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午夜活见鬼
<div class="t_msgfont" id="postmessage_46718">“吴书记,好久不见了,还好吧!”“还好!你离开俺村后怎么不去玩了呀!”“哪还敢去呀”“呵呵……!”见到了十年前的同事,寒喧了几句,他有事去办了。他走后,他的‘呵呵’声使我想起了在他村工作时哪惊雷的午夜。 <br /><br /> 1992年夏天,我一人被派到刘洞村做包村工作,要求吃住在村。我一去就被安排在一栋二层楼上住了下来。这栋楼坐落在离村庄上百米远的一个很僻静的地方。楼东是一个打麦场,麦场北面有两座过去烤烟用过的破旧烟屋,远远看去烟屋里面黑呼呼的;楼的西面是一片杨树林,微风吹来,发出沙沙的声响;楼南是一条出村路,路坝下有一条溪水潺潺的小河,就是大白天也能听到河水的潺声的,河的对面就是树木茂密、沟豁纵横的沙石山,有时还从密林中传出几声‘嗷嗷’的兽叫声;楼的北面就是进出楼的后院和一大片玉米地,阵风吹过,那玉米叶的‘唰唰’声就如蚕食桑叶。这座楼的一楼看上去已多年不住人了,没了门窗,里面放著几垛柴草和一些破旧的砖瓦。<br /><br /> 前院与出村的路连在一起,比后院稍低。上二楼,只有一个向里开的铁门。二楼是由五间两口房组成的,一口是四间组成的大通房,另一口就是通房东头的一间有一小房门的耳房,进出耳房必须通过大通房。耳房前后有两个钉有钢筋的玻璃窗子,南窗正对著一颗站在半山腰的大梧桐树。房内放著一组会计用的栗子皮色的古式木橱,还有一张放在南窗下的三抽桌和一张小床。我就住在这个耳房里。 <br /><br /> 晚上,村干部回家后,我进了那间耳房,一拉灯,灯特别亮,一看是100瓦的灯泡。坐到桌前,先是匯总了白天瞭解的村情。这村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由一位老主任、一位中年支书和一位青年会计组成的年富力强的两委班子。匯总完村情,我看起自学考试科目书来。到半夜,有点眼沉,就半趟到了小床上,并从床头上拿起了一份报纸看了起来。一篇名爲《无法解释的预感》的文章吸引了我:“在英国,一个叫汤姆的中年人,来到A庄园看望好友,整个庄园奇怪的没有一人在,天也黑了下来,汤姆就选了一所靠庄园大门口的房子住了下来,并计划等待朋友明天的到来。<br /><br /> 半夜时分,汤姆刚上床就听到房外面有人喊:”谁上,谁上,还有一个空位。‘汤姆急忙贴近窗子向外看,却看到一位赶灵车的人边喊著边从庄园的大门口驶过,汤姆立刻打了个寒颤。一夜未眠的汤姆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庄园,去了B城一座商厦的第十三层楼上购买物品。当他买足物品走近电梯时,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又让他恐惧的声音:“谁上,谁上,还有一个空位’。抬头一看,开电梯的那人就是昨晚赶灵车的人。汤姆又是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三步,当第三步的脚还没落地时,就听到‘哢喳!’一声,接著‘轰!’的一声巨响,他再抬头看时,那架带人的电梯绳断落地,梯毁人亡。”读完这篇短文,心里有点慌,没关灯就趟下要睡了。 <br /><br /> 我是头靠南窗面向东墙睡下的。才一合眼,就有一人边拍著我的左臂边轻声说:“你醒醒!”说一个字拍一下。我立刻翻过身来看了看通明的房间,没有什么人。我照旧那样趟下,一合眼就又重復起同样的拍臂动作和声音。我立刻就坐在了床沿上。我刚一坐定就听到南窗对面的梧桐树上发出了猫头鹰的三声‘咕咕——喵’的叫声,猫头鹰第三声“咕咕咕咕——喵”刚落。<br /><br /> 楼外就呼呼地刮起了大风,不多时一个霹靂从楼顶滚过,四壁尘土落地。接著连续的闪电雷鸣,瓢泼大雨开始了。100瓦的灯泡悬挂在南窗下,看不清窗外的景像。我就回头向北面的窗外看,风刮著雨柱,直打在窗子的玻璃上,滋滋地浅起白花。这时正好一道长长的蓝白闪电从北窗外闪过,使房内一片蓝白色的明亮,那木橱也变成了蓝白色。闪电雷鸣的同时,忽见一身著蓝粗布褂抽著自捲烟棒的中年男子东西向呆呆地仰卧在一张长凳上,双眼呆板地盯著房顶,地上撒著些捲烟用的纸条和好多的三角形烟蒂,有好多三角形烟蒂是扁扁的,窗臺上还放著一个绣花的烟包。