫一声，看看他又看看天花板！
李同挣扎着抬头一看，又看看身边摔碎的吊灯！明白原来天花板上的吊灯竟然突然坠下，正砸在他头上！
李同正想对服务员说些什么，突然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正文第二十二章 赵霞！
李同醒来时，已经在医院，身边正坐着归雄！
“你怎么来了？”李同有些奇怪，刚说话便觉得头一阵裂开般的疼痛！
“我打电话找你，他们说 你受伤住院了，我便赶了过来！”归雄道，“你的同事们刚才也在，但同时接到一个任务，刚刚走。”
“要他们赶快到顶尖大厦20层2058号去！查查床头灯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李同忍住头痛道。
“他们早已经查了！”归雄道，“郑里刚才都和我说了。”
“郑里？”李同一皱眉，又问：“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服务员报了警，他们就赶到了，服务员说，你正在看那床头灯时，突然被坠落的吊灯砸在头上…”归雄道。
“他们查了那床头灯后面了吗？”李同问。
“查了，但是郑里告诉我他们什么也没发现。”归雄道。
“可我，”李同皱眉道，“明明看见那床头灯后面，有一个小孔！”
“也许只是装修留下的痕迹？”归雄想想，道。
“不象，我明显看到那个小孔有很深！”李同道，“不可能装修会留下这样深的痕迹！”
“那，你的意思是…”归雄看着他道。
“很可能是一个窥视孔！”李同道。
“你是说，”归雄愣了愣，“那里面，有微型摄像头？”
“很可能！”李同道，“或者是监听器！”
“可是，他们说，什么也没发现。”归雄顿了顿，道。
“郑里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李同突然问。
“我向他问的，我问了好几个问题，他只回答了我两个，就这些内容。”归雄道。
“嗯，”李同点点头，道，“可惜我现在不能过去，否则…”
“你不相信他说的？”归雄突然问。
“我从大洪嘴里得知这个地址是他们老大的住址，便到了那座大厦，”李同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在那房间的对面房间通过猫眼观察，我看到他和另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啊？”归雄吃了一惊！
“但是我紧接着给他打了电话，他的解释消除了我的怀疑！”李同道。
“那…”归雄眨了眨眼，心想：“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李同说到这便看了看归雄，不说了。
“你想我去查看一下那房间，才能消除你现在新生的疑惑？”归雄突然道。
“嘿！”李同一笑，道，“不是，况且你也进不去。”
“那…”归雄也疑惑了。
“我找个人和你一起去！”李同笑道。
“肯定不是郑里？”归雄也笑道。
“他叫赵霞，是...”李同道。
“赵霞？”归雄一愣，“是个女的？”
“嗯，”李同道，“她是我警校的同学，是通信处的，你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她！”
李同用手机给归雄照了张相，告诉归雄赵霞的手机号码，接通后，李同和赵霞说了几句，然后对归雄道：“你直接去顶尖大厦，她会在里面等你，她穿的是便装，提个棕色的小包，手里拿一本卷成筒状的杂志，我已经把你的图像发过去了，注意，进去后你要装作不认识她，然后她前你后，乘坐不同的电梯直到2058号！她先进，然后你再进去，你们帮我看看那床头灯后面到底有什么！”
“怎么不找刑侦队的？”归雄不由问。
“刑侦队现在很忙，而且，他们已经查过说没情况了。”李同道。
“况且，”归雄心想，“现在是不想让郑里知道！”
“如果房间里有人怎么办？”归雄又问。
“昨天刚出的事，不会有人，而且正好要趁着他们来不及改装房间里可能隐藏的设备，尽快去查！”李同道。
“我这就去！”听到这，归雄忙蹦起来，就飞快走了出去！
李同长舒一口气，轻轻抹了抹额头大滴的汗珠，仿佛这才发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归雄来到顶尖大厦大厅，果然一眼就看见了赵霞，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赵霞看上去非常漂亮！让归雄都不由心一动！
“难道她是李同的女朋友？”归雄心想。
赵霞也一眼就认出了归雄，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赵霞便上了一座电梯，而归雄在另外一部电梯等着。
很快，归雄也来到了20层的2058号！
他把门轻轻一推，门果然是虚掩的！归雄便走了进去！
赵霞正在里面，见了归雄，一笑，伸出手道：“赵霞！”
“归雄！”归雄也忙伸出手。
两人一握手，归雄只觉得赵霞的手又小又暖又软又滑，心又忍不住怦地一跳！赶快松开了她的手！
“就是这个床头灯吧！”归雄看着床头那再普通不过的壁灯。
“嗯，刚才我已经看了一会，可什么也没看出来！”赵霞点头道。
“是吗？”归雄凑近过去，仔细地看着，他已经听李同说了，那小孔是在壁灯的后面。
归雄仔细地往里面看着，果然，他发现了一个看起来是深深的小洞！
归雄忙指给赵霞看！
赵霞过来一瞧，也吃了一惊，道：“这是个很明显的小洞啊，怎么我刚才没看到？”
“这壁灯能拆掉吗？”归雄问。
“可以的。”赵霞从包里掏了掏，便掏出一把小巧的起子出来！
“一定是李同后来告诉她要带这个的。”归雄暗想。
赵霞非常利落地就无声无息地拆下了壁灯，那种专注和利落劲，让归雄觉得赵霞真是越来越可爱！
拆掉壁灯后，那小洞就更明显了！
归雄想了想，便在那小洞周围轻轻按着，然后慢慢加大力量，突然！觉得小洞周围陷进去了一块！
归雄又加大的力量，只听“啪”的一声，竟然陷进去手掌大的一个正方形！
归雄小心地把这个正方体往外拔，一用力，竟然拔了出来！
里面的东西让归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果然是一个小小的摄像头，只有火柴头大小，另一端连着线，线是往上走的！
“我们到楼上去！”归雄忙道。
两人把拨出来的正方体和壁灯又回归原位！
然后，飞快地从楼梯来到了楼上！
赵霞向楼层服务员出示证件，要了钥匙后，两人打开2058号楼上的房间2158号！
一进去也是找壁灯，但是这次没有发现任何小洞！
“难道还在楼上，或者是在相邻的房间？”归雄皱着眉想！
看看脚下的位置，正是那吊灯坠下的位置，想了想，便开始俯下身在地板上找起来。
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东西在床底下，便爬进床底，把那小东西捏在手中，爬出来一看，只是一颗小螺丝钉，正要丢，想了想，还是放进了口袋。
突然有人敲门，两人吓了一跳！开门一看，是一个电工，说是要修理这里的吊灯。
看着电工踩在人字梯上认真地旋着天花板上的螺丝，归雄突然问道：“师傅，这吊灯的螺丝在楼上有吗？”
“你还真问对了！”电工笑道，“不知是哪个不懂行的进的这批吊灯，竟然在楼上和楼下都安装了螺丝钉！害得我们安装时要楼上楼下来回地折腾！”
“哦？”归雄一愣，忙把口袋里的螺丝钉拿出来递过去道：“师傅，你看看是不是这种螺丝钉。”
“是啊！没错！”电工一看就肯定地道，“而且固定的螺丝钉主要是在楼上，说这样安全！”
“啊？！”归雄突然想到了什么，在那瞪大眼一时说不话来！
“要走了！”赵霞突然道！
“为什么？”归雄一愣，心想好不容易才发现些重要的线索，怎么就要走？
“以后再和你解释！”赵霞拉着归雄的左手就往外走！
归雄只觉得仿佛一股电流从左手直过遍全身！又麻又痒又舒服！不由脸都红了！
赵霞就这样拉着他的手从21楼直到大厅，然后在门口才放开他的手和他告辞！
归雄愣愣地看着载她的的士飞快地消失在他的视野中，还觉得晕晕乎乎的！
“先坐一会！”归雄摸摸发烫的额头，转身便在大厅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你是归雄吧！”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前面轻轻响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堵了近半个小时的车！”
归雄一愣，忙抬起头来，那人正是赵霞！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觉得刚才那线索放弃了可惜！那太好了，我们再上去吧！”归雄喜道！
“什么？”赵霞愣住了，忙道：“我刚到啊，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刚才还找了好一会，这是李同传给我的你的照片，不信你看看！”
赵霞说着便把手机递上来。
归雄一看，手机屏幕上不正是自己又是谁！
“你是赵霞！”归雄只觉得浑身一冷，冷汗一刹那湿遍全身！差点瘫在椅子上！“那，那那，那刚才那个赵霞是谁？！！”
正文第二十三章 又见赵霞！
“刚才那个赵霞？”赵霞一愣，道，“还有和我同名的吗？”
“不但同名，而且同样子！”归雄在心中暗道。
“你怎么了？”赵霞见归雄面色非常不好，便问，“还上去吗？”
“不…不，不上去了…”归雄只觉得心中的一切都在被颠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上去！
“那，我们回去？”赵霞愣了愣，便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归雄猛舒了一口气道，“我坐一下就会好的，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给李同打个电话？”赵霞道。
“不用！”归雄忙道，“他正在住院，说不定会影响他治疗！我会去和他说明的。”
“嗯！”赵霞一笑，道，“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归雄也笑着点点头，赵霞笑起来非常甜美，归雄顿时一下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赵霞走后，归雄长吐一口气，站起来便立即打的来到了李同住院的病房！
“怎么样？”李同似乎一直在等着归雄，一见到他，立即眼睛放光地问道！
“如你所料，里面果然有一个小洞！”归雄压制住内心的激动道，“小洞里面果然是一个小摄像头！”
“真的？！”李同似乎想挣扎着爬起来，归雄忙把他按住，道：“而且我到了楼上，捡到这个！”
归雄递给李同那颗小螺丝！
“这是…”李同一愣，问道。
“我问了大厦中的电工，他告诉我说这是天花板上吊灯上的固定螺丝！”归雄道，“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卸下来的！”
“你是说，”李同疑惑地道，“楼上有人知道我正在那吊灯下，所以在楼上把吊灯的螺丝卸下，然后…”
“然后把吊灯踹了下来！”归雄见李同有些迟疑，便接着道，“我到楼上的主要原因是楼下的摄像头的连线是通向楼上的，但是…”
说到这，归雄突然脸色一变！因为，他想到了那个“赵霞”！
“怎么了？”李同见归雄的脸色既恐惧又怪异，忙问。
“说出来会不会影响他的身体恢复？”归雄皱着眉想。
“有什么快说！”李同等得有些着急，便道，“难道你也发现什么奇异的现象了！我就是被一块忽隐忽现的黑影吸引到了那壁灯上的！那黑影很象上次我们在录像中看到的那长发头！”
“哦？”归雄一听，知道这里面果然有“异”，忙道，“我的更恐怖，第一个赵霞竟然不是赵霞！”
“什么？！”李同一下没听明白，愣了好一会，忙问。
“我和第一个赵霞上了楼后下来时，真正的赵霞才到！”归雄紧张地道。
“你是说！”李同也紧张起来，“第一个赵霞是假的？！”
“嗯！肯定是假的！”归雄点头道，“我们在21层待了没多久，她就急着要下来，现在想起来，肯定是知道真的赵霞要来，所以才要赶快离去！”
李同怔了半天，又忙问：“第一个赵霞是按照我所说的来做的吗？”
“是！”归雄道，“她挎一个棕色的包，手里拿着一本卷成筒状的杂志！”
“那…”李同脸色一变，眼睛突然盯着归雄的身后！
归雄愣了愣，然后突然明白：“那不是说明我和李同在这里说的话‘她’都知道吗？！难道‘她’当时就在这房间里？！！”
归雄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仿佛一双眼睛正在后面死盯着他！
“你来了。”李同看着归雄身后，突然脸上一笑道。
“哦！原来是李同的熟人！我还以为是…”归雄长吐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来，便也笑着转身去看。
但是归雄看到身后那人时，却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突然心脏停止了跳动！
因为，那人，正是赵霞！
“你在这？比我要快啊！”赵霞笑道。
“她知道我要来这？”归雄飞速地心想，“那她一定是第二个赵霞了！”
不由又松了口气，笑道：“是啊，难道你又堵车了？”
“这次没有，我先回了警局一趟，”赵霞笑道，“所以来晚了。”
“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归雄突然想到什么，忙问。
“问他啊，他最清楚！”赵霞笑着指指李同。
“嗯？”归雄一愣，便狐疑地看着李同。
“她是我朋友。”李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朋友？女朋友？”归雄一愣，忙问。
“嗯，”李同笑着点点头，“她没有双胞胎姐妹。”
“我去给你洗个苹果！”赵霞也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水果，拿了一个就出去了。
归雄本来还想告诉李同他握第一位“赵霞”的手时他的感觉，因为他认为如果有“异”的话，“她”的手不该是又暖又软的，但是现在却立即把这话吞进了肚里！心中在暗自庆幸刚才没把这话说出口！否则，该有多尴尬！
一会，赵霞回来了，手里拿着洗好的苹果。
“要不，你们聊…”归雄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有些多余，便道。
“不，你等一下。”李同突然道。
“嗯？什么意思？”归雄一愣，心想，“我好心还你们二人世界，你怎么还…”
“你先出去一下。”李同笑着对赵霞道。
“好！”赵霞干脆地笑着答道。
赵霞转身时，脸上的笑容却“嗖”一下不见了！当然，李同和归雄都看不见！
“你怎么了？”等赵霞出去后，归雄怪道，“你就不怕她生气？”