我立时打了一个寒颤。闪电过后,房内如初,北窗下什么也没有。雷雨结束,四处又回復了往常的寂静。 <br /><br /> 第二天,虽心有餘悸,但总以爲是幻觉。我见到村干部,什么也没说。 <br /><br /> 晚上,我照旧匯总了白天的工作,看书到午夜。临睡前特意看了看天上明亮的星星还频频地闪烁著,就放心的睡了。熟睡间又被那梧桐树上猫头鹰的尖叫声惊醒,又是大风满楼。我马上面向北坐在了床上,注视著北窗。一个震耳欲聋的沉雷过后,随之而来的又是闪电雷鸣,瓢泼大雨。当一个霹靂闪电闪来时,我却又在北窗前看到昨晚的那个中年男子,碾步晃动著,时而面向东方敞开双臂,时而两手交叉用力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肩。闪电一过,又平静如初。当又一个闪电划来时,听见‘你去找他吧!我完了。’的语声后,接著又听见‘噗哧’一声响,只见有两隻脚从窗臺上滑落下来。再看时那中年人已吊死在钢筋窗櫺子上。那个绣花烟包仍就放在窗臺上,地上仍然有三角烟蒂、捲烟纸和一条长凳。此时,似乎还隐隐约约地听到大通房内有一个女人在哭的声音。 <br /><br /> 雨天过后,我心里得到了一些平静,当我面对著灯光趟下时,发现我上身的半袖衬衫已是湿湿的。心想明晚是不能再住在这里了,我睁著眼睛看著灯泡熬过了下半夜。 <br /><br /> 天一亮,我急忙跑到吴书记家,问他村里还有没有其他闲房,他说:“没有,怎么了?”我想,这两晚的事可能是幻觉,不能说的。我就回答说:“没什么。”随后离开了他的家。在回村办公楼的路上,边走边想:今晚不能再住下了。但又想:包村精神是说让住下来瞭解村情,好好帮村工作的,包村办公室还要来村检查住村情况的,再说今晚也不一定下雨了。 <br /> 到了晚上,我乾脆决定不睡觉了,只面向南在很亮的灯下看书。还不时地看看手錶。当手錶上的指标,指向12的时候,外面又刮起了风,风还是越来越大,刮得梧桐树叶‘噗噗’作响。“那鬼天气又来了。”这时我的头皮也涨了起来,身上一阵阵的发冷。那可恶的猫头鹰又惊人的叫了一声,长闪霹靂的大雨天气又来了。我决定不去看那吓人的北窗了。但每当闪电雷鸣时,就听到大通房内有一个姑娘在哭泣,我的头皮更加快速的涨著。这时我想起,大通房内的灯没有拉开,有灯亮会许不会听到那哭泣声的,怎么不提前拉开那灯呢!真是后悔急了。我决定硬著头皮去拉开那盏灯,可是房门就在北窗的西面,离窗很近,心里量得出开门缝大了会碰到那条长凳的。心想:要不就不去拉开那灯了。<br /><br /> 可是那女子的哭声越来越清,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这房门外。“不行,还是去拉开的好。”先借闪电光半回头看了看北窗处,没有什么,就倒退著去开房门。房门打开时,从大通房的南北八个窗子外射进了的闪电光,照的整个大通房通亮,对面马恩列斯的鬍子都看的很清,当然开关灯绳的位置早已定準了。闪电一个接著一个,我就一个健步走到开关处去拉那根灯绳,可是灯绳一飘动没有拿到。这时,外面的闪电雷鸣风雨交加的噪杂声,使人惊破胆,房内更加蓝白通亮。又是一阵哭声清楚入耳。回头一望,一眼就看见一个上著兰花白底褂的姑娘,左手擦著泪,右手拿著一打书信,坐在通房的中间气不成声地哭泣著。这时,我手中也得到了灯绳,可是腿是软软的,手也似乎拉不动那开关了。我就全身靠在了墙壁上,两手用力拉开了那开关,照亮了整个通房,内外也回復了没有过的寂静——暴风雨终於过去了。 <br /><br /> 第二天,太阳射到了西墙上,惊恐的心开始平静下来。这才想起今天要开两委会的事来。 <br /><br /> 先来到办公室的是吴书记和牟会计,他们一进门我就说:“你们可是来了呀!”吴书记说:“怎么了?”“你们这办公室闹鬼。”我懊丧著脸说。牟会计微笑著说:“东麦场的烟屋内当过外逝人的灵堂,是不是那些鬼来缠你了呀?”“那里远,可能是一楼的鬼吧!一楼还没盖好时放过两个死人,还有个女的呢!呵呵……”吴书记笑著接话说。“你们别以爲我说著玩,这三夜楼内真的闹鬼了呀!”我焦急的辩解说。这时个头不高,皱纹爬满额头,说话文质彬彬的贾主任走了进来:“谁说闹鬼了,是什么鬼呀?”我看他们也想听听,我就把这三夜发生的事向他们讲述了一遍。