李同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过来一下。”
“干嘛？”归雄又一愣，“我已经很近了！”
“你把耳朵凑过来！”李同道。
归雄虽然有一百个疑问在肚里，但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你有没有发现？”李同在他耳边小声地问道，“刚才这个赵霞有什么不对？”
“没有！”归雄十分肯定地也小声道，“她就是第二个赵霞！她说的话都是第二个赵霞说给我听的！”
“可是，”李同的声音更小了，“她拿出去的苹果明明是青色带一点红的，但是拿进来的苹果却是整个都是红的！”
“是吗？”归雄猛一下又觉得浑身冷汗直涌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门口有人问道，正是赵霞的声音！
两人同时盯向她手中的苹果，正是青色带一点红的！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霞见他们神色怪异，一愣，苹果便呯一下掉在地上！
赵霞忙捡起来，怪道：“你们做什么，看把我吓的！我再去洗洗！”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赵霞又走了出去！
两人面面相觑！
“讲完了吗？”又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归雄和李同又同时盯向她手中的苹果！
只见，是一个红红的大苹果！
正文第二十四章 重回大厦
“苹果洗好了？”李同笑道。
“嗯！”赵霞把红红的苹果递过去！
李同哪里敢吃，接过来只是看着。
“怎么，没洗干净？那我再去洗一下。”赵霞笑道。
“不用了，我待会再吃。”李同说完便把苹果放在床边的桌上。
“你不吃我吃！”赵霞便拿起苹果咬起来，咬得滋滋响！
归雄和李同却都听得毛骨悚然！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赵霞边吃苹果边问。
归雄便看看李同。
“既然找到了线索，当然不能放过！”李同道。
“可是，”赵霞道，“很难再会有新的线索！那个暗藏的摄像头这两天肯定会被处理掉，到时，连这唯一的线索也会没有了！“
“我会再派人过去的！”李同道。
“我去！”归雄忙道，同时因为自己仿佛是被“吓”回来的而有些懊恼！因为，没有继续再追查其它的房间，否则也许可能会发现更多的线索！甚至可能会发现一些重要的录像带，那样，也许就会一网打尽这个犯罪集团！
“你去？”赵霞冷笑道，“竟然吓得回来？！”
归雄听了这话猛一个激淋！仿佛这才又反应过来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赵霞！而且，这个“赵霞”明显是在嘲笑自己！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傻了似地看着她！
李同也吃了一惊，只好低着头作沉默状！
“不进入他们内部，休想再知道他们的哪怕一丝一毫！”赵霞继续道，“况且…”赵霞顿了一下，道：“你们连自己人，都开始不相信！”
归雄又是一惊！
李同则慢慢抬起了头，轻轻地看着她。
“如果有机会，就一定要把握！”赵霞又道。
“什么意思？”归雄皱着眉紧张地想！
李同突然抽搐起来，越抽搐越厉害，竟然摔下了床！
归雄忙过去蹲下来扶他。
“去看另一个赵霞！”李同在归雄挽着他胳膊的同时，飞快地在他耳朵以极小声说道！
归雄一下明白了！原来李同是假装摔倒的！
归雄仿佛这才想到：“另一个赵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已经远远超过了要洗一个苹果的时间！
“我上趟厕所！”归雄飞快把李同扶起来后，立即道，而且马上就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狂跑起来！
跑到卫生间外面的水龙头槽一看，一个人也没有！
但一个水龙头正在哗哗地流水，槽里面正有一个青红的苹果！
“她有危险！”归雄立即意识到！
但是她在哪呢？
归雄看看微微开启的女卫生间的门，忙过去敲了敲门，大声问道：“有人吗？”
里面没人回应，归雄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下冲了进去，到打开第三个门时，果然看到赵霞晕倒在里面！
归雄忙把她扶起来，背在身上就朝外跑！
刚要出门正好碰到一个进来的女人，见状吓得一声尖叫！
归雄不敢耽搁，背着她直接跑到了急诊室，交给医生后又猛跑回到李同的房间！
因为，他怕李同也会象这个真的赵霞一样！
但是令他大松一口气的是李同还躺在床上，而且正微笑着看着他！
“她呢？”归雄四处张望没看见那个“赵霞”，忙问。
“你一出去，她就走了！”李同道。
“她一定知道我去干嘛了！”归雄惊道。
“不过，”李同沉吟了一会，道，“她好象，是在想，帮我们！”
“帮我们怎么会打晕赵霞？！”归雄道。
“如果我没猜错，赵霞很快就会醒来！”李同道。
归雄正想反驳，因为他亲眼看见赵霞晕倒在卫生间，人事不省，但是他马上就睁大了眼睛！
因为，赵霞，正出现在门口！
“这一定是那个假的赵霞！”归雄暗想，因为真的赵霞哪有那么快恢复！
赵霞一进来就忙道：“你知道吗？我刚才洗苹果的时候竟然晕了过去！多亏有人把我救了出来，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
“可，可，我刚把你送到急诊室！”归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道。
“是你救了我！”赵霞也睁大眼看着归雄道，“我一到急诊室就醒了，医生一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正建议要我再休息一下，我便跑了过来！”
归雄便盯着李同，表示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也猜不透‘她’心里想的！”李同无可奈何地笑道。
归雄知道他说的“她”是哪个她，但是赵霞就糊涂了，忙问：“谁？”
归雄和李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互相苦笑着。
“我再去给你洗个苹果！”赵霞拿了一个苹果又出去了！
这下，李同和归雄两人都看清楚了，她拿的是一个红红的苹果！
李同朝归雄使了个眼色！
归雄忙跟在后面，悄悄看看赵霞洗完后又忙跑回来！
“给！”回来后的赵霞把这个红红的苹果递给李同。
李同接过来咬了一口，笑着对赵霞道：“嗯，很甜！”
归雄忍不住一笑！便找了个借口走了出来。
走着走着，便走出了医院，突然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欲望，要再回到顶尖大厦！
归雄立即叫了一辆的士，飞也似地赶到了顶尖大厦！
订了2058对面的房间后，归雄再次上了第二十层！
刚进房间归雄就糊涂了！
“我到这来干嘛？”归雄突然感到一片茫然！
但是立即就想到了理由：“我被‘吓’跑了，错过了得到最好线索的时机！现在正是重新获得线索的机会啊！”
“那为什么不直接再进2058房间或者它相邻的其它房间，好来找到那针孔摄像头的来龙去脉呢？”归雄突然又想到。
“上次我来是出其不意，因为他们以为警察已经来查过了，不会再来，所以能发现这针孔摄像头！”归雄马上又得出了“结论”，“现在他们已经发觉，一定会乘我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痕迹抹平！所以我现在待在这，观察对面的动静，可能是重新获得重要线索的最好办法！”
想到这，归雄立即趴在猫眼处，死死盯着对面的房间，2058号的房门！
正文第二十五章 卧底！
令归雄意外的是，很快，归雄就看见有一个女服务员拿着钥匙进了对面的房门！
“这么快就住人了？”归雄心想，“那是不是太招人注意，刚被列为怀疑对象，就有人入住，不是不打自招吗？”
归雄想到这，更加兴奋了，没想到一来就能看到条也许是大鱼！
但他很快失望了，而且还失望得很彻底，对面随服务员确实出来了其他人，而且还是两个人！
但是，这两个人，竟是两个走路都走不太稳的老头和老太！
两人都拄着拐杖，笑呵呵地边和服务员说着什么边走了出来，一会，便消失在归雄的视野外。
“也许屋里还有其他人？”归雄正要回去也躺一会，突然想到这一点，“这两个老人只是一个幌子？！”
归雄又透过猫眼紧紧盯着对面的房门！
不知过了多久，归雄只觉得眼睛开始又酸又痛，忍不住便低下头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看时，他呆住了！
对面的房门已经打开！
而门外没有人，很显然，是有人又进去了！
归雄不由责怪自己刚才这一揉！竟然错过了这重要的时刻！
因为进去的这人显然不是那两个老人，他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速度！
“不过，他进去得也，实在太快了点！”归雄在心中嘀咕道，“待会他肯定会来关门，至少我可以看见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但归雄再次大大失望！
门慢慢地被关上，归雄什么也看不到！
也就是说，里面的人是躲在门后将门关上的！
难道，他发现了对面房间猫眼后的归雄？
归雄只觉得背后又一阵阵发凉，仿佛有人就在他背后看着他似的！
他甚至忍不住飞快地回头看了看，身后只不过是一张床，开的窗户，窗户旁的窗帘被微风吹得轻轻摆动着，窗外阳光灿烂！
归雄又迅速回过头来，他再次呆住了！
门又已经被打开！
而且，仍然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我又错过了一次绝好机会？！”归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忍不住就要冲出房门，冲进对面的房间！
突然，只听“嘭”的一声，一个东西被从房门外丢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归雄仔细一看，原来丢出来的竟是一个人！
正在地上紧紧捂着胸口，十分痛苦地边挣扎边呻吟着！
“难道是屋内的人在行凶？！”归雄再也待不住了，猛一下打开门冲了出去！
并马上冲进了2058号房间！
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归雄又仔仔细细地搜查了所有的角落，仍然没有任何迹象！
“怎么回事？”归雄有些发懵地走了出来，却看见那摔出来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脸上也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只有满脸的疲惫！
“谢谢，谢谢你…”那人喘着气对归雄道。
“谢我？”归雄愣道。
“要不是你出来，我非死了不可！”那人慢慢站了起来，道。
“可，我什么也没做啊？”归雄茫然道。
“总之，你救了我！”那人肯定地道，然后突然又问：“你怎么在对面的房间？”
归雄猛一下心跳起来，飞快地在心里想了想，便不动声色地道：“我正在里面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响，便冲了出来，看见你摔在地上，还以为屋里有人行凶，便冲了进去！”
“是有人行凶！”那人面露恐惧道，“而且，是个看不见的人！”
“看不见的人？！”归雄吃了一大惊！
“嗯，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我的胸口，象要把里面的心捏碎！”那人又恨又怕地道。
“难道是，‘她’？”归雄惊心地想，“那‘她’为什么要抓他呢，难道…”
归雄一下想到了同样被“抓”的大洪！
“难道，他和大洪是一伙的？”归雄偷偷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但是却难以找到他和大洪哪怕一个共同点！
“可房间里面没有任何人，如果这里真是大洪说的他们头的所在地，那这个人，岂不很可能是这个犯罪集团的一个头目？！难道原来我要找的人，现在就在我面前？！”归雄越想越激动！
“你在想什么？”那人突然问。
“哦，”归雄猛地抬起头，道，“我在想，那个，嗯，那个，那个无形的人，他到底是谁？”
“不用想了！”那人干脆地道，“你看不见他的！而且，他似乎挺怕你，你一来，他就不见了！”
“哦。”归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便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猛听到外面又是一声惨叫！
忙又打开门一看，那人又倒在了地上，边翻滚边十分痛苦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突然他不翻滚了，又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气！
然后，他看见归雄正站在他面前！
归雄见他的眼睛似乎十分凌厉，忍不住吓了一跳，便又要回房间去！
“等一下！”那人忙大叫道。
“干什么？”归雄转身问道。
那人又喘了好几口气，然后慢慢站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开始有了些红润，他开始上下打量起归雄来！
归雄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难道他已经察觉我是来监视这的？”
“你在哪工作？”那人果然问道！
“我？”归雄愣了愣，道，“我没有工作。”
“好！”那人突然笑起来，然后轻轻拍了拍归雄的肩膀，道：“有没有兴趣到我这来干？”
“到你这来？”归雄又一愣。
“保证亏待不了你！不累而且自由，薪水肯定比你以前的高！”那人又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归雄看着他，心里却在拼命地盘算：“他很可能是犯罪集团的一个头目，而且看样子肯定比大洪这样的小头目要大不少！他为什么要拉我入伙呢？哦，我明白了！我一走，他便被‘抓’住了心脏，而我一来，他便好了，他要我加入他们，是为了让自己不被‘抓’住心脏！
“我本来是来探他的，可他现在要拉我加入他们，怎么办？拒绝他？”
归雄越想越紧张，越想越急，汗都渗了出来！
“你怎么了？”那人便问。
归雄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就是那个“赵霞”说的：“不进入他们内部，休想再知道他们的哪怕一丝一毫！”