<br /><br /> 我讲完后吴、牟两人的表情已严肃起来。贾主任表情有些诧异。吴书记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呀?”贾主任回答说:“这件事既奇怪又巧合。”“什么巧合?”我急切地问。“我说一个故事你们就明白了。文革时期,咱村来了一个代理女教师,姓苗,是社来社去的大学生,文采很好,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是个好老师,她来不几天就认识了咱村的有妻室的外号叫刘秀才的中年人。他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一见面聊的就投机。后来也相互深爱上了对方,刘秀才对她特别痴情。可是当其妻知道后,先是阻拦,后又到公社教育组找了教育上的人。不久,苗老师就被调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教学了。刘秀才十分想念她,就多次到教育组打听苗老师的下落,不但没打听到她的下落,反而得知她已经有了物件,不要他再找她了。<br /><br /> 从这时起,刘秀才每想她时就心痛如绞,不久他就受不了情痛的折磨,一个夏天的雷震雨三夜里的天气里,就在这还没完工的楼上上吊死了。刘秀才死的第三天,苗老师就来找他了,得知刘秀才已经死去,是爲她而死的,她就在这楼上泣不成声地哭了三天。不知怎的,她也在一个雷雨的晚上死在了这层楼上。死时还拿著她写给刘秀才而被人压下的信。他两人的灵堂都是在这楼的一楼设的。所以说这件事不是既奇怪又巧合吗?” <br /><br /> “真是活见鬼了呀!”我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起来。 <br /><br /> 从他们说了这些事后,我一人再也不敢在那栋楼上做事了,更不用说晚上住下了。从此,在我的心里也永远地记下了那惊雷的午夜。至今想起那些午夜心里还慌慌的呢! <br /><br /> 也巧,几年后我从一份杂誌上看到了一则短文,说的是一个地质考察队在西部的一个深谷中勘测时,遇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雷阵雨,霎时间穀内传出了一阵阵密集的枪声、<a href="thread-21473-1-1.html" target="_blank"><img height="2" src="http://www.xuhan.org/images/smilies/default/call.gif" width="3" border="0" orig_onmouseout="null" orig_onmouseover="null" /></a> <div style="DISPLAY: inline; FONT-SIZE: 1px; FLOAT: right; OVERFLOW: hidden; WIDTH: 1px; COLOR: #fcfccc; HEIGHT: 1px"><a href="thread-21473-1-1.html" target="_blank">[ 转自虚汗社区 xuhan.org]</a></div>女人孩子的哭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事后考察队员听当地人说,解放前一个戏班子从此谷经过时,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天气里被国民党的一个部队杀害了。从此,每遇到同样的雷阵雨天气这个穀内就会再现这样的现象。从这以后当地人就称这个穀爲‘鬼怪穀’了。科学家把‘鬼怪穀’现象解释爲视听再现。认爲当时的情景是被磁场和闪电形成的光电效应,像一台巨大的答录机一样给记录了下来。 <br /><br /> 我现在细想起来,那年惊雷午夜的事是不是也是视听再现呢?</div> 太长了~~~~~~~~~~~ 又是午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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