归雄立即心中似乎一片亮堂，心也不急了，汗也不出了，故意又想了想，道：“可我还要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当然可以！”那人干脆地道，“不过你现在已经答应我了？”
归雄顿了顿，点点头道：“嗯！”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那人似乎十分高兴，道，“我一个月给你开一万的薪水！家里你可以慢慢去解释！”
正文第二十六章 监控
那人说完就要进屋，但是刚到门口便犹豫了！
“你先进！”他对归雄道。
归雄心中大喜！因为这是他巴不得的！
他走进房间后，那人在外面停顿了一会，大概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便也跟了进来。
归雄进来后迅速地看了看壁灯后面，那个小黑洞果然已经没了！
“他们果然手快！”归雄想，“但是这么早就有人进来，他们明显有恃无恐啊，难道，郑里果然有问题？”
“我，该怎么称呼你？”归雄问。
“叫我小顾。”他道。
“小顾？”归雄愣住了，“小头目叫大洪，大头目叫小顾？而且他算是我的老板啊，难道他是为了不在外人面前暴露他的身份？那他一定不姓顾了！”
“好的，小顾。”归雄道。
“嗯。”小顾点点头。
小顾年纪只比归雄大个三四岁，所以归雄叫起来还感觉有些别扭。
“你先到卫生间去一下，一会我叫你出来。”小顾突然道。
“好。”归雄答应道。
来到卫生间，归雄心想：“他显然只是拿我当‘辟邪’的工具！否则不会这么明显地不信任我。”
归雄无聊地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卫生间，一个坐式马桶，对面是一面大镜子。
“上个大号！”等一会，小顾那还没有动静，归雄叹口气，坐在了马桶上。
冲完水后，归雄走到镜子前去洗手，低头洗完手，抬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容很憔悴！竟然很象一个街头的流浪汉甚至一个小混混！
“难怪小顾会招我加入，我这个样子岂不正好符合他招小喽罗的标准？”归雄边笑边摇头想。
摇头的那一刹那，归雄突然发现好象有一个黑影！
归雄忙回头四处看着，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怎么回事？难道这两天太紧张，眼睛花了？”归雄暗想，又往镜子里去看。
却果然又看见了一个黑影在自己后面！但是只看见小小的一个侧边，整个黑影被自己的身体挡住了！
归雄屏住呼吸，慢慢地移开自己的身子！
猛然发现，身后的马桶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归雄的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从镜子里紧盯着那个人！
这个人的面容他非常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归雄不敢回头，生怕自己这一回头，他就会突然扑过来！
那人在镜子里突然朝着自己咧嘴一笑！
归雄更觉毛骨悚然，再也忍不住，猛一回头！
归雄呆住了！
马桶上什么也没有！
归雄立即又回头去看镜子，猛地吓了一大跳！
因为在镜子里，那人就站在他面前！
归雄猛往后退，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却突然醒悟，站在他面前的那“人”就是他自己！
“可我怎么认为是‘他’呢？”归雄木然地想。
“原来！”归雄一回忆刚才的景象，突然想到，“我刚才从镜子里看到的，坐在马桶上的那人，竟然是自己？！难怪我会觉得他这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在哪个地方见过他！”
一个人哪里会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除了在镜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归雄目瞪口呆地想，刚想到这的同时，卫生间的门被猛一下打开了！
小顾走了进来，见归雄摔倒在地上，忙道：“怎么回事？我听到里面有响声！”
“地板太滑，摔了一跤！”归雄爬起来道。
“利索点！”小顾显然有些不满，道，心想：“连上个卫生间都会摔倒，怎么做事的？”
“好了，我们走！”小顾道。
归雄跟着小顾，小顾却没有走向门口。
“我们到哪？”归雄一愣，问。
“别问这么多！”小顾皱眉道。
归雄只见他蹲下，爬到了床下！
“干嘛，从床下走？”归雄差点要笑出声来。
但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壁灯所在的墙突然一松动！包含壁灯的那部分墙一整块突然来了个后撤！露出邻近的房间来！！
“原来那摄像头的的线是通向邻近的房间的！”归雄恍然大悟！
“快过去！”小顾从床底下爬出，拍拍归雄，自己就先钻了过去！
归雄也忙跟在后面钻了过去！
归雄刚过去，那扇墙门就关上了！
从外面竟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
“这怎么弄的？”归雄忍不住问，“天衣无缝啊！”
“小意思！”小顾一笑，道，“你没见过的多着呢！”
说完小顾挥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便走进了里面一个房间，一进去归雄就吃了一大惊！眼睛瞪得比任何时候都大！
里面是一个挺大的房间，四面墙竟然全是监视仪！
“这是…”归雄一时不能反应过来！
“这是对这座大厦所有重要房间的监控！”小顾道。
说着又指着一处监控屏幕道：“这就是我们刚才待的房间！”
只见那间房的房门突然开了，两个走路颤颤崴崴老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原来他是从这堵墙进去的！”归雄暗自点头，“那两个老人果真是顾客！不过，是他们用来使障眼法的！”
“但是，那门为什么会自己打开的呢？”归雄突然又想到这个奇怪的问题，“难道是为了提醒我这里面有人？”
“提醒？谁提醒？”想到这，归雄只觉得脑袋一阵混乱，一股恶心感从头脑深处溢了出来！
归雄忙蹲了下来，不去想这些，慢慢才觉得好了点！
“你身体不好吗？”小顾见状便问。
“最近有些问题。”归雄慢慢站起来道。
“放心，棘手的事情不会让你去做！”小顾道，顿了一下，又慢慢道：“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做事有些特别，不过，你既然知道了，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嗯。”归雄点点头，道，心想：“他终于主动亮相了！”
“你是个聪明人，不过，身体和心理都差点！”小顾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干你不愿意干的事！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不过…”
小顾停了停，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凌厉！道：“不过，如果你敢把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哪怕有一丁点泄露出去，你会立即，从这世界上，消失！”
正文第二十七章 两个后果
从顶尖大厦出来后，归雄借口要回家和家人商量这事，从小顾那跑了出来，小顾见已经离开了那“邪地”，便也答应了，不过给了归雄一个地址，要他第二天来这上班。
天已经黑了，归雄在大街上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到李同那去一趟。
归雄怕被跟踪，不但关了手机，而且还接连换了四个的士，在城区转了五个大圈，确定确实没有人跟着他后，才飞快地来到了李同的病房！
李同听了他的叙述后大吃一惊！
“这太危险了！不行！”李同脸色大变，连连摇头！
“可这是现在唯一的机会！”归雄皱眉道。
“你甚至不知道你躲在那个对面的房间，是不是也被他们所监视！”李同道，“否则，他们只要一查到这个监视记录，你就全暴露了！”
“他们只对重要的房间进行监视，”归雄道，“凑巧的是，那个房间竟然好象不在其内！”
“还有郑里！”李同继续摇头道，“如果他真和他们有关系，而他又知道你，你就相当于是羊入虎口！”
“郑里虽然知道我和你是老同学，但是也不并说明我就是警察啊！”归雄道，“没有工作的我为了生计暂时加入他们，甚至只是误加入他们，这也是很说得过去的，再说郑里现在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还远不能确定！”
李同便有些不认识似地盯着归雄，一会才道：“你不是警察，但是你现在真象个侦探！”
归雄便笑起来，道：“大概编程编多了，逻辑便全用到这方面来了！”
李同也笑起来，但马上又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道：“那个小顾说得是，你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相当大的一个秘密，想一时就退出来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你现在要尽量少直接来找我，这样，我们暂时只通过电子邮件来联系，其它象电话、手机等都暂时不用，你也干脆不要再来直接找我，还有一个，你一定要注意！”
讲到这，李同挺严肃地看着归雄。
“什么？”归雄一愣，道。
“安，全！”李同一字一字地道，“一定要注意下面两点！”
归雄见他又停住了只看着他不说，便点点头道：“我在认真听！”
“嗯！”李同也点点头，然后道：“第一，千万不要主动问他们你想知道的任何事！第二，千万不要主动去表现以求得到他们的欣赏和提拨！”
“那，”归雄听得皱起眉来，道，“我怎么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怎么能进入他们的核心！”
“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李同听得焦躁起来，道，“而且，甚至也不是你能做的事！”
“为什么？”归雄便问。
“你受过怎么做卧底的特殊训练吗？你知道有哪三百个细节如果不注意，每一个都足以毁掉一个卧底吗？”李同道。
归雄便不作声了，因为，他也明显感到那个小顾在这方面比他要精明得多！自己哪怕一个小小的错误甚至失误都很有可能被他看出来！
“嗯，好的！”归雄不得不点点头，道，“我听你的，记住这两点！”
“而且，”李同舒了口气，也点点头，又道，“你最好能在将来的哪个时候，瞅准时机…”
“干什么？！”归雄听得激动起来，道，心想一定是让我瞅准时机挖出他们的内幕甚至是最大的内幕！
“瞅准时机，”李同顿了顿道，“退出来！”
“退出来，为什么？！”归雄瞪大眼道，心想好不容易才混进去啊！
“你在里面待的时间越长，你就越危险！这一点你一定要清楚！”李同皱着眉道，似乎在后悔不该让归雄卷入这个案子，“他们不是一般的犯罪团伙，根据最新的调查显示，他们越来越象一个组织相当庞大的集团！甚至在国外也有他们的分支！而且涉及到几乎所有有利可图的犯罪！你如果不能尽早从中脱身，可能会有两个最糟糕的后果！”
“两个最糟糕的后果？”归雄一愣。
“一个是，你被他们无声无息地干掉！”李同道，“另一个，唉…”
李同说到这突然不说了！
归雄见李同一直紧皱着眉头，似乎不想说出这“另一个”到底是什么，便也不好再问，便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李同这时脸上才总算有了一丝笑容，“真是快把我给憋死了！”
“你出院后，会做什么？”归雄突然问出这句话来，让李同吃了一惊！
“你不要再深入这件事了！”李同似乎十分决然地道，“这件事有我们警方去办就可以了！你只要记住我前面讲的两点，还有，瞅准时机，赶紧退出！”
李同的再次强调，让归雄仿佛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真的象李同所说的那样严重，不由沉重地点了点头！
归雄回到家，牡丹十分高兴，因为她整天都在为归雄担心。
归雄看着她灿烂的面庞，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自己实在说不出口，便懒洋洋地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不说话。
“你怎么了？”牡丹便过来问道。
“也许，”归雄沉默了一会，道，“我做了件不该做的事。”
“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吗？”牡丹不由有些紧张地问。
“嗯，”归雄点点头，还是说道，“李同说，可能会有两个糟糕的后果。”
“那我们不做就是了！”牡丹忙道。
“嗯，李同也是这么说的。”归雄道。
“那，你呢？”牡丹敏感地问道，“你怎么想？”
“我？”归雄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慢慢道，“不知道。”
但是他心里却在想：“为什么不试着做做看呢？这样的好的机会，试都没试就放弃，岂不太可惜了！”
“你想做吗？”牡丹紧张地继续追问道，“还是听李同的，别做了吧。”
“嗯，”归雄看着牡丹，笑了笑，点点头道，“不做。”
“嗯！”牡丹高兴地坐了过来，一下抓住了归雄的手。
归雄只觉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但是他现在心中在盘算的却是：“明天，以后，我该怎么去做呢，该怎样去做才最好，才效果最佳呢…”
正文第二十八章 一场大火
第二天一大早，归雄正在赶往小顾给他的那个“上班地址”，在车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正是小顾打来的，没想到竟然是要归雄今天不要去了！具体上班时间他会再通知的。
而且也没告诉他原因，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归雄顿时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
“难道他们已经看出我的目的？！”归雄心想，“甚至，他们昨天已经知道我去了李同那，甚至，窃听了我们的谈话！”
想到这，归雄又犹如一团火从脚烧到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但我有危险，而且牡丹也会有危险了！”归雄猛一下跳起来，忙要的士往回开！
开了一会后，突然又想道：“我现在回去会不会被他们跟踪？！也许他们刚才和我通了话，已经锁定了我的手机？”
归雄虽然不知道怎样才能“锁定”他的手机，但是却感觉真的有一双眼正通过手机紧盯着他！忙关了手机。
“不行！”归雄立即又要的士停车，下了车后站在街上不知该往哪里去！
“现在不能回家，但更不能到李同那，而且李同可能已经出院了！”归雄胡思乱想着，在街上漫无目的低着头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想了多少种“可能”，又推翻了多少种“可能”！
归雄突然意识到，街上的灯都已经全亮了起来！
“已经天黑了！”归雄猛抬头看了看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逛了一整个白天！看看时间，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这么晚了，牡丹不会在着急我是不是出事了吧？或者，她，没出事吧？！”归雄想到这，又是一心惊！
他急匆匆地赶到自己住的小区，却见里面浓烟滚滚！
“怎么了？小区起火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他心头！
他狂跑起来！
刚跑到自己所住的那一栋楼旁边，正看见楼前停了两辆消防车，几个消防队员抱着大大的水笼头正在朝楼上猛喷水！
归雄只觉得头一晕，差点瘫倒在地上，稳住神仔细一看水进去的位置，正是他们所住的四楼的厨房窗口！
归雄一下眼睛瞪得通红！大叫一声就要往里冲！
一个正在指挥的消防官员立即抱住了他，大声道：“不要进去！里面危险！”
“里面有人！我要去救她！！”归雄奋力挣脱着！
“来不及了！”指挥官更用力地抱紧他道！“厨房发生了爆炸，造成煤气泄露，发生了更大的爆炸，楼上楼下都已经炸塌！是你们邻居报的火警！”
归雄一下瘫在地上，他这么说，说明不是牡丹报的火警，而且厨房发生爆炸，牡丹很可能当时就在厨房中，而楼上被炸塌，那牡丹岂不很可能…
归雄就这样如死一般被那个消防官按着坐在地上，看着那浓烟滚滚地冲出！仿佛自己的灵魂也随着那烟直冲上了天空！
火终于被熄灭了！
消防员迅速冲了进去，归雄也踉踉跄跄地跟了进去！
门早已经被烧没了！房间的所有东西都被烧得面目全非！
归雄悲痛欲绝头昏眼花地走进厨房！
厨房上下都有一个大洞，里面还堆满了被炸塌的碎砖！
归雄流着眼泪，不顾砖头还在发烫地翻着那一堆砖头！
一人在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归雄知道一定是那个指挥官，他在安慰自己！
但是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起不了一点作用！
归雄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活死人！
后面那只手继续在轻轻拍着。
“真是一个好指挥官！”归雄心想，“他一定见过多次这种悲惨的情形，所以深深知道我现在生不如死的心情！”
“哎…”指挥官在后面出声道。
“不用安慰我了！”归雄心情越来越沉重，在心中道！拨砖头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哎，是我！”后面那人提高声音道。
“是你就是你，谁不知道是你呢！”归雄一股无名火突然冒出来，心想就是因为你们没有进来救人，才害死了…
便一下站起来，猛地转身准备和这位指挥官大吵一番！
可他嘴巴刚张大就出不了声！
因为，站在面前看着他的不是牡丹又是谁？！
“难道是我悲伤过度眼花了？！”归雄呆了半天，心想，突然猛揉着眼睛！
“是我，牡丹。”前面这人缓缓说道。
“真是你！”归雄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牡丹就哭起来！
牡丹也哭了起来！
“走，我们出去！”归雄突然想到这里还不太安全，忙拉着她就往外走！
走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互相看着，同时都笑起来！
“你原来不在房间里！”归雄笑道，“害得我…”
“不，”牡丹摇摇头，道，“我在房间里！”
“啊？你在哪？！”归雄脸色一变！道。
“我就躲在床底下。”牡丹道。
“可是，”归雄忙边回忆边道，“房间里所有东西都烧焦了啊，而且，这么浓的烟…”
“我也不知道，”牡丹道，“我躲在床底下，外面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然后，我听到有人进来，便爬了出来，才发现床的上面都已经烧焦了！”
“床底下没事吗？！”归雄听得目瞪口呆，道。
“好象，没事。”牡丹想了想道。
归雄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如释重负地笑起来，道：“你没事就好！”
“都怪我！”一会，牡丹流着泪道。
“什么？”归雄见牡丹原来没事，心中已经无限欢喜，见她突然变色，不由奇怪地问。
“是我在用高压锅时，高压锅突然爆炸，然后又造成煤气爆炸，才…”牡丹说到这里，又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归雄愣了愣，急速地一想：“是高压锅爆炸引起的？那只是一个意外？那说明不是小顾他们做的手脚！”
“没关系的！”想到这，归雄突然心情猛地一宽松，忙笑着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好事！”
“可是，”牡丹抬起泪眼道，“现在，你的房子全没了，而且，还炸坏了别人的屋子…”
“没事的，你没事，就一切都好。”归雄依然微笑着道。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归雄颇感吃力！
这场大火，不但毁掉了屋中所有物件，而且还炸坏了楼上楼下的的房子，特别是楼上和楼下都有一人伤得不轻！赔偿相当不菲！
归雄不得不低价卖了这被烧的房子，加上自己剩下的所有积蓄，才付上所有的赔偿款！
这已经用掉了归雄所有的财产！
“都怪我！”几天后的一天下午，两人在所租的郊区的一个小小的两室户里，牡丹看着归雄，再次十分内疚地道。
“所有事都已经解决了！”归雄仍旧笑道，“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欠债！”
“嗯，我这里还有一点积蓄，也足够我们租这小房子了！”牡丹道，然后顿了顿，脸儿有些绯红地轻声道：“其实我们不必租两室户的，一室户，就够了…”
归雄正在想着该不该对牡丹说自己已经被那个小顾拉入伙的事，所以没听清楚她后半句话，便安慰她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工作。”
“啊，什么时候？”牡丹也吃一惊，道。
“就是前几天，”归雄边想着该怎么说边道，“正好有一个老板看中了我以往的经历，立即便要我加入他们公司，我犹豫了一下，说要和家里人商量，但是已经暂时答应他了！”
“哦？”牡丹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怎么。
“你说 呢？我该不该去？”归雄突然问。
“如果是正当的工作，当然可以，而且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正好是雪中送炭吗？”牡丹便道。
“正当的工作？”归雄突然觉得有些悲哀，眼泪似乎从心底直涌了上来！忙转了转头，好避开牡丹的视线。
“嗯，挺好的，薪水也不低，一个月有一万。”归雄平息了一下浮动的心情，转头笑道。
“那你就不用再担心了！”牡丹便道，“这几天我也会去找工作，我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嗯！”归雄听她的语气已经将他当作一家人了，幸福感立即涌上心头，便忍不住将手轻搭在她背上。
牡丹微微一笑，便将头轻轻靠在归雄的肩膀上…
突然，归雄的手机响了起来！
归雄忙拿起一听，里面说道：“现在马上就来上班！地址不变！”
正是小顾的声音！
“谁？”牡丹见归雄呆愣在那，便问。
归雄慢慢转向她，然后缓缓道：“他们的，要我去上班…”
正文第二十九章 控制
“跟着我！”归雄到了那地址，是另一座大厦，与顶尖大厦有四五十分钟的路程，一见面，小顾就道，然后就直接上楼！
归雄不敢多问，只好紧紧跟在他后面，因为小顾走得飞快，而且进了电梯后，就直接按关门键，如果归雄稍微慢一点，小顾很可能会皱很大眉头！
不知为什么，归雄现在竟然有点怕看见这个小顾对自己皱眉的。
到了二十三层，小顾仍然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似乎身后根本就没有归雄这个人！
“他还真拿我当马仔了！”归雄暗想，虽然心中有些来气，但是一想，总比怀疑他要好上一百倍！便又心情坦然了！
进了一个房间后，小顾竟仍然让归雄待在卫生间！
“他把我当一条狗了！”归雄待在紧闭的卫生间，忍不住憋气道！
但是突然冷汗一冒，下意识地又去看马桶上，没有发现上面有“人”，便舒了口气！
一会，又忍不住从镜子里去看马桶，马桶上还是没人。
“嘭！”，突然门猛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却不是小顾，猛然看见归雄在里面，吓了一大跳，一下便扑上去将归雄死按倒在地！
“小顾，有小偷！”这人喊道。
他长得五大三粗，归雄被他狠狠压在下面，几乎连气都喘不出来！
小顾进来，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放开他，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那人慢慢松开归雄，然后皱着眉道，“没听你说过啊。”
“前两天才招的，今天第一天来。”小顾道。
“可靠吗？”那人边上下打量着爬起来的归雄，竟当着他的面这样问小顾。
“把我当什么呢？”归雄只觉得被这样看挺屈辱，但是也只好忍着。
小顾做了个手势，那人便随着小顾出去了，一会，他又走了进来，对归雄道：“出去，我要用卫生间。”
归雄又是一肚子气，阴着脸走了出来！
“别在意，”小顾拍拍他肩膀道，“他是我们这最不懂礼貌的一个，你就叫他五哥，他就高兴了！”
“五哥？”归雄听得一愣。
“他一心想成为第五号人物，但是老不成，所以你叫他五哥，他就高兴了！”小顾低声在他耳边道。
“哦。”归雄点点头，突然想问小顾是“第几号人物”，但是马上就闭住了自己的嘴！
因为他同时立即想到了李同对他说的“千万不要主动问他们你想知道的任何事！”。
随着一阵冲水声，“老五”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小顾向归雄使了个眼色，归雄忙道：“五哥！”
“嗯。”五哥点点头。
这次没让归雄再回到卫生间。
五哥也走了。
“坐。”小顾指了指一张椅子道。
归雄坐了下来，同时意识到好象没人叫他坐，他竟然不敢坐！
“难道我已经进入了角色？！”归雄心中暗吃了一惊，“还是我已经被他们吓住了？！”
“知道为什么前几天没让你来吗？”小顾坐在他对面，点了根烟边慢慢地吸着边道。
“不知道。”归雄摇摇头。
“我们跟踪了你八天！”小顾轻轻往沙发上一靠，微笑着看着归雄似乎漫不经心地道。
“哦？”归雄表面一愣，轻声道，内心却大吃一惊！
“那晚你回去后，不是我不放心，是我们当家的不放心，要我查查你，第二天我就找到了你住的地方！”小顾道。
“哦。”归雄表面上又一愣，心中却大大放下了一块石头！原来那天晚上他们没有跟踪他！那他到李同那他们也不知道！
幸亏后面几天都没去找李同！
归雄想起李同对他说的“你也干脆不要再来直接找我”，不由对李同暗自佩服！
“我们知道你家刚着火，”小顾继续似乎漫不经心地道，然后突然一笑，道：“放心，不是我们干的！”
“嗯。”归雄睁大眼点着头，表示相信他。
“而且知道你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小顾道，“所以，这个月的薪水先提前发给你！”
说完，小顾便将一个信封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归雄正在想着要不要拿，但是他马上就拿了！
这样，才不会让小顾怀疑！
小顾一笑，点点头，然后道：“如果不够，尽管提！”
“够了够了，谢谢！”归雄忙道，而且，他其实确实也急需这样一笔钱！
“好了，今天没其他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小顾突然站起来，道。
“什么？”归雄这次是真的一愣，心想，“我才来这不到一小时，就上完‘班’了？”
但是也不敢多问，便起身点头道：“哦，那我先走了。”
小顾点点头，然后送他到了门口，突然象想起什么事似的，“随口”对归雄说了一句让他听了后毛骨悚然的话：“哦，还有，向你女朋友问好！”
归雄匆匆下了楼，就直接往家赶，下了车后简直是冲回家中的！
见牡丹安安全全地正在家里，便坐下来大大地直喘着气！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牡丹见他这样，忙问，见归雄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忙又道：“是不是被老板辞了？没关系的，工作再找就是了…”
“没有，”归雄摇摇头，然后递过去那个信封，“今天给我发的薪水。”
牡丹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只上半天班，就给了你这么多？！”
“他怕我跑了，所以先给我发这个月的。”归雄早想好了回来怎么解释，便笑道。
“还有这样的老板…”牡丹摇着头，喃喃道。
归雄心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小顾和他说后面那番话，其中的意思就是：你已经初步通过了我们的“考核”，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现在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无论是你的行踪，还是你身边所爱的人！
归雄长吁一口气，不由又想到了李同跟他说的一句话：“瞅准时机